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殺了吧!”


    “不可,先押下去。”


    韓信還是下不了手,或者是不想把漢王得罪死了,給自己留條後路。


    漢軍突然調轉方向殺了個回馬槍,率軍渡河攻齊。


    二月,韓信大軍攻破兵力空虛的曆下城,兵至臨淄。


    齊王田廣大怒,以酈食其出賣齊國為由,將其油烹。然後引兵往東逃向高密,並派使臣到楚國求救。


    齊相國田橫領兵逃往博陽,田光逃往城陽,田既到了膠東。


    韓信沒有追擊,手下那點兵也沒法追,便先固守臨淄,整頓軍事。


    他未狠下心殺曹參、灌嬰,這兩位卻是被親信偷偷救出,逃出了臨淄。


    蒯徹建議派人追殺,韓信不允,致使兩人成功走脫。


    西楚,彭城。


    範簡回來,麵見項羽。


    齊國請救的使者還在,項羽調兵十萬,以項它為主將,龍且為副將,發兵高密準備救齊。


    雖然齊國和楚國不對付,但畢竟是近鄰,萬萬不可落入漢王手裏。


    “簡之兄,本王如此派兵可否妥當?”


    範簡回來,看著項羽分兵派將,卻是閉口不言。他不說話,反而使項羽疑惑了起來,主動征求他的意見。


    現在的範簡雖然是巢王,可他也是項羽的妹夫,兼職西楚大將軍。在軍事上,他才是一把手,於情於理項羽都要征求他的認可才行。


    但也隻是征求意見,霸王項羽、大將軍範簡、丞相項伯三人的兵馬都是獨立的,龍且、項它不屬於範簡,就算不問,範簡也不能說什麽。


    “我認為隻派項它去就夠了,或者把龍且換掉。”


    “為什麽?”


    “不可說,這隻是我的建議。”


    範簡的建議,項羽並沒有聽,依舊派出了兩項它和龍且,領兵十萬,號二十萬,以救齊。


    高密。


    齊王廣盼來了楚國的救兵,中軍議事,項它首先發言道:“漢兵遠征而來,其鋒不可當,我們的人不敢拭其鋒銳,大部分人還沒和漢軍接觸便散開逃走了。


    我們不如堅守城池,招敗散的之人來救。齊人得知王還在,楚軍也來來救援,必然會反漢。


    漢軍在異地作戰,齊國城池全部都反漢,其勢必會得不到糧食供給,這樣一來我能即可不戰而勝之。”


    龍且驕傲,淡然然說道:“我知道韓信的為人,他不難對付。少時靠漂母贈飯,連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還曾受辱於袴下,沒有一點勇氣,怕他做什麽。


    我既然來救齊,若是不出戰,就算勝了也沒有功勞。今天要是出戰而勝,救齊的大功最少有我一半。”


    三月,漢軍穩固了臨淄城,韓信領兵東追齊王至濰水,齊楚也兵出高密城,在濰水東岸紮營對峙。


    龍且看不起項它,認為項它也是膽小之人,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和敵兵正麵打過仗,見勢不好就逃跑。


    在楚營,項它是有名的逃脫將軍,逃跑技術天下無雙。


    他龍且則不然,一直跟著項王征戰,最是能打硬仗,這一次援齊竟然讓項它做主將,他龍且為副將,實在令他不服啊!


    好在項它也不和他爭辯,看龍且不可一世的樣子,便把指揮權也交了出去。


    韓信早在龍且出城前邊令人備下萬餘麻袋,裝滿了泥沙,在濰水上遊築起了一道攔水壩。


    陽春三月,已經下了幾場小雨,小草也紛紛露芽。可即便如此,濰水依舊處在枯水期,一裏寬的水麵最深處也不過齊腰深,不用任何船隻,大軍趟過去都沒問題。


    齊楚大軍至濰水東岸,安營紮寨後,項它帶人到水邊察看,緩緩的流水很是溫柔。


    對麵的漢營也很是平靜,隻有點點燈火搖曳。


    “大司馬,你在看什麽?”龍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項它的身後。


    項它指了下河岸,問道:“龍將軍,你看這水有何問題沒有?”


    龍且隨意的瞄了眼,懶洋洋的說道:“能有什麽問題?”


    “水位下降了。”


    項它篤定的說道:“韓信必然在上遊做了手腳。”


    龍且道:“大司馬多慮了,前幾天曾下了一場雨,水位上漲。雨停了,自然會再次降下去。”


    “龍將軍是否派人去上遊查探下,看看韓信是不是設了埋伏?”


    “不用,我龍且經曆了無數次征戰,什麽陰謀詭計在我麵前都休想得逞。要戰勝,還是得看真正的實力。”


    “可萬一漢軍在上遊設壩攔水,待我軍引兵渡河時突然放水,那可就真的被淹了。”


    “哈哈哈哈……雕蟲小計,我龍且輕易便可破之。”


    “將軍以何策應對?”項它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小心再加小心了,若是韓信渡河,我便在河邊等他,過來一個殺一個。反正我是不會主動下水的,多冷的水啊!還不把我的將士凍壞了。”


    見到龍且這麽說,項它的心稍微踏實了些。


    隻是次日開戰,漢軍喊殺聲震天,十萬大軍舉著旗幟兵器衝入了濰水。


    龍且按計劃帶兵在東岸列陣等待,好整以暇的瞪眼瞅著趟水的漢軍。


    先是膝蓋深,後來又齊腰深,盡一裏寬的水麵,漢軍渡的很是費力。及至半水中央,突然傳來了韓信的挑釁聲。


    原來韓信大將軍身先士卒,帶兵衝在最前,見龍且在對岸嚴陣以待,立刻止住了渡水,“一直都聽說霸王帳下有英布、鍾離昧、蒲將軍、龍且、季布五人最是勇猛。今日一見,信大失所望矣!龍且原來是見麵不如聞名啊,連水都不敢下嗎?”


    “韓信大將軍,我龍且很佩服你,也很崇拜你。今日一見更是讓我崇敬無比,你一定要堅持住,你可要保持在隊伍前邊渡水過來,否則會讓我失望的。”


    龍且扯著嗓子大喊:“水涼不涼啊,爽不爽,舒不舒服?哈哈哈哈……你就是個大傻子啊,真想不明白魏豹、趙儋是怎麽被你打敗的。”


    轟!嘩嘩嘩……水麵暴漲,卻是項它帶兵跑到了上遊將攔水的壅囊給挑開了,開一個小口,整個攔水壩瞬間豁開,洪水滾滾而下。


    耍陰謀設埋伏,還自己充當誘餌,韓信下本真的不小。


    可他真的沒有算到,上遊的攔水壩他能掘開,對岸的齊楚也能決開。


    偷雞不成蝕把米,韓信和手下兵將手拉手抱成一團被大水衝走,真的是太慘了。


    “撤!回高密城。”


    龍且見韓信被衝走,甚至都沒派人去追,也不稀罕去抓韓信,直接帶兵回了高密城。


    在他看來,項它說的很對,什麽功勞不功勞的,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才是最主要的。


    穩,現在的西楚不光是他龍且,所有的武將都在修行三個字:穩、靜、忍。


    這是項王下達到指示要求,人人彼此做到,假如哪個在作戰時因輕浮、驕傲、激動、冒進而戰敗,必從軍法。


    項它、龍且到了高密城的一番表演可以說是騙過了所有人,包括韓信在齊營的奸細。


    漢營。


    韓信和蒯徹都非常的狼狽,且鬱悶。


    十萬大軍已經發生了騷亂,其中有一多半是齊國的降兵,此時已經反了漢。


    “快走,撤出齊地。”


    韓信醒悟了過來,帶著一百親兵倉惶逃竄。


    中計了。自從東渡河水進入曆下城,齊兵就沒有像樣的抵抗。


    「信襲破齊曆下軍,遂至臨淄。齊王以酈生為賣己,乃烹之;引兵東走高密,使使之楚請救。田橫走博陽,守相田光走城陽,將軍田既軍於膠東。」


    齊軍太反常了,楚軍數次攻打齊國城陽都沒攻破城防,即便是西楚霸王項羽親自領兵,都無法破城,他韓信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破了曆下、臨淄,這要是沒鬼才最奇怪。


    當然,還有奇怪的,直到韓信逃出齊地,渡過了河水,都沒有遭到親兵都追殺或者攔截。


    韓信不自信了起來,問身旁的蒯徹道:“蒯先生,我是不是想多了?”


    “真的想多了,君上你看?”


    順著蒯徹所指方向,uu看書 . 出現了一隊趙軍騎兵,正向他們衝了過來。


    帶隊的正是灌嬰和副將李必、駱甲,漢營最精銳的騎兵隊。


    往哪裏逃?


    南走楚地?還是北走燕地?


    經過短暫的猶豫,韓信很快做出覺得,去巢國最安全。


    他認為,隻要往南逃,巢王的人一定會接應他。


    果不其然,韓信在陽穀遇到了若辰,帶兩千騎兵硬剛灌嬰,剛一接觸便殺的灌嬰大敗,並生擒李必、駱甲兩員大將。


    之後,便是從容的南渡河水,橫穿西楚,渡淮水,回到了巢國。


    親切,韓信再次回來,尤其是見到呂雲後,不由的留下熱淚。


    西楚,彭城。


    “簡之兄,本王要拿下張耳,你有何策?”


    “大王,張耳者名門之後,可用不可殺。”


    張耳此人,範簡還是研究過的,不是腦筋執拗之人,而是神經線路纖細者。


    “張耳先時和劉季結交,關係可不必在意,相互取利而已。在一個被窩睡覺的陳餘都能被他砍掉腦袋,這種人眼中隻有自己的利益。在取趙之前,其無立足之處,是故依附楚漢,今已取趙地,劉季封其為趙王,又走了韓信,剩下的曹參灌嬰必會被其趕走。


    我楚可使人帶禮物赴趙示好,其必為我大楚聯盟所用。”


    “此人堪用?”項羽疑惑,有點看不起張耳。


    “然也!”


    “誰可當此大任?”


    “項伯可去。”


    項羽頻頻點頭,在楚營有兩個玲瓏之人,一曰項伯,二曰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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