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沒有帶著人,來到牢房前,隔著木柵欄審視著古月芽或詫異或錯愕的臉孔,“我說沒有,你會信我?”


    “不信!”


    他踢開牢房的門,一步步猶若淩遲般掐緊古月芽的心……


    “軒轅墨邪你就不覺得一切太過巧合了?為什麽偏偏在那個時候瑾蘭萱會在湖畔,你不是再三叮嚀她不要離開蘭心閣隨處走動,是她先抓住我不放,我不過是想掰開她的手,並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狡辯!蘭萱怎會害自己的骨肉,何況還是本王親眼所見,離蘇羽你不要垂死掙紮了,你害死了蘭萱的孩子,本王要你償還!”


    他逼到刑架前,凶狠的眼神已經判了她死罪!


    “孩子沒了就是沒了,你殺了我,我也賠不了!”


    古月芽火也被激了起來。


    她隻恨自己太過掉以輕心,讓那女人鑽了空子、陷她於不義,她精心策劃好了一切,讓軒轅墨邪恰好看到自己對她“行凶”。


    那女人不惜拿自己的骨肉來搏他的憐憫,她還有什麽說辭可以讓他相信她!


    “誰說的,你殺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要你的身子賠本王一個!”


    “這樣欺淩女人有意思麽?”古月芽吼,“你最愛的女人被我還小產,你還要碰我,要我為你生下孩子,你不覺得惡心麽?”


    那隻大手突然握住她的腰,他盯著她憤怒的眼,咬住她的脖子。


    她痛,男人的動作突然頓了頓:“軒轅龍奕以前都是怎麽要你的?”


    為什麽要在乎離蘇羽和軒轅龍奕的過往?


    他真的嫉妒了,不是都把她當作那種的女人了,那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也不需要他來碰她!


    “我碰你,就讓你這麽厭惡?”


    突然他扣起她的下頜,氣魄逼人窒息,神情……


    古月芽凝著軒轅墨邪如此近的容顏,忽然眼神變得好迷離,這樣的神情她不懂該如何形容。


    他不是應該盛怒的麽,為了瑾蘭萱的小產也好,為了她用軒轅龍奕激他也好……


    但是她卻感覺到她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刺痛了他的心……


    古月芽突然一聲,“蠢女人,有對付我一半的戒備去防備別人,自己就不會白白吃苦頭!“


    哎?


    古月芽愣住的刹那,軒轅墨邪跳下刑架,捋開她的衣衫查看她小腹上的傷口,似乎是剛才的掙紮撕裂了傷口,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將藥粉撒在她的傷口上,她痛得低低吟,“忍一下,等下就不痛了。”


    他將藥瓶收入懷中,把拆下來的紗布又仔細得繞上她的傷害。


    那神情,那口吻,到底是怎麽了?


    他不是應該生她的氣,她可是害死他骨肉的罪魁禍首啊!


    “還愣在上麵做什麽,不下來麽?”


    他看著被綁在刑架上的她,她不解的看著他,她可是被綁著,要怎麽下來?


    軒轅墨邪又看了眼綁著她雙腕的繩扣,古月芽試著手腕一轉竟然輕巧得就從繩扣裏脫了出來,難道剛才侍衛們綁她的時候就沒有綁緊?


    雙手重獲自由,她從刑架上跳下來,卻是沒有跳穩,身子往前傾倒,“冒失鬼!”軒轅墨邪吼她一聲,張開雙臂將她穩當當抱住,她從他懷裏抬起頭,對上他垂下的視線。


    氣氛縈繞起幾分曖昧,她慌張得像隻小兔子,趕忙推開他從他懷裏逃離……


    她站在幾步遠之外,雙手抱著雙臂,仿佛離他遠一些,她才能冷靜下來,才能正常的呼吸。


    “軒轅墨邪,你就這麽放過我麽?”


    “你不樂意麽?”


    他看著她,眼神森冷,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道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它越發靠近,“七哥……”


    那一聲熟悉的叫喚,古月芽詫異得看著出現在柵欄後麵的人,“軒轅……楚楚?”


    她也看了她一眼,眼神少了幾分平日的盛氣淩人。


    她不是昏迷不醒的麽,怎麽會……


    古月芽正要追問什麽,軒轅墨邪淩空打了個響指,幾個暗衛突然顯身,“送王妃回青玄宮。”


    “是,王妃請。”


    暗衛恭敬得來到古月芽的身邊,“軒轅墨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軒轅楚楚,你是軒轅楚楚吧?你的傷勢好了?”


    古月芽跑到柵欄外拉著軒轅楚楚的手,她眼神撇開,似乎不想讓她看到她眼中的愧疚。


    軒轅墨邪跟了上來,突然出手點了古月芽的睡穴,她倒了下來,他將她抱住送到暗衛的手中,“抱王妃回宮。”


    蘭心閣,瑾蘭萱很高興軒轅墨邪信守承諾,入夜就回來看她,“王爺,那離蘇羽……怎麽樣了?”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離蘇羽的下場,她希望她已經死了,徹底的,幹脆的消失了!


    “蘭萱,你很恨她,是不是?”


    軒轅墨邪坐在床邊單臂摟著她,懷中的身子微微一滯,抬頭看他,才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莫名的心慌。


    “她害死王爺的孩子,蘭萱怎能不恨她?”


    瑾蘭萱將痛恨歸咎到她失去的孩子頭上,她假意的撫著平坦的小腹,眉宇間流淌著逼真的失子之痛。


    “蘭萱,你知道本王最痛恨撒謊的女人,是不是?”


    軒轅墨邪冷著臉冷冷問道,瑾蘭萱才平複下來的心跳又慌張的跳動起來……


    今夜是怎麽了?


    先前王爺還因為她小產憤怒不已,去了趟地牢回來,為什麽竟感覺不到他那時的怒氣,難道是那離蘇羽對他說了什麽……


    <a id="ads" href="/">【本站首發,最快更新】</a>


    “王爺,你不要信離蘇羽的妖言,她是不是又使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哭求你相信她?王爺你都親眼看到我被她推到,你怎麽能相信她?”


    瑾蘭萱緊攥軒轅墨邪的衣襟,哭得聲淚俱下,“是啊,本王親眼所見又怎麽會是假?可本王交代過你不許出蘭心閣,你為何不聽?春竹又來找本王說你不見了,卻是一路往湖畔的方向走?”


    “不是的,王爺,不是的!”


    “不是的……什麽?”


    軒轅墨邪眼神冷得讓人顫栗,瑾蘭萱怔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釋,而又為什麽要解釋。


    所謂越描越黑,因為心虛而慌張,她一腳自己踩入了泥潭,想要後退卻已沒有後退之路。


    “瑾蘭萱,你忘了親手捅了本郡主的那一刀?”


    軒轅楚楚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瑾蘭萱回頭不敢相信她活生生的站在床前,她不是昏迷不醒的麽?


    她瞪大的眸子灌滿無盡的恐懼。


    “蘭萱,楚楚並沒有昏迷不醒,是本王讓楚楚配合著演了一出戲,你不是派春竹去鴆鳥閣要在她的藥裏下毒麽?”


    “不……不是的,我沒有!”


    瑾蘭萱大聲吼,“你還要否認!楚楚將真都告訴了本王,你出手狠毒,還要加害蘇羽苑!你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軒轅墨邪怒然抓住瑾蘭萱的雙臂,她失魂落魄,淚水一道道淌下,“我為什麽要加害離蘇羽,何況王爺讓她假扮成男兒摸樣,我又怎麽知道那人是她,是她們……是她們聯合起汙蔑我,王爺不可以相信她們,不可以!”


    瑾蘭萱指著軒轅楚楚,打死都不承認。


    “既然你不知道男兒裝的人是離蘇羽,為何楚楚被刺殺救入鴆鳥閣的那日,春竹會對著帶著人皮麵具的離蘇羽大叫‘王妃殺人了’?除非有人先前就知道離蘇羽就是古月芽,不是麽?”


    瑾蘭萱被質問得心神恍惚。


    “蘭萱,你幾時變成了這樣心狠手辣?”


    軒轅墨邪很不願意相信幹盡一切喪心病狂的事的人竟是她,可是當楚楚被雪蓮丹救回來,蘇醒的第一句就是“瑾蘭萱用匕首刺殺我,她要嫁禍給離蘇羽。”


    所以他將錯就錯,讓楚楚假扮昏迷,暗中監視離蘇羽和瑾蘭萱。


    離蘇羽坦坦當當,瑾蘭萱卻是鬼鬼祟祟。


    “王爺,我沒有,我可是有了你的骨肉被離蘇羽害死,你怎麽可以聽信她們的讒言,你讓我們失去的骨肉情何以堪?”


    “失去的骨肉?”


    軒轅墨邪越發惱怒,“你當真有了孩子,還是吃下了假孕丹?”


    瑾蘭萱徹底沒了狡辯的底牌,王爺怎麽連這個都會知道,難道是……


    “段流雲,是那該死的段流雲告訴王爺的,對不對?是他給我的藥,是他告訴我鬆香樹讓我無法受孕,都是他,如果我有錯,他才是罪魁禍首!”


    瑾蘭萱好像得了失心瘋一般狂吠起來,她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會輕易的幫她,他假意幫她,卻是要將她推入永不翻身的地獄。


    所以她做鬼也要帶上他!


    軒轅墨邪沒有說話,的確是段流雲告訴他的不假,但他說的是段姬翎看到的毒害離蘇羽的人正是瑾蘭萱。


    她有孕是假,她還會演一出小產的戲加害離蘇羽。


    隻是他從沒說,那顆假孕丹是他段流雲給瑾蘭萱的。


    “軒轅墨邪,你什麽都知道卻要我像個傻瓜一樣一步步淪陷,你好狠的心,你仍愛著離蘇羽,對不對?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所以怎樣都要保住她!”(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妖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帝國兔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帝國兔子並收藏妖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