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見到昨夜裏你們在一起,今早月芽就不見了,是不是你氣走她的?”


    軒轅楚楚抓著軒轅墨邪的雙臂,“七哥,你到現在都看不清自己的心麽?當初你一口咬定喜歡的人是離蘇羽,可是殺了月芽,為什麽你每天都是魂不守舍,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


    她爹安王在南鄂也有他們的眼線,她知道他帶回離蘇羽後並沒有得到他要的幸福。


    他整日對酒入眠,醉生夢死。


    他要對月芽一點感覺都沒有,又何必這麽折騰自己。


    “我也曾懷疑過那個月芽是不是我認識的月芽,可七哥你怎麽能這麽糊塗,月芽就算曾經


    隻是一縷亡魂,可她卻是真真切切伴在你身邊幾近一年的女人,為何你還是一樣的愚昧,


    傷了她的容顏,你還不能清醒的知道,她就是她麽?”


    “我知道,我就知道才隻能放她走!”


    軒轅墨邪反握住軒轅楚楚的手,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沒有選擇,他不能再親手傷害月芽再一次。


    軒轅楚楚讀出他眼裏的痛,他知道了,他知道月芽就是月芽,“七哥,你在害怕,還是月芽都回憶起過去的事了?”


    “別問我這些,告訴我月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跑去了哪兒,她避開了段流雲?”


    “就在剛才段流雲備好了馬車,準備帶月芽走,但是屋子裏早就沒了人影,月芽肯定是大半夜自己就偷跑出去了!”


    “七哥,你倒是給句話啊,是不是月芽昨夜想起了什麽……”


    軒轅楚楚還在喊著,軒轅墨邪已經飛奔了出去……


    臭軒轅墨邪,臭段流雲!


    古月芽走在大街上,腳一踢罵一聲,她肩上抱著個小小的包袱,呆在王府裏要對著那個口不對心的混蛋,跟著回去北冥要對著滿口謊言的混蛋!


    索性一走了之,天高皇帝遠,還是這麽自由自在的好。


    “剛出爐的包子啊,剛出爐的包子!”


    古月芽摸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正好餓了,先買個包子填填饑再說了。


    她往那邊跑,沒想半路跑出一群黑衣人,從後用麻袋把她套上,五花大綁,“救命啊!救命啊!喂……”


    古月芽又踢腿又出拳,但是被困在布袋子,根本使不上勁兒,那群人扛著她就跑進了巷子,就連一聲呼救都沒被人聽到……


    “混蛋!明人不做暗事,當街強搶民女,我咒你生兒子沒有眼……啊!”


    布袋子裏的人正喊得起勁,突然被扔在了地上,疼得古月芽摸著股一瘸一拐的從布袋子裏爬出來。


    這是什麽地方?


    好像是間柴房,“喂,有沒有人呢?”


    她走到門邊張望,外麵很靜,應該是一座大戶人家,不像是**啊那些個汙穢的地方,可是她明明感覺到扛著她的是四五個壯漢,除了當街搶女人賣入**,還會有什麽可能?


    而且剛才扔她落地就解了布袋子,難道是抓人好玩,抓了就放?


    荒唐死了!


    罷了罷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逮著機會當然得快溜了!


    古月芽正悄悄的往庭院裏走,廊道下有個人就叫住了他,“月芽姑娘……”


    她後脊梁冷不丁的抖了抖,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別告訴她是軒轅墨邪,絕對不要告訴她是軒轅墨邪。


    她轉過身,雙手擋著眼,“我警告你啊,你就是來硬的,我也不會跟你回去。”


    “嗬,還從沒人跟朕來過硬的。”


    “朕?”


    古月芽一愣,放下手,睜開眼,看到眼前那個似曾相識的男人,配上他剛才很不要臉的一聲“朕”,“嗬嗬嗬……你是朕?那你不就是皇帝了?”


    這是在跟她開什麽玩笑,皇帝怎麽會用這麽偷雞摸狗的法子把女人強搶到府上?


    “朕就是皇帝。”


    軒轅龍奕答得坦然,邁步過來,越是靠近,古月芽越是覺得眼熟,突然她倒抽口涼氣,“


    哦……你就是那個人,寺廟裏見過你的!”


    古月芽驚呼,難怪絕對的這雙眼和軒轅墨邪這麽像,他們是兄弟呀!


    “哼,你說是皇帝就是皇帝啊,我還是皇妃呢,你信不?”


    不能輕易的就信他,這世道騙子可是一籮筐。


    “朕信,隻要把你變成朕的女人,你不就是皇妃了?”


    軒轅龍奕笑得陰邪,他指手捏起古月芽的下頜,這觸覺,這吻,都教人作嘔,古月芽不快的一下拍開那髒手,“我就信你是皇上好了,不過皇上這麽大費周折的把我請來,所為何事?”


    “嗬嗬,請你上門做客罷了。”


    “上門做客?”


    這皇帝還真是幽默呢,“原來皇帝請女人做客都是用搶的法子?”


    “隻是略微粗聲粗氣了一點,相信月芽姑娘不會介意。”


    軒轅龍奕笑得色欲彌漫,古月芽時刻防備的往後退了一步,“我可已經是北冥六皇子的皇妃,六皇子若知道皇上你把我搶到這裏,也許北冥會和西蒼開戰!”


    古月芽感覺到了危險,而這個男人眼中似乎並沒有畏懼二字,“那不讓他知道不就成了?!”


    “混蛋,禽獸,畜生!”


    管他是皇帝,狗帝,古月芽恨不得咬斷他的脖子。


    軒轅龍奕笑,“何必那麽見外,朕的月芽,又不是不認得朕?”


    “呸!”


    古月芽吐他一口口水,下一秒就被軒轅龍奕暴怒的勒住脖子,他“溫柔”的鳳目中爆滿著怒恨。


    就是她,就是這個頑強不死的亡魂,是她的存在毀了他最愛的羽兒!


    是她假扮著羽兒,讓他把羽兒推到斷頭台,推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


    是軒轅墨邪沾汙了羽兒,同樣的恨,他也要讓軒轅墨邪品嚐一番!


    其實仔細端倪,這女人……


    美得足以讓人忘卻呼吸……段流雲真是厲害,從那兒找來這麽具比羽兒更誘/惑致命的體給她,融入她的魂魄,就好像渾然天成的絕世美人……


    “你可曾記得,這唇,朕早已吻過他。”


    “你胡說!”


    “不過是隔著一層布罷了,味道卻是不錯!”


    “巷子裏強我的混蛋是你?”


    軒轅龍奕好不得意的邪笑,古月芽抓準時刻,“啊!”軒轅龍奕一聲痛叫,古月芽狠命的,死命的咬,誓要咬斷他似的!


    “蠢女人,鬆開!”


    軒轅龍奕拽不回手,古月芽怒睜著眼,把所有的氣力都凝聚在了嘴上,“啪!”的一聲,軒轅龍奕甩了古月芽一巴掌,下一秒卡住她的雙頰。


    “畜……生,畜……生!”


    古月芽嘴合不上,還是在罵,軒轅龍奕抽回手,手指關節上血肉模糊,就連骨頭都能隱隱的看到。


    “哼嗬嗬,哼嗬嗬……”


    古月芽故意激怒他的冷笑,“女人,朕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軒轅龍奕是真的被觸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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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上古月芽脫臼的下頜骨,古月芽痛叫一聲,張嘴又要咬,索性軒轅龍奕向後閃開,沒有被她咬到耳朵。


    “古月芽!你忘了,你對朕犯下的那麽多的錯,可是教朕傷心。”


    他掐著她的脖子,桎梏她的雙手於頭頂,身子夾住她腰兩側,讓古月芽無法動彈。


    “卑鄙小人,我從不認得你,我從沒做過對起你的事!”


    古月芽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她聽不懂他的斥責,她討厭他的觸碰,他教她惡心,要是他敢對她做出什麽侮辱她的事,她一定拖著他一起下地獄!


    “你確定?你不認得朕了?連軒轅墨邪都給忘了?”


    軒轅龍奕提到軒轅墨邪的名字,“混賬,你們都是一群混賬,我不記得你們,因為我從沒遇見過你們!我不需要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想要知道!”


    古月芽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她越是吼,軒轅龍奕心裏越是滿足……


    她在害怕,她在不安,她怕是已經想起了什麽。


    “你說不曾見過,那要不要朕讓你都想起一切?”


    她恨他,而他愛她,這遊戲該多好玩。


    “混蛋,你要敢碰髒我的身子,我發誓一定殺了你!”


    古月芽急得叫起來,軒轅龍奕俯首近她,“殺了朕?軒轅墨邪教你的?”


    “不用你管!”


    古月芽都不知道自己在吼什麽,眼睛死盯著軒轅龍奕,“哦,那你是在意那個男人才不願朕碰你?”


    “誰在意那個男人!”


    古月芽脫口而出。


    “那就是朕碰你也無所謂咯。”


    軒轅龍奕笑得妖媚。


    該死的,他是在跟她說笑麽!


    古月芽氣得眼珠發紅,“你不是愛那離蘇羽麽,想要的話,就去找她吧!”


    情急之下,她想起段流雲和她說過軒轅墨邪愛離蘇羽,離蘇羽卻愛著軒轅龍奕。


    離蘇羽果然是軒轅龍奕的軟肋,一提及離蘇羽的名字,軒轅龍奕的臉色就變了。


    “嗬,不高興了?聽說你最愛的女人被軒轅墨邪占去了清白,身為一國之君被人睡了自己的老婆感覺怎麽樣?”


    古月芽不斷刺激著軒轅龍奕的痛處,他突然下狠手勒住她的脖子,竟然讓她發出不聲音來,“多謝你提醒,朕就是品嚐到了,才要讓那混賬品嚐被人占去最愛的女人是怎樣的滋味!”


    言罷,古月芽身上的衣裳被軒轅龍奕撕成兩半,“混蛋!我不是,我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不管古月芽怎麽嘶叫,根本拉不回軒轅龍奕的理智,然而窗戶突然被什麽東西刺破,屋內頓然燃起一片灰色迷煙,好像是帶著毒氣的……“誰?”


    軒轅龍奕喊著從床上躍下,敏捷從窗戶逃了出去,“唔唔……唔唔……”


    古月芽稍晚的憋住氣,但還是吸入了毒煙,神智一下就恍惚了起來。


    混亂中,屋內出現一道人影,他來到床邊,打橫將她抗上肩頭,“你是……誰?”


    好人,還是壞人……


    是來救她的,還是送她上路的……


    古月芽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郊外的草地上,身邊燒著篝火,身上披著男子的袍子,她猛地坐起身,篝火搖曳間的一張俊美的臉看了看她,“好點了沒……”


    “你是……”


    古月芽看著軒轅子騫,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不記得我了?”


    古月芽又看了看,突然驚呼起來,“那天嚇走了那群惡霸的人,是你,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軒轅子騫淡淡一笑,“女人生得美,也是件麻煩事,每次見到你,都是被男人盯上呢。”


    古月芽尷尬的扯扯左腳,總覺得這英俊小生是在調侃她呢。


    “總之,很感謝你救了我,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以前聽過一個詭異的故事,有人的魂魄因為失去了肉,而附身在我心愛的女子的身子裏,我救過她,然而得到新的肉身離開那個女子後,就再也不認得我了。”


    古月芽露出天然呆的表情,她聽不到軒轅子騫這是突然說的什麽。


    什麽有人失去了肉隻剩靈魂,還附身在別人的身上。


    “我有說了什麽挑起你的傷心事麽?”


    古月芽問得小心翼翼,她察覺到男子看她的眼神很憂傷。


    軒轅子騫淡淡收起唇角的笑,又看了古月芽幾許,占了起來,仰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夜空,“北冥比較安全,離開西蒼會是最好的選擇。”


    “公子到底是什麽人?”


    古月芽起身走到他的身後,他竟然會讓她逃去北冥,還說南鄂危險,那豈不是早就認得她,還知道她處境的人?


    可是她分明就沒有見過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段流雲派來的人?”


    古月芽問,軒轅子騫沒有答,她竟然拉著他的胳臂扳過他的身子,現在可不是和她搞神秘的時候。


    “說話啊,你是段流雲安排在暗處一直監視我的人?”


    軒轅子騫看著她野蠻的小手,敢罵軒轅龍奕是畜生,敢對王爺動粗的女子,天下隻怕就隻有她一個了。


    他唇角重燃笑意,“我姓軒轅。”


    “嗬?那你豈不也是……”


    古月芽倒抽口氣,軒轅是西蒼的皇族姓氏,他要是姓軒轅,那不是個王爺也是個親王吧?


    “是那個男人先對我無禮,我才會對他出言不遜的!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不能因為他是皇帝,就擅自欺壓我!”


    古月芽連環泡似的為自己辯護,可說罷才後知後覺,哪裏不對勁兒……


    他要是軒轅龍奕派來了結她的人,那之前就不會先救她了。


    “那煙有毒的,對不對。”


    “嗬,對沒有解藥的人來說,就是有毒的。”


    “那……”


    “我已經給你服下解藥了。”


    “你給我服下解藥,你怎麽……”


    “嗬嗬,你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就把藥丸給吞下去了,都不記得了?”


    軒轅子騫又朗聲大笑起來,古月芽剛要生氣卻被他單純的笑容吸引,像是在哪兒見過。


    “血……”


    有個身影擋在她的身前,身上被插了一把劍,他跪在地上,身上淌著鮮血滾滾,仍舊保護著她。


    “姑娘……”


    軒轅子騫搖了搖慌神的古月芽,她渾身一抖,眼神怔怔地看著他,是幻覺吧……


    他要是那個身受重傷的人,怕是早就死了,又怎麽會是這樣身強體壯的樣子。


    “沒什麽……”


    古月芽搖搖頭,使勁的搖搖頭,她最近好像總是看到奇怪的幻影。


    那些畫麵太過真實,真實得讓她總是分辨不清。


    就好像在遇到段流雲之前,她就來過這個世界,這個想法,實在太瘋狂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天大地大,根本就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如果我不想呆在西蒼,也不想去北冥,我可以去哪兒?”


    “段流雲和軒轅墨邪都不是你的良人麽?”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之前就認得我麽?”


    古月芽很是激動起來,抓著軒轅子騫的手不放,“你要做做什麽?”


    嘴巴下一秒就被捂住,身子猛然被拽入蒼天大樹下的一片黑影中……


    古月芽很是激動起來,抓著軒轅子騫的手不放,他竟眼神突變,突然反握住她,將她拽入蒼天大樹下的一片黑影中……


    以為他是要對自己不軌,古月芽剛要喊,軒轅子騫就捂住她的嘴,“噓……”


    隻聽幾道行步如風的腳步聲靠近,古月芽從大樹後悄悄探出頭,竟然看到軒轅墨邪帶著人搜了過來。


    她驚得差點又發出聲來,所幸軒轅子騫牢牢捂著她的嘴,“要是發出聲音,被他發現了,我可不管你。”


    他這是在幫她躲軒轅墨邪,還是自己也在躲軒轅墨邪?


    “喂,你到底叫什麽名字,是軒轅皇室裏的什麽人?”


    “如果你選擇跟著我,也許你會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哼,我憑什麽跟著你?”


    軒轅子騫悄然失笑,曾幾何時,她的魂魄落在離蘇羽的身子裏,也是這麽拒絕他的。


    “既然你不跟我,那你我的姻緣也就到此一別吧。”


    軒轅子騫說吧轉身身影敏捷的消失在黑夜之下,古月芽驚慌失措,“哎,沒義氣,你……”


    他要走了,她要躲到哪兒去?


    “那邊有聲音!”


    軒轅墨邪聽到手下喊,立刻朝大樹後跑,就這麽逮住古月芽匆忙跑起來的身影,“站住!”


    古月芽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完蛋了,聽著快速逼近的腳步聲,軒轅墨邪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扳過她的身子,她垂下頭,不讓他看清她的長相。


    女人披著男人的外袍,裏麵……軒轅墨邪一下扯開她的袍子,嚇得古月芽驚叫起來,“混蛋,你趁人之危!”


    就在古月芽整張臉都尷尬的紅透了的時,軒轅墨邪解了自己的袍子將她的身子給嚴嚴實實的包裹住,還一起納入了他的懷裏。


    “都不許過來!”


    他一聲令下,侍衛都推到十步距離之外。


    搖曳樹影下隻有軒轅墨邪和古月芽兩個人,兩人四目相視,斑駁的月光打在彼此的臉上,交匯的目光竟是如此炙熱,讓人都不敢直視。


    古月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去,軒轅墨邪接住她不斷垂下的下頜,“不要逃避我的眼神,好不好……”


    那麽哀切的祈求聽著人心裏發酸,酸楚得有些痛。


    “你要怪就怪,要罰就罰,但別想我跟著你一起回去!”


    古月芽扭頭轉身,軒轅墨邪自然不會聽從她,從後牢牢將她抱住,“為什麽不跟著段流雲一起回北冥。”


    “你很想我回北冥麽?再也見不到,也無所謂麽?”


    古月芽氣鼓鼓的問,問罷才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鬧脾氣的女人。


    而他卻不是她的戀人。


    她和他根本什麽關係也沒有啊,不過是迫於無奈相處了十來天的人罷了。


    軒轅墨邪越到她的跟前,對上她嗔責的眼神,“我隻是怕……”


    “怕什麽?”


    怕你想起我……


    也怕你永遠都忘了我……


    怕你想起我殘忍刺穿你的那一劍……


    也怕你因此恨我憎我一生……


    “軒轅墨邪,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古月芽受不了他深情凝望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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