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在連城的口袋裏麵哆嗦。真倒黴啊!好不容易離開萬毒穀眼看就要性命不保,可憐他還沒有娶媳婦生孩子,沒有好好看看這個花花世界呢!


    連城一方麵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的那名鐵甲將軍,一方麵要防備瓜瓜條件反射地放出毒氣那會不小心傷到士兵,她一分神就被斜刺來的長矛刺中了左臂,皺了皺眉,忍住疼痛,一瞬間百餘士兵的長槍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巨大的壓力使她胸口悶痛,她猛地喝了一聲,衝開槍陣,身形拔地而起,白衣一展便掠過士兵的頭頂直飛而去。


    此時便見那將軍溫情迎了上去,他手中關公刀長二米,重百斤,當啷一聲與連城手中長矛相交。連城感到虎口一麻,倒退兩步落回了地上。冰蟾之血劇毒無比,她忍受傷盤毀骨的劇痛與毀容的折騰,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也隻恢複二成功力,想要突圍而出十分吃力。落下時橫身從一排士兵前麵掠過,便奪了一支長矛在手。


    溫情突地看到她竟使出楚家槍法,震驚更甚!


    這刺客不像是懷著目的而來,她隻不過傷了元帥曹達,卻不肯對士兵下手,仿佛有所保留。而這一路槍法精熟穩重,竟是有大將之風!招式與套路都如此熟悉,若不是一個女子,溫情會以為此刻對陣的是楚家三公子之一。當她回眸忽然看著他,那眸光一閃,溫情心中忽地一動,手下賣了一個破綻,趁此時機那白衣刺客便迅速向後飛掠,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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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情已感到這刺客與楚家大有淵源,並無惡意,便有心放她一馬,他更進一步想到的是:也許她會是楚四公子派來與自己聯絡的人也說不定。當下便賣個破綻有意放她走,卻不料,此時身穿黃馬褂的王宮護衛已經趕了上來,曹國舅歪戴著頭盔被簇擁出大帳,氣急敗壞地指揮著他們:“放箭!快給我放箭!別讓她逃了!”


    溫情哪裏來得及製止,隻見曹國舅的人馬紛紛拉弓射箭,頓時箭矢如雨,寒芒與喊殺聲在夜空迸現,響徹四野。


    千鈞一發之際!眼看刺客將要中箭而亡!突地,迎麵襲來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流,開山裂石般席卷而來!澎一聲巨響,斷箭裂石,鋒利的弩箭紛紛從空中掉落了下來,勁風卷起沙塵迷眼,人人都忍不住抬起手擋住眼前。一個黑衣人就那樣平空出現,迅速攬過白衣女刺客的腰身,將她帶在懷中,便帶起她飛掠而去。三兩下飛躥就在千軍萬馬般的軍營中借著夜色的掩護遠遁而去。


    此人,真乃絕世之高手!


    溫情望向夜空若有所思。


    那邊便傳來了曹達元帥的怒罵:“可惡!全都是飯桶!飯桶!這麽個女人都抓不住,我養著你們吃幹飯的啊?”他一腳踹開了擋道的士兵,脖子已包了一圈紗布,像個市井屠夫一樣罵罵咧咧:“溫情!你是怎麽辦事的?連本元帥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我要立刻撤你大將軍的軍職,你,即刻給我滾到馬房裏去養馬!以後你就什麽也不是了,什麽楚家軍,我看全是一群酒囊飯袋!給老子養馬也不配!幹脆全給老子滾回鄉下種田去!”


    “混蛋!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嗎?溫將軍別聽他的!他雖是元帥,也沒有權力任免督軍副元帥!兀那人!邊關還輪不到你一個沒打過仗的來撒野!”楚家軍也是血性男兒,早就受夠了鳥氣,當即就有人開罵,有人拔刀仗劍,大家早就看這些京城裏來的“大爺”們不爽了!自從他們來之後就把整個軍營搞得烏煙瘴氣!不如趁機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馬王爺長的幾隻眼!


    “住手!該幹嘛的幹嘛去,都給我散了,加強警戒。”溫情大手一揮,製止手下士兵的衝動。養馬就養馬吧,他無所謂,不過在養馬之前他也要發泄發泄自己的不滿情緒。


    曹國舅一夥人看到楚家軍發威頓時也膽戰心驚的,早就龜縮回到大帳裏麵去了。溫情遣散眾人分派了任務,再道:“把那歌妓班子統統趕出營去,每人重責三十大板,打死不論!”溫情一聲令下,楚家軍早已摩拳擦掌,抓住了哭爹喊娘要逃的一群龜奴和老鴇妓女按結實了就打。


    老鴇與妓女們哭喊討饒,連叫“國舅爺救命!”那邊廂曹達隻聽得心如刀絞,那都是他的紅粉知已,心尖子肉啊!外間隻聽幾聲慘叫,似有人被打死了!他更是心疼得心肝都顫了!曹達與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也不敢吱聲,他們有錯在先,自不敢去得罪那個鐵麵門神,隻有以後再慢慢報複。這溫情不僅不聽他的調派,還屢屢壞他好事,不由恨得曹達咬牙切齒!


    ……


    再說那邊,連城被神秘人救走,她幾次想掙開他,那人卻不放,隻是牢牢抱住她的腰,任憑她胡鬧,最後,他也生氣了,落在一個院子的屋頂上,便把她抓住按在自己的膝蓋上趴著,揚起大手,對著臀部啪啪啪就是三下揍。


    白衣女子一楞,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和委屈湧上心頭,她竟前所未有,羞怒交集,“哇”一聲放聲大哭。


    “混蛋!為什麽打我?為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這麽羞辱過,這個人就算救過她的命又怎麽樣?他也沒權利打她!他為什麽這麽雞婆?誰要他救了?誰要他跟著自己了!


    身上被長矛所傷,又有大大小小不一的刮傷擦傷,她狼狽不已,隻痛得早已全身麻木,此時又羞又怒,便第一次在人前放聲大哭。


    那人後悔了,抬手擦幹她的眼淚,小心翼翼地怕再惹怒她,憐憫地說:“你難道真的要把小命丟掉才甘心嗎?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就不能死,明白嗎?”


    白玉堂在連城的口袋裏麵探頭探腦的,它不是不想幫主人,而是這個男的太厲害,上次在山洞用一塊石頭就把它打暈了,白玉堂就是化成灰也記得住這廝的模樣!這家夥早已被它列為第一號情敵!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它現在還打不過他,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躲在連城的口袋裏比較安全……


    這丫頭,流血受傷要死了她都不哭,現在卻哭得他手足無措。惡狠狠地命令她:“別哭……你!哎,叫你別哭了!”孤千城氣急敗壞,搖晃她的肩膀,忽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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