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眼神鬥法,夢江南閃身倚著廊柱看免大戲。


    一道英挺的身影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這是珞婉言第二次見軒轅墨邪,比起刑場那驚鴻一瞥,這會兒那麽近距離的端倪,她心口竟是斷了一記跳動。


    他生得和軒轅龍奕有幾分相像,特別是眉眼處,但是笑起來更多了一份絕魅的誘/惑。


    軒轅墨邪有禮得向她行了禮,珞婉言遲了片刻才緩過神,不免有些失了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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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身後古月芽嘲弄的笑聲。


    珞婉言藏在袖子裏的手捏了捏,憑什麽全天下讓女人心動的男人都對她動心。


    不過是生得一張漂亮的臉蛋罷了,男人即使愛,也不過愛她的皮囊,他日她若沒了那張臉皮,還會有誰癡迷著她?


    想著,珞婉言的心裏竟然冒起一個可怕殘酷的念頭。


    “朔王可是小心錯帶了綠帽子。”


    珞婉言走過,不算笑聲的在軒轅墨邪耳邊道,那一邊,風鈴端著茶興衝衝的跑過來,結果一壺滾燙的茶水都灑在珞婉言的身上。


    她驚叫起來,就在她張牙舞爪要打死風鈴之前,軒轅墨邪一把打橫抱起珞婉言,突然的親昵之舉,竟然讓她忘了疼。


    軒轅墨邪喚來夢江南給珞婉言上藥,突然兩個花樣男子圍在身邊,好像自己是天之驕女。


    從軒轅龍奕那兒從未得到過的關切和熱情,讓她對軒轅墨邪離不開眸子。


    風鈴拉拉古月芽的衣袖,“小姐,王爺這是做什麽?難不成是對皇後娘娘一見鍾情了?”


    有沒有這麽狗血的?


    古月芽一個暴栗落在風鈴的頭上,她正要喊起來,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靜觀其變。”


    古月芽不信軒轅墨邪會對珞婉言一見鍾情,他對她那麽好,是因為替風鈴解圍。


    不然光是一壺熱水燙上皇後的身子,風鈴必定是個死。


    古月芽退出屋子,良久也不知道屋子裏他們說了什麽,延禧宮的人來接珞婉言的時候,珞婉言可是滿麵騷紅的走出屋子,含羞點點的向軒轅墨邪道別。


    “王爺,真有本事,那刁蠻的皇後娘娘也能為王爺臣服。”


    “愛妃這是在吃醋了?”


    軒轅墨邪冷不丁用愛妃喚她,叫古月芽冷不丁怔了怔,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含情脈脈的喊她羽兒。


    而這一聲愛妃,讓她恍然想起初見時,兩人有個吵嘴爭執,他就會用這種口吻調戲得喊她。


    有種他沒有把她當作離蘇羽,而是又重新把她當作那個冤家的錯覺。


    古月芽正晃神之際,軒轅墨邪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皇後珞婉言,現在還不是可以招惹她的時候,風鈴即便是聽不得她數落本王,本王也未必次次能保得住她。”


    果然,軒轅墨邪笑臉奉承是為了一時魯莽行事的風鈴,“多謝王爺,妾身會好好訓教那丫頭的。”


    她福了福身,言辭間,不經意的有些生疏的距離感。


    兩人視線一對,彼此都有著不自然的堂皇。


    那哪兒出了錯,為何會那麽的不對勁兒……


    珞婉言回到延禧宮的時候,沒想軒轅龍奕竟然候著她。


    更沒想到不過是在永和宮裏逗留了一會兒,後宮裏就傳得風言風語,畢竟身為一國之後,六宮之首,竟然從王爺的寢屋裏出來,總會招來話柄。


    雖然那軒轅墨邪讓她春心湧動,可她還沒忘卻自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不會傻傻地就此給自己留下個汙名。


    “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臣妾不過是好意去探望朔王妃,她家丫頭卻有心有意的往臣妾身上潑熱水,害臣妾差之毀容,所幸朔王明事理,讓那神醫給臣妾上了藥,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


    她跪著身,有心將袖子舉起,露出兩隻被燙紅的手。


    軒轅龍奕眼神冰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安分,當初若不是她在離蘇羽禦賜淩遲的前一夜對她殘忍毒打,也許他也不會被那個女人憎恨。


    不過是一縷亡魂,卻是倔性子!


    早知道羽兒是被她給偷了身子,他定會把她留在身邊,臣服了她的心,拴住她的人,也不便宜了軒轅墨邪那孽障!


    “探望朔王妃?是去探望當初皇後私下對朔王妃用刑,有沒有讓朔王妃落下後遺症?”


    冷冷的一句話丟過來,珞婉言紅腫的拳頭緊了一緊,他都知道?


    他知道那一夜她把離蘇羽打得不成人形,甚至打掉了那個孩子?


    他根本就是在責怪她,自找苦吃?他在維護她,看透她又是去找離蘇羽的麻煩?


    “皇上如此心疼朔王妃,難怪偷摸去見了她,是餘情未了,還是想再續前緣?又或者那腹中胎兒根本就是皇家之種?”


    珞婉言管不住脾性,大聲斥責軒轅龍奕的不是。


    他可以到處偷腥,幾時把她這個皇後放在了眼裏。


    “大膽!朕去見誰還需要皇後過問?”


    軒轅龍奕一聲怒斥嚇得珞婉言渾身一震,他雖然從來不當她是一回事,但從未正麵對她如此凶狠過。


    古月芽,那倔脾氣的女人這是存心故意招惹珞婉言,還告訴她,他私下見她,根本是在給他添堵!


    “臣妾若說的不是真的,皇上有何須如此動怒?”


    “是真的有如何?”


    “皇上?”


    珞婉言怎能料到軒轅龍奕答得如此輕鬆。


    “嗬,果然皇上心裏放不下她,可皇上可知她早已是朔王的女人,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皇上的,也是孽種!”


    “珞婉言!看來是朕太驕縱皇後了,以至皇後仗寵持驕,來人!即日起幽禁延禧宮,麵壁思過,沒朕允許不可出宮!”


    珞婉言瞪大了眼珠子,“皇上,你瘋了,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一是驚慌過度,她脫口而出,“皇後,你這話可知能為你全家上下招來九族滅頂之災?”


    珞婉言嚇得整個人都癱軟了,“來人,把皇後帶下去!”


    珞婉言這事鬧得可不輕,畢竟是珞致遠的女兒,將一國之後幽禁在延禧宮,那豈不是打她入冷宮的前兆?


    消息一傳到明粹宮裏,東太後塗滿紅妝的臉勾出一抹徹冷的笑。


    “太後娘娘不去給皇後娘娘講些好話?”


    伺候的老太監道,東太後坐在梳妝台前,放下手中的鳳釵,“這一隻釵精貴又不菲,但帶起來總是咯頭發,攪得本宮頭皮發痛,應該好好磨一磨才是。”


    東太後一語既出,老太監立馬陰森森的笑起來,“太後說的是,老奴立刻就請最好的工匠來。”


    要說那皇後珞婉言仗著是珞致遠的千金,自入宮以來,就連東太後都要謙讓她三分。


    可東太後其實一直都不待見她的,東太後意屬瑾妃,想要的是推瑾妃上皇後之位。


    珞婉言根本就是東太後的絆腳石,現在有皇上出麵懲治,算是大塊東太後之心。


    “順便再讓工匠再打磨一隻上好的珠釵。”


    “太後娘娘是要送給瑾妃?”


    老太監問了一句,東太後媚眼一勾,“多嘴!照辦就是。”


    這話裏的意思難道不是給瑾妃的?


    皇子百日禮前一日,明粹宮派人給永和宮送來一隻珠釵,說是送給朔王妃的。


    古月芽接過那隻珠釵,謝過東太後厚恩,隻瞧那送來珠釵的老太監笑得陰陰的。


    “朔王妃可要謹記東太後的厚恩,東太後可是特意為朔王妃打磨了這珠釵,選材比贈與瑾妃的都要珍貴。”


    “東太後對本王的愛妃可真是上心,送來這等上好的珠釵,是想提醒本王,她仍‘記掛’著這個皇兒媳麽?”


    軒轅墨邪不知幾時出現在古月芽的身邊,從她手裏拿過那隻釵。


    古月芽也是一驚,他表情似笑非笑,她了解這樣表情的他時,是最可怕的。


    敢這麽逼問,人稱鬼畜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老太監知道自己不是可以和軒轅墨邪較量的料,但他來的目的已經見效了……


    東太後送珠釵就是為了激起王爺對皇上的不滿,而東太後隻需要坐山觀虎鬥……


    “瞧你做的好事,一波激起千層浪。”


    老太監前腳剛走,軒轅墨邪冷冰冰的話就落到古月芽的耳邊。


    昨夜起他對她的態度就變得怪怪的。


    古月芽聽得出他是在責怪她激怒了珞婉言,以至於軒轅龍奕幽禁了她,又因此招惹來了東太後。


    “王爺,有話不妨直說,妾身的確不該魯莽行事與皇後起爭執,但妾身同皇上清清白白,這腹中的孩子是誰的,王爺應該最清楚!”


    她總是藏不住她的倔性子,要不是有他保護,真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幾回。


    軒轅墨邪伸手撫上她動氣的臉龐,看著她,眼神有著那麽點陌生……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那不是看著他最愛的離蘇羽的眼神……


    有著哀怨,有著埋怨。


    軒轅墨邪突然哀婉的開了口,那一問教古月芽心骨子打顫兒,這眼神,這口吻,就好像他是知道了什麽……


    “被我當作羽兒疼愛,就讓你這麽沉淪麽?”


    軒轅墨邪表情冷不防的森冷起來,他的笑帶著鄙夷,古月芽心口隱隱抽痛而過,方才起了的懷疑似乎就要得到驗證,“王爺,你這是在說什麽,我就是羽兒啊……”


    “你是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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