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海賓館要了一個標準間,方非露帶金逸去剪發修麵,又去商場買了身衣衫。


    金逸的皮膚雖然黑糙,但所謂人靠衣裝,這一收拾,他原本的英俊顯露出來,加上金鴻的氣質,大叔立刻變成了充滿魅力的青年。


    方非露又多買了一套西裝和一件襯衫,金逸問她做什麽,她說律師要有律師的樣子,水壺那套行頭上不了台麵兒,金逸對她的細心十分感激。


    一套動作下來已近黃昏,水胡來電說已到金海賓館附近,金鴻與他約定吃飯地點,問方非露要不要跟著,她說有些累了,將一隻筆形的錄音設備交給金鴻便離開了。


    在飯店的一間包房內,水胡問是什麽買賣,金逸說當然是大買賣,水胡驚喜詢問,金逸說:“你聽說過jh集團金鴻的事情吧!”


    水胡道:“這事兒誰不知道啊,否則我也不會去殯儀館摸點子。”


    金逸說:“現在有買家要些情報,你要進看守所與苗擇田見上一麵!”


    水胡挺身叫道:“看守所?老大,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小偷,小偷,小偷!”他嚇得險些把胃裏的食物倒騰出來!


    金逸不屑道:“就說小賊不行,做賊心虛了吧!警察知道你是小偷麽?你會告訴警察你是小偷麽?況且我早給你設計了個新身份!萬無一失。”拿出律師證說,“扮作律師。”


    水胡翻了翻:“這一票能賺多少?”


    金逸伸出一巴掌,五指紮開:“五十萬!這一票做了,你能歇半年吧!”


    水胡一伸舌頭:“湊……乖乖個親媽,我幹了!”


    金逸道:“買家給了定金,這裏是二十五萬你收好!我會教你怎麽做的。”將一個包裹遞給他。


    水胡接過,賊眉鼠眼四下瞧瞧,打開瞧了一眼急忙捂住,神秘的問道:“老大,你是不是服務於jh集團的高層?”


    “你怎麽猜的?”金逸問。


    “嘿嘿,我看你和方非露走的很近,而且這裏就在jh集團附近啊!”


    “最好爛在肚子裏,這對你我都好。你用那張非實名的空白卡向這個號裏發條短信,就說‘一切順利。’”金逸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串數字——一個手機號碼。


    這個號碼是夏凡的,水胡沒問為什麽,掏出手機換上新卡發了短信過去。


    此時夏凡和秦尤物正在天成賓館的總統套房內。苗擇田在天虹市被捕後,天虹市公安局協調上海市公安局將他二人控製,派人接回後,他們辦理了取保候審。


    秦尤物作為夏凡的貼身秘書,當接到這條奇怪短信的時候第一時間拿給他,他正悠閑的看著電視,瞧了一眼說:“發錯了吧!別理他!”


    秦尤物皺眉道:“這是非常時期,我覺得不能大意!應該問問。”見夏凡點頭,她回短信問:“你是誰,幹什麽?”


    不多時手機回了三個字兒:“發錯了!”


    夏凡琢磨半晌,心裏咯噔一下,凝重道:“別再回話。”


    秦尤物問:“那我把短信刪了吧!”


    夏凡道:“絕對不能刪,如果這短信有什麽問題,刪了反倒有此地無銀的味道。”


    就在金逸和水胡吃飯的隔壁包房,方非露正用手機竊聽著他們的對話——給金逸的錄音筆裏,她裝了竊聽設備,終端便是她的手機。


    金逸詳細的教授水胡該如何與苗擇田接觸,方非露也靜靜的聽著,暗想金逸當真是非凡人物,聰明、冷靜、大膽,同時也懷疑著他的身份和目的。


    雖然懷疑,但她對金逸也有了相當的好感,再不敢去問鏡腿精靈能聯係上的那個神秘的“後”,因為她擔心為金逸以及齊小梅帶來麻煩。畢竟到目前為止,金逸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利於jh集團。


    第二天一早方非露便來到賓館,這讓金逸有些擔心,他不想讓她參與進來,便冷漠的說道:“我們並不熟悉,你來做什麽?”


    方非露淡定的回道:“我和水壺是朋友。”


    水胡瞧著場麵有些古怪,說:“怎麽了,怎麽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兩口子吵架了?”


    “你閉嘴!”那兩個象吵架的兩口子同時說。


    水胡一拍嘴唇:“湊……惹不起,你們鬥嘴玩兒吧!我先去吃早餐。”


    等他出去了,金逸說:“不是說過幾天你就要走了麽?應該在家多陪陪齊阿姨!”


    “我隻是來進行投資監管的。”


    “這是借款不是投資,況且我會還的。”


    方非露笑道:“債主難道不該關心出借資金的安全?”


    金逸不無懷疑的試探說:“為什麽跟著我,就不怕我是壞人?”


    方非露說:“比水胡還壞?”


    金逸鄭重的說:“一定要這麽尬聊麽?”


    方非露自覺占了上風,嘿嘿笑著說:“帶上我就不尬了啊!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一定很刺激。”


    金逸無奈地說:“我打電話讓齊阿姨接你回去!”


    方非露不屑的笑道:“昨天晚上我已經在我媽的手機上將你的號碼屏蔽了!”


    金逸歎了口氣:“不愧是搞it的,幾秒鍾能解鎖我的手機……跟來也可以,不過一切得要聽我的。”


    方非露說:“你要是下錯了命令,我也聽你的?”


    金逸道:“我不會錯!”


    方非露說:“是人就會犯錯,你不是人?”


    “湊……”金逸威脅說,“樓下就有座機,水胡也有電話!”


    方非露笑著妥協:“好吧!都聽你的還不行嘛,大叔!”


    水胡開著那輛白色轎車來到天虹市看守所,金逸和方非露在車裏等著。


    水胡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在看守所接待大廳說明來意,做了登記,工作人員進裏麵傳話。


    “苗擇田,達創國際律師事務所水胡律師要見你,你和達創有過關係往來麽?你和水律師認識?”一名警官問苗擇田。


    他雖不認識水胡,但知道達創與奧梅美醫療機構關係密切,隱約感到其中有什麽玄機,當即說道:“認識。”


    “以前怎麽沒見你提過?而且你說不要律師的。”


    “一定是朋友幫我找的,應該是談委托的事情。”


    那警官將他帶到一個小房間後出去了。


    水胡已經在等。他身子後仰,二郎腿翹到桌子邊緣,顯得十分悠閑和高傲!


    苗擇田坐下靜靜的瞧著。


    水胡不緊不慢,掏出一盒大金磚黃鶴樓:“要不要來一支?”


    “謝謝,我不吸煙。”


    水胡點燃一支,吐了個大煙圈說:“我是達創國際律師事務所律師,上海的,你知道我為什麽來!”


    “你為什麽來?”


    “你就要被判處死刑,我能讓你不死!”


    “我隻是詐騙,死不了!”


    “嘿嘿,金鴻的父親金瀚是你殺的吧!”


    “林思雨殺的,這事兒我毫不知情。”


    “你去見金鴻那晚已經承認了。”


    “我隻是氣氣金鴻而已,吹牛也犯法麽?我之所以不請律師,那是因為事實清楚,根本不用請。至於詐騙的事情,我已全部交代並承認了。”


    “林思雨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和她脫不開幹係!”


    “林思雨通過境外網站雇請殺手,我毫不知情,更沒參與。”


    “錢卻是你給的!”


    “我給她父親治病的錢,怎麽知道她會用來買凶殺人?”


    “林思雨通過境外一個叫‘assistantwork’的網站找到並雇傭了苗立國,uu看書.uukansuco 傭金也是由網站中轉的,這些都有賬可查!不過我想警方目前還沒查到這裏。”


    苗擇田有些不解:“這不用你說,就因為有賬可查,才能排除我的嫌疑。”


    “你都說對了,但別忘了,雖然銀行卡是林思雨的,但我可以在那賬冊上加上你的名字!”


    “你……”苗擇田怒火中燒,旋即冷靜下來:“你和夏凡或者奧梅美醫學中心什麽關係?”


    “這個你不用管,現在咱們能冷靜的談談麽?”


    “你說吧!”


    “你隻要修改一下供詞,就能和謀殺完全撇清關係,謀殺隻是林思雨的事情。這對你、對別人都好!”


    “具體說說!”


    “你詐騙金鴻財產的贈與合同並不是在奧梅美醫學中心上海工作室簽的,當時簽的是治療合同。”


    “那沒用的,金鴻並未得白血病,是夏凡在體檢時種上的。”


    “什麽叫種上,你連最基本的醫學常識也沒有麽?白血病是造血係統的惡性腫瘤,不會傳染的,也不是病毒,所以你不要說和林思雨在長生醫院換過金鴻的血液,將他的病情坐實就好。”


    “你們想的的確周到。”


    “答應了?”


    “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不要太過分,我們保證不弄死你,還有你爹媽和妹妹,我想他們此刻正在為你擔憂。”


    苗擇田心中雖恨,卻也無可奈何:“好吧,隻希望你們言而有信!”


    “放心,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們是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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