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拜爾德與維羅妮卡兩人突然的坦白可以說是讓艾因斯塔家明白到了原來自己一家人早已經被官方所關注。


    但了解到兩人先前的態度和本性後,赫爾曼同意了讓兩人留下來的選擇。


    “能夠感動人心的話我覺得也不用說了,兩位以後跟我們一起上桌吃飯吧。”


    赫爾曼坐在了維羅妮卡旁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看來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拜爾德,麻煩你派人來打掃一下。


    滿地的玻璃碴子,要命,還要換上幾個新燈泡。”


    尤金帶著笑意,毫不客氣地對拜爾德說道。


    “如您所願。”


    拜爾德應聲鞠躬,並且退下去找來了負責清潔的下人。


    “維羅妮卡,孩子我來哄,你去休息吧。吃飯的時候我來喊你。”


    看到了仍然在哇哇哭著的小艾爾伯特,柯克感到了有些頭疼。


    維羅妮卡輕輕搖了搖頭,她貼心地言道,


    “參加了一整天的音樂會,夫人肯定是累得很,小家夥就交給我來哄好了。


    臉上的傷不算太大的問題,回頭我自己配置一些麻痹用的藥就可以了。


    比起原來尤金先生貼身女仆的工作,我感覺現在更適合做小家夥的保姆。”


    聽到了維羅妮卡的自嘲,柯克不禁笑出了聲。


    “看來我是一個不太稱職的母親,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夠看到小家夥快樂的成長就是最好的酬勞。”


    維羅妮卡發自內心地說道。


    ————


    “沒用的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柯蕾雅大聲地嗬斥著一路屁滾尿流著逃回去的負責人。


    她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直直地指著負責人的鼻子痛罵。


    “但是魚兒的眼睛莫名其妙就爆掉了啊。


    我隻是去監視的啊,萬一我的眼睛也像魚兒一樣爆掉了,我就辦法監視了,不是嗎?”


    賊眉鼠眼的負責人畏畏縮縮地回答道。


    “來人。”


    柯蕾雅聽到了這般目中無人的辯解,氣得渾身發抖。


    “帶下去。”


    柯蕾雅冷冷地對著從門中進來的兩個蒙麵人說道。


    “不!不!不!你不可以這麽做。。。不!!!”


    負責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隻剩下一聲不在走廊裏回蕩著。


    柯蕾雅從櫃子裏取了一件被斑駁的血跡沾染成塗鴉的醫用大袍,原本屬於白色的底色已經被重複的清洗渲染成了泛黃。


    整件袍子上有著濃濃的消毒水和洗潔精的味道,但隱約間仍然聞到上麵的絲絲血腥味。


    她一臉嫌棄地穿上了大袍,轉身在書架上有節奏、有規律地輕輕敲打了幾下。


    書櫃的後方傳來了陣陣的機關傳動聲,齒輪與轉軸在驅動下挪開了厚重的書櫃,露出了書櫃後方的密道。


    從書房中看進去,隻能看見一片漆黑,並不能看清裏麵完整的結構。


    柯蕾雅毅然踏入了這一片黑暗,並且伸手在右側的牆麵上輕撫了一下,那裏有一個小型的機關。


    書櫃在機括的隆隆聲中合上,柯蕾雅在黑暗中前行著。


    走道的兩旁亮起了幽綠色的光,那是一顆顆夜光的玉石。


    這裏的氛圍充滿了不安與惶恐。


    時不時可以聽見走道中有人微弱的呼吸聲、慘叫聲、還有哭泣聲。


    這裏是一個牢房,更是一個屠宰場。


    對eod所下達的命令有所不從,甚至是反抗的人,都會在這裏,這裏就是他們的歸宿。


    “求求你,放我出去。”


    一個衣不蔽體、滿頭白發的老婦抓住了鐵牢的欄杆,無助地哭喊道。


    她瘦骨嶙峋的雙手上所有的指甲已經被全數剝取下來,並且綠光的照耀下能夠看到上麵的肉正在腐爛。


    柯蕾雅不屑地嘖了一聲,忽視了這個女人的求助,並且徑直地離開。


    這個地牢中關押著無數這樣的人,社會中的最底層,貧民窟中的可憐家夥。


    他們是最好的試驗品,也是最好的苦力。


    隻要給他們一些魚,他們便願意付出勞動力,變成最忠實的仆從,但其中總會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家夥;被發現的人就需要付出代價,而代價就是無盡的痛苦。


    柯蕾雅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盡頭的亮光處是一扇黝黑的門。


    門把手上有著斑斑鏽跡,但那些並不是普通的鐵鏽。


    早有準備的柯蕾雅從大袍的口袋中取出了一雙手套並給自己帶上,那是一雙白橡膠所製作的外科醫用手套。


    “博士,我來了。”


    柯蕾雅在門前輕輕說道,並扭開了門。


    剛剛被秘衛送下來的負責人此時已經躺在了金屬的長板上,他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一點都沒有感知到一個全副武裝具備的外科醫生正在他的身上施行一場慘無人道的手術,抑或說,一場實驗。


    被稱為博士的外科醫生聞言後將食指豎起,放在了口罩的前方。


    “噓。”


    隨後便拿起了一把鋒利的手術鋸子,在柯蕾雅麵前毫不避諱地將負責人的手臂齊根切割了下來。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這是金屬鋸子與肩胛骨摩擦的聲音。


    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加上使人作嘔的景象就發生在了柯蕾雅的麵前,不少血液飛濺到了她的臉上,但她麵無表情,似乎已經看到了太多太多這樣血腥的場麵。


    當外科醫生完成了切割,他沒有馬上為那位倒黴的負責人止血,而是端起了那一條斷臂,細細端詳著斷臂處顯露出來的血管和慘白的骨頭。


    “多麽令人興奮的構造,多麽完美的生理結構,但同時又是多麽脆弱的組織。”


    外科醫生眼神中充滿了狂熱與癡迷,他輕輕撫摸著這一條斷臂,就像是撫摸著愛人的頭發那般溫柔。


    “您還是一如既往地變態呢,博士。”


    柯蕾雅嘴角劃起了一道漂亮的弧度,並且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對著博士說道。


    “變態?不不不,這是對我們造物主最高的讚美。”


    他義正言辭地回複著,下一秒卻像丟垃圾一樣,將這條斷臂丟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裏去。


    垃圾桶裏裝著不少斷肢和內髒,甚至還有幾顆布滿了血絲的眼球。


    他興奮地從一旁的冰櫃裏拉出了另外一條屍體,一條屬於已經喪生的印斯茅斯人的屍體。


    揮舞著鋸子,從印斯茅斯人的身上鋸下了一條手臂。


    隨後便用針線和鉗子等工具,將這條臂膀硬生生地強行“焊接”到了仍然昏迷的負責人身上。


    “手神經全部鏈接完畢,第八百三十六號血脈傳承實驗開始。”


    他喃喃自語道。


    在這之後,他拍了拍雙手,門外兩個秘衛將昏死過去的負責人從鐵床上拖了出去,丟進了一個獨立的牢房裏。


    醫生脫掉手套,開始在記錄板上慢慢寫下剛才的實驗過程。


    停筆的瞬間,他長呼了一口氣,並脫下了口罩,


    “希望命運女神眷顧我們的八百三十六號,不要產生過激的排他反應。”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憫的神情,但臉上那一道如同爬在臉上的蜈蚣一樣的疤痕和那一顆毫無生氣的假眼球使得他所說的話並沒有任何的信服力。


    “難道你想要觀察的不就是排他反應麽?”


    柯蕾雅雙手向後,撐在了金屬長板上,展露出了迷人的曲線。


    “不不不,親愛的,排他反應是必然的,正如死亡必然降臨一樣。


    我所希望的是找到能夠挺過血脈入侵的人,這樣的人能夠為我們造出大量的血清。


    而這種血清,能夠使我們普通的靈長類智人晉升為更高級別的存在,這難道不是全人類、全世界的福音嗎?!”


    博士的話語中透露出了瘋狂,對科學與神秘學結合的瘋狂。


    “要是造出來了,是全人類的悲劇吧?”


    柯蕾雅心中想道,但盡管如此,柯蕾雅仍是維持著一張撲克臉。


    “怎麽樣,親愛的?有沒有被我的野望所震驚,被我雄心所降服?”


    博士笑著貼近了柯蕾雅,而柯蕾雅則是麵無表情地躺在了那一張剛剛完成過手術的金屬長板上。


    “要不是我,你怎麽會獲得這一張美麗的臉蛋呢?柯蕾雅小可愛?”


    博士一邊觸摸著柯蕾雅的臉,一邊病態地說道。


    柯蕾雅忍受著這一切,在十幾分鍾後,博士身體一抖,便露出了放鬆的神情。


    “呼,陪我走走。是時候檢查一下其他的試驗成果了。”


    博士係上了褲子,臉上帶著紅暈滿足地說道。


    柯蕾雅一聲不吭,整理了一下裙擺便跟在了後麵。


    經過了一個個關押著昏迷的人的牢房,來到了一片獨立出來的區域。


    “實驗體第三百二十五號,你好啊。”


    博士禮貌地笑著朝著縮在牢房角落裏的人打了一聲招呼。


    “殺了我!殺了我!”


    那人聞聲,馬上在地麵上爬著到了欄杆的邊上,雙手抓著欄杆用力地搖晃著。


    他是一個成年人,但卻發出了兒童般稚嫩的嗓音。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縫合的痕跡,從這一道粗糙的縫合顯露出了縫合者當時有些暴躁。


    脖子以上卻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麵容清秀的女孩兒的頭顱。


    如今這個頭顱的主人卻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的軀體,令人感到了十分的恐懼。


    博士看到了地麵上放置的食盤中的食物仍然絲毫未動,他皺了皺眉。


    “這可不行,你得好好吃飯呢。”


    博士輕聲地說道。


    “來人,喂他吃飯。”


    兩個秘衛從黑暗中走出,其中一人用掛在腰間的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而另外一人則是端起了食盤朝著牢房中的實驗體走去。


    “不!不要!我不要!!!!”


    實驗體向後退著,直到退無可退,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從金屬的欄杆中擠出去。


    接下來的進食似乎對他或者她而言是一個煎熬,一個折磨的過程。


    強壯的秘衛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另外一個人則是用手強行掰開了那女孩兒頭顱的嘴巴。


    柯蕾雅這才看清了食盤中的食物——那是一個大腦。


    想必是屬於那個身體的頭顱中取出來的大腦。


    那一個食盤中的大腦已然開始了腐爛的過程,一道道溝壑中蠕動著一條條蒼蠅的幼蛆。


    實驗體絕望地看著那一個大腦被秘衛捏成了醬狀,強行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柯蕾雅不忍地別過了自己的頭,她並不想看到這些畫麵,但她別無選擇。


    “很好,很好,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的意識占領主導的地位好了。”


    博士興奮地將身體貼近了欄杆,等待著接下來的畫麵。


    實驗體掙紮著,而因為掙紮,未曾好好愈合的縫合處的線開始斷裂。


    噗呲,噗呲,啪。


    幾聲之後,頭顱與身體分開,實驗體倒在了地上。


    “啊?玩壞了呀?真掃興。


    算了算了,下一個下一個。”


    博士有些失望地說著,同時朝著兩個秘衛擺了擺手。


    “拖出去吧,看來我可愛的孩子們今天又有新鮮的食糧了。”


    博士無奈地說道。


    殘留的軀體將會碾成肉餅,供給給其餘的實驗體,他們一直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


    無知的人,往往是可恨又可憐的。


    ————


    “大人,卷宗還沒整理好,您怎麽已經回來了?”


    胖子署長看到了從門外風風火火地趕回來警署的喬特布朗和老鼠,疑惑地問道。


    “現在帶我去調查局。”


    喬布特朗簡單明了地說道。


    “哦哦,好的,我去命人備馬。”


    胖子署長看到了喬布特朗臉上嚴肅的神情,便馬上應諾道。


    稍頃,小警察牽著三匹壯馬在警署前。


    “雖然都是老馬了,但仍然能跑。”


    小警察對著喬布特朗說道。


    胖子署長站在了喬布特朗身後,哈著腰腆著笑臉說道,


    “您先挑。”


    喬布特朗看了一眼,一眼便看中那一匹和他一樣有著銀灰色毛發的老馬。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長長的馬臉,馬兒靈性地低下了頭,蹭了蹭喬布特朗的臉。


    “就是它了。”


    喬特布朗對著胖子署長說了一聲,便自顧自翻身上馬。


    喬布特朗翻身上馬的動作幹脆利落,在馬背上輕輕一撐,踏在地麵上的雙腿發力一躍,便成功坐到了馬背上;反觀胖子署長還需要上馬的台階和小警察的攙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中世紀落寞的胖貴族。


    “老鼠?”


    騎在馬上的喬特布朗疑惑地問了一聲站在原地的老鼠。


    “喬布特朗先生,我。。。uu看書uukanhu.co 不會馬術。”


    老鼠低下了頭,有些害羞地說道。


    “哦,沒事,上來。”


    喬布特朗雙腿一家,胯下的老馬會意便向老鼠的方向走了幾步。


    喬布特朗一伸手,用力一拉,體重較輕的老鼠借力之後便跨坐在了喬特布朗的身後。


    “坐穩了,我騎馬比較瘋。”


    喬布特朗頭也沒回輕輕地說道。


    “胖子,帶路!”


    喬布特朗大喊了一聲,胖子署長應諾,便開始了策馬狂奔。


    兩道灰塵悠長而去,小警察感慨了一聲,


    “這哪叫比較瘋啊?完全就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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