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台坐落在兩座山峰之間,遠遠看去,像是女人平展展的肚腹上,猛地聳立的兩隻高出視線的奶頭,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山穀,又像女人特意弄出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纜車可以把遊客送到兩座山峰之間的一座天然形成的巨大的石板上,在這裏可以看到一道飛瀑從遠處的山頂飛濺而來,其景十分壯觀。


    沈慧顯得興高采烈的樣子,真是像一個懷春的少女那樣,眼睛發出著奇異的光彩,臉色紅潤的像是剛剛做了床地之事害了羞的少婦,但何子健眼拙,他並沒看出沈慧其實是個結過婚的女人,沈玉成也閉口不提女兒剛剛結束的那場短暫的婚姻,似乎要把自己這個已經不新鮮的貨色,照樣賣出個好價錢,而買主還蒙在鼓裏。


    遊客不少,但沈慧似乎被發自自己內心的幸福包圍著,始終拉著何子健的手不放。何子健說:“為什麽這樣?”


    “我怕你不跟我去。”


    “我會跟你去的,你已經跑了一次了。”


    “那是昨天,以後我不會跑掉了。”


    被沈慧拉著自己的手,何子健就想到了盛雪。


    白天的時候幾個人已經遊了一次鳳凰台,但何子健是和沈玉成坐在一架纜車裏,兩個人那時還沒談到兒女之事,何子健也就對沈玉成還沒有產生這種一時間還難以說得清楚的印象,雖然沈慧在自己家的時候,表現的有些失控,但何子健並未放在心裏。


    但沈玉成和他攤了牌,這讓何子健從內心裏吃驚不小,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此行居然已經把自己和這個家攪合在了一起,看來這裏還真的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自己的一個平民之家,說實話是從心眼裏對這樣高高在上的家裏充滿了一種敵視的,盛雪的媽媽蘇秀蘭無非就是個區組織部的部長,那時的自己還真的想攀上這門婚姻,以便解決自己的工作問題。但那蘇秀蘭居然死眼看不上他,把他當成一個社會底層人物,似乎絕不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小人物。結果盛雪真的聽了她媽媽的話,即將成為市長的兒媳,他愛了幾年的人風一般的刮走了。從那時起他就從心裏對這樣的一個階層的人產生一種敵視,雖然自己也要跨進這樣的行列,但心裏就是這樣的矛盾著。


    沈玉成的級別自然是蘇秀蘭無法可比的,但現在的何子健已經不是那時的何子健,但他對這樣的差別還是心有餘悸。


    平民家的女兒嫁給高官家的公子自古就有,一朝飛入帝王家,幾乎是大多數女子的夢想,這是可以一下子就可以改變命運的機遇,但越是高官,也就越是講究門當戶對,除非你有楊貴妃的貌,蔡文姬的才。但男人想靠這個晉升來改變自己,那樣遭罪的就是你了。他從沈玉成對自己有些咄咄逼人的安排上來看,像是對他什麽都安排好了,雖然這不外乎是件好事,但也讓自己失去了幾分自由。


    坐在纜車裏,何子健的眼睛看著山穀,而沈慧的眼睛卻在盯著何子健,何子健也知道沈慧在看著自己,但他覺得自己由於受到沈玉成的掣肘,心裏就不那麽的舒服,對沈慧的感覺也就不那麽的美妙,盡管現在的沈慧打扮得非常迷人。


    “你看著我啊,那山穀比我還漂亮嗎?”


    何子健轉過頭來,笑著說:“當然是你漂亮的。”


    “我爸爸跟你說了?”


    沈慧直截了當地問,讓何子健遲疑了一下才說:“他說讓我到殯儀館去當館長,你覺得我去合適嗎?我雖然不太喜歡文聯這樣的地方,但我現在覺得我幹的還可以,但是跟死人……”


    沈慧像是要生氣的樣子,但馬上又微微一笑說:“我不想跟你談你工作的事,你也別給我裝糊塗。”


    何子健自然知道沈慧問他的是什麽,但是讓他馬上就進入角色,他還真的感到不那麽的舒坦。[`書小說`]


    也許在纜車上沈慧有點擔心安全的問題,沒有做什麽過激的行為,一從纜車上下來,沈慧立刻就在森林裏擁抱起何子健來,幾乎在何子健的臉上親了個遍,忘情地說:“我的這次婚姻,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我再也遇不到你這樣令我滿意的人了。”


    在沈慧抱他親他的時候,何子健幾乎處在麻木的狀態,當沈慧忘情地說出了這句話,何子健才細細的品了一下這句話裏的含義。


    何子健看著沈慧那被**淹沒的樣子,總算開啟了智慧的靈光,反問著:“你的這次婚姻……我怎麽沒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沈慧的心地畢竟是天真的,這跟她是個小小的詩人很有關係,她愣了一下神說:“我爸爸沒跟你說嗎?”


    何子健並不想提到沈玉成跟他談話的內容,他已經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沈玉成對他隱瞞了什麽,而且就是隱瞞了沈慧的事。


    本來他就對這次出來工作,突然跟他的情感方麵的事攪合在了一起,就讓他的心裏不是滋味,他現在已經打消了過去那種利用情感方麵來攀高結貴的念頭,那時也真是逼的,一個平民家的孩子要想有份不錯的工作,居然是這樣的不容易,剛好盛雪的媽媽還有這樣的能力,但盛雪的所作所為讓他看清了這樣階層人士的嘴臉,他才決計自己做起,發誓自己也要成為社會上非富即貴這樣行列中一員的,否則你就會讓人踩在腳下的。


    裙帶關係從來都是這樣一些人搞的把戲,而這次居然是沈玉成的主動,讓何子健陷入到尷尬的境地,一個新的職務,一筆大家都在看著的撥款,這些無形之間居然跟他的情感乃至婚姻聯係在了一切,他迫不得已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有欺騙的行為。


    何子健輕輕地推開沈慧,盡量和氣地說:“你在婚姻方麵發生過變故吧?”


    沈慧用頭發輕輕摩挲著何子健的臉說:“那件事對我來說就跟一次噩夢一樣,我感謝你對這些不介意,我遇到你真是我的……”


    “哦,那是個什麽樣的人?”何子健的心態已經淡定了許多,不管怎麽說,沈慧還是口味遮攔,如果她也一起來隱瞞他,那他就成了被這樣一家人玩弄的工具了。


    “這是加拿大人,是個地地道道的的流氓。”


    “那可謂是委屈你了。”


    “現在我覺得這是跟你邂逅的前一站,如果不是我決意地離開他,也不能在這裏遇見你。”


    何子健心想,你們把我當成什麽了?就是我什麽官也不當,也不能這樣被你們玩弄,居然隱瞞這樣嚴重的事情,難道他低賤到了這樣程度嗎?


    “好了,我們回去吧。”


    “我們……為什麽這樣早就回去?”


    “我還要想想以後的工作問題。”


    “爸爸不是給你做了調整嗎?到民政局當個副局長,我保證你是最年輕的副局長,而且我也保證你會很快被爸爸調到省城的,我可不想把你放在離我這樣遠的地方。”


    何子健覺得很是滑稽,也很是悲傷,這也說明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就是這些大人物可以肆意擺弄的東西,如果他的爸爸也是個高官,他們感這樣做嗎?居然拿一個官職和一筆撥款來要挾他。


    何子健不想做一個沈玉成那樣虛假的人,就直來直去地對沈慧說:“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對於我自己的事,我還是想自己來解決,尤其是工作上的問題。即使暫時我還留在文聯,我也可以幹下去。別的不用說了,你回去後把你的書稿給我發過來,我一定給你好好的出本讓你滿意的書。”


    知道自己的安排難以達成心願不說,就沈玉成的刻意的安排,到現在也該結束了。他本來就對沈慧那有些神經質的情緒不那麽喜歡,這不僅是一個喜歡文學的女人固有的性情,而是被一次失敗的婚姻打擊後遺留的壞下來的脾氣,這樣的東西是很難改變了。


    沈慧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呆呆地站在那裏,而何子健卻放開腳步走了起來。


    “你等等我啊。”


    一切的變化都是這樣的迅速。何子健回到賓館,晚上就沒到沈玉成那裏,這個晚上是這樣的安靜,他也沒被騷擾,沈玉成更是沒讓人來找他。當第二天早晨何子健來到沈玉成的房間時,他幾乎是震住了,沈玉成一家人在昨天晚上就離開了。


    他渾身的汗就出來了,他想了想立刻撥了呂海的電話:“呂主任,發生了一件很緊急很刺手的事,你知道沈廳長他們去了哪裏了嗎?”


    “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是跟他們在一起嗎?”


    “那好了。”


    何子健立刻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薑成珠打了電話,薑成珠的口氣卻不跟呂海一樣,而是十分自得,說:“哦,我還在納悶,你這個導遊到底導到哪裏去了,人家沈廳長一家人都連夜離開了旅遊區,你居然沒跟著?現在看來不是沒跟著的問題,而是你根本就……”


    “他們回寧古了嗎?”


    “嗬,他們回寧古還好說,而是直接回省裏了。”


    “他們是怎麽回去的?”


    “你還在睡覺,當然什麽……”


    何子健不想聽他再囉嗦,就掛了線。他明白了,這是沈家人昨天突然決定撇開他這個臨時的導遊,連夜回省城濱江了,這樣做發出了一個最直接的信號,那就是這個導遊不僅不稱職,而且之前所談的一切也都一筆勾銷了。他這個之前的紅人,眨眼間就變成了狗屎。


    他又氣又恨,但他必須接受這樣的現實,那就是齊官亮托付的工作他不但沒有完成,而且把沈玉成一家人到寧古的好心情完全葬送,還打碎了自己在寧古創建下來的好基礎,齊官亮現在不定是怎樣的氣憤呢。


    他不能逃避困難,沒臉回去的不是他何子健,而是借此機會給自己謀私利,而且還搞了個不小陰謀的沈玉成,他何子健不就是不想要個結過婚的女人嗎?而他沈玉成沒有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就這樣的喪失了自己的身價,馬上就翻臉,對他所有的誇獎似乎都是他胡說出來的,這人他實在看他不起。


    他平靜下來後,叫醒了司機,說:“我們現在會寧古。”


    “不是還有一站嗎?”


    何子健說:“昨天晚上沈廳長他們家突然發生了緊急事件,已經回省裏了。”


    “那怎麽沒用我們的車?”


    “是旅遊局來的車把他們接走的。”


    “這事整的。”


    “沒關係,是他們家出了什麽事兒。”


    回到寧古剛好到早晨上班的時間。車子進入縣委大院,呂海給他打來了電話,聲音很低,看來問題很嚴重:“子鍵,你怎麽搞的,一上班齊書記就發脾氣,讓我馬上讓你到他的辦公室。”


    何子健平靜地說:“我已經到了,馬上就上去。”


    “可是,本來好好的……”


    “好了,我快到齊書記的辦公室了。”


    他挨批評是肯定的了,但他一定要解釋清楚,得到齊官亮的諒解,隻要把這件事說清楚,他覺得會得到齊書記的原諒,這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小事,他是不允許別人這樣輕賤於他,哪怕他是沈玉成。


    呂海在門口等著何子健,看到何子健走了過來,呂海大步地迎了上去。


    “子鍵,你是怎麽搞的,你那麽能幹的一個人,怎麽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何子健看著呂海:“我犯什麽錯誤了?”


    “沈廳長連夜叫薑成珠接他,直接就回到了省裏,本來要跟我們談的那個民政項目的投資,連談都不談了,你是怎麽惹著他?這還不是大事?”


    何子健不想跟呂海解釋,說:“我跟你說,我什麽錯誤也沒犯,而且至始自終情況非常的和諧,他們也非常的高興。”


    呂海看著何子健,似乎這個年輕人變的不可思議了:“齊書記正在發脾氣,你說話要小心點,要承認自己犯了錯誤。”


    “我不會承認我犯錯誤了的。”


    輕輕地敲了一下門。裏麵傳來齊官亮氣呼呼地說:“要進就進。”


    何子健一怔,就開門走進去。


    “齊書記。”


    齊官亮看了他一眼,就像不認識似的,然後低著頭繼續寫著什麽。何子健站了半天,齊官亮才把筆扔下,站了起來。


    “你現在是驕傲了,還是我們過去過高地看了你的成績?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什麽也沒有發生。”


    “什麽也沒有發生?那沈廳長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們晚上還是好好的,沈廳長還跟我談了半天的話,早晨我就發現他們不在了,我打了電話才知道他是回省城了。”


    “就這樣簡單?”


    “就這麽簡單。”


    “他什麽也沒說?”


    “他跟我說了很多。”


    齊官亮的目光冷冷地看著何子健,何子健那不卑不亢的樣子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說,他都說了些什麽?”


    “他談到了那筆殯儀改革的撥款。”


    “哦,他是怎麽說的?”


    “他說基本上是考慮落實在我們縣。”


    “這是好事,你沒有答應?”


    “我不是傻子,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齊官亮繼續問:“那後來發生了什麽?”


    “他讓我到新建立的殯儀館當館長。”


    “那你沒答應他?”


    “我沒有反對。”


    “那怎麽回事?”


    “他說他回來就跟你談這件事。”


    “可他根本就沒有談,如果他跟我談,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我也會答應他的安排,這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


    “至少不是件壞事。”


    齊官亮覺得這裏的事是越發的不可思議:“那你怎麽就惹怒了他?”


    “我沒有惹怒他啊?他根本就沒和我說一句話就走了,走之前我完全都不知道。”


    齊官亮冷哼一聲說:“他不會是突然犯了什麽毛病,必須回去的吧?我給他打了電話,但態度十分的冷淡,可他什麽毛病也沒有。你知道嗎,我看你是個很會辦事的人,你完全可以讓他高高興興的把那筆殯儀館的試點投資落實在我們縣。”


    “他已經答應了的。”


    齊官亮終於氣憤已極:“可他卻走了,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我讓你去幹了什麽,你說,你覺得你做的什麽錯誤都沒有,可他怎麽就突然地走了,說好的事情就這樣泡湯了?你說啊?”


    齊官亮把他辦公桌上的一疊文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我也想了想,我覺得他這個領導有點小心眼。”


    “你……你說,你怎麽了才讓他小心眼了?”


    “他要把他結過婚的女兒給我,我沒幹。”


    “啊,就是那個沈慧?”


    “是的,就是她。”


    “可是……你……你為什麽不幹?”


    “她是個剛剛離婚的女人,我不想找個離婚的女人當老婆。”


    “什麽……這……真是荒唐透頂。”


    “我也覺得荒唐透頂。”


    “我是說你荒唐透頂。你就討沈慧當老婆又能怎麽樣?那可是廳長的女兒。”


    “哪怕是省長的女兒,我也不同意。”


    “你……你給我滾出去。”


    齊官亮狠狠地把電話機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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