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已行駛在去往jh集團總部大廈的路上。


    方非露不解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很有錢,怎麽就把白姨的幾千塊輕輕鬆鬆的送了?”


    金逸笑道:“我不是不像很有錢,是根本就沒有錢!”


    方非露驚道:“那你還……你不打算還啊!”


    金逸悠閑的說:“我沒有,你有啊!”


    “我……”方非露的臉刷一下繃緊:“爺有沒有錢跟你有什麽關係?況且爺也沒錢!”


    金逸道:“你媽有,她有jh5%的股權,光這幾年的股權分紅大概就有6.35億!股權資產75億左右,若交易還會大幅溢價。況且她現在是老總,年薪上千萬吧!”


    方非露瞪大了眼睛瞧著他,絕不信這是一個農民能知道的,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差點被你忽悠了!我媽的分紅和薪資我不知道,但jh總資產大概1000億,我媽隻有50億。”


    “那不對!”金鴻此刻早忘了自己是金逸,“我與奧梅美醫學中心簽約治療,他們要賠付給我等額財產,我有51%的股權,是不是500億?”


    “哎呀,幹什麽?”方非露一腳將車子捫住,奇奇怪怪的瞧著他:“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金逸啊!”金逸醒悟過來。


    “拿身份證給我看!”


    金逸掏出身份證遞給她,她看了半天,道:“你絕對不是農民,至少還有別的身份,對不對?”


    “有啊……”


    “你有什麽目的?”


    “什麽什麽目的?我除了是農民,還是光棍漢、窮光蛋、無業遊民,剛收了個小弟,你說我尿不尿性?”


    金逸自己都覺得自己舉止怪異,被人懷疑在所難免,言語上隻得胡攪蠻纏,希望盡快轉開話頭。


    “切!”方非露一噘嘴,又把車子發動:“記住,不管你有什麽目的,離jh遠點,離我媽遠點!你一會兒去哪裏?”


    金逸道:“齊總說了讓我去見她!”


    方非露警惕的說:“你見不到的!”


    金逸斬釘截鐵的說:“我必須見她一麵,金鴻生前還有些事情她不知道!”


    “什麽事情!”


    “比如簽約治療的事情,奧梅美醫學中心要賠付給金鴻等額的財產,那可是500多億!”


    方非露沉默半晌:“我會告訴她!”


    金逸很清楚,那份所謂的簽約治療的合約根本不存在,說:“簽約時隻有金鴻一個人在場,你媽手裏沒合同,奧梅美不承認怎麽辦?我有迫使他們承認的辦法。”


    方非露還是猶猶豫豫:“可我總覺得你是危險大叔!”


    金逸無奈苦笑:“你總該請我吃頓飯吧!”


    “理由呢?”


    “我幫你捉了小偷,出了口惡氣。”


    “不需要!”


    “他現在也是你的小弟,想怎麽整都行。”


    “不稀罕!”


    “我身無分文,你總不能看我餓死吧!”


    方非露:“……”


    瞧瞧窗外,金逸問:“這可離jh大廈越來越遠了,你這是要拉我去哪裏?”


    方非露不無深意的說:“太晚了,否則我會把你扔在山溝溝裏!”


    金逸正色道:“山溝溝裏?你……你難道要非禮我?有那個膽子麽?”


    方非露憋著笑道:“大叔,你總該照照鏡子,你恐怕不是我的菜。”


    金逸道:“我是你的朋友,也是jh的……朋友!”


    方非露顯然還在擔心著什麽,車子在郊區胡亂穿行,終於在一個地方停住:“下車吧!”


    金逸道:“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你想讓我餓死在這裏?”


    天色已暗,方非露早將墨鏡換成了圓麵的金絲眼鏡,鏡腿邊兒還裝飾著一個銀色的小精靈,將整張臉映襯得十分童真。


    聽到金逸的抱怨,她掏出錢包拿出一遝人民幣,數了幾下索性全部塞在金逸手中:“去吧!回老家去,至少別來打擾我媽和jh。”


    金逸不解又無奈,至少知道方非露絕不像她表現的如此單純,問道:“你到底怕著什麽?”


    方非露本來板著的臉更加緊了:“還想賴在爺的車上?前麵不遠就是天門區公安局!”


    “湊……我們還會見麵!”金逸無奈下了車。


    方非露絲毫沒有猶豫,寶馬擠入車流。她從後視鏡瞧了一眼,左手手指觸碰鏡腿上的小精靈,小精靈亮了一下,發出一個女聲:“q,有什麽指示?”


    “後,替我調查一個叫金逸的人,他現在在天門區公安局附近,他很好色,好像也很神秘。”


    方非露有這種基本判斷,源於金逸手機裏麵的**照片。


    她很大方,扔下的那一遝人民幣竟有3000多,畢竟真的擔心金逸餓死或沒有回家的路費。


    金逸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jh集團總部大廈附近的一家名叫“幸福”的小旅館住下,泡了一盒快餐麵吃了起來。


    電話突然響了,是陳重打來的。


    “金兄,我坐晚一班的飛機回日本了,給你打個電話道別!”


    “陳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不想看看你那些老同學?”


    “算了,我孤獨慣了,也不想打擾他們,況且整個天虹市值得我留戀的隻有金鴻,他已經走了……算了,不說了,祝你以後生活幸福,萬事如意吧!這是我真誠的中國式祝福!”


    陳重說話的內容和語氣明顯有些沉重,也蕩動金鴻與他往昔友情的波瀾,動容道:“啊……也祝您生活幸福,萬事如意,而且一路順風啊!到了日本給我來個電話,畢竟你還照顧了我這麽久!”


    “江湖深遠,未必再見!”


    明顯的,陳重不會再回來了,金鴻有些失落。電視上播著新聞,正是自己今天出殯的消息,忽聽“噗噗”的敲門聲。


    “誰啊!”


    門口的女聲很嫩很柔很甜:“先生,請您開一下門!”


    金鴻起身到門鏡瞧了一眼,見是一個十分清麗的女孩子,他有些驚疑,問:“有什麽事兒麽?”


    “您看門下!”


    門下縫隙被塞進一張卡片,上麵竟是一個著裝暴露的香豔女子,原來是提供特殊服務的。門口那女子清麗脫俗,卡片上的卻風騷露骨,竟是同一個人。


    包夜500……真心不貴啊!這樣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才500……


    哎呀金鴻你在想什麽呢!雖然變成了金逸,也不能就此下流吧!


    他咬了咬嘴唇,鬼使神差的打開錢包,從門底塞出五張人民幣,說:“對不起,我今天累了。”


    500元,這是金鴻該有的作風,但現在我是金逸啊!500元已經是我六分之一的財產。


    湊……


    金逸有些後悔,趴門底瞧瞧,錢已經沒了,又急忙起身湊到門鏡……那美女也走了。


    走就走了吧!難道給人家的錢還要收回?若是她不肯,非要提供服務,自己還真能要麽?


    他有些悻悻,不知是因為白送了錢還是錯失了美女。


    開著電視機躺在床上思考著一些問題,迷迷糊糊中電視突然滅了,房間內黑了下來。


    沒電了?這都什麽年月了啊,看來這小旅館真不靠譜。


    他打開手機照明,在床頭找到一張旅館的服務卡,撥通一部手機:“喂,我是302住客……”


    “對不起先生,知道您那兒停電了,馬上給您解決。”


    他本來有些累的,此時全黑下來,竟然沒了睡意。翻看金逸的手機,才發現竟然連一個聯係人也沒有,一條通話記錄或短信也沒有,甚至連微信等任何軟件都沒有……好像被一群窮鬼洗劫過一般。


    不多時門鈴響了,他走過去開了門,一個男服務生笑容可掬:“對不起先生,因為正在檢修電路,您這裏至少會停電一個小時,我們很抱歉,為彌補您的損失,我們為您準備了另一間大床房,比這間好多了!您是否……”


    “隨便吧!”


    金逸有些不耐煩,被服務生領著來到另一間房,服務生客套兩句離開了。


    他真的有些累了,脫了衣服栽到床上就睡,忽聽浴室有嘩嘩流水聲,透過磨砂的玻璃牆,豁然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洗澡。


    ??


    金逸隻覺一陣眩暈,急忙跑到浴室門口:“你……你是誰?我走錯房間麽?”


    “沒有啊!不是你給我打電話要服務的麽?”


    這聲音很甜,好像在哪裏聽過!啊,不正是之前送卡片的那女子麽?


    金逸有一絲絲竊喜,更多是詫異,腦子快速轉動:“啊!沒……沒有吧!”


    “有啊!”


    浴室門被推開,果然還是那個美貌的妙齡女子,胸口上圍著浴巾,白皙的皮膚,纖細的美腿,骨感的腳掌……


    金逸有些受不住,急忙開門欲出,那女子忽的將他的手捉住,問道:“你要幹什麽?”


    金逸反問:“你要幹什麽?”


    他確定這是一個圈套,但憑什麽對付我啊!我像有錢人的樣子麽?不對,難道他們的目標是金逸?


    “我能幹什麽?”那女子反身擋在門口,左手握著金鴻一隻手腕,另一隻手搭在他肩膀向裏推:“做買賣賺錢唄!”


    金逸的小心髒怦怦亂跳,眼前這女子比林思雨更懂風情,比秦尤物更加嫵媚。他無法控製自己雙腿,竟被她推得連連後退,終於倒在床上,囁嚅著說:“我……我隻有兩千多,都給你!”


    那女子騎坐在他身上,一隻白皙如筍的手指撩撥著他臉孔,媚笑著身子一聳一聳,曲線好似波浪,金逸明顯能感覺到雙腿之間的壓力。


    那女子咬著一隻手指,另一隻手在胸口滑動,撩撥說:“你已經給了500,服務不要了?”


    “不……要,不要,我今天累,累啊!謝謝!”金逸拒絕著,言辭卻不堅定。


    “但你已經付了錢,這是公平買賣!這裏也安全的很,你放心好了!”


    金逸已經血脈噴張,這絕對是個陰謀,我可是金鴻啊!怎能輕易上當?他鼓起最後一絲力量將那女子掀翻在床,向門口衝去。


    忽聽那女子說:“已經有人報了警,你……你強迫未成年少女!”


    湊……金逸頓住:“我可沒叫你來,況且咱們什麽也沒發生,我也沒給過你錢!”


    “你有啊,之前給了我500!”


    “我不承認,你的話未必被采信!”


    “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電話!”


    “你知道,看看你兜裏,再看看手機!”


    金逸恍然大悟,急忙摸摸兜,竟然發現了那張小卡片,他一切都明白了:之前因為停電給旅館前台打了個電話,那預留的電話正是這女子的,她剛才與自己糾纏,暗中將卡片塞入自己衣兜。


    這是早就設計好的陰謀,對金逸這種毫無準備的人可算天衣無縫,他隻能認栽:“你要什麽?”


    “錢啊!”


    金逸將錢包裏剩餘的兩千多拿出來扔在床上,冷冷的說:“你可以走了,我隻有這麽多!”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大問題,他覺得如果這女子若是專搞仙人跳詐騙錢財,那是最好的結果。


    那女子將錢夾在圍著胸口的浴巾裏向門口走。


    她怎麽可能穿著浴巾出去?


    金逸立時覺醒……這絕不是普通的仙人跳,自己到已經掉入別人早布置好的陷阱,急忙說:“等等!”


    “怎麽,你反悔了?”那女子停住,調皮的問。


    金逸向她走近,神色十分鄭重:“你落了東西在房間裏!”


    那女子向身上瞧瞧,又警覺的看著他:“什麽?”


    “500塊已經花了,你總該讓老子碰一下!”


    “啊……”


    金逸突的捉住她雙手,使勁向她嘴上吻去。


    那女子慌而不亂,右腿一個膝踢,料想著一招將金逸製服……


    哪知金逸早猜到她的招式,突的將她緊緊抱住,那膝踢自是再也踢不起來。


    這一吻來的實在,那女子掙脫不得,也喊不出來,憋的——也可能是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等過了癮,金逸向後靠到牆上,笑著將門拉開,門後赫然站著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


    金逸笑了,笑的有些邪惡。


    已經晚上11點了,方非露洗漱過躺在床上玩手機。


    她不是習慣晚睡,而是在等待消息。


    果然,鏡腿上的小精靈閃了兩下,她用手指輕輕一撫,笑道:“查清楚了?”


    “我們把他搞進了局子,審了兩個多小時啊,這家夥裝瘋賣傻,油滑的很,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他的資料我也連夜查過,一會兒發到你手機裏。恩……你覺得他有什麽問題?”


    “說不清楚,總感覺這家夥好危險,不查查不放心啊!”


    “他真的很危險……也許……也許隻是你的感覺。”


    這話前後矛盾,而且很不堅定,方非露覺察出來,笑道:“你這麽慌張,難道是失身了?”


    “……”


    沒有失身,是失了初吻啊!那個被稱為“後”的女子心裏發苦,嘴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非露扭開話頭說:“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那女子叫道:“很準?哼!你還說他好色!”


    “他不好色?”方非露驚叫,哪裏肯信。


    那女子恨聲道:“已經試過,隻能說他的控製力很強!”


    方非露壞笑:“嘿嘿,uu看書.ukashu 你親自試的?”


    那女子沒好氣兒說:“要不你試試?不鬧了,他的身世十分清白,一次案底也沒有,不過有兩件事兒我要提醒你:一是他在少林學過功夫……”


    “少林功夫?”


    “是啊!若早知道他練過,我也不會……資料我都發給你了,他是金鴻的族親,初中畢業後去了少林寺出家,後來他父母相繼病逝他才還俗,父親臨死前囑咐他來投靠金鴻,隻是沒想到金鴻已經被人害死!他還有一個姐姐,已在五年前遠嫁了。”


    方非露釋然:“看來今天發生的一切倒也順理成章……你也不會怎樣?”


    金逸粗魯的奪走了她的初吻,她正自有些氣惱,急忙轉開話頭:“還有第二件事,明早公安局就得把他放了!”


    “這麽快?嫖宿不是要10到15天拘留的麽?”


    “你……你個死丫頭,想什麽呢!還真讓我獻身給他啊!那是未遂,未遂懂麽?教育教育就放了,連罰款都不必,看來得給你補點中國法律課。還有,你在這裏是絕對安全的,所以咱們通話自由些,但到了別處,如非極特殊情況,我們輕易不要聯係。要時刻把牢安全防範意識,要知道我們的對手很強大,鬥爭很殘酷,隨時可能有性命危險!”


    方非露對著空氣噘嘴:“知道了,我還知道愛嘮叨的女人容易老!”


    那女子:“……”


    方非露打開手機,看了金逸的資料,身份都對,隻是金逸說專門離家來吊唁金鴻,這可和資料不一樣,暗想也許他不好意思說來投奔金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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