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靈靈的神色頓時一變,急聲說道:“這樣怎麽能行呢?我走了你豈不是就危險了。”


    李奇鋒從孔靈靈的神色之中看到了幾份著急之色,笑著說道:“不要緊,我的命大。”


    孔靈靈跺了幾下腳,出聲說道:“這雪蓮我不要了,我來幫你拖著,你趕緊走。”


    李奇鋒笑著說道:“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是讓你一個弱女子來保護,這傳出去可不是貽笑大方了。”


    孔靈靈神色著急的說道:“我在這裏,他們誰也是不敢那我怎麽樣,你若是不趕緊離開可是會死的。”


    李奇鋒玩味的說道:“若是我死了,明年的這個時候記得給我少些紙錢。”


    孔靈靈的雙眸之中變得很是著急,將手中的雪蓮塞到器李奇鋒的手中,說道:“你拿著趕緊走吧,我在這裏保護你。”


    李奇鋒拒絕了孔靈靈遞過來的雪蓮,說道:“剛才我是在拿你打趣而已,你放心我絕對會活著,這雪蓮可是有著我的一份子,白白不能便宜了你。”


    孔靈靈注視著李奇鋒,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慍怒,說道:“你是在忽悠我?”


    李奇鋒笑著說道:“我哪敢,隻是看著你有些緊張而已……你現在是不是,沒有那麽的緊張了?”


    孔靈靈點點頭,說道:“還好。”


    ……


    ……


    道德宗位於九連山之地。


    九座連綿起伏的山嶽,聳入雲霄之中,巍峨無比。


    道德宗位於最為中間的天神峰之上,宗內修有道觀十八座,左右林立,常年香火不斷,看這裏祈福之人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山門之外,一條青玉石梯朝著遠處蔓延而去,共有九百九十九級青玉台階,當初修建之時,可是動用了十萬民夫才是耗費半年之久才是修煉成功。


    對比與其他的那些超級宗門,道德宗的姿態則是放大很低,絲毫沒有一點超級宗門的樣子,道德宗的弟子向來稀疏,幾位滿頭白發的長老擺著桌子笑眯眯的坐在廣場之上,為前來祈福禱告的百姓們解簽,畫符。


    長長的石階之上,一道頹廢的身軀安靜的躺著,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感覺到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上天有好生之德。


    來這道德宗的祈福燒香之人都是懷著一顆憐憫之心。


    見到那直接躺在石階之上的睡覺之人,當下心中所有不忍,幾位婦人都是走到那人的身畔,想要叫醒他,現在可是冬季,即便是有太陽,石階之上依然很冷。


    一位白衣人緩步而來。


    一頭黑發用木簪挽起,白衣一塵不染,脊背之後背著一個包裹,他的神色無比的平靜,幾乎是閑庭散步一般,目光筆直的看向道德宗的山門。


    一直躺在睡覺的漢子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坐直了身軀。


    見到白衣人。


    懶散的漢子目光看向白衣男子,笑著說道:“師兄好久不見。”


    白衣男子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渾身酒氣的了懶散漢子,眉頭皺起,說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懶散的漢子笑了笑,說道:“喝的不多。”


    白衣男子輕聲說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懶散的漢子道:“我等你。”


    白衣男子提高了聲音,問道:“等我?”


    懶散漢子點點頭,說道:“師兄離開了三年,我在這裏等待了三年。”


    白衣男子上下打量的懶散的漢子,說道:“怪不得你的身上有股醜味。”


    懶散的漢子笑了笑,說道:“的確是有些日子沒洗澡了。”


    白衣男子注視著懶散的漢子,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懶散漢子笑著說道:“現在,我想洗澡。”


    白衣男子點點頭。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懶散的漢子發出一聲言語。


    頃刻之間天穹之中,一條大河橫亙。


    轉瞬之間。


    大雨傾盆而至。


    “哈哈哈……”


    懶散的漢子雙手舉起,顯得很是興奮,盡情的享受著大雨的清洗。


    白衣男子靜立在石階之上,傾盆大雨在距離他身軀三尺之外的時候便是自動的分離。


    ——


    大雨忽然而至。


    道德宗的香客門頓時變得慌張起來,忙著朝觀內躲雨完全沒有沒有之前那般的敬仰。


    素來被老百姓們稱作是活菩薩的道德宗長老則是全然沒有了神仙的風範,更是沒有了掐指算命的高深莫測,倒是成為了一隻隻落湯雞,著急的擺著桌子,忙著將那畫好的符出藏起來,以免被大雨毀壞。


    “真的是奇怪,這大雨來的也實在是太快了吧?”


    “就是啊,剛才那老天爺還是晴朗的很啊。”


    “你們看,那天穹之上是不是有一條大河。”


    “真的啊,真的是大河,這不是雨水,是河水。”


    “……”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


    觀內好像是炸裂了一般。


    一位灰袍道人進入到觀內。


    大雨徹底地澆透了他的衣服,頭發隨意的披散著,懷中緊抱著許多黃符。


    “哎,老神仙,你不是能掐會算嗎?怎麽就沒有算到這大雨啊?”


    一位中年婦女聲音尖銳的說道。


    許多人都說這道德宗的神仙靈的很,可是這婦人卻是覺得無比,她十八之時嫁給了一個屠夫,到現在年過三十,卻是一直苦求而不得,這些年來香燒了不少,磕頭也磕了不少,捐出的香火錢很是很大的一筆數目,可是她的肚子卻是一直不爭氣。


    今日,她可是被自己的老公打著要求子,若是她再不能生孩子,恐怕自己的丈夫就要納妾了,一旦偏房有了孩子,恐怕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懷著一肚子怨氣而來,香也沒燒,頭也沒磕,就遇到了這傾盆大雨,心中愈發的憤懣。


    灰袍道人笑了笑,將懷中抱的黃符放下,說道:“庸俗,你什麽也不知道,這雨不是天災,是人禍。”


    婦人翻出白眼的說道:“忽悠,繼續忽悠。”


    言語之間婦人從灰袍道士的手中搶過一把黃符,有些惱怒的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牛鼻子,老娘為你捐了多少的香火錢,可是你們卻是一點能耐都沒有,若是老娘被休了,我就咋砸了這道觀。”


    “哎……這山下的女人似老虎啊。”


    灰袍道士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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