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重重的砸落在地,李奇鋒的身軀深陷到一道深坑之中,渾身上下劇痛無比,身軀之中的氣血變得無比紊亂,好像是煮沸的開水,不停的在體內的經脈之中竄流著,大口的鮮血湧出,即便是李奇鋒強行的去平息翻滾的氣血,卻也是收效甚微。


    林飛笑站立著。


    神色之中顯得很是興奮,一屁股做坐到在地,雙手捧臉,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之聲。


    “還是我贏了。”


    神色之中恢複平靜,林飛笑輕聲道。


    “還未到最後一刻,你哪裏哪來的勝利?”


    一道聲音響起。


    李奇鋒從深坑之中站起,注視著林飛笑。


    林飛笑的神色忽然一變。


    頃刻之間,腳下的地麵撕裂,散發出猙獰的威勢的劍龍從地下衝出,衝殺向林飛笑。


    一瞬間——


    林飛笑的身軀宛如是高空之中斷裂風箏,又猶如高空砸落的隕石,砸落在地。


    劍龍俯衝而下。


    直接貫穿林飛笑的身軀。


    劍氣如雷霆炸裂,直接是無情的擊潰林飛笑的氣機。


    一聲痛楚之聲傳出。


    林飛笑雙目瞪大著,眼眸的深處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為什麽?為什麽?”


    林飛笑不斷的質問著。


    身軀一動,從深坑之中躍出,李奇鋒來到林飛笑的身前,輕聲說道:“能夠站立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林飛笑閉上了雙目,此時,他的氣機好像是遇到烈火的白雪,消失的無影無蹤,身軀之中的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即便是他有心卻也是無力。


    “你是如何扛住我的最後一招的?”


    林飛笑出聲問道。


    慘白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笑意,李奇鋒道:“硬抗。”


    林飛笑的身軀一顫,微微的點點頭,道:“明白了。”


    李奇鋒輕聲道:“明白就好。”


    言語方歇。


    李奇鋒便是轉身離開。


    心意一動,淵虹衝天而起,然後淩空斬下。


    ——林飛笑生機斷絕。


    ……


    ……


    李奇鋒受了很重的傷,體內的五髒肺腑都好像是碎了一般,身軀之中的氣血不斷的狂湧著,似乎隨時要破體而出。


    咳咳咳——


    鮮血咳出。


    李奇鋒的神色變得愈發慘白,好像是淡金色的錫箔,腳步虛浮,氣機萎靡無比。


    現在急需要療傷。


    將公孫洛贈送的丹藥全部服下,身軀之中幹涸的內力頓時開始複蘇,化作涓涓細流滋潤著身軀之中的傷口,體內的劇痛頓時減弱了幾份。


    緩緩的長吐出一口氣。


    李奇鋒忍受著劇痛緩緩的運轉梵天浮屠決,天地之間的元氣頓時開始進入到身軀之中,體內的劇痛就好像是遲鈍而又布滿豁口刀切割著肌膚。


    細細的汗珠不斷的滲出。


    每走出一步,都是疼痛難忍。


    李奇鋒卻是咬牙堅持著。


    神識擴散而出,李奇鋒尋找著慕容老鬼的影子。


    現在的風雲府已經是變作了一片狼藉,殘壁斷垣,全然沒有之前的那般恢弘的氣勢。


    慕容老鬼已經是無影無蹤了。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懊惱,這慕容老鬼的手段實在是太陰險了,他一直處於被動之中,隻能盲目的追著慕容老鬼,沒有絲毫的主動權。


    “一定要改變這種被動。”


    李奇鋒的內心之中變得很是堅定。


    “李奇鋒,這一路你可是讓我們一頓好尋啊。”


    一道平冷的聲音響起。


    李奇鋒停下了腳步。


    或者說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腳步。


    注視著攔截在自己身前的三人,嘴角一動,掀起一抹笑意,“你們又是什麽人?”


    長弓注視著李奇鋒,輕聲說道:“我們乃是長青觀的弟子,今日奉師命前來斬殺你。”


    李奇鋒注視著一身白衫長青觀大師兄長弓,緩聲說道:“凡事終歸需要一個理由吧?”


    潤玉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戲謔,道:“師命便是最好的理由,無需其他的理由。”


    李奇鋒笑了笑,道:“此話說來你們師父還真的是霸道啊!”


    木生沉聲說道:“不是師父霸道,而是你該死。”


    李奇鋒站立著,笑著搖搖頭,說道:“想要殺我……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們有著多大的本事。”


    長弓點點頭。


    潤玉的神色中露出一絲寒意,身軀豁然一動,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枚折扇,折扇合攏,攜裹著淩厲的威勢猶如是鐵棍一般,抽打向李奇鋒。


    李奇鋒的身軀一動,巧妙的躲避過了潤玉的攻擊。


    一步踏出。


    折扇豁然打開,帶著淩厲的威勢猶如是鋒利的刀刃,劃向李奇鋒的咽喉。


    李奇鋒身軀再退。


    一記再次落空。


    潤玉的麵色之中露出一絲陰沉,一步跨出,折扇合攏,連續的點出,速度奇快。


    李奇鋒的身軀再次躲閃而過。


    即便是如此,卻是依然差了幾份,潤玉的折扇還是一擊落在李奇鋒的胸腔之上。


    身軀朝後退出數十丈。


    李奇鋒的身軀猛地一顫,體內的氣血翻滾的愈發厲害。


    “難道你隻會躲閃嗎?”


    潤玉厲聲道。


    李奇鋒注視著潤玉,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你不也是乘人之危嗎?”


    潤玉冷笑著道:“時也命也運也……今日注定是你該死。”


    李奇鋒冷聲道:“而我不想死,難道還不能躲閃嗎?”


    潤玉的麵色一沉,厲聲道:“我倒是要看一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可以躲閃過去?”


    李奇鋒笑了笑,麵對著潤玉發出的淩厲一擊,身軀依然是不停的閃躲著。


    ——


    長弓注視著兩人的交鋒,眉頭皺起,擰成一個川字。


    旁觀者清,他自然是可以看出李奇鋒一直在趁機恢複著內力,若是一直的拖延下去,恐怕就失去如此完美的機會。


    長弓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君子,盡管他一身的白衫看起來很是儒雅,那不過是表麵的迷惑而已。


    長弓一直覺得自己是真小人。


    既然是真小人,他就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他可是非常的懂得。


    “木生,你去幫忙,不要給李奇鋒絲毫機會。”


    長弓冷聲道。


    木生點點頭,道:“大師兄,潤玉最是討厭別人插手他做的事情,我若是……”


    長弓沉聲道:“無妨,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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