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隻有你才是我的女朋友,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有第二個女朋友,一直以來難道都不是這樣嗎?所以沒什麽好哭的,不要哭了。”他換上體貼的一麵,根據他的經驗,要讓女孩子停止哭泣,一味地生氣隻能適得其反,溫柔一刀才是最好的方法。


    她依偎在他懷裏,慢慢停止啜泣,臉上是脆弱不堪的幸福。


    “你要相信,我喜歡的始終隻有你一個,遊雅。”他溫柔地低下頭,輕輕吻上她的唇,轉眼間,就化為火熱纏綿的深吻,她麵色緋紅,幾乎要融化在他的懷裏。


    兩人親熱得旁若無人,女醫生也在一旁觀看得若無其事——這個謊話連篇,狡猾殘酷的小子,居然可以讓那些女孩一個個都在他的吻下陶醉得消魂噬骨。


    那樣火熱而深情的吻,她原以為是隻有真心相愛的情侶們才可以享受的特權,直到認識杜謙永和他,讓她不得不懷疑,這麽爐火純青的吻技難道真的是天生的?


    “好了,”他在恰當的時機停止饋贈,笑著問,“告訴我今天都有哪些有趣的消息?”


    “嗯……”懷裏的純情少女早已弄不清東西南北,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東林學院。


    “今天是怎麽搞的啊?怎麽這麽多人遲到啊!”在門口值日的兩個女生互看了一眼,對八點四十還有這麽多人慢條斯理地踱進校門的景象驚訝萬分。


    因為路上有人紮馬路,那一點的交通全部停滯了,嘉夜也不幸成了遲到大軍的一員,快要走到校門的時候。她習慣性地伸手進衣兜裏拿校牌,雖然穿了校服,即使不戴校牌問題也不大,但是作為新生,還是老實低調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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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在衣兜裏翻騰了半天,沒有?校牌不見了蹤影。怎麽會?她每次都記得把它放進兜裏的呀。


    兩個值日的女生老遠就看見嘉夜的身影,彼此在耳邊嘀咕了些什麽,臉上是達成共識以後鬼祟的笑。


    嘉夜心裏有不好的預感,走到門口,果然被攔住。


    “對不起,同學,你的校牌呢?”其中一個女生用例行公事的口吻問到。


    “抱歉,今天忘記帶了,我是二年一班的屈嘉夜。”嘉夜很客氣地向對方解釋。


    另一個女生走過來,“光憑嘴巴說怎麽行?我們壓根不認識你啊?”


    身邊其他沒佩戴校卡的學生也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傻子也知道她們這是在故意刁難。至於理由,嘉夜心想,要是猜得沒錯的話,準跟那位被她“羞辱”了的會長大人有關。


    “那麽要我怎麽向你們證明身份呢?”嘉夜還是很好氣地詢問她們。


    “很簡單啊!把校牌拿出來不就行了。”


    “我已經跟你們說過校牌忘記帶了,怎麽可能還拿得出來?”


    “同學,沒帶校牌就是你的錯,跟我們抱怨也沒有用,有工夫在這裏磨嘴皮子,不如趕快回家去拿吧!”發話的人一手插腰,一副明擺了就要跟你過不去的模樣。


    “怎麽回事?”


    熟悉的冰冷聲音。三個人循聲看去,杜謙永一襲白衣,正朝門口走來。這個時候的他,沒有了耳環、掉墜和戒指,幹淨簡潔的白衣白褲,黑色的皮帶,站在早晨的陽光下,竟帥氣清爽到讓人透不過氣來。看見他來到麵前這麽近的位置,嘉夜都不知該把眼睛往哪裏放。


    “會長,這個女生沒戴校牌,不能進來,”值日的女生理直氣壯地說,“我們隻是在履行職責。”


    杜謙永看了嘉夜一眼,“有這樣的規定?”


    “是啊!”兩個女生使勁點頭,“主任親口說的。”


    “那麽我的擔保算不算數?”他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平靜如水,不慍不火,隻是偶爾,會讓人覺得有點冷。但所幸現在正值炎炎夏日。


    兩個女孩對看一眼,有些不知所雲,“當然……會長的話,當然算數。”


    “這個女孩我認識,東林學院高中部二年一班的屈嘉夜。”他說,“讓她進來。”


    會長金口一開,那兩個女生隻好悻悻地讓開。


    屈嘉夜埋著頭,草草說了聲“謝謝”,便急著從杜謙永身邊走過,擦肩而過的風裏,留有他衣服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在掠過他左臂的一瞬間,她卻突然站住——不對!!那個杜謙永明明……


    嘉夜回過身來,臉上帶著驚愕的、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她盯著杜謙永的手臂和肩膀,從左到右,一遍兩遍——一點也不像受過傷的樣子!除非是超人,否則她實在不敢相信以他的傷勢,會恢複得如此之快。


    杜謙永的神色凝重起來,嘉夜看著他的古怪神情讓他覺得不妙。


    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的傷……”


    “謙永!”岌岌可危的氣氛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叫聲打亂。


    他緊蹙著眉頭,對嘉夜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不要說。


    她看得懂他的意思,也能感覺到他身上隱藏著的萬千複雜的秘密。


    “你中午的時候有時間嗎?”見嘉夜會意,杜謙永小聲地問她。


    “啊?有……”嘉夜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和疑惑之中,看著杜謙永英氣逼人的臉,腦袋好像癱瘓了一樣,什麽都無從想起。


    “那麽中午的時候在鬼林的東麵,我在那裏等你。”匆匆說完這些話,杜謙永不放心地看了嘉夜一眼,快步向那個叫他的女孩走去。


    嘉夜茫然地望著他的背影,這個杜謙永,究竟是……


    整個上午她都無法專心聽講,思緒不斷回到第一次見杜謙永的那個下午,在她腦海裏,他英俊高大的形象開始一點一滴地清晰起來——他是冷漠的,卻也是熱情的,他是杜氏財團的年輕繼承人,從初中開始就沒有拿過除了第一名以外的其他名次,據說身邊有不止一個女朋友,據說他對每一個女友都很認真體貼,據說擁有精湛的格鬥技和更為精湛的吻技,這麽完美的人,卻很矛盾的被學校兩次記過,最後甚至還被處留校查看。


    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嗎?這個矛盾的杜謙永?既是天才學生又是問題學生?既冷淡又熱情?既專情又風流?


    “沒什麽奇怪的呀!杜謙永學長一直都是這麽神神秘秘的。”身邊的同學對有這樣一個奇怪的會長,似乎也是習以為常。


    杜謙永,杜謙永……這個名字,就像斯芬克司的謎語一樣……


    中午趕到鬼林的時候,杜謙永早已等在那裏,頭頂地樹蔭和鑽石般璀璨的光暈投射在他身上,那一襲白衣亮得有些晃眼。這樣的姿態莫名地有種讓人怦然心動的魅力。


    嘉夜調整好自己忐忑的心情,走過去。


    “會長……”


    杜謙永轉身看見她。


    “……你已經見過他了?”輕描淡寫的口氣,但閃躲的目光卻泄露了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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