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鋪上青花瓷的地板在燈光照射下格外的亮眼,吧台前擦拭著玻璃杯的酒吧老頭和擺放在一角的老式收音機是酒吧的一大特色。


    這裏三三兩兩散著一些人,有酩酊大醉的,有眉飛色舞的,還有拉小提琴賣唱的。


    伴隨著滴哩哩的開門聲,丁雙力走進了門。他選擇了個空座位,把背包放下後,才走向了吧台。這三更半夜的,原是有些燒烤做麵的,現在就隻有酒吧能處於正常的工作狀態了。


    “這位...”那老頭掃了一眼,繼續擦他的玻璃杯。“咦,這位兄弟,三更半夜的,不怕被狼給逮著麽。”


    “老先生別開我玩笑了,還有嗎。”


    隱約間什麽掃過,丁雙力伸出了酒杯。


    “嗬嗬,這是自然。”那老頭放下了手裏的玻璃杯,在吧台裏蹲下身子,似在翻索什麽。好一會,一袋子麵包和牛奶被丟在了吧台上。“請慢用。”


    “謝謝,不過這次還請老先生開瓶烈酒。”


    “烈酒?”


    “嗯,不要多說。”丁雙力突然摸進口袋,取出一條證件丟在了桌子上。這是前不久死掉的獵人身上取來的。


    老頭瞥了一眼證件之後,眼裏閃過幾分訝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您是做這個的。。”


    那老頭一邊說,一邊扭過身體在那櫃子一頭。取下一瓶葡萄酒,熟手的開了口。“白的沒有,這個也不差,湊合下吧。”


    “謝謝。”


    “那個”


    “嗯?哦...錢的話...”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什麽?”


    “小兄弟是要去哪【肅清】呢?”


    “抱歉,這個不方便透露。”


    “是這樣呢。那老朽就不追問了。不過...聽說最近在附近有野獸出現,小兄弟務必小心呢。”


    “嗬嗬”他可笑的咧了咧嘴,吸了一口紅色的液體,“老先生呐,原來您還相信這些?可不是那些嗜好殺人的獵人自食其果,血見多了出現幻覺了。”


    “這個怎麽說呢,與其說是一頭野獸..應該是什麽更加可怕的東西才對。”


    更加可怕的??


    他突然閃過一絲鄙夷的光芒。那不是前不久想要【肅清】它的那戶人家嗎。結果卻..“您確定是梅花巷?”他似覺察到了什麽一般的瞪著眼睛。


    “嗯,這一點絕對不會錯。”老頭指了指老式的收音機。又追問說,“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這個,無可奉告。”他猛的灌了兩口酒,咬了幾口麵包,“這酒給我留著先,我得走了。”


    他出門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了。所謂借酒壯膽,他沿著記憶中的路尋覓而走。不遠處,是那根電線杆,那垃圾簍斜靠著,他探頭去看,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果然上邊的人辦事夠犀利。他想。又沿著路奔向廁所那側,繞過廁所,那不遠處就是條深巷了。那小個子與他一起遇見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再回想起來...


    說起來,那小個子是如何知道那女人就在這深巷子裏的?丁雙力在巷口稍稍皺了下眉。黑夜裏,一道紅瞳遠遠掃去。


    這事發地隻留下些幹透的血跡,那個女人卻不見了。是被回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手電再向前照耀,不是被人拖拉過的痕跡,而是一點一點的血漬,通向巷子的深處。


    他突然變得很焦躁,難不成是那醜家夥扶著女人離開的,但女人應該已經死了才對,死屍通常是很硬的,難免會有拖拉的痕跡。


    還是說女人沒死,或者...他想起了酒吧老頭的忠告。


    酒精的作用令他做出了決定。他沿著血漬一直走,約摸五分鍾,仍舊沒有減少或者消失的跡象。若不成這是真的...


    這時,那頭突然想起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誰!?”他緩緩的將紅瞳高抬伸向遠處,有個披頭散發的家夥正緩步的向這邊而來。


    就是那個女人,她雖是披頭散發看不見臉,但胸口還是裸,露在外,尤其是那傷口的血跡,竟然絲毫沒有凝結的跡象,似那水滴在啪嗒啪嗒下落。


    這家夥,可能比一頭餓狼還要可怕,但為什麽會...?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東西?他還是不敢置信的觀察著。


    令他意外的是,這家夥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突然轉了身折返。


    果然隻是個行屍走肉,那麽...他膽子又大了許多,小心的從背包裏取出了那把齒鋸。沒錯,隻要把她給【清除】了...他突然奔跑起來,雙手握著齒鋸往她後腦殼砸去。


    這東西沒有任何反抗就被碎切成了兩半。然後就躺地上一動不動了。


    看來,真的隻是沒有【清除】的緣故。他仔細的觀察著這具屍體。確定毫無可疑之後,那垃圾桶裏又多了三個塑料袋。


    “有情況嗎?”


    “嘖,uu看書 當然沒有,都說了那種可怕的東西是不存在的。”他作著若無其事。


    “是嗎?”酒吧老頭把酒拿了出來,拿了酒杯幫忙滿上。“可是...”


    “老先生您不會是越老越糊塗了吧。那個可惡的條例已經搞得人心惶惶,弄點子虛烏有的東西出來,無非是有什麽人或組織不滿,在惡意搞事。”


    “你這話是沒錯。可是...”


    “什麽?難不成您是被那些反的家夥洗腦了?”他多是鄙夷之色。“您年事已高,說不定哪天也...所以還是好好享福先吧。”


    “小兄弟,冒昧問你一句...”


    “嗯?”他發現這老頭眼神有了些許變化,難不成還有所隱瞞?“有什麽您說就是。”


    “那我就問了,這是小兄弟你...第幾次做了?”這老頭盯著遠處的某個座位。正是樂新他放置背包的地處,樂新瞬間明白了意思。


    “這個...準確的說,應該是兩次。”他閃過【清除】“僵屍女”的一幕。


    “兩次?”這老頭看上去有些不太相信。


    “您是覺得我在騙你?”


    “倒不是那樣,隻是若是常人,恐怕做這事,沒個百把次....”


    “我也是。剛開始下不去手,不過後來我有了了個方法。”


    “方法?什麽意思?”


    “平常殺雞殺鵝不都是那樣嗎。何況是死雞死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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