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時間,在第一場大雪之前,尼布楚商站的商隊會帶著各種商品來進行今年最後一次售賣,並且會帶走牧民們收獲的羊毛等物品。


    由於是過冬前最後一次補給,牧民們對這次采購非常重視,日常必備的茶磚、鹽巴、藥品、布匹、粟米等是采購大項,現在手裏有點餘錢,也會購買部分紅糖、烈酒等輕奢製品,草原的冬季苦寒而且單調,這些東西可是牧民們在冬日難得的調劑了。


    時間逐漸進入深秋,草原上的牧草也漸漸枯黃了,河邊的蘆絮根根堅挺,在秋風中來回晃蕩。遊牧隊伍一般是在一片草原駐牧二十餘日便遷移到下一個放牧點,一站一站的緩慢往西而去。


    這段時間,楚中天一直跟隨娜木鍾斡耳朵一起行動,深陷欲求不滿的溫柔鄉裏不能自拔。


    “好弟弟,我聽說你有一個雅號:名叫林蛋大?”娜木鍾對著楚中天開玩笑的說道。


    “讓娜姐姐笑話了,那還是我在上學的時候,有一天寫自己的名字,您知道國文寫字有橫著寫和豎著寫的,那一次我就豎著寫我的名字,當時剛上學,學寫名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寫的歪歪扭扭的,正好旁邊一個同學看見了,他眼神不好,給讀成了林蛋大,就成了笑話了。”楚中天紅著臉說道,要是別人問他肯定急眼,娜木鍾問卻不好生氣了。


    娜木鍾瞟了一眼楚中天身上的某處,“弟弟,我看你這個雅號可是名副其實啊,你娜姐姐的大帳溫暖如春,晚上可否過來,陪你娜姐姐喝上一杯,抵擋這秋日的些許寒意?”娜木鍾現在也有些閑情雅致了,媚眼挑逗著說道。


    “姐姐,弟弟我軍務在身,今夜不便前往,況且姐姐身子也重了,還得保養好身體啊,酒也別喝了,萬一把肚子裏的小家夥給灌醉了,那該怎麽辦啊,弟弟我比較粗魯,讓姐姐動了胎氣,弟弟可就萬死莫贖了。”楚中天小聲的對著娜木鍾的耳朵,趁人不注意,還在娜木鍾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下,讓娜木鍾心尖顫抖了一下。


    “我就知道,壞弟弟就是嫌棄姐姐現在身子重了,快說,是和哪個死妮子約上了,晚上準備去混人家的帳篷?”娜木鍾輕輕的用小虎牙咬著嘴唇,嫵媚的問道。


    “沒有的事,這片草原,誰能好看過姐姐呢,那些趕羊的大妞,我哪能看得上啊!”楚中天有點心虛,“這不還是怕傷著姐姐嘛。”


    “弟弟的小嘴真甜,跟抹了蜜一樣。。。”娜木鍾不甘心的說道。


    這時,一隊騎兵從西麵返回到營地,不一會,娜木鍾的侍從帶著一個騎兵來到大帳,報告新發現的狀況。


    “稟告大福晉,我們這一趟翻過前麵的山梁,發現山梁對麵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海子,好像就是那個貝加爾湖了,這是一個狹長的海子,我站在山梁上能隱約看見海子對岸,但是往兩邊看卻一眼望不到邊。”


    “楚團長,你說是不是到了那個貝加爾湖了啊?這裏已經是羅刹人活動的地方了吧?”娜木鍾望著楚中天說道。


    “回大福晉,聽這位安達說的情況,應該是貝加爾湖,這個湖東西不過百裏,但南北足有千裏之遙,湖底深不可測,湖水常年冰冷刺骨,是一個非常壯觀的地方啊。”楚中天回答道。


    娜木鍾示意稟報的騎兵先退下,然後進一步問道。“那我們下一步還往前走麽?”


    “大福晉,我建議我們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看羅刹人會不會過來,如果他們來的話,我們得做好戰鬥的準備,如果不來呢,我們便往回走,在我們看好的那個朝南的山穀過冬。”楚中天說道。


    “這樣最好,我們留在山穀那邊的幾個斡耳朵,應該儲備了足夠的幹草了,在那裏過冬最好。”娜木鍾回想道。


    在往貝加爾湖遊牧的時候,議事會便選定了今年過冬的營地,那片營地在一個東西向山梁的南麓,這個地方不易積雪,牲畜能吃到幹草,在加上組織人力收割一些草原上的幹草堆放起來,估計能夠牲畜們一冬食用。


    為此,聯盟議事會留下了六個小群,包括娜木鍾和烏雲娜的四個,還有布裏亞特的兩個,提前趕到那邊去,並且一路上收割大量的牧草,在山穀裏堆放起來。


    “娜姐姐,馬上就要入冬了,我看你跟隨運羊毛的商隊回尼布楚吧,等不到明年開春,你就要生孩子,那個過冬的營地條件可不太好啊。”等侍從也退下去以後,楚中天關心的說道。


    “好弟弟,還知道關心姐姐啊,我們蒙古女人已經習慣了,這草原哪裏都是我們的家哈,來,讓你撫摸一下姐姐這大*pi*股,生個孩子就跟下一個蛋一樣。”娜木鍾又開始調戲楚中天了。


    楚中天看了看娜木鍾豐滿的身材,嘴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連忙岔開話題。


    “娜姐姐,明天我想跟著騎隊去湖邊看一看,也不知道羅刹人會不會過來了。”


    “嗯,弟弟要路上注意,姐姐等你回來。。。”娜木鍾的話又讓楚中天咽了一口唾沫,忙不迭的逃走了。


    第二天,楚中天聯係了四個小群,接連放出去二十個小組,沿著貝加爾湖的周圍偵察羅刹人的下落,而他自己則領著兩個顧問跟隨著一個隊伍直奔山梁,準備跨過山梁後仔細的偵察湖岸。


    前幾天,這個地區已經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雪下得不大,基本上落地就化了,出行的時候,刮起了這個地區常見的朔風,強勁的風刮在臉上感覺刺骨的寒冷,楚中天裹緊了身上的呢絨大衣,騎著馬,側著風慢慢的往西行走。


    爬到山梁上,那裏的風更大,不過映入楚中天眼裏的是一大片藍色,湖的東岸是一團一團的白樺林,中間夾雜著枯黃的草地,此地可能下得雪不小,在背陰的山穀裏,到處是一片一片斑駁的殘雪,而湖的西岸,幹脆就是整片整片的森林,蔚為壯觀。


    由於今天的大風,貝加爾湖上的浪濤很大,藍色的湖水層疊著白色的浪花,一陣陣的湧向岸邊的岩石,就像一排排的白甲騎兵不斷的衝擊敵人的營盤,但是岸邊的營盤卻巋然不動,白色的騎兵一層層的撞得稀碎,但是後麵的騎兵仍然一層一層的撲過來,毫不畏懼。


    楚中天自幼生長在率兵河的兩岸,還曾經在海西基地上過學,早已經見慣了大海,不過來到尼布楚草原已經有好幾年了,中間也沒有回去過,如今見到深秋下的貝加爾湖,勾起了他對於大海的回憶,也讓他有了些許思鄉的惆悵。


    山梁上的視野非常的遼闊,楚中天極目望去,滿眼的湖光山色後,卻是沒有一點人煙的荒涼,人類在這裏的活動還是極為渺小的,亙古的原始一直是這裏的主旋律。


    駐馬山梁有一刻鍾過後,楚中天意興闌珊的吩咐周圍的人群,然後一隊騎軍調轉馬頭,朝著後方走向返程之路。


    返程之路剛走到一半,有幾騎過來尋找楚中天,說有重要軍情稟報。


    “稟告朱團長,大福晉收到重要軍情,特來稟報,從南方湖岸方向返回的牧騎,發現了大股的羅刹兵,正往我駐地搜索而來。”


    “敵人大概多少人,是單獨的騎軍還是有車輛馱隊跟隨,有沒有帶牛羊?”楚中天精神一緊,u看書 ww.ukanshu連忙追問。


    “羅刹人散開有很大的接觸麵,應該超過二百人,沒有車輛和馱隊,也沒有牛羊,但是他們有很多的備用馬匹,馬匹馱了很多物資。”報訊的騎軍回複道。


    “就算是備用馬匹馱的物資,也不足以長期支撐其野外作戰,看來對方隻是想短促作戰,把我們驅離,馬上建議議事會,讓少量牧騎監視他們,其他的騎隊都返回到營地附近活動,如今已是深秋,他們耗不過多長時間的。”楚中天對報訊的騎軍說道。


    楚中天回到營地,營地內已經做好了準備,牧人們收割了大量的幹草,堆成一個大垛,四周用偏廂車和勒勒車圍成一個圓形的,車轅朝外,車轅頭上插著磨得錚亮的矛尖,車體都用繩索相連,並且用鋼釺插入地下,把車體固定得穩穩當當,車廂兩邊的木板拆下來,立起在車與車之間的空隙裏,形成一道胸牆。


    整個車陣留下兩個通道便於自己的人馬進出,而且車陣建在一條水流不大的小河旁,不虞有斷水的危險,車陣的周圍,還有小股的牧騎遊弋,他們會在敵人疏忽的時候閃擊其側翼。


    楚中天見到了娜木鍾,讓娜木鍾大舒了一口氣,“好啦,楚團長終於回來了,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還投過來關心的眼神,上下巡視楚中天,生怕他哪裏掉了一塊肉似的。


    “感謝大福晉關心,營地裏的武備都沒問題吧?”楚中天也略帶關心的問道。


    “還要請楚團長一起巡視一下,看看有什麽缺漏的地方。”娜木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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