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個美人】舅舅真絕色+誰敢要本宮的命


    知道皇後姐姐打算把讓人看了牙根發癢的庶姐弄進宮裏,趙婉容十萬個不樂意,問了十萬次為什麽。


    才七歲的孩子,她可沒辦法理解後宮是多能吃人的地方。隻知道若是二姐進了宮,那孔雀尾巴必是要翹到天上去的,段氏有了倚仗,那她和她娘在趙家哪還能有立錐之地?


    “說不定哪天我們就被那女人害死了,反正祖母看我們娘兒倆一百個生厭,我們都沒了,正好扶正了她的親外甥女兒,也免得叫她們受了委屈。”趙婉容急得麵紅耳赤,哭得快喘不上氣來。


    “說什麽呢,有本宮在一日,那女人就別想當正室發威風。”趙嫣容抱著妹妹安撫著,“傻孩子,你那二姐姐放在家裏隻會禍害旁人,父親和祖母不順心的時候又要拿你們出氣,白白受屈。不如把她弄進來,就在我手底下管束著。”趙嫣容雙目微眯,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投鼠忌器,他們日後隻能對你們好,半點委屈也不能叫你們受的。否則……”說著便是幾聲意義不明的低笑。


    宮裏並非善地,多少雙眼睛盯著瞅著,趙清容自己上趕著要往坑裏頭跳,父親又拿裴氏和婉容來要脅,她若不順了他們的意把人拉到坑裏又怎麽能好意思?


    不過這宮裏從來都是站著進,躺著出的。想進來容易,以後若是後悔了再想出去,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趙嫣容都有點迫不及待想看渣爹和段氏痛哭的臉了。


    趙婉容是搞不清楚為什麽順了父親的意他們為什麽還會後悔。不過看皇後姐姐那樣篤定地壞笑,又覺得似乎可以安心一下。


    “反正,若是她們再欺負我,我就拉著娘回舅舅家去。”趙婉容小下巴一揚,“就算以後被人說成沒爹的野孩子,也比窩家裏當受氣包強。”


    “沒錯,就是這個理!”趙嫣容十分欣賞小妹的要強性子,心裏又是一動。


    裴氏才二十五歲,正當年華,出身高貴,人又漂亮,沒道理要在趙逢春那棵老歪脖子樹上吊死一輩子啊。


    不過古時離婚跟她那個時代的情況又不同。夫妻倆沒感情了,財產分割分割到民政局再扯個證就能一拍兩散。


    古人的臉麵大如天,對女人的要求更是苛刻。裴氏受封建思想毒害那麽深重,要勸她踹了趙渣渣可不是件易事,趙逢春為了趙家的臉麵和自身的仕途也必不會答應。


    但要設計便宜爹把裴氏休了更不可行。


    一來太便宜他,二來裴氏又沒做錯事,被夫家休棄的話,沒臉又沒錢,以後要怎麽再找好男人過日子?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在趙嫣容心裏一閃而過,她現在還沒空去管繼母的未來幸福。


    當務之急,是與皇帝結成牢固的同盟,揪出宮裏的黑手,打好穩固而紮實的基礎。


    趙婉容抽抽噎噎地睡著了,趙嫣容又去找裴氏說了會話,這才回房裏睡覺。


    半夜驚醒,依稀聽見風吹窗頁,雨打竹林的聲音,就怎麽也睡不著了。


    木蘭聽到動靜便撩了帳子進來,原以為皇後是夜半口渴或是想要去更衣,沒想到皇後隻是坐在昏暗的床頭,雙眸閃亮,一言不發,倒是嚇了她一跳。


    “你說,會是誰呢?”


    她隻聽見皇後猶如自語一般的低喃。


    “娘娘……”她拿了手巾湊過去,幫她拭去額角的冷汗,盡量壓低了聲音:“娘娘這是做夢了?”


    “也沒有。”趙嫣容蹙著眉尖,帶著幾分糾結,“就是突然醒過來,不想睡了。”


    木蘭舒了一口氣說:“想是白天睡得多了。奴婢給您倒杯熱茶來,夜裏還是涼的。”


    趙嫣容看看她,點了點頭:“嗯。”


    “木蘭,你覺得埋布偶的人會是誰?”趙嫣容問木蘭,卻又不等木蘭回答便自言自語起來,“不會是你,也不是丹楓和白露。如果厭勝案定案,趙家,裴家,一個都逃不掉。你們就算自己不畏死,也要顧著家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宮裏的。”


    木蘭靜靜地聽著。


    “內殿裏能隨意進出的人不多,除了灑掃的,便隻有你們幾個。不會是灑掃的宮人做的,我注意過了,他們進來幹活都會有人在一旁監看著。何況竹林子說小也不小,他們怎麽就能一鍁下去就正好將那布偶給鏟出來?”趙嫣容冷笑,“是有人指好了方位的。”


    木蘭走到床上,跪坐了下來。


    “那天來搜查的太監是太後和皇帝共同指派的,將布偶鏟出來之後,那動鐵鍁的太監在送證物的路上摔了一跌,撞到了腦袋,當時就沒氣了。”


    趙嫣容點了點頭:“他是自殺也好,他殺也罷,總之人已經死了,線索就斷了。”


    木蘭緊抿著雙唇,想到那天突來的災厄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那太監是皇上的人,從康王府進的宮。奴婢那時以為……那時以為……”


    “以為這事是他做的?”趙嫣容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沒事了,都過去了。”


    “可是,奴婢瞧著後來皇上的樣子,又覺得不是。”木蘭想了想說,“不然他也不會一直不肯給您定罪,又為您翻了案,還了您清白。”


    趙嫣容隻有“嗬嗬”兩聲。


    皇帝當然知道她是冤枉的,說不定拿到那布偶就知道是有人栽贓要害她了。


    不過一直拖了一個多月才給她翻案,隻怕是想借著這玩意兒搞什麽陰謀詭計。


    皇帝不會想要她的命的,被自己老婆厭死了傳出去得多難聽?他又是死過一任老婆的,這鐵打的克妻命,以後還要怎麽過日子?留著她,好歹還能膈應膈應太後,若真為這個屈死了皇後,他也沒臉去見老裴家人。


    把他最忠實的盟友送上斷台頭什麽的,皇帝沒那麽呆蠢。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的皇後這麽身嬌體弱能折騰,還真順水推舟地就把自己折騰沒了。


    連趙嫣容都忍不住想,李睿這小子怎麽這麽好命?以前的趙嫣容換成了姑奶奶,你想有克妻命,姑奶奶都不能答應啊。


    皇後揉了揉臉,雖已是盛春時節,夜裏還是涼的,隻是坐了一會,臉上觸指已經冰涼了。


    “先不想了,睡覺睡覺。”趙嫣容把身子往被子裏頭一縮,將沒什麽熱氣的湯婆子從被子裏推出來,“木蘭,幫我換個熱的來。”


    “哎。”木蘭手腳快,很快便將熱乎乎的扁銅壺給她換上,又幫她掖了掖被子,“您先別想這些,趕緊睡吧,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皇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要過來。”


    “嗯。”趙嫣容長長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皇後身上來月事,本來是不宜四處走動的,不過因為她要看的對象的她的母舅,又有重要的事要與皇帝說,是以裴氏也不能攔著。隻是催著木蘭在皇後的腹上綁了條暖宮的腹帶,身上又多掛了幾隻香包以掩蓋血氣。


    “您急什麽?”趙嫣容對裴氏憂心忡忡的樣子頗為無奈,“不過就去瞧一眼,說幾句話。並不會待太久的時間,您放心吧,衝撞不了皇上的。”


    過不多時,李睿果然來接人了。


    他是知道裴氏母女昨日進宮的,見她們站在皇後身後也不覺得訝異,態度倒是十分親近。


    “裴侯醒來後心裏也十分惦記夫人,”他看了一眼趙嫣容,“不若將趙夫人和婉姑娘也一起帶去,見了也能安心。”


    趙嫣容也有此意,見皇帝這麽識趣地先提出來,哪有不肯之理。


    裴氏更是感激,母女二人謝過皇恩之後,便跟著他們的轎輦一起去了德懋殿。


    趙嫣容的記憶裏,對於這個舅舅的形容記得有些模糊。小時候,母親就不大愛與娘家走動,到了姨母嫁過來,每年能回去侯府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且就算回去,也不過是略坐一坐,吃杯茶就走。到了她長大一些,裴宜襲了冠軍侯的爵位,因為身體孱弱,平素也不大在人前露臉,她能見到這個舅舅的機會就更少了。


    加上祖母時常在她麵前說侯府的怪話,段氏又總表露出自己的委屈傷心,她心裏漸漸對這個舅舅便沒多少好感。在祖母、姨娘,甚至是父親有意無意的描繪中,她這舅舅就是一個驕橫霸道卻又身無半分本事的紈絝。而繼母兼姨母的裴氏,更成了覬覦自己姐夫,非要嫁過來想取代自己母親在趙家地位的無恥女人。


    因為有了這印象,所以不管裴氏以前如何待她,她對裴氏都沒辦法親近起來。


    直到皇家選中了她為皇後,宮裏派下嬤嬤教導她宮中禮儀規矩,從宮裏來的嬤嬤零枝碎解的言語中,她才慢慢對自己的姨母和舅舅有了了解。


    姨母會嫁到趙家,根本是父親死乞白咧求爺爺告奶奶給求著娶進門的,而絕非祖母口中說的,一心想著親姐姐死了好鳩占鵲巢的蕩|婦。當年上冠軍侯家求娶二小姐的勳貴世家如過江之鯽,這其中甚至還有不少是宗室子弟。可姨母一句放心不下姐姐遺下的幼女,就嫁給了比自己年長十餘歲,家世零丁的趙逢春。


    姨母在趙家吃苦受罪了這些年,居然就是為了一個跟她半點不親的外甥女!


    至於舅舅,更加不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雖然軍權都交了出去,但冠軍侯裴家在朝中和軍方的勢力根深蒂固,裴宜又是新皇上位的第一功臣,而趙家的富貴榮華,全都來自於在祖母口中樣樣不堪的裴家。


    那幾個月裏,趙嫣容的世界觀都快崩塌了。


    很多事情,不過是被一層窗戶紙糊著,一但破了一個口子,被蒙蔽多年的真相就這樣無遮無擋地展露在麵前,就算自己不想去看,不自覺的猜測、推演帶來的結果也會枉顧本心地一一在她眼前蹦出來。


    母親終年的鬱鬱寡歡,繼母終日的沉沉暮氣,家裏對主母與姨娘截然不同的態度,都讓向來自欺欺人的她陡然明白,誰才是真正想讓親娘去死,誰才是想鳩占鵲巢的那個,誰又是薄情寡幸忘恩負義之輩。這種被親人背叛、欺騙、愚弄的痛苦和憤怒並沒有因為她的靈魂消失而消失,那些日益積聚的情緒全都由後來者繼承了。


    趙嫣容會覺得裴氏和趙婉容格外親近,不止是因為這具身體與她們的血緣親疏,而是因為深藏在心底無法言語的愧疚。


    不由自主地想補償她們,想讓她們過得好。


    所以當她看見躺上床上的那個人時,盡管她本人並沒什麽感覺,但淚腺就像被什麽戳了一下,條件反射一般湧出了*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雖然趙嫣容對這淚水不說就來的狀況十分驚訝,但這絲毫也不會影響她神一般的快速反應和完美的臨場發揮。


    “舅舅!”皇後的愣怔隻在須臾之間,沒等旁人看出端倪,她便抬袖掩唇,拎著裙子快步衝到了床邊,“舅舅,您覺得如何了?”


    冠軍侯裴宜長得非常像他娘平陽公主,雙眉修長,發色和眉色都偏淺淡。他的眼睛長得非常好看,眼角微微上挑著,眸光清正明亮,但在他看著你的時候,又會覺得這雙丹鳳眼似乎帶了幾分兵家特有的淩利,讓人見而肅然。趙嫣容在這宮裏看過兩個美人兒。李睿是陽剛俊朗型的,而秦少監是憂鬱貴公子型的,雖然他隻是個太監。本以為她所見的這兩人便是人間絕色獨二無三的,沒想到今天又見了一位。


    裴宜這長相,實在是有點禍國殃民,趙嫣容不大厚道地想。這樣的容貌,隻怕上陣也得學蘭陵王戴個鬼麵才行。怪不得舅舅會那麽爽利就把手上的兵權交還皇家了。就這模樣,還怎麽帶兵啊!


    好在裴宜長相雖偏中性,但也不過是身板看著單薄些,臉色看著蒼白些,卻還不會讓人有性別錯亂之感。而且他看人的時候,雙目微微那麽一眯,褐色的雙眸好像能看穿人心地樣,直直地刺到心口窩裏,不由自主就讓人端正起來,腦子裏不敢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念頭。


    趙嫣容明白為什麽趙逢春會怕他了,就連女漢子如她,麵對裴侯爺那雙能拷問人心的視線時,都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裴宜看著衝進來的年輕女子眼中一亮。她挽著端莊的宮髻,隻簪著像征皇後身份的九尾鳳釵,耳上掛著白玉海棠明珠鐺,穿著海藍青底繡連枝銀海棠的宮裝,腰間掛著雙鳳朝陽玉壓裙。


    這女子的眉眼清麗端秀,與他記憶中長姐的容貌漸漸交混在一塊兒,隻不過,長姐總是鬱鬱的神色,而這位,雖然在哭,但眉梢眼角總有掩不住的勃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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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會因為自己生病而哭成這樣,可見血緣是種奇妙的東西。就算以前並不親近,但她身體裏流著裴家的血,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看著與過世長姐極為相似的容貌,裴宜鋼鐵一樣冷硬的心裏湧起一絲愧歉,他的親外甥女,因為他的原因被送入宮中,險些被人害得喪了性命,身為長輩,他難辭其咎。


    “嫣……皇後娘娘,微臣已經無妨了。”裴宜雖是長輩,但他一直沒有成親,府裏母親和長姐早逝,二姐是個軟麵性子,出嫁之後也跟娘家沒多少來往,堂堂裴侯與旁人相比,對付女人的經驗就實在是乏善可陳。


    看著外甥女哭得梨花帶淚,站在她身後的二姐和婉容也是哭個不休,裴侯爺就覺得腦仁一陣陣發疼,頭殼都要裂了。


    一個女人哭,他會感動,三個女人一起哭,他隻想掀了房頂。


    在對付女人這方麵,擁有超高經驗值的皇帝顯然比他高了不知多少段數。皇帝十分自然地將手伸到皇後懷裏,掏出一方手帕子幫皇後擦了擦眼淚,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也不知道輕聲細語說了些什麽,皇後果然就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


    “裴侯身子還虛,太醫們都說,需要靜養。”皇帝在“靜”字上咬了咬牙齒,發出了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重音。


    趙嫣容回了身,對裴氏使了個眼色。裴氏總算回了神,拉住趙婉容安靜了下來。


    裴宜苦笑了一聲對裴氏說:“勞姐姐掛心,還特意進宮來探望,我沒事了。”


    裴氏眼圈通紅,勉強笑了一聲:“好端端地怎麽就突然病了?我和婉容得到信兒,這心急火燎的,能來看你一眼,我們也就安心了。”


    趙嫣容就看到裴宜抬眼去看皇帝,而皇帝攬著她小蠻腰的手似乎突然緊了那麽一緊。


    皇後揉了一把臉,掙開皇帝的手,走到裴氏身邊來:“人吃五穀,哪有不生病的?好在舅舅沒事了,母親您也能安下心來。皇上剛剛也說了,舅舅需要靜養,您帶著妹妹先回昭陽殿去,安心在我那兒住兩日,等舅舅再好些,一家子聚在一塊再好好說話不是更好?”


    裴氏聽她說得有理,雖說有些舍不得,但也還是帶著婉容先退了出去。


    見那娘倆離開,皇帝又將殿內服侍的宮人都遣開,趙嫣容挑著眉毛看著一站一臥的兩個男人:“說吧,是誰下的毒?”


    皇帝摸了摸鼻子,裴宜則是帶著幾分震驚地看著她。


    “用不著這樣看著我。”這裏也沒旁人,趙嫣容不再自稱本宮。跟男人們說話用不著跟像跟女人說話那樣轉彎抹角。有時候直來直往才是最有效的解決問題之道。


    “前一日還能派人到趙家罵人抄家,晚上就病得昏迷不醒,還驚動皇上將您連夜接到宮裏來。若隻是生病,皇上又何需如此,隻將太醫留在侯府不就行了?”趙嫣容又看了一眼李睿,“皇上是怕舅舅您繼續留在侯府會有性命之憂。”


    裴宜歎了一口氣。


    “這麽大的事,皇上您不覺得應該跟妾身說一聲?”趙嫣容眯著眼睛,臉上帶著幾分憤慨,“你我既是夫妻,有什麽事是不能說的?何況受害的還是妾身的親舅舅。”


    李睿輕咳了一聲:“事出突然,一時……”


    “您別用一時不及或是一時忘了來搪塞。”趙嫣容的聲音裏帶著些許委屈,眼圈兒也泛了紅,“在皇上心裏,妾身就是那麽不可靠的人嗎?”


    裴宜開口說:“皇後別錯怪了皇上,是微臣讓他瞞著您的。”


    “舅舅!”


    “你聽我說。”裴宜擺了擺手,沉聲道:“娘娘可還記得厭勝一案?”


    害了她命的事怎麽可能會忘!


    “皇上知道您不可能會以厭勝咒他,當初那布偶所用的布料是皇後進宮前分賜宮妃的,但是也不能就肯定皇後一定得不到。”裴宜咳了兩聲,喘了口氣又說,“真正讓人生疑的,是布偶上所寫的皇上的生辰。”


    趙嫣容轉頭看著李睿,李睿點了點頭。


    “那生辰是假的。”他說。


    生辰八字還會有假?


    “你也知曉朕的生母身份。”李睿淡淡地說,“本被視為不詳之人,又在不詳之時生下孩子。朕的生辰是四柱全陰,主大凶。朕的生母買通了當時助產的嬤嬤和宮人,將朕的生辰推後兩個時辰,將大凶改為了中吉。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連太後也一直以為朕是戌時生的。”


    “這又如何?”趙嫣容心念一動。


    “不如何。”李睿抬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沉痛和傷感,“知道朕真正生辰卻還活在這世上的,隻剩下魏太妃、裴侯,還有你了。”


    果然……


    “看到那假八字,朕就知道你是被屈的。”李睿自嘲地笑了兩聲,“那時候朕是惱了你,你也怨著朕,但不至於因此要咒殺了朕的命。便是要咒,也不會拿個假的八字來做法。朕親手將那布偶拆開,果然,在它身體裏找到了另一個八字。是你的!”


    “這人要的不是朕的命,他要的,是你的命。”


    這布偶原來不隻是栽贓,更是實實在在地詛咒。咒殺她的命,也拖死裴家嗎?


    “朕燒了那咒你的布條,但是皇後你還是病了。朕要太醫去診看,太醫回複隻是受了風寒並無大礙。所以朕想,先這樣圈著你也好,將你身邊可疑的人先摘出來,也免得再有人對你下手。等到朕能抓到了暗地裏下手的人,再還皇後一個清白。”


    趙嫣容恨不得上去把他腦殼敲開來,她差點就被容妃給弄死了,皇上,你這也能叫保護?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很肥的一章呢,五月的第一天,大家要去哪裏玩?


    不管去哪裏玩,記得幫櫻桃點個讚喲,麽麽噠!!=3=


    好困,終於可以安心睡了~~


    謝謝小夥伴們投喂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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