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4)


    電話的那頭趙正揚滿臉抑製不住的喜悅,前兩天他親自去跑了一趟胡亞平的辦公室,根據胡亞平的承諾,**推薦這一關是肯定沒問題了,到底考察的結果怎麽樣,還不是由考察小組的負責人朱副書記說了算,自己隻要把朱副書記搞定,這次必定會心想事成。mianhuatang.info《純文字首發》


    一想到這裏,趙正揚趕緊指揮手下人,務必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相對僻靜,上檔次,還得有地方特色的飯店,在官場混的久了,別的本事沒有,對於研究領導的口味是一定要擅長的,像朱副書記這種從省城下來的領導幹部,平時山珍海味吃膩了,要是弄點土特產上桌,說不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把飯局的事情約定後,黃一天不慌不忙的又給洪河縣紀委書記小柳打了個電話。


    黃一天囑咐小柳,劉勇翔案件的材料要準備妥當,很快就要用上了,關鍵時刻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小柳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的口氣說,黃縣長這是不相信我的工作能力呢?要不,找別人負責這個案子?


    黃一天知道小柳說的是氣話,轉頭望望四麵無人,低聲對小柳說軟話道,事情隻要交到你的手裏,我才能放心,誰讓咱們倆人好的像一個人似的呢,你放心吧,等忙完了這一陣的,老爺我重重有賞。


    電話裏的小柳“撲哧”笑出聲來,順著黃一天的話題繼續說,老爺最近好久沒寵幸小妾了,要是再不來的話,小妾說不定忍不住要紅杏出牆了,狗日的,那個地方不能空時間太長,容易生鏽。


    黃一天心知,自己跟小柳間的敏感關係絕對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否則的話,後患無窮,也隻能盡力敷衍道,放心吧,老爺家大業大,該大的地方都大,小妾就算是想要偷人,也找不到比老爺更優秀的,與其出事後,想要後悔回頭,不如現在表現好些,把老爺哄的開心了,自然要多寵幸幾回。


    小柳幾乎要笑彎了腰,偏偏黃一天在電話裏還一本正經的口氣說,老爺的吩咐都聽清楚了嗎?還不趕緊辦事去。


    小柳心滿意足的衝著電話說了聲,得令。


    放下電話後,黃一天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小柳卻是滿心歡喜的。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哪怕是泰山壓頂的時候,有城府的男人一樣能很好的控製情緒,而女人往往在情感上對男人有諸多依賴,注定了很多女人盡管嘴上說什麽平等,其實在心靈上,生活中依舊是男人的附庸罷了。


    第二天晚上,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黃一天領著朱副書記來到了市郊的凱撒酒店。


    這酒店的名字不倫不類,外表看起來卻相當氣派,離的老遠就看見酒店頂樓的門頭上幾個探照燈一樣的照明裝置,把酒店周圍都照的如同白晝。


    這家酒店是趙正揚精心挑選定下的,為了選擇最合適的接待場所,趙正揚連續跑了幾家酒店親自到現場看看,最終才敲定凱撒酒店為接待地點。


    黃一天和趙正楊是早就到了,兩人一邊在大廳裏聊天,一邊兩眼眯著看向酒店大門口,生怕錯漏了朱副書記專車到來的蹤跡。


    趙正楊對黃一天是充滿感激之情的,他心裏現在更加能體諒黃一天的為人處世之道,表麵上強悍工作作風的黃一天,其實內心有份特別的柔軟,隻要是不為難的事情,求到他頭上,他都會盡力促成,這是一種習慣,就像一個從小在街頭長大的孩子,即便是長大後有機會西裝革履的出入上流社會,私底下嘴裏免不了蹦出幾句,狗日的之類粗話。


    有些東西是印在人的骨子裏的,惡毒和善良並沒有絕對的界限,關鍵是這個世界回饋給人的是什麽,人才會做出同樣的反應,沒有人天生就是惡人。明白了這一點後,趙振楊跟黃一天之間的溝通順暢了不少,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偶爾還會談到趙大奎的問題。


    趙振楊說,自己的兒子比黃一天小不了多少,可做人做事左右逢源這塊,可是比黃一天差遠了。


    黃一天不出聲,隻是靜靜的聽著趙振楊發牢騷一樣的說話方式,老子說兒子的時候,多半是恨鐵不成鋼,要是有人不識趣的順道一塊添油加醋,那才會真正讓老子心裏添堵呢。


    趙振楊說,趙大奎自從到開發區開了建築公司後,手裏賺了一些錢,一下子自我膨脹起來,自己有心想管,卻根本就管不住。


    前兩天,父子倆還為了錢的問題吵架了,趙振楊的態度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來,自己年紀大了,一旦從化工園區離開後,掙錢的幾率立即小了很多,建議趙大奎省著點話,多置辦些家產之類的,以後也有個儲蓄依靠。


    趙大奎卻不在乎的口氣說,老子反正是斷子絕孫的命,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趙大奎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花天酒地的怪招一個接一個,不停的往家裏帶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就算了,聽說還在酒店裏用百元大鈔牛逼的燒火鍋,你說這不是有些過火了嗎?


    趙正楊盡管是反問的口氣,卻並沒有指望黃一天回答,隻是在一旁唉聲歎氣,一副擔心自己教子無法,趙大奎必定以後還要出事。


    黃一天不想對趙正楊的家事多加評論,再說,他跟劉曉娟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對於趙正楊來說,多少是個隱痛,有些事情,一言不發或許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朱副書記總算是來了,除了隨身的秘書,他也沒帶什麽侍從。


    趙正楊和黃一天趕緊起身相迎,朱副書記見到黃一天身邊站著一位,倒也沒多在意,聽黃一天介紹說,這位是市裏化工園區的趙書記,他才多看了一眼。


    既然是黃一天引薦到自己麵前的,那就算是半個自己人,朱副書記隨口問道,是叫趙正楊嗎?我記得這次推薦提拔的名單上好像有這個名字。


    趙振楊趕緊恭敬的回答說,朱書記,就是我,這不是聽說朱書記跟黃縣長是老朋友,我特意請黃縣長吃飯的時候帶上我,也好陪朱書記多喝兩杯。


    朱副書記“嗬嗬”一笑,在黃一天和趙正楊的左右陪同下,一邊上樓一邊輕鬆的口氣說,趙書記不必拘謹,既然是黃縣長的朋友,那自然是沒什麽好說的,考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隻要你們普安市裏沒有人舉報出有價值的線索來,必定會順利通過的。


    趙正楊心知朱副書記說的也是實情,心裏先舒坦起來,看起來,今晚的開局相當和諧,一會酒桌上再有黃一天從中挑挑氣氛,自己的苦心就算是沒有白費。


    酒桌上是很少談及公事的,這幾乎成了一種墨守成規的規矩,趙正楊這樣的官場老油子自然是心裏有數,一旦上了酒桌,一個個笑料接踵而來,把朱副書記逗的合不攏嘴。


    就連黃一天也對趙正楊的口才刮目相看,以前兩人一直關係緊張,甚少在私底下輕鬆的一起應酬,今晚倒是見識了趙正楊的機智和幽默,他瞧著朱副書記一副被趙振楊逗的樂不可支的表情,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朱副書記高興,一切就都好說。


    桌上的菜肴是趙振楊親自訂下的,一開宴就有一鍋色彩斑斕的水果火鍋端上來。


    連黃一天這種經常在高端酒店出入的人都有些好奇,這水果竟然也能做火鍋?


    趙正楊介紹說,水果經過久煮,會逐漸釋放出甘甜滋味,這味道可不是一般的人工甘味劑所能調配的。這款小火鍋的湯頭是用自製的芒果醬熬製的,湯頭甜美而帶有淡淡的清香,再加上各樣的水果熬煮,使湯頭更加香甜。


    聽他這麽一說,大家都極有興致的品嚐起來,果然舌尖上的味蕾有種享受的感覺,這道菜的確既營養,好看,又很好吃。


    今晚除了蠔油蒸**,爽口鮮魚翅之類的特色菜,趙正楊特意挑了一道五香熏魚骨。說是熏魚,其實並不是真的熏,卻有股煙熏般濃鬱的幹香,讓人一吃再吃不願停口。


    平常人家吃魚都是此魚肉,卻沒料到,這魚骨經過一番加工後,吃出來的味道竟然也是相當爽口。魚骨是被炸酥的、表麵呈深金黃色撈起,趁熱放入醬汁中浸泡,又被采用了吸汁的程序,果然是色香味俱全的好東西。


    黃一天跟朱副書記見麵,相互調侃是少不了的,再有趙正楊機智的在一旁捧場,酒桌上的氣氛想不熱烈都難,一桌酒宴,盡管人數不多,卻還熱熱鬧鬧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吃完飯後,趙正楊熱情的邀請兩位去娛樂一把,被婉言拒絕了,按照黃一天的意思,這種時候,做些什麽都比較敏感,尤其是朱副書記這樣的重量級人物,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黃一天既然已經表態,趙正楊也不再勉強,賓主盡歡而散。


    結束後,趙正揚遞給一個東西給黃一天,讓黃一天轉給朱副書記。


    黃一天看了看,趙正揚說,是一幅畫。


    黃一天什麽也沒有說,拿了。知道,不給朱副書記一點東西,那是不行的,既然趙正揚準備了,那就拿了吧。


    黃一天從酒店出來後,竟然正巧碰見張曉芳,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張曉芳今晚也在這家酒店吃飯。


    在朱副書記和趙正楊略帶曖昧的眼神中,黃一天不得不停下腳步跟張曉芳打招呼。


    他明白張曉芳的個性,自己若是假裝沒看見她,從她身邊走過,這娘們說不定會立即追過來,非要跟自己搭上話才行。與其聽見張曉芳在這大酒店門前大呼小叫的,還不如站下來主動搭腔合適。


    張曉芳看見黃一天的表情是興奮的,她像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飛過來,飛到黃一天身邊依舊是滿臉激動的神情問道,黃縣長,怎麽會在這裏碰見你?


    這種無厘頭的問話,黃一天閉口不答,女人就是麻煩,這酒店是公共場所,自然是誰來都可以的。


    黃一天說,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要不,讓司機送你回去吧,這裏地點比較偏僻,很難打到車。


    麵對黃一天的貼心話,張曉芳那剛喝過酒的臉上飛起一坨紅,她有些害羞的口氣說,黃縣長,你對我可真是好,上次麻煩你幫忙調動工作的事情,我一直跟馮燕說找機會好好感謝你,可你一直忙,直到現在也沒對你表示呢。


    正所謂燈下看美人,平常瞧著張曉芳盡管也算得上的個性感**,可今晚在夜景燈光下看倒是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嫵媚。剛剛喝過酒的黃一天不由感覺有些心旌蕩漾,他立即控製情緒對張曉芳說,那行,你要是不需要我送你,我就先走了。


    張曉芳卻伸手拉住他,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大庭廣眾的又有些難以啟齒。


    黃一天笑道,張曉芳,你跟我還有什麽好客套的,要是有什麽事情直說好了,我能做的一定給你做。


    張曉芳說,其實,黃縣長,我這次到市裏是被單位安排學習來了。


    黃一天點頭說,這是好事啊,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張曉芳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在酒店門口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畢竟是一件私事。


    黃一天見她遲疑,猜測道,學習期間遇到什麽難處了?要是遇到任何困難開口就是了,隻要是自己能幫忙的,自然會盡力。


    張曉芳先是點點頭,又突然搖搖頭,黃一天被這個女人搞的有些頭大,畢竟是在酒店門口站著,人來人往的,看見自己跟一個穿著打扮比較暴露的女人拉拉扯扯總不是一件好事。


    黃一天把衣袖從張曉芳的一隻手裏掙脫出來,輕聲說,張曉芳,你看這樣好不好?今晚上你也喝了不少,有什麽話,改天電話聯係再說,現在趕緊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黃一天大踏步趕緊離開,盡管心裏感覺今天的張曉芳行為舉止有些怪異,他卻並不想因為這個女人,惹的眾人矚目。


    張曉芳見黃一天撇下自己先走了,腳底下原本想追上去,卻又有些猶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上了車,離開酒店。


    張曉芳的確有心思要對黃一天說,卻不適合在酒店門口這樣的場合說出來,她本意是想要拉黃一天去自己的住處,又擔心這麽晚了,主動提出邀請會引起黃一天的誤會,所以一再遲疑,反而讓黃一天等不及跑了。


    最近一個月,張曉芳一直在黨校學習,卻沒料到,學習中遇到一個年紀相仿的男生,可能是看上了張曉芳性感可人的外表,又聽說張曉芳的老公被紀委查處,現在正坐牢呢,色膽包天的屢次勾引張曉芳。


    張曉芳盡管在男女關係方麵比較放得開,可自從遇見了黃一天之後,整天就像害了相思病一樣,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頭腦中都是黃一天那張帥氣的臉龐。


    女人心裏一旦有了人,見到其他人立即視若無物,枉費那男同學殷勤伺候著,張曉芳始終水潑不進。


    這兩天,眼看著學習班的課程快要結束了,男同學有些著急起來,到嘴的嫩草竟然吃不上,單獨見麵的場合,男人竟然開始用強。


    張曉芳每每都能掙紮逃脫,卻對男人有了心理陰影,隻是這樣的事情,很難說得出口,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不管是為了聲譽也好,還是為了各自以後的發展,這種事情傳出來,必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因此,今晚有同學請張曉芳吃飯,她在酒桌上不停的喝悶酒,倒是把自己喝了個半醉,恰好出門的時候遇到黃一天,張曉芳心裏有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隻是拉著黃一天的衣袖,希望男人能花點時間聽聽自己內心的苦楚。


    卻沒料到,最終,黃一天還是匆匆先離開了,她也隻好落寞的轉身往回走。


    其實,黃一天晚上還有一個宴席,那是賈仁貴邀請的,在世紀大酒店,早早定好了餐廳,黃一天在包間裏等了不到十分鍾,賈仁貴書記和武達部長就趕到了。


    大家都是熟人,氣氛很融洽,談不上什麽客氣。


    因為賈仁貴和武達都是這次考察的對象,武達是要做常務副市長,賈仁貴想的是武達部長的位置,所以這個時侯就要團結,才能各自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大家說是聚聚,其實那是聯絡一種感情。


    像這種喝酒、匯報工作隻能是永遠保持一種聯係,如果想進一步,必須要有一個特殊的契機,這樣的機會對任何人來講,太難了。


    飯後是拉近關係的機會,飯局要結束了,武達心情很好,賈仁貴主動邀請道:“部長,找個地方坐坐。”


    武達點頭。


    大家出門後各自上車。


    “往左,紅高粱。”


    紅高粱在什麽地方,黃一天不知道,“紅高粱?在什麽地方?”


    “往前開。”賈仁貴一路指揮著出了市區,來到湖州一處很隱秘的山莊式的別墅花園區,如果不知內情的人,也許會認為這是哪個富翁修的度假山莊,其實這是一個十分豪華的娛樂園,估計是專門針對特殊人群的。


    賈仁貴書記對領導有有什麽喜好自然很清楚,停好車他對黃一天說:“請黃縣長先進去定五個房間。”


    他下車招呼武達等人,黃一天雖然不知道這裏具體是幹什麽的,也隻得往裏闖,剛剛推玻璃大門,裏麵有位年輕小夥子已經把門打開了。


    黃一天踏進去後就有人問:“幾位?”


    “五位,五個房間。”


    黃一天剛剛說完,賈仁貴書記、武達等就進來了,一個負責人模樣的女人引著進了一間造型特別的房間,進去時人人都脫去鞋子、外套,***來為每人換上一套嶄新的寬大的睡衣似的綿綢服,腳上穿一雙木屐,這打扮土不土洋不洋的,有幾分日本倭寇的樣子。


    黃一天無所謂,說不定這是古代什麽民族服飾呢,穿在身上暖和、透氣、自由、舒暢。


    然後是小妹跪地推開另一扇門,武達當先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很寬大的房間,中央空調,暖洋洋的,靠北邊是一溜茶幾,上麵有新鮮的水果,還有茶水,各式糕點,茶幾前麵空出一大半場地,空蕩蕩的沒有一物,看樣子是搞什麽表演的場所。


    茶幾後麵是布墊,每個人幾乎是席地而坐。


    黃一天位居席末,側麵看過去,依次是武達、賈仁貴等四人一臉輕鬆自如,好像來這裏不是一次兩次了。


    大家隨意的喝茶吃水果,不一會,隔壁樂起,側麵一扇門悄然滑開,黃一天眼前一亮,五名妙齡少女身著古裝、梳著雲髻,手握小紙扇進來了,碎步如流雲,衣角夾香風,隨著音樂的韻律在桌前翩翩起舞。


    這些女子都不過十**歲,個個明眸善睞,輕盈飄逸,伴隨著古典民樂,頗有點飄然出塵的樣子。


    “…….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武達用手指敲著桌麵曼聲吟唱,這是三國時曹植寫給自己嫂嫂甄妃的《洛神賦》裏麵的句子。


    傳說曹植迷戀自己嫂嫂甄妃,在返回封地時,夜宿舟中,恍惚之間,遙見甄妃淩波禦風而來,曹植一驚而醒,原來是南柯一夢。回到鄄城,曹植腦海裏還在翻騰著與甄妃洛水相遇的情景,於是文思激蕩,寫了一篇《感甄賦》。四年後曹叡繼位,為避母名諱,遂改為《洛神賦》。


    武達這時候吟哦《洛神賦》似乎有點不倫不類,甄妃再美也是一婦人了,而這些女子正值青春年少。當然,古代女子結婚比較早,甄妃當時年紀尚小也說不定,但無論如何,結過婚與未婚之女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黃一天倒覺得與白居易的《霓裳羽衣歌》有些差不多,“舞時寒食春風天,玉鉤欄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顏如玉,不著人間俗衣服……”


    黃一天正計較著武達文不對景,場內卻有了變化,這些女子或脫外衣、或脫長褲、或少飾物、或解胸抹……反正身上少了一樣東西,**半露,玉腿紛飛。


    黃一天心裏一動,“難道是**舞表演?”


    偷偷側麵瞧過去,四人正聚精會神看著,張嘴咽沫,一副猴急的樣子。


    再看轉頭場內時,女子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而耳邊的音樂也突然變成了婦人呻吟之語,聽得人血脈噴脹,呼吸滯重…...眼裏的女子隻剩下最後的摯衣,三點若隱若露,雖然尚未最後露出來,但有也等於無了,甚至比無更迷惑人,每名女子隨著呻吟作出各種**動作,極盡誘惑之能事…...黃一天昏頭昏腦正在恍惚之間,一陣香風飄到了身邊,隨即一雙柔胰按住他的雙肩,一個誘人的酮體不停的在背後挨擦、搔動……


    黃一天有些難以抑製的想用手去撫摸那伸縮如蛇的大腿,但終究不敢,轉頭看時,四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沒人影了。


    靠,都比老子火急。


    女子撲在黃一天耳邊私語:“進房間嗎?”


    黃一天點點頭,迷迷瞪瞪跟她進了一間小屋,是大黃銅捁木桶浴室。


    她從一個盒子裏拿了一顆藍色藥片遞過來——枸櫞酸西地那非。


    “偉哥?”黃一天搖搖頭,表示不用。


    她眼裏盡是懷疑,說道:“等會兒沒做完就泄了,你可別怨我?”


    黃一天笑笑,“不會。”


    小妹不再勸,幫黃一天把衣服脫下,一眼看到黃一天挺拔的家夥,驚愣了一下。


    木桶裏早已放好熱水,黃一天爬進去,舒舒服服的把全身泡在水裏,這木桶好大,足可以裝下三四人。


    水汽氤氳,溫度適宜,泡得人懶洋洋的,四肢放鬆,睡意朦朧,黃一天思索著武達等,肯定在以前經常參加這樣的活動。


    黃一天記起一句話:幹一百件好事不如和領導幹一件壞事。像今天這樣隱秘的事也叫黃一天參加,把握好了就可以進一步向深裏發展。謀思著,看著小妹在外麵**衝澡,正嫋嫋婷婷向這邊走來,突然想起武達吟誦曹植《洛神賦》的事,推測道,“他肯定喜歡古字畫。”


    領導這年頭喜歡收藏,這樣推測應該基於幾個方麵的原因:一是附庸風雅,表示自己興趣高雅、不低俗;二是古玩本身就值錢,而且還可以保值增值;三是接受古玩不像現金那麽顯眼,存銀行紀委可以查戶頭,藏家裏,紀委可以抄家,從銀行轉賬容易暴露,據說國家反洗錢局對二十萬以上的轉賬都是有監控的,如果是一塊玉佩或者一副不起眼的名畫,一件就價值幾百萬甚至上千萬,而且還不引人注目;四是給自己業餘時間或者退休後找一件事幹,不然太無聊了。總之,收藏可以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武達是否喜歡字畫,明天倒可以問問他,這廝要是真心喜歡,絕對不會瞞著自己。


    “哥哥想什麽?”小妹不知什麽時候滑了進來。


    “想你啊。”


    小妹低聲咯咯咯的笑,“雖然哥哥說的是假話,聽在耳裏也很開心。”


    她馬馬虎虎在身上搓揉了兩把就叫黃一天起來,然後推開另一扇門,裏麵很簡單,就一張床。


    進去後,她拿了一條嶄新的毛巾將身上的水珠揩幹淨了,然後吩咐黃一天上床。


    小妹皮膚晶瑩光潔,呈乳齒色,上床來後,將黃一天上身扶起,問道:“哥哥是第一次來?”


    黃一天點點頭。


    “現在跟我學習。”


    黃一天見她坐在對麵,眼觀鼻,鼻觀心。問道:“幹什麽?練功嗎?”


    她輕輕點頭,說道:“是啊,你以為幹什麽?”


    接著她說了兩式練功法門,邊說邊解釋道:“第一式雙手交叉,手心覆於丹田,一路經脈是從頭頂的百會穴、神庭、迎香、人中、濂泉、天突、檀中、巨闕、中脘至氣海。”她說一個穴道便在黃一天相應的位置點一下,然後說第二式“雙手交叉,手心向下,位於丹田(氣海),運丹田之氣經關元、中極、曲穀至會陰穴。”


    穴道少,姿勢也不複雜,黃一天很快就學會了,問道:“這是什麽功?”


    “素女心經。”


    黃一天大大不信,素女心經鼎鼎大名怎可以是這麽簡單?而且曾經看過一些關於心經的介紹。


    創造該心經的先賢當時是因為人口稀少,環境惡劣,生育力極其低下,為了讓人類世代繁衍不息,子子孫孫無窮盡,窮一生之心力,創造了這部曠世經典,傳至後來民間已絕,僅存留於皇宮大內,成為皇帝、皇後、嬪妃的專享,由於代代秘傳,真正的心經已不複存在,現在看到的都是後人在其所得的一鱗半爪中牽強附會的修撰,依然麵目全非。


    後世經曰:男子須察女人情態,亦要固守自身之寶物,勿令輕漏泄。用淺抽深入之法,耐久戰,益美快。不可太急,不可太慢,又勿盡意深入,深則有所損焉。刺之琴弦,攻其菱齒,若至其美快之極,女子不覺噤齒,香汗喘籲,目合麵熱,芳蕊大開,滑液溢流,此科學研究之極也。


    黃一天一直懷疑這種說法的科學性,老外的東西沒有一尺也有**寸,每每見a片中,大抽大動,身體健康,早已強過咱們中國人,倘若後世流傳的《素女心經》是對的,那便是古人在胡說。


    小妹見黃一天不信,說道:“這是我們老板的秘傳方法,據說是高價從別人手裏買來的。”


    素女心經主練的是丹田之氣,丹田之氣取於百穴,百穴之氣源於日月,一生一世受用不盡。丹田穴(身體前正中線上,肚臍正中下1.5寸。可以先四指並攏取臍下三寸關元穴,中點即是氣海穴。)與人的元氣相通,是元陽之本、真氣生發之處,更是人體生命動力之源泉。此穴能鼓舞髒腑經絡氣血的新陳代謝,使之流轉循環自動不息,生命因此得以維持,故又有“性命之祖”之稱,也稱之“十二經之根”、“五髒六腑之本”。又因為丹田是“呼吸之門”,又是任、督、衝三脈所起之處,全身氣血匯集之所,故此也稱為“氣海”。


    古書記載此處“生氣之海”,也就是說它是精力的源泉。因此氣海如果充實,則百病可治,永葆強壯。古代醫家十分重視丹田的作用,認為丹田之氣由精產生,氣又生神,神又統攝精與氣。精是本源,氣是動力,神是主宰。丹田內氣的強弱,決定了人的盛衰存亡。在武俠小說中,形容武功大成者每每丹田之氣湧動,力量忽如排山倒海般噴薄而出。氣功中所謂“氣沉丹田”,就是將所吸入的氧氣運至丹田深處並逐漸下降到小腹臍下,這時會感到有一團熱氣匯聚在丹田處,熱氣再往下沉至會陰間,這樣的呼吸能使全身血液鼓蕩,加速流通。氣海穴主治性功能衰退。對男科的陽痿、遺精,以及中風脫症、脫肛都有很好的防治作用,特別對中老年人有奇效。


    黃一天抱著姑妄信之的態度,按她說的練習了三遍,全身精神健旺,血氣充足,頗感驚異。


    “怎麽樣?有些感覺了?”


    黃一天點點頭,“好像有些效果。”


    “許多客人開始時都不相信,練過三遍便感覺不一樣。”她得意說道,然後叫黃一天躺下,“這兩式隻是催動血液下行的方法,還不是全部。”


    “全部在哪裏?”


    她搖搖頭,“不知道。哥哥請翻一麵。”


    按她的指示撲睡在床上,正猜測她要幹什麽,卻感覺一團肉呼呼滑膩膩的東西在黃一天背部、臀部、大腿各處摩擦起來,滑爽異常,感覺十分奇妙,原來她用自己的屁股當**工具了。


    一番折騰過後,黃一天出門來到山莊大廳外,隻見眼前的山莊極其幽靜,抬眼一看,隻見昏黃的燈光,四周靜悄悄的,跟裏麵的熱鬧完全不搭調。三輛車並排停著,說明四人還在裏麵,黃一天於是回到吧台想先結賬,反正大家都是公款消費,誰付錢不過是發票開多少的問題,既然自己早出來,那就付費好了,小妹一算,嚇了一跳。


    “四萬四。”


    黃一天愣了一下,不好計較,掏出錢結清了,然後坐在車上等。


    坐車裏等了半個多鍾頭,武達和賈仁貴等才慢慢溜出來,大家心照不宣,直接上車下山。


    黃一天出來後,並沒有回到住處,他還有件事沒辦妥當,暫時還沒法安心休息。


    就在兩天前,成廳長的辦公室主任打電話過來說,黃縣長,成廳長最近可能是喝酒過多的緣故,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請馮雯雯醫生過來當麵看看,請黃縣長幫助。


    黃一天接到電話後,立即打了個電話給馮雯雯,跟她說了此事,卻沒想到,馮雯雯的態度是冷淡的,她在電話裏不出聲,既不說同意去給成廳長看病,也不會不去,讓黃一天很是為難。


    黃一天了解馮雯雯的心思,她是真心愛自己的,她想要見自己一麵,盡管兩人明確提出分手很長時間了,但黃一天一直在暗中通過馮雯雯的同事了解她的近況。


    馮雯雯跟黃一天上次見麵後,盡管家人和同事都幫她介紹了一些優秀的男士,但她卻不為所動,時間長了,周圍的人也看出來了,隻怕找再多的男人過來,馮雯雯也是不理不睬,她心裏始終忘不掉的還是黃一天。


    黃一天聽到別人向他轉述這些話時,心裏的滋味可想而知,那種苦澀和痛苦,非經曆的人難以真正了解,他是愛馮雯雯的,但是無法給與什麽,正因為是真心所愛,所以必須放手。


    原本黃一天是下定了決心,堅決不跟馮雯雯再有任何聯係,讓她也死了這份心,卻沒想到成廳長的事情,讓他相當無奈。看得出來,自己前兩天主動打出的電話,讓馮雯雯心裏又燃燒起了希望的火焰,她在等著自己去見她,哪怕是扛著其他名頭,隻要見麵,馮雯雯就有了巴望。


    從酒店出來後,黃一天再次撥打了馮雯雯的電話,把成廳長的事情跟她又說了一遍,然後問她什麽時候去省城一趟?


    馮雯雯答非所問的回答說,黃一天,你是不敢見我了嗎?隻敢電話裏聯係?電話裏說的話,我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除非當麵說清楚了,否則,我隻當什麽都不知道。


    黃一天心裏不由一沉,卻隻能無可奈何的答應說,好吧,你等我。


    夜已經有些深了,連月亮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偷懶去了,黃一天的車子穩穩的停在馮雯雯住處的樓下,他打電話讓馮雯雯下樓來,馮雯雯卻堅持要他上樓,這讓黃一天犯了難,他明白樓上的女人將要用什麽樣的狀態迎接他,他擔心自己到時別再心軟,讓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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