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3)


    胡老板顯然並沒有準備給黃一天麵子,他依舊是有些激動的口氣對黃一天說,黃縣長,當初你在化工園區當一把手的時候,我這個店可就是在你的關照下才能順利的開起來,當初說的多好聽,政策多少年多少年不變,可這才幾年啊,我這酒店生意剛好起來,你們政府部門就來行政幹預的手段,非要逼著我把酒店轉給別人,我們不是有土地使用的協議嗎?不是有合同嗎?我每年一分錢的稅也沒少交啊,怎麽現在就成了這種情況了呢?


    胡老板顯然是有備而來,一番話弄的黃一天一時也感覺有些難以應付,他看了一眼牛大茂,心說,這個牛大茂到底跟胡老板是怎麽交代的?不是跟他說好了,當著馮香妞的麵做做樣子也就算了,怎麽這胡老板還真像是要跟自己杠上了。《純文字首發》


    黃一天隻能說,胡老板,一切事情都是在變化之中的,研究所的項目幾年前根本就沒有人支持,現在不是一樣經過建設完成的很好,並且已經在創造產值嗎?此一時彼一時嘛,總要根據實際情況看問題才對。


    胡老板氣咻咻的說,黃縣長,我不管別人的實際情況是什麽樣的,我酒店現在每年的利潤大約在三百萬左右,今天的生意比往年好了許多,預計今年的利潤可以超過五百萬,按照現實的收入情況看,在這普安市裏,無論我重新找個其他什麽地方開酒店,生意都不可能有現在這麽紅火,換句話說,馮經理要是真的拿下我的店,她每年立即就可以做到幾百萬的利潤,而我卻白白的損失了幾百萬的利潤,這樣的交易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我憑什麽同意。


    胡老板借著這次的機會,盡情的發泄自己的內心的不快,馮香妞坐在對麵卻始終保持一言不發的架勢。


    對於馮香妞來說,黃一天是得了胡亞平的指示過來幫她搞定酒店的事情,不管胡老板的態度如何堅決,酒店她是一定要占為己有的,至於怎麽跟胡老板溝通,那是黃一天的事情,跟自己無關,自己要做的就是等著簽下一紙合同,賠償一些款項就夠了。


    見胡老板的態度有些激動,黃一天猜到了胡老板借機發泄的用意,索性笑眯眯的說,胡老板,和氣生財的道理,你比我清楚,你要是一意孤行的話,對你以後的生意恐怕也沒什麽好處。


    胡老板冷笑道,黃縣長,我開的好好的酒店,有人過來要搶,你作為地方官員,不僅不站在我這個受欺負的老百姓角度說話,還一心幫著要買酒店的人說和,你這是人民公仆的所作所為嗎?


    稍稍停頓了一會,胡老板一錘定音的口氣說,黃縣長,誰讓我是個普通老百姓呢,我看得出來,馮經理是個有後台的人,所以你們當官的都站在她的角度,幫她說話,自古民不跟官鬥,我這次就算是自認倒黴了,可是賠償款你們必須給齊了,一千萬的補償款,一分錢都不能少,否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把酒店轉給任何人的。


    胡老板算是拋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黃一天心裏琢磨了一下,這一千萬的價格,對於馮香妞來說,應該不算是什麽大數目,隻是不清楚馮香妞會不會舍得拿出來。


    黃一天把眼光投向了馮香妞。


    馮香妞知道這種時候,是該自己表態的時候了,她並不想當著胡老板的麵多說什麽,徑直起身往屋外走去。


    黃一天癟癟嘴巴,也隻能緊隨其後。


    站在酒店的走廊上,馮香妞冷冷的口氣對黃一天說,黃縣長,胡書記讓你幫我拿下酒店,我今天是準備過來簽合同的,怎麽這胡老板的思想工作還沒有做好,你就急匆匆的把人叫過來,什麽意思嘛?是想要當著我的麵,說些難堪的話,讓我心裏不痛快嗎?


    黃一天搖頭說,馮經理誤會了,我事先也不知道這個胡老板竟然會這麽難搞定,不過,請放心,胡書記交代我的任務,我是一定會完成的,不過你也看到實際情況了。


    馮香妞譏諷的口氣說,黃一天,還是等合同簽署後,再吹牛皮吧,我可實話跟你說,這家酒店的賠償款,最多也有三百萬,多一個子我都不會給的,我不管他現在酒店的生意怎麽樣,我拿到手後,一切都要重新裝修的,那得是多大一筆費用啊,想從我的頭上敲竹杠,門都沒有。


    黃一天為難的表情說,馮經理,人家開價一千萬還是勉強擠出來的成交條件,你這一下子就攔腰砍還要少半截,三百萬的價格,胡老板肯定不滿意啊,如果是這樣,我也不好操作。


    馮香妞昂起頭說,黃一天,我不管,反正我隻要你按時把酒店交給我,至於胡老板的問題,怎麽解決是你的事情。


    一門之隔屋子裏頭,牛大茂和胡老板都靠近站在門後,把自己的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外頭兩人談話的動靜,聽到馮香妞堅持三百萬的補償款,兩人相互對了個眼色,躡手躡腳的走回到房間當中的位置,首先是牛大茂大聲嚷嚷起來,你胡老板到底什麽意思啊?怎麽我跟你好說歹說你就說不通呢?


    胡老板毫不退讓的爭辯說,牛主任,你也太過份了,黃書記剛走,你就要跟我撕毀原先的合作協議是嗎?我告訴你,那酒店是我一家老小吃飯的本錢,你要是不給我一千萬,別想讓我把酒店轉給任何人,不僅如此,我還要帶著家裏人去告狀,就算是告到北京去,我也要把這件事鬧大,讓全國的老百姓都看看,你們這些當官的是怎麽欺負人的。


    牛大茂氣急的聲音嘶喊道,胡老板,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胡老板寸步不讓的口氣照樣嘶喊說,我早就說過,要命一條,你牛主任要是有膽子,今天就把我這條命拿去,否則的話,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鬆口,不管狗日的誰來,我就不信,在中國的天下沒有說理的地方,如果誰要是和我鬥,我明天就到北京上訪。mianhuatang.info


    聽到裏麵傳來吵架的聲音,黃一天趕緊轉身回頭,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馮香妞也隻得隨後進屋。


    黃一天伸手一指兩人說,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我這不是正在跟馮經理商量賠償款的事情嗎?人家馮經理表態了嗎?人家說不賠一千萬給你胡老板了嗎?沒有啊?一切都沒有一個定論呢,你們這就吵起來了,像話嗎?


    被黃一天這麽一嚷嚷,兩人都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樣,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來。


    黃一天轉臉對站在自己身後的馮香妞說,馮經理,你看這樣好不好,補償款的事情,你再回去考慮考慮,胡老板這邊的工作,我們會繼續做,今天暫時就談到這裏,我就不留你吃飯了,改天再約。


    馮香妞左右看了看房間裏的三人,心情明顯不痛快的從嘴裏“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瞧著馮香妞走遠了,黃一天看了一眼牛大茂說,到你辦公室去一趟吧。


    牛大茂趕緊起身說,行。


    胡老板見黃一天和牛大茂要走,趕緊上前問道,那個黃縣長,牛主任,我的事情接下來可怎麽辦才好呢?


    牛大茂看了一眼黃一天,轉臉吩咐說,你先回去等消息吧,生意照常做著,反正你那酒店遲早要換主子了,我跟黃縣長會盡量幫你多爭取一些賠償款,你就放心吧。


    胡老板看了看黃一天,又看了看牛大茂,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兩位領導,不是我貪心,是我那酒店自從開張以來,生意的確很紅火,雖然說,酒店一年的利潤沒有吹噓的幾百萬這麽多,但是收入還是比較可觀的,這麽好的風水寶地,我是真心不想撒手啊。


    牛大茂低聲說,好了,好了,你的酒店從開張到現在,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那酒店的收入情況,主要還不是靠我們化工園區每年幾百萬的公款消費在你那裏,要是園區的幹部都不去了,你那酒店一年也掙不了多少錢。


    好了,其他的話都別說了,黃縣長怎麽吩咐咱們遵照執行就行了,今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黃縣長可是一心想要幫著你來著,做人要懂知足,明白嗎?


    聽了這話,胡老板低眉順眼的告辭離開了。


    黃一天和牛大茂回到牛大茂的辦公室,兩人細細的商談著酒店轉讓的事情。


    黃一天倒是重重的誇獎了一番胡老板的高超演技。


    黃一天說,狗日的,如果不是事先自己心裏有數,說不定還真被胡老板那表情,那聲調給糊弄住了,實在是太有真實感了,簡直就是一專業演員的模樣。


    牛大茂說,黃縣長,其實也就是自己演自己罷了,胡老板的確把酒店看的比較重要,也的確是發自內心的不想把酒店轉給任何人,今天這場戲與其說是在演戲,倒不如說是胡老板的真實想法用語言表現出來罷了。


    黃一天點頭說,胡老板也還是有幾分靈性的,如果是那種反應遲鈍的人,這出戲不會演的這麽出彩,我相信,馮香妞今天應該是對胡老板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懷疑,你轉告胡老板,就是要擺出強硬的態度,咬住了一千萬的價碼,我倒是不信了,她馮香妞到最後還能不讓步?


    牛大茂笑著拍馬屁說,就那小丫頭片子,哪能是老領導您的對手呢?


    黃一天聽了這話“嗬嗬”一笑說,那是你沒跟那丫頭片子交過手,我可告訴你,這娘們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咱們還是小心點好,如果不注意一定被人給玩了。


    牛大茂趕緊點頭說,好,我聽老領導安排就是了。


    晚上,牛大茂下班出園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一座座大樓通體發光,霓虹燈和廣告牌全都亮了起來,萬家燈火和滿天繁星把麵前普安這座古城都裝點得一片輝煌。


    坐在車上,牛大茂還在想人民來信反映小江的事情,市紀委副書記王副書記特別的關心此事,那就要注意“關心”背後的內容,那就要認真處理。


    車子很快行駛到家門口,一進門,牛大茂就知道家裏一定來了客人。


    原來是市政府副秘書長劉忠全,坐在客廳裏和老婆正說著什麽。


    看到這個劉忠全,牛大茂心裏一愣,他和牛大茂以前在人事局的時候認識,劉忠全的起步是由於他娶了一個好老婆,仗著嶽父背景快步提拔起來的;牛大茂沒有背景,是依靠實幹上來的,起步的根源不一樣,也就不是一路人。


    那個時候,兩人各忙分管的事情,很少有來往,後來劉忠全還是依靠嶽父的關係,到了市政府辦公室做了副主任,前一段時間被明確為副秘書長、調研員。不知道此人這個時候來幹什麽,以前可是一直沒有來往。


    牛大茂知道,如果不是黃一天,自己現在還是科級幹部,和這個劉忠全還是不會有交往,臉上沒有表現出心裏的疑惑,進門就笑嗬嗬地招呼說:“原來是秘書長,稀客,今天不知道哪陣風把領導給吹來了!”


    劉忠全站起來,笑著說:“牛大茂,不能做了開發區的主任,就把見外的話說出來,我倆可是多年的老同事,今晚來拜訪你總是可以的吧。”


    老婆很了解劉忠全和牛大茂之間的關係,也知道牛大茂心裏一直瞧不起這個人,趕緊接上說:“牛大茂怎麽能和你秘書長相比,擺架子也不敢在你麵前擺,秘書長能想到牛大茂這個人,那就感謝不盡了。”


    劉忠全自來熟地說:“嫂子,這話就見外了,我和牛大茂同事多年,關係不一般,再說,我這個秘書長是服務領導的,是求人的角色;而牛大茂不一樣,主任是被別人服務的,是被人求的。”


    牛大茂換了鞋,脫去外套,走過來,說:“劉大秘書長,就不要忽悠了,誰不知道領導身邊的人高人一等,要說求人,也是我求你在領導人麵前美言幾句。”


    劉忠全現在服務的分管教育文衛的副市長,雖然不是常委,但是對牛大茂來說,也是不能得罪的角色,得罪這個人,有可能意味著得罪了其正在服侍的副市長。


    劉忠全說:“牛大茂,你以後遇到事情是否想到我,那是你的事,今晚我來,可是來求你辦事的,千萬不要推卸。”


    碰到劉忠全這樣的主,牛大茂也隻能說:“你是服侍大領導的,大秘書長有什麽事讓我做,那是看得起去我,盡管吩咐,能做的肯定盡力。”


    不管能不能做,話是要說的。


    劉忠全就說:“牛大茂,這件事多我來說是大事,對你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劉忠全後來說出的事,讓牛大茂感到很吃驚。


    劉忠全說:“就是關於小江的事情,聽說你那邊研究處理,影響很大,希望牛大茂能把這件可大可小的事淡化處理,否則,影響一個人的仕途。”


    牛大茂心裏一愣,想不到他剛剛跟小江談過此事,也吩咐安排調查,剛到家,劉忠全就已經到了自己的家,談起這件事,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的安排,在沒有了解情況之前,不能輕易的承諾什麽,於是就說:


    “大秘書長,這件事準備安排人去調查,等下麵的人調查過後再說吧!”


    劉忠全走後,牛大茂想了很多,看來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處理起來涉及到很多人,那就先向黃一天把做匯報,這個小江當時是黃一天的秘書,讓他決定後再讓趙正楊來處理吧,這樣一來,黃一天對小江的事情有個態度,那麽趙正楊和自己也就好處理了。


    牛大茂打了個電話給黃一天。


    電話接通後,牛大茂說,黃縣長,有件事情向你匯報一下。


    黃一天問,什麽事情?


    牛大茂說,那是關於秘書小江的事情,最近接到舉報小江的很多事情,經核實都是真實的,所以趙書記和我研究了對他進行處分,主要還是要聽聽你的意見?


    牛大茂知道,這個事情要盡快解決,否則,就會有人說話嗎,那麽最後讓自己很難決定。


    黃一天想到上次小江和自己說的事情,就說,牛大茂,這個人現在是你用的,如何處理那就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的,不要因為他是我以前的秘書就不按照規矩辦事。


    黃一天比牛大茂想的不知道狡猾多少倍,這種事不關己的事情,牛大茂別想往自己身上扯。


    黃一天心裏對於如此不分輕重的下屬,還是很反感的,做事不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到最後損壞的就是領導的利益了。


    牛大茂可不管黃一天避讓的姿態,對他來說,哪怕是黃一天說任何一句話,稍微引申一下,就算得上是黃一天對此事的表態。


    因此,牛大茂就勢說,黃縣長,你這個態度,那麽我就好處理多了,


    牛大茂對黃一天坦言說,最近出麵幫小江說話的人還不少,都是要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處理這件事,如何處理這件事,自己還真是感到很迷惑,所以才會打電話跟老領導商量。


    黃一天說:“這就是機關特色,或者說中國特色,單位內部是什麽意見?”


    牛大茂說:“趙正楊書記的意見那是認真處理,不過大家的意見似乎也很不一致,有人認為此事可以按照常規淡化處理。”


    黃一天說:“中國的官場講究的是**集中,所謂**,就是聽聽下麵人的意見;集中,就是要一把手做決策,單位的事情怎麽處理,都要看領導的意見。”


    牛大茂說:“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現在小江事還沒有查,很多的關係網就伸了進來,對此事的處理就有很多種說法,說不清哪個說法是可行的。”


    黃一天頗有意味地道:“說不清,就先不要下結論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任何事情隻要認真,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趙正楊那是老狐狸,你直接讓他處理吧。”


    牛大茂說,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黃一天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牛大茂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不是他的提攜,牛大茂現在根本就沒機會坐在化工園區主任的位置上,可真到了麵臨敏感問題的時候,這孫子還是先想到自保為先,真他娘的讓人心裏感覺不爽。


    說起來,根本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關鍵是牛大茂的處理方式不對,他的秘書犯了錯,卻要聽自己的處理意見,如果不是說情的人比較多,他牛大茂會動這份心思。


    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誰都不是傻子,若不是看在研究所項目的份上,黃一天真想給牛大茂一點臉色看看。


    接電話的時候,黃一天的車子還沒出市區,剛掛斷牛大茂的電話,就接到小柳的電話,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


    黃一天問她,打電話給自己,是不是有事?小柳卻推脫說,黃一天,最好見麵再談。


    黃一天聽了這話,在頭腦中轉了一圈,小柳是很快要到洪河縣當紀委書記的人了,跟她之間的關係最好還是和諧些比較妥當,反正沒什麽急事要處理,於是答應了小柳晚上見麵的要求。


    一對精力旺盛的男女見麵,說不來幾句話,難免纏纏綿綿麵的擦出火花,稍稍的清洗一下後,小柳拉著男人進了自己的臥室。


    男人調笑的口氣問道,你在電話裏不是說找我有事?把我拉進這個地方,你想幹什麽。


    小柳抿嘴笑道,很快你就知道,我找你到底什麽事了?


    小柳的一口牙長的不是怎麽令人滿意,一笑起來就會露出兩邊的犬牙來,所以,她甚少在公眾場合開懷大笑,當著自己心愛男人的麵前,更是要擺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男人被小柳拖拽著進入臥室後,心裏已經明白了小柳接下來要幹些什麽,於是主動的褪去自己的睡衣,上下其手的動作起來,一時間,小柳的臥室裏,處處彌漫著一種溫情款款的氣息,偌大的臥室裏,滿眼春色。


    其實,男人在某些方麵是處於弱勢的,別有用心的女人稍稍花點心思,就能把立場不算堅定的男人纏繞到床上。


    後來,黃一天雙手抱住小柳的屁股,兩人如饑似渴地親吻,黃一天把舌-尖伸進女人的嘴裏,兩隻舌頭糾纏在一起,而且雙方用力的吮吸。小柳感到象過電一樣的顫抖起來,鼻孔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黃一天放下小柳,又緊緊的擁抱著、深-吻著。黃一天的雙手不老實地握住惠麗一對鼓脹的**-房隔著衣服揉搓,不一會兒,小柳粗氣嬌喘,黃一天把手伸進女人上衣裏麵,揉搓、掐捏那顫巍巍豐滿的乳-房,使小柳不住地抖顫和哼叫。


    黃一天一件一件地解除了小柳的武裝,一個凝脂般雪白的少女的美麗胴-體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黃一天麵前。他把頭埋進小柳豐滿的乳-房裏,象孩子一樣,雙手抱住一隻就吃起來。


    小柳渾身顫抖,嘴裏不停地“啊、啊,嗯哼------”,她推著黃一天的頭問:“你吃,吃我的奶,該叫,叫我什,什麽?嗯哼!”男人不鬆口也不回答。女人用力推開他的頭,在男人屁股上輕輕的拍了一巴掌,嬉笑著說:“你說嘛,小孩兒吃奶該叫我什麽?!”


    黃一天抬頭望了望,嬉皮笑臉的低下頭又要吃。女人使勁推著他的頭,不讓他吃,“叫不叫?”黃一天抬起頭來疑惑地問:“叫什麽?”小柳故意板著麵孔說:“叫媽,我上下讓你吃個飽,吃個夠。叫啊!”黃一天乞求說:“不叫不行嗎?”


    小柳不卑不亢的說:“不行!你不叫我不和你玩了。”女人說著推開他佯裝要走。做為堂堂一縣之長的黃一天也過不了美人這一關,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泥遇見了水能不化嗎?再硬的鋼鐵投進幾千度的冶煉爐裏頃刻也要化為鐵水。女人柔情似水的比喻真是恰如其分,再合適不過了。何況黃一天也是個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


    **快活過後是要付出代價的,眼看著心滿意足的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小柳柔聲開口說,黃一天,我打聽到市委組織部這兩天已經開始對我進行考察了。


    黃一天順口說,那敢情好啊,等你到了洪河縣後,每天晚上,我就不愁長夜漫漫了。


    小柳伸出粉拳輕輕的捶打了一下黃一天的胸脯說,黃一天,人家跟你說正事呢。


    黃一天說,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


    小柳急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說,黃一天,我跟你實話實說吧,就目前的情況看,我是不是能有機會到洪河縣當紀委書記還是兩說呢,你可別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聽了這話,黃一天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勸慰小柳說,你想的太多了,王耀中答應我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怎麽可能出什麽差錯呢?


    小柳依舊是著急的口氣說,我說的不是王書記,而是敬書記。


    黃一天皺眉問道,你什麽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說,我黃一天想要提拔的人,敬書記他敢反對,我看他應該沒那個膽子。


    小柳說,人家敬書記又不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憑什麽沒那個膽子?紀委要提拔的人很多。


    被小柳這麽一質問,黃一天倒是愣了一下,不得承認,小柳說的也還有幾分道理。


    黃一天瞧著小柳一本正經的模樣,問她,你這一個電話把我召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麽樣?


    小柳見黃一天總算是開始正經跟自己說話了,趕緊介紹說,黃一天,情況是這樣的,紀委的幹部提拔問題上,王耀中書記的確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但是最後的拍板權一定還是一把手敬書記,你是從市紀委出去的,咱們那單位裏頭五十多號人,每年被提拔的也就是那幾個,為什麽單單提拔那幾個人呢?還不是誰的後台硬,誰孝敬領導的東西多,就提拔誰?


    黃一天聽到這裏有些不解的口氣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要送禮物給敬書記?


    小柳說,黃一天,我已經在背後籌備了,昨個,我還親自去了一趟牛大茂的老丈人家裏,聽說那個常文怡家裏收藏的真品比較多,我這心裏正琢磨著,到底送多大價位的給領導人比較合適,一時心裏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想要請你過來商量商量嘛。


    黃一天明白了小柳的用意,原來是辦事需要花大價錢的時候,想到自己這個財神了。


    看來,自己跟小柳一塊搞個茶座玩玩,讓小柳看到了自己的雄厚財力,這娘們現在也學會動心眼了,需要花大價錢辦事的時候,立即想起自己這個活期存款來了。


    黃一天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問道,怎麽樣?你那禮物選好了沒有?常文怡那裏有合適的東西嗎?


    小柳回答說,黃一天,我又不太懂文物,所以想著等你來了,跟你一道去常文怡家裏轉轉,他的女婿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對你一定格外客氣三分,咱們去買東西的時候,價格也會稍微公道些。


    瞧著小柳話裏已經從“自己想辦法”變成“咱們去買東西”,黃一天心裏不由搖頭,這女人啊,還真是不能對她太好了,否則的話,她總有一天會變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黃一天心裏清楚,小柳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現在市裏的紀委書記,組織部長之類的好位置都是從省裏下來的幹部居多,他們能夠下來,也不外乎是幾個原因,要麽就是有關係罩著,要麽就是有錢在背後墊底,不管是有關係還是有錢,到了底下以後,一個個內心的真實目的其實還不是為了多撈點好處。


    拋家舍業的孤身一人跑到底下來當領導,如果不能得到加倍的回報,他們幹嘛要下麵來呢?在省城裏混混還不是一樣,還能兼顧家庭。


    到了底下後,這些領導幹部在省城的一些人情來往還是要繼續保持著,對於上級領導的投資更是要加大,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位置得到不斷的提升,這樣的情況幾乎成了一種常態,而這種食物鏈的最末端,必定是最基層的那些官員們。


    黃一天問小柳,你準備送多大價位的禮物給敬書記?再說,那個常文怡是你的親戚,他還能要你的錢?


    小柳商量的口氣說,現在的行情,在咱們普安市裏,一個副處級的領導幹部職位是三十萬左右,我這邊反正有王耀中書記撐著,少給點的話,至少也得準備價值二十萬左右的禮物吧?至於說常文怡,那個人不是很在乎錢,可是真正的古董他根本也不願出手。


    黃一天瞧著小柳盯著自己的眼神,心裏歎了口氣,嘴上卻還是表態說,算了,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會盡快幫你辦妥當的,東西給你送來後,該給誰你自己去跑,行嗎?


    小柳聽了這話,激動的一下子緊緊的抱住黃一天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大方的好男人,你放心吧,等我當了洪河縣的紀委書記後,我每天晚上必定不會虧待你,隨叫隨到,****,包您滿意。


    小柳的笑容裏散發出一股虛假氣息,黃一天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他不想多說什麽,畢竟這個女人一直暗戀著自己多年,隻是一把將小柳拉過來,壓到自己的身底,這次的進攻是猝不及防的,小柳嘴裏因為疼痛驚呼了一聲,聲音未了,男人早已老牛推車的動作自顧運動起來。


    被壓在男人身下的小柳,此刻不想也不敢反抗,不敢再次發出尖叫的聲音,她發現自己的尖叫似乎隻會撩撥起男人更強的欲-望,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她現在心裏最盼望的是,男人能夠趕緊發泄結束後,從自己的身上爬下來。


    後來,小柳把整個臉都埋在枕頭裏,雙手緊緊抓住床單,黃一天則越做越興奮,雙手從背後繞過來不斷搓揉女人的乳-房。慢慢地,小柳放開了雙腿,稍稍將屁股抬了起來,但黃一天輕輕“嘿”地一下,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配合黃一天軍將他的陽-具整個插進了自己的裏麵!


    黃一天顯然已經激動起來,忘我地把小柳的屁股進一步抬高幾乎形成狗趴式,更加快速地**,**了不到幾分鍾,小柳的整個身體便隨著他的抽動而前後晃動起來,黃一天的呼吸頓時開始急促,隻見他突然趴倒在女人身上,從後麵死命抱住女人陰-部,身體一陣顫抖之後便不動了......


    兩度瘋狂之後,男人的體力顯然透支了,躺在一邊直喘粗,小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才近乎癲狂狀態的男人把她的渾身都抓,咬,撓,壓的不像樣子,尤其是胸部的兩個大白兔上,被男人蹂-躪的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實在是慘不忍睹。


    見男人有些累了,小柳趕緊伺候著男人把被子蓋好,自己又小鳥依人般的躺在男人懷裏,甜蜜蜜的口氣說,黃一天,等我到了洪河縣當上了紀委書記,你可就成了我的上級領導,有你罩著,我就什麽都不怕了,大樹底下好乘涼,滋味一定好極了。


    黃一天瞧著小柳一臉陶醉的表情,忍不住潑冷水說,你呀,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底下的工作環境相當複雜,你可不能掉以輕心,你去洪河縣不是去享福,而是去工作,在你自己的工作位置上,你也是一個部門的領導,一定要樹立起自己該有的威信來。


    小柳嫣然一笑說,黃一天,你的威信有了,我自然就有了威信,畢竟我是你這條線上人,誰還不都會高看我一眼。


    黃一天搖頭說,你趕緊打消這些念頭吧,工作和生活是有嚴格界限的,咱們之間的關係的確緊密,可從工作的角度來說,你我都是獨立的,何況,我在洪河縣到底能幹多長時間,我自己心裏也沒底,你要是把希望全指望在我身上,那是肯定不行的。


    小柳聽出黃一天話裏有話,追問道,你要離開洪河縣?你要是走了,我還留在那裏幹什麽?不行,你走,我也要走,我可不想一個人在底下孤苦伶仃的受人欺負。


    黃一天伸手捋順了小柳額頭的一縷頭發說,你就別說孩子話了,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也就是隨便一說,並沒有別的意思,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趕緊先把洪河縣紀委書記的位置爭取到手再說。


    小柳點頭表示同意,轉臉又囑咐黃一天,禮物我負責送到敬書記的手裏,可是王耀中那邊,可就全都指望你了。


    黃一天笑道,放心吧,王耀中那裏,他既然答應下來了,他就一定會盡力了,我們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了解他的個性,對於我的事情他是不會三心二意的。


    小柳不屑的口氣說,拉倒吧,什麽多年的老朋友,你沒聽說過嗎?朋友就是拿來利用的,你現在利用王耀中幫你辦事,要是王耀中沒什麽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他也未必就給你這個麵子。


    關於自己跟王耀中之間的交情深淺,黃一天不想跟小柳說的太多,小柳畢竟還是個沒結婚的姑娘,有些事情,不是她這樣生活狀態的人能夠理解的,某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沒有經曆,就沒有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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