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中央三令五申不允許官員參與經商,可這樣的禁令到了底下形同虛設,從表麵上看,底下一些主要領導幹部,沒有幾個跟經商這兩個詞有關的,即便是其直係親屬中也沒有明目張膽經商的,可是暗地裏呢,人人都有自己的一盤棋,明麵上高高在上的當領導享受特權,暗地裏為虎作倀的幫親屬把共產黨的錢裝進私人的口袋,這才是現在諸多領導幹部中,最常見的生活狀態。(。純文字)


    小蔣描述的夏邦浩家庭成員分工情況,倒是跟這種狀態相當吻合。


    黃一天心想,隻要夏邦浩身不正,自己就有辦法收拾他。


    他吩咐小蔣說,這麽短的時間內,你能摸清楚這麽多情況已經算是不錯了,底下的事情,你交給林家安接手,告訴他,做好長期跟蹤夏邦浩的準備,最好能弄點實質性的東西,這樣才能在發生任何事情的情況下,都能占據主動。


    小蔣點頭說,行,我稍後會跟林家安交代清楚。


    小蔣臨走時,有些擔心的口氣說,黃書記,有人跟蹤您的事情,是不是需要關注一下,要不讓周德東找幾個人來,反跟蹤對方,先摸清對方的底細再說。


    黃一天低頭想了一會說,這件事的確不容忽視,這樣吧,你一會跟周德東聯係的時候,告訴他,如果無法確定短期內查出什麽人在背後跟蹤我,咱們再采用其他對策。


    小蔣走後,黃一天一個人靜靜的梳理了一下頭腦中的各種頭緒,居然有人在跟蹤自己,背後主謀會是鄔大光嗎?沒聽說鄔大光手底下養著這樣一類人啊?這次的事情總歸有些怪怪的,剛才小蔣分析說,跟蹤自己的人似乎是生手,看起來並不熟練,難道會是最近自己處理一批幹部中的家屬雇傭的人手嗎?這幫人跟蹤自己究竟有什麽目的?


    這麽多年的官場經曆,已經讓黃一天養成了麵對任何情況都能不動聲色的修為,以前在洪河縣的時候,什麽樣的情況沒遇到過,半道上被人追殺,差點被當時的公安局長一槍滅了性命,一關關的不全都闖過來了嗎?現在已經混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麽好怕的。


    正一個人遐想著,聽見門口有敲門聲,黃一天立即警覺起來,他並沒有急著開門,而是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小蔣的手機號,他已經做好決定,如果外麵來人看起來不善,自己立即從找繩子從後窗往外逃走,另外打電話給小蔣,讓他第一時間帶人過來收拾現場。


    一顆心咚咚直跳的湊近門上的貓眼,眼前出現的居然是趙婷婷那張貌美如花的嫩臉。


    黃一天的一顆心不由先放下來,他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趙婷婷的左右,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人的行蹤,這才輕輕的擰開房門。


    大門一開,站在門口的趙婷婷立即一步跨進來,邊進門邊埋怨說,黃一天,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這樓上的燈明明亮著,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聲,你不會是屋裏藏著個女人吧。


    黃一天被趙婷婷弄的苦笑不得,他隨手鎖門後,跟在正忙著推開一個個房門查看房間的趙婷婷說,我說,你這唱的哪一出啊?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不在家裏好好休息,跑到我這裏幹什麽?還使這麽大的力氣敲門,你是生怕鄰居們沒聽見,不知道有個年輕姑娘晚上到我家裏來,是吧?


    趙婷婷責怪的眼色斜了黃一天一眼說,瞧你那德性,我可告訴你,上次你在我那裏,鑰匙丟在我那了,我順便就配了一把鑰匙,這幾天沒事就過來幫你收拾一下房間,你也不看看,要不是我辛苦幫忙收拾,你家裏的地麵會有這麽幹淨。


    趙婷婷這麽一說,黃一天才注意到家裏看起來好像的確有被人打掃過的痕跡。


    黃一天說,我這裏又不經常回來住,過幾天找人打掃一遍也就行了,哪裏好意思勞你趙小姐大駕,以後你可別再沒事就到我這裏來了,被人看見了影響也不好,是不?


    趙婷婷聽了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她衝著黃一天揮了揮手裏拿著的那把鑰匙說,黃一天,你不會是想要把我手裏這把鑰匙也收回去吧,我可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反正是賴上你了,不管你高興不高興。


    趙婷婷說著,輕車熟路的脫下外套先掛起來,然後轉身進了臥室。


    黃一天有些無奈的瞧著趙婷婷扭動的臀部,心裏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這都是自己貪吃惹下的禍端,惹上了這位,不知道她以後還會折騰出什麽花招來呢?


    見黃一天滿臉無奈的跟著自己進了臥室,趙婷婷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你不會是怕了我吧,趕緊過來坐吧。


    黃一天苦笑說,趙婷婷,你這是何必呢?我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你還是個姑娘,遲早是要找對象嫁人的,跟我經常見麵,對你的聲譽沒什麽好處。


    趙婷婷聽了這話,忍不住用下牙使勁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一副狠狠的模樣說,聲譽?這年頭,哪裏還有人看重什麽聲譽?再說,自從那一年我被劉流**後,我就早已沒有了一輩子的清白聲譽,現在你跟我談聲譽,有用嗎?


    黃一天有些後悔自己主動向趙婷婷談及這個話題,顯然是正好觸碰到趙婷婷的痛處,讓眼前的女孩有些情緒激動起來。


    黃一天趕緊解釋說,婷婷,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為了你好,為了你的未來考慮,你跟你小姨不一樣,馮燕離過婚,又跟我在結婚前就有過一段感情,我們在一起沒有太多的思想負擔,可我不能連累你啊。


    趙婷婷見黃一天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索性坦露心扉說,黃一天,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小姨,就像我是真心喜歡你一樣,男女之間的事情,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在我的生命裏,跟我有過密切關係的男人隻有兩個,第一個是劉流,他強暴了我,讓我一下子像是步入了地獄一般的日子,我恨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才解恨,另一個就是你,跟你在一起,我是自願的,我不求什麽回報,隻求能經常跟你見麵,享受你對我的疼愛就知足了,求你以後別再跟我說什麽未來之類的話好嗎?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未來,就是我所有的幸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趙婷婷一邊動情的表白著,一邊忍不住把腦袋依偎在黃一天的肩膀上,那副癡情不改小鳥依人的模樣,任是哪個男人見了,都不忍心對她說出什麽狠話來。


    黃一天忍不住歎了口氣說,趙婷婷,你還那麽年輕,跟你在一起,你知道我心裏的罪惡感有多重嗎?尤其是想到你小姨的時候,我就更感覺自己豬狗不如,要是哪一天讓你小姨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恨我的。


    趙婷婷抬起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癡癡的盯著黃一天說,我不管,就算是天塌下來,我隻要跟你在一起,雖然我年紀輕,可是經曆過了很多事情後,我已經看淡了,也看透了,這輩子不是為了過給別人看的,最重要的是做自己心裏想做的事情,我愛你,我喜歡跟你在一起,誰也阻止不了我愛你的權利。


    趙婷婷的一隻手輕輕的探向男人的**,仿佛刹那間,一股火從男人的兩腿之間燃燒起來,麵對年輕姑娘的大膽表白,男人控製不住的激動起來。


    撲了上去,無聲地張嘴拱進了女人的胸口,那裏一雙飽滿的挺立著迎接曾經的男主人。女人配合地扭動細腰,嬌軀款擺:“啊,慢點!”


    兩個滾燙的肉-體緊緊纏到了一起,亮出了各自的本事。黃一天從容地撩起了趙婷婷的裙子,裏麵果然是淫-毛畢現,濕氣蒸騰,女人被黃一天親得已經按耐不住淫-興了。


    “我來了!”黃一天**下身,抱住趙婷婷的腰背尋找著入口,撲哧一聲,進入了緊密的陰-戶。


    女人瞬間渾身就癱軟了,隻有陰-道變得緊實有力,夾弄吐納。女人陰-部嬌嫩無比,充滿緊-塞-感。


    “我要好好弄你!好好愛你!”黃一天邊進出趙婷婷的下身邊,邊感受陰-唇的翻騰。


    “別停,快點!啊!”趙婷婷浪-浪地喊了一聲。


    以往她很少如此,她真擔心男人拋棄了自己。男人真的實實在在地在她的身子上麵,她卻有些害怕眼前的一切很快消失掉,努力迎合著男人的欲-望,要勾住男人的心。


    黃一天同樣擔心趙婷婷對自己的感情會變化。畢竟是自己負心在先,而且趙婷婷年輕又漂亮,平時不少男的都打趙婷婷的主意,生怕趙婷婷這一段時間內心耐不住寂寞,產生變化。


    女人的身子還是那麽潤-澤-肉-感,這是黃一天的女人,夢裏都想的肉-體,一個早已經拋開矜持,會發-浪的肉體。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黃一天掀起身子,將迷人-的肉體朝下放倒,從後麵進入,模擬著春天牲畜的**方式。隻有在趙婷婷身上,黃一天才覺得能得到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滿足。


    “啊――啊――”身下的女人徹底放開了,發出了長長的呻-吟,淫-迷的聲響在回蕩。


    黃一天用自己其他女人磨練出來的各色手段,盡心伺-弄著趙婷婷,他要讓女人知道,隻有他才是他的真命天子,才能讓她滿足,讓她為自己守著,他已經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了。


    趙婷婷被黃一天弄得一會天上,一會地下,忘記了自己所在,一頭的秀發散隨著趴下的麵部散開。女人縱情呻吟起來:


    “啊,你使勁啊,我的好男人,我不行了!”


    女人語無倫次地叫著,黃一天第一次聽到趙婷婷叫-床。黃一天盡情在女人身上馳騁著,象個將軍在享用自己的戰利品,女人隻剩在下麵不斷哼-哼-呻-吟的份了。沒有多久,黃一天就覺得趙婷婷的淫-水由滑到稠,由稠到幹,竟然帶著陣陣的香氣,女人不知不覺瀉出了淫-精。


    可黃一天才剛剛開始,經曆了很多歡場女人的黃一天已經能夠隨心所欲地控製節奏了,他更喜歡做-愛的過程,而不急於**。


    “我被你弄死了,你歇歇吧。我時間太長沒做了,受不了啊!”女人開始求饒,更激發了黃一天的性-欲。


    “我才開始呢,這是狗刨式,再來個倒插金箍棒!”黃一天提起女人的雙腿,自己從女人兩腿間橫跨過去,把女人的雙腳扳到自己的肩頭,女人下半身近乎倒立了。


    “你要耍什麽花樣啊!”女人既興奮又害怕,從來沒有被這麽折騰過呢。黃一天一聲不吭,半蹲在女人的陰-部上方,將家夥下進了陰-道,左右上下,深淺**。


    “啊呀!啊!”女人再次興奮起來,-**深處又開始流淌出來淫-液。


    “再來一個倒坐蓮花式,你坐我懷裏!”黃一天一把抱起了女人,雙手把女人擺正體位,背對自己坐下,陰-莖頓時消失到了女人的**裏。黃一天開始一邊玩弄一雙美-乳,一邊不斷晃動下身,讓陰-莖和陰-道隨著身體自由摩-擦。女人渾身酸懶,如同一隻肥嫩的羔羊。覺得差不多了,黃一天再次把女人掀翻躺下,重新采取了傳統的男上女下的姿勢。


    黃一天漸漸感覺自己有了高-潮的意思,加快了節奏。身下的女人一會又開始了淫-水-泛-濫,隻是身體沒了太多的配合,而是仰麵朝天任憑黃一天擺弄。


    女人閉著眼睛開始了享-受。


    黃一天迅速抽-送,每下都直抵花心,弄得女人渾身不住微微戰-栗。


    女人第二個高-潮來臨時,黃一天才一瀉如注。


    “我身子都酥了!”女人在下麵陶醉地說,女人纏住黃一天不忍放手。


    “以後我每天晚上都來吧!”趙婷婷快活幸福,主動安排著夜晚的幽會。


    在一次次的盡情歡樂中,黃一天享受到一個年輕女人身體帶給自己的不同歡愉感受。


    激情消退後,趙婷婷帶著幾分慵懶躺在黃一天的懷裏說,自己心裏想的很清楚,這輩子都願意做黃一天背後的女人,不要名分,不要其他,無怨無悔,隻要黃一天心裏有自己,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趙婷婷還主動提出說,如果黃一天感覺自己呆在浦和區上班有些不方便,可以想辦法把自己調整到其他地方去上班,隨便是調整到市區哪個部門,自己都願意。


    麵對女人的柔軟和妥協,男人除了把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裏,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男人從睡夢中醒來,卻不見了懷裏的女人,起床四處尋找才發現,早飯已經做好,桌上留了一張紙條,趙婷婷擔心天亮出門不方便,已經自己提前離開了。


    看著桌上的紙條,又看了看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黃一天忍不住搖頭歎氣,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當初他絕對不會去招惹趙婷婷,所謂的愛情幌子揭穿後,其實自己貪圖的不過是年輕女孩的肉-體和女孩崇-拜帶來的某種心理虛榮罷了,隻可惜事已至此,就算再怎麽惆悵,也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完早飯後,上班途中司機徐文成匯報說,上次被交警黃娟扣下的車子,今天一早交警隊通知浦和區這邊去人領回來,並說他們的隊長會親自到黃書記的辦公室表示歉意。


    黃一天提到這件事,心裏還有些憋火,於是衝著徐文成說,你告訴他們,車子暫時就放在那裏,我最近也很忙,沒時間接待他們隊長,讓他回去吧。


    徐文成瞧了瞧黃書記那緊繃的一張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是回答了三個字,知道了。


    黃一天把眼睛轉向車外,正好車外有個交警在指揮交通,瞧見他的車子過來,趕緊衝著車子舉手敬禮,看的出來,自己現在的座駕必定已經在交警隊備了案,所有交警見了都難免恭敬幾分。


    黃一天並不是故意為難交警隊的隊長,他的目標是市公安局的馮局長,此人直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關鍵,既然他不出麵,躲在背後出招,那自己就跟他慢慢鬥著瞧,看看到最後,到底誰先熬不住。


    來到辦公室後,牛大茂早就在門口候著,看情形是有事要向自己匯報,黃一天推門進去後,衝著尾隨自己進門的牛大茂隨口招呼說,坐吧,要喝水自己倒吧。


    牛大茂知道老領導跟自己不見外,趕緊自己先幫老領導把一杯水倒滿,這才從飲水機底下找了幹淨的一次性杯子,幫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牛大茂瞧著黃一天已經放下手裏的包,穩穩的坐在老板椅上,立即開口匯報說,知道黃書記工作忙,所以我今兒個早點過來,把化工園區那邊最近的工作情況向黃書記匯報一下。


    黃一天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後,隨意的口氣問道,牛大茂,怎麽樣?湖州市那邊的資金調撥問題還順利嗎?


    牛大茂一副崇拜的口氣說,黃書記果真是料事如神的,自從研究所的資金問題交給趙晨陽主任去負責後,湖州市那邊跟研究所這邊合作的相當愉快,現在不僅僅是研究所的項目,整個園區的工作都開展的有條不紊,這都要多謝黃書記的指導有方啊。


    黃一天笑道,牛書記過謙了,我整天忙的腳不沾地,研究所的項目也好,化工園區的工作也好,最主要還得辛苦你和趙主任,我不過是偶爾多句嘴罷了,算不得什麽。


    牛大茂接下來說道,老領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要聽聽黃書記的意思,否則的話,還真有些不好決斷。


    黃一天幹脆的口氣說,到我這裏,想說什麽就說,反正也沒外人。


    牛大茂匯報說,黃書記,以前很長一算時間,以為趙正楊在化工園區當書記,所以化工園區所有的建築類工程幾乎都被他的兒子趙大奎的公司給包圓了,現在趙正楊已經走了,趙大奎手裏原本負責的一些工程也都快結算了,他跟趙晨陽主任私底下商量著,兩人跟趙正楊父子並沒有太大交情,沒必要把肥水往別人口袋裏裝吧?


    牛大茂這麽一說,黃一天立即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眼巴巴的瞧著趙大奎在化工園區的地盤上大口吃肉,兩位卻隻有眼饞的份,連喝口湯的機會都沒有,牛大茂和趙晨陽這是心裏有些不樂意了,要把趙大奎趕走。


    官場原本就是人走茶涼,盡管黃一天和趙正楊現在關係也算是融洽,但也沒有要好到利益共享的地步。


    黃一天心說,牛大茂這個提醒倒是比較及時,工程這種東西最為敏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應該放在外人的手裏折騰。


    稍稍的思忖了片刻後,黃一天對牛大茂說,牛大茂,你現在是化工園區的一把手書記,整個園區的所有工程質量,隻要是出了任何紕漏,你就是首當其衝的責任人,趙大奎的個性你不是很了解,此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依我看,為了杜絕後患,等到他手裏的所有工程結清後,化工園區的其他工程就不要再讓他繼續做了,以後的一些工程交給李峰的公司做吧,畢竟李峰年紀大些,做工程有經驗,又是老關係,總要比趙大奎要穩妥的多。


    牛大茂聽了這話,不由一愣,他沒想到黃一天居然順嘴就把工程隊的事情給決定下來的,他原本心裏是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的,希望能把趙大奎的工程隊趕走後,挑兩個自己的關係戶工程隊進來,這樣一來,在工程這塊上,自己也能多撈點實惠。


    牛大茂的臉上表情有些愣愣的,黃一天看在眼裏,並不多說什麽,當了這麽多年的領導幹部,對於下屬的一些小心思,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但是在工程的問題上,他並不準備給下屬放權,這種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接下來對下屬在工程上的控製就很難了。


    黃一天見牛大茂沒搭腔,衝著牛大茂問道,怎麽?牛書記那邊有什麽困難嗎?


    牛大茂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好不容易忍住了,沒敢說出口,隻能點頭說,黃書記說的有道理,用自己熟悉的工程隊總比把工程交給不相幹的人好控製些。


    黃一天知道,要想馬兒跑,必須先給馬兒喂草的道理,尤其是牛大茂是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領導幹部,現在也算是化工園區的一號人物了,一些便宜和好處已經是習慣了伸手就拿,就算是把工程給李峰做,也得讓他嚐到點甜頭,否則,這廝心裏必定會有些不樂意的。


    想到這裏,黃一天話中有話的口氣說,牛書記,李峰跟我相識多年,也算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做工程的老板大多狡猾,他算得上是比較本分老實,過兩日我會讓他主動跟你聯係,你作為化工園區的一把手書記,該按照老規矩辦的,跟他不用客氣,哈哈。


    牛大茂聽了這話,恨不能羞的把腦袋埋進褲襠裏,自己剛才那瞬間失落流露出來的表情顯然是已經被黃書記看在眼裏,他這是在明裏暗裏暗示自己,即便是工程給了李峰做,他也不會少自己該得的好處啊。


    牛大茂臉紅的解釋說,黃書記,你知道我不太會講話,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這種話題,越描越黑,黃一天隻當沒聽見牛大茂的話,並不接他的話茬,問牛大茂,還有別的工作需要回報嗎?


    牛大茂搖頭說,沒了。


    黃一天於是衝他擺手說,行了,你也是一把手,整天多少大事小事要浪費時間,我這裏也不輕鬆,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飯了,改天有什麽情況,咱們再聯係吧。


    牛大茂聽了這話,像是得了赦令一樣,衝著老領導恭敬的鞠躬後,滿臉恭敬的笑退出了黃一天辦公室。


    牛大茂走後,黃一天順手給李峰打了個電話,問他在洪河縣的工程什麽時候可以收了。


    李峰是個聰明人,聽著問話就知道,黃書記必定是幫自己又找到新的活計幹了,趕緊回答說,洪河這邊的一些工程都差不多了,剩下一些掃尾的工作交給洪老板幹就行了,黃書記要是有什麽指示盡管說。


    黃一天笑道,李老板太客氣了,你又不是我下屬,我怎麽也指示不到你那裏,我是想要跟你說一聲,化工園區的牛大茂書記剛才在我辦公室裏,我跟他說定了,化工園區的工程,以後交給你來負責,你要是洪河那邊工程結尾了,就主動跟牛書記聯係一下。


    李峰聽了這個好消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謝意才好,隻是衝著電話不停的重複說,哎呀,黃書記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李峰在工程這行做了那麽多年,從來沒感覺到生意像這些年這麽難打理,一些沒有資質的工程隊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左一茬右一茬的,這幫烏合之眾別的本事沒學會,跟官員拉關係跑門路一個比一個精明,很多時候,這些人有本事拉到工程,自己卻沒有實力做出來,於是不得不二次轉包,但是轉包後的工程落到一些正規工程公司頭上,其中利潤減少太多了。


    李峰沒巴結上黃一天之前,整天都是做的窩囊氣工程,明明手底下的一幫人實力都是很強勁的,卻隻能吃人家二茬飯,賺錢少不說,心裏也不痛快,內心的苦悶可想而知了,自從攀上了黃一天後,日子一下子節節高起來,他再也不用煩心攬工程的問題,每次工程還沒有完工,黃書記那邊已經有了新的工程要做,在李峰心裏,黃一天簡直就是自己的財神爺啊。


    李峰卻不明白,黃一天之所以對他這麽熱心,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多講義氣,說話做事比較厚道,兩人相處多年,又有份老交情在。


    黃一天看重的是李峰背後的姚曉霞,姚曉霞是李峰的侄女,而姚曉霞同時又是市委書記唐小平的馬子,這顆棋子在排兵布陣的時候,也許並不起眼,但是到了關鍵時刻,說不定能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這就是黃一天這麽多年來曆練的城府和經驗,沒有一番廝殺過後的陣痛經曆,這樣的排兵布陣手法是一般人所領悟不出來的。


    再說,李峰這個人是很懂官場的規矩,和這樣的人做事,那才不會出事情。


    牛大茂走後,市交警隊的江隊長還是來了,恭敬的態度進了黃一天的辦公室後,一進門就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要說這世上真有那麽巧的事情,江隊長一進門,黃一天就瞧著這隊長看起來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卻是上次帶人堵住收購黃瓜公司車輛的那個交警隊的副隊長,如果自己記的沒錯的話,當時這孫子應該已經被馮局長給當場免職了,沒想到這麽快又官複原職,現在提拔了,坐上交警大隊隊長的寶座了?


    這個江隊長也算是挺倒黴的,上次攔截黃瓜車的事情,他也是聽了上級的指示才會做出攔車的舉動來,卻沒想到,一下子害的自己丟掉了烏紗帽,後來又是送禮,又是求人,好不容易把位置又給撈回來了,現如今卻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


    事情發生後,江隊長也對此事做過一番調查,發現一切居然是公安局辦公室徐主任在裏麵使壞,是他指使交警黃娟幹出了對浦和區區委黃書記的車濫用職權,找麻煩的行為。


    了解事情內情後,江隊長不敢怠慢,還特意請辦公室徐主任吃了一頓飯,想要搞清楚到底為什麽徐主任要對黃書記下這樣的黑手,另外,現在事情出來了,徐主任是不是能敢做剛當,把事情承擔下來處理妥當。


    得到的結果是令人失望的,徐主任仗著自己是馮局長的親信,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交警隊長放在眼裏,一邊在酒桌上大放厥詞說要黃書記好看,一邊冷笑說,我就不信,車子放在那裏,黃一天會不著急,這本該是他來求咱們的事情,咱們沒必要緊趕著先動作。


    江隊長聽了徐主任的話,起初也耐心的等待著黃書記派人來取車,上次黃瓜事件,他已經見識過黃書記的厲害,因此這次盡管徐主任說話口氣囂張,他心裏卻早已有了息事寧人的打算,他指望著,隻要浦和區來個人,哪怕是來一條狗,隻要能把這惹禍的車子給領回去,他就安心了,至少這件事跟自己撇清關係了,可左等右等,一直沒見有人過來,這下子,江隊長有些坐不住了。


    昨天,他讓手下人打電話通知黃書記讓人領車的時候,自己就在旁邊拿起分機話筒聽著,黃一天那嚴厲中帶著些許憤恨的口氣,他聽在耳朵裏,心裏不由有些發涼起來,黃書記可不是省油的燈,他不會是要在這件事上跟就糾纏到底吧。


    為了能早點把事情有個妥善的解決,江隊長決定親自登門向黃書記道歉,眼下,隻要黃書記能消消氣,把車子從交警隊的停車場拿走,他彎下身子受點委屈也是心甘情願的。


    江隊長站在黃一天的辦公室當中,小心翼翼的口氣說,黃書記,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今天我親自過來,就是想要跟您道歉,並解釋一下,做錯事的交警也是不太了解道路執法的一些程序,您看,給黃書記造成了這麽大的困擾,要是需要咱們交警隊做出什麽賠償,咱們也是願意的。


    盡管江隊長把話說的相當卑微,黃一天卻並不領情,他心裏明白,這件事的本質並不是一個交通問題,這裏頭涉及到方方麵麵,並不是麵前這個小小的交警大隊隊長所能理解透徹的,他過來道歉,對自己來說,於事無補。


    黃一天冷冷的口氣對江隊長說,這件事情的本質,你們交警隊根本就沒搞清楚,包括你們馮局長對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重視起來,如果隻是一次簡單的道路執法,為什麽交警執法的時候,恰好有記者在旁邊拍照,還有當時執法的交警,那眼睛長的可真口準的,我那司機是個老司機了,開車是不是違規心裏有準,不是誰能賴就賴得上的。


    江隊長,對於這件事我觀點是,你們交警隊也好,公安局的領導也好,根本就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在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前,我是不會隨便讓我的司機受委屈的,就這樣吧,車子放在你們那兒,以後再說吧,我浦和不會在乎一輛車子。


    江隊長聽黃一天說話的口氣,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小人物放在眼裏,他隻能悻悻的口氣說,那我就不打擾黃書記辦公了。


    出了黃書記的辦公室後,江隊長思來想去,又去了一趟公安局辦公室徐主任的辦公室。


    當著徐主任的麵把自己在黃一天辦公室受到的冷遇說了一遍後,江隊長長籲短歎說,徐主任,黃一天是什麽樣的角色,你我心裏都是清楚的,這次他要是堅持不放手,這件事到底該怎麽收場,你可得幫我好好出出主意才行啊。


    原本這件事就是因為黃娟對黃一天有私人恩怨,當初黃娟提出要給黃一天難堪的時候,徐主任也是背後支持她的,卻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局麵,徐主任此刻心裏也有些發慌,要是讓馮局長知道了,這件事是自己和黃娟在背後搗鼓的結果,隻怕馮局長心裏對自己會有看法,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齷齪了,上不了台麵,而自己和黃娟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套子設置的,沒套住想要套的人,倒是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此刻的徐主任更擔心的是引火燒身,於是建議江隊長說,要不,你改天再去向黃書記道個歉,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就不信他黃一天是鐵石心腸,為了這麽點小事還緊抓住不放了?畢竟他也是市領導,不會再小事情上多糾纏的。


    江隊長搖頭說,徐主任,我今天是聽出點眉目來了,人家心裏對這件事已經看出來門道,黃書記跟我說話的時候,提到的可不是交警隊三個字,人家說了,這件事交警隊根本就沒弄清楚本質,還說公安局的馮局長根本就沒有重視。


    徐主任有些緊張的口氣說,怎麽這事跟馮局長又聯係上了?


    江隊長見徐主任揣著明白裝糊塗,忍不住直言說,咱們公安局的馮局長跟黃書記過招又不是一次兩次,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和,連普安市街上的一條狗都明白,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黃書記能不多想,畢竟咱們交警隊也是馮局長的下屬不是嗎?


    徐主任聽了這話,不由撓頭說,難不成這件事還真要鬧大,不向馮局長匯報還真過不了關?


    江隊長疑惑的口氣問道,怎麽?馮局長還不知道這件事?這可怎麽是好呢?這領導之間協調的問題,就憑著咱們這些下屬折騰,人家黃書記根本就不搭理咱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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