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波穀君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止水很快便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緊盯著波穀的雙眼,再度開口詢問起來。


    作為一個哪怕被團藏無恥偷襲後,哪怕自殺都仍舊要將自己的願望托付給鼬的鐵杆木葉黨成員,雖然剛剛發生的情況確實令他心中倍感無奈和不忿,但他還是沒有半點埋怨猿飛日斬的意思。


    相反, 對於波穀這個行事看起來沒有多少顧忌,私下來與他相談之人,卻多了幾分的警戒心。


    “嗬,不必這麽緊張。”


    波穀看出了他眼底的警惕與戒備,微笑著擺了擺手後,輕聲說道。


    “有一位先賢曾說過,離群索居之人, 不是神靈便是野獸。”


    波穀站起身來, 在房中緩緩踱步。


    “而我既不是神靈,也不願成為野獸。”


    止水眼中的警惕不見絲毫的放鬆,反而愈發的凝重起來。


    “想要危害木葉,可不一定非要離開村子,遠離人群。”


    沉默片刻之後,他盯著波穀的身影,緩緩開口說道。


    ‘就如同我的那些族人們。’


    而在內心之中,他又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說的不錯。”


    波穀的腳步頓了一下後,轉過身來,讚同了一句後,臉上卻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神情,再度譏諷起來。


    “不過,我可不會像有的人那樣自作聰明,在明知道外麵有威脅村子,會危及到村子的強敵之時,仍舊一心的隻想著為了自己爭權奪利。”


    止水再次陷入了沉思。


    “波穀君的意思是,用宇智波斑去勸說宇智波一族放棄反叛的念頭?”


    而再開口之時, 語氣之中卻多了幾分希冀, 隻是言語實在是耿直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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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整個木葉高層都已經知道了宇智波一族有反叛的念頭,這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真的沒關係嗎?


    波穀壓下翻白眼的衝動,深吸一口氣。


    “你若是這樣理解也可以。”


    波穀點點頭。


    “在宇智波斑的計劃之中,宇智波一族是注定要被滅掉的。若是宇智波一族背靠木葉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宇智波一族一意孤行,那毀滅隻會來的更快。”


    “為什麽?!”


    止水眉頭蹙起,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顯然,他並不明白波穀為什麽如此肯定宇智波斑想要滅掉自己出身的宇智波一族。


    “嗬,”


    波穀笑了起來,周身也瞬間被一陣清風所環繞,繼而將整個房間都包裹其中。


    止水瞬間緊張起來,猩紅的寫輪眼瞬間開啟,警惕的看著波穀。


    “答案就在你的這雙眼睛,”


    波穀用手指示意後,沉聲說道。


    “還有南賀神社的那塊石碑之上。”


    止水聞言,眼中警惕更甚。


    “你為何會知道南賀神社的石碑?!”


    “我知道的,還有很多。”


    波穀的臉上笑意更深, 意有所指的向止水問道。


    “那塊石碑之上的內容, 如今的你應當已經能夠看明白大半內容了吧?”


    止水聞言,臉上神情更冷,但眼中的三顆勾玉卻快速的轉動起來並演變為了手裏劍一般的形狀。


    “嗯。”


    波穀卻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後,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既然擁有了這雙眼睛,那你應當就已經知道了“無限月讀”這個忍術了。”


    “宇智波斑想要發動無限月讀?!”


    止水瞬間明白了波穀的意思,臉上的警惕變為了震驚。


    “你們,顯然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波穀重新走回座位,坐了下來。


    “因為這雙眼睛是不會被無限月讀所困擾的。”


    環繞在房間四周的風卻仍舊未曾停歇。但止水眼中的紅色消退。


    他已經明白了波穀這麽做的用意——隔絕聲音,避免外麵的人偷聽。


    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令人震驚了。


    哪怕是擁有萬花筒的止水都有些難以接受,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軒然大波。


    “你想要讓我和鼬幫你殺死宇智波斑?”


    而止水也終於明白了波穀請他和鼬前來的原因。


    “隻憑借我們,真的能夠殺死宇智波斑這個傳說之中的忍者嗎?”


    作為宇智波忍者,對於宇智波斑這位曾經的族長,他就算不熟悉,也聽說過斑的故事,哪怕已經開啟了萬花筒,他也沒有太大的自信。


    “是,也不是。”


    波穀點了點頭後卻又伸出食指搖了搖。


    止水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我想獲得的,是你們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幫助。”


    止水聞言心中恍然。


    若是真的能夠集合全族之力,倒是有幾分把握。


    但馬上他又忍不住搖起了頭。


    “這恐怕有些困難。”


    “若是知道宇智波斑還活著,知道石碑上的內容,知道無限月讀的話,他們隻會以更快的速度投向宇智波斑。”


    “嗬。”


    波穀臉上露出一抹輕蔑。


    “他們或許願意給宇智波斑當狗,但宇智波斑可不會收。當年,身為族長的他,可是被宇智波一族所背叛的。”


    “但那是在見到宇智波斑之後的事情了,不是嗎?”


    止水並不否認波穀的看法,但他卻也並不認為他的那些族人們會讚同。


    不見棺材不落淚。


    絕大多數人隻會心存僥幸。


    “或許吧。”


    波穀撇了撇嘴。


    “不過,我相信你們的族長還沒有愚蠢到那種地步。我也相信,有了這麽一個可以利用的情報,足夠他撬動一些立場並不堅定的宇智波了。”


    止水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狐疑。


    在他的眼中,作為族長的富嶽顯然並非是“木葉黨”,相反,從最近的幾次族內大會上的表現來看,富嶽最近似乎已經越來越讚同反叛了。


    否則,他也不會想到用別天神去暗示、修改族內高層們的辦法去解決宇智波一族反叛的危機。


    “作為一個把不到四歲的兒子帶上戰場,讓其親身體驗戰爭有多麽殘酷的家夥,富嶽或許算不上稱職的父親,甚至十分糟糕,但我卻不相信,他會喜歡戰爭,喜歡殺戮。”


    波穀看著止水臉上的狐疑,隻好說出自己的看法。


    “所以,相信我,”


    看著止水臉上露出思索神色,波穀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一臉自信的說道。


    “回去之後將整件事和我的建議詳細的稟報給他,他會同意我的建議,與我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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