放下電話,放下了五毛錢,打了輛車回到學校那幢小樓,忽然看到臧文麗在夜色中走來走去,顯然是在等著他。(書。純文字)


    藏文麗那嬌小的身材在冬日裏,顯得更加嬌小,隻是那雙大眼非常清麗地看著沒精打采的何子健。


    “你回來了?”藏文麗向他走了過來。


    “哦,我出去見個朋友。”


    何子健在門口站住,他現在沒心情和這個隻見過一麵的年輕老師說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怎麽,不請我到你的房間坐一會嗎?”


    “是這樣,我晚上還要整理一下學校的筆記,還要……”


    藏文麗冷冷一笑說:“這麽說你還真是個不錯的學生哪。這我倒沒看出來。我就沒看到過有幾個認真學習的人,也許你還真是個極其特殊的人。那我就不打攪你了。”


    藏文麗轉身就走,何子健剛要走進房間,可藏文麗竟然跟著走了進來。


    “你可真不夠朋友,就從任芳菲的關係上,你也不該冷落我,怎麽,需要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到這裏來跟你見上一麵嗎?”


    看到藏文麗有些咄咄逼人,何子健知道這是任芳菲把他們之間發生的曖昧關係告訴了眼前的藏文麗,他也就喪失了幾分的底氣。


    “那就進來坐會把。”


    “說的真是勉強。”


    雖然這樣說著,但藏文麗完全不管何子健的感受,跨進房間。何子健把那支皮箱放在櫃子裏,上了鎖。


    “所有的學員你的級別可能最低,但你的待遇最好啊。看來任芳菲真的沒白誇獎你。”


    何子健問藏文麗:“你想喝點什麽?”


    “我知道有人給你送這些東西,可我對你這個人更感興趣。”


    望著藏文麗火辣辣的眼神,何子健苦笑著說:“其實我是被人從房間裏攆出來的,也許是我的幸運,竟然住在這個教授住的小樓,但這不說明什麽,我依然是從一個小縣城的一個毫無權利的部門出來的人。”


    “那是暫時的,我看你很快就會有個更大的飛躍。”


    “你怎麽這樣看?”


    “你一個文聯的小幹部能參加這樣的研討會,這不是明顯地看出你的發展潛力嗎?好了,我也不想恭維你,我想喝咖啡。我可不想喝那種速溶的。”


    “那好,這裏剛好還有不是那種速溶咖啡。”


    藏文麗微微一笑:“那還是我來吧,我來做這些小事,還是蠻喜歡的。”


    何子健沒有阻攔,他望著藏文麗修長的背影,心裏依然在想在齊官亮的這件重要的托付。應該是,每分每秒都對齊官亮是個生死考驗。也許還真要看他的運氣了。


    一個官人也許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稍不小心,就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件,就拿這個水庫工程來說,隻要你開始操作,就醞釀了一次禍患,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齊官亮竟然讓他來出麵解決這個問題。(.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但他連自己都想不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是這樣的突然,也許對自己來說是失去了個給了他發展前途的姐姐,但對齊官亮來說,也許失去的是他的政治前途甚至是他的自由。


    藏文麗把兩杯熱騰騰的咖啡端了過來,坐在何子健的對麵,用觀察什麽的目光看著何子健:“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我看你和我下午見到你時不一樣。那時你還多看我一眼。怎麽,你見白嘉麗她讓你不高興了?那可是一身洋氣的美女,再說她跟省裏的許多領導的關係可不一般。《書純文字首發》”


    何子健突然抬起頭:“她一個剛剛回國的老師,怎麽會跟省裏的領導關係不一般?”


    藏文麗搖搖頭說:“真是個在官場混的人,一說這些,你就眼睛一亮,就立刻感興趣了是不是?”


    何子健也發現自己剛才的反應也是太迅速了,就微微一笑說:“那我們就喝咖啡。”


    “如果我現在想喝酒呢?”


    藏文麗亮晶晶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在這樣寧靜的夜晚和溫暖的房間裏,麵對這樣的眼神,何子健的心思慢慢的發生了變化,但讓他發生變化的,還是藏文麗說的那句話。


    白嘉麗是什麽出身且不說,但這樣的海外歸來的美女學者,又經常給各級領導講課,和某些省裏領導建立了很好的關係,也不是不可能。白嘉麗也對他說起過,有什麽事盡管找她。


    何子健熱情地說:“可惜我這裏沒有酒,如果想喝的話,我們可以出去找個地方。喝點酒回來可以睡個好覺。”


    “需不需要把任芳菲找來陪著你啊?”


    何子健知道這是對他的試探,但他還是說:“好啊,如果她現在能出來,我還真想見見她。”


    “是重敘舊情嗎?”


    “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藏文麗微笑著說:“好了,人家任芳菲心裏是有你的,但現在找人家陪著你也不是個時候,還是有我來陪著你吧。換過來說也可以,你來陪我。這個時候任芳菲一定在劉主席的懷裏溫柔繾綣呢,咱可不能打擾人家的好夢。”


    何子健笑了笑說:“你也知道這些?”


    “我怎麽就不知道?這些當官的,哪個沒個紅顏知己?說是紅顏是好聽的,其實就是他們的私密。”


    何子健不想跟藏文麗探討這些,就問:“那我們真的出去喝酒?”


    藏文麗說:“現在時間還不晚,也還沒到睡覺時間,我住的寢室人家的男朋友泡在那裏,又沒我呆的地方。”


    “你們教工的寢室也不是一個人一個房間?”


    “我哪有你這樣的能耐?我一個剛上班的,能有兩人一個房間的宿舍就不錯了,但讓我受不了的是,我同屋的那個家夥,總是把她的男朋友弄來,煩死了。”


    何子健想到自己在學校住宿的時候,也把盛雪弄到自己的寢室那樣玩過,但那次是別人都離開學校,他就可以大膽的放肆,想想過去了幾個月了,而盛雪也跟別人結婚了。


    出了學校的大門,夜風很涼,藏文麗說:“附近也沒什麽好地方,我們打車到市裏吧。”


    何子健說:“好,我聽你的就是了。”


    坐在車裏,藏文麗說了個酒吧的名字,對省城何子健畢竟不是那麽的熟悉,隻要藏文麗來安排。這一個晚上對何子健來說已經是第三次喝酒,但分別和三個不同的人,給他帶來的感覺更是大不相同。齊官亮那殷殷的期待還在眼前,鄭曉麗那最後的溫柔讓他陷入痛苦,而此刻的藏文麗讓他覺得無耐,無耐中也有一種無望的期待。


    何子健發現藏文麗的手伸進了自己的手裏,身子也靠了過來,車裏黑暗,隻見夜色中的街燈在迅速的退去。何子健忍耐著藏文麗親近的舉止,但他想的卻是藏文麗剛剛提到的白嘉麗。


    “子健,你在想什麽?你怎麽這樣沉默?聽說你是很善談的人,可你一個晚上都是這樣的沉默。”


    藏文麗的語調充滿了煽情的意味,她呼出的氣息也給何子健的臉帶來幾許溫度,何子健說:“我們這可是第一次在一起啊,你也不見得多麽了解我的過去,任芳菲也不會太多的提到我吧。”


    藏文麗溫柔地一笑說:“我也不想了解你的過去,也不想知道你的未來,我就想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麽,是想怎麽跟班上那些有權力的人接觸上?是想回去以後工作怎麽調動?還是在想著某一個女孩?”


    來到鬧市區一家安靜的酒吧,兩個人在角落裏坐下,聽著如泣如訴的音樂,何子健一走進來就想馬上走出去,但他現在隻能忍耐藏文麗的糾纏,他在想通過藏文麗,要馬上跟白嘉麗接觸上。他突然有一種想要把藏文麗喝多的念頭。他微笑著看著藏文麗說:“你說的都不是,我今天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誰也幫不了我,所以我心情非常沉重,你提議喝酒我也索性來喝個痛快。哈,你看我一個小小的人物,居然被委托做一件遠遠超出我能力的事,可是我不接受不行啊,這又是我的直接的領導,你說,我怎麽辦?”何子健喝了一大口。


    藏文麗搖頭一笑說:“好啊,現在就是考驗你的能力的時候,你的能力不是很大嗎?”


    “我的能量即使再大,怎麽會有我的領導大?可他把這樣的大事交給我,我看我要被這件事壓垮了。”


    “你怎麽不去找任芳菲,劉主席畢竟……”


    何子健搖搖頭說:“這可不是這些文人能辦成的事。”


    “哦,那可一定是件大事。”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


    藏文麗舉杯卻沒喝,她看著何子健:“我像是明白了什麽,你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幾分。也好,我不問你為什麽來跟我喝酒,但你能陪著我出來,我也感謝你。這幾天我的心情十分的壓抑,媽媽有病,寫的一本書被出版社退了回來,說是要筆讚助費,但編輯十分看中我的作品,咳。”


    “你寫的是什麽東西?”


    “一部東北淪陷時生活在日本鐵蹄下女人們的遭遇。”


    何子健突然找到了和藏文麗交易的切合點:“如果我給你出了這本書,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藏文麗的眼睛一亮:“你說,我能幫你什麽忙?”


    “你先跟我說說白老師的背景,如果我需要,你能不能讓我跟她聯係上。”


    “明天你可以直接跟她聯係啊?”


    “現在對我來說,每一分鍾都十分重要。”


    “總不能是要發生地震吧?”


    “對某個人來說,甚至比地震還嚴重得多。”


    “真有這樣嚴重?你的領導真的把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托付給你了?”


    何子健苦苦一笑說:“他認為我有這個能力,我也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其實我也能找到一個能幫助我們的人,可就在我去求人家為我辦事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我居然都沒能開口,但我現在肩上的責任卻沒有卸下來啊,人家還在等著我給他從虎口中撈出來呢。”


    藏文麗猛地喝了一杯酒說:“我這本書稿交給你,我知道你完全有能力幫我出版這樣一本小書,你所需要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我給你保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好。”


    藏文麗忽然嫵媚地一笑,那樣的笑容帶有幾分的醉意,卻讓何子健的心動了一下,在迷離的燈光下,這樣的笑讓他沉重的心得到一絲溫柔的緩解。


    “我相信你,我的事兒對你來說是太小了,但對我來說卻是非常的巨大,有了這本書,我就可以盡快地晉升我需要的職稱。我……我想換個地方跟你說這些,畢竟……我……”


    藏文麗欲言又止,但目光卻在何子健的臉上勾留著,何子健心說,不管藏文麗又提議到任何地方,他都打算陪著她。


    雖然有幾分醉意,但藏文麗說話卻十分清晰。上了車,她主動對司機說他們要去的地方,何子健以為藏文麗會把他帶到哪個神秘的地方,卻說了學校的名字。何子健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架勢。


    到了學校大院的路口,藏文麗直接走到何子健所住的那幢小樓的門前,何子健這才明白,藏文麗這是要到他的房間。這樣也好,這裏現在是屬於他自己的天地,即使現在屬於他們兩個人,也不會有人來幹涉。


    剛一進門,藏文麗就已經撲到何子健的身上,藏文麗始終在控製著自己,現在終於不需要再難為自己了。


    “我終於得到你了。”藏文麗溫婉地口氣似乎她早就期待著,這讓何子健的手摟緊了藏文麗。


    “我們可是今天才認識的。”


    “那又怎麽樣?我可是了解你和任芳菲到南方那次的遭遇的,她把你說成一個天下最可愛的男人,我早就期待和你相識的,今天居然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抱我進去。”


    不抱是行不通,也是不明智的,但絕不僅僅的抱抱,就在何子健抱著藏文麗的同時,藏文麗的吻就雞叨米似的向何子健的臉上脖子上襲擊而來。


    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藏文麗似乎喜歡在享受男人的身體時談到另一個女人。何子健在藏文麗談到白嘉麗就住在他住的這幢小樓的另一側,而這個時間往往就是白嘉麗讀書寫作的時間時,何子健居然停下了身體的操作:“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怎麽……快來啊。”藏文麗拉住何子健的身子,何子健繼續,藏文麗說:“我那間寢室,就能遠遠地望見她房間的窗戶,我幾乎每天晚上在睡覺前,都能看到白嘉麗的窗戶是亮著的,有時她在夜裏就在學校大院裏散步。沒到天亮的時候,她才睡下,這個時候是她一天最興奮的時候。如果你在這個時間想見她,就通過小樓的服務員給她送一大杯熱騰騰的咖啡,這是她除了工作的最愛。”


    雖然藏文麗並沒有盡興,但結束後藏文麗還是緊緊地抱住何子健說:“今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我可把該說的都說了,我的書可就交給你了。”


    望著藏文麗的**,何子健讓自己不要顯示出馬上就想讓她離開的態度,就裝作滿意地說:“今天真是對不起,沒有讓你盡興,但我是滿意的,你的事我也會讓你高高興興的。”


    藏文麗把自己的身子依偎在何子健的懷裏說:“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思都在白嘉麗身上。但你也不能忘記我啊,我可是把我主動送給你的。”


    何子健拍了拍藏文麗的胸脯,那裏不那麽**,但現在即使是再美麗的胸脯,也不能真正的打動何子健,齊官亮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也許,白嘉麗的出現,會代替鄭曉麗的位置,會讓一切都發生根本的轉機?


    何子健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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