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心眼怎麽都這樣壞!偶滴嘴!”


    看著宮墨那個傻大個子肌肉男無動於衷地轉過身去,一躍就躍入黑暗中去。夏花花徹底泄了氣,因此當一個酒葫蘆從宮墨手裏被丟出,骨碌碌滾到她懷裏的時候,她順勢就打開酒葫蘆蓋喝了兩口,又呸一聲吐出來:“什麽酒啊?一股子馬尿味。”


    如同女王樣巡遊天下的夏花花揮揮手便叫抬轎子的嘍羅們把她放下來,她耷拉著腦袋一屁股坐在小石子路旁的假山石上,從懷裏抽出一條手帕來扇著風,唉聲歎氣地,從懷中摸出一支筆,掏出一個小本子來圈圈叉叉地記著。


    末了她撕下一頁,卷成小紙條,把二根手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林中就飛出一隻白白胖胖的信鴿,這是黑店專用通信鴿,夏花花把求救信綁上鴿子的腿,就把它放開了。回頭朝小木屋望去,小綠豆眼閃過一道綠芒。


    “掌櫃的!你不會是想……”突地,一個人影神出鬼沒地從左邊蹦出來,一下子躥到了夏花花的麵前。


    “殺了那個害我們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又一個家夥躥了出來,從黑暗中一下子準確地找到方位,站在了夏花花背後,手中還“刷拉”閃過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唉,你們都想到哪去了?我怎麽會殺他呢?別忘了我們是嶺南山上受過教育地土匪。雖然在這殺人如砍瓜的江湖上混,但我們要純潔,要有素質,不能跟那些粗人一樣,否則我們跟他們有什麽區別呢?。”


    “那掌櫃的,我們要怎麽做才能逼他交出解藥?”


    夏花花勾了勾手指,二人便向前走了兩步。嘀嘀咕咕地商議著。


    “不行不行。留他下來豈不是會砸了我們的買賣,萬一他把我們全都毒死了或把客人毒死了怎麽辦?我看還是一刀殺了他幹脆,搜他身上就不信找不著解藥。”朱飛一聽夏花花這廝竟然異想天開地要把那個危險人物留下來當夥計,立刻就表示反對,拿著菜刀在旁邊比劃來比劃去的花蝴蝶也表示不讚同,苦口婆心地說道:“掌櫃的。不是我們不你的英明決斷,而是因為那家夥太凶殘,我怕我們對付不了他啊。”


    夏花花一聲冷笑:“這還不簡單,挑斷他地腳筋手筋,廢了他地武功,一看這廝廝就不像好人,咱們這麽做可不是報私仇哦,應當叫替天行道。這廝吃了我們許多山珍海味,難道就白吃了嗎?咱們這裏正缺個燒火工,就讓他以役抵債。咱們也不吃虧。況且最重要的是……”


    夏花花嘿嘿一笑。朱飛二人正想問個清楚明白,被她抬起冬瓜腿就踢了一腳:“去去,先幹活去!”


    “咦掌櫃的。你不口吃了呀?”幽靈一樣的溫北北從旁邊飄邊,看見這三個人鬼鬼崇崇地往關著俘虜的柴房躡手躡腳走去,又聽到夏花花指揮著朱飛二人謹慎地從三路包抄包圍了柴房,驚訝之下她停了下來隨口一問。


    夏花花一扭頭差點就撞上她:“屁話,我本來就沒口吃。發音不準而已。咦……”她猛地頓住。不顧柳西帥在一側向她打手勢讓她趕快跟上,摸了摸嘴。瞪圓了眼,然後就驚喜地左扭扭右扭扭:“啊我的嘴好了!”她地第一反應就是原路折回去找那隻被她扔掉的酒葫蘆。宮墨那肌肉男看起來也不是很壞嘛!看在他給她解藥的份上,夏花花決定從此對他刮目相看,大不了以後跑龍套的時候,給他一個比較正麵戲份多的龍套角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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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櫃的,為什麽你要留下那個人呢?”


    溫北北和其餘兩人一樣很不解,照理說夏花花不是那種頭腦一熱就會給自己惹麻煩的人。


    果然,她嘴一撇,就露出一抹夏花花招牌式陰險與陽光並存,正義與齷鹺兼容的笑容來。


    “北啊!”夏花花語重心長地拍著溫北北的肩膀,“平時我和你們說什麽來著?觀察,要注意觀察。時刻注意著每一個可疑人物的一切不周尋常地言行舉止和語言表情,不要漏過他們的每一個眼神所放射出來的信息。就拿關在柴房那家夥來說吧,第一,他不是咱們店地熟客,也不是附近的土匪毛賊,但是他卻對我們店裏的格局及地形非常清楚,比如他進門的時候就從左邊繞進來,說明他知道原來這山寨大門右邊有陷井,接著我又觀察了他的各種不同尋常地行跡,一切都表明他曾經或本來是這個山寨裏麵地人,他看到山寨變成了黑店以後好像很奇怪,又似乎要尋找什麽,所以在我們門口徘徊不去。接著他抓住我們,但沒有立刻殺我們,而是第一時間跑到後院去,說明他一定是在尋找什麽,剛才我問過蕭草草,草兒也說那家夥一直在後院東走走西找找,而且對各處機關熟悉得不得了。如此一來讓我們來猜一下,也許他是回來找埋在這裏的金銀財寶或別地什麽寶物,那麽,要是被我們找到了可就發財了!就算我們找不到,先留著他慢慢逼供,或者將來他總有按捺不住要去取寶藏的時候,那時我們再給他來一個黃雀在後……”


    溫北北聞言十分受教,讚道:“掌櫃的果然是掌櫃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掌櫃的英明神武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令偶們茅塞頓開啊!”


    夏花花被一誇頓時就笑眯了眼,十分受用,摸著沒有胡須的下巴難掩得意道:“這就叫放長線釣大魚,咱們有時間就跟他慢慢地耗著,萬一這個小山寨裏真有財寶,咱們回總店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二人頓感十分興奮!


    因此她們也就沒有發現當夏花花彎腰去撿到掉落在地上的酒葫蘆時,手無意中碰到了一塊突起的石頭,接著便有細微的聲音,那個假山石洞稍稍地打了一點兒,僅僅是一條縫那麽大,當夏花花的手離開,那條縫又自動閉上了,溫北北與夏花花二人根本沒有留意到這點兒小小的動靜,趕著去拷問人犯去了。


    而那邊,朱飛已經一腳踹開了大門,花蝴蝶隨之跳起來拿菜刀架住秦廣德的脖子:“想死還是想活?想一刀宰了,還是做成饅頭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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