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天後,最後麵的一艘船從棉河堡開過來,這艘船帶來了周圍六個部落的觀察員兼使者,而部隊的前進基地早已經建好,部隊已經前出平整到路西卡部落的道路,遊兵則帶著軍用版後裝燧發槍三五成群的在部落周圍晃蕩。


    這幾天路西卡部的酋長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中間打了好幾次白旗出來企圖談判,但鮑小軍卻對此是毫不理會,直接把使者趕出去,嚴詞拒絕。酋長隻得繼續煽動部落中人員,做好拚死抵抗的準備。


    路西卡部落在這一片是一個比較大的部落,總人口能有四五百人,經過幾代的經營,部落的青年壯丁數量不少,防禦措施也比較完備,他們村寨周圍有厚達三尺的夯土石質圍牆,自認為固若金湯,這是他們酋長這些年飛揚跋扈的憑借。


    鮑小軍就是在等周圍部落的使者,一看他們好不容易到齊了,鮑小軍立刻當著使者的麵,在路西卡部落寨門外,向寨裏宣讀部落酋長及執行反對政策人員的罪狀,要求他們立即自首,還可以寬大處理,否則半個小時之後,打破寨子,嚴懲不貸。


    而酋長還在猶豫不決,一想到出去投降,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失去,性命保得住保不住還兩說,不出去投降吧貌似也不行,因為寨子被圍住了,時間長了餓也餓死了,寨子裏是有一些積蓄,但坐吃山空也是不行,青壯不出去捕魚,不狩獵,入冬就得凍餓而死啊,組織部落戰士打出去把敵人趕走?這幾天也打了不止一次,自己這邊死了好幾個人,連對方的毛都沒有摸到。還能把對方趕走麽?


    酋長一直在糾結中,不過他對社團不能打進寨子是深信不疑的,那帶響的鐵管打死人還行,那麽厚的圍牆肯定是打不倒的,寨子裏其他的人迫於酋長平時的威勢,也沒有人出來說話,時間在沉默中一秒一秒的過去。


    鮑小軍等時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轉身對周圍的使者說,“你看並不是我們社團不給路西卡部落機會,實在是他們冥頑不靈,還心存僥幸,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說完,隊員們把陸軍用滅害炮給推了出來,這種加了輪子的滅害炮,行動很方便。也不廢話,直接一枚脫穿彈裝了進去。這貨給西班牙人不敢使用,給你們這幫土包子還不敢麽?


    炮手瞄準的是營寨的圍牆,本來嘛瞄準大門就行了,但鮑小軍有信心,就是要拆牆。


    而在牆上觀看的酋長,一看對方拿出了一個大號的鐵管出來,馬上就知道不妙了,小號鐵管就能把人給打死了,大號鐵管該是什麽威力啊,今天寨子就要完了,悔不當初啊,不如馬上投降吧。


    酋長在寨子牆頭大喊要投降,但已經晚了,鮑小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那裏會因為雞迷途知返就功虧一簣啊。


    “點火”,隨著炮手的動作,滅害炮炮身猛地向後一震,後退了好幾步,炮口噴出長長的煙龍,濃煙中竄出一根粗大的鐵箭,身後飄起三個木塊。


    鐵箭以閃電般的速度撞擊在圍牆的中上部,發出“叮”的一聲,撞擊處猛地往外冒出一股煙柱,夾雜著石塊崩裂出近十米遠,而被穿透的圍牆裏麵更恐怖,鐵箭夾帶著石塊猛地衝出,石塊把周圍十米的人都打倒在地,當時就血肉模糊,而鐵箭餘勢不減,鐵箭前一人被鐵箭擊中,立即化為一團血霧。


    而這團血霧也絲毫沒有阻擋住鐵箭的速度,它繼續向一棟建築飛去,在建築中穿行了許久,聲音才停止,這時才有煙塵從建築中冒出來。同時,寨牆“嘩啦啦”在被擊中的位置,掉下來大量的土塊、石塊,寨牆漏出一個大大的缺口。


    寨子裏鬧成一團,各方人員抱頭鼠竄,而剛從牆頭下來的酋長,正好看見一個人被炮彈撕成血霧,肉塊四處亂飛,肝膽顫抖腿發軟,一屁股就癱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而在外麵的鮑小軍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是這個炮彈在攻打村寨時太強了,他站在那裏,都能感覺炮彈擊中圍牆激起的氣流吹動他的衣襟。


    他誌得意滿的感覺這毀天滅地的力量,還意猶未盡的讓炮手準備擊發第二枚,隻見大門上高高的掛起了白旗。


    鮑小軍讓停止了炮擊,等打著白旗的人出來投降,不一會,大門“吱呀呀”慢慢打開,一群人手裏舉著白旗,兩人架著手腳癱軟的酋長出來投降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解決了,酋長一家連坐,全部抓到朱家鎮接受審判,而酋長弟弟未能勸說他兄長投降,還跟他一條戰線,剝奪其繼承酋長之權利,和其他跟酋長統一戰線的長老一起押到鎮裏一同審判,而架著酋長出來投降的堂弟卻意外得到酋長之位。


    新的酋長馬上同意社團的棉河開發計劃,並且承諾在開墾過程中提供人力支持,而這次被打死打傷的十幾名部落成員,其醫療費和喪葬費由酋長及其支持者的家產支付,因為是他們帶頭抵抗導致這些人傷亡,應該承擔責任,社團絕對是講道理的。


    “各位使者,我們社團絕對是講道理的,隻要你們遵守社團的禮法,不違反基本的道德觀念,認真學習國語,我們絕對能和各位部落和睦相處,和諧共存的,各位回去要敦促各部的酋長,遵守規則,大家共同發展,共同進步,怎麽樣啊!”鮑小軍誌得意滿的跟使者們訓話,而使者們則表情各異,心情複雜。


    使者們陸續回去了,而鮑小軍則帶著部隊在路西卡的營寨呆了三天,負責清理一眾罪犯的家產,讓死傷者家屬都獲得了賠償。


    在路西卡營寨滯留期間,新任酋長為了討好鮑小軍,就讓寨裏一個年輕女孩出來陪鮑小軍睡覺,鮑小軍這可不敢了,現在是軍事行動期間,有軍法約束的,如果敢胡來,軍職可能就沒了,上次跟尼娜亂來,那是他頂著一個貿易隊的名義,但就是那樣,回去在社委會上也遭到其他幾位委員的嚴厲批評,背了一個警告處分。


    所以這次肯定不敢違反紀律,不過呢,他深切動員新任酋長派遣十幾名部落年輕女子去朱家鎮裏“做工”,一些沒有老婆的老社員,給予他們分老婆的機會。當然,他們將拿出一定的工分出來作為“聘禮”給這些女子的家人,同時要付給社團一筆可觀的“媒金”。


    那一炮,徹底打沒了路西卡部落的桀驁之心,周圍部落也變得格外膽寒,酋長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隻能對社團言聽計從,什麽政策執行起來毫不含糊,顯得特別恭順,讓社團開拓工作打開了一個新局麵。


    鮑小軍領著討伐隊凱旋而歸,同行的是一群待審判的“嫌疑犯”,這些人,將來肯定是發配到更北緯度的哪個山穀中替即將成立的太平洋開發公司采掘金礦,而他們的年輕女眷,將被分配給老移民當媳婦。


    而棉河堡則繼續執行對棉河兩岸的開墾工作,開墾隊向周圍部落發出宣傳告示,請他們的青壯過來做工,uu看書 ww.uukanshu 做工的報酬就是領取工分票,其實,社團是願意付出報酬的,他們得了工分票之後,自然就有消費的意願,這樣,貿易公司的工業消費品就有了銷路,工業生產規模也得已擴大,慢慢進入經濟的良性循環。


    而印第安人在這種大環境下就會逐漸脫離野蠻、愚昧,而且他們的人種和東亞人很接近,慢慢就會通婚,交流,最後完全融入了社團。


    尼娜的部落現在就已經大變樣了,部落的大部分的青壯都在伊河農場或工坊做工,要不就是給基地伐木,用賺取的工分票購買基地銷售的日用品和食品,公司從大洋彼岸運過來的衣物成了印第安人追逐的熱門,而尼娜穿著的絲質連衣裙更是讓青年女子趨之若鶩。


    而尼娜的父親,就是第一次跟鮑小軍交易的尼娜部酋長,則喜歡上喝紅茶,並且會奢侈的在紅茶裏放上紅糖,怎麽跟英國貴族一個口味。


    不過他是有這個實力享受這種待遇的,他們把部落周圍的土地賣給了社團,賣地的錢聽鮑小軍的意思存到北海鈔行吃利息,雖然大部分的利息是部落公用,但是他作為酋長能得一小部分,另外,在他的領地裏有一條河流,用手抓一把沙子,裏麵的能找到好幾顆金砂,於是就跟伊河基地合資成立淘金隊,以前雖然金光閃閃很好看但不怎麽實用的東西,現在竟然能從貿易船隊換取大量的物資。實現一夜暴富的理想,達到人生巔峰。


    另外,他偶爾還兼職,給社團勘探隊當向導,然後還負責跟其他的部落交流,領取工資,這樣一來攢了不少工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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