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內,夫妻二人忙中得閑,恩愛溫存。


    香菱卻走了進來,撞見摟在一起的主子奶奶兩個,連忙垂頭侍立。


    “什麽事?”


    鳳姐兒一撩青絲,倒也沒有從賈璉腿懷下來,隻是抬起頭來問了一聲。


    “二奶奶,尤大奶奶帶著小蓉大奶奶回去了,派人來說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


    尤氏婆媳兩個是過來幫她忙的,如今大概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自該回去。


    隻是瞥眼發現賈璉眼睛直勾勾的瞅著眼前的香菱,不由沒好氣的道:“一年到頭在你跟前服侍,你還沒有看夠?你要是現在想要她,我走,給你們騰地方如何?”


    賈璉單手摟著鳳姐兒苗條纖腰,順手就給她臀上一掌,然後似感慨的道:“小醋婆,你有沒有覺得,香菱丫頭越發和小秦氏生的像了?”


    聽見賈璉叫她小醋婆,鳳姐兒坐在賈璉腿上不依的扭了一下。然後才下意識的看向香菱,然後她也不得不承認賈璉說的沒錯。


    香菱確實越發像小秦氏了。


    以前香菱年紀尚小,眾人雖然覺得香菱與秦可卿生的像,卻也不過是局限在眉眼、五官等細處。


    如今香菱越發出落的婷立,這一下感覺立馬就出來了,臉蛋、身形,甚至連眼神氣質,簡直都和當年初入賈府的秦可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若說以前的小香菱不過和秦可卿六七分相似,現在,大約有八分了。


    要是再等兩年,等到香菱完全發育成熟,真不知道,二人會是何等相似。


    “是越發脫了她的胎子了……”


    鳳姐兒剛剛順勢感慨一句,忽然反應過來什麽,立馬抬頭瞅向賈璉。


    果然,賈璉也是目光灼灼的瞅著她。


    於是鳳姐兒冷笑一聲:“我說你好端端的怎麽又說她兩個生的像這件事,原來卻是打的這個主意!


    蓉兒媳婦就那麽香,讓你天天時時刻刻的惦記著?”


    香菱聞言,腦袋一低,心想這話當不是自己聽得的。有心想要退走,又怕一動引起兩個大老虎的注意,因此隻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上首香榻,賈璉微微翻了個白眼,無所畏懼道:“我可什麽話都沒說,是你自己這麽想的。”


    鳳姐兒哼哼一聲,然後恨鐵不成鋼的掐了賈璉腰間肉一下,罵道:“你還不承認,你上輩子難道是餓死鬼投胎的不成,沒幾天才讓你得逞過,你就又惦記上了,當真以為我是沒脾氣的?呸,我掐死你。”


    鳳姐兒越說越氣氛的樣子,逮住賈璉的腰間肉就一頓造。


    心有抱負的賈璉倒沒有與她計較,隻是手臂收緊,讓她不好使力氣,然後據理力爭道:“不是幾天,已經是上個月的事了。”


    “那也沒多久!”


    鳳姐兒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從當日賈璉誤把小秦氏當做平兒做掉之後,她雖然出於各種考慮,最終決定將小秦氏當做手裏的一張王牌使用,用來收賈璉的心。


    但是,她心裏想的是,不過三五幾個月,讓他倆成一下好事就是了。


    誰成想,這口子一旦放開,就難以按照她預想的那樣發展!這才不過三個月,她都不知道讓賈璉得逞幾次了,掐指一算,至少五六次了吧。


    當真是氣死老娘了,感覺她的東西被小秦氏偷走了好多!賈璉看鳳姐兒氣鼓鼓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因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不給就算了嘛,幹嘛生氣呢?反正小秦氏已經被你調教的很乖巧了,兩府又離得近,想來往後就算是沒有你,我要是去找她的話,她也不會不聽我的話。”


    聽出賈璉言外之意的鳳姐兒,立時眉毛都豎起來了,直起腰板就瞪著賈璉。


    “你敢!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的,你要是敢私底下去找她,你看我以後還會不會再幫你叫她過來!”


    賈璉這話本來就是逗鳳姐兒的。還是那句話,雖然就算沒有鳳姐兒,他要吃到秦可卿也很容易,但是,偷,哪有光明正大來的給力,更別說,還是鳳姐兒親自幫忙掩護。


    個中滋味,真可謂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因此見鳳姐兒急了,賈璉連忙改口,抱著鳳姐兒,像哄小孩似的哄騙起來,保證他絕對不可能因小失大,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他還是分得出來的。


    鳳姐兒這才滿意不少。


    想著近段時間賈璉對她確實很好,連外麵的事情都願意和她說了。放在以前,賈璉對她可是防備的很,說什麽外頭的事,一概不準她插手,連打聽過問一下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可是氣人。


    這麽一想,心裏自然歡喜。反正自己接下來也不能承恩,就算駁回了賈璉的述求,也不過是便宜平兒和香菱,還不如遂了這臭男人的心意,讓他記一份好。


    於是錘了賈璉胸膛一下,嬌聲道:“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竟攤上了你這麽個好色的臭男人。


    今兒是不成了,人家都回去了,我總不好再去把人叫過來讓你糟蹋。


    等明兒吧,明兒外頭熱鬧,內裏定是沒什麽人啊,到時候我把她誆到這院裏來,讓你好好受用一回如何?”


    說是誆,其實鳳姐兒如何看不出來,除了最開始的一兩次,秦可卿是架不住她的哄騙,勉為其難的過來,後頭早就樂衷於此番事業了!


    哼,小丫頭片子還敢在老娘麵前裝。


    沒想到鳳姐兒會突然大方,高興之下賈璉也不吝嗇馬屁,笑道:“夫人之恩德,為夫定當銘記於心。”


    “哼,死像……”


    鳳姐兒笑罵一聲兒,忽又鄭重道:“別忘了之前和你說的,你可別隻圖一時高興,讓她懷上了。到時候害了她,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對鳳姐兒而言,把秦可卿給賈璉受用受用沒什麽,但是卻絕對不允許秦可卿懷上孩子。


    其中的區別和幹係大得很,所以她不但要求賈璉像當初對待平兒那般,平時謹慎行事。而且,她還以自己身子不適為由,從外頭找了個女郎中定期來給她診視身子,然後以關心秦可卿為由,順道給秦可卿也瞧瞧。


    目的嘛,自然是萬一中招,早發現早處理的好。


    對此,賈璉雖然知道鳳姐兒有私心,但是卻也明白鳳姐兒的考慮是對的。


    尤氏不過是運氣好,剛好是時間趕得上,要是現在秦可卿再懷上一個,那對他們三個來說,都是一件麻煩事。


    不過對於鳳姐兒每回都親自帶著郎中上門給秦可卿診視身子,賈璉還是覺得鳳姐兒小裏小氣的。


    很顯然,她這麽做,是連好姐妹都信不過,怕她故意隱瞞。


    實則賈璉倒是覺得秦可卿這個女人有點特別的,按照他對秦可卿的了解,那女人似乎一點也沒有為自己身後事考慮的想法,一心隻想在他身上賺取快樂。


    也沒有糾正鳳姐兒做法的意思,反正這兩個女人有默契的很,既然人家兩個都不介意,他插什麽嘴?


    因笑道:“你要是擔心我,不如明兒你也臨陣監督如何?反正她也不敢和你搶,到時候肯定還是一如既往的把好處全部讓給你。這樣你也就不用瞎擔心了。”


    “去……”


    鳳姐兒臉色一紅,白了賈璉一眼。心裏卻暗想,若是她沒來月事,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她現在是一門心思想要早點懷上一個男胎,為此自然要珍惜每一次受孕的機會。


    可惜……


    忽然瞥見角落裏裝隱身的丫鬟,鳳姐兒一愣,說話太集中注意力了,但是忘了將這個丫頭攆出去。


    倒也無妨,反而對賈璉道:“我明兒大概不得閑,不如讓她代我監督你們好了?正好你不是說她兩個生的像嘛,到時候,嗬嗬嗬……”


    鳳姐兒雙手勾著賈璉的脖子,有些意味深長的對賈璉笑了起來。


    經過賈璉這麽多年的教導,她是要解風情了不少,更加了解男人那點花花腸子,是以如此打趣。


    實則,她確實是有點擔心賈璉,這個臭男人自信的很,隻怕很難將她的交代放在心上,需得有個人監督才好。


    本來她考慮的是平兒,但是想著明日十多忙碌,平兒是她的左膀右臂,或許不好走開,因此才考慮的香菱。


    正好她心裏也有個打算,要早日為賈璉留後,而乖巧無爭的香菱,也算是勉強入了她的選項。


    誰叫平兒也不爭氣的,不然她哪會如何。


    看著主子奶奶兩個的目光同時看了過來,香菱一張小臉,頓時紅的直欲滴血。


    】


    她好後悔一開始沒有早點告退,瞧瞧兩位主子方才說的是些什麽啊,當真是她一個丫鬟能輕易聽的?


    現在又要讓她,讓她監督……


    她想拒絕,但是她拒絕不來。


    ……


    第二日,賈母的壽辰,雖然沒有廣發請帖,大肆操辦,但賈府單在京中的親戚、至交便已經是不少,所以前來賀壽的賓客,還是很多,讓整個榮國府前院,都熱鬧的很。


    大多數賓客,晌午之後,便告辭了。


    隻有少數會留下看戲,吃了晚飯再走。


    因此到了下午,榮國府內外都沒有那麽忙碌了。


    “二爺,二奶奶讓你回家一趟,說是有事。”


    賈璉正在正房大院的走廊內,陪著餘下的賓客吃酒看戲,聽得小廝通傳神色一正,偏頭與賈政說了一聲。


    “你去吧,這裏有我照看著呢。”


    得到賈政的保證,賈璉也就不再滯留,起身悄然離席。


    回到家裏,卻不見鳳姐兒及她身邊常跟著的人員,賈璉若有所思,加快腳步進屋,卻還是沒有看見臆想之中的人。隻有一個小香菱,乖覺的坐著等他。


    “你們奶奶呢?”


    “奶奶把……把小蓉大奶奶帶過來之後,就又帶著平兒姐姐她們出門了,我也不知道奶奶現在在何處。”


    賈璉一聽這話,便問秦可卿何在。


    “小蓉大奶奶在小花園裏呢……”


    賈璉略微一愣之後,搖頭一笑,深覺鳳姐兒辦事果然穩妥老道。


    鳳姐兒心愛的小花園在正房西邊,或許是鳳姐兒想要維持它的私密性,其它方向都沒有開門,隻在東邊,連接正院處,開了一道月洞門以供進出。


    如此一來,小花園的隱秘性,自然比正院高不少。隻要有個人在月洞門處守著,被人打擾的概率,便是基本沒有。


    心裏表揚了鳳姐兒一句,賈璉正準備抬腿兒,瞅見眉頭緊皺,麵容扭曲,腳下也彷若灌鉛的香菱,他不由笑了起來,以吩咐的口吻道:“禦史大人,走啊。”


    香菱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兒是躲不過去的,畢竟她身上還帶著鳳姐兒交代給她的任務呢。


    於是道:“二爺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過來……我要先洗個澡,水都放好了,耽誤不了一會兒……”


    賈璉聞言,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對著小香菱笑了笑,轉身出門往小花園來。


    花園內冷清無一人,賈璉便拾級而上,來到花房之內。


    卻還是沒看見人,但是賈璉卻一點也不慌,因為他發現了邊上的一些綢簾無風自動。


    已經有過女人給他玩過這一套的賈璉,自然很快反應過來大約美人在與他躲貓貓。


    畢竟也是情趣,賈璉自是樂意配合,放緩腳步,循著容易藏人的角落行去。


    果然沒走幾步,就察覺到人影晃動,憑借聽聲辨位,在暗處的人剛剛轉移到他身後的時候,猛然一個轉身,連同綢簾帶美人,一並抱了起來。


    “呀~~”


    一聲兒熟悉的驚呼聲,讓賈璉確認,自己是抓對人了。


    “什麽嘛,一點都不好玩,叔叔就不能裝作不知道人家在哪兒嘛。”


    打了賈璉幾下,才被放下來的秦可卿,有些不滿的嬌嗔道。


    在瞧見賈璉到小花園之後,她就藏起來了,目的隻是想躲到賈璉身後,用雙手遮住他的眼睛。


    誰知道賈璉反應這麽快,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賈璉也看著麵前這個,有鳳姐兒在和沒鳳姐兒在,在他麵前完全是兩個模樣的美人,心裏一笑,反趣道:“你得慶幸這是我家,要是在軍營,就你方才鬼祟的行徑,早就被我一劍捅死了。”


    秦大美人頓時怔住了,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幹什麽呀,這種風花雪月,良辰千金的時候,賈璉居然這麽說話?


    還要一劍捅死她?


    光是想象一下那個場麵,從沒見過鮮血的秦大美人就禁不住嬌軀一顫,方才與賈璉躲貓貓積攢出來的情趣,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好在她反應也不慢,看賈璉似有得色的瞅著她,秦可卿忽然又笑了起來,抬起雙臂盈盈一步擱在賈璉胸膛之前,笑道:“人家早就是叔叔的人了,就算是死在叔叔手裏,人家也是心甘情願的。”


    就在賈璉以為,秦大美人隻是單純的說情話的時候,卻又聽她語態一變,嬌聲道:“隻是不知道,叔叔是喜歡用劍捅人家,還是用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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