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大錯覺之首：她喜歡我。
楊戩就陷入了這個錯覺。
想想也正常，楊戩在道門算是後起之秀，但實力是出了名的高強，更是三界知名的美男子。
這種年少成名的有為青年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楊戩一直都知道有很多仙女喜歡他，他隻是沒想到王母娘娘居然也對他有想法。
想到王母娘娘清冷孤傲的容顏和舅媽的身份，楊戩就內心一熱。
不過想到自己在華山的妹妹，楊戩就冷靜了下來。
王母雖好，比起妹妹來還是要差得遠。
不能色令智昏啊。
“老君，我不會和舅媽有什麽的。她因為嫉妒，居然將我妹妹壓在了華山下，單此一點，我就不可能原諒她。”
太上老君：“……”
要怎麽說你才信啊？
其實太上老君當然有辦法證明他真的沒有對太白金星說過那些話。
比如發個誓就行了。
但是太上老君不會那樣做。
可以，但沒必要。
論地位，他比楊戩要高，甚至比王母娘娘還要高。
讓他堂堂一個道祖去賭咒發誓，楊戩還沒有這麽大麵子。
太上老君也不可能把自己逼到那份上。
說到底，他沒幹過就是沒幹過。
別人誤會，幹他何事？
太上老君隻是不想誤導楊戩，但是楊戩自我感覺這麽良好，他已經努力向楊戩解釋了，可是收效甚微。
既然如此，太上老君也隻能放棄。
隨楊戩怎麽想吧。
他已經不想和楊戩多交流了。
擺了擺手，太上老君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該說的老道都已經和你交代清楚了，真君自己誤會，老道也無可奈何。”
楊戩沉默片刻，對太上老君拱了拱手，誠懇道：“太白金星解了我多年的疑惑，您也幫了我一次，楊戩會銘記在心的。”
太上老君神情複雜。
明明他什麽都沒幹，卻得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情。
總感覺高興不起來啊。
“我準備前往花果山，老君可有什麽要我轉達給太白金星的話嗎？”楊戩主動問道。
他去花果山，主要目的是為了向太白金星致謝。
是的，致謝。
然後見見牧神和聖猴這兩位當世大賢。
凝聚了功德金身的存在，楊戩還是很好奇的。
他覺得太上老君肯定有很多話想對自己弟弟說。
他想多了。
太上老君聽到他會去花果山，直接道：“幫我揍李長庚一頓，別打死就行。”
楊戩：“……”
可怕的哥哥。
他也是做哥哥的，就從來不舍得打自己的妹妹。
話說回來，是不是就因為自己對妹妹太好了，所以妹妹才會和一個凡人私奔。
看看人家太白金星，雖然太上老君對他十分粗暴，但至少太白金星知道投奔牧神啊，也沒有投靠一個凡人。
妹妹當年要是找個牧神這樣的男人，我也不至於氣的想殺人……應該吧？
……
楊戩的速度是很快的。
不過他前往花果山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攔路人。
一個他現在很不想見到的人。
但是他躲不過去。
楊戩試了，不過無論他飛向哪一個方向，對方都能在下一秒直接堵死他前進的路線。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件事：對方的實力完全碾壓了他。
無數個元會都沒有出手的玉皇大天尊，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見識到舅舅的實力後，楊戩內心也有些凜然。
“舅舅，您找我有什麽事？”楊戩放棄了逃走。
他躲不開玉帝的追蹤。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不比玉帝差了，但是現在他深刻的意識到，他距離玉帝還差了一個檔次。
不對，是至少一個檔次。
玉帝也沒有找楊戩麻煩的意思，看著楊戩，玉帝的眼神十分複雜。
“你要去花果山？”
楊戩躬身道：“是，我去見見太白金星。”
他沒有隱瞞。
玉帝有些欣慰。
“戩兒，舅舅知道你的心思。”
楊戩麵色一紅：“舅舅，我對舅媽沒有想法。”
“舅舅明白，不是你的問題。”
兩人都以為是王母娘娘的問題。
“你這次去花果山，幫朕將太白金星帶回天庭。”
不等楊戩拒絕，玉帝就揮手道：“朕可以答應你，絕對不傷他性命。”
楊戩張了張嘴，有心想要拒絕，可是玉帝開口，他又不好意思拒絕。
他和玉帝的關係不差，本來最初的時候因為他父母的關係，楊戩和玉帝之間一直是冷戰的。
楊戩的母親瑤姬也愛上了一個凡人，然後生出了楊戩和楊嬋，玉帝對此十分震怒，授意王母娘娘將楊戩的母親鎮壓在了桃山，還把楊戩父親弄死了。
楊戩理所當然的仇視玉帝。
不過後來楊戩的妹妹三聖母也下凡和凡人劉彥昌生了個孩子，楊戩就和玉帝同病相憐了，他開始理解玉帝當年的感受，甥舅倆的感情也開始迅速升溫。
再加上楊戩覺得王母娘娘喜歡他，雖然他什麽都沒幹，卻總感覺還是對不起自己的舅舅。
所以楊戩很難拒絕玉帝的要求。
“舅舅，為何您不親自出手？”
玉帝眼神微閃，片刻後長歎了一口氣：“朕不能出手。”
“為什麽？”楊戩不解。
玉帝問道：“牧神的直播你看了嗎？”
楊戩點頭。
“李靖說，朕這麽多年沒有出手，是想隱藏實力，陰如來和道祖。”玉帝淡淡道。
楊戩為玉帝解釋道：“那是他小人之心。”
玉帝道：“他說的是對的。”
楊戩：“……”
“這些年來，天庭屢次被挑釁，朕從來都不出手，隻讓麾下眾仙解決，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去灌江口找你，亦或者去靈山請佛祖。朕之所以這樣忍辱負重，就是為了不讓佛祖和道祖知道朕的實力。
天庭遭到的那些挑釁，背後一直都有佛祖和道祖的影子，他們最想知道的就是朕的實力，但朕偏偏不滿足他們。”
麵對玉帝的真誠，楊戩無言以對。
有些事情他雖然能猜到，可是當真相赤裸裸的擺在他麵前後，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總感覺這些事情很俗。
可惜，仙人也是人，擺脫不了七情六欲。
天庭就是這麽俗。
玉帝繼續道：“太白金星也好，李靖也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朕不能等閑視之，也不能親自出手。”
這也是玉帝為什麽這麽相信太白金星話的很重要的原因。
玉帝認為太白金星和李靖應該是中了“真言咒”之類的法術或者法寶，所以將真相全都說了出來。
玉帝求證過，李靖和太白金星關於天庭、他自身以及靈山的爆料全都是真的，可信度高達100%。
所以，王母娘娘的事情也肯定是真的。
這個邏輯沒毛病。
楊戩張大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良久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那您還將太白金星捉回天庭做什麽？”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情是由太白金星捅出去的，也隻有他出麵說明這一切是假的，流言才能夠平息。”玉帝解釋道。
楊戩苦笑：“就算是太白金星出麵說這一切都是假的，三界眾生也隻會認為他受到了您的脅迫吧？”
大家又不是傻子。
玉帝也知道大家都不是傻子，但他還是堅持這樣做。
“總能挽回一些影響的，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楊戩想了想，認真道：“舅舅，您不覺得解決問題的關鍵在牧神嗎？太白金星和李靖明顯都是中了牧神的招。”
玉帝笑了笑：“你若是能將牧神也帶去天庭，朕便封你為司法天神，位列眾仙之上。”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應該就是牧神。
但是玉帝習慣謀定而後動，對太白金星李靖出手他沒有什麽顧忌，可是對牧神這樣不知底細的存在動手，他感覺情報還十分不足，所以特別謹慎。
不過假如楊戩願意代勞的話，他自然不會拒絕的。
正好讓楊戩試試牧神的成色。
楊戩還真有這個意思：“正想看看牧神的手段。”
楊戩是一個戰鬥狂人，他對牧之沒有惡意，可是卻想掂量掂量牧之的手段。
這也是玉帝喜歡楊戩的重要原因。
誰不喜歡這種單純的武癡呢？
實力高強，又根本不用擔心對方會和自己爭權奪利，這是每一個上位者都喜歡的那種下屬。
而且玉帝對楊戩也有信心。
玉帝認為楊戩為人正直，幹淨通透，就算也中了牧之的招，也不會像太白金星和李靖那樣讓他丟盡了臉。
事實證明，他隻猜對了一半。
……
花果山。
看著麵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小白臉，孫悟空撓了撓頭，對牧之道：“王母娘娘喜歡這種娘娘腔？”
楊戩：“……”
牧之及時開口，打斷了一場可能發生的戰鬥，然後對孫悟空道：“人不可相貌，你別看真君長的像小白臉，他可是肉身成聖的戰神，身體好得很，就算是如狼似虎的仙女也能夠滿足的了。”
楊戩繼續無語。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牧神，聖猴，我和王母娘娘之間光風霽月，清清白白，還請不要汙蔑娘娘的名聲。”
牧之眨了眨眼，然後問楊戩：“真君，你這次來花果山是找我們麻煩的對吧？”
楊戩有自己的驕傲，上來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聞言點頭道：“舅舅讓我將牧神和太白金星都帶到天庭。”
“如果我不願意去呢？”牧之問道。
楊戩微微一笑：“那就隻能請教牧神的手段了。”
牧之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看來真君是打定主意要和我為敵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楊戩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惜，牧之直接啟動了金話筒：
“真君，你和王母娘娘真的沒什麽嗎？”
楊戩不假思索的回道：“當然沒有，隻不過是王母娘娘愛慕我，我對娘娘毫無私情。”
“哇喔。”
“楊戩承認了。”
“王母娘娘真的愛慕楊戩，太白金星說的是真的。”
“太精彩了，太刺激了，太狗血了。”
楊戩麵色大變。
“怎麽回事？我好像聽到了很多人在說話？”
孫悟空笑眯眯的指了指天空，然後對楊戩道：“別擔心，我們就是啟動了直播設備而已，花果山做事，從來光明正大，沒有什麽不能對外說的。”
楊戩：“……”
所以，他也被現場直播了？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楊戩瞬間出了一身汗。
舅母恐怕會打死他的。
他猜對了。
瑤池。
王母娘娘銀牙緊咬，殺氣充斥了整個瑤池。
若非對麵的人是玉帝，換個仙人的話，恐怕能被王母娘娘迸發出的氣勢直接嚇成白癡。
至於玉帝……
不屑的看了王母一眼，玉帝淡淡道：“戩兒都承認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王母娘娘怒發衝冠：“他承認關本宮什麽事？本宮和楊戩不共戴天，uu看書.uuknhu.cm 從沒有任何私情。”
玉帝神情依舊冷漠，說出的話更是讓王母娘娘火冒三丈：“記得在外人麵前也如此表態，在朕麵前就無需這樣表演了，朕看著惡心。”
王母娘娘想殺人。
花果山的太白金星也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怎麽回事？
別人信也就罷了，怎麽當事人也信了？
這不科學啊。
難不成王母娘娘和楊戩之間真的有什麽不可說的秘密？
自己不小心歪打正著了？
太白金星陷入了沉思。
牧之依舊在保持思考。
雖然他也很意外。
楊戩居然親口說王母娘娘愛慕他。
在金話筒的采訪中，被采訪者是不能說假話的。
也就是說，王母娘娘真的喜歡楊戩？
牧之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搞事，搞事，搞事。
把楊戩搞到自己這邊來。
就算搞不到自己這邊來，也要將他搞的沒心思和自己為敵。
所以牧之直接上了大殺器：“真君，你不喜歡王母娘娘？”
“當然。”
“那對你最重要的女人是誰？”
楊戩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當然是我三妹。”
牧之嘴角勾了勾。
“特別好，真君，聖猴得了我一本天書，所以有了現在的造化，你我有緣，所以我也贈你一本天書。”
牧之伸手，一本書出現在他手中。
封麵有七個大字——《人生長恨水長東》。
楊戩就陷入了這個錯覺。
想想也正常，楊戩在道門算是後起之秀，但實力是出了名的高強，更是三界知名的美男子。
這種年少成名的有為青年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楊戩一直都知道有很多仙女喜歡他，他隻是沒想到王母娘娘居然也對他有想法。
想到王母娘娘清冷孤傲的容顏和舅媽的身份，楊戩就內心一熱。
不過想到自己在華山的妹妹，楊戩就冷靜了下來。
王母雖好，比起妹妹來還是要差得遠。
不能色令智昏啊。
“老君，我不會和舅媽有什麽的。她因為嫉妒，居然將我妹妹壓在了華山下，單此一點，我就不可能原諒她。”
太上老君：“……”
要怎麽說你才信啊？
其實太上老君當然有辦法證明他真的沒有對太白金星說過那些話。
比如發個誓就行了。
但是太上老君不會那樣做。
可以，但沒必要。
論地位，他比楊戩要高，甚至比王母娘娘還要高。
讓他堂堂一個道祖去賭咒發誓，楊戩還沒有這麽大麵子。
太上老君也不可能把自己逼到那份上。
說到底，他沒幹過就是沒幹過。
別人誤會，幹他何事？
太上老君隻是不想誤導楊戩，但是楊戩自我感覺這麽良好，他已經努力向楊戩解釋了，可是收效甚微。
既然如此，太上老君也隻能放棄。
隨楊戩怎麽想吧。
他已經不想和楊戩多交流了。
擺了擺手，太上老君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該說的老道都已經和你交代清楚了，真君自己誤會，老道也無可奈何。”
楊戩沉默片刻，對太上老君拱了拱手，誠懇道：“太白金星解了我多年的疑惑，您也幫了我一次，楊戩會銘記在心的。”
太上老君神情複雜。
明明他什麽都沒幹，卻得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情。
總感覺高興不起來啊。
“我準備前往花果山，老君可有什麽要我轉達給太白金星的話嗎？”楊戩主動問道。
他去花果山，主要目的是為了向太白金星致謝。
是的，致謝。
然後見見牧神和聖猴這兩位當世大賢。
凝聚了功德金身的存在，楊戩還是很好奇的。
他覺得太上老君肯定有很多話想對自己弟弟說。
他想多了。
太上老君聽到他會去花果山，直接道：“幫我揍李長庚一頓，別打死就行。”
楊戩：“……”
可怕的哥哥。
他也是做哥哥的，就從來不舍得打自己的妹妹。
話說回來，是不是就因為自己對妹妹太好了，所以妹妹才會和一個凡人私奔。
看看人家太白金星，雖然太上老君對他十分粗暴，但至少太白金星知道投奔牧神啊，也沒有投靠一個凡人。
妹妹當年要是找個牧神這樣的男人，我也不至於氣的想殺人……應該吧？
……
楊戩的速度是很快的。
不過他前往花果山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攔路人。
一個他現在很不想見到的人。
但是他躲不過去。
楊戩試了，不過無論他飛向哪一個方向，對方都能在下一秒直接堵死他前進的路線。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件事：對方的實力完全碾壓了他。
無數個元會都沒有出手的玉皇大天尊，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見識到舅舅的實力後，楊戩內心也有些凜然。
“舅舅，您找我有什麽事？”楊戩放棄了逃走。
他躲不開玉帝的追蹤。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不比玉帝差了，但是現在他深刻的意識到，他距離玉帝還差了一個檔次。
不對，是至少一個檔次。
玉帝也沒有找楊戩麻煩的意思，看著楊戩，玉帝的眼神十分複雜。
“你要去花果山？”
楊戩躬身道：“是，我去見見太白金星。”
他沒有隱瞞。
玉帝有些欣慰。
“戩兒，舅舅知道你的心思。”
楊戩麵色一紅：“舅舅，我對舅媽沒有想法。”
“舅舅明白，不是你的問題。”
兩人都以為是王母娘娘的問題。
“你這次去花果山，幫朕將太白金星帶回天庭。”
不等楊戩拒絕，玉帝就揮手道：“朕可以答應你，絕對不傷他性命。”
楊戩張了張嘴，有心想要拒絕，可是玉帝開口，他又不好意思拒絕。
他和玉帝的關係不差，本來最初的時候因為他父母的關係，楊戩和玉帝之間一直是冷戰的。
楊戩的母親瑤姬也愛上了一個凡人，然後生出了楊戩和楊嬋，玉帝對此十分震怒，授意王母娘娘將楊戩的母親鎮壓在了桃山，還把楊戩父親弄死了。
楊戩理所當然的仇視玉帝。
不過後來楊戩的妹妹三聖母也下凡和凡人劉彥昌生了個孩子，楊戩就和玉帝同病相憐了，他開始理解玉帝當年的感受，甥舅倆的感情也開始迅速升溫。
再加上楊戩覺得王母娘娘喜歡他，雖然他什麽都沒幹，卻總感覺還是對不起自己的舅舅。
所以楊戩很難拒絕玉帝的要求。
“舅舅，為何您不親自出手？”
玉帝眼神微閃，片刻後長歎了一口氣：“朕不能出手。”
“為什麽？”楊戩不解。
玉帝問道：“牧神的直播你看了嗎？”
楊戩點頭。
“李靖說，朕這麽多年沒有出手，是想隱藏實力，陰如來和道祖。”玉帝淡淡道。
楊戩為玉帝解釋道：“那是他小人之心。”
玉帝道：“他說的是對的。”
楊戩：“……”
“這些年來，天庭屢次被挑釁，朕從來都不出手，隻讓麾下眾仙解決，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去灌江口找你，亦或者去靈山請佛祖。朕之所以這樣忍辱負重，就是為了不讓佛祖和道祖知道朕的實力。
天庭遭到的那些挑釁，背後一直都有佛祖和道祖的影子，他們最想知道的就是朕的實力，但朕偏偏不滿足他們。”
麵對玉帝的真誠，楊戩無言以對。
有些事情他雖然能猜到，可是當真相赤裸裸的擺在他麵前後，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總感覺這些事情很俗。
可惜，仙人也是人，擺脫不了七情六欲。
天庭就是這麽俗。
玉帝繼續道：“太白金星也好，李靖也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朕不能等閑視之，也不能親自出手。”
這也是玉帝為什麽這麽相信太白金星話的很重要的原因。
玉帝認為太白金星和李靖應該是中了“真言咒”之類的法術或者法寶，所以將真相全都說了出來。
玉帝求證過，李靖和太白金星關於天庭、他自身以及靈山的爆料全都是真的，可信度高達100%。
所以，王母娘娘的事情也肯定是真的。
這個邏輯沒毛病。
楊戩張大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良久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那您還將太白金星捉回天庭做什麽？”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情是由太白金星捅出去的，也隻有他出麵說明這一切是假的，流言才能夠平息。”玉帝解釋道。
楊戩苦笑：“就算是太白金星出麵說這一切都是假的，三界眾生也隻會認為他受到了您的脅迫吧？”
大家又不是傻子。
玉帝也知道大家都不是傻子，但他還是堅持這樣做。
“總能挽回一些影響的，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楊戩想了想，認真道：“舅舅，您不覺得解決問題的關鍵在牧神嗎？太白金星和李靖明顯都是中了牧神的招。”
玉帝笑了笑：“你若是能將牧神也帶去天庭，朕便封你為司法天神，位列眾仙之上。”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應該就是牧神。
但是玉帝習慣謀定而後動，對太白金星李靖出手他沒有什麽顧忌，可是對牧神這樣不知底細的存在動手，他感覺情報還十分不足，所以特別謹慎。
不過假如楊戩願意代勞的話，他自然不會拒絕的。
正好讓楊戩試試牧神的成色。
楊戩還真有這個意思：“正想看看牧神的手段。”
楊戩是一個戰鬥狂人，他對牧之沒有惡意，可是卻想掂量掂量牧之的手段。
這也是玉帝喜歡楊戩的重要原因。
誰不喜歡這種單純的武癡呢？
實力高強，又根本不用擔心對方會和自己爭權奪利，這是每一個上位者都喜歡的那種下屬。
而且玉帝對楊戩也有信心。
玉帝認為楊戩為人正直，幹淨通透，就算也中了牧之的招，也不會像太白金星和李靖那樣讓他丟盡了臉。
事實證明，他隻猜對了一半。
……
花果山。
看著麵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小白臉，孫悟空撓了撓頭，對牧之道：“王母娘娘喜歡這種娘娘腔？”
楊戩：“……”
牧之及時開口，打斷了一場可能發生的戰鬥，然後對孫悟空道：“人不可相貌，你別看真君長的像小白臉，他可是肉身成聖的戰神，身體好得很，就算是如狼似虎的仙女也能夠滿足的了。”
楊戩繼續無語。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牧神，聖猴，我和王母娘娘之間光風霽月，清清白白，還請不要汙蔑娘娘的名聲。”
牧之眨了眨眼，然後問楊戩：“真君，你這次來花果山是找我們麻煩的對吧？”
楊戩有自己的驕傲，上來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聞言點頭道：“舅舅讓我將牧神和太白金星都帶到天庭。”
“如果我不願意去呢？”牧之問道。
楊戩微微一笑：“那就隻能請教牧神的手段了。”
牧之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看來真君是打定主意要和我為敵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楊戩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惜，牧之直接啟動了金話筒：
“真君，你和王母娘娘真的沒什麽嗎？”
楊戩不假思索的回道：“當然沒有，隻不過是王母娘娘愛慕我，我對娘娘毫無私情。”
“哇喔。”
“楊戩承認了。”
“王母娘娘真的愛慕楊戩，太白金星說的是真的。”
“太精彩了，太刺激了，太狗血了。”
楊戩麵色大變。
“怎麽回事？我好像聽到了很多人在說話？”
孫悟空笑眯眯的指了指天空，然後對楊戩道：“別擔心，我們就是啟動了直播設備而已，花果山做事，從來光明正大，沒有什麽不能對外說的。”
楊戩：“……”
所以，他也被現場直播了？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楊戩瞬間出了一身汗。
舅母恐怕會打死他的。
他猜對了。
瑤池。
王母娘娘銀牙緊咬，殺氣充斥了整個瑤池。
若非對麵的人是玉帝，換個仙人的話，恐怕能被王母娘娘迸發出的氣勢直接嚇成白癡。
至於玉帝……
不屑的看了王母一眼，玉帝淡淡道：“戩兒都承認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王母娘娘怒發衝冠：“他承認關本宮什麽事？本宮和楊戩不共戴天，uu看書.uuknhu.cm 從沒有任何私情。”
玉帝神情依舊冷漠，說出的話更是讓王母娘娘火冒三丈：“記得在外人麵前也如此表態，在朕麵前就無需這樣表演了，朕看著惡心。”
王母娘娘想殺人。
花果山的太白金星也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怎麽回事？
別人信也就罷了，怎麽當事人也信了？
這不科學啊。
難不成王母娘娘和楊戩之間真的有什麽不可說的秘密？
自己不小心歪打正著了？
太白金星陷入了沉思。
牧之依舊在保持思考。
雖然他也很意外。
楊戩居然親口說王母娘娘愛慕他。
在金話筒的采訪中，被采訪者是不能說假話的。
也就是說，王母娘娘真的喜歡楊戩？
牧之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搞事，搞事，搞事。
把楊戩搞到自己這邊來。
就算搞不到自己這邊來，也要將他搞的沒心思和自己為敵。
所以牧之直接上了大殺器：“真君，你不喜歡王母娘娘？”
“當然。”
“那對你最重要的女人是誰？”
楊戩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當然是我三妹。”
牧之嘴角勾了勾。
“特別好，真君，聖猴得了我一本天書，所以有了現在的造化，你我有緣，所以我也贈你一本天書。”
牧之伸手，一本書出現在他手中。
封麵有七個大字——《人生長恨水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