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苗文漢化過來很怪異,這神似婷婷的小胖妞年方21,她苗文名字音譯過來應該念,“哦水盼春”。


    我之前見過她妹妹,她妹妹阿雪在成都幹洗腳妹的,要是親姐妹,怎麽兩個人長相差距這麽大?兩人根本不像。


    她看了我一眼,頓時羞的低下了頭。


    見狀,把頭,魚哥,包括向導老楊在內全忍俊不禁,但都不敢笑!


    唯有豆芽仔,他憋的漲紅了臉,噗的笑了出來!


    鬼草婆孫女立即抬頭,眼神凶狠的盯著豆芽仔!她似乎聽出來了,豆芽仔在笑話她長相。


    豆芽仔知道失態,馬上閉上了嘴。


    “阿婆你等等!”


    我在包裏翻了半天,在夾層找到了那個繡花精美的香包,接著和一千塊錢一起遞了過去。


    “阿婆,這東西我一直留著,現在你拿回去,另外這是一千塊錢,你買點營養品之類的,我和你孫女不合適,當年那事兒我也沒當真。”我說。


    都不用楊哥翻譯,我東西一遞過去老鬼草婆就明白了我意思。


    她沒接錢,隻是冷笑一聲,然後意味深的開口說了句苗語。


    楊哥解釋道:“她問你是不是嫌棄她孫女不好看。”


    “不是不是,我絕不是嫌棄的意思!你孫女長相甜美可愛,一看就是會持家的那種,我怎麽會嫌棄她?就是單純的不合適,因為我有女朋友了!”


    我一把拉過來小萱,摟住她肩膀,大聲道:“這就是我女朋友,我們在一起都兩年多了!”


    小萱沒動,任由我摟著她。


    老鬼草婆看了我兩一眼,她不住搖頭歎氣,隨後轉身端起桌上的一碗小米粥遞到了我麵前,說我如果有膽量喝了這碗粥,那就既往不咎。


    楊哥小聲跟我說:“你可千萬別喝,我答應阿布隻負責幫你們帶路,要出了事兒我可不管。”


    “雲峰!”範神醫驚呼。


    我接過來小米粥一仰脖,喝了個幹幹淨淨!


    出來混這點膽子要有的,敢作敢當。


    鬼草婆眼神中露出一絲讚揚之色,隨後她指了指夜幕中矗立在山腳下一棟吊腳樓。


    我立即抱拳道:“多謝阿婆了。”


    下樓離開,我抬頭看了眼。


    就看到鬼草婆的胖孫女正趴在欄杆上向下看,見被發現了,她立即轉身跑走了。


    臨近七點,到了鬼草婆指給我們的吊腳樓前,我上前輕輕拍門。


    “來了!”


    等了兩分鍾,伴隨著吱呀一聲,一位長發披肩,身穿苗族傳統服飾的女孩兒給我們開了門。


    那一刻,她和我們都愣住了,就這麽彼此看著對方,看了足有半分鍾。


    “嗬嗬,怎麽,認不出來我們了?”


    “峰哥!”


    小米反應過來,激動的一把抱住了我!


    抱了幾秒,雙方鬆開,我摸了摸她頭,笑道:“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小米,我差點沒認出來你啊!”


    兩年不變,小米變化太大了!


    她早就不是那副假小子打扮了,而是留了長發,穿起了女孩子的衣服,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兒,臉上似乎還化了淡妝。


    “峰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把頭!魚哥!豆哥!萱姐!你們怎麽都來了,這是......”


    我介紹了蛇女和範神醫,小米忙把我們迎進屋。


    屋裏沒電但點著蠟燭,能看出來,小米現在很激動!很高興!她手忙腳亂的就要幫我們倒水。


    把頭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們都不渴,你師傅廖伯人呢?怎麽沒看到他?”


    “把頭,我師傅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小米,你的病好了沒?”我指的是她體內被人下的指兒金。


    小米高興說:“我的病早好了峰哥!是金苗爺爺讓蠱王幫我治好的!”


    我心裏一驚,原來這寨子裏還真有蠱王.....既然對方指兒金都能治好,那蛇女的蟲子病應該也有希望啊...看來這趟沒白來。


    我暫時沒提這事兒,看見桌上放著筆記本和筆,本子上密密麻麻又寫又畫了很多東西,我好奇問小米,這是你寫的?


    小米笑道:“是啊峰哥,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在記錄這些東西,”說罷她拿起本子興奮的讓我看。


    上頭寫了各種蠱的傳說,解法,製作流程,包括某種蠱可能長什麽樣子的!


    記錄的種類有蛇蠱,疳蠱,蝴蝶蠱,爛手蠱,蜈蚣蠱,三屍蠱,癲蠱,害神蠱,情蠱,石頭蠱,竹篦蠱,泥鰍蠱,腫蠱,螭蠱,挑生蠱等等等,有的沒配圖,有的小米還描畫了配圖。


    我隨手翻看了幾頁,看的頭皮發麻,我問:“這麽說,你病好後就一直在這裏研究這些?”


    小米點頭:“是啊峰哥,自從來了這裏後我接觸了很多這方麵的東西!也親眼見過了個別蠱的培育過程,在這裏時間很多,我就想把這些東西都編成一本書,記錄下來。”


    這時,魚哥笑道:“那這麽說小米你成專家了,你幫你峰哥看看,他剛才在鬼草婆家喝了一碗粥,你看看他有沒有被人下蠱。”


    小米立即麵露緊張說:“峰哥,你在這裏不能亂吃東西!”


    我說沒事兒,老鬼草婆應該不至於害我命。


    小米非得幫我看看,她抓住我的手,用力掐我右手中指的第二個指關節,掐的我生疼!


    小米掐著我中指問:“峰哥,你有沒有覺得胃裏有一點惡心?”


    我說沒有。


    她鬆了口氣,放下我手道:“那應該沒事兒,如果你覺得有點惡心,那八成就是中招了。”


    此外,小米還告訴了我兩個查看是否中蠱的方法,她說有的蠱在體內有潛伏期,讓我不要掉以輕心,辦法是晚上睡覺前舌下含一顆生黑豆,第二天早上吐出來看,如果生黑豆的兩端有發黴的跡象,那就是中招了。


    還有個辦法,平常吃魚時魚腦袋裏有一小塊軟骨,把魚軟骨洗淨敲碎後溫水服下,如果上廁所明顯便血,那就代表中招了。


    談話間我注意到一個細節,


    蛇女和範神醫本不認識小米,她兩這樣我理解,但我不太理解,小萱為什麽對小米這麽冷淡?


    小萱隻是簡單打了個招呼,隨後一直沒跟小米主動說一句話。


    要知道,當年我們都才十幾歲,那是在騰格裏沙漠共患難過的!還有,我們還一起在硫酸廠合作發過財!


    難道是隨著人各自成熟,小萱和小米彼此間的友情淡了?


    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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