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9)


    馮香妞聽了這話,把嘴巴一撇說:


    “算了,黃書記的心思我明白,馮燕是黃書記的紅顏知己,黃書記自然會拚勁身家為紅顏,可我馮香妞呢,對黃書記而言,不過是一個曾經的對手,現在還需要時時提防的朋友罷了,哪裏能跟人家馮燕相提並論呢?我算是看明白,黃書記這是心裏沒我啊!”


    瞧著馮香妞自解自歎的說些一語雙關的話,黃一天心裏有些摸不透馮香妞到底什麽意思,隻能輕輕的笑笑,並不出聲。


    馮香妞見黃一天今晚的態度比較堅決,隻怕一時之間很難談出什麽成果來,識趣的把話題轉向了別處。


    馮香妞因為上次請黃一天去溫泉山莊吃飯的時候,遭到江浩洋的騷擾深表歉意,希望有機會再補請黃一天一回。


    黃一天笑道,也不過是一頓飯的事情,馮經理倒也不必掛在心上。


    馮香妞見黃一天不在意,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黃書記,上次的事情,也真是邪門了,偏偏我請你吃飯,居然被江浩洋這個瘟神給撞見了,那家夥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政協主席,簡直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這次受到了教訓後,我三哥原本以為,他父親江建鋒會找機會發飆對他不依不饒,卻沒想到,直到現在為止,沒瞧見那江建鋒為他兒子出頭。


    黃一天調侃的口氣說,這不是正好說明人家江浩洋對你馮香妞是真心實意嘛,因為得罪了你,所以想要盡量彌補一下,要是江建鋒跟你三哥掐上了,豈不是成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馮香妞從嘴裏輕輕的啐了一口說,黃書記這是挖苦我呢,跟江浩洋那樣的人扯到一塊,你幹脆直接把我殺了得了。


    黃一天聞言不由笑道,至於嘛,小夥子長的還可以呀,家庭條件也不錯,帥哥配美女,這不是挺好嗎?再說,江建峰以後在普安的地盤上也能幫助你,。


    馮香妞瞧著黃一天一副看笑話的口氣,兩隻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黃一天,一字一句的說,黃書記,這樣的玩笑,以後盡量別開了好嗎?實話跟你說吧,我馮香妞在男女方麵的事情,一向不是用那種普通女人的眼光去看人,不管是從物質上也好,還是從精神上,各種關係脈絡的聯係上來說,我都不是那種需要依靠男人的人,我馮香妞看中的男人,一定是男人中的龍鳳,今天既然黃書記跟我說到這一塊,我可以坦誠的跟黃書記透露一句,我心裏也已經有人了,但絕對不可能是江浩洋這樣貨色的家夥,所以......。


    黃一天沒想到馮香妞居然當著自己的麵說出這麽一通交心的話來,心裏倒也感覺到,這些日子以來,馮香妞的確在很多事情上對自己的信任度都提高了不少,他心裏不由琢磨著,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入得了馮香妞這樣女人的法眼?


    馮香妞見黃一天不出聲,心裏倒也猜到幾分他在想什麽,於是主動開口問道,黃書記難道不想知道我心裏的人到底是誰?


    黃一天瞧著馮香妞看著自己有幾分曖昧的眼神,心裏忍不住有些恐慌起來,他趕緊尷尬的衝馮香妞笑笑說,這是你們女孩子的心思,我哪裏好意思多打聽呢,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還沒有到那個份上,我也就不用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黃一天匆忙起身說,天色很晚了,司機在外頭等著肯定有些著急了,我先告辭了。


    馮香妞瞧著黃一天有些慌張的眼神,又擺出一副急著要走的樣子,心裏跟明鏡似的,她倒也並不挽留,隻是笑著說,看來,黃書記的膽子也不過如此。


    聽著馮香妞這一語雙關的話,黃一天的心裏不由打了個冷顫,這女人不會是真對他有意思吧?黃一天就說,我有什麽好怕的,不過就真的喝多了,需要回去休息。


    馮香妞就說,如果不怕的話,我這個酒店的房間很多,你也可以就在這邊休息,何必要急著回去?再說,在普安,你的老婆孩子也不在這邊,回去也是一個人在房間休息,你說是不是?


    黃一天說,我是不怕,不過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不想被人誤解。


    馮香妞說,既然如此,隨便你好了,我馮香妞從來不敢強迫別人的事情。


    要說江建鋒當初知道兒子被公安局帶走的事情後,的確是大發雷霆,作為普安市有頭有臉的角色,他感覺公安局的馮局長居然不顧情麵的給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待遇,簡直就是沒把自己這個政協主席放在眼裏。


    江建鋒在普安市官場打拚了多年,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不管是市裏的哪個部委辦局,多少有幾個親信,因此江建鋒原本的確是有對馮局長以牙還牙的心思的。可當他托關係見到被關在裏麵的兒子的時候,兒子江浩洋卻極力反對他對馮局長做出任何報複行為來。


    江建鋒有些不明白兒子的心思,生氣的口氣對兒子說,咱們江家在普安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現在你被人家欺負成這樣,咱們要是不鬧出點動靜來,以後還有臉在普安市的地盤上混嗎?


    江浩洋對江建鋒解釋了自己鬧事的原因。


    江浩洋說,老爸,你又不是沒見過馮香妞這個人,她不僅年輕,漂亮,而且資產這麽雄厚,還有馮局長這樣的親戚,聽說他們家省裏也是有關係的,我要是能把這女人弄到手做老婆,咱們家以後可就是一下子上了好幾個層次,整個家族的力量也就會發生很大的改變,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江建鋒到底還是心疼兒子,衝著兒子沒好氣的說道,這不過都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你想想看,人家都把你作踐成這副模樣了,人家還能有心跟你處朋友?


    江浩洋衝著父親擠出一絲笑說,老爸,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我過於衝動了,我估摸著,馮香妞請黃一天吃飯,八成是為了什麽生意上的事情,我一直衝動,把局麵給搞砸了,黃一天是什麽樣的人,我不清楚,隻要他跟馮香妞之間沒有曖昧關係,這件事我寧可忍下,過幾天就出去了,不影響我任何的事情。mianhuatang.info


    江建鋒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嘻嘻哈哈,似乎沒多少心眼的兒子,居然現在也能有如此縝密的心思,為了得到那個馮香妞的青睞,看來這小子是鐵了心要堅持討好那女人。


    江浩洋對父親說,老爸,你幫我私底下了解一下,看看這馮香妞跟黃一天到底有沒有什麽私情?另外順便打聽一下黃一天到底什麽來路?我現在被關在裏麵,也就熬幾天就出去了,隻要馮香妞還沒有固定的相好對象,我就有希望。


    江建鋒對兒子說的,關於利用馮香妞的各方麵條件改變家族地位的話,心裏還是有幾分心動的,將兒子江浩洋堅持己見,也隻能勉強點頭說,那行,我稍後跟一些人關照一下,你在裏頭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就這樣,一腔怒火的江建鋒,愣是把自己心裏的怒火給壓了下來,看過兒子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打聽馮香妞和黃一天之間的關係,以及黃一天的背景。


    通過一番打聽後,江建鋒並沒有發現馮香妞跟黃一天有私情的跡象,而且在洪河的時候,據說兩人還是是冤家對手,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另外,黃一天的實力居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厚實,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也難怪馮香妞這樣的生意人都要跟他搞好關係,這小子還真是不能隨便得罪的主。


    江建鋒的心裏有底後,便暫時聽從了兒子的話,對此事高高掛起,一切隻等兒子出來後,再做打算。


    江浩洋因為上次的事情進去後,趙大奎最近也相當不順利。


    化工園區的工程已經結束很長時間了,每次去找化工園區領導要工程款的時候,牛大茂都會百般找理由推辭,這讓趙大奎心裏很是不爽,要知道以前他老子趙正楊在化工園區當領導的時候,每次都是先付清了工程款,然後才做工程的,現在倒好,待遇跟以前天差地別。


    這天,趙大奎再次找到化工園區,想要找牛大茂討要工程款,可秘書遠遠的看見他,就回答說,牛書記現在正忙,隻怕上午是沒時間接待他了。


    趙大奎仗著自己的父親也是有些地位的人,衝著秘書喊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看門狗一個,居然還假傳聖旨起來,你們牛書記在不在,難道我不知道嗎?要你來狐假虎威!牛書記的專車就在樓下停車場停著呢,他又能跑到哪裏去?


    秘書自然不能對趙大奎說,是牛書記吩咐他這麽回答的,隻要是見了趙大奎,盡力擋回去就好。


    受了趙大奎斥罵的秘書,心裏也有些**,可又不得不執行領導的指示,於是衝著趙大奎公事公辦的口氣說,請趙總別為難我們這些底下人了,牛書記真的不在辦公室,現在是辦公時間,請您別大聲喧嘩好嗎?


    趙大奎見秘書攔在自己麵前,不讓自己前進一步,心裏愈加肯定了牛大茂必定就躲在書記辦公室裏,於是伸手一把拽過秘書,自顧往前衝了過去。


    秘書見趙大奎居然來硬的,有些慌張的趕緊再次上前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趙大奎已經推開了書記辦公室的門。


    正如趙大奎心裏猜想的一樣,牛大茂正穩穩的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了,外頭的動靜,想必牛大茂早已聽的清清楚楚,卻根本不動聲色。


    趙大奎瞧見牛大茂坐在裏麵,拔腳就要往裏走,秘書趕緊過來阻攔,趙大奎伸手又要推開秘書,此時聽見牛大茂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趙總既然已經進來了,你就先去忙吧。


    秘書得了領導的指令,這才從趙大奎的身前讓過來,有些不甘心的眼神瞧著趙大奎往裏走去。


    趙大奎大大咧咧的往書記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坐,衝著牛大茂陰陽怪氣的說道,牛書記,這可真是人走茶涼啊,這世道人心不古啊,我父親才離開化工園區幾天啊,居然連這樣的小角色都敢給我臉色看。


    牛大茂心知趙大奎這是指桑罵槐,心裏並不跟他計較,隻是淡淡的衝他一笑說,趙總一大早到我這裏來大發雷霆,這是有什麽事情嗎?


    趙大奎顧忌著還有工程款在牛大茂的手裏,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勉強衝著牛大茂笑笑說,牛書記,兄弟要是平常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你盡可以直說,不管怎麽說,你跟我父親也是老同事一場,看在我父親的薄麵上,我那點工程款,你就別再扣著不放了。


    牛大茂心裏自然是清楚趙大奎來找自己的鬧的目的,隻不過黃一天的話還沒有吩咐下來,他在這件事上並不敢有絲毫鬆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因此,牛大茂衝著趙大奎笑笑說,趙總說的,我心裏倒也明白,一方麵,趙總這次承攬的工程的確是有些瑕疵的,工程驗收還沒有最終過關,從程序上來說,是不太合適先把工程款付清的,這一點還請趙總能夠理解。


    趙大奎沒好氣的說,牛書記,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以前我父親在這裏當一把手的時候,哪裏有工程驗收後再付款的說法,哪次不是先付錢,再做工程的,現在雖然說化工園區的一把手變了,可有些規矩也不能變化的過於離譜了,工程驗收到底是不是能合格,你我心裏都清楚,為什麽一直就發不下合格證來呢,你我的心裏也是清楚的,牛書記又何必在我這裏用工程不合格的理由當擋箭牌呢。


    牛大茂被趙大奎步步緊逼,一時倒也找不出什麽合適的言語來搪塞他,隻能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說,趙總,你父親的心裏最清楚,我這個化工園區的書記來之不易,說白了,我也是受人恩惠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我才想著趙總你是不是在外頭得罪了什麽有頭臉的人,所以才會遭到旁人的另眼相看,如果趙總當真想要早點拿到工程款的話,我倒是可以跟趙總說一句掏心窩的話,你就算是把我的門檻給踩爛了,隻怕也不能達到目的。


    趙大奎聽出牛大茂話裏有話,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嘴裏嘟囔道,牛書記的意思……?


    牛大茂趕緊衝趙大奎擺手說,我能有什麽意思呢?我隻不過想著,這麽大的事情,趙總是不是需要跟你父親商量一下,畢竟工程款不是一個小數目,耽誤趙總拿錢,我牛大茂心裏也有些淒惶,就像趙總說的,我跟你父親是老同事了,這點麵子按理說是應該給的,可你要知道,我也有我的難處。


    牛大茂把話說到這種地步,趙大奎要是再不明白事理,那就真成了白癡了。


    趙大奎從牛大茂的辦公室出來後,立即去了一趟父親的辦公室。


    趙正揚現在處於二線的狀態,整天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倒也清閑的很。


    瞧見兒子趙大奎灰頭土臉的模樣從門外進來,趙正揚的好心情一下子打了很大的折扣。


    趙大奎一進門先拿起老子的水杯,咕咚咕咚的灌下一杯水後,這才隨便的找個位置坐下,衝著老爸趙正揚說,這個牛大茂也不知道到底心裏打的什麽主意,我跟他說了半天,他就是不肯把工程款給我。


    趙正揚上次就聽兒子趙大奎提起過此事,當時他心裏就有些納悶,牛大茂的個性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不是那種隨便跟人結梁子的人,更何況,自己在化工園區的時候,跟牛大茂之間一向是關係融洽,他沒有理由在工程款的事情上,不待見自己的兒子啊。


    趙正揚問兒子,牛大茂到底有個什麽說法沒有?為什麽就不付清你的工程款呢?


    趙大奎沒好氣的說,還能有什麽說法,官方說法是,工程驗收不合格,至於到底真正原因是什麽,估計隻有他自己心裏才清楚。


    趙正揚瞧著兒子說了半天並沒有說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來,有些不耐煩的口氣說,那你倒是問他啊,問清楚了,為什麽就不付款?他總得給個理由吧?


    趙大奎見老子冒火,他也有些來火,衝著父親喊到,我哪裏知道牛大茂的心思,反正他跟我說,他並不是故意想要刁難我,說是他有他的難處,他還問我在外頭有沒有得罪什麽有頭臉的人?


    趙正揚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過來,衝著兒子問道,那你最近在外頭到底得罪了什麽人沒有?


    趙大奎仔細的在頭腦中搜索了半天,才有些疑惑的口氣說,要說得罪了什麽人,好像也沒有,不過,上次跟江建鋒家的兒子江浩洋一塊到溫泉山莊吃飯的時候,倒是正好碰見黃一天了,後來……。


    趙正揚現在聽到黃一天的名字,心裏就有些發怵,忍不住追問道,後來怎麽了?你又去招惹黃一天那瘟神了?


    趙大奎也是吃過黃一天虧的人,心裏自然明白父親的感受,他見父親一副著急的表情,趕緊解釋說,老爸,我可沒有招惹他,是江浩洋,非要說黃一天搶了他的女人,跑上去跟黃一天鬧了一場,還把一幫混黑的兄弟叫過來,那天在溫泉山莊好大動靜的鬧了一次,這不,江浩洋直到現在還被關在拘留所裏沒出來呢,不過也就幾天的功夫,應該快出來了。


    趙正揚聽到這裏,有些怒其不爭的口氣說,我就知道,人家不會無緣無故的扣下你的工程款,好端端的,江浩洋跟黃一天起衝突,你在裏麵攪合什麽呢?這下總算是理順了,牛大茂原本就是黃一天的人,必定是黃一天暗地裏指使他在工程款的事情上給你使絆子。


    趙大奎聽了這話,有些生氣的口氣說,黃一天這孫子實在是太過份了,他跟江浩洋之間有矛盾,我不過是站在江浩洋身邊幫幫腔罷了,他居然連我一道給恨上了,這小子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趙正揚見趙大奎滿嘴的廢話,根本就沒想著怎麽解決問題,有些不耐煩的口氣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遇到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先動動腦筋呢,現在黃一天的目標是針對江浩洋,又不是針對你,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這件事我要是出麵跟他溝通一下,估計不會有太大難度,可你做事也太不知道檢點了,什麽樣的朋友能交,什麽樣的朋友不能交,你心裏總該有個底線,還有什麽樣的人能得罪,什麽樣的人不能得罪,你心裏也該有點數,不要每次總是出事了,又來找我,我現在已經二線了,人家理我是給麵子,人家要是不理我,我又有多大能耐?


    趙大奎聽著父親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有些不耐煩的口氣說,知道了,知道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當時的情況也是偶然發生的,我跟江浩洋去溫泉山莊吃飯,誰能想到會在那裏碰見黃一天那瘟神。


    趙正揚見趙大奎一副抱怨的口氣,心裏滿是不高興的衝著趙大奎說道,行了,你要是有事趕緊忙你的去吧,工程款的事情,我找機會去跟黃一天溝通,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過,你可要記住了,你現在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你要是一會跟這個鬥一場,一會跟那個鬥一場的話,把自己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公司給弄砸了,那你可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趙大奎不想聽父親趙正揚的繼續嘮叨,聽他說會去找黃一天商量工程款的事情,趕緊拎起小包,掉頭就走。


    趙正揚瞧著兒子匆忙離開的背影,盡管心裏有些憋悶,卻也隻能忍住了,自己兒子的脾氣秉性,自己心裏是最清楚的,自從跟劉小娟離婚後,趙大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在外頭花天酒地,一幫狐朋狗友盡顧著吃喝玩樂,工程上的事情大半人脈關係都是他這個老子幫忙牽線搭橋的,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裏撐著,他手裏那建築公司早就維持不下去了。


    這就是父母對兒女的一片心意,隻要是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都會盡量給孩子最好的照應,不管孩子多大的年紀,在父母眼裏依舊是需要保護和照應的對象。


    晚上,黃一天接到馮雯雯的電話,說是有事要跟他商量,讓黃一天去她的住處一趟。


    黃一天想著自己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馮雯雯那裏了,趙婷婷最近糾纏的特別緊,總是脫不開身來去馮雯雯那裏,其實心裏已經開始有些想念這女人了,接到馮雯雯主動打來的電話時,黃一天的心裏不由生出幾分歉意,一起晚上去之前,特意為馮雯雯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馮雯雯是個粉色控,家裏從窗簾到床單,還有家具上的任何一點裝飾品,多少都有些粉色係在裏頭,黃一天特意為她準備了一個粉色的絲巾,這款絲巾質地不錯,摸在手裏感覺絲爽膩滑,黃一天敢保證馮雯雯見了肯定喜歡。


    馮雯雯的家裏,一副燈火通明的景象,作為一個單身女人,每次下班回家後的第一件事,馮雯雯就是把所有房間的燈都打開,然後再把音響打開,放一曲自己喜歡的淡雅清新的曲子,慢悠悠的柔和的音樂聲中,看書,寫字,或者是做做女工,這是馮雯雯喜歡的生活狀態,有時候她也會在心裏希翼著,要是黃一天能每天跟自己相守相伴就好了,一個人的空間裏多少顯的有些寂寥,一旦兩人在一起,那種氛圍完全不一樣。


    最近一段時間,黃一天很少跟自己聯係,這讓馮雯雯心裏有些不舒服,盡管明知道黃一天這樣優秀的男人,又哪裏會隻有自己這樣一個紅顏知己呢,可她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泛酸。


    馮雯雯正一個人端著一杯咖啡愣神,門口傳來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心裏不由一陣激動,是黃一天來了。


    她趕緊跳下沙發,放下手裏的咖啡,衝著門口的方向奔去。


    果然是黃一天,一進門就衝她揚揚手裏的禮物盒說,你看,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馮雯雯有些驚喜的伸手拿過禮物盒,嗔怪的語氣說,你瞧你,來就來嘛,還帶什麽禮物?


    黃一天身後攬住馮雯雯的小蠻腰,笑眯眯的說道,這段時間,我實在是太忙了,老是抽不出時間來陪你,心裏多少有些感覺對不住我的小老婆,這禮物你要是不喜歡,我再給你買更好的。


    跟黃一天預想的一樣,馮雯雯瞧見這質地精良的粉色絲巾,立即發出一聲驚歎,順手拿起絲巾,往脖子上一圍,轉身問黃一天,好看嗎?


    黃一天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好看,你戴什麽都好看。


    馮雯雯有些嬌羞的表情,衝著黃一天白了一眼說,你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馮雯雯往前走,黃一天趕緊跟上,把女人摟在懷裏說,我喜歡看你笑,要是我的嘴上抹了蜜,你能天天都笑的開心,那我就天天都往嘴上抹蜜。


    女人的心是最柔軟的,剛才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屋子裏,心裏還有些抱怨男人的薄情,現在被男人幾句好話一說,立即心花怒放起來,對男人的所有不滿全都一掃而光。


    老情人見麵,少不了的一番纏綿一番,到底是有段時間沒在一塊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居然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激情。


    馮雯雯幾乎是主動勾-引男人,用自己的手牽著男人的手,幫自己脫下睡衣,隻剩下三點站在男人麵前,那曲線分明的身材,此刻在男人的眼裏,就像是一團火,把男人身上某個細胞一下子點燃起來。


    纏綿過後,馮雯雯悠悠的說了句,隻可惜,黃書記公務繁忙,不能經常來我這裏。


    黃一天聽出馮雯雯話裏有抱怨的意思,心裏也有幾分虧欠,衝著馮雯雯賠笑說,你是知道的,我這人一向糊塗,一些細節上的事情,並不是太注重,雖然說我最近太忙,沒空來你這裏,可我的心裏卻一直都是掛念著你的。


    馮雯雯聽了這話,歎了口氣說,咱們兩人認識了這麽長時間,這些話即便是你不說,我心裏也明白,不過,前一陣子感冒發燒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這屋子裏,那種滋味實在是太淒涼了些,我不想讓自己就這麽一輩子孤苦的過下去,今天打電話約你過來,主要也是為了商量這件事。


    黃一天聽馮雯雯這麽一說,心裏不由一愣,勉強笑道,怎麽?你心裏有什麽打算了?


    馮雯雯看出黃一天臉上的表情變化,卻還是繼續說道,你是知道的,我的父母一向反對你我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明裏暗裏的一直在給我介紹對象。


    我每每為了應付這件事總是不勝其煩,最近倒也想出了一個好法子來應付,隻不過,這件事必定要先跟你商量一下才能最後決定下來。


    瞧著黃一天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馮雯雯說,上次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誰知道人家有意中人,兩個人裝著相處,不久就被穿幫了,最近我們單位來了一位新同事,性格挺好的,跟我也算是相處融洽,我心裏有打算想要利用他來當做應付父母的擋箭牌,可又擔心你會誤會,所以想要提前跟你商量一下。


    黃一天有些沒聽懂馮雯雯話裏的意思,於是問道,你的意思是,假戲真做?還是魚目混珠?


    馮雯雯笑道,當然不是假戲真做,新來的這位男醫生,人品特別好,跟我也很談得來,算得上是我的男閨蜜,有什麽心裏話,我也會經常跟他聊,所以才會想要請他幫忙。


    黃一天這才有些聽明白了馮雯雯話裏的意思,衝她笑道,其實,我是巴不得你能過的幸福,如果合適的話,即便你假戲真做,我一定不會怪你。


    馮雯雯抱怨的口氣說,黃一天,我自己心裏倒也想過這一層,隻可惜這心裏已經滿滿的裝上了別人,哪裏還能騰出空子來裝外人呢?


    黃一天有些感動的伸手把女人摟在懷裏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補償你才好,這輩子,隻怕這輩子欠你的是還不清了。


    女人聽了這話也有些動情的口氣說,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心裏千萬不要有任何愧疚,否則的話,我豈不是成了你心裏的負擔,這又豈是我所願。


    兩人摟在一處恩愛的說著私房話,黃一天猛然醒悟似的提醒說,雯雯,這個法子雖然能暫時的蒙混過你父母,可你的那位男閨蜜總要交女朋友,總有一天也要結婚,這個辦法好像也沒法長久啊。


    馮雯雯笑道,我明白,反正是拖一時是一時,省得每天都被嘮叨嘛。


    聽了這話,黃一天忍不住搖頭,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真是苦了你了。


    馮雯雯反倒勸慰黃一天說,我倒是不這樣認為,現在這世道,多少結婚的人,還不是要離婚,又有多少人是因為彼此相愛而結婚呢?雖然你我之間沒有一張結婚證的束縛,最起碼你我是真心相愛一場,這輩子有這麽一回,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聽著馮雯雯這番話,身為男人的黃一天,還能說些什麽呢?


    男人的一雙手就握住了馮雯雯柔佳飽滿嬌挺的柔軟玉-乳一陣揉搓,那一根昂首挺胸的大陽-具堅決有力地頂著玉-臀。


    由於就是在他的胯下,女人被他刺得輾轉反側,被他刺得嬌啼婉轉、欲仙欲死,被他這樣一陣**,不禁嬌軀酸軟,芳心一陣迷亂、酥麻。迷亂中,女人忽然感到胸口一涼,他已解開了胸前。嬌靨暈紅如火,在被強迫**起來的**煎熬下,秀美的首嬌羞不安地忸怩晃動,終於靠在他的肩膀上,星眸欲醉,雙頰酡紅。


    黃一天趁機給這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寬衣解帶、**褪裙。他脫下女人的內衣,裸露出晶瑩雪白的玉膚,然後解開嬌麗女人那嬌小玲瓏的乳-罩,兩隻柔美怒聳的嬌挺乳-峰脫圍而出,隻見乳-峰上那兩顆嬌嫩櫻紅的乳-尖一陣眩目的彈跳晃動。他一隻手立即捂住一隻嬌軟堅挺的-乳房。“啊…”一聲柔弱的嬌-吟衝出馮雯雯的雙唇,馮雯雯在淫-海-欲-焰中忽地感到一隻手已經插-進了自己的三角褲中。


    又解開了嬌柔麗人的褲帶,把手伸進了大腿-根中,在下身中摸索著、**著,馮雯雯秀美清純的嬌靨暈紅如火,嬌羞萬分,終於完全癱-軟在他懷裏。芳心嬌羞無奈地隻有由他在自己雪白如凝脂的嬌滑胴-體上撫摸,任他在自己的下身中輕薄,而她則美-眸-羞-合,羞答答地沉浸在這銷-魂的刺激之中。


    黃一天把女人的三角褲褪了下來,露出那令人眩-目的雪白下-體,一隻手又插進她的下-身中,那兒已是一片泥濘。他把這千柔百順、秀麗清純的佳人扳下,抱起她柔若無骨、嬌軟如玉的**,放在床上。這時,清麗脫俗的大美人柔佳那冰肌玉骨的雪白**已被他脫得精-光-赤-裸。裸-裎在床上的少婦那聖潔完美的美麗女體是那樣的晶瑩雪嫩,渾身玉肌雪膚光潔如絲、細滑似綢。他俯身壓住柔若無骨的精光玉-體。


    張嘴含住那怒聳玉-乳上的一粒可愛乳-頭,吮……擦……吸……舔……麗人芳心**萬分,馮雯雯的心弦隨著-乳尖上那舌頭的撥動而輕旋飛揚,男人用力分開緊夾不開的雪白玉腿,馮雯雯嬌羞無限地一點、一點地張開了修長優美的雪滑玉腿。他用手輕輕分開那細滑微卷的陰-毛,巨大的陽-具向下身壓下去。


    當他碩大的-陽物套進嬌小的口時,馮雯雯就開始柔柔的嬌啼、輕輕地呻-吟起來......。


    湖大廣場土地拍賣程序如火如荼進行中,眼看著報名截止日期就要到了,季軍再次來到了黃一天的辦公室。


    秘書瞧著季軍往黃一天的書記辦公室闖過來,趕緊過來阻攔,卻被季軍嗬斥道,你狗眼瞎了嗎?居然連我也敢攔?


    秘書對季軍這張臉孔是有些陌生的,似乎見過一次,又好像不甚熟悉,也不知道跟黃書記到底什麽關係,見對方說話的語氣比較囂張,也隻能陪笑說,這位先生,我們黃書記正在忙著,您要是有事找他的話,可以把您的名號報出來,我稍後立即幫你通報一聲。


    季軍壓根就沒把眼前的小秘書放在眼裏,又哪裏會聽他的話,秘書一邊站在他的身旁說著,他卻大步流星不管不顧的往黃一天辦公室門口走過去。


    秘書見狀,趕緊伸手阻攔,卻被季軍野蠻的一下子推開,差點沒推跌坐到地麵上。


    黃一天辦公室的門開了,季軍一言不發的往裏闖,小秘書回過神來,趕緊也隨後衝進去一臉尷尬的表情衝著黃一天匯報說,黃書記,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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