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8)


    還沒等黃娟做出任何反應,薑老板已經主動把電話給掛斷了,黃娟再打薑老板的電話,電話已經再次處於提示已關機的狀態。{免費小說}


    黃娟氣的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的往地上扔去,嘴裏罵道,狗日的,這個薑老板簡直不是個東西,當初求到我頭上,請我幫忙的時候,什麽好話都說了,現在倒好,跟姑奶奶擺起譜來了,要是把老子弄毛了,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觸怒黃娟自然不是薑老板個人的本意,從心底裏來說,薑老板並不想跟黃娟把關係鬧僵,可是現在形勢逼著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薑老板回到湖州市後,聯係上幾個黑道上的朋友,到普安給那些人一個教訓或者說威脅,那就是誰參與綁架自己的兒子和小老婆,自己不是吃素的,也會報複的。


    本來,很多黑道上的人,都是拿了好處就辦事的人,可這次偏偏就例外了。


    說到黑社會,在很多的眼裏是一個血腥的恐怖字眼,一個令世人毛骨悚然的名字。黑社會是一種國際社會公認的有組織犯罪最高形態,被聯合國大會宣稱為;世界三大犯罪災難之一,時下又成了人們議論紛紛的社會熱點話題!一提到黑社會,人們很自然地聯想到舊中國時代黑社會製造的那一起起慘案,那一幕幕悲劇——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等至今仍在影視中的火爆的流氓大亨們,當年指使青紅幫勾結官府,亦官亦匪,綁票暗殺、敲詐勒索、包賭包娼、走私販毒、拐賣人口,無惡不作,把上海乃至大半個中國攪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諸如此類的社幫、會黨、會道門、毒梟、賭棍、老鴇、土匪強盜、奸商惡霸、地痞流氓等各種類型的黑社會勢力,都在曆史上扮演過魔鬼角色,作惡多端,禍國殃民,令人間之色變!新中國成立,大陸在短期內清除了黑社會勢力,乃政府一大壯舉。光陰荏苒,黑社會對大多數人來說,已經很遙遠,很陌生了。


    按照傳統的思維定勢預言:黑社會不可能在社會主義製度下的中國再現。然而,改革開放將國門剛打開不久,在特區深圳就出現了境外黑社會公開入境犯罪活動。此後短短幾年,一批批境外黑社會組織由沿海省市迅速滲透到了內地,黑社會分子入境犯罪案例陸續見諸報端。客觀事實無情地撕碎了傳統的美好預言,人們禁不住驚呼:狼來了。


    改革開放以後,雖然采取了一點的措施,但是黑社會性質的團夥不斷地出現,最有名的當數原東北的橋四了.東北最牛逼的老大,當時都說楊饅頭和喬四一人占據東北一半江山,其實楊饅頭跟在喬四手下打雜的沒區別,李瑞環到哈爾濱視察,前有警車鳴笛開道,所有的車都讓了,隻有一個車從李瑞環的車旁超了過去,就是喬四的奔馳。李瑞環當時大為憤怒,但是隻是問了一句是“誰的車”,答是“喬四爺的車”,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新聞上報道的了。


    現在很多人為了自己的生意,私底下都是和黑社會上的人很有來往,這裏暫且不詳談,說回到薑老板請了黑道上的人到了普安後,按照薑老板的要求,跟蹤了黃一天,後來發現黃一天和趙婷婷關係很不一般後,就決定綁架趙婷婷,準備和黃一天討價還價。


    趙婷婷一天晚上下班後,剛出了單位不遠,就被人跟蹤,到了小區附近的時候,兩人人突然上去從後麵卡住趙婷婷,準備拖到不遠處的車上的時候,卻好一輛警車路過,兩個綁架的人以為被發現,嚇的趕緊扔下趙婷婷,倉皇逃跑。


    趙婷婷遇到這樣的事情,吃驚不小,趕緊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黃一天。


    黃一天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件事必定跟薑老板有關,心裏發狠著,一定要給這混蛋好看,否則的話,這混蛋豈不是還要膽大包天的繼續害人。


    黃一天給自己原先用過的司機王子成打了個電話,王子成以前做過黃一天的司機,因為犯了錯誤,被冷落了一陣子,風聲過後,黃一天把他安排到了普水開車,一直以來,兩人之間的聯係並沒有斷。


    黃一天給王子成說了事情的情況後,王子成胸有成竹的口氣說,請領導放心,自己今晚就把這件事給辦妥當了,一定要讓薑老板嚐嚐自己手段的厲害。


    這就是黃一天用人的與眾不同之處,有誰會想到已經棄用了很長時間的司機還在為他服務呢?越是大多數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是事實,真正的高手,往往做出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決定。


    夜晚的湖州市中心,如同一團燦爛的霓虹,與市郊區的公路地帶形成鮮明對比。


    從市中心出來半個多小時後,王子成將車停在一處西郊的小公園外,周圍是略顯破敗的居民區。薑老板的私人公寓,就在一公裏外的河道邊,如果車子停了太近,不利於隱藏。


    王子成換上了身略有緊身的黑色短袖,下身是一條同樣黑褐色的長褲,涼颼颼的夜風吹過,王子成蹦跳了幾下,又做了幾個古怪的扭體動作,全身的骨骼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響,大約兩分鍾後,才停下動作。


    “呼……”長出一口氣,抬頭望了眼天上被遮蓋的新月,露出幾分輕鬆的笑意,“幸好身體還沒生鏽。”


    話音剛落,王子成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數十米開外的一處三層房屋樓頂,靈動的身體猶如一隻擅於飛竄的狸貓,快速地從屋頂間跳躍奔跑,朝著河邊一處燈火通明的大宅子跑去。


    不出兩分鍾,王子成已經半蹲在一棵參天巨木上,正前方不出三十米,就是薑老板老爸的私人別墅,一幢占地超過6百平米的巨大三層別墅。根據資料,薑老板的母親死後了,這棟巨大如堡壘似的房子,事實上隻有薑老板的父親和薑老板平時來住,自從薑老板的父親病重後,已經把這棟別墅準備掛牌出售,卻一直因為沒有合適的買家而拖延著。(.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人的位置越是高,或者越有錢,心眼越小,薑老板的父親也不例外,手裏的古董不知道有多少,身體病重成這樣,卻還是舍不得放手,更是不肯讓子女動一分一毫,經濟情況已經捉襟見肘,寧可雇傭幾個保鏢看守別墅內的古董,也不提前分給子女一部分。老爺子的心裏認為自己的財產,要等到自己過世後才能給他們,這也是他的之女為什麽還要自己找食的主要原因。。


    王子成隻是粗略一看,從別墅進去隻有一個大門,那門口就站兩個站崗的黑衣馬仔。大院內偶爾有幾個人會走過巡視,但看起來人數並不多,如果小心地潛行,並不難進入別墅。


    王子成不會相信這麽大的地方隻有那麽幾個人,如今看來,應該還有部分保鏢是在公寓樓裏麵待命,為了更貼近地保護薑老板的父親。潛入宅內,對王子成來說其實不難。不過,這些不是重點,王子成考慮的,僅僅是不清楚薑老板的父親在這間大房子的哪個位置,想著該如何找出他們父子,所以王子成覺得還是抓個人來問問比較好。


    想罷,王子成的身影再度離開了大樹枝幹,再度出現時,已經走到了大門口,一臉笑吟吟人畜無害的模樣,兩人看門的人對突然出現的王子成先是驚了下,緊隨著立馬圍攏上來。


    “站住,你是什麽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麽!”其中一名帶頭的大漢厲聲道。


    王子成也不回答,在靠近到五米左右的時候,腳尖猛地點了下地麵,身體如同一支飛射的箭矢,驟然發力地竄向了兩名漢子!


    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們雖然懷裏都揣著武器,但這樣的近距離壓根沒機會掏,其中一人想要抬手握拳抵擋,卻被王子成忽然襲來的拳頭稍微碰觸,變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手掌的骨頭猶如被碾碎一般!


    如果遠遠看去,王子成的身體好似脫離了地心引力,整個身體騰空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黑色旋風一般,雙拳兩腳分別與兩人都碰觸了下,分別與兩人的拳頭、掌、胸口、肚子都來了親密接觸。這一幕發生地電光火石,沒等反應徹底,兩人就已經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因為身體某一被擊打部位的疼痛而露出猙獰的神色,“嗷嗷”的痛叫聲難以遏製地傳了出來。


    那名帶頭的大漢感到自己的手掌絕對骨頭都粉碎了,知道遇到硬茬,不敢再多加反抗,冒著冷汗連忙伸手去按微型對講機的按鈕,想要通知內部的所有人。


    不想,一隻穿著運動鞋的腳突然地踢在他的臉頰處,一腳粉碎了那對講耳機不說,大漢的頭一歪,眼角、耳朵、口鼻間迸射出血線,頭骨呈現畸形的凹陷,殷虹的液體流淌一地,眼看卻是不活了!


    其他一人剛一起身就看到那慘狀,倒抽一口涼氣,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眼前的年輕人,竟然依舊保持著微微的笑意,如果世上真有地獄的惡魔,那惡魔的笑容,或許就是那樣的!原本還要發出警報的,現在卻冷汗涔涔地看著王子成,嚇得不敢動彈。


    王子成很滿意這樣的結果,至於殺個黑道份子,他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做這一行業的,手裏的人命,早就夠槍斃的,再說,這樣的情形,也可以讓薑老板心裏更感害怕。


    “我趕時間,不跟你們廢話,我要知道薑老板父子現在在哪裏,你們說出來,自己滾蛋,不說出來,我幫你們滾蛋。”


    王子成的語調很輕鬆,仿佛是大街上問人要個打火機點根煙般隨意,可在另外一個人耳中,他所說的“滾蛋”卻如同死神的召喚。很快就問出了具體位置,那個保鏢瞬間被打暈扔在了路旁,在王子成完成要做的事情之前,是很難醒過來了。


    無聲潛行那種事情,對於王子成來說再熟悉不過,敏銳發達的感官時時刻刻觀察著周遭的一切動靜,腳步飛快而幾乎沒有任何聲音,身體如同融入了黑夜,消散在空氣中。


    由於詳細地形圖已經被牢牢記住,所以很快找準了目標。


    根據另外一個人的講述,薑老板應該回來陪著父親,畢竟父親的身體最近不是很好,他一定在自己的房間裏,而薑老板的父親,他們不能確定,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客廳。


    翻過兩個陽台,順手將外麵的一個人無聲息地擊暈過去,鬼魅般的身影來到了公寓三樓的一處大房間外,此刻的時間已經是夜裏十點,但房間內依舊燈火通明。


    婆娑的樹影讓王子成在月光下的影子顯得更加撲朔,當冷風吹過落地窗門的簾子,透明玻璃門內的景象映入王子成的眼中。


    在裝修奢靡的大臥室內,果然是一個黃一天說過的身影——薑老板。


    不過,此刻的薑老板根本沒注意到陽台的門口已經站著一個不速之客,他正滿臉邪地做著一件讓常人見了都會血脈賁張的事。


    在屋內的巨大尺寸矮床上,一個白花花的女體正呈一“大”字形地捆綁著。雙手與雙足處都用女人的黑色蕾絲絲襪牢牢捆綁住,這種彈性十足又具備強大韌性的纖維此刻已經將那女人的四肢勒出了血痕。女人身上雪白的膚色,此刻已經有好幾處露出青紫的瘀痕,看來在之前已經遭受一些慘痛的對待。


    女人的一頭染色發絲披散著,由於掙紮和汗水此刻顯得無比淩亂,一張還算嬌媚的臉蛋通紅一片,嘴巴裏竟是被塞了一團類似女人**的東西,讓女人隻能“嗚嗚”哭叫著說不出話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王子成看到這個受到虐待的女人,第一感覺很是漂亮。


    很顯然,薑老板對這個妖冶的小太妹並不怎麽樣,此刻他全身同樣****地站在床上,腳下放滿了各種橡膠情趣用品,細小的如同佛珠,粗的猶如碗口,那些器具沾染著糜爛液體,把床單染地濕濕的。


    薑老板峰的身材有些幹瘦,看來是平日就縱欲過度,裸露的下身中間,那小二哥已經垂下腦袋,根本提不起精神,縮成一條小蟲。


    “哈哈,哈哈……你這隻母豬……你叫啊!你哭啊!敢背著我到外麵找男人……看我不整死你,高朝死你!!”薑老板的臉上此刻露出狂熱扭曲的表情,一邊叫罵,一邊用腳不斷地狠踢女人臉頰,胸口軟肉和大腿中間的濕潤處!


    “玩你是看得起你!等我明天把漂亮的小妞搞來,我就把你扔給我那些弟兄搞,你不是發春想男人麽?我一個人你不滿足,我那些兄弟輪著上你!看你這浪騷蹄子模樣,還真當自己是我的女人了!?你不照照你這張豬婆臉,要不是我無聊,誰要玩你!”薑老板大口喘氣著叫囂,仿佛已經入魔一般,“你要玩,我用腳指頭捅你,讓你玩!!”


    女人顯然痛楚又羞憤欲死,可嘴巴裏被塞著臊臭的一團**,想要大喊大哭,卻被惡心的氣味搞地不斷反胃,眼淚嘩嘩地流淌在床單上,因為哭號,身體不住顫抖。


    眼看這小太妹要被活生生淩辱死,王子成覺得也不應該,或許這小太妹本身不值得同情,可薑老板這樣的人貌似更該先死。


    當薑老板拿起一根床上的黑色皮鞭,正打算狠狠抽打的時候,身後的玻璃門突然“砰”地一聲被突然拉開了!


    “誰!?”薑老板峰驚嚇地立刻轉身,當看到出現在陽台門口的人影時,嚇得差點沒尿出來!


    “怎麽,害怕了?”王子成嘴角彎起個弧度,從口袋裏掏出根煙,慢悠悠點上。


    這個屋子裏男女荷爾蒙的氣味太重,還有股強烈的男性香水味,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一混合,異常刺鼻。一想到都是眼前這對男女分泌物的味道,王子成覺得還是吸口煙舒服。


    薑老板腦袋當即蒙了,過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顫抖著拿起皮鞭做出自衛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倒退著說道:“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被固定在床上的女人看到黃一天,也停止了哭泣。


    王子成有些揶揄地瞅了眼薑老板的那條小皮鞭,笑道:“我這人最討厭被威脅。”


    “你……我沒威脅你!”


    “你今天請人在普安市威脅了不該威脅的人。”


    薑老板眼裏閃過一絲陰毒,冷笑道:“不管你是誰,你當你進來了還能出去麽!?我隻要大喊一聲,我爸的手下就能開槍把你射成馬蜂窩!”


    “你可以試試”,王子成把煙叼在嘴上,慢慢走近。


    “哼,你憑你一個人?你想做英雄,做夢去!”大叫一聲,然後立刻一把開開身後的房門,試圖逃出房間!


    可王子成的身影卻在一瞬間跨過了五米多的距離,一隻鋼筋鐵骨般的手狠狠地一把將大門給關住,順勢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薑老板的臉上!


    薑老板被打傻了,怎麽王子成會突然在自己的身邊出現,半邊臉瞬間紅腫了起來,痛得要命,倉皇失措地躲到角落,指著王子成直喊:“你不準過來!我……我爸的人很快就來了!他們會殺了你的!!”


    王子成直接把煙蒂和唾沫一口吐在了他臉上,麵無表情地地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直把將咯啊辦看了縮成一團刺蝟不敢抬頭。


    “本來我打算讓你痛快地死,不過你說的話讓我改了主意,你好像很喜歡玩女人,那我先讓你玩不成女人吧……”


    話音剛落,一腳驟然發力,踹在了腿間的那團小肉上……


    “嗷!!!……”


    薑老板的哀嚎如同午夜狼叫,淒慘尖銳地劃破整個公寓樓的平靜。看著薑老板暈死過去,身體蜷縮成佝僂狀,王子成也就停了下來,斜眼看了下一旁嚇地麵色慘白的小妹,再度露出那人畜無害的和煦微笑,“別怕,我不是來殺你的。”


    王子成這一笑,讓原本就快嚇得昏死過去的小太妹差點失禁。


    “求……求你饒了我……”她根本說不出別的話來。


    “別怕,我都說不殺你。”王子成鬱悶地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既然跟薑老板有搞上,那你知道不知道,他父親現在在什麽地方?”


    小妹看王子成真不殺自己,才安定一些,小聲回答道:“我……我也不確定,一般大老板都會在二樓的書房裏。”


    “嗯……看來那幾個蠢貨沒騙我。”王子成喃喃自語了句,便朝門外走去。


    小妹見了,也顧不得害怕,驚訝地道:“你不逃跑?”


    “逃跑?為什麽?”王子成回頭。


    “剛才的叫聲肯定引來那些打手了,很快就要衝上來了!”


    王子成無所謂地笑笑,“最好他父親也親自衝過來。”說完,走出門,順便還把門給關上。


    果然,沒走幾步,前方的樓梯口,一上一下都湧上來三個人,各個穿著跟大門口馬仔同樣的黑色製服,但手卻都已經帶上了武器,有電擊棍,也有戴鋼釘拳套的。


    王子成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薑老板父親的手下會沒有槍支,但這畢竟是在國內,槍支管製在全世界都出了名的嚴格。不可能每個手下都有槍械武裝,所以,真正會拿著槍指著自己的,肯定僅有的一些精銳才會。


    眼前的蝦兵蟹將黃一天並不反感全部甩下樓去,畢竟好久沒有大打出手,有這麽三個人一同衝過來讓自己練手,王子成心情還是挺愉快。


    當三個人怒火熊熊地試圖將眼前這個還在閑庭漫步的年輕人揍死時,他們很快發現,他們根本連目標都抓不住!


    王子成的步伐快如閃電,每次移動都如同電影拍攝出來的一種特效——殘影。


    看似簡單的移動中,王子成的身體恰到好處地穿梭在十數人的圍攻範圍內,每一次的短暫停頓,手都會抓住某一馬仔拿武器的手腕,然後強行借馬仔的手毆打最近的一名同夥。幸運點的被打胳膊、小腿,運氣倒黴的,直接腦門上就砸一棍子!


    沒有章法,沒有套路,完全的快速移動,精準計算,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簡單有效!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在樓道口響成一片,僅僅不出一分鍾,原先衝過來的三馬仔都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疼痛地不敢起身。


    一路再也沒有阻攔地上到書房後,王子成很容易地找到了位於最中央的書房大門,門竟是特製的精鋼防盜門,如果不出意外,這還是防彈的。


    王子成望了下走廊裏的監視器,有些無聊地笑了笑,的確是個老狐狸,他明知道自己進入了公寓內,卻是並不急著來幹掉自己,反而先派了三名手下來試探並且消磨自己。如今他躲在這樣的一個鐵桶般房間內,想來裏麵已經天羅地網了。


    其實如果不是自己,他這招還是不錯的,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不然的話,他更明智的選擇應該是早早地逃跑。


    眼前的鋼板門看似堅不可摧,但王子成並沒太放在心上,稍微提了口氣,奔雷似的一腳直直地踹在了厚實的鋼板門上!


    “嗙!”


    樓道裏沉沉的一聲悶響後,鋼門被生生踢地凹陷進去,連接著牆壁的接縫處,大理石的牆麵硬是被震蕩地出了裂痕,石頭碎屑掉了一地!


    王子成滿意地收回腳,走上前去,輕輕一推……


    “砰!!!”


    一陣煙塵揚起,鋼門順勢倒向了房間內,竟是就這樣被強行打開了!


    眼前燈火明亮的書房內,果然已經不少人。


    “小兄弟好身手。”一個平靜無波瀾,有幾分低沉沙啞的聲音,來自坐在書房內坐在大橡木辦公桌後的男人。


    王子成隻需要一眼就能辨認薑老板的父親,因為這個男人除了頭發有幾分灰白,臉部樣貌與他的兒子薑老板極為相似,身材也不怎麽高大,隻是多了幾分滄桑與陰翳。


    在他的身後,站著三個人,此刻每個人神情凝重,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內側,顯然是隨時待命,掏出裏麵的手槍一類。


    “不好意思,弄壞你的門了。”王子成揚起嘴角笑了笑,不慌不忙地漫步走進書房。


    老頭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無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門壞了沒關係,有人賠償就可以。”


    “如果我不賠呢?”


    “那就先請小兄弟告訴我為什麽來我公寓做這些事,然後我再做出下個決定”,薑老板一隻顯得枯瘦的手敲打著辦公桌麵,氣定神閑地道:“我混了二、三十年,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小兄弟身手非凡,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是友非敵。”


    王子成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望了下四周,架放滿了四周,各種藏書與國內外刊物都有,在一方小案上,還擺著文房四寶,竟是用來寫毛筆字的。


    “看來你讀了不少書,文化水平不錯。”王子成答非所問。


    老頭子皺了皺眉頭,“哪怕道上混的,這個年代也不是純粹拚血性就能成的。”他似乎不明白王子成這麽說什麽意思。


    王子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想說,如果你兒子有你一半的腦子,那就什麽都不會發生!”


    老頭子的臉色終於從剛開始的沉穩變得凝重起來,眉宇間仿佛蘊藏著一團烏雲,隨時可能降下霹靂雷霆。


    “什麽我兒子不兒子,他跟你有過節?”


    王子成搖頭,“解釋太麻煩,總之沒有他,你還能多活陣子。”


    “小兄弟,你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哦?”王子成此刻已經走到距離辦公桌五、六米的距離,停下腳步,笑著問道:“什麽處境?”


    拍了拍手,身後的人同時整齊一致地從西裝內側拔出了國產的80式全自動手槍,一排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王子成這一集結點。


    不難想象,隻需要半秒不到的時間,所有人的手指齊刷刷一按,王子成的身上就會多出十多個血孔!


    “你的確很能打”,老頭子悠然自得地擺弄著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一個翠玉扳指,慢悠悠地道:“本來我還打算,憐惜你是個人才,放你一馬也是可以的。不過,你這人不識時務。小兄弟……你該不會以為,我的手下,連手槍都配不上吧。”


    “你覺得你很聰明?”王子成忍不住笑道。


    老頭子雙眸露出一絲陰毒,“我起碼不會笨到單槍匹馬,對著幾個槍口動手。”


    “如果我真敢動手呢?”王子成好奇地問道。


    老頭子有些惱火地拍了下桌子,“我不跟你說這些胡話!我告訴你,眼下你兩條路,第一條,交待清楚一切的事情原委,為什麽今晚會出現在這裏,我酌情考慮怎麽處置你。第二條,你就吃了我手下的子彈,自己感受感受……”


    “我也給你們兩條路”,王子成笑吟吟地掃了他們一眼,道:“第一條,讓你的兒子乖乖的好好做生意,不要隨便得罪人,我留你們活命。第二條,你們,全部都死……”


    “看來是沒得談了……”


    老頭子的怒火已經到了發泄邊緣,正欲咬牙下令開槍!


    王子成笑著說,老爺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假如你真的開槍,估計你那個唯一的孫子也就永遠無法和你見麵了,哈哈。


    “你什麽意思……”雙手抓住皮椅的把手,骨節發白,顯然已經怒極。


    “什麽意思你和你的兒子說吧,今晚我敢來,那麽就不怕你想幹什麽,我該說的都說了!”


    王子成說完這句話後,一副瀟灑派頭轉臉毫無懼色的揚長而去。


    老頭子看著王子成走遠,心裏冷冷的。


    這樣的結果,薑老板的父親很是生氣,於是把薑老板叫過來問了情況後,要求薑老板趕緊道歉,不要毀了道上的規矩。


    薑老板被父親罵了一頓,很是不服氣,表麵上對父親唯唯諾諾,心裏卻說,狗日的,黃一天,自己就不信不能對付你,於是就繼續找黑道上的朋友,去對付黃一天,順便把自己的小老婆和兒子的事情調查一下,看看是哪條道上的兄弟幫助幹的,大不了出點血,隻要人沒事就好。


    薑老板沒想到這次除了高價,卻沒有人敢接他的生意,經過一番打探後,他不由心灰意冷起來,所有的道上朋友都勸他說,薑老板,你是有家有口的人,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湖州市裏根本就沒人敢招惹這件事,聽說你老婆孩子的失蹤跟湖州老大蔣耀東有關呢。


    薑老板起初不信,他想著,自己跟湖州市的黑老大蔣耀東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的父親和這人也是不來往,再說,自己在古董一條街做生意那也是該交的保護費都是按時交了,就是不想和這些人羅嗦,這次他為什麽要對自己的老婆孩子下手呢?


    可事實就是事實,經過了一番打探後,所有的信息來源都是一致的,自己的老婆孩子失蹤的確是跟湖州的黑老大蔣耀東有關,這讓薑老板有些犯了難,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救出自己的小老婆和兒子呢?蔣耀東為什麽無故要參與這件事對付自己呢?自己這樣一個文物販子,可是連湖州市最普通的混黑小人物都算不上啊。


    薑老板知道,錢是鋪路的,於是花了不少錢,才從湖州市某個黑道人物的口中得到信息,原來普安市的黃一天居然跟蔣耀東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薑老板這次跟黃一天做交易的時候耍花槍,蔣耀東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知情人好心勸薑老板說,這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低頭的趕緊低頭,該賠錢的趕緊賠錢,不要再繼續折騰了,否則的話,很有可能你在湖州也呆不下去了,你的老婆孩子也是不安全的,到最後弄一個人財兩空,那才是得不償失。


    薑老板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這次做生意是遇到得罪不起的硬主子了,他以為黃一天不過是個普通的領導幹部罷了,一個官員的身份已經限製住了他的諸多手腳,卻沒想到,私底下他居然也有涉黑的一麵,薑老板隻能在心裏抱怨自己流年不利,運氣實在是太差了,早知道不走常文怡那條線,還不是一樣把玉佩賣出了六百萬的好價格,現在倒好,弄到這種田地,可真是夠倒黴的。


    薑老板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後,向父親如實的匯報這個事情,他的父親一輩子做地底下的生意,手裏古董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一直不讓薑老板參合自己的生意,就是怕自己在道上混的這些年得罪的人影響兒子,誰知道自己的兒子卻還是主動招惹了黑道的人。


    本來,薑老板的父親準備出麵,可是聽說蔣耀東參與後,立即改變了主意,蔣耀東是什麽樣的人物,他的心裏是最清楚的,自己一個已經金盆洗手的老頭子在他麵前說話,能有多大作用呢?


    薑老板的父親思來想去,覺的這件事想要妥善解決,隻怕還得請常文怡幫忙做個中間人才行,大事化小,大不了,自己答應補償黃書記的所有條件,隻要黃一天能答應把薑老板的小老婆和兒子放出來就行。


    薑老板聽了父親的命令後,趕緊給常文怡打電話,表示同意跟黃一天成交,現在不管黃一天出價多少,自己都願意把玉佩給他,隻要黃一天能答應大家見個麵,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把自己的小老婆和兒子給放了,他什麽條件都願意答應。


    常文怡接到薑老板的電話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衝著電話歎了口氣說,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當初我勸你千萬別幹出這種沒品的事情來,你就是不聽,現在倒好,人財兩空,這樣的結果還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薑老板見常文怡隻顧著教訓自己,卻不表態是不是願意幫助自己,著急的衝著常文怡哀求說,常叔,這都火燒眉毛了,我老婆和兒子已經失蹤兩天了,我這心裏急的跟貓抓似的,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常叔你可一定要幫忙我啊。


    常文怡反問道,現在才這麽說,之前為什麽不聽我的勸,現在無計可施了,又回頭要我幫你,你倒是跟我說說,我能幫得了你什麽?


    薑老板趕緊說,麻煩常叔再請黃一天吃頓飯,到時候我也到場,我想當麵對黃書記誠懇道歉,隨便他提出任何條件,隻要他同意把我老婆孩子放出來,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下來,再說,我也不想和這樣的人來往。


    常文怡又歎了口氣說,侄子,這個忙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可能幫不了你嗎,現在你們鬧成這個樣子,他可能不會如此的善甘罷休的。


    薑老板問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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