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


    鄒橫向後退了幾步之後,強行穩住自己的身體,看向桌麵的同時,已經知道了破除自己三昏咒殺法的人,一定是一位通玄境界的術士了。


    對方幾乎是以一種以力壓人的姿態,將自己的第二殺咒法強行破除了,那盞油燈法器的火焰,是被對方強行壓下去了,而且還是隔著遙遠的距離做到的。


    要不是鄒橫如今體魄強悍,可能剛才那一下,他就不是退幾步的事情了,而是要真的受傷了。


    鄒橫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桌上即將要熄滅的燃香,快速的伸手向前一指,強行穩住了即將熄滅的燃香,然後又拿起自己的油燈看了看,發現油燈並沒有什麽損壞,這才放下心來。


    這件法器,他得到的第一件法器,那威力不是特別的強,但是作用比較齊全,給他提供了不小的幫助,鄒橫如今哪怕修為突破了,可依然能夠用得上這件法器,真不希望這件法器被輕易的損壞。


    把油燈收起來,鄒橫看了一眼桌麵上最後剩下的黑血長刀,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就將黑血長刀拿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三昏咒殺法,現在還剩下最後一次機會,這次機會一出手,如果無法咒殺敵人,那麽術法就失敗了,到時候可能還會有一定的反噬。


    鄒橫對於反噬的傷害倒是不擔心,這種對於普通的術士來說,可能會比較麻煩的東西,對他威脅會減低很多,因為他如今的體魄強度,足以承受大多數的反噬。


    鄒橫現在擔心的,是自己有沒有機會等到明天的黃昏,再施展出最後一次咒殺。


    對方有一位通玄境界的高手,剛才還破了自己的咒殺,接下來對方可能不會給自己機會,讓自己等到明天最合適的時候,施展出最後一次咒殺。


    鄒橫現在也可以提前發動最後一次咒殺,這樣威力可能會稍微打點折扣,但起碼能夠成功地施展出來。


    正在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選擇,鄒橫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一道充滿了惡意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院子中,並且注視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種目光,和之前監視他的人完全不同,這道目光之中帶著一種貪婪的惡意,就仿佛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一樣,而且絲毫不遮掩這種惡意,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這道目光隻停留了片刻,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鄒橫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剛才的那位通玄境界的高手,對方從不知何處施展了手段看著自己。


    不過因為對方的目光,鄒橫瞬間做出了決定,他準備立即發動三昏咒殺法的最後一次咒殺!


    抽出了黑血長刀,鄒橫單手結印,然後口中輕喝道。


    “三殺奪命,第三殺,斬!”


    隨著聲音一落,鄒橫手中的黑血長刀,猛然間向著前方劈下,斬落到了放在那裏的衣服上。


    就這一下,在那個小巷的院子之中,原本剛剛爬起來的中年人,突然間慘叫了一聲,胸口處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刀傷,讓他再次倒下了。


    他倒下的同時,從他的體內射出了一道黑影,渾身散發著邪異之氣,落到了院子之中。


    邪眼老者看了一眼那竄出來的黑影,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全身漆黑,身體非常小的嬰兒,從身上散發出的邪異之氣來判斷等級的話,也就隻有怨級而已。


    邪眼老者看了一眼那個嬰兒邪異之後,就沒有太過在意,邪異而已,什麽樣子的都有,他早就見過太多了,一個怨級的邪異,沒有什麽威脅。


    他現在所關心的,是倒在地上的這個中年人,又或者更直接的說,是對中年人發出攻擊的鄒橫。


    “有意思的咒術,好幹脆的咒殺手段!”邪眼老者口中發出輕聲的讚歎聲。


    他剛才已經通過手段,看到了鄒橫所在的院子,也注意到了鄒橫麵前最後一把長刀,自然也能夠明白這最後一次的咒殺,鄒橫到底是如何施展的。


    而看見在倒在地上的中年人,明顯是已經快要活不成了,先不提他的深可見骨的傷口,都能夠看到裏麵的內髒器官,就說他傷口出現在滲出的黑色血液,這就足以說明,他身上的不隻是刀傷那麽簡單,同時還有其他的傷害,而且這種傷害強到連隱藏在他身上的邪異都脫離了他的身體。


    “救,救,我,前輩,救……!”


    中年人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似乎這種方式,讓自己體內的血液盡量不要流出來,從而留住一些自己的生機。


    可惜的是,他這麽做根本是徒勞無功的,他們已經感覺到,生命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挽回一點點,心中縱使有無盡的不甘,這時候的他,似乎也隻有接受死亡的命運。


    “不用掙紮了,你現在的傷勢,很難救得下來,如果有一個擅長治療的術士,這時候可能還能夠救你一命,可我幾乎不懂這種手段,所以救不了你,安心的去吧!”邪眼老者看著向他求救的中年人,非常誠實而冷漠的向他說道。


    他的確救不了這個中年人,因為他不擅長治療這裏的術法,僅有的一些治療手段,也就是術士的平均水平,根本不足以應付對方這樣的傷勢,所以也沒有必要給對方什麽希望。


    在他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那個已經氣息很微弱的中年人,眼中出現了絕望的光芒,最後再掙紮了一下之後,突然就在地上不動了,眼中的光芒也徹底的消散。


    鄒橫的院子中,在中年人徹底死去的這一刻,一直擺在桌子上的那件衣衫,突然之間就化為了灰燼,他也得到了反饋,自己施展的三昏咒殺法,最後的一殺,終於將自己咒殺的目標斬殺了。


    “呼!”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鄒橫暫時放鬆下來,將桌麵上的東西收了起來,然後將桌子重新回到房間中,接著就出門,在房簷處坐下。


    現在夜幕馬上就要降臨,這一天快要結束了,鄒橫剛剛在一位通玄術士的眼皮底下,咒殺了一個對手。


    在得到了這門法術之後,鄒橫將其學會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將其真正拿出來使用,感覺這第一次使用之中,問題還是挺多的。


    這門三昏咒殺法,在詛咒之類的術法之中,算是威力不錯的,鄒橫今天並沒有把這門術法應用的非常好。


    第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對著門術法的掌握不夠,所以了解也不夠深,施展出來的威力自然也不足。


    第二個原因,是鄒橫本身對於詛咒之術也缺乏了解,施展術法的時候太過倉促,三次咒殺的手段還是沒有仔細的斟酌,沒有把這門術法用好。


    想著自己存在這些問題,鄒橫也很快就想到了一些今後可以注意的地方,感覺自己真正使用了一次三昏咒殺法後,對術法的掌握程度,比起平日裏修煉的效果要好得多。


    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了,鄒橫解決了昨天潛入到他院子之中的人,算是出了一口氣,可有一些問題他還沒有得到答案。


    比如說,自己在瑞國沒有和人結過仇,而且也沒有惹過什麽事端,昨天那個人為什麽會潛入到自己的院子,還明顯想要害自己?


    對方有一個通玄境界的術士做後台,剛才對方也明顯知道了自己的所在,那麽接下來,那位通玄境界的術士,又會不會來找自己報仇?


    鄒橫坐在房簷處,想了想之後,從自己腰間的挎包裏摸出了幾枚銅錢,然後開始施展銅錢測運術,準備通過占卜,看看能否得出問題的答案。


    鄒橫在占卜方麵的天分比較一般,雖然能夠施法成功,可能夠得到正確結果的事情太少了,uu看書 ukashu 鄒橫平時對這門術法用的並不多,隻是偶爾在做一些選擇之前,會稍微占卜幾次,作為自己做決定的參考,反正通過這門占卜術法,也就能夠得出一個吉凶,無法測出問題的答案。


    反複的使用了幾次銅錢測運術,鄒橫最終發現,自己今天晚上的運道可能不會很好,十有八九,哪位通玄境界的高手會上門。


    這會鄒橫想要離開院子去其他地方躲避,暫時也找不到合適的地點,天都已經黑了,即便是在瑞國這樣的地方,絕大多數的店鋪也都關門了,街上也沒什麽行人,想找一個其他落腳的地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況且憑借那位通玄境界術士的手段,鄒橫感覺自己隻要不是跑出了很遠的距離,恐怕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


    想到這裏,鄒橫就站起了身來,環顧著自己住了一段時間的院子,然後又檢查一下自己挎包之中現在還剩下的東西,就開始在院子中安排起來。


    術士鬥法,大多數都是要準備的,更何況接下來上門的,將會是一位通玄境界的高手。


    鄒橫也算是和通玄境界的高手交過手的人,自然知道修為到了的通玄境界之後,幾乎就沒有弱者,哪怕他實力比起之前提升了很多,也不敢對於一位通玄境界的術士,有絲毫的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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