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些狹窄的山洞之中,四名戴著動物麵具,木葉暗部打扮的忍者有些促狹的擠在一起,為首之人戴著那長長的鳥嘴麵具,正是當初向雨隱傳遞繩樹的消息,促使雨隱展開追殺繩樹計劃的那四名暗部。


    而四人再次聚在一起,情緒比上一次還要低落,哪怕是上一次最為樂觀的鳥麵具忍者,此時也沒有了鬥誌,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頹敗的氣息。


    “大蛇丸那個家夥的大膽計劃取得了徹底的成功,除開還在追殺綱手的那些上忍,其餘砂隱忍者半數被殺,剩下的或是逃回了風之國,或是逃到了川之國,砂隱已經徹底的敗了。”


    盡管身上穿著木葉暗部的衣服,但說起這件可以算的是重大勝利的事件,鳥麵具忍者的語氣中卻沒有半分的喜悅之情,仿佛,木葉敗了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一般。


    “雨隱那群軟蛋已經被大蛇丸嚇破了膽,對目標的追殺已經全麵停止了。”


    之前曾向雨隱傳遞繩樹消息的猴麵具忍者,同樣帶著不屑和無奈的說出了雨隱的最新動向。


    “據雨隱間諜送出的消息,雨隱高層似乎不止想要和木葉停止,還想要簽訂盟約。”


    “盟約?半藏那個向來驕傲自負的家夥,竟然低頭了?”


    狗麵具和貓麵具忍者聽到這個消息,卻是忍不住驚疑出聲。


    “哼,砂隱出局,岩隱動向不明,他不想讓雨隱打光最後一絲元氣,除了和我們結盟,以求盡快結束戰爭,同時狐假虎威,依仗木葉威懾岩隱之外,還有其他的路可走不成?”


    猴麵具忍者忍不住輕哼一聲,嫌棄二人少見多怪,竟然連這都看不透。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啄木鳥計劃是真的要徹底結束了。”


    但馬上,猴麵具的語氣便一轉,十分不甘的繼續說道。


    而原本還有些不忿,想和他吵上幾句的狗麵具和貓麵具,也頓時失去了鬥嘴的興趣,整個人散發出頹喪的氣息。


    “好了,這一次任務失敗,完全是不可抗力的外力導致,大人應當不會太過責怪我們的。”


    看著失望的三名同伴,原本還很失落的鳥麵具,隻好站出來安慰了他們一句。


    “而且,到現在為止,仍舊還沒有有關目標的確切消息傳來,誰也不敢保證他是否還活著。”


    眼見三人仍舊一副臭鹹魚的模樣,他隻好再次開口說道。


    “所以,逐木鳥計劃還不一定完全失敗。”


    不過,他也知道這隻是無聊的自我安慰,沒有了砂隱和雨隱的威脅,連他們也對繩樹的位置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整個雨之國,還有誰能威脅到繩樹的生命?


    “我們現在就返回村子向大人複命嗎?”


    沉默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之後,貓麵具終於忍不住帶著些許畏懼的語氣,開口問道。


    “目標現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為首的鳥麵具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


    “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像大人稟報吧。”


    顯然,嘴上說著團藏不會怪罪他們的他,心中還是畏懼就這麽窩囊的回到木葉,會被打壓到永世不得翻身。


    同樣沒有勇氣現在就返回村子的其他三人,默認了他的想法。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木葉大營!不管目標是否還活著,那裏應該會是最先得知消息的地點了。”


    。。。


    “奇怪。”


    終於看完了手中記載修煉風遁查克拉訣竅的小卷軸,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之後,波穀看著雨一直下,沒有人,所以壓根就不存在氣氛問題的四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繼而閉上眼睛,伸出了右手,感知著無處不在的風。


    “奇怪?哪裏奇怪?”


    身旁同樣在抓住眼下這難得的平靜時光提煉查克拉,做好隨時戰鬥準備的繩樹,聞言看向波穀,好奇的問道。


    “就算我們把那四個雨隱忍者都殺了,沒讓他們傳遞出消息,可一支小隊全部失蹤了大半天之後,雨隱終歸該有些反應才對啊。”


    沒能從風中感知到半個人影的波穀,睜開眼睛,眼中滿是凝重。


    “難道他們已經能夠確定我們就在這裏,正在從身後包抄,打算將我們徹底圍死?”


    並不知道雨隱上下已經被大蛇丸嚇壞了的他,腦中完全是最糟糕的念頭。


    “還是說。。。”


    眼前閃過啟人麵孔的他,眉頭不禁擰到了一起。


    “這裏不能再呆了。”


    不敢冒險的他,雖然沒有將心底的擔憂說出口,但還是立刻將卷軸貼身收好,看向繩樹,沉聲說道。


    “我們得立刻再向北走。”


    “還向北?”


    這一下,輪到繩樹皺起眉頭了。


    “再向北,我們就要到土之國邊境了。”


    “眼下來說,隻有北方才最安全,無論是砂隱還是雨隱,肯定都想不到,我們會放棄靠近木葉大營和火之國,反而取道向北,接近土之國。”


    “好吧。”


    雖然心中略有些不情願,不過繩樹最終還是點了頭。


    這一路上,如果不是波穀,他隻怕在剛遇上起爆符陷阱的時候就要被炸的屍骨無存了。


    所以,他還是願意相信波穀的判斷。


    “等一下,有人來了!”


    但就在繩樹準備跳下樹,按照波穀的念頭,繼續一路向北的時候,突然從風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與急迫感的波穀,卻突然攔住了他,麵色凝重的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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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斷,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泥濘的雨之國小路上,綱手背著加藤斷,全速奔跑著,臉色惶急的她,頭發散亂,看起來有些幹枯,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此時看起來卻是幹燥發黃,上麵還沾染著已經幹掉發黑的血漬。


    在她的後背上,加藤斷的情況看起來比她還要嚴重,之前斷掉的左手小臂處,此時已經腫脹起來,臉色灰敗,白色的長發被雨水淋濕後,就如同一匹白布一般蓋在他的後背,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已經不行了。


    更加糟糕的是,雙眼血紅的帕拉夏,死死的綴在二人身後,口中還不時的發出如同夜梟一般難聽且瘮人的笑聲。


    就仿佛一隻想要將二人生吞活剝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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