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_劉慈謀刺
“你們是朕的眼睛、是朕手中利刃，針對你們就是針對朕，說——”劉康自然知道錦衣衛很討嫌，誰想廢掉他的耳目，都必須反擊。
“陛下，樊業在雲中，戰死了。”李忠義被劉康嗬斥，嚇了一跳，立刻躬身稟告。
“死了？他也該死，死不足惜。所以，你就怕了，樊家已經讓你們忌憚至此了嗎？還是你覺得，叛國也不該治罪？”劉康皺眉，這事提起來就讓他覺得膈應。
樊業本被他特意招入禁軍中擔任團長，但其翻新禁軍中必須替換的火槍，而將全新的火槍走私出售。
翻新軍備出售敵國，這可不是簡單的走私，作為將要報廢的槍支，繼續使用，隨時有炸膛的風險，這不止是資敵，同時也是在拿數千將士的性命當兒戲。
最後自然免不了出問題，數十將士因此變成殘廢，有的是手，有的是眼。
每隻槍支都有編號，槍支不合格，優先查探的自然是工部工匠，為此，數名工匠因此慘遭滅口，想想就覺寒心。
“何時死的？”劉康罵了一通後，深吸一口氣詢問。
“刑徒凡遇戰事，必為前鋒，三日前王淩軍與匈奴交戰，其戰死。”李忠義不敢隱瞞。
“三日？既然擔憂，那就注意防範，傳訊昌黎、鄴城駐軍政委，注意校驗軍令。另外，將朕秘詔傳與衛演，讓他依詔行事。”劉康想了想，寫下一道密詔遞過。
“陛下懷疑，樊武會反？”密詔經過錦衣衛傳遞，他自然可查看，這密詔也就是若樊武往星都調兵，讓衛演擇機擒拿。
“有備無患，傳令去吧。”劉康可不相信一個在朝廷並無根基的童稚，就能讓錦衣衛追查許久才找到證據，這過程中少不了樊家的影子。
樊武沒有參與其子販賣軍火之事，這一點劉康相信，查證後也的確如此。但在事發後，樊家也的確在給為這個兒子擦屁股，到得事不可為，樊蘭馨方才出麵為自己的侄兒求情。
這是宗法製的天下免不了的事情，但劉康堅持的是法治，自不會因為樊蘭馨求情就法外容情，最終，在所訂律法範圍之內，以最低量刑。
叛國，死罪或無期，最終判決，死罪可免，但無期之刑還是得判下，此類罪犯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死士戍邊。
若能在戰場戰將奪旗，依照大漢軍功封爵製度，亦可再次恢複自由之身，斬敵國小將過百方有可能，要斬敵軍小將過百，這自然是非常困難。
“是——”李忠義敬禮。
“陛下，這些俘虜之中，如今撈出的大魚為上庸太守郭配，應是進攻武關的主將無疑。”趙東躬身稟告。
“郭配...沒什麽印象。”劉康想了想，似乎不是什麽有名的將領。
“其為郭淮的弟弟。”趙東補充。
“收監吧，將來或許用得著，將小將全部篩出，集中看管，這些人，想停下修行，那就將自己的主官都供出來再說。”劉康看向營寨下方還在奔跑的俘虜。
“是——”
“弟兄們，漢國這是要我們死，反了……”
“反了……”
“放箭，將起哄之人，全部射殺——”劉康直接傳令，無兵無甲還敢言反，除了找死，沒第二條路。
“陛下，所有小將都清除了，共千餘百人將，十數千人將。”趙東回稟。
“上腳鐐...”劉康想了想，此類百人將，可非普通兵卒，想控製有些難，殺俘終歸不好，補充道：“押送武關，放入魏境。”
“剩下的俘虜，留於營中繼續教育、編練。”
……
藍田縣
“大人，打探清楚了，漢國皇帝如今就在藍田大營。”
“嗬嗬，雖有偏差，但兄弟們在此縣的心血總沒白費，召集弟兄們，該出城耕地了。”劉慈冷笑。
“蔡文姬、能辨琴……”劉慈嘀咕，這三字經天下熟知，蔡文姬的確是查無此人，但一看就知是女人，最後查探，其最有可能的指代的就是蔡昭姬。
漢國皇帝喜琴棋書畫，號書畫雙絕，這並不算什麽秘密，其訪藍田蔡氏是早晚之事，這幾率雖小，但他有耐心等待。
安排數千人一直在藍田為民，廢不了多大事。漢國皇帝這次雖然前往蔡氏，但藍田大營這般藏兵之所，地處山中葫蘆穀，進出都隻有一條道，此次，必可一舉建功。
以往，他自不會親自在藍田，但關中被蜀國攻破，他自然得留在此地，不成想，蜀國獲得關中不到一年，又歸了漢國，如此，他對此地就更為在意了。
原本就猜測，就算這是魏國境內，以漢國皇帝對蔡昭姬的推崇，或許都有可能隱秘探訪，如今藍田成了漢國疆域，探訪是早晚之事。
他自然得請命留在此地，親自統籌謀劃，活捉或是刺殺漢國皇帝，這功勞絕對是刺殺孫策的百倍。
……
“是——”
“錦衣衛準備一番，明日折返長安。”不過思想改造三天，身下的近兩萬兵卒，也都都已是白色光點，沒了領頭的，想讓其重新為兵，簡單許多了。
在此地耽擱超過三天，如今奏報都送往長安，總需回去處理，劉康不可能在此地等待這近兩萬兵卒訓練到綠色光點再返回。這些人何時能用，他大體也能知曉，以後來一道詔令就可開拔出營。
……
“陛下可要入藍田縣城暫駐？”李忠義見劉康遙望藍田縣城，出現詢問。
“不必，將來再說，走吧。”劉康如今查看影冊，各郡縣的民眾自然免不了等級，大多縣城，都免不了有通紅一片的人。
他也理解，兵戈之禍，百姓總是不喜的，有人如今還不認同漢國是正常的。
一些郡守、縣令等降漢，但短時間內要想民眾都認可漢國，那是不可能的，或許多數百姓，都還覺得在魏國治下。
劉康率隊再次前行十裏左右後，突然勒馬停下，前方在影冊上都可顯示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看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驚悚。
“前方這片土地，是誰家的？”劉康詢問，如今在七月左右，進行第二次播種，倒也正常，但在必經要道上，全是通紅的民夫，看著總有些瘮人。
“陛下，藍田縣城周邊，近五成良田都為藍田蔡氏所有，這些人應該都是蔡氏佃農。”趙東回稟。
“五成良田，皆為蔡氏，還真是大世家……”劉康皺眉，任何一國之君，都不喜此類土地兼並，但這時代，土地兼並嚴重，世家門閥勢力盤根錯節，擅動必然生亂。
“蔡老夫人的兒子蔡襲，無功無勞，魏國封之關內侯，這些傳承多年的貴族，魏國也需拉攏，陛下，如今還不是削弱的時機。”李忠義諫言，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更加了解這些傳承世家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蔡文姬似乎就是家主吧？”劉康詢問。uu看書 ww.uukanshu.om
“家主為蔡琰，蔡昭姬。”趙東回稟。
“蔡昭姬，也對。”劉康微微揉了揉額頭，他寫三字經時雖修改多次，但依舊有些不合時宜之處，文姬，不過後來避諱司馬昭才改之。想來也隻有羊祜，這與蔡氏有姻親關係的人才會推測出蔡文姬就是指蔡琰。
畢竟，如今這時代，女子的姓名都很隨便，可能就是以姓氏加上姬而稱，比如虞姬、班姬、王姬等等。
這還是貴族，普通平民中，女人或許根本就沒有名字。所以，是文姬，還是昭姬，不會有人多在意。
“既是蔡氏之人，應該無礙，走——”劉康查看了一番影冊。
如今蔡氏家主都是綠色，其心向大漢，劉康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羊祜的母親就是蔡昭姬的妹妹，如今羊祜在漢國位高權重，這些世家自然知曉該偏向何方。
作為佃農就是主家的私有物，沒主家的命令，應該不會有什麽不軌之舉，故而他剛剛升起的疑心也就消散了。
“你們是朕的眼睛、是朕手中利刃，針對你們就是針對朕，說——”劉康自然知道錦衣衛很討嫌，誰想廢掉他的耳目，都必須反擊。
“陛下，樊業在雲中，戰死了。”李忠義被劉康嗬斥，嚇了一跳，立刻躬身稟告。
“死了？他也該死，死不足惜。所以，你就怕了，樊家已經讓你們忌憚至此了嗎？還是你覺得，叛國也不該治罪？”劉康皺眉，這事提起來就讓他覺得膈應。
樊業本被他特意招入禁軍中擔任團長，但其翻新禁軍中必須替換的火槍，而將全新的火槍走私出售。
翻新軍備出售敵國，這可不是簡單的走私，作為將要報廢的槍支，繼續使用，隨時有炸膛的風險，這不止是資敵，同時也是在拿數千將士的性命當兒戲。
最後自然免不了出問題，數十將士因此變成殘廢，有的是手，有的是眼。
每隻槍支都有編號，槍支不合格，優先查探的自然是工部工匠，為此，數名工匠因此慘遭滅口，想想就覺寒心。
“何時死的？”劉康罵了一通後，深吸一口氣詢問。
“刑徒凡遇戰事，必為前鋒，三日前王淩軍與匈奴交戰，其戰死。”李忠義不敢隱瞞。
“三日？既然擔憂，那就注意防範，傳訊昌黎、鄴城駐軍政委，注意校驗軍令。另外，將朕秘詔傳與衛演，讓他依詔行事。”劉康想了想，寫下一道密詔遞過。
“陛下懷疑，樊武會反？”密詔經過錦衣衛傳遞，他自然可查看，這密詔也就是若樊武往星都調兵，讓衛演擇機擒拿。
“有備無患，傳令去吧。”劉康可不相信一個在朝廷並無根基的童稚，就能讓錦衣衛追查許久才找到證據，這過程中少不了樊家的影子。
樊武沒有參與其子販賣軍火之事，這一點劉康相信，查證後也的確如此。但在事發後，樊家也的確在給為這個兒子擦屁股，到得事不可為，樊蘭馨方才出麵為自己的侄兒求情。
這是宗法製的天下免不了的事情，但劉康堅持的是法治，自不會因為樊蘭馨求情就法外容情，最終，在所訂律法範圍之內，以最低量刑。
叛國，死罪或無期，最終判決，死罪可免，但無期之刑還是得判下，此類罪犯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死士戍邊。
若能在戰場戰將奪旗，依照大漢軍功封爵製度，亦可再次恢複自由之身，斬敵國小將過百方有可能，要斬敵軍小將過百，這自然是非常困難。
“是——”李忠義敬禮。
“陛下，這些俘虜之中，如今撈出的大魚為上庸太守郭配，應是進攻武關的主將無疑。”趙東躬身稟告。
“郭配...沒什麽印象。”劉康想了想，似乎不是什麽有名的將領。
“其為郭淮的弟弟。”趙東補充。
“收監吧，將來或許用得著，將小將全部篩出，集中看管，這些人，想停下修行，那就將自己的主官都供出來再說。”劉康看向營寨下方還在奔跑的俘虜。
“是——”
“弟兄們，漢國這是要我們死，反了……”
“反了……”
“放箭，將起哄之人，全部射殺——”劉康直接傳令，無兵無甲還敢言反，除了找死，沒第二條路。
“陛下，所有小將都清除了，共千餘百人將，十數千人將。”趙東回稟。
“上腳鐐...”劉康想了想，此類百人將，可非普通兵卒，想控製有些難，殺俘終歸不好，補充道：“押送武關，放入魏境。”
“剩下的俘虜，留於營中繼續教育、編練。”
……
藍田縣
“大人，打探清楚了，漢國皇帝如今就在藍田大營。”
“嗬嗬，雖有偏差，但兄弟們在此縣的心血總沒白費，召集弟兄們，該出城耕地了。”劉慈冷笑。
“蔡文姬、能辨琴……”劉慈嘀咕，這三字經天下熟知，蔡文姬的確是查無此人，但一看就知是女人，最後查探，其最有可能的指代的就是蔡昭姬。
漢國皇帝喜琴棋書畫，號書畫雙絕，這並不算什麽秘密，其訪藍田蔡氏是早晚之事，這幾率雖小，但他有耐心等待。
安排數千人一直在藍田為民，廢不了多大事。漢國皇帝這次雖然前往蔡氏，但藍田大營這般藏兵之所，地處山中葫蘆穀，進出都隻有一條道，此次，必可一舉建功。
以往，他自不會親自在藍田，但關中被蜀國攻破，他自然得留在此地，不成想，蜀國獲得關中不到一年，又歸了漢國，如此，他對此地就更為在意了。
原本就猜測，就算這是魏國境內，以漢國皇帝對蔡昭姬的推崇，或許都有可能隱秘探訪，如今藍田成了漢國疆域，探訪是早晚之事。
他自然得請命留在此地，親自統籌謀劃，活捉或是刺殺漢國皇帝，這功勞絕對是刺殺孫策的百倍。
……
“是——”
“錦衣衛準備一番，明日折返長安。”不過思想改造三天，身下的近兩萬兵卒，也都都已是白色光點，沒了領頭的，想讓其重新為兵，簡單許多了。
在此地耽擱超過三天，如今奏報都送往長安，總需回去處理，劉康不可能在此地等待這近兩萬兵卒訓練到綠色光點再返回。這些人何時能用，他大體也能知曉，以後來一道詔令就可開拔出營。
……
“陛下可要入藍田縣城暫駐？”李忠義見劉康遙望藍田縣城，出現詢問。
“不必，將來再說，走吧。”劉康如今查看影冊，各郡縣的民眾自然免不了等級，大多縣城，都免不了有通紅一片的人。
他也理解，兵戈之禍，百姓總是不喜的，有人如今還不認同漢國是正常的。
一些郡守、縣令等降漢，但短時間內要想民眾都認可漢國，那是不可能的，或許多數百姓，都還覺得在魏國治下。
劉康率隊再次前行十裏左右後，突然勒馬停下，前方在影冊上都可顯示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看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驚悚。
“前方這片土地，是誰家的？”劉康詢問，如今在七月左右，進行第二次播種，倒也正常，但在必經要道上，全是通紅的民夫，看著總有些瘮人。
“陛下，藍田縣城周邊，近五成良田都為藍田蔡氏所有，這些人應該都是蔡氏佃農。”趙東回稟。
“五成良田，皆為蔡氏，還真是大世家……”劉康皺眉，任何一國之君，都不喜此類土地兼並，但這時代，土地兼並嚴重，世家門閥勢力盤根錯節，擅動必然生亂。
“蔡老夫人的兒子蔡襲，無功無勞，魏國封之關內侯，這些傳承多年的貴族，魏國也需拉攏，陛下，如今還不是削弱的時機。”李忠義諫言，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更加了解這些傳承世家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蔡文姬似乎就是家主吧？”劉康詢問。uu看書 ww.uukanshu.om
“家主為蔡琰，蔡昭姬。”趙東回稟。
“蔡昭姬，也對。”劉康微微揉了揉額頭，他寫三字經時雖修改多次，但依舊有些不合時宜之處，文姬，不過後來避諱司馬昭才改之。想來也隻有羊祜，這與蔡氏有姻親關係的人才會推測出蔡文姬就是指蔡琰。
畢竟，如今這時代，女子的姓名都很隨便，可能就是以姓氏加上姬而稱，比如虞姬、班姬、王姬等等。
這還是貴族，普通平民中，女人或許根本就沒有名字。所以，是文姬，還是昭姬，不會有人多在意。
“既是蔡氏之人，應該無礙，走——”劉康查看了一番影冊。
如今蔡氏家主都是綠色，其心向大漢，劉康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羊祜的母親就是蔡昭姬的妹妹，如今羊祜在漢國位高權重，這些世家自然知曉該偏向何方。
作為佃農就是主家的私有物，沒主家的命令，應該不會有什麽不軌之舉，故而他剛剛升起的疑心也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