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夢靨戰馬走在前邊的赫斯嘉聽到爆炸聲也趕了過來一行人沒事,拍著胸口鬆了口氣。


    怎麽,牧師也要抄錄聖詩卷軸古德裏安,說不定你會成為愛琴的第二位愛恩斯坦。聲,話裏的譏諷意味不言而喻,不到二十歲就進階為高階魔法師,大小姐的魔法造詣自然毋庸置疑,看著陸遜手裏捏著的鵝毛筆和一地的魔法材料殘渣她就明白了大概。


    哼。小諾諾二話不說,起身就要拿放在桌子上那些剛才抄錄好的魔法風暴找大小姐拚命,小蘿莉的臉上更是掛滿氣憤至極的神態。


    嗬嗬,要是我做出了聖詩魔道具怎麽辦語氣相當的輕鬆,貌似已經勝券在握了似的。


    我承認白日夢是弱者安慰他們自己那顆脆弱心靈的一種方式,不過那樣隻會讓他們比小醜還要可笑。大小姐皺起了眉頭,自從第一次見麵她就看不慣這個牧師吊兒郎當的一麵,現在這種厭惡的感覺更甚了。


    很委婉的回答。陸遜一臉沒放在心上的樣子,順手拿起了跌落在一旁的珊瑚口琴,對了,赫斯嘉,咱們能不能走快一點,照這種速度什麽時候才能到達沉寂之塚呀


    我也沒有辦法,誰讓一些團員還沒有到齊。赫斯嘉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隨即又安慰道,耐心等等吧,反正時間也不會浪費掉,大小姐的奴隸小隊已經去前邊探路了,至少咱們不會碰上什麽大麻煩。


    奴隸小隊陸遜看了一眼被鬥篷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大小姐。很想問問她的來曆,不過估計也是碰一鼻子灰地結果,幹脆放棄。


    是呀,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單純的赫斯嘉還沒說完就被大小姐打斷了。


    比起你這些斯巴達戰士當然是差遠了,瞧瞧,莫巴特重裝蟲裝,安斯帝納蟲弩,全都是千年蟲族帝國的製式武器,對了。那柄毒刺龍槍是你的樂器吧果然很附和你的野蠻暴力風格。大小姐有點鬱悶,她沒想到這個窮的一塌糊塗的牧師居然有錢給奴隸配備如此精良的裝備,這要是給了自己地近衛團,得提升多大的戰鬥力呀,看著那些斯巴達奴隸被墨綠色的鎧甲包裹成一隻隻猙獰的蟲子形態,大小姐嫉妒了,這些東西作為收藏品都顯得掉價,更別說當作普通鎧甲穿戴了。


    果然是沒有品味的廢柴牧師。大小姐呢喃著,決定不再理會這個家夥。輕輕地抖動韁繩,夢靨戰馬一溜小跑的竄了出去。


    小諾諾看著四蹄踏著橙紅色火焰的夢靨戰馬一陣羨慕,瞅了瞅跟在馬車後邊打盹兒的空鰩,不滿意的嘟起了小嘴。


    夢魘戰馬是棲息在惡魔深淵地墮落生物,也隻有實力強勁的術士才可以通過精密繁雜的惡魔儀式把它們召喚到愛琴,夢魘戰馬雖然沒有強悍攻擊力,但是造型實在拉風,通體火紅色的皮毛看上去神俊無比,因為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惡魔深淵的緣故,它們的雙眼是兩團炙熱的火焰。馬蹄也同樣是閃耀著火焰,踏過地麵後無一例外會留下焦黑的痕跡,可以想想騎著夢魘戰馬衝鋒的結果,被它踩踏後地敵人一定是慘不忍睹。


    你要是能做出聖詩魔道具,送你一匹夢魘倒是顯得我吝嗇了,我覺得再加上一隊魅魔女仆才能說得過去。大小姐的話魄力十足。就連美人魚都有點驚訝了。


    你是術士陸遜發覺自己走進誤區了,大小姐很有可能不是魔法師。


    夢魘戰馬可是高階術士的代名詞,到不了這個階位也就挺多召喚幾隻小惡魔幫助打理生活而已,由於術士都是研究墮落係的魔法,經常和惡魔,亡靈之類的墮落生物打交道,所以他們總是被神聖教廷和一般的愛琴公民厭惡,雖然沒有做出把他們當作異端裁判地行為,但是好臉色是固然不會給任何一個術士的。


    你管得著嗎大小姐回頭揶揄了陸遜一句,不再說話。


    古德裏安。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大小姐心地很好的。赫斯嘉本想和陸


    走,不過又不放心大小姐一個人在前邊探路,隻得騎上去。


    你真的有把握做出聖詩魔道具蘇菲看了眼陸遜,又把視線落在了大小姐的身上,猶豫地道,大小姐說不定是魔法師和術士的雙重職業


    管她是什麽呢我隻關心那一打的魅魔女仆能賣多少錢陸遜把珊瑚口琴放在了唇邊,西部大荒野的曠野中立刻想起了大千世界的悠揚曲調。


    他的口琴吹地不錯,對了。你怎麽總是針對他他難道招惹過你赫斯嘉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問旁邊的大小姐。她們也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了,赫斯嘉知道大小姐雖然傲慢,但還不至於不講理到這種地步。


    你也知道我討厭牧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張臉總是讓我不經意的想起大小姐不再說了,有些秘密,隻能自己一個人去承擔。


    難道是關於我姐姐赫斯嘉呢喃著,隨即陷入了這空靈的口琴聲中。


    熟悉的口琴聲帶著思念穿透了時間的阻隔,輕搖漫步的步入了那永不退色地記憶中,姐姐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如火燒雲似地燦爛,陸遜想起了抱著膝蓋坐在夕陽下聽著姐姐吹口琴的那段童年時光。


    姐姐總是說著要做一個小提琴演奏家,並為此每天忙碌的昏天黑地,陸遜知道姐姐的夢想是能站在音樂之都維也納的金色演奏廳中,讓世界傾聽她用鵝毛筆寫下的月痕。


    陸遜吹著口琴,有些哽咽了,自己真的不需要太多的東西,隻要能每天看到家人的笑容,有一個溫暖的小窩,這就足夠了,陸遜從來沒有忘記過回家的奢望,但是現在,他隻想讓小諾諾能待在溫暖的被窩裏做上一個甜美的夢。


    口琴聲仿若輕波流觴,牽動著人們莫名的心緒,小諾諾趴在陸遜的腿上,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美人魚也想家了,拿出了她的珊瑚豎琴,卻是遲遲沒有動手,她怕自己驚擾這份意境。


    神姬就那麽靠著車壁看著陸遜,銀色假麵遮住了的思緒,唯有蘇菲小心的收拾著浪跡的車廂,可是在她準備擦拭潑灑的魔獸血液的時候,卻發現一種紅色的液體正在流動著,爬上了放在一旁的毒刺龍槍。


    紅色液體規則的排列著,甚至出現了符文狀的字體,她們猶如精靈舞娘般優雅舒展著身軀,原本銀色的毒刺龍槍被侵染的華麗而又絢爛,隨著口琴聲的停止,紅色液體也安靜了下來,蘇菲呆呆地看著這柄布滿了怪異紋飾的龍槍,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你們發什麽呆這不是故意給我機會偷襲你們嗎陸遜看到四個女孩都淚眼婆娑的,開了個玩笑準備活躍下氣氛,卻被斯巴達們的預警聲驚擾了。


    敵襲,保護主母。霍特最先發現敵人,立刻指揮著斯巴達們圍在了馬車前,幾個女孩必然是保護的對象,不過霍特估計她們絕對不會安安靜靜的躲在馬車裏,至少美人魚和暴力的小公主不會。


    豺狼人還有地精陸遜收起了珊瑚口琴跳下了馬車,他已經看到了幾百碼外那些叫嚷著嗷克,嗷克衝鋒而來的強盜團夥。


    自從進了西部大荒野隊伍就沒有安生過,被豺狼人強盜騷擾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但是碰上這麽大規模劫掠的倒是第一次,陸遜掃了一眼,二百人多一點,不僅有仗著碩大狼頭的豺狼人,還有一些外形類似於老鼠的生物,不用說也是地精了。


    看著他們的裝備,我都不還意思下手。霍特裝作了一副不忍心的樣子,但是手裏卻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摘下了背在身後的安斯帝納蟲弩,直接拉開了保險機扭,瞄準著,其他的斯巴達看到霍特的動作,也是摘下了身後的蟲弩。


    把蟲弩收起來,你們的戰刀難道生鏽了嗎不就是三百個衣衫襤褸的強盜嗎給我用刀砍。陸遜順手抄起了車廂裏的毒刺龍槍,蘇菲本想說些什麽可是又感覺現在不是時候,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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