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牛皋的傷心事
見他這樣，張浚不由的冷冷一笑，語氣緩慢的問道：“你是何人。”牛皋雙眼怒睜：“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東京留守司指揮使牛皋是也！如今栽在你這糟老頭手裏，要殺要刮隨便！”張浚一頓，倒也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哦，你也是東京留守司的？那你可知我身旁這位是誰？”說著，一指旁邊站著的嶽飛。
牛皋哪裏見過嶽飛，搖頭道：“不認識。”接著怒道：“要殺要刮來句痛快話，莫要消遣老子！”這副樣子更是讓張浚喜歡，好久都沒有人和自己這般說過話了，恍惚間又回到數十年前，那時自己位卑職小僅僅是個都頭，手下的弟兄們一喝醉酒就要瞎鬧騰，對著自己大喊大叫，渾然不放在眼裏。雖然如此，但是比起如今的位高權重，那時的日子卻要快活百倍。人總是喜歡懷舊，尤其是當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這是一看牛皋這副樣子，張浚笑道：“嗬嗬，這可是你們東京留守司的嶽飛嶽統製，他的大名你應該聽說過吧？”
牛皋眼睛一瞪，驚道：“您就是防守原武城的嶽大人？！”嶽飛笑著點了點頭：“正是！”牛皋的眼圈立時就變紅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嶽大人，末將可算找到你了！”這一番變化，可把在場眾人嚇了一跳，要知道嶽飛幹的就是剿匪行當，你一兵匪要找他，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這時候牛皋一下子哭了起來：“嶽大人，末將找你找得好苦啊，嗚嗚嗚……”堂堂七尺男兒哭的是稀裏嘩啦，更是讓眾人目瞪口呆，這家夥得受多大委屈啊。嶽飛急忙上前將他扶住，問道：“這是何故？”牛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站了起來：“大人，自從東京陷落，金兵就分到南下，我們統領那個狗殺的混賬，眼看金兵到了城下就決定投降。末將不願意幹，就拉著手下的兄弟逃了出來。這時聽說您帶著人馬和金兵周旋，就想著前去投奔，可是找了兩個多月也沒找到，最後稀裏糊塗的過了江，又稀裏糊塗的來到廣德軍。可這是兄弟們要錢沒錢，要吃的沒吃的，原本想著都是朝廷的人，就跑到府城去找知府大人要糧，想著有了糧草再想法子去找大人。可是那姓刁的知府更不是個東西，說是我們不歸他管轄，所以不能提供糧草。不但如此，還把我們轟出了府城，說是住在城裏影響地方治安。末將被逼得無路可走，隻好帶著兄弟們在這廣德軍境內轉悠，隻是……隻是沒有吃的，搶過幾回糧食，不過我們可沒有亂殺無辜啊。”
張浚嗬嗬一笑：“哦，這麽說你不是兵匪了？”牛皋有些急道：“大人，我們當然不是兵匪了，你看，這指揮使的腰牌我可是一直帶著的！”說著，急忙從懷裏掏出腰牌遞了過去。張浚接過看了兩眼，點頭道：“不錯，這般境地你還能心懷朝廷。嗬嗬，既然現在遇到了你一直要找的嶽飛，你打算怎麽辦啊？”聽了這話，牛皋看著嶽飛，本想抱拳，可是這是被五花大綁著，隻好低著腦袋道：“嶽大人，您就收留了我們吧！”嶽飛扭頭看了看張浚，見他笑著點了點頭。扶住牛皋道：“好，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牛皋一喜：“謝大人，我這就出去和兄弟們說去！”說著扭頭就要出去，嶽飛急忙攔住，笑道：“先把繩子解開再說。”
…………
要說牛皋威望倒是不小，歡天喜地的把碰到嶽飛的消息一說，不但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同意跟著嶽飛，連著同來的幾夥人也讓他帶話，說是也想跟著嶽飛幹。這樣的好事嶽飛當然不會拒絕，轉眼間就多出一千多人馬，給誰誰高興。
一夜無話，第二天終於吃了一頓飽飯的一千多原東京留守司士卒便隨著張浚晃晃蕩蕩的‘殺’向了廣德，昨天張大人說了，去了非得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刁姓知府！一直沒看出來，這笑眯眯的老頭竟然是樞密使！
這一帶並沒有出現金兵的蹤跡，所以大軍行進極快，第三天後晌就趕到了廣德，刁知府早就接到了通報，所以帶著大小官員出城十裏相迎，整個儀式隆重至極。可惜這一點並未使得張浚高興，反而將他訓斥一頓。看著麵前卑躬屈膝的刁知府，樞密使張浚大人冷聲道：“刁大人，前方戰事焦急，你卻把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這些虛無的東西上，置本官將令於何地，置前線將士性命於何地！”這話可就重了，嚇得刁大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顫聲道：“下官知錯，下官知錯！”張浚懶得理他，冷哼一聲直接打馬前行。身後的嶽飛當然也不會理會他的，緊跟著張浚通過，其他人也是這副樣子，唯有小李將軍看著他搖了搖頭，這刁大人可真夠笨的，看看人家周杞是怎麽做的，兩人比起來那可真不是一個檔次的。等著經過幾十個人，刁大人才顫顫巍巍的趴了起來，扭頭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張浚，不由得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回頭正要招呼手下官吏隨自己回城，卻冷不丁的看到了正冷眼看著自己的牛皋。對於牛皋，刁大人可是認識的，就是這小子討糧不成，指揮著數百天殺的留守司兵丁把自己的府邸洗劫一空，就連廚房裏的幾隻雞鴨也沒放過！就是現在，全廣德軍的說有城池裏還貼有他的通緝令呢，死活不論，賞銀千兩！
之所以有這麽高的賞銀，是因為牛皋這混蛋搶走了一塊神奇的石頭，說琉璃更恰當些，反正那東西亮晶晶的。可是卻並非普通琉璃可比，那塊石頭堅硬如鐵，就是一個大漢用斧子砍了幾下也沒看壞，反而把斧刃給崩壞了！這寶貝可是自己那在揚州做大生意的表弟送來的，說是在那個什麽地方，反正就是老遠了，聽說坐大船在海上漂半年才能到達的地方帶回來的。這樣一件寶貝那自然是世間少有了，自己早已想好，一旦有了機會就托人送給京裏的某位大員。隻要人家幫自己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那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可惜時局混亂，一直沒這麽一個機會，隻好把這樣的寶貝藏在府裏。沒想到的是，自己藏得那麽隱秘都被他牛皋給翻出來了！寶貝一丟，刁大人自然是焦急萬分，升官發財的機會轉眼就逝，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一怒之下開出千兩賞銀，為的就是將這牛皋捉拿歸案，好把寶貝搶回來！
這時看到仇人，刁大人自然是分外眼紅，想著就要讓人把這賊子給抓了。可是忽然間醒悟到，這家夥可是混在張大人帶來的大軍裏，莫非……壞了，這家夥定然是投靠了張浚。想到這裏，刁大人不由得犯了難，這可不好辦了，自己可沒權利抓張浚的人啊。可是寶貝近在咫尺，這麽好的機會要是拿不會來那可就太虧了。正當刁大人絞盡腦汁想對策時，一直跟在身後的師爺輕聲道：“大人，樞密使大人都走遠了。”刁大人這才反應過來：“啊，那咱們趕緊回去。”說著，帶著一群官吏，還有那沒派上用場的鑼鼓隊，向城裏趕去。
進了廣德府衙，張浚剛剛進入後衙，隨行侍衛就將所有出入口把住，轉眼間刁大人處理政務的地方就被霸占。快步趕回府衙刁大人剛要去後衙拜見張大人，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住。對於這一狀況刁大人很是不明白，這是自己的地盤啊，怎麽就進不去了呢？正要理論一番，就被身後的師爺拉住：“大人，樞密使大人是上差，到了地方有權力將辦公的地方化為己有，就和您去各縣城是一個樣的！”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恍然大悟的刁大人急忙命人回自己的府裏取來好多年沒用的名帖，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說是要求見樞密使。
沒一會兒，進去的侍衛就出來說是張大人讓他進去，刁大人連忙說聲謝謝，帶著師爺就要進去。那知道師爺剛要邁步跟上，就被侍衛喝住，：“站住，樞密使大人隻說要見刁大人，你跟進去幹嘛？”已經走出兩步的刁大人，急忙返回來，陪笑道：“兩位上差，這位是本府的師爺，讓他進來也行的。”侍衛眼睛一瞪：“不行，我等奉命行事，樞密使隻說見你一人。大人還是快些進去吧，莫要讓樞密使大人等急了！”刁大人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己師爺，見師爺對自己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向裏走去，一邊走一邊還暗罵這幾個侍衛小鬼難纏。
自己的地盤，刁大人再是熟悉不過了，穿過幾條走廊就到了後衙大廳。在門外定了定心神，這才唱道：“下官廣德軍知府刁富才求見樞密使大人！”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刁大人請，這才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
待到刁富才進來，張浚直奔主題道：“刁大人，你先把前方戰況說一說，越詳細越好！”刁大人一頓，卻是傻眼了。這時自己那裏知道啊，府衙內的事務，除了財務方麵由自己親自掌管，剩下的全都是師爺幫著處理的，現在問咱前方戰事，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瞬間刁大人就變得冷汗淋淋。（未完待續）
見他這樣，張浚不由的冷冷一笑，語氣緩慢的問道：“你是何人。”牛皋雙眼怒睜：“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東京留守司指揮使牛皋是也！如今栽在你這糟老頭手裏，要殺要刮隨便！”張浚一頓，倒也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哦，你也是東京留守司的？那你可知我身旁這位是誰？”說著，一指旁邊站著的嶽飛。
牛皋哪裏見過嶽飛，搖頭道：“不認識。”接著怒道：“要殺要刮來句痛快話，莫要消遣老子！”這副樣子更是讓張浚喜歡，好久都沒有人和自己這般說過話了，恍惚間又回到數十年前，那時自己位卑職小僅僅是個都頭，手下的弟兄們一喝醉酒就要瞎鬧騰，對著自己大喊大叫，渾然不放在眼裏。雖然如此，但是比起如今的位高權重，那時的日子卻要快活百倍。人總是喜歡懷舊，尤其是當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這是一看牛皋這副樣子，張浚笑道：“嗬嗬，這可是你們東京留守司的嶽飛嶽統製，他的大名你應該聽說過吧？”
牛皋眼睛一瞪，驚道：“您就是防守原武城的嶽大人？！”嶽飛笑著點了點頭：“正是！”牛皋的眼圈立時就變紅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嶽大人，末將可算找到你了！”這一番變化，可把在場眾人嚇了一跳，要知道嶽飛幹的就是剿匪行當，你一兵匪要找他，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這時候牛皋一下子哭了起來：“嶽大人，末將找你找得好苦啊，嗚嗚嗚……”堂堂七尺男兒哭的是稀裏嘩啦，更是讓眾人目瞪口呆，這家夥得受多大委屈啊。嶽飛急忙上前將他扶住，問道：“這是何故？”牛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站了起來：“大人，自從東京陷落，金兵就分到南下，我們統領那個狗殺的混賬，眼看金兵到了城下就決定投降。末將不願意幹，就拉著手下的兄弟逃了出來。這時聽說您帶著人馬和金兵周旋，就想著前去投奔，可是找了兩個多月也沒找到，最後稀裏糊塗的過了江，又稀裏糊塗的來到廣德軍。可這是兄弟們要錢沒錢，要吃的沒吃的，原本想著都是朝廷的人，就跑到府城去找知府大人要糧，想著有了糧草再想法子去找大人。可是那姓刁的知府更不是個東西，說是我們不歸他管轄，所以不能提供糧草。不但如此，還把我們轟出了府城，說是住在城裏影響地方治安。末將被逼得無路可走，隻好帶著兄弟們在這廣德軍境內轉悠，隻是……隻是沒有吃的，搶過幾回糧食，不過我們可沒有亂殺無辜啊。”
張浚嗬嗬一笑：“哦，這麽說你不是兵匪了？”牛皋有些急道：“大人，我們當然不是兵匪了，你看，這指揮使的腰牌我可是一直帶著的！”說著，急忙從懷裏掏出腰牌遞了過去。張浚接過看了兩眼，點頭道：“不錯，這般境地你還能心懷朝廷。嗬嗬，既然現在遇到了你一直要找的嶽飛，你打算怎麽辦啊？”聽了這話，牛皋看著嶽飛，本想抱拳，可是這是被五花大綁著，隻好低著腦袋道：“嶽大人，您就收留了我們吧！”嶽飛扭頭看了看張浚，見他笑著點了點頭。扶住牛皋道：“好，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牛皋一喜：“謝大人，我這就出去和兄弟們說去！”說著扭頭就要出去，嶽飛急忙攔住，笑道：“先把繩子解開再說。”
…………
要說牛皋威望倒是不小，歡天喜地的把碰到嶽飛的消息一說，不但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同意跟著嶽飛，連著同來的幾夥人也讓他帶話，說是也想跟著嶽飛幹。這樣的好事嶽飛當然不會拒絕，轉眼間就多出一千多人馬，給誰誰高興。
一夜無話，第二天終於吃了一頓飽飯的一千多原東京留守司士卒便隨著張浚晃晃蕩蕩的‘殺’向了廣德，昨天張大人說了，去了非得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刁姓知府！一直沒看出來，這笑眯眯的老頭竟然是樞密使！
這一帶並沒有出現金兵的蹤跡，所以大軍行進極快，第三天後晌就趕到了廣德，刁知府早就接到了通報，所以帶著大小官員出城十裏相迎，整個儀式隆重至極。可惜這一點並未使得張浚高興，反而將他訓斥一頓。看著麵前卑躬屈膝的刁知府，樞密使張浚大人冷聲道：“刁大人，前方戰事焦急，你卻把大把大把的時間花在這些虛無的東西上，置本官將令於何地，置前線將士性命於何地！”這話可就重了，嚇得刁大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顫聲道：“下官知錯，下官知錯！”張浚懶得理他，冷哼一聲直接打馬前行。身後的嶽飛當然也不會理會他的，緊跟著張浚通過，其他人也是這副樣子，唯有小李將軍看著他搖了搖頭，這刁大人可真夠笨的，看看人家周杞是怎麽做的，兩人比起來那可真不是一個檔次的。等著經過幾十個人，刁大人才顫顫巍巍的趴了起來，扭頭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張浚，不由得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回頭正要招呼手下官吏隨自己回城，卻冷不丁的看到了正冷眼看著自己的牛皋。對於牛皋，刁大人可是認識的，就是這小子討糧不成，指揮著數百天殺的留守司兵丁把自己的府邸洗劫一空，就連廚房裏的幾隻雞鴨也沒放過！就是現在，全廣德軍的說有城池裏還貼有他的通緝令呢，死活不論，賞銀千兩！
之所以有這麽高的賞銀，是因為牛皋這混蛋搶走了一塊神奇的石頭，說琉璃更恰當些，反正那東西亮晶晶的。可是卻並非普通琉璃可比，那塊石頭堅硬如鐵，就是一個大漢用斧子砍了幾下也沒看壞，反而把斧刃給崩壞了！這寶貝可是自己那在揚州做大生意的表弟送來的，說是在那個什麽地方，反正就是老遠了，聽說坐大船在海上漂半年才能到達的地方帶回來的。這樣一件寶貝那自然是世間少有了，自己早已想好，一旦有了機會就托人送給京裏的某位大員。隻要人家幫自己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那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可惜時局混亂，一直沒這麽一個機會，隻好把這樣的寶貝藏在府裏。沒想到的是，自己藏得那麽隱秘都被他牛皋給翻出來了！寶貝一丟，刁大人自然是焦急萬分，升官發財的機會轉眼就逝，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一怒之下開出千兩賞銀，為的就是將這牛皋捉拿歸案，好把寶貝搶回來！
這時看到仇人，刁大人自然是分外眼紅，想著就要讓人把這賊子給抓了。可是忽然間醒悟到，這家夥可是混在張大人帶來的大軍裏，莫非……壞了，這家夥定然是投靠了張浚。想到這裏，刁大人不由得犯了難，這可不好辦了，自己可沒權利抓張浚的人啊。可是寶貝近在咫尺，這麽好的機會要是拿不會來那可就太虧了。正當刁大人絞盡腦汁想對策時，一直跟在身後的師爺輕聲道：“大人，樞密使大人都走遠了。”刁大人這才反應過來：“啊，那咱們趕緊回去。”說著，帶著一群官吏，還有那沒派上用場的鑼鼓隊，向城裏趕去。
進了廣德府衙，張浚剛剛進入後衙，隨行侍衛就將所有出入口把住，轉眼間刁大人處理政務的地方就被霸占。快步趕回府衙刁大人剛要去後衙拜見張大人，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住。對於這一狀況刁大人很是不明白，這是自己的地盤啊，怎麽就進不去了呢？正要理論一番，就被身後的師爺拉住：“大人，樞密使大人是上差，到了地方有權力將辦公的地方化為己有，就和您去各縣城是一個樣的！”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恍然大悟的刁大人急忙命人回自己的府裏取來好多年沒用的名帖，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說是要求見樞密使。
沒一會兒，進去的侍衛就出來說是張大人讓他進去，刁大人連忙說聲謝謝，帶著師爺就要進去。那知道師爺剛要邁步跟上，就被侍衛喝住，：“站住，樞密使大人隻說要見刁大人，你跟進去幹嘛？”已經走出兩步的刁大人，急忙返回來，陪笑道：“兩位上差，這位是本府的師爺，讓他進來也行的。”侍衛眼睛一瞪：“不行，我等奉命行事，樞密使隻說見你一人。大人還是快些進去吧，莫要讓樞密使大人等急了！”刁大人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己師爺，見師爺對自己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向裏走去，一邊走一邊還暗罵這幾個侍衛小鬼難纏。
自己的地盤，刁大人再是熟悉不過了，穿過幾條走廊就到了後衙大廳。在門外定了定心神，這才唱道：“下官廣德軍知府刁富才求見樞密使大人！”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刁大人請，這才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
待到刁富才進來，張浚直奔主題道：“刁大人，你先把前方戰況說一說，越詳細越好！”刁大人一頓，卻是傻眼了。這時自己那裏知道啊，府衙內的事務，除了財務方麵由自己親自掌管，剩下的全都是師爺幫著處理的，現在問咱前方戰事，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瞬間刁大人就變得冷汗淋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