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野獸忽然間就如若被潑了濃硫酸似的,慘叫著連連。


    緊接著,身上的麻醉針似乎也起了效果,那頭野獸難受的不斷的撕著自己的皮膚,仿佛想脫掉一件外衣似的。


    這殘忍的一幕在持續了不久之後,這頭野獸突然就身體僵硬在那,一動不動的倒了下去。


    這是被幹掉了?


    秦劍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時候,安娜和易曉飛的對話鑽進了耳朵。


    秦劍本來想細細聽聽麻醉針頭什麽緣故,但這時候,眼皮子底下又鑽進了一幕——


    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引了過去。


    於此同時,腦袋裏一個聲音趁著熱度悄然而起。


    【主線任務,瘟神,已經完成】


    【獎勵會在之後的時間發放】


    【支線任務已經被激活,完成之後,即將回歸起始狀態】


    【支線任務,消滅狼人】


    ......


    草原。


    月色正當空。


    那一某烏雲早已經散去了些。


    今夜,圓月正當紅,如同白晝裏的太陽,將一切照的鮮亮。


    鮮亮色的紅月如同血瞳一般,倒映在湖麵之上。


    如被血液染過的湖水,嘩嘩流淌著。


    這時候,倒在附近草叢堆裏的某個人,他的手悄然一動...


    安娜的傷勢實在太重,易曉飛氣喘籲籲的,若不是醫生本能的心裏素質,怕是看到這麽嚴重的傷口,早已經捂不住嘴嘔吐了。


    安娜躺在地上,感覺渾身散過一股冷意。


    剛才,自己究竟被什麽攻擊了?那頭野獸?華正義?不可能。絕對不是。


    安娜在遭受對方的暴力攻擊的時候,承受著不得了的心裏壓力。若不然,身體都開了個大洞,為何還能活著?


    安娜吃力的睜了睜眼睛,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在麵對自己這樣重傷的患者的時候,仍舊保持著冷漠和麵無表情。卻看起來,上藥,縫製傷口...每一個動作都那麽認真。


    每當藥草被敷在身上的時候,安娜都會感到內心一陣絞痛和冰冷的渾身難忍發抖,甚至要疼的叫出聲來了,但就是在這種疼痛下,她依舊不願意讓自己失去意識。


    易曉飛,他現在沒看見真相,我,安娜,必須將真相告訴他。


    “易...曉...飛”


    安娜竭力全力顫抖的喊出了易曉飛的名字。


    然而易曉飛卻依舊毫無表情的,每一次穿針引線都是那麽的認真。


    安娜見易曉飛沒有反應,突然吃力的將手伸起,握住了易曉飛那隻正在給她縫製傷口的手。


    “別動,安娜,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鬆,沒事,很快麻藥就會生效的。”


    易曉飛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如籃球大的撕裂口簡直觸目驚心,這種時候,如果自己承受不住心裏壓力的話,又如何將安娜救得回來。


    說實話,易曉飛自己心裏都沒有底,這人究竟還能不能救回來。


    易曉飛倒吸著幾口涼氣,將安娜的手推了開去。


    然而,安娜卻固執的又一次的緊緊握住了易曉飛。


    “聽...我說,易曉飛..”


    “我不是讓你不要亂動嗎!要是救不回來...”


    易曉飛氣急敗壞似的瞪著安娜一眼,再一次把安娜的手給移掉了。


    這時,哪知安娜居然手按著地麵,試圖將身體支撐著做起來。突然,那巨大的撕裂口又蹦出一大口血跡來。


    “你這瘋婆子到底想幹什麽!??這都什麽時候了,你——”


    “快,跑。”


    這時候,那隻手臂緊緊顫抖的握著易曉飛,突然就冒出這麽兩個字,安娜看來已經精疲力盡,身體一癱,就昏死了去。


    留下還在不斷的流著血跡的傷口,和一個目瞪口呆的醫生。


    易曉飛好一會才從震驚中回過來。


    這個瘋婆子,難道死纏著自己就是為了這兩個字?


    他霎時間不可理喻。


    這時,下意識,又在閃過一個念頭。


    剛才,任務明明已經播報完成了。


    可是為什麽自己還沒有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目光呆滯的瞪著麵前這具傷勢嚴重的軀殼,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還是——


    這時候,一道陰風突然吹過他的臉頰,他感覺渾身突然一股寒意。


    下意識,又在告訴他,接下來,似乎還要發生什麽。


    月色正濃時,易曉飛突然抬起頭看了一下天色,此時,那某月,如若血色的眼,正一刻不停的盯著他。


    悄然中的寂靜,嗖嗖刷刷的陰風又從脖子間的縫隙,擴散到了全身。


    他深吸了幾口氣,再一次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麵前這位傷者身上。


    穿針引線,當一切終於結束的時候,他看著眼前這張素顏,不禁呼了口氣。uu看書 .uasucm


    他剛覺得可以安下心來的時候,突然,草堆的附近傳來了刷刷的聲響。


    附近,耳畔,突然鑽進了狼人的尖嘯。


    易曉飛突然聞見這一聲狼的尖叫,不禁渾身一顫。


    心想,難道那家夥還沒死嗎。


    可是最後一支試管裏的特效藥完全都在麻醉針頭裏,麻醉針頭也已經用完。


    這種時候...


    易曉飛麵色黯然的壓了下頭。


    空氣,仿佛窒息了似的,身後,某個家夥正在邁著腳步不斷的靠近著。


    月色,將野獸的影子拉的很長,當那頭野獸悄然的接近易曉飛,將影子完全遮住了易曉飛的時候,如同狼一樣的白骨爪子,向著易曉飛副脖頸掐了過去。


    這種千鈞一發之際,易曉飛居然沒有逃跑,也沒有躲避。


    如同幹屍一樣消瘦的臉孔,突然折過頭:“居然是你——原來如此。在殺死我之前,可否告訴我一聲,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身後的魔爪似乎聽進去了,突然在易曉飛的脖子前僵硬了一下,接著,那對魔爪收了回去。


    此時,易曉飛麵色死氣沉沉的轉過了身。


    眼簾,一頭野獸的模樣絲毫不差的映入了。


    狼人,除了和普通的狼相像之外,唯一的區別是,它正雙腿站立著,即便頭皮上已經長了狼的耳朵,狼的皮毛,但是它的臉的輪廓,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丁教練,您真是騙的我們好慘啊。”易曉飛一副要死不死的死氣沉沉的樣子。


    若不是,眼睛無意間瞥見那不遠處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另一頭巨獸的話——易曉飛簡直不願意相信,這狼人居然是丁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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