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作為經驗豐富,從隊友和敵人的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霧隱忍者,哪怕是受傷最重的比目,一路上也已經一邊趕路,一邊處理好了傷口,甚至於連血腥味都已經聞不到了。


    當然,如果細心觀察的話,同樣也能夠發現,有幾個麵孔已經就此在隊伍之中消失了。


    對於潛行進入湯之國的他們來說,血腥味無疑會暴露他們的行蹤,而那些傷勢過重的,不僅會增大他們暴露的可能,還會成為累贅。


    不過就算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隨著距離湯之國越來越近,幾人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凝重起來。


    “小心!”


    突然間,走在最前麵的西瓜山河豚鬼臉色一變,大聲的喊了起來。


    其餘人同樣麵色一變,繼而連忙做出應對,或是想要使用替身術躲避敵人進攻,或是使用瞬身術想要立刻脫離戰場。


    可惜,卻還是有些晚了。


    就在西瓜山河豚鬼出聲提醒的瞬間,一片石林便驟然形成,尖銳的岩石長矛瞬間就刺穿了三名霧隱忍者的身體。


    “雷遁·雷擊。”


    擅長雷遁的黑鋤雷牙,此時成為了霧隱的英雄,在西瓜山河豚鬼出聲提醒的瞬間便拔刀在手的他,看到土遁出現的瞬間,手中的雷刀·牙便亮起了刺眼的雷電光芒,滂湃的雷遁查克拉宣泄而出,立刻將附近方圓十餘米內化作雷場,所有潛藏底下的岩石長矛盡數化作了齏粉。


    盡管有不少霧隱忍者被他誤傷,身體麻痹,但終究還是保住了性命。


    “是岩隱的混蛋!”


    用鈍刀·兜割的斧頭與錘子一邊如同割草一般清除岩石長矛的通草野餌人,大聲的提醒了起來。


    “小心他們從地下發起攻擊。”


    他的提醒倒是不算晚,但可惜,岩隱的攻擊來的太過凶猛了。


    “土遁·心中斬首之術!”


    近三十名岩隱忍者使用心中斬首術潛行到了剩餘的不到十名霧隱其他忍者的身下,發起了突擊。


    “忍法·雷之鎧!”


    黑鋤雷牙仍舊是霧隱一方最靚的仔,雷刀雙刃交叉,雷電包裹住全身,如同一隻電耗子一般,發狂的對身邊的岩隱地老鼠們發起攻擊。


    其餘四名忍刀眾同樣立刻反擊,依靠著強大的實力,短短數個呼吸間便殺了三分之一前來偷襲的岩隱忍者。


    隻是,也僅止於此了。


    擔心自己全力出手,會讓到現在還未現身的其他岩隱上忍找到機會的忍刀五人眾們,除開使用雷之鎧,攻守兼備的黑鋤雷牙之外,其餘四人幾乎都隻憑借著體術在殺敵。


    而且在殺敵之時,注意力還時不時的會放到其他方向,隨時注意防備著敵人的偷襲。


    於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依靠著人海戰術,偷襲的岩隱忍者便將殺死了數名剩餘的霧隱忍者。


    “水遁·霧隱之術!”


    眼看著再不出手,其他人真的就要被殘殺殆盡的枇杷十藏終於還是出手了。


    不過,還是擔心會遭到偷襲的他,釋放的,是霧隱之術這個同樣用來暗殺的忍術。


    濃霧漸起,將敵我都籠罩在濃霧之中。穀


    但就在此時,枇杷十藏卻突然間感受到腳下傳來的查克拉,連忙停止霧隱之術,匆忙結印。


    “土遁·土石龍。”


    一條土龍衝出地麵,將枇杷十藏吞進口中,直飛天空,刺破了濃霧。


    “土遁·岩鐵炮之術!”


    十數名岩隱忍者也立刻拋下其他霧隱忍者,立刻衝著天空之中發起攻擊,無數黃豆大小的石子兒如同子彈一般直衝半空。


    而土龍也恰到好處的消散,露出了其中的獵物。


    但令岩隱忍者們沒想到的是,土龍消散之際,在半空之中現身的,卻並非是枇杷十藏,而隻是一截木樁。


    在土龍咬中枇杷十藏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用出了替身術。


    “水遁·大瀑布之術!”


    “雷葬·雷之宴!”


    西瓜山河豚鬼和黑鋤雷牙也趁機用出了組合忍術,西瓜山河豚鬼的龐大水遁淹沒了剩下的岩隱忍者,而黑鋤雷牙的閃電也隨著水流給他們來了一次集體電療。


    “鮃鰈·解放,長釘。”


    而比目則將注意力放到了還藏在地下的剩餘幾隻地老鼠的身上,解開雙刀·鮃鰈,查克拉光刃化作一顆長釘,被他砸進了土中。


    但就在他剛剛將“長釘”砸入地下,正是舊力剛消,新力未生之時,薄霧之中,他身後不遠處的岩石旁一陣光影閃動,正是岩隱可以用來隱藏身形的秘術——·迷彩隱。


    岩隱忍者看到如此良機自然不會錯過,立刻瞬身術發動,身形已經到了比目的身後。


    但就在他手中的忍刀即將刺入比目的心髒之時,突然間,一個身材中等,但卻擁有巨大壓迫力的身影,將他徹底的籠罩在影子之下。


    心中大為吃驚的他,不敢再繼續偷襲比目,轉身揮刀擋在身前。


    可惜,他遇到的,卻是手持鈍刀·兜割的通草野餌人。


    巨斧一般的忍刀砸在了他的忍刀之上,沛然巨力傳來,差點讓他手中的忍刀脫手,好在他咬著牙總算是穩住了手中的刀。


    而他手中這把花費不菲的忍刀麵對如此重擊,雖然彎曲的弧度極大,甚至已經能夠忍刀刀身發出的悲鳴,但總算還是擋住了通草野餌人的這一刀,讓他心中不由的鬆了口氣。


    隻是,他放鬆的太早了。


    沒有因為自己一刀沒能劈斷對方手中忍刀而有半點遲疑的通草野餌人,右手的錘子已經砸到了刀背之上。


    “喀嚓。”


    伴隨著忍刀的悲鳴聲,忍刀應聲斷裂,並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劈向對手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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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生死關頭,岩隱忍者卻並未因為死亡的降臨而陷入絕望和呆愣,眼中露出了凶光的他,竟然主動向前迎上鈍刀·兜割的刀鋒,手中的短刀卻是劃出了一道半弧。


    骨頭碎裂的瘮人聲音響起,鈍刀·兜割掉落在地。


    漫天的紅霧之中,通草野餌人的眼睛圓睜,努力的想要拾起自己的忍刀,但力量卻已經消失無蹤,他踉蹌著後退,最終跪倒在地。


    一道紅線在他的脖子出現,鮮血噴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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