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師爺出的大牢,到了那值守之處的時候,那兩個衙役根本就沒有喝酒,甚至連菜都還沒有動過。


    見到出來的師爺,兩人眼神一亮。


    那年長的衙役與年輕的衙役慌忙站起身來。


    “趙師爺,可是將實情辦好了?”


    趙楷複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兩人。


    那年長的衙役頓時就心神領會,連忙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趙師爺今天是怎麽有空到這大牢之中?難道是來看望我們哥倆的?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點?”


    那年輕的衙役有著微微的驚訝,但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對!對!對!師爺在百忙之中,還能來看望我們哥倆,一定要留下來喝上一杯!”


    那師爺原本皺著的眉頭,頓時就舒展開來。


    看著熱情的兩個衙役,臉上也隨即就堆滿了笑容。


    “我本來隻是來轉轉,你們哥倆自己喝,我就不打擾,先走了!”


    那兩個衙役又是一番挽留,也架不住師爺的堅決。


    兩個隻得無奈的讓師爺離開了!


    師爺離去之後,那兩個衙役對視一眼。


    “兄長,你說這趙楷複是什麽意思?他難道害怕有人知道他來過這大牢不成?他是縣令大人的心腹,除了縣令,就是他最大了。他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那年長的衙役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怎麽跟你說的?碰見這樣的事,我們最好的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是嫌棄自己的日子過的太過於舒適,你盡管可以去找一些麻煩。隻是到時候,不要說是我的同宗兄弟!”


    那年輕一些的衙役,頓時就陪笑著給自家的兄長道歉,連道不敢。


    “兄長息怒,兄長息怒!弟弟我也就是好奇的問一下!弟弟保證,今天這件事,弟弟一定會爛在肚子裏麵的!”


    那年長的衙役聞言,方才收起自己的憤怒,滿意的點點頭。


    “你能這樣就最好了!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麽世道!我們啊,圖的不過是衙門之中的這碗飯比較的安逸。真要是有著什麽麻煩,那我們還吃這碗飯幹啥!一會你去見見那寧書生,看看他有沒有什麽異常。”


    那年輕的衙役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兄長的意思是......?”


    “我什麽意思都沒有!不過,我們既然作為衙役,自然要保證犯人的安危不是?那寧書生作為一介書生,受不了這大牢之中的潮氣,說不定身體就頂不住。所以說,給他準備點東西,防止他生病,也沒什麽過錯吧?”


    這年長的衙役隨手的指了指上麵,煞有介事的說著。


    “兄長說的極是!既然縣尊讓我們守著這大牢,我們兄弟倆就要守好了!每一個犯人都不能出現什麽問題!”


    這個年輕的衙役自然知道這位兄長的意思,連忙連聲附和起來。


    卻說那師爺出的大牢之後,徑直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作為縣令的心腹,給縣令出了一個能掙大錢的主意,師爺的身份自然是非同凡響。


    在縣衙的外麵不遠之處,就有著一個獨立的小院。


    說來,這小院還是當地的一個富商,送給縣令的小宅。


    隻是縣令看在自家師爺的能力上,送給了他當做自己的府邸。


    這師爺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後,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之中,也不知道鼓搗了什麽東西,許久之後,方才熄燈睡覺。


    卻說一連幾日的功夫,諸葛臥龍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寧采臣的真實實力了。


    總的來說,寧采臣根本就不是什麽當官的料,更不要說什麽造反之類的。


    但是架不住他的氣運太高,凡是見過他的人,都跟中邪一樣,納頭便拜。


    就這麽短短的幾天,整個縣衙之中,都在流傳著他的事跡。


    這日,就有師爺在縣令麵前提議,要重新審理寧采臣的案子。


    縣令盡管不願意,但是看在自家師爺的麵子上,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無他,主要還是現在的大牢之中,根本就關不下那些刁民了。


    稍稍有錢一點的人,都已經出錢把自己摘了出去。


    剩下這些被關押在大牢之中的犯人,都是一些家境貧困之輩。


    指望他們能夠被榨出油水,根本就不怎麽現實。


    但是又不可能真的將他們如此簡單的就放掉,所以那師爺就乘機提議問問寧采臣與諸葛臥龍。


    整個大牢之中,僅僅隻有他們是讀書之人。


    說不定可以提出什麽好的建議來。


    秉承著立功減刑的做法,隻要他們能將縣令的煩惱解開,那麽罪行也就不是不能商量了!


    再次到了縣衙的大堂之上,寧采臣算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無他,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就好像是做夢一般。


    讓寧采臣都開始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來著。


    那縣令一臉的昏聵,但是此時卻是神采奕奕。


    他看著寧采臣,一臉的喜色。


    “寧書生,聽說你是一個有名的讀書人。本來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本官也不好格外開恩。但是現在大牢之中的刁民太多,縣衙的大牢根本就不夠關的。你說說,可有什麽辦法?要是說的好了,本官也不是不能法外開恩!”


    諸葛臥龍眼神閃爍起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這個縣令,他是知道的。


    除了愛錢,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他諸葛臥龍都要懷疑他是怎麽當上這個縣令的!


    但是現在,他在心中暗暗的欣喜起來。


    愛錢又白癡的縣令,豈不是天助我也!


    但是想到寧采臣背後的那位老師,他又沉默了!


    “縣尊大人!我與寧書生商量過此事,當日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一並說過他的想法。他畢竟還是讀書人,臉皮較薄。要不,還是讓我給縣令大人講一講?”


    那縣令一臉驚喜的看著兩人,瞬間就來了興趣,至於為什麽兩人會商量這件事,他壓根就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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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說說?”


    諸葛臥龍拱拱手,滿臉的尊崇,看的寧采臣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說過什麽建設性的想法了!


    “縣尊大人!如今周邊的郡縣都是盜匪橫行,滋擾鄉裏。縣令大人何不將這些犯人集中起來,稍加訓練,然後派出去剿匪呢?”


    這縣令盡管草包,但是現在還是臉色一變。


    “胡鬧!那些犯人乃是有罪之身,怎可還訓練他們組成軍隊?你莫不是要勸本官造反不成?”


    諸葛臥龍暗地裏撇撇嘴,更加看透了這個草包縣令,當然也可能是寧采臣背後那位的本事也說不定。


    “大人!正因為他們都是有罪之身,方才讓他們去剿匪。死了,自然是沒什麽損失,但是如果沒死,豈不是戴罪立功了?到時候,那些剿匪得來的銀錢,還可以資助縣衙。以他們那些戴罪之身,豈不正好可以將功補過?如此一來,豈不正好減少了大牢裏麵的人數?如此一箭三雕的好事,縣令大人不做,可惜了!”


    那坐在一旁的師爺,聽見這個好像是隨口忽悠的餿主意,那是驚得目瞪口呆。


    他開始懷疑這個諸葛臥龍是不是跟寧采臣有仇之類的,現在專門來出這樣的餿主意,就是要縣令對寧采臣心生不滿。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縣令不但沒有生氣不滿,反而是一臉讚同的看著兩人,口中嘖嘖稱奇。


    “果然不愧是有名的學子,這想法一看就很厲害!這樣吧,我將這件事交給寧書生來打理,如何?到時候,我再從衙門之中抽調一些老人,這樣一來,自然就萬無一失了!”


    縣令滿臉的憧憬,想著到時候從那些盜匪窩中得來的銀錢,以及剿匪之後,上報功勞得來的官位,他就有些激動。


    師爺呆呆的看著縣令,眼神閃爍了起來。


    “這個草包!看來我得另尋出路了!麵前的這個寧書生就不錯,往後一定是成大事之人,我還需要早早的準備了!”


    不但師爺是這個想法,就連一眾的衙役,都開始在心中打起了各自的算盤。


    隻是現在縣令還沒有倒台,寧書生也還是戴罪之身,故此大家都還是一臉的麵無表情,隻是在心中暗暗的計劃著。


    有了縣令的首肯,那些被關押的犯人自然都被集中了起來。


    隻是這些犯人還以為縣令是不耐他們掏不出錢來,而要將他們集體坑殺呢。


    一路行來,都是磨磨蹭蹭,哭哭啼啼的。


    哀嚎的,喊冤的,痛哭的!


    好不容易到了簡易的校場之中,經過寧采臣與諸葛臥龍的一番安慰之後,這些人方才激動起來。


    心情的大起大落,讓他們對於寧采臣是心悅誠服。


    雖然說跟盜匪去拚命,也有著死亡的可能。


    但是好歹不用立馬就死,甚至說還有活著離開的可能,加上免費的吃食,這些人都老老實實的接受了這個處理方法。


    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麽小康之家,就算是現在將他們放回去,也有著被餓死的可能。


    現在有著免費的吃食在,那往後的拚命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一批人差不多都要到兩百的人數了,經過一番簡單的訓練之後,就被縣令催促著上山剿匪去了。


    這年頭,山中的盜匪眾多,但是每一夥盜匪卻根本就沒有多少人。


    少的一兩個人,多的也不過就是十多二十來人。


    附近最大的山寨,也不過是堪堪有著百來號人。


    就這,其中還有著大量的老弱婦孺。


    倒不是他們不想壯大,而是周遭都是一片貧困之地,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東西,來養活不事生產的人。


    縣衙之中的衙役,一般也就十來二十人,根本就對這樣的山寨無能為力。


    更上的官員,則根本就不想費力不討好的去剿滅什麽盜匪,故此這些盜匪一直都存在著。


    那很多的盜匪,也不過就是普通的人家,平時下山為民,閑時上山為匪而已。


    除了一些特別窮凶極惡的人,很少真的將搶劫當做職業。


    如今寧采臣帶領著一大群的人去剿匪,那些小的盜匪,就已經被嚇破膽子,連忙連夜下山,當起了順民。


    剩下的一些窮凶極惡的盜匪,也根本就擋不住這一大群人。


    不過是短短的十來天,整個縣的範圍內,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盜匪痕跡。


    當最後一個窮凶極惡的山寨被剿滅之後,寧采臣方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隻是一旁的諸葛臥龍,臉上卻並沒有什麽喜色。


    “主公!情況不太妙啊!”


    寧采臣雖然作為這支隊伍的領頭人,卻根本就是一個不管事的存在。


    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諸葛臥龍一手操持的。


    隻是假借寧采臣的名義而已。


    無他,寧采臣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根本就沒有學會指揮一場剿匪而已。


    “先生,什麽大事不妙?這不是最後一個盜匪窩嗎?我看沒有什麽人逃走才是啊?”


    諸葛臥龍搖頭,指了指收集起來的銀錢,一臉沉著。


    “你看,我們剿匪收集起來的銀錢,根本就不是太多!那縣令乃是貪得無厭的人,這些銀錢,根本就堵不住他的貪婪。我擔心一旦回去之後,那草包縣令會不講信用!”


    寧采臣眉頭一皺,眼中的厲色一閃即逝。


    “他敢!”


    這些天來,他寧采臣雖然沒有學會如何指揮打仗剿匪,但是心境的鍛煉還是有著相當成效的。


    “要是他真的敢,主公當要如何?”


    寧采臣來回的踱步,頗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些天,剿匪得來的銀錢,除了悄悄的撫恤傷亡之外,那是絲毫不少的交給了縣令。


    他寧采臣也知道,最近兩次,那縣令已經開始覺得收益太過於微小,心中已經開始不耐了。


    而今天的收益要比昨天的收益還少,難保那縣令不會反悔,背棄當初的承諾。


    從這個縣令的為人來看,這樣的猜測還很有可能成為現實。


    但是今天的傷亡雖然不多,但也有著幾個人。


    這些人,他寧采臣也不可能背著良心,不去撫恤吧!


    他來回的踱著步,最後,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先生!假如我們現在就將縣衙控製住,會不會招致朝廷大軍的到來?”


    諸葛臥龍的眼中閃過驚喜,他早就考慮過這個可能了!


    “不會!我敢保證!就算是我們控製了縣衙,也不會出現絲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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