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6)


    女兒又問,那為什麽以前我從來都沒見過你呢?


    黃一天看了呂大蕾一眼,擠出一絲笑回答說,因為我在外地工作,離開了你媽媽工作的單位,所以見一麵不是很容易。[`小說`]


    女兒又問,那你為什麽要哭呢?


    黃一天聽了這話,心裏一下子有些發堵,在女兒的麵前,他簡直有些無地自容,自己一個男人做出來的事情卻要呂大蕾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的後果,這樣的男人連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麵對女兒的提問,黃一天有些憐惜的把女兒重新摟進懷裏說,因為叔叔非常非常的喜歡你,你又是這麽一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叔叔很長時間都沒能跟你見麵,好不容易見著了,就有些控製不住眼淚了。


    女兒還想要提問什麽,呂大蕾最先清醒過來,她見酒店大廳人來人往,黃一天一個大男人摟著孩子哭哭啼啼的樣子,已經引起不少人張望,趕緊一把伸手牽過孩子的手說,寶貝,咱們跟叔叔說再見,包間裏的叔叔和阿姨都要等著急了。


    女孩也有些不舍的樣子,衝著黃一天使勁的招手說,叔叔,你有空到我們家裏玩吧,再見。


    黃一天隻得起身跟女兒擺手再見,呂大蕾進包間之前,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黃一天一眼,卻還是毅然決然的關上了包間的門,轉瞬間,剛才還在自己懷裏抱著的孩子,被呂大蕾強行帶走了。


    作為父親,作為一個多年來從來都沒對孩子有過任何付出的父親,黃一天此刻的心情,當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原本,黃一天想著,自己到門口稍稍站一會,等到呂大蕾帶著孩子吃晚飯出來的時候,自己再遠遠的看一眼女兒,哪怕隻是悄悄的看看她的一顰一笑,並不打擾她,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奢求。


    沒想到,剛來到門口,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黃一天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秦嶺振的電話,隻得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他了解秦嶺振的個性,沒有特殊的事情,他是不會在這個時間段給自己打電話的。


    果然,秦嶺振在電話裏匯報說,黃縣長,有個客人想要見您。


    黃一天問道,現在是下班時間,這麽晚了,不管是誰,告訴他,有事明天到辦公室再說。


    秦嶺振苦笑說,黃縣長,我跟她解釋了多少遍了,死活不肯走,非要見到您不行,對她這種人,我還真是沒什麽好招。


    黃一天見秦嶺振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誰啊?”


    秦振嶺道:“人家隻說是找黃縣長,現在就在辦公室這邊等著呢,都跟我磨嘰一個多小時了,您有時間見嗎?”


    黃一天聽得一頭霧水,說到底秦振嶺還是沒有暴露對方的身份,秦振嶺很少跟自己賣關子的。


    黃一天心知必定是有事,否則的話,秦嶺振不會這樣藏著掖著跟自己說話。


    轉臉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門,黃一天在心裏歎了口氣,轉臉對小蔣吩咐說,先回辦公室看看情況吧?秦嶺振打電話過來了。


    小蔣應聲去開車,把黃一天送回到辦公室。


    從電梯口出來後,黃一天一眼看到秦振嶺正在外麵等著自己,他笑道:“什麽事情搞得這麽神秘?”


    秦振嶺道:“我也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她指名道姓的要見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黃一天道:“想見我的人多了,如果每個人我都要見,恐怕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得空閑。”


    秦振嶺道:“這個人不一樣,她說要很是重要的事情,還說今晚你在洪河吃飯的時候遇到的事情,她想給黃縣長說清楚。”


    黃一天聽到這兒,心裏不由猜想,八成這個人那是洪澤老魚館的事情來求情的,心裏不由責怪秦嶺振遊有些大題小做,這麽點小事,也值得讓自己跑一趟,不過,既然來了,那就見吧。


    黃一天臉上神情未變,衝著秦嶺振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一位女人,很年輕,自己之前從未見過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來曆,和這個賓館就是什麽關係。


    見到黃一天推門進來,漂亮的女人先是衝著秦嶺振微微一笑,然後起身伸出芊芊玉手跟主動跟黃一天握手。


    黃一天注意到這個細節,心裏有些明白了,秦嶺振今天的表現為什麽有些特別,敢情,他跟這女人似乎早就熟悉,看兩人那自然交匯的眼神,說不定還有不淺的交情呢。


    黃一天隻當什麽都沒看見一樣,微笑著和她女人握了握手後,衝著女人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女人**一落座便道:“想不到縣長是這麽年輕,比電視上還要精神很多,黃縣長,請允許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馮香妞,洪澤湖邊上的老魚館是我公司底下的分店。”


    說罷,女人雙手呈上自己的名片。


    黃一天心裏不由一驚,洪河縣的老魚館有好幾家,算是本縣餐飲行業的經營巨頭之一,生意一直很紅火,現在老魚館的規模逐年不斷擴大,已經發展到市區都有老魚館的分店,黃一天卻沒想到,這麽大的產業老板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女人。


    這讓他一下子把眼前的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在心裏跟馬琳相提並論起來,隻怕這女人倒也並不比馬琳差多少。


    說到底,自己今天晚上是在老魚館門口有些不愉快的經曆,因此盡管心裏對這年輕貌美的女老板有些佩服和好奇,想到之前的那檔子事情,心裏還是相當不高興的。


    毋庸置疑,這位馮老板這麽晚過來,必定是求情來了。


    秦振嶺走過來為黃一天泡了杯茶,又為馮香妞續上熱水,馮香妞又衝著秦嶺振莞爾一笑,這次秦嶺振並沒有搭理她,看也沒看她一眼,倒完水後,徑直關上房門離開。


    馮香妞滿臉堆笑的主動說明來意道:“黃縣長,我這次是代表公司來給你道歉的。”


    黃一天打著官腔說:“道歉談不上,我隻需要每一個人在洪河都要守紀律經營,保證有序正常的市場秩序,而對於那些奸商,我們也會毫不示弱的進行打擊,對於那些不能在規定時間內整改到位的,寧可讓他們走出洪河的地盤,也不會讓他們損害洪河的形象。”


    馮香妞見黃一天說話的口氣中依舊帶著些許怨氣,陪著笑解釋道:“黃縣長,您今晚去的那個分店開了時間不是很長,所以經營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我會要求下麵進行整改的,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是重視,聽到匯報後,我就立即過來,一來是想要向黃縣長道歉,二來也是想當麵向黃縣長解釋一下,還請黃縣長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


    黃一天並沒有被馮香妞的幾句軟話說糊塗了,他板著一張臉訓斥道,馮老板,你是做生意的,一定知道本分經營的說法,如果要是每個飯店都像你們那樣經營,王小二開店,那樣我洪河的誠信也就全部的會毀了,所以你要解釋的是被你們欺騙的顧客解釋,而不是向我解釋。


    馮香妞態度相當積極的保證說,黃縣長,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已經對下麵進行了嚴肅的批評,保證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黃一天卻不依不饒,伸手彈了一下辦公桌麵說,馮經理,現在是市場經濟,市場和顧客那是決定一個企業能否生存的主要因素,你的企業麵臨的情況,我想既然是你的分店,那麽給一個處罰可以給其他的店一個警告,這樣對你的企業還是有好處的。


    馮香妞說,黃縣長,話是這樣說,但是如果真的分店受到了處罰,對整個集團的聲譽還是有影響的。


    馮香妞盡力的想要讓整件事有挽回的機會,黃一天去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麵對馮香妞的求情,黃一天說,馮經理,對不起,分店的處罰是不是影響整個集團的運營,那是你們內部管理的事情,依我看,要想分店的經營對集團運營沒有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完善現在的管理機製,而不是捂住已經出現的問題,否則的話,就算是這次的事情捂住了,遲早還有出現問題的一天,說不定到時候,問題反而會更加嚴重。


    那天,黃一天堅決拒絕了這個馮香妞的求情,若是因為一個女人隨便的幾句話,就改變自己的決定,那自己成什麽領導幹部了。


    黃一天的心裏明白的很,就憑著馮香妞這麽年輕的一個女人經營這個大的集團,想要在市場上立足,沒有足夠實力背景的後台在背後幫她撐腰,生意是不可能做到這麽大的,他倒是想要看看,馮香妞出師不利後,到底還有誰要出場幫她說話。


    馮香妞走後,黃一天稍稍休息了一會,忍不住給呂大蕾打了一個電話,對她交代說,呂大雷,如果有什麽困難一定要跟自己說,千萬不能一個人自己扛著。今晚見到孩子以後,自己心情相當的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呂大蕾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把孩子拉扯的這麽大了,而且又這麽的聰明可愛。


    呂大雷在電話裏低聲說,我很好,真的,有了孩子後心裏很是踏實,再累也是幸福的。


    黃一天聽的出來,呂大蕾說的都是真心話,現在的呂大蕾一門心思都在孩子的身上,隻要孩子健康快樂,對她來說,一切都是次要的,而自己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不要去打擾母女倆人現有的幸福生活。


    放下電話後,黃一天把上次李峰給自己的那張卡拿出來,塞進一個信封,他心裏琢磨著,明天讓小蔣找機會送給呂大蕾,不管呂大蕾會不會要,自己都一定要把這筆錢給她,自己欠她的已經太多了,除了用這種方式稍稍彌補些之外,自己還能做些什麽呢?


    馮香妞從黃一天的辦公室出來後,秦嶺振立馬迎上去問道,怎麽樣?黃縣長什麽態度?


    馮香妞有些無奈的搖頭說,不行啊,我什麽好話都說盡了,他都不肯鬆口,看樣子,這次我是賠錢賠定了。


    秦嶺振笑道,反正你馮老板財大氣粗,稍稍賠點錢根本就不在乎的。


    馮香妞見秦嶺振陰陽怪氣的調笑自己,順手在秦嶺振的手臂上揪了一下,疼的秦嶺振差點叫出聲來。


    馮香妞見秦嶺振疼的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忍不住輕聲笑道,怎麽了?你不是嘴巴挺利索的嗎?你就繼續說嘛。


    秦嶺振氣呼呼的說,就你這態度,以後遇上麻煩事,別想要我再幫你。


    秦嶺振的這句話,算是一下子打到了馮香妞的軟肋上,她趕緊滿臉堆笑湊到秦嶺振身邊討好道,秦大主任怎麽會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了,咱們可都是多年的老同學了,又有一份同桌的情誼在裏頭,秦大主任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秦嶺振故意板著一張臉說,那就要看情況再說了,要是今晚這樣的服務態度,估計見死不救也是有可能的。


    馮香妞事情沒辦成,心情正不爽,被秦嶺振奚落,心裏不高興耍耍脾氣,又要看秦嶺振的臉色,心裏愈加不痛快,一張粉臉崩的緊緊的,衝著秦嶺振來了一句,什麽狗屁老同學,人家正遇上煩心事了,你倒好,不僅不過來安慰一下,反而落井下石,我下次同學聚會的時候就把你這副嘴臉好好的揭露一下,讓全班同學都認識一下你的真實麵目。


    秦嶺振不由哭笑不得,今晚的事情,若是旁人,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多事幫忙的,好不容易幫馮香妞跟黃縣長見麵後,一點人情沒落下,反而招致一番抱怨,這都是哪跟哪啊?


    有人說,同窗之誼最可貴,說些什麽都無所謂,關鍵時刻拉一把,這份情義不輸黑社會。


    順口溜雖然有些不上台麵,但是也表明了一個事實,如今這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度在降低,倒是一些知根知底的老同學之間,更能相互信任,就算是打過罵過,之前有諸多恩怨,真要是扯到老同學的這份交情,辦起事情來,還是相對方便些。


    但是,這個馮香妞和秦振嶺也不過是上次市經貿委組織的企業家培訓班,秦振嶺帶著洪河的部分企業家參加,所以就成為了同學,其實根本就沒什麽交情,但是為了利用,很多時候還是以同學的身份相稱的。


    再說,這個董大苟這兩天心情有些不好,前兩天在老魚館的門口跟黃一天和小蔣見麵後,不敢多說什麽,立即帶人退出來,他感覺自己當著眾人的麵前,丟了很大的份。


    這洪河縣裏,誰不知道老魚館那條街上所有的酒店都是由他董大苟罩著的,可是當晚,當著那麽多人圍觀群眾的麵,他卻隻能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離開了,第二天各種流言蜚語就傳言開來,反正是說什麽的都有,最誇張的是有人說,以後這保護費要直接交給那些當領導的了,反正董大苟一幫人見了當領導的還得叫大爺。


    董大苟聽聞了這些話後,氣的胃疼,盡管他跟屠得虎之前商量對付黃一天的時候,有些事情要循序漸進的進行,現在他卻有些憋不住了。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生了一會悶氣後,董大苟拿起電話跟屠得虎聯係。


    電話接通後,董大苟直言道,老虎,我有些等不及你那個貓捉老鼠的遊戲了,狗日的,那不是把人急死,我想要最近搞點大動作出來,讓那個黃一天好好嚐點苦頭。


    屠得虎聽了這話,心裏很是高興,董大苟既然比自己還要積極的想要對付黃一天,那麽就更加的好了,問道,你準備怎麽幹?


    董大苟說,老虎,原本咱們說好的,把兄弟湊到一塊,先從破壞劉勇翔的水產養殖園區項目開始,攪和的這幫人在洪河縣呆不下去,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弟兄們晚上也沒少出去活動,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依我看,咱們還是雙管齊下,你負責劉勇翔那邊的水產養殖園區項目工地上,我負責開發區東邊新圍擋的工地上,咱們來個遍地開花,爭取讓那龜孫子左右不能兼顧,應接不暇。


    屠得虎猶豫了一會,點頭說,董大苟,你的意思是要分頭行動,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記住了,咱們隻是要把這幫做工程的人全都嚇唬走就成了,你可千萬別搞出人命來。


    董大苟不在乎的口氣說,你放心吧,我董大苟又不是頭一天出來混,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屠得虎和董大苟最近一段時間集中了一些兄弟,夜裏對開發區地麵上的一些項目試探性的做了一些破壞活動,沒想到,每次的破壞行動都像是石頭砸到棉花上,一點響聲都沒有。


    經過了一番試探,董大苟和屠得虎心裏認定,隻怕這幫工程隊的家夥是怕事的主,既然對方實力不強,不敢接招,他們自然是有信心一舉把這幫人全都趕出洪河縣的地盤,隻要這幫人被趕走了,消息一傳開,別人也不敢進來,這開發區的東邊盡管被重新規劃了,上麵的工程還是隻有他們屠家兄弟能做得起來。


    董大苟和屠得虎都在心裏打著各自的小算盤,一個是為了出口氣,爭麵子,一個是為了搶地盤,搶工程,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找到了利益共同點,所以才能聯合起來一起對付黃一天。


    盡管這洪河縣裏還有一些勢力對黃一天這個縣長有些不服氣,大體上來說,局麵基本已經控製在黃一天的手中,這不,聽說黃縣長在老魚館吃飯受了些許小委屈之後,縣裏工商局的一幫領導立馬適時的拍起了馬屁。


    工商局長親自來到黃一天的辦公室匯報說,黃縣長,老魚館已經被工商局勒令關門整改,在整改措施沒有到位之前,別指望開門。


    瞧著工商局長一副討好的表情,黃一天打著官腔說,工商部門的職責就是要嚴厲打擊這種欺行霸市的不法店家,老魚館的商業經營行為存在諸多問題,你們能及時查處是相當正確的。


    工商局長見自己的馬屁拍的恰到好處,領導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心裏不免有些美滋滋的,連忙表態說,黃縣長,經過這件事,我們一定吸取教訓,會定期對老魚館的其他分店進行檢查,隻要發現其他分店有違規經營行為的,我們一定嚴厲查處。


    黃一天衝著工商局長微微點頭,這馬屁拍到這份上,也差不多了,工商局長滿臉堆笑的從黃縣長的辦公室退了出去,黃一天心裏卻暗想,隻怕往後,這老魚館的生意在洪河縣內是必定要受到一些影響了,工商局的人不斷的上門檢查,那個老板馮香妞的生意估計也沒法做了。


    工商局長走後,馮成貴竟然來到了黃一天的辦公室。


    自從上次教育局出現薛若曦的事情後,紀委賈珍園帶人嚴查了一段時間,經過調查,認為很多事情那是無稽之談,那是變相的造謠,後來在教育局全體人員會議上,賈珍園說,如果下麵發生誰估計造謠,一定嚴懲不貸。


    賈珍園還說,這次的事情,說明有些幹部思想不端正,為了達到個人的目的那就是造謠中傷,這樣的幹部我們已經掌握,以後絕對不會提拔,提拔的時候紀委一定堅決的發對。


    賈珍園這麽一說,那麽劉誌寬就認為幸虧保護了自己,而這個牛金香就很是害怕了,於是就約這個馮成貴到了洪澤湖邊上的溫泉山莊,要了一個情侶泳池。


    兩人在泳池中靜靜的看著夜空中無數顆星,星星們盡著自己的力量,把點點滴滴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不如陽光耀眼,不如月光清澈,卻是明亮的,星光閃爍在暗藍色的星空,宛如鑽石般璀璨,美麗的星光,帶給人安祥和寧靜。


    牛金香偎依在馮成貴的肩頭,兩人靠坐在泳池邊,遙望著夜空中的群星,呂誌娟將白嫩的**浸泡在泳池中,時不時挑起一片水花,入秋的夜晚已經有些微涼,不過他們的內心都是溫暖的,馮成貴展開手臂,把牛金香攬入懷中,輕聲道:“如果能夠一輩子這樣多好!”


    “如果你不討厭我,我會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女人在這樣的星空下總會變得異常溫柔,即便是牛金香這樣的女人也不例外。


    馮成貴點了點頭,親吻著呂牛金香光潔的額頭,牛金香此刻給他一種真實的感覺。


    牛金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老馮,我想求你一件事!”


    馮成貴點了點頭道:“你說,隻要我能夠做到!”


    牛金香的神情顯得有些猶豫,她小聲道:“這次薛若曦的事情,鬧得很是厲害,我想走出教育局。”


    馮成貴微微一怔,隨即就明白了牛金香說出這番話的真正用意。她一定是在擔心這個事情後,那麽薛若曦在張東健的推薦下,提拔那麽是正常的事情,可是自己如果不找關係,那麽位置無法保住,還有可能被貶低到那個不重要的部門,至於說這個牛金香那麽更加是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馮成貴有些為難的看著牛金香。


    牛金香道:“你也不要有什麽顧忌,你是正科級,到哪個地方都是有發展的,可是那個薛若曦不一樣,這個女人如果做了局長,那麽狠毒就會表現出來,我估計很多人要受到打擊,包括那個劉誌寬,我可是為了你才會幹出那些不該幹的事情,才會有可能受到薛若曦的打擊,所以請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


    馮成貴苦笑道:“聽你這麽一說,我真覺著自個兒跟罪人似的,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多加注意,隻要有機會,我機會把你調整出去,如果這個薛若曦真的做了局長,要是想幹什麽對你不利的事情,我就跟她明說。”


    “說什麽?”


    “說你是我的指使,讓她不要和你為難!”


    “沒用!”牛金香瞪圓了雙眼。


    “這世上就沒有我馮成貴不能做的事情,隻要我做,肯定有用!”馮成貴一把將牛金香抱了起來,作勢要扔到泳池裏,密集型緊緊摟著馮成貴的脖子,嬌聲道:“你舍得嗎?”


    “舍得!”


    馮成貴把牛金香扔了出去,不過並不是扔在泳池裏,而是扔在寬大鬆軟的床上,他隨後撲了上去,雙臂支撐在床上,壓在牛金香的身上,四目相對,久久深情凝望。


    情侶泳池的好處就在這裏,泳池旁就有一張寬大鬆軟的大床,若是情侶們在泳池中,相互親熱著,一旦來了興致,大床就發揮作用了。


    牛金香撫摸著馮成貴的麵龐,然後兩人熱吻在一起,糾纏的身軀在床上翻騰著,終於把馮成貴壓在身下,她羞澀的笑著,俯下身親吻著馮成貴的唇,然後為馮成貴一顆顆解開襯衣的扣子,嘴唇沿著脖子一路吻下去,吻著他堅實的胸膛,健美的腹肌。


    牛金香的舌尖在馮成貴的身體上遊移,她的手探伸出去關上床頭的小燈,黑暗中馮成貴的衣服已經全部褪去,他忽然感受到自己茁壯堅挺的部分被溫熱所包容,牛金香有些生疏的用舌尖撩撥著馮成貴的身體,馮成貴微微仰起身體,大手撫摸著牛金香的發髻,為她解開,讓她黑色的卷發流瀑般垂落下去。


    牛金香發出一聲輕笑,整齊的牙齒輕輕咬了咬,馮成貴想要坐起身來,卻被女人再度推倒在床上,模糊的光線下,女人光潔柔美的身體慢慢爬了上來,用誘人的嬌-軀小心的把馮成貴包容,馮成貴因為感覺到那熟悉的溫潤而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起伏著。


    夜色讓女人徹底放鬆了自己,她就像一個馳騁草原的騎士,黑色的長發在夜色中搖曳,雪白的肉-體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妖-嬈而充滿了誘-惑。


    後來,變化了很多的動作,隨著肉-柱在她體內越來越劇烈的**,她的兩條腿突然猛地交纏在馮成貴身後盤住,大腿緊緊箍著的腰,用她的腳跟用力地將馮成貴向她身體地勾去,把馮成貴身前那粗-漲-堅-硬的肉-柱深深的推-擠進她自己的兩腿中間。


    馮成貴這時感覺到她下麵那柔軟濕潤包裹著肉-柱的陰-道猛然開始-抽搐起來,她的嘴裏“啊…”地一聲發出了一聲長長的顫抖著的呻吟,被馮成貴端在空中的身體也一下子繃緊著使勁向後仰去,胸前兩隻乳-房挺了起來。她的整個人同時隨著她兩腿深處那陣抽-搐,沒有節奏地時快時慢一陣陣的顫抖起來。下麵那兩腿間那兩瓣濕熱的肉-唇和柔軟的肉-壁,也在一次次地痙-攣,夾擠著馮成貴正在她腿間**的**肉柱,她的陰-道劇烈地抽搐了六、七下後,她那繃緊向後仰去的上半身一下癱軟下來,然後趴在了馮成貴肩上。


    過了一陣,她夾騎在馮成貴身上那繃緊著的腿,也慢慢開始變得軟綿綿的,然後她雙手摟緊馮成貴脖子,把身-軀緊緊地貼著,看著馮成貴的那雙彎彎眼睛裏似乎柔得要流出水來,輕輕地在耳邊說到:“真好!”


    馮成貴“嗯”了一聲,拉過毯子蓋住了她,一起躺了進去。


    第二天,馮成貴就到了黃一天辦公室,現在隻有這個黃一天能夠幫助自己。他把縣委書記張東健的馬子薛若曦副局長搞的很是狼狽,隻怕教育局也不是自己長久呆的地方,因此想要換個位置,所以主動上門求黃一天幫忙。


    此時的馮成貴在黃一天麵前,乖順的像是一個家養的小貓,除了態度上的恭順之外,在黃一天麵前,一個“不”字都不敢說。隻要是黃一天說的話,他都唯唯諾諾的應承著,整個一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臉。


    黃一天問馮成貴,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馮成貴於是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說教育局的人際關係相當複雜,自己這個教育局長的位置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在惦記著,有好幾個都是實力雄厚,有很強背景的,因此他想要換個合適的位置。


    黃一天理解馮成貴話裏的意思,也聽了賈珍園說了教育局最近的事情,那個張東健很是生氣,不過這個馮成貴現在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棋子,隻是一時之間,倒也沒什麽合適的位置給馮成貴,除非有一中的校長位置暫時空缺。


    黃一天回答馮成貴說,馮局長,心裏有什麽想法能過來跟我說是很好的,不過暫時情況下,一中校長的人選,組織部的考察結果還沒有出來,要不,你先等等再說吧。


    馮成貴聽黃一天話裏的意思似乎仍舊想要自己到一中當校長,一想起徐大忠和董部長一直在掌控著一中搬遷事宜,他心裏不免有些猶豫,衝著黃一天求情道,黃縣長,難道不可以換個更加合適的位置嗎?一中正在施行搬遷,事情千頭萬緒,我對內部情況知之甚少,真要是去一中當校長,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一大攤子的事情攬得下來呢?


    黃一天見馮成貴話裏有推辭的意思,心裏明白他的顧慮,皺眉說,馮成貴,此一時彼一時,若是以前你要當一中校長,我首先是第一個不同意,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一中需要一個看家人,尤其是在涉及搬遷這種大事正在進行的時候,你說是不是?


    馮成貴心裏不由暗暗叫苦,這個黃一天是想把自己送過去做內奸啊,當著黃一天的麵,自己現在除了點頭的份,哪裏還有多少發言權呢,誰讓自己不爭氣,被人抓住了軟肋,現在不得不聽從人家的指令呢。


    馮成貴心裏歎了口氣,對黃一天說,黃縣長說的也對,眼下,隻要能有機會離開教育局,去哪裏倒是另說了,位置自己不是很在乎,安全第一。


    黃一天搖頭說,馮局長,你可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恐怕你心裏不把一中校長的位置當回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呢,你要是真能順利坐上一中校長的位置,那還要看看時機是不是合適呢?再說,你現在保住暫時的位置也是困哪的,沒有局長的位置,何來有什麽提拔,所以,目前的你自己首先要稍安勿躁,不要著急,想著如何度過目前的情況。


    馮成貴聽了這話,心裏又是一涼,一中校長的位置雖然有些不理想,看畢竟對於自己來說也算是被提拔了,以前自己費心費力巴結徐大忠和董部長,不就是為了奪得一中校長的位置嗎?現在機會來了,自己卻又有些退卻了,可別最後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趁著黃縣長有這份心思,還是先抓住機會,先從教育局走出來,再把級別提升一下再說吧。


    想到這裏,馮成貴立馬轉變態度說,黃縣長,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不管是到哪裏當領導總是萬事開頭難,我相信隻要有機會到一中當校長,我這個在教育係統工作多年的老兵,總該別其他人優勢更多些。


    黃一天見馮成貴轉臉口氣又變了,心裏不由歎息,這人都一樣,輕易得到手的不一定珍惜,得不到手的都認為是最好的,一聽說一中校長的位置競爭起來還有些難度,馮成貴立馬換了副嘴臉。


    黃一天最近一段時間也在考慮,目前的情況下,一中要搬遷的事情已經是鐵的事實了,一中校長人選遲早是要敲定的,與其提拔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聯的人,給別的領導賣人情的機會,不如讓馮成貴去坐穩這個位置,至少說,馮成貴對自己現在是俯首貼耳,言聽計從的。


    何況,在一中校長的推薦人選上,馮成貴本身已經作為推薦人名單到了組織部,隻要自己抽空跟錢部長招呼一聲,他的考察問題必然通過,倒是省得再找其他人來當這個一中校長,還要走一番程序。


    秦嶺振則可以安排到更加重要的地方去,現在水產養殖園區成立後,必定會需要人手,秦嶺振一直協助縣委副書記劉勇翔負責水產養殖園區的工作,對開發區那邊的情況相當熟悉,以後這一塊需要提拔一些官員出任領導幹部的時候,秦嶺振必定是不二的合適人選。


    黃一天見馮成貴改口,但是也不能給馮成貴什麽承諾,於是對馮成貴說,你的事情我會幫助的,但是結果如何我就不好說了,所以你也要做好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啊。


    馮成貴跟黃一天交往的多了,知道他說話的分寸,見黃一天說這話,心裏明白,自己的事情應該是有很大希望的,因此道謝說,那我就先謝謝黃縣長了。


    馮成貴美滋滋的回家後,跟老婆說起今天黃縣長跟自己說話的內容們,那就是這個教育局局長的位置不保,但是黃一天現在想要提拔自己,這可是丟了芝麻,撿到了西瓜。


    老婆聽後也很高興,有些後悔的口氣對馮成貴說,老馮,早知道黃縣長有這份心思,咱們當初就不該跟薛若曦鬥的這麽厲害,這女人仗著有張東健撐腰,眼裏根本就放下下教育局的一幫人,整天一副第一夫人的嘴臉,你把她給得罪了,對以後的發展隻怕會受到些影響。


    馮成貴搖頭說,事情得分兩麵看,不管怎麽說,我現在也是教育局的局長,薛若曦整天不把我這個領導放在眼裏,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的話,我在底下人麵前哪裏還有一點當領導的威信,所以說,給這個女人一點厲害嚐嚐,也還是有必要的。


    馮成貴讚賞的口氣對老婆說,這官場中鬥來鬥去是肯定有的,但是要說在不停的爭鬥中,讓自己的威信越來越高的領導人,還真是非黃縣長莫屬,你發現沒有,黃縣長雖然年輕,來洪河縣當縣長的時間並不算長,反正比張東健是要遲些日子吧,人家就能很快的突破重圍,掌控局麵,依我看,張東健走後,這縣委書記的位置非黃縣長莫屬。


    老婆也點頭說,黃一天的名號,我最近倒也有所耳聞,據說此人幾年前還隻是普水縣一個普通的局機關辦事員,最近幾年,像是直升飛機似的,爬的特別快,依我看,他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最起碼過硬的背景應該是有的,否則的話,上次開發區重新規劃的方案能這麽快就批複下來?


    馮成貴若有所思的點頭說,是啊,所以說,要是真能把這條粗腿抱緊了,說不定以後還有進步的機會。


    老婆也讚成馮成貴的觀點,建議說,老馮,你要是想要抱緊黃縣長這條大腿,你就得讓黃縣長看看你的本事,至少讓他心裏明白,你馮成貴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


    馮成貴兩眼盯著老婆說,黃縣長話裏的意思,好像要支持我當一中校長,這種時候,我們是不是該有點表示。


    老婆明白馮成貴話裏的意思,趕緊擺手說,老馮,你可千萬別往那方麵想,我看這個黃縣長不是徐大忠,這洪河縣裏誰都知道徐大忠和董部長都是一心指望著從工程上賺錢的主,而張東健是想要賺錢,卻手裏的權力被架空了,根本就沒機會賺好處。


    黃縣長跟張東健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對於黃縣長來說,目前更看重的可能還是政績,你跟他之間的關係又沒有熟絡到那種地步,你給的東西,他敢收?他現在是真心想要做點事情給自己日後的提拔打下基礎,絕對不會願意給人留下什麽把柄,你以為他像張東健那樣不知深淺,一點實事都沒做,把柄卻被人知道不少。


    馮成貴聽老婆說的有些道理,臉色有些黯淡下來,嘴巴癟了癟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倒也是,畢竟我之前跟徐大忠一夥人走的太近了,現在就算是我有心貼黃縣長,他對我說不定會有些提防。


    老婆說,日久見人心嘛,你也別氣餒,這官場上混的人,最厭惡的就是牆頭草,隻要你以後明裏暗裏的一心都向著黃縣長,人心都是肉長的,總有一天他會真心把你當成自己人的,再說,上次他要是想整你,估計你已經進去了,所以這個黃一天到了這邊,不一定就是為了修理幹部。


    馮成貴用力的點點頭說,是啊,以後咱們就把目標鎖定在黃縣長身上,隻要他能進步,我們就有可能繼續升官,這才是靠上了大樹,隻要大樹不到,永遠在下麵舒服。


    跟馮成貴談話後的下午,黃一天就親自去了一趟市裏,那是因為這個常文怡給黃一天打了一個電話。


    自從挖寶那件事發生後,這個常文怡對黃一天的態度發生了很多變化,可是自己的女婿兒子都指望黃一天幫助,所以也不敢在表麵上表現出什麽來。


    “黃縣長,下午有空嗎?”常文怡很客氣地問著。


    “有空!”黃一天笑著。“”不知道常老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助的?”


    常文怡那邊爽朗笑著,“我找你不是請你幫助,是別的事。”


    黃一天有些意外,“您說。”


    ”下午我要和市裏幾個有名的古玩大家搞個鑒賞會,我覺得你上次給我看的一個雞血石很有意思,你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趟,說不定有人能說出它的來曆呢。”


    黃一天一聽是這件事,就道:“好,您說一下地點,我下午就過去。”


    “悠然居,你過來之後,報我的名字就可以。”常文怡叮囑了兩句,掛了電話。悠然居位於普安市區的郊區,是一處非常休閑的喝茶之所,黃一天到了地方,就看到一座複古式的大宅門,走進去之後,裏麵雕廊畫棟,水榭廊台,曲徑通幽,猶如一座園林。


    服務員看他進來,便上前問道:“先生喝茶還是找人?”


    “找常文怡先生,我們約好的!”


    “您是黃先生吧!”服務員一聽,立刻伸手在前帶路,“常先生已經吩咐過了,我這就帶您過去。”


    黃一天一路走過,也不禁嘖嘖稱奇,這悠然居的布置真的挺獨特,一張張茶座,隱約在樹蔭蔓藤之下、花叢綠樹之間,旁邊又有小橋流水,確實有一種悠然的感覺,各個茶座之間,又相隔很遠,不用擔心自己這邊的談話,會被別人聽到。跟著服務員左右穿梭,最後走進一座有著濃鬱江南風格的樓宇之內,又穿過大廳,就看到了樓後麵有著清澈的小溪水流過。


    溪水邊擺了兩張茶座,幾個中年男人正湊在一起,打著麻將,磕著瓜子。


    “小黃,你來了!”常文怡看到黃一天,就放下手裏的麻將,“不打了,人差不多到齊了。”


    大家今天也不是為了贏這點麻將錢來的,其他幾人立刻推到麻將,站了起來,對著那服務員咋呼道:“快去,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走,裏麵坐!”常文怡在前麵領路,大家又回到樓內,進了二樓的一間包廂。


    包間很大,一麵是落地窗,正對著外麵的小溪流,光線非常充足,屋內按照會客廳的需要,擺了十幾張中式複古的座椅,座椅與座椅之間,擺了高腳小桌,上麵是精致細滑的瓷器茶杯。


    “今天有新來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常文怡把黃一天介紹給大家。


    黃一天和眾人一一握手認識,矮胖的那個姓徐,嘴上有短須的姓陳,這兩位都是普安有名的大企業家,古玩收藏隻是他們的業餘愛好。另外一位穿著圓口布鞋,胸前掛著個老花鏡的,是專門做古董生意的,姓柳,叫柳城隆。


    柳城隆比較健談,別人都坐下了,他沒坐下,而是捧著個茶杯來到黃一天跟前,看著黃一天,問:“小黃,你的東西能拿出來看看嗎?”


    黃一天點了點頭,笑道:“來就是請各位專家鑒別的,不值幾個錢。”


    雞血石是辰砂條帶的地開石,其顏色比朱砂還鮮紅。因為它的顏色像雞血一樣鮮紅,所以人們俗稱雞血石。我國最早發現的雞血石是浙江昌化玉岩山雞血石。後來又發現了內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的巴林雞血石。20世紀90年代又在陝西、甘肅、四川、湖南、雲南等地發現了雞血石。由於現在的昌化朱砂(汞礦)已近尾聲,所以出產的雞血石產量相當有限,市場價格日增不衰。


    古時人們相傳,古代有一種神鳥,叫做“鳥獅”,生性好鬥。一天,覓食飛過玉岩山,見一凰正在孵蛋,頓生惡念,向其發起攻擊。毫無準備的凰被咬斷了腿。鳳聞訊趕到,同仇敵愾,一起戰勝了“鳥獅”。鳳凰雖然勝利了,但凰鮮血直流,染紅了整個玉岩山,遂成了光澤瑩透如美玉的雞血石。


    據考證,雞血石的開采始於宋代,而盛名於清代,康熙、乾隆、嘉慶等皇帝十分賞識昌化雞血石,將其作為寶璽的章料。國家郵政局日前發行的一套《雞血石印》特種郵票印的就是兩方寶璽。


    上世紀70年代初,日本前首相田中角榮、前外相大平正芳來我國訪問,周恩來總理將昌化雞血石對章,作為國禮饋贈兩位貴賓。操刀奏石者是集雲閣篆刻家沈受覺、劉友石先生。於是,雞血石在日本名聲大噪,掀起了一股收藏雞血石熱潮。大批日本遊客來華時,必將雞血石作為首選禮品帶回國。在我國,國人對雞血石的收藏投資熱情也逐年上升。


    品評雞血石,首先是看“血”的紅色,以其鮮、凝、厚為佳。鮮者紅如淋漓之鮮血;凝者聚而不散;厚者指有厚度有層次深透於石層中者。另外雞血石的地張也是判斷雞血石的重要依據。地張就是紅色染在什麽樣的石頭上。雞血石的地張以純淨、半透明,無釘與血之鮮紅色彩交相輝映者為上品。雞血石的品樣可分為方形、長方形、橢圓形、圓形、畸形,尺寸大致以5――2公分的徑邊為宜。


    柳城隆看了黃一天拿出的雞血石,立刻咂了兩下舌,“小黃,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筆,我看這個東西,得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換作是我,如果得到這麽一件有年頭的石頭,我一定會擺在家裏,仔細把賞。”


    “我這是不識貨,偶然得到的,所以請你們看看。”


    “哈哈,小黃真是個有趣的人!”


    董柳城隆笑了笑,端著茶杯又坐了回去,“我說你們幾個,全都不如人家小黃痛快。有什麽好東西,就別藏著掖著了,趕緊拿出來讓大家都見識見識吧。”


    “又不急這一會半會的,等等老左,他馬上就來了。”


    正說著呢,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不好意思,讓幾個老朋友久等了,抱歉,抱歉!”


    “我說老左,你現在的譜可是越來越大了,老朋友來你這裏半天了,你都舍不得露麵,難道是怕我們幾個白吃白喝?”柳城隆打趣著。


    姓左的中年人,就是悠然居的老板了,他抱了抱拳,道:“實在是對不住,最近身體不舒服,有恙在身。”說著,他還是皺著眉頭,臉上有著一絲淡淡愁容。


    董洪峰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他又吵吵道:“趕緊的,大家都把自己的好東西拿出來吧。”


    在場的人笑了笑,這才拿著各自今天帶來要鑒賞的東西,擺放在了屋裏的一張長條八仙桌上。黃一天是個外行,他把自己的雞血石拿過去,然後就坐了回來,沒準備摻和到鑒定中去。


    和黃一天同樣是外行的,還有那兩個普安的企業家,矮胖的徐老板,拿來的是一件觀音雕像,個頭不大,大概20公分許的樣子,他有自知之明,放下東西,也坐了回來,陪著黃一天喝茶,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讓專家幫自己鑒定一下東西的真假。


    倒是哪個嘴上帶短須的陳老板,就站在了八仙桌邊,手裏拿著個放大鏡,仔細打量觀察著別人的東西。現場的專業人士,其實就三人,常文怡因為所研究專業的問題,是個鑒賞的大家;柳城隆就是做這古玩生意的,眼力更是不凡;相比較而言,悠然居的左老板隻能算是半個專家,但在法方麵,左老板卻是有著很深的造詣,不比常文怡和柳城隆差。


    柳城隆的眼睛很毒,一眼就看中徐老板的那件雕像,上手一摸,他發現竟是烏木雕刻而成。烏木也就是大家所說的陰沉木,是木材沉積於古河床之下,經過成千上百年後形成的化石,價值不凡,所以古人也講了,“寧要烏木一方,不要珠寶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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