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風流,不是冤家不聚頭。


    隻為銀人婦,難保妻兒否,


    嬉戲眼前謀,孽滿身後,


    報應從頭,萬惡銀為首,


    因此上媒色邪銀一筆勾。


    書接前文言:眼看著翟天陽一劍就要朝那被蟾蜍妖附身的傅義方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傅嘉歡扔下木魚兒,伸手去拉翟天陽持劍的胳膊,這一拉扯之下,風雷鬼穀子掃過法壇,將東西打得散落滿地。


    “賊老道,休要傷我夫君!”傅嘉歡開口厲聲說道。


    原來在傅嘉歡放開木魚的空檔,那雌蟾妖瞅準時機也附在了傅嘉歡身上,欲搶奪翟天陽手中道劍!


    翟天陽墊步擰腰跳開一丈遠,被雌雄二妖附身的傅義方、傅嘉歡父女倆四肢扭曲的不成人形,蹲爬在地上張大嘴巴,與翟天陽做對峙狀!


    要說這水靈兒也真是膽大,見傅嘉歡也被妖怪附身,撿起她先前仍下的木魚,接著敲了起來。要說這木魚為何能引出這金蟾妖呢?就和貓見了魚走不動道,老鼠見了香油不要命一樣,它們聽到屋子裏有同伴鳴叫之聲,不由得就想出來。想那白蛇娘娘白素貞打上南天門,大鬧陰曹地府,千年修煉的道行,隻一杯淺淺的雄黃酒就能現了原形。這是妖物先天本能,就是再怎麽修煉也沒改。


    一對兒金蟾妖聽到木魚聲又起,轉頭朝向了水靈兒。咱們這邊說的熱鬧,其實一切就在電光石火之間。


    書房內翟天陽念咒之聲,水靈兒敲擊木魚蛙鳴之聲,雌雄二妖怪叫之聲不絕於耳。那二怪終於抵擋不住,一股黑煙從傅義方、傅嘉歡兩人頭上冒出,父女二人癱軟在地昏了過去。二妖顯化原型正是那日傅嘉歡夢中見到的模樣。一對駝背大肚的人頭蟾蜍說不出的惡心怪異。


    二妖跪伏於地,對著翟天陽磕頭如搗蒜:“道爺饒命,道爺饒命!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二人本非妖物,我叫棍聒兒呱,她叫呱聒兒滾。與你那風雷鬼穀子劍一般是道門天師所鑄,為何淪落至此,其中曲折且容我一一道來.……”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去,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間萬物皆有修煉法門。要說人乃萬物之靈長,悟性極高,修煉最易。其次是狐黃常蟒等有靈性的動物,再次是花草樹木,沒有生命的物件想要修煉非得有大機緣不可。我們常聽黃鼠狼成精的故事,狐仙勾引求生的故事,那樹妖花精也偶有聽聞。可你幾時聽說誰家的碗成精了,桌子成精了?不是說沒有,確實極少,即便有也是別的鬼怪附於其上作妖。需得是佛祖身前的燈芯這類沾染特殊靈氣的物件才有幾率修煉成精,光是幻化稱人形這一步就難如登天。


    也不知是這對兒金蟾幸也不幸?本是地底狗頭金,被那北宋道士詹叔稚做法鑄為金蟾,久受四方百姓朝拜,這便有了靈根,剛修煉出點眉目,被那河妖作怪洗了靈氣,一朝道行散盡,又蟄伏數百年繼續修行。


    “道爺,我二人前前後後小一千年連精魄都為化成,隻在塘底苦心等待有緣人渡化,哪曾想幾個月前等來了一位妖道!也不知是何方神聖,他那精血甚為霸道,滴了半碗血,便將我二人化作這等醜陋不堪模樣!我二人初獲人形,喜不自勝。一時貪圖傅義方這場人間富貴,除了效仿人類到處紙醉金迷聲色犬馬行那男歡女愛之事,除此之外並未曾做下傷人性命的事情啊!還請道爺高抬貴手!”


    翟天陽聽二妖娓娓道來,想不到其中竟還牽扯另有其人。正想的出神,雌雄二妖突然發難,一同撲向了坐在牆角同樣聽的入神的水靈兒!


    水靈兒見二妖帶著腥風臭氣朝自己撲來,嚇得動撣不得,隻在原地閉上雙眼,大叫一聲:“天陽救我!”


    翟天陽見此情形,一顆心差點沒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暗叫一聲,哎呀糟糕!好一對兒花言巧語的妖精,竟被他二人鑽了空子!


    此時後悔莫及,早知如此,還不如剛才舉劍將二妖刺個對穿,打殺在當場!


    如若水靈兒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有何顏麵在這世上獨活?心中焦急,手裏也不閑著奮力提劍朝二妖背後刺去!大喝道:“呔!妖物拿命來!”


    電閃雷鳴間,又橫生變故,水靈兒究竟能不能躲過一劫,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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