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有這麽玄乎嘛?”


    “有什麽不可說的,我現在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們麵前,有什麽神秘可言!”


    獨孤峰瞧著馬車裏的眾人一臉驚奇,不由感到無語,滿頭黑線的看著他們。


    然而葉開對表哥是妖孽卻深信不疑,武功修為非一般人的增長,還有一天到晚到處作死,可又死不了的能力。


    “少俠,我那師父難道沒有對你做什麽?”


    天秀睜開眼略有詫異的打量眼前的天裂之人。


    “可不咋滴,見到我就要對我出手,脾氣十分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度化本少俠!”


    “當時他眼睛瞪得老大,渾身佛力震蕩,袈裟鼓動飛起,差點就將我鎮住.....”


    望著天秀鋥亮的腦門,想到空山老禿驢,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少爺是哪種束手就擒的人嘛,想讓老子吃齋念佛那時不可能的!!!”


    他摸著劍鞘上的浮紋,一臉的怒容的說著。


    “阿彌陀佛,師父還是這般暴躁,犯了嗔戒!罪過、罪過~”


    小和尚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情況的表情,胸有成竹的看著大夥。


    “咦,大師你師父脾氣那般暴躁怎麽能教出你這樣性格溫善的徒弟來呢?”


    常威在馬車前駕馭著馬匹,聽到身後的話,不由後頭望了一眼人畜無害的天秀,插一句話提問道。


    “阿彌陀佛,師傅一生專研佛法,視佛經為畢生信仰,千載難逢的讓他發現佛經中的天裂之相,怎麽不能讓他如癡如醉,想鑽研一探其中的奧秘!”


    “破解天下蒼生大劫,這是多麽宏大的功德偉業啊!立地成佛也不為過...”


    天秀輕撚手中的佛珠,很有耐心的向常威一五一十的解釋著。


    “小僧,卻不以為然,萬物皆有因果,他日因,今日果!”


    “豈是區區一個天裂之相就能造成天地之變?諸般繁相不過是苦海中的一縷漣漪,唯有尋求佛理才能渡過苦海達到往生彼岸,登上極樂世界!”


    “阿彌陀佛.....”


    獨孤峰等人聽著天秀闡釋著奧秘玄參的佛法,不禁滿腦的霧水,大眼瞪小眼的,不明覺厲。


    “更何況小僧觀少俠行為品性俠骨仁心,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豈能因為一句禍亂天地的麵相就滅之性命,這不是與佛法相悖嘛!”


    “佛曰:眾生平等,博愛眾生!”不待眾人反應,天秀繼續說道。


    “是啊,是啊!秀兒說的對!豈能在乎世人凡夫俗子的眼光,我命由我不由天!”


    “依我之言,秀兒的佛理修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早就甩你師傅幾百條長安大街了~”


    見到天秀不會因為自己所謂的天裂之相而對自己起敵意,當即順杆上爬稱讚的他的佛法高深,不是老禿驢那種凡夫俗子能比肩。


    他又再一次在葉開眼前對著單純的小和尚開始滿嘴跑火車,連綿不絕的侃侃而談。


    發揮自己嘚逼嘚嘴遁之術。


    從佛理禪意講到大道無為,將一旁盤坐的天秀聽的一愣一愣!


    連精通佛經,佛法高深的小和尚都驚歎他很有慧根,覺悟很高。


    尤其對獨孤峰盜用慧能祖師所說的《菩提偈》,驚為高僧轉世。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隻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


    聽說依此修行,西方隻在目前!


    聽到他所言之語,天秀不禁對眼前浮誇之人,刮目相看,心中甚是欽佩。


    口中不停的念誦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仿佛從眾發現大道佛法,領悟新天地一般。


    漆黑的雙眸中偶有靈光閃現,恍若覺醒一般。


    “阿彌陀佛,請受小僧一拜,聽君一席話甚誦十年經!”


    天秀滿臉誠摯的向飛沫四濺的獨孤峰行著佛禮拜謝道。


    葉開驚呆了,冷峻的臉龐變得僵硬無比,這也太誇張了吧,表哥這張嘴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幾句言語又哄住一位。


    親眼見識到表哥口若懸河,口吐金蓮,不由暗自對其心悅臣服,感歎不已。


    “少爺,前麵有一座城池!”


    常威趕著馬車行了半個時辰的路程,終於見到南崗郡的輪廓。


    “進城,今日在城裏過夜,體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獨孤峰與天秀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闊氣的吩咐著常威。


    “今夜本少請客,大魚大肉伺候慶賀我這秀兒佛弟逃出苦海......”


    “葉少俠,不可妄言,出家人怎麽這般肆意妄為,一切有為法,不可鋪張浪費~有小僧一口齋飯即可!”聽到他的話,小和尚當即出言規勸道。


    常威驅趕著馬車緩慢的走在南崗郡偌大的街道上,觀看著人跡稀少的商鋪,不由滿腦子問號。


    “少爺,這南崗郡的規模也是堪比蒼郡的郡城,怎麽街道上這般毫無生機,了無人蹤?”


    馬車中的眾人聽聞他的話,不由好奇的掀開窗簾觀察著窗外的淒慘凋零的景象。


    “咦,真是怪事!怎麽都不見行人商客,難道被黑風寨的土匪鬧的民不聊生?各路商客不敢來此郡城做生意?”獨孤峰看著外麵蕭條的情形,不由猜測道。


    “難道此地郡守就不管此事,任由其為禍鄉裏?”


    聽聞表哥的話,葉開一如既往的冷漠看著窗外。


    “葉施主,此言差矣,並非郡守無所作為,依小僧看此事頗為蹊蹺!”


    “你們看,這邊數家門口都懸有白綾,還有那邊數家,看這數量估計有八九家都有喪事,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嘛?”


    天秀指著馬車外麵街道旁的有別其他的居民住宅。


    “哪有這麽麻煩,在這猜來猜去,直接找個人問一下不就清楚了!”


    說著,uu看書 .uuanshu就跳下馬車,來到一間客棧前。


    “掌櫃的,來生意啦!”


    他剛進門,就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大聲喊叫著。


    一番吼叫後,後廚的門後終於傳來一道稀鬆的聲音。


    “啊哈~客戶久等了,小的剛剛在後麵眯了個盹!”一位店小二打著哈切睡眼惺忪的從後廚緩緩走來。


    “掌櫃呢?怎麽你一個人還偷懶?”


    “掌櫃啊,他去青衣江邊觀看祭祀河神大典了,整個郡城都沒有啥人,沒有生意怎麽能算偷懶呢!”店小二聽到眼前客官的問話,不由揉了揉眼解釋道。


    “祭祀河神?喲,咱這裏的風俗這麽帶勁啊~剛來就趕上這麽硬核的事件!”


    “敢問小兒兄,這祭祀的極品是何物啊~青衣江又在何處?”


    聽到店小二的話獨孤峰頓時來了興趣,一臉好奇的湊著臉上前詢問著。


    “唉.....造孽啊!這祭品還能有啥,當然是九對童男童女了!”


    店小二話音剛落,就看見剛下馬車的小和尚雙目怒睜,不怒自威,全然沒有先前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佛慈悲,怎能肆意決定孩童的生死呢!”


    “上蒼有好生之德,既然被小僧所見,貧僧就不能見死不救!”


    “請問施主,青衣江在何處?”


    倏爾,天秀一瞬間出現在店小二的麵前,對突然出現的小和尚,店小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何時出現的。


    呆呆的抬起手臂向城北方向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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