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之匙,我一直在等銀之匙的到來。”


    師徒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表情上能看出他們對銀之匙這個陌生的名詞沒有任何的認知。


    “真正的銀之匙持有者要在你們人類口中的1915年才會獲得鑰匙,對你們而言還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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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諾德師徒兩人已經被龐大的信息量搞蒙了,麵前的存在居然預言了三十六年後的所發生的事,這可是調查局內最厲害的預言家也做不到的事。


    “嘿嘿,區區三十六年算什麽。你們人類還沒誕生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算了,這個還不能說。”


    麵前顯得有些話癆的烏姆爾勾起了喬布特朗的好奇心。


    喬布特朗對著身披輕紗的烏姆爾一鞠躬,這是對智者的敬畏和必要的禮儀。


    “敢問烏姆爾先生,您是否從創世開始就存在與此?”


    阿諾德瞪了喬布特朗一眼,這個問題顯然會動搖聖光經中的記載而推翻一切聖光經文中的信仰,這理論上是一個對聖光大不敬的問題。


    “噢,有趣的問題。我並不是真正的創世出現的,而是在創世之後,但是你口中的創世之前。所以你的問題是一個偽命題,嗯,我很喜歡這個詞語。”


    烏姆爾玄乎地回答著喬布特朗的問題,它似乎對聊天這件事很感興趣。


    “對了,你們腦海中的那件物品,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隻要我想離開,我隨時隨地都可以離開。我隻是在這裏等待著完成我的使命而已,並不會威脅到上麵的凡人。”


    烏姆爾搶先回答了阿諾德剛才在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對它來說,它並不在乎這些力量層次上的東西。


    阿諾德臉上的驚駭出賣了他此時慌張的情緒,但他馬上整理了思緒,恢複平靜,他問道,


    “既然您能夠讀心,為什麽你會讓我們說話呢?”


    烏姆爾攤了攤手,“因為無聊,長久以來都沒有人陪我說話。


    曾經來找過我的,要麽瘋了,要麽知道門的秘密嚐試著強行突破到門後然後被門的力量反震死了,要麽對我發起挑戰後直接被我洗腦的,像你們一樣能夠正常溝通的很少很少。當然,這也是在我收斂了力量的情況下才可以。”


    喬布特朗扯動了臉上的肌肉,他似乎知道了鍾乳石柱上那些扭曲的人形是怎麽來的了,但這目前隻是他的猜測;稍微捋了一下思路後,喬布特朗發現了烏姆爾話語中的漏洞,便組織了語言向烏爾姆再次發問道,


    “您提到了曾經有人來過,但為何世間沒有關於您的傳說?像您這樣的大能,應該會被封神而有著大量的信徒才對?”


    烏姆爾首次沉默了,片刻過後,烏姆爾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要去探索過多的未知。這個世界上的傳說不一定是真實,而在真實麵前,不存在善與是惡、是與非,同樣也不存在邏輯。窺探者必引來自身的滅亡。”


    說完這番話後烏姆爾便騰空飛起,它身上淡灰色的織物無風自動,而它的輪廓在此時開始變得不穩定。


    在這詭異的變化發生時,它用手指朝著阿諾德的方向輕輕一點,然後對喬布特朗說,


    “走吧凡人,帶領著你的恩師離開吧。他已經忘記了這裏的一切,但你卻有著你的使命。在命運的推動下,你會再次來到這裏,但你必須對今天再次發生的一切保密,哪怕是有了透露的想法你也會暴斃而亡。明白嗎?作為補償,我贈與你知識,目前封印在了你的腦海中,在你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想起的。”


    喬布特朗緩緩地倒在了喬布特朗懷中,一直緊握著的拐杖落地,在這廣闊的空間中摔出了清晰的回聲。


    喬特布朗向烏姆爾點了點頭,將阿諾德背了在身後,並彎腰去撿阿諾德掉落在地麵上的拐杖。


    “我在此等你,聰明的凡人。”


    當喬布特朗將拐杖撿起之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和阿諾德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回到了教堂中的播道台上。


    那道隱秘的密道卻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了。


    “也許隻是隱藏在了另外一個空間中,等待著銀之匙的持有者來到的時候,才會再次顯現吧?”


    喬布特朗心想道。


    “啊,隊長,你們這是?”從一旁傳來了崔斯特涅的聲音。


    崔斯特涅連忙上前幫著喬布特朗攙扶著昏睡過去的阿諾德,隨後便協力將阿諾德放在了一旁的長凳上。


    喬布特朗先是將屬於阿諾德的拐杖放在了長凳旁,然後便是拍了拍腦袋長籲了一口氣。


    “隊長,恩師這是怎麽了?”崔斯特涅麵露著著急的表情問道。


    “隻是昏睡了過去,估計沒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不用太擔心。”喬布特朗不確定地說道。


    “那你們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崔斯特涅帶著善意地問道。


    喬布特朗搖了搖頭,心中想道,“傻小子,我不能告訴你啊。”


    崔斯特涅眼看著喬布特朗為難的表情,便沒有追問下去,而是選擇了沉默。


    “千萬要記得,這裏什麽都沒發生。”喬布特朗語重心長地說道。


    崔斯特涅茫然地點了點頭,他雖然好奇,但仍知道分寸。


    “喬布特朗一向不會瞞著我的,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就保守秘密好了。”


    崔斯特涅心想道。


    一旁的阿諾德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有些彷徨地看著教堂絢麗的玻璃彩繪和做工精致的吊燈。


    他伸出了雙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確認自己並沒有在做夢,然後緩緩坐了起身。


    “恩師,您沒事吧?”崔斯特涅趕忙問道。


    “沒事。就是頭有點疼。”阿諾德回應道。


    “喬布特朗,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阿諾德轉頭向一旁的喬布特朗問道。


    他能感覺到喬布特朗與所忘記的事情有關,但一時間說不出來。


    喬布特朗心中一顫,他差一點就要本能地回答這個問題,而反應過來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他低下了腦袋,並輕輕跺了一下腳。


    以阿諾德對喬布特朗的理解,他很少會做無謂的動作。


    “這是一種暗示。”阿諾德從喬布特朗的行動中讀出了這條信息,隨後再分析道,


    “喬布特朗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選擇了暗示,這也就是說我們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是知情的,但是由於某種限製他不能說。”


    阿諾德不愧是老江湖,僅僅從一個跺腳的小動作便推測出了喬布特朗現在的苦衷。


    “喬布特朗,你個臭小子帶雪茄了嗎?”阿諾德說出了一句讓喬特布朗側目的話。


    “帶了。”


    “你小子果然帶了,抽兩口吧。”阿諾德突然的表態讓崔斯特涅有些看不懂,但聰明的喬布特朗則明白了恩師的暗示。


    喬布特朗從懷裏取出了一根完整的雪茄,並咬在嘴裏,劃亮了一根火柴之後將其點燃,但喬特布朗並沒有馬上去吸這根雪茄,而是一直叼在了嘴上。


    “你叫喬特布朗.g.羅薩特?”


    喬布特朗輕輕地抽了一口,並吐出了一個煙圈。


    “你是女人。”


    喬布特朗連續吐了兩個煙圈。


    在旁的崔斯特涅此時已經明白了兩人的用意,由於喬布特朗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說出事情發生的經過,所以就用煙圈來代替是與否。


    “你知道事情的經過嗎?”阿諾德問道。


    一個煙圈緩緩地向空中飛去。


    “我們剛剛下去了嗎?”


    又一個煙圈消散在空中。


    “有危險嗎?”


    喬布特朗一愣,然後用手指夾住了雪茄,抖了抖煙灰。


    這個動作讓阿諾德眯起了雙眼,但他馬上追問道,


    “能夠威脅到我們生命嗎?”


    聽到這個問題後喬布特朗便突然頭疼了起來,他馬上捂住了腦袋,他知道不能再回答下去了。


    這樣取巧的方式並不能瞞騙那位烏姆爾的存在,此時的頭疼隻是一時之痛,繼續回答下去便是正如烏姆爾所說的滅亡就會來臨。


    “隊長!你怎麽了?!”崔斯特涅看到喬布特朗的異變,著急地問道。


    喬布特朗咬緊了牙關跪倒在地上,並雙手抱著頭,腦袋裏似乎有著千萬隻螞蟻在啃咬;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喬布特朗的神經,他的雙眼中已經充滿了血絲。


    幸虧這疼痛隻是一閃而過的,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喬布特朗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他在深呼吸幾次過後伸出了手,uu看書 .ukansu 對著兩人比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無礙,但同時掐滅了正在燃燒中的雪茄。


    阿諾德見狀便明白到喬布特朗的難處,並拍了拍喬布特朗的背部,說道,


    “為難你了孩子。既然不能說,我就不再問了,回去了我便取消任務。上麵問起來我就說一無所獲就行了。”


    喬布特朗點了點頭,休息片刻過後便恢複了正常。


    他從地上站起了身,並拍了拍雙膝上沾染的灰,他沙啞地說道,


    “恩師,那就太感謝了。小崔,下麵的你們處理好了嗎?”


    崔斯特涅點頭,並回應道,“處理是處理好了,但教堂這裏人流量比較多,突然封鎖是不是會很突兀?”


    喬布特朗想了想,便回應道,“就在正門上貼一個通告,表示神職人員變動,同時需要進行內部維修好了。對了,一共有多少損傷?”


    崔斯特涅陰沉下了臉,沉重地回答道,“一共發現了將近兩百件牧師和神父袍,而且在戰鬥服也燒毀了不少。整個教堂裏的登記名冊上有兩百六十三人。”


    喬布特朗聞言後恨得咬了咬牙,“該死的尤德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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