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寒唱的是那麽動情,不了解情況的人會誤認為她是一個被愛傷過的人,殊不知她到現在從沒談過戀愛,也沒有一個男人讓她真正的看上過。


    至於陳風揚這個還隻有16歲的少年,差的還遠著呢!可是陳風揚認為,自己正在朝目標一步步靠近!


    到底是不是這樣的?


    那是為什麽呢?


    喬雨寒一曲唱完,眾人都拍起了巴掌,陳風揚和雨的巴掌拍得分外歡快。


    在喬雨寒眼裏,陳風揚是在拍她的馬屁,拍她的馬屁是很危險的,稍不留神拍到馬尾巴上就會受到創傷,就會感覺到痛苦。


    喬雨寒把麥克風朝陳風揚遞過去時暗地裏掐了陳風揚的手一把,疼痛之中陳風揚的手一抖動,麥克風差掉到地上,裝出什麽事都沒生的樣子,笑道:“雨,你先來吧。”


    雨不好意思道:“風揚,還是你先來。”


    陳風揚道:“那我就先來,來一《再次來臨》。”話語之間,伴奏已經響了起來。


    驚醒在那個冬天的早晨,冰雪融化灑滿森林,緊閉著心靈傾聽著大海的聲音,重複著那句勇敢的話語,夜空在籠罩著黑色的心靈,出的時候就等待天明……


    陳風揚的嗓子的確是不怎麽樣,但是這他很喜歡的歌是私下裏唱過無數次的,現在唱起來還過得去,贏得了成片的掌聲。


    陳風揚笑道:“還能聽吧?”


    喬雨寒道:“馬馬虎虎。”


    雨道:“風揚,你唱的真好!”


    周名勇和韓大洋道:“少主,你唱的太棒了!”


    陳風揚手裏的麥克風朝雨遞去:“雨,現在該你了,想唱什麽就唱什麽,想怎麽唱就怎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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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從陳風揚的話裏聽出的是霸氣,雨聽出的是關心。


    雨道:“我給大家來一《盛夏的果實》。”優美的伴奏馬上就在豪華的包廂裏回蕩。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記起,時間積累,這盛夏的果實……


    雨的嗓音跟莫文蔚太像了,唱的真是好,陳風揚幾人都鼓起了掌,雖隻是幾個人,掌聲卻分外的熱烈。


    聽到如此熱烈的掌聲,雨就緊張起來,節奏跟不上了,終於還是停下來道:“風揚、雨寒姐,都別鼓掌啦!”


    看到雨可愛的窘態,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喬雨寒對雨這個可憐的孩子印象更好了,果然夠可愛的。


    吃好了唱夠了,陳風揚和喬雨寒又帶雨到酒店的總統套房和遊泳館、健身館裏看了看。


    雨當真是大飽眼福。


    在總統套房裏,雨坐到了紅木製成的靠椅上,感受到了莫名的高貴,心裏道,人啊,實在是太會享受了。


    為了追求享受,人的智慧是無限的,因為享受是一種yu望。


    傍晚的時候,陳風揚和喬雨寒回到了別墅,陳美心在劉媽的陪同下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看到陳風揚,陳美心微笑道:“江,快坐到媽媽身邊來。”


    陳風揚臉上掛著隻有兒子麵對媽媽時才會流露出的微笑,在陳美心身邊坐了下來:“媽媽,你今天比昨天更精神了。”


    陳美心開心道:“江,這都是你的功勞,你這麽乖,媽媽當然就好起來了,天氣一天天涼了,媽媽想給你打個毛衣。”


    陳風揚道:“媽媽,我有毛衣的,昨天姐姐還給我買了一件新的,我……”


    陳美心道:“媽媽想讓你穿上我親手打製的。”


    陳美心現在的狀態要織毛衣顯然是很吃力的,陳風揚和喬雨寒都不能保證,她是不是還記得織毛衣的手法,對一些尺寸是不是能理解明白。


    可是陳美心執意要織毛衣,他們誰也沒辦法!


    可以在這個家裏,瘋癲的陳美心為大,她什麽就是什麽。


    很快的,喬雨寒就幫陳風揚量出了尺寸,一項項記在了紙上,認真的給陳美心講解著,陳美心時而皺皺眉頭,時而頭,兩隻手時而像織毛衣似的動幾下。


    或許她想到了什麽,或許她一直都沒有忘記……


    陳美心道:“江,寒,我們現在就去買毛線吧!”


    陳風揚微笑道:“媽媽,馬上就要吃飯了,吃了飯再去,晚上也能買到。”


    陳美心連連頭:“好……好……”


    喬雨寒的好奇心倒是起來了,還真想看看,媽媽是怎麽給陳風揚織毛衣的,如果大部分記憶都喪失的瘋癲的媽媽能成功的把毛衣織成,那實在是太神奇了。


    或許這也是人的潛力所在,一種人與人之間的愛能激這種潛力。


    吃過飯,在陳風揚和喬雨寒陪同陳美心去買回來了高級的紅、黃、灰三色的毛線,陳美心在心裏勾畫著毛衣的樣子。


    她要讓這三種毛線完美組合。


    織毛衣上,除了尺寸之外,陳風揚和喬雨寒都沒法給陳美心提什麽意見,就由著她的性子來。


    喬雨寒也預料到了,媽媽會不停的問她的。


    毛線買了回來,陳美心的一些記憶也回來了,笑看著陳風揚道:“江,快把紅色的毛線撐起來,媽媽要把它繞成團。”


    陳風揚了一聲好呀,就用兩隻手把毛線撐了起來,陳美心的手也輕快的動作了起來,喬雨寒坐在一邊,一隻手輕輕的放在陳美心的肩膀上,用心看著。


    陳美心越來越投入,一臉的忘情,唱起了歌:“當我躺在媽媽懷裏的時候,常對著月亮甜甜的笑,她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心裏多煩惱,隻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兒像白雲飄啊飄……”


    這是一老歌,也是陳美心所喜歡的,她喜歡那種意境,以前她的江很的時候,她時常摟著江唱起這歌。


    現在要給江織毛衣,她又想到了那歌,想到了那種意境……


    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甜美,讓陳風揚和喬雨寒動容……


    一歌唱完,陳美心還是滿臉的陶醉,但是陶醉漸漸的散去,她居然是皺起了眉頭,就像想到了不高興的事。


    陳美心忽然把手裏的線條重重扔到了沙上,很生氣的朝陳風揚的手背拍了幾下,含著淚道:“江,你這個混蛋,你怎麽那麽頑皮,誰讓你用火把毛線給燒了的?”


    陳風揚一臉的愕然,連聲道:“媽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陳美心又打了陳風揚的手幾下:“你總是惹媽媽生氣,真拿你沒辦法。”很快又心疼起來,歎息道:“江,手疼麽?”


    陳風揚道:“媽媽,不疼。”


    喬雨寒坐在一邊,一臉的惘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媽媽的情緒才能完全穩定下來。


    陳美心已經很累了,兩隻眼睛都在打架,但她還是堅持著把毛線都繞成團才睡下。


    已經快是午夜的時候,陳風揚和喬雨寒還在客廳裏坐著,喬珍龍在應酬朋友,一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此時的陳風揚已經知道,就在江四五歲時,陳美心想給他織一件毛衣,結果他卻用火把毛線燒著了,結果是讓陳美心給修理了一頓,但陳美心修理兒子從沒下過狠手,兒子一哭她就會滿含熱淚。


    喬雨寒道:“風揚,你媽媽的情緒什麽時候才能穩定下來?”


    陳風揚道:“不知道。”


    喬雨寒忽然一把抓住了陳風揚的手:“你有朝一日媽媽會好起來嗎?當媽媽好起來了,知道你不是江她能接受嗎?她能經得起如此大的打擊嗎?”


    一個個問句讓陳風揚渾身顫抖,連聲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個迷,他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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