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斬!”


    水門帶著四人來到了火影辦公室門外,還未敲門,便聽到了裏麵傳出的充滿了憤怒的咆哮。


    “你難道就這麽放任她胡作非為嗎?!她今天敢無端攻擊我根部的成員,明天是不是就敢直接對你手下的暗部出手了?!”


    “鐺鐺鐺。”


    猿飛日斬看著團藏深感頭疼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


    還以為是秘書來拯救自己的他,連忙壓下驚喜,高聲說道。


    但當看到第一個走進來的水門之後,驚喜瞬間就變成了無奈和頭疼。


    果然,下一刻,秋道丁座、山中亥一,以及波風波穀和繩樹依次走了進來。


    “三代目大人,波風水門前來複命。”


    對剛回來就意圖對自己親愛的歐豆豆出手的團藏,哪怕是向來尊敬長輩的水門,心中也充滿了怨憤之氣,故意無視了團藏,直接來到猿飛日斬麵前,躬身說道。


    “嗯。”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就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綱手呢?”


    還以為綱手故意落在後麵的他,看著已經被最後進來的波穀十分貼心關閉的房門,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哼!”


    但還未等水門回答,同樣看到了最後進來的波穀的團藏,卻是忍不住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波穀身前的繩樹後,死死的盯住了波穀,好似波穀是個十惡不赦,對村子危害無窮的罪人。


    不過,同樣抬起頭看向他的波穀,卻能從他的眼中看出壓抑著的驚喜,以及,貪婪。


    聯想到他們才剛剛到達火影辦公室,團藏就已經知曉了綱手將兩個倒黴的根部忍者踹飛的事,並來向猿飛日斬施加壓力,波穀心中清楚,從他們進入村子開始,就步入了團藏早已計劃好的陰謀之中。


    就算團藏真的想將他帶去根部審查,也完全可以等他們到了火影辦公室之後再向猿飛日斬提請,並給出理由,但團藏卻故意安排兩個手下在他們剛進入村子的時候就衝出來,當著綱手的麵要抓人,明顯就是為了逼迫綱手動手。


    如此一來,團藏就可以以這件事為借口,逼迫猿飛日斬將綱手排除出這件事了。


    而沒了綱手這位唯一有分量的保護傘,團藏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了。


    嗬。


    我就知道這老混蛋肯定沒安好心。


    想清楚其中彎彎繞繞的波穀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一聲。


    好在哥早就猜到了,並早已做好了準備。


    “三代目大人,自來也‘老師’讓我代他向你問安並道歉。”


    波穀越過前麵的繩樹幾人,來到猿飛日斬麵前,一臉恭敬夾雜著崇拜的躬身行禮道。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在“老師”這個稱謂上加重了一下讀音。


    猿飛日斬有無數可以詬病的地方,例如護犢子和對學生太過心軟這一點。


    要不是他心軟之下放走了大蛇丸,或許也就沒有後來的“木葉崩潰計劃”,他自己也就不至於留下“為了封印一雙手而死”這個被無數人大肆嘲笑的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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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作為可以成為猿飛日斬護犢子性格的受益者,波穀心中卻是恨不能讓猿飛日斬護犢子的性格再放大個幾倍。


    人人都討厭雙標,因為人人都是雙標。


    果然,聽到波穀口中老師的稱謂,猿飛日斬先是一愣,繼而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作為除了綱手、繩樹這兩個當事人和自來也這個綱手當時唯一能坦率交流的同學之外,猿飛日斬可以說,是最先知道波穀自創了至少是A級的風遁忍術的人。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對於這種天才,還是平民出身,沒有任何背景牽連的天才,猿飛日斬從來都是欣賞並渴望讓其成為自己這一係忍者的。


    而師徒關係,無疑就是最好的紐帶了。


    本來他還在考慮等到波穀回來之後,該將波穀分給哪個弟子當學生,現在自來也既然已經“近水樓台先得月”搶先下手了,他除了高興之外,自然也不會有什麽不滿的。


    “哦,你的那個老師竟然還知道關心我這個老頭子啊?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還不回來?難道不知道幫助村子就是對我這個老頭子最大的關心嗎?”


    看著波穀、水門這兩兄弟,心中愈發感到滿意的猿飛日斬故作不滿的罵了一句。


    “三代目大人您這可就誤會老師了。”


    知道猿飛日斬對自來也向來很滿意的波穀自是立刻與他一唱一和起來。


    “老師雖然人不在木葉,但卻時刻都在關注村子,並幫助村子。”


    說著,他一指身旁的水門,低聲說道。


    “這一點,水門最有發言權,等下三代目大人若是有興趣的話,不妨和水門單獨聊一聊。”


    “哦,是嗎?”


    猿飛日斬看著一旁有些錯愕的水門,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好奇。


    “日斬!”


    看著一派和睦模樣的猿飛日斬與波穀,一旁被忽視許久的團藏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帶著壓抑的怒火發出不滿的低吼。


    “自來也胡鬧就算了,怎麽連你也分不清輕重,任由他胡鬧。”


    盡管沒有想到波穀竟然攀上了自來也,成為了自來也的學生,但他已經謀劃多時的計劃顯然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對於這種有勾結外村間諜,泄露機密情報,害死同伴嫌疑的疑犯,你難道就因為自來也分辨不出危害收為學生這一點,也打算就這麽放任了嗎?”


    聽到這裏,波穀也終於知道團藏為了陷害自己給出的借口。


    而這也讓他被氣得忍不住笑了。


    都說“人至賤則無敵”,今天他總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明明是他團藏自己所做下的破事,竟敢連臉皮都不紅一下,就能甩出去,用來陷害。


    當真是老太太靠著牆頭喝稀飯——卑鄙、無恥、下流啊。


    “竟還敢笑?!”


    看著突然發笑的波穀,團藏立刻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怒瞪著波穀,厲聲質問起來。


    “團藏大人您說的笑話這麽好笑,難道不就是為了逗我們笑嗎?”


    麵對團藏的質問,波穀卻是一臉的驚奇與無辜。


    這一下,不止是團藏,包括猿飛日斬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了他。


    這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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