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他放出魂影,有心感應下,自可知魂影真在溢散靈氣。


    在他丹田中這靈氣想要擴散出來,大抵隻能通過他的呼吸、毛孔等擴散,雖是緩慢了許多,但沒法徹底阻止。


    如今知曉了原因,可操作性就多了些,靈氣可讓植物生長更加茁壯,自該好好利用。


    回到公府,劉康直接去了東府北院對金魚衛下令,立刻去群山之中打獵,若看得食肉野獸,必須殺滅。


    如今不是談什麽生態平衡、物種保護的時候,影冊放在他的丹田都會外散靈氣,那麽,靈氣上升已是必然情況。


    雖說靈氣上升有利有弊,但隻要將食肉野獸殺滅,危險倒也不大,一些食草動物,就算漸漸妖化,也少有食人的,如此,妨礙就不會太大了。


    劉康回到書房,再次將魂影放出細細感應,然此時,影冊並未外放絲毫靈氣。


    “如今與之前的不同之處,大概就是在屋內與室外了。”劉康轉瞬就出現了屋頂。果然,影冊在光照下,又在溢散靈氣。


    “這玩意難道還能進行光合作用?”劉康微微吐槽一句,倒也不管了,將這影冊放在這屋頂就重新回了書房。影冊與他靈魂綁定,外人看不到、摸不著、更帶不走,他想要收回,不過意念一動的問題。


    隨便放,丟不掉。


    他如今是記得些什麽就編撰什麽,如今正好趁著空閑,將腦子中記得的東西都寫出來,若是離開了山陽,未必還有這般清閑的時光。


    一輛馬車駛近濁鹿城外


    “叔父,此地不見鬼魅,可謂人傑地靈,可比龍虎山福地也。”張昭成來到濁鹿城外,在車廂中感應四方後,感慨道。


    “道融之神道,叔父不可比之,越靠近此城,呼吸越加順暢,想來此地應是不錯。”張巨道。


    張昭成微微搖頭,道:“叔父何信傳言,神遊數百裏乃借龍虎山靈脈之故,離了龍虎山,我最多能神遊三兩裏罷了。”


    “神遊三兩裏也非我可比。”張巨坦言。


    “嗯!?叔父,停下——”張昭成突然出聲。


    “小侄兒,發生何事了?看看,我都刺著手了。”張琪瑛將食指放入口中,責怪道。


    “姑姑莫怪,早已讓你勿要在車上刺繡,此非我之過。此地靈氣似在快速攀升,待我神遊感知一番,勿要動我身軀。”張昭成說完,立刻閉目。


    “這是何人所繪山川地脈圖,竟能煉引星辰之精為靈!”張昭成站在天空,看著這不斷向外延展的山川地脈神影圖,心中驚異無比。


    “以煉神之法,納山川地脈之氣成神圖,何人能有這般通天側地之能啊!”張昭成返回身軀,出了馬車,站在車轅看向天空。


    張巨道:“如今外界甚傳山陽公康頗多神異,如今龍虎山所用符紙,就為他所改良,再有蒙學必讀三字經,也傳為他所寫,漸漸盛行天下的山陽犁,也與之有關。”


    “叔父所言這些,依舊為凡俗手段,然納山川地脈之氣成神圖,未養神道,皆不知此有多難。”張昭成一抹眼睛,看向天空,這懸浮天際的神圖有擴大了,仿若在這天空遮上了一層迷霧,神圖之下,絲絲靈氣猶如細雨飛落,此乃奪天地造化之神術。


    有這般造化手段,何處不是靈山?依照如今靈氣細雨的速度,十年之內,這片地域的靈氣濃度,將遠超龍虎靈山。


    龍虎山也有吸納星辰光華化為靈力的偉岸力量,然這是天地之力,非人力可為。但速度與這神圖相比,依然是天差地別。


    “道融有疑惑,自去拜訪山陽公問詢一番就是。”張巨建議道,他的確未修神道,神道仰仗天賦,非常人可修,他修煉的是養氣之道,可說就是武夫而已,神道的奧妙,非他所能揣測。


    “也好,叔父,你立去五行山中滅殺食人野獸,鬼魅易降,大妖難服啊,勿要讓靈地出禍才好。”張昭成道。


    “不行,天師讓我護衛於你,如何能離得你身。你雖神異,然靠近洛陽,許多術法盡皆不能施展,若有危險,我如何向四哥交代,如何向列代天師交代。”張巨搖頭。


    張琪瑛翻了一個白眼,道:“小侄兒,此乃中原腹地,不必荒野,大妖如何抵過千軍萬馬,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總有人因此罹——”張昭成話語一頓,看向遠方官道走來的二十來人,道:“叔父,前方來人,有十一人氣血不弱於你,當有萬夫莫當之勇,若在軍中,皆可當得先鋒之將,看其服飾皆為兵卒,詭異。”


    “樊郎中,這天寒地凍的,公爺為何要我等進山打獵啊?”金一疑惑詢問。


    “公爺的愛好吾等又非不知,這都入冬許久,想來吃雞已膩了,總之,今晚該有口福,別囉嗦了,趕緊的吧。”樊武聲如洪鍾,聲傳數裏。


    張琪瑛道:“小侄兒,想來這些人進山打獵,非為口腹之欲,看來無需你操心了,我如今倒很是好奇這山陽公有何神異?去拜訪一番吧。”


    “姑姑是覺得,你之命格應在他身?”張昭成詢問,他之神異傳唱,隻為他是天師繼承人,然而,這個小姑姑的神道之術,uu看書 .uukanshu.co並不下於他。


    “不知道,自十四年前五星現世,天機就亂了,誰也難測將來運勢,我隱約可算自身應屬皇室,然而時間不會太久...”張琪瑛未將話語說盡,也是走出馬車,看向天空,這般引星神圖,用於道,長生有望,用於民,糧不絕。


    “神道何惜皮囊,姑姑何慮,若真歸皇室,借皇氣而覓長生,以姑姑神道造詣,屍解而靈存仙國非難事,倒時必是皇氣在身之陰神,位格自會不同。”張昭成道。


    “山陽公雖為漢皇嫡孫,然已非皇家,除非——”張琪瑛皺眉,再次抬頭。


    “方才已見十餘將才,有將有糧,又有漢皇嫡孫之名,在這亂世,何愁無兵,未必無望,劉家皇運已絕,複不得長久也屬正常,道融陪你去會一會又何妨,叔父,走吧。”張昭成重新進入了馬車。


    ……


    劉康抬手,微微觸摸四周空氣。


    “公爺,你,在找什麽?”畢奉看著劉康的舉動,有些迷茫,眼前似乎什麽都沒有啊。


    “以前不知方法,損失太大了,如今這靈氣攀升速度,實在太快,比得先天聚靈陣了。”劉康感慨。


    “靈氣!”畢奉隨意走出幾步後,一臉詫異,道:“步伐修煉,果真快上許多,這是靈氣攀升之故嗎?”


    “武者雖難察靈氣,但練武依舊用著靈氣,你說呢?”劉康看了看書房中的甘薯,道:“今日陽光正好,你去喚些人來,都抬出去曬一曬。”


    “諾。”


    劉康也走出,在這十月下旬出現這般陽光,也是很少見的。


    “影冊遮天,這——”劉康看著天空,不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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