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餘怒未消


    黃一天聽了這話笑道,我瞧瞧,你馮醫生要是喬裝打扮一下,冒充個款婆到底有幾分相似。[`小說`]


    馮雯雯聽了這話,忍不住笑道,黃一天,你整天跟個孩子似的,沒事我充什麽款婆啊,我自個覺的當個醫生就挺好的,誰想要當款婆讓他自己當去,我隻要做你的情人就好。


    黃一天往前一步,伸手攬過馮雯雯的腰肢說,做情人可以,我這裏需要你幫個小忙,你不會拒絕吧。


    馮雯雯見黃一天腆著一張臉,笑眯眯一副討好自己的模樣,擺出一副端架子的樣子問道,那要看你黃縣長請我幫什麽忙了?


    黃一天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後,馮雯雯不由睜大了一雙眼睛質疑道,這種事情,我能幹得來嗎?


    黃一天伸手拍拍馮雯雯的肩膀說,我瞧著你有演戲的天賦,就這麽定了,一會吃晚飯,我陪你上街辦幾套應景的衣服,你就幫了我這個忙怎麽樣?


    馮雯雯半推半就的口氣說,行了,誰讓你今天笑的這麽燦爛呢,我馮醫生就勉為其難吧。


    瞧著馮雯雯答應幫自己一把,黃一天高興的衝著她的臉頰,重重的親了一口。


    晚上,黃佳美的美容院裏來了一位看起來氣質高雅,著裝奢華的年輕小姐,此人一進門就輕聲問道,有貴賓間嗎?


    正在前台招呼一個老顧客的黃佳美眼前不由一亮,憑著她這幾年做生意的直覺,這是來了有錢的大戶了。


    黃佳美跟正在聊的客戶簡單的幾句打發後,立馬拔腳就往年輕小姐的麵前走來,衝著這位年輕小姐禮貌的問道,請問小姐貴姓?


    年輕小姐猛然見到一個滿臉含笑的看似老板模樣的女人站在自己麵前,似乎是一驚,很快又調整過來,衝著老板黃佳美說,免貴姓馮。


    黃佳美立馬笑盈盈的衝著貴客熱情招呼說,馮小姐,貴賓間在樓上,馮小姐請跟我來。


    這滿身貴氣打扮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馮雯雯,她按照黃一天的吩咐,今晚過來黃佳美的店裏有的放矢來了。


    黃佳美顯然是做夢也沒想到,站在自己麵前這位氣質不凡的小姐,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隻當是又捕捉到了一個能賺到錢的大戶,因此殷勤又小心的伺候著。


    兩人進入貴賓間後,黃佳美柔聲問馮雯雯,小姐是眼部美容,皮膚美容,還是要做全身?


    馮雯雯一進門先把貴賓間的環境掃視了一遍,除了一張看起來質地不錯的美容床之外,倒也看不出跟外麵做美容的大房間裏有什麽不同,要說最明顯不一樣的地方,可能就是貴賓間裏擺放的美容展示用品的放置了。


    大房間裏的美容用品是隨便放著的,任何人都能隨手拿起來看一眼,這貴賓間裏的美容用品卻是用透明的玻璃框子鎖起來的,要想看看產品,還得開鎖才行。


    馮雯雯不急著回答黃佳美的話,她心裏明白自己現在是個富家千金的身份,這渾身的穿戴,黃一天足足花了好幾萬,這富家千金該有的傲氣和高高在上的脾氣,她可一樣也不能少,否則的話,都有點對不起自己這身行頭。


    黃佳美見自己的問話,馮雯雯不搭腔,心裏倒也不生氣,她開美容院的時間長了,什麽樣的客人沒見過,隻要能從客人身上賺到錢,客人到底用什麽態度對自己,她早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免疫力。


    馮雯雯伸手一指鎖起來的產品展示櫃說,老板,可以看看那裏麵有什麽新產品嗎?


    見馮雯雯沒做美容就開始關注產品,黃佳美心裏又是一喜,每每客人來做美容的時候,一般情況下要等到跟客人聊了幾句後,對客人進行一番察言觀色後,做美容的小姐才會話裏話外的向客人推介店裏的新產品,這位貴客竟然進門就要看產品,這就說明客人心裏說不定已經有了購買產品的心思,隻要她想看,自己就有本事把她忽悠的買下來。


    黃佳美喜滋滋的伸手開了鎖,把裏頭的所謂高檔美容用品捧到馮雯雯麵前,一個很小盒子的眼霜,上頭標價一千八。


    馮雯雯心裏暗罵了一句,真是夠黑的,臉上的表情卻紋絲不動的問黃佳美,這產品效果怎麽樣?


    回答顧客這種問題可是黃佳美的強項,黃佳美指著化妝品包裝上的英文說明仔細介紹起來,從這個產品的來源直到一道道關口全都介紹的一清二楚,甚至吹牛說,英國女皇其實用的眼霜也就是同一牌子的係列,這款眼霜,那是設計者專門為東方特質皮膚的女性設計出來的,尤其是像馮小姐這個年紀的女生,現在隻要開始用這款眼霜,擔保到了三十多歲以後,周邊的人全都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圈眼紋,用過這款眼霜的人,效果立馬明顯的跟十八歲似的。


    說著,黃佳美還向馮雯雯介紹了,目前已經購買此款產品正在用的幾個電視台主持人的名字,以及市裏幾位赫赫有名的領導家屬稱號。


    馮雯雯有些驚奇的口氣問道,她們也都在用你的產品。


    黃佳美以為自己的忽悠已經打動了眼下這位富小姐的心思,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介紹說,我這家美容店是普安市規模最大,檔次最高的美容店了,這市裏凡是有些頭臉的人,家裏的另一半,全都是從我這裏拿產品用,再說了,就我這產品,別家美容院根本就沒有,因為進貨的價格原本就高,一瓶不到二十毫升的眼霜,進貨的價格就要一千多,說起來,拿這些高檔貨,根本就是為了配合類似於馮小姐這種貴客的要求,否則的話,這麽貴重的產品,我們哪裏又敢多拿呢。


    馮雯雯聽了黃佳美的一番胡吹亂侃,心裏不由暗暗好笑,若不是她來這家美容院之前,已經知曉這家美容院的一些底細,隻怕自己今天當真要被這美容院的老板忽悠的一愣一愣了,光是聽她說出那些普安市裏赫赫有名的各家官太太的名字,有些人其實馮雯雯也是相識的,倒也沒看出各人眼圈周圍有什麽特別之處,該起皺紋的地方,一根也不比一般人少。


    馮雯雯心裏有數,嘴裏卻不點破,她知道自己今天到這裏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她衝著黃佳美輕輕點頭說,既然這樣,這瓶眼霜我要了,不過,你們這裏能開具正規發票嗎?


    黃佳美一聽這話立馬在心裏斷定了眼前這位馮小姐的身份,她若不是哪位領導幹部的親屬,必定就是哪位領導幹部的小情人。一般情況下,隻有此類客人,才會主動提出開具發票的要求,這樣一來,哪怕是買了在高檔的化妝品,反正不用自己掏一分錢,自然是舍得。


    黃佳美趕緊回答說,有的,我們這麽大的美容店,怎麽會沒有正規發票呢,不過開發票是要多加錢的,畢竟我們從稅務部門領取發票也要付錢的,您說是不是?


    馮雯雯聽了黃佳美這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狗日的,這個黃佳美果然是做生意的料,說起假話來,眼睛眨都不帶眨的,誰不知道她這個美容店,不管是市裏的工商稅務全都高看一眼,不要說一張正規的稅務發票,就是她黃佳美要一箱子的稅務發票,她的合夥人胡家瑞也會想辦法幫她弄來。


    這個時候,竟然跟自己以開發票的名義多加錢,她倒是要看看,黃佳美這種無本生意,要賺多少錢。


    馮雯雯於是問黃佳美價格,黃佳美毫不客氣的有加上五十塊錢的發票另付款。


    馮雯雯不跟她多計較,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黃佳美見馮雯雯一副拿錢不當錢的樣子,這麽好說話,簡直就是一頭送上門給自己宰的大肥羊啊,心裏不由一陣高興,一邊讓底下的小妹去辦馮雯雯開票,一邊指著展示櫃裏其他的一些產品介紹起來。


    馮雯雯也很給黃佳美的麵子,待她說的口幹舌燥的時候,又拿了幾千塊的產品,全都開具了正軌發票給她。


    馮雯雯把產品發票拿在手裏,仔細的端詳,她這一趟過來,最重要的事情,可就是拿到這東西了,眼下發票拿到手裏,她正按照黃一天之前跟他交代的要求,一一對照起來。


    發票看起來的確是正規的,發票上也應有這家美容院的印戳,隻是沒有黃一天反複交代的老板簽名,或者所謂負責人的簽字。


    馮雯雯於是請黃佳美在發票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下黃佳美不樂意了,這發票隻要是蓋上了美容院的章,那就是她美容院出具的東西,自己開美容院這麽長時間以來,還沒有顧客要自己這個老板在發票上簽名的。


    反正馮雯雯已經全額付過款了,黃佳美這時的熱情就顯得有些敷衍,她跟馮雯雯解釋說,這公章其實比老板簽名的效果更加好呢,反正你這是要作為報銷憑據罷了,隻要有這公章在上頭就已經足夠了。


    馮雯雯裝出一副不太懂的模樣,等到手裏的錄影裝置把黃佳美的一番話全都錄製完畢後,立馬笑著說,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頭一次開發票,所以不知道這個情況,以後就知道了。


    黃佳美倒也不惱,隻是笑著說,一回生,兩回熟,以後馮小姐自然就明白了,在這邊做美容,什麽都方便。


    馮雯雯一腳踏出美容院的那一刹那,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美容院正上方閃閃發亮的招牌,心說,隻怕自己這一走,美容院就沒有什麽以後了,普安市也許就不會有這家美容院了。


    按照黃一天的說法,他擔心黃佳美別在事發之後,不承認這幾張發票是她家蓋上的,盡管上頭有她美容院的章,可是現在私刻公章也並不算是件難事,黃佳美要是想要金蟬脫殼,找些說辭,必須要及早預防。


    正因為如此,黃一天才會交給馮雯雯一個錄影裝置,有了真人的聲音和影像,她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馮雯雯走後不久,市工商部門和質檢部門猝不及防的來到黃佳美開的美容院,說是有人舉報裏頭的美容產品有假冒偽劣,而且提供了證據,要求搜查一下,請配合。


    黃佳美自然不肯,於是就和來的人吵了起來。


    黃佳美正著急打電話把自己的靠山胡家瑞,沒料想,工商和質檢部門的人還沒有走,這個市電視台的記者也趕到了美容院的門口,說接到舉報,這個美容院那是利用假貨冒充好的商品,給顧客使用。


    這下美容院一下子亂套了,幾個正在做美容的顧客聽說,這家美容院的產品竟然有假,而且,這個工商局和質監局的人也來了,也從美容床上下來,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臉上的美容產品洗掉。


    質監部門直接衝到樓上的貴賓間,從貴賓間黃佳美還沒來得及鎖上的產品展示櫃裏拿走了大部分的美容產品,經過當場簽訂,從外包裝上,就已經斷定,這些高檔美容護膚用品全都是不合格的三無產品。


    當著電視台記者的麵,質檢部門當即宣布了產品不合格的消息,並稱要把這些產品帶回質監所仔細檢驗,看看其中究竟是什麽成分,而工商部門則當即提出了對美容院停業整頓的建議的,一個工商部門的小頭目對著電視台的鏡頭,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表示,這家美容店涉及違規經營和銷售偽劣產品的嚴重問題,為了保護消費者的利益,他們工商局的工作人員將會對這家美容院做出嚴肅查處。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有些過於突然,一時之間,就算是經曆過些場麵的老板黃佳美都沒有反映過來,知道工商部門,質監部門,以及電視台的記者都離開了,黃佳美才一副剛剛醒悟過來的樣子,她心裏有一個強烈的念頭,自己這次隻怕是攤上事了,而且是攤上大事了。


    黃佳美一次次的撥打靠山胡家瑞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她卻不知道,此時的胡家瑞正在某酒店的浴場裏跟幾個姿色不錯的姑娘鴛鴦戲水,手機放在衣帽間裏,根本就聽不見,等到胡家瑞領著自己看中的姑娘到房間裏舒爽一番的時候,不知怎麽的,天上突然掉下來兩個警察一樣,徑直進了胡家瑞包下的房間,以設計嫖娼的罪名把胡家瑞強行帶走了。


    胡家瑞被警察控製住的時候,一邊穿衣服,褲子裏的手機鈴聲依舊不屈不撓的鳴叫著,原本胡家瑞正準備伸手去拿手機,卻被身邊的警察一把先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後,順手給關了機。


    胡家瑞有些強硬的口氣說,你抓人就抓人,憑什麽不讓我接手機啊,你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信不信你們現在怎麽抓我,以後還得怎麽把我給恭恭敬敬的請出來。


    警察可能是見慣了這幫公子哥的囂張嘴臉,笑著調侃說,胡家瑞,你以前是什麽,以後是什麽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你在我麵前就是一個已經被抓了個證據確鑿的嫖娼嫌疑人,我一個警察抓不法分子是我的工作,至於到時候誰請你出來,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警察說的話在情在理,把胡家瑞倒是逼的一時無話可說。


    此事發生後的第二天,普安市的電視台諸多頻道新聞欄目都把黃佳美開的這家美容院涉及偽劣假冒產品欺騙消費者被工商部門查封的事情播報了出來,一時之間,到美容院要求退產品,辦卡的一些會員要求退卡退錢的現象幾乎成了美容院每日接待的主要任務,尤其是一些經常在這家美容院消費的官太太,一聽說,自己的一張俏臉成了這家美容院的試驗田,自己還要為這有風險的實驗高價買單,一個個氣的不打一處來,紛紛電話要求工商部門對這家美容院嚴厲查處。


    眼看著,美容院的局麵已經陷入無法收拾的地步,而一直幫自己周旋外場的胡家瑞又怎麽都聯係不上,為了減少損失,黃佳美隻能做出痛苦的決定,美容院從即日起開始歇業打烊。


    等到胡家瑞交清罰款,從公安局的看守所裏出來的時候,打開手機發現上頭有很多黃佳美的電話,再打電話過去,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黃佳美因為沒有足夠的資金退還給一些已經辦了美容卡的顧客,隻得把店門給關了,自己也躲到外地先避一陣風頭再說,至於那個曾經被不少人關注的所謂普安市規模最大,檔次最高的美容院,早已不複往日的神采。


    黃佳美在電話裏痛罵胡家瑞,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那天晚上到底去哪裏鬼混去了,畢竟兩人之間有一層曖昧關係,胡家瑞不好意思實話實說,隻是推脫說自己喝醉了,不醒人事的狀態下過了一夜,所以才會沒接聽黃佳美的電話。


    黃佳美在電話裏歎了一口氣說,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還是說說以後該怎麽辦吧,這家店是你我一手經營起來的,說起來,這些年也算是賺了一些錢,但是這次全都賠的差不多了,你要是再想要從我的手裏拿錢,恐怕是沒有了。


    胡家瑞聽了這戶,不由有些狐疑的口氣說,這美容院一年少說賺了上百萬,難道這一下子竟然都賠光了。


    黃佳美聽了這話,盡管心裏有些心虛,卻還是理直氣壯的口氣衝著胡家瑞嚷嚷道,你隻會站著說話不腰疼,美容院的確每年賺了一些錢,可是你也不想想,平日裏你吃喝花費,從賬麵上一劃就是十萬八萬的,工人還要發工資,場地還要費用,這次那幫辦卡的老女人,一個個拿著卡要來退錢,我又把錢全都退還了不少,這幾年的生意就這一回全都賠進去了,我手裏哪裏還有什麽錢呢?


    盡管胡家瑞當初也算是出資方,跟黃佳美一道整了這麽一個美容院,但是,畢竟美容院的經營這一塊,全都在黃佳美的手裏撰著,到底生意怎麽樣,也隻有黃佳美的心裏是最有數的,再加上這次美容院遇到問題的時候,自己又一直沒有插手,胡家瑞的心裏也不知道這女人現在跟自己講的到底是有幾分實話。


    黃佳美見胡家瑞不出聲,趕緊催促說,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跟你爸好好談談,先幫咱們把美容店的事情給善後了,咱們也好再另找一塊好地段,重新做點生意,難不成就這麽一直避著不見人嘛。


    胡家瑞想想,黃佳美說的也有道理,現在美容院的生意肯定是沒法做了,要想多賺點錢,隻怕要另想辦法才好啊。


    當晚,在父親胡陳高的書房裏,胡家瑞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美容院的事情起末跟父親說了一遍。


    胡陳高知道兒子在外頭跟人合夥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美容店,卻沒想到,就這麽幾天的功夫,生意原本紅火的美容院竟然遭此大劫,心裏也有些吃驚。


    胡陳高靜靜的聽兒子說完後,老奸巨猾的他立馬聽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來,胡陳高問兒子,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胡家瑞聽父親這麽一問,立馬也意識到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怎麽這麽巧,就在有人查處美容院的時候,竟然有公安摸清楚自己的位置,把自己以嫖娼的名義給控製住了,說起來,自己隔三差五的總會去浴場休閑,隻要是熟人都知道自己去浴場都會幹些什麽,警察在那個眼上出現,難不成事先早已得到什麽消息?


    胡家瑞是個不太喜歡思考一些七拐八彎問題的年輕人,他見父親皺著眉,忍不住問道,您不會是認為,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故意害我吧?


    胡陳高輕輕的搖頭說,這件事隻怕不是表麵上這麽簡單呢,你想想看,這一連串的事情好像是安排好似的,美容院查處的同時,你又被抓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胡陳高一副總結的口吻說,你呀,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而且是一個在本市活動能力很強的人,他不僅能動用公安的力量,還連工商質檢和電視台的人都能招呼得上,仔細想想,你到底什麽時候又得罪了什麽人物?


    胡家瑞撓著頭皮想了半天,還是搖頭說,我最近得罪的人的確也有,可是個個的底細都是門清的,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能量啊。


    胡陳高見兒子一臉犯難的表情,便啟示道,說不定是黃佳美得罪了什麽人?你想想看,你那個合夥人最近是不是參與了什麽不該參與的事情,或者是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


    胡家瑞衝著父親擺手說,那娘們就算是嘴欠點,也不至於跟顧客結下這麽大的仇怨,她整天就在美容店裏呆著,又能得罪什麽人呢?要說得罪人,除非是前不久她鼓動我對付黃一天的事情,因為她家裏的親戚是被黃一天給弄進去的,她心裏一直對此人沒什麽好印象,所以當晚在已經被關閉的那家休閑山莊,跟我們一道麵對麵的跟黃一天交鋒過。


    胡陳高一聽到黃一天的名字,立馬有些激動的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說道,這就對上了,既然你們近期沒有得罪什麽有能力的人物,隻怕這件事還是和黃一天在背後為了上次的事情進行打擊報複呢。


    胡家瑞見事情總算是找著了主,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說,**的,黃一天,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結了嗎?他還想怎麽樣?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胡陳高見兒子衝動,立馬攔住胡家瑞說,你這是幹什麽?你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黃一天派人幹的嗎?你見了黃一天之後,他要是矢口否認這件事,你又怎麽說?


    胡家瑞見父親這麽一說,一下子愣住了,是啊,自己手裏並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的確就是黃一天指使人做的,自己即便是跟他見了麵又能說些什麽呢?


    胡陳高見兒子一副不成熟的嘴臉,忍不住搖頭說,算了,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這件事情處理過後,你再也不要跟這個黃一天有任何枝節衝突了。


    胡家瑞脖子一梗說,那可不行,這孫子害我損失了這麽多錢,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胡陳高見兒子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模樣,忍不住歎息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出這種話裏,上次受的教訓還不夠嗎?黃一天什麽樣的底細,你又掌握多少,人常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人家對你摸的清楚,你卻連人家一點底細都不明白,還總想著要跟人家鬥,你這不是勇敢,是笨蛋,是雞蛋碰石頭,是自取其辱,明白嗎?


    胡家瑞盡管心裏也明白父親說的話有道理,嘴裏卻還是硬撐著說,可是我這次損失可不小呢,好不容易苦心經營了一家美容店,正是掙錢的時候,就這麽被這孫子給攪黃了,我這損失找誰要去。


    胡陳高說,你呀,就當是花錢買教訓吧,說起來,家裏倒也不缺你那點錢,為了弄錢,難道你還真想跟黃一天鬥到,把你自己送到牢房裏去,這次你是命大,人家隻是弄你一個嫖娼的罪名,就把你放出來了,要是人家下次在你身上隨便弄點毒品什麽的栽贓,隻怕你從此就要在牢裏吃幾十年的牢飯了。


    胡家瑞見父親一副膽小怕事的嘴臉,心裏感覺特別不痛快,在他的心裏,自己的確是沒有黃一天的手段高,人脈廣,但也不至於愣頭青一樣會被黃一天隨著性子任意耍弄。


    胡陳高看出兒子心裏有些不服氣,苦口婆心的教導說,兒子,你是我的獨子,我這些家產,隻要你不胡來的話,足夠你幾輩子用了,你要是一時意氣用事,跟黃一天這種有背景的人爭強好勝的鬥起來,隻怕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黃一天是什麽人,人家想要擺弄你,幾個部門的人都被協調的妥妥帖帖的,你胡家瑞就算是再混十年,也難得有人家這本事,有些時候,能主動認輸也是一種進步,沒什麽可丟人的。


    胡家瑞覺的父親最後幾句話的確是說到了點子上,黃一天對付自己的時候,能把幾個部門的人都協調的妥妥帖帖的,說起來,這背後要花多少功夫經營這盤棋呢,自己哪裏有這樣的本事呢?


    見兒子總算是被自己教訓的低頭不語,胡陳高心裏也不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兒子這次的確是吃了大苦頭了,被關進了看守所還不算,經濟上損失也不小,這又能怪誰呢?說到底,還不是他自己惹下的禍根嗎?一時沒頭腦聽信了女人蠱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陣子真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跟胡家瑞談話後,胡陳高立馬給黃一天打了個電話,說要請黃一天吃飯。


    一看都胡陳高的電話號碼,黃一天就明白胡陳高這電話到底什麽用意,在電話裏隨口應付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吃飯就不必了,胡主席要是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胡陳高趕緊一副道歉的口氣說,黃縣長,上次犬子多有得罪,還請黃縣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犬子一般計較才好,畢竟是年輕,我一向比較寵溺這小子,倒是把這小子慣出了一身的壞脾氣,請黃縣長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了。


    黃一天見胡陳高跟自己說話的口氣,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心裏相當的受用,說起來,這老狐狸自從被自己抓住了把柄,當著自己的麵,的確是老實多了,否則的話,這次為了他兒子的事情,估計他早就謀劃著還擊了。


    黃一天笑著對胡陳高說,胡主席,上次的事情我早已忘的一幹二淨了,我這個人你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明白了,別人不主動招惹我,我也絕對不會給別人添麻煩,胡主席請客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胡陳高聽黃一天話裏的意思,隻要自己的兒子胡家瑞不再主動招惹他,他是絕對不會再對胡家瑞下手了,心裏也感覺放心了不少。打這樣的電話,說要請人吃飯,原本也隻是個由頭,既然黃一天不肯,胡陳高也不勉強,兩人在電話裏客套了幾句話,相互心照不宣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胡陳高心裏還有點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媒體為什麽能夠及時出現,要知道這個武達畢竟是市委常委,怎麽能夠如此的幫助黃一天,那麽這個裏麵還是要慢慢的研究的,雖然自己是政協副主任,但是和武達這個市委常委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官。


    級別一樣,但是說話的威信,那是很不一樣的。


    武達能夠出麵,其實都是黃一天的結果,黃一天給武達打電話請求幫助,武達肯定不會拒絕。


    現在這個事情基本結束了,黃一天想會洪河之前,去拜訪武達。表示感謝。


    再說,那個武達日了賈珍園後,心裏最近想的都是這個中年女人,早上,上班時,賈珍園發現武達如同變了一個人:男人衣冠楚楚,一絲不苟,正在鏗鏘有力地對屬下布置工作,占有賈珍園的滿足感如同一隻興奮劑,刺激得武達神情飽滿,鬥誌高漲。


    男人看賈珍園的眼神,也變了樣,隻有賈珍園能感覺到,男人的眼神深處,有一種隨時撲過來俘獲獵物的神情,而且並不擔心獵物會逃跑。


    賈珍園心驚膽戰地上了四樓辦公室。上午算是艱難熬過去了,總是很忙,男人並沒有回來。賈珍園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武達衝殺上來,生怕有人知道自己的私情。心裏一直掂量著與武達不明不白的關係,原來武達給自己的良好印象逐漸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武達淫欲的一麵。想想自己和武達也確實有過快感,自己的身體告訴自己,她從某種程度上也有些接受了男人的侵犯,這種心甘情願接受侵犯的心態也許從馬魁梧那就養成習慣了。


    但她更希望男人能多一些**的話,少一些肉體的索求。有時她真想就此放縱下去,由著自己性子、由著自己的需求來,活得不這麽累!難道自己真的需要這個男人的感情嗎?真的能與這個男人有什麽結果嗎?自己就是這種關係的受害者,不可能再去拆散一個無辜的家庭。武達也許就是貪戀自己的身體吧,賈珍園想想武達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越來越確信武達是在玩弄自己的肉體和感情。可她真的能擺脫嗎?男人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這是一頭已經發情了的牲口。


    果然快下班的時候,武達叫賈珍園到自己的辦公室。


    賈珍園猶豫再三,還是進了武達的辦公室。她想跟武達徹底攤牌,徹底恢複到從前的狀態。可準備好的一切,一進武達的辦公室,就被男人渾厚粗暴的動作打亂了。武達根本不容賈珍園多說話,關上房門就把賈珍園往裏間抱。那裏有午睡的床鋪,也成了臨時偷情的場所。


    賈珍園用力阻擋:“說過以後別這樣了,你怎麽還動手動腳的!放我下來!”賈珍園在男人懷裏掙紮,卻被男人放倒在床裏。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上周我們還做來著,今天你就想反悔了?我看你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上過的女人吧!我連你身上哪塊地方有胎記都知道!”武達一句話就擊垮了賈珍園,女人軟了下來。


    “求你了!今天不行,我身體不舒服。”賈珍園邊掙紮邊哀求。胸口已經被扒開了,一雙**奪門而出,進了男人的口中。


    “啊!別了!不行啊!”賈珍園想回身躲閃,被武達猛力抱緊,**始終沒有逃開被侵犯的厄運。


    “來吧親愛的美人,親愛的寶貝,讓我親個夠。你這對乳-房我怎麽也玩不夠,你說你怎麽長的?讓我看看下麵淌水沒?我摸摸!”


    “討厭!我說過不方便,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拿我當什麽了?”


    賈珍園由於激動臉色緋紅。兩人在床上激烈爭執,男人餓鬼一樣死命親啃賈珍園的乳-房,伸進裙子下麵的手很重,賈珍園卻隻能默默抵抗,不敢太出聲,害怕有人經過聽到屋內的動靜,盡管很少有人到部長辦公室。


    “我真不方便,你尊重我行不行!”賈珍園臉色漲紅,雙手雙腳用力抵擋。


    “女人就會拿這個說事,我才不信,我就要你!快點,時間寶貴!”武達貪婪地吮吸著乳-房,伸手撕扯女人的內褲。


    “不信你就自己看,我在你眼裏成什麽了!”賈珍園生氣地說道,也不抵抗了,岔開雙腿,任由男人侵犯自己的陰-部。那裏墊著衛生巾,阻擋著男人進犯的大手。


    “別生氣!我實在愛你!要不你用手給我擼出來吧,不出來,我看著你就上火,你還不願意。聽話!”武達摟著賈珍園的腰,把賈珍園的手摁到自己的陰-莖上。


    麵對強壯的男人,賈珍園無可奈何,總比真正的奸汙好一些,賈珍園也不看麵前的男人,任憑乳-房被肆意蹂-躪,眼睛始終看著窗外,手下加速,快速擼弄男人的-**,隻盼著越快出來越好。


    男人跨著賈珍園,開始了新一輪的采花大戰,這次是用賈珍園的雙手。男人享受地指揮著賈珍園擼弄的節奏、力度,自己則任意在賈珍園的身體上下前後遊走不停。這是個永遠不會讓男人失望的肉體,是個讓男人甘願付出一切的女人。每次**,都能感受到女人不同尋常的美妙滋味,每次都是不同的享受。


    到底繁忙,正在享受的當口,男人衣袋裏的電話又響起來。武達騎跨在女人身前,看看號碼,接聽過來:“黃縣長,你好!什麽?到我這邊來,很好,中午大家聚聚吧!”


    武達抱著賈珍園,親吻了一下女人的秀發,賈珍園恨得躲開去,卻被男人揪回,在身下繼續伺候。男人一邊享受女人的伺候,一邊繼續應付電話:“那好,你定吧,我等你!”放下電話,武達調笑著身下的賈珍園:


    “你的老鄉黃一天要過來,中午你去不去?”


    “不去!”賈珍園堅決回絕了,表情厭煩。武達急忙**:“以後你就是我夫人了,出麵也是可以的!”


    “誰是你夫人,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這是最後一次了!算我錯了!”賈珍園不敢看男人,躲避著男人索吻的大嘴。感受到男人呼吸急促,手足癲狂起來,埋頭在她的秀發裏,抓摸她的肩背,夢語淫-話,狂亂不已。賈珍園畢竟是過來人,知道男人**了,自己的受難也快結束了。


    男人陰-莖加速跳動起來,賈珍園快速握住**,希望別噴出來,還好,經過前次的揮霍,**流出不多的**,都被**裹住了。


    終於男人算是小嚐了在女人身上的滋味,瀉了出來。賈珍園無奈地揩拭了自己的雙手,整理好衣著,撂下還要糾纏的武達就要出門。


    從武達的辦公室出來,賈珍園心裏直突突,因為生氣,也因為害怕碰到同事。還好,平時就很少有人到部長辦公室,各就其位,忙忙碌碌的。


    賈珍園回到辦公室,重新收拾了一回自己的裝束,拿出進口法國香水全身上下裏外噴了一通,心裏感覺徹底沒有男人的味道了,才坐了下來。一會聽到縱欲後的武達出門下樓的腳步聲,男人似乎也收拾停當,又開始下午的工作了。


    賈珍園心裏安穩了許多,出神地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內心更加迷茫,難道這就是自己走出家庭後的未來嗎?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以後的情人?這個男人似乎除了發泄,很少有關心的成分。


    賈珍園想到這個武達剛才說和黃一天中午在一起吃飯,那麽這個黃一天這次來又是何事?賈珍園也知道,當時武達和馬魁梧競爭常委,那個黃一天是和武達一道的,那麽這個武達又是如何和黃一天走到一起的?


    再說,武達到了和黃一天預定的飯店,黃一天早就點好了菜。


    坐下後,黃一天很是直接的說,那個事情感謝兄弟幫助啊,否則,也不會那麽順利的把事情做好。


    武達就說,那是小事,都是自己家裏的人就不要說外人的話,我今天來也是有事情要請兄弟幫助的。


    黃一天心裏想,狗日的,現在武達是市委常委,哪有事情解決不了的,就說,武部長,這麽說兄弟就不好意思了,你現在是大領導,如果你要是處理不了的額事情,我估計也還是很難啊。


    武達說,這個事情隻能問你,別人還真的不行,再說我也不信任。


    黃一天就說,那就指示嗎。


    武達說,是這樣的,這個賈珍園這個人你肯定熟悉,上次人事調整到了宣傳部,和我搭班子,我就是想問問這個女人的具體情況,畢竟黃縣長和她在一個地方公職幾年,聽說當時你也很信任她。


    黃一天聽到這兒,笑著說,武部長,你要是問這個女人那還真是問對了,我對你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武達說,我就是要這個結果啊。


    黃一天於是就說了賈珍園的很多事情,包括在普水的任職,跟著馬魁梧,後來離婚提拔為副縣長,調整到市區等事情,後來黃一天說,武部長,這個賈珍園其實是個做事情的人,而且做事那是滴水不漏,如果你要是用好了,那可是你的好助手啊。


    武達聽說這個女人真是馬魁梧的馬子,顯得現在自己也日了,那麽這個馬魁梧知道一定很是生氣,不過現在在自己的手下,那麽自己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有時間就日日,至於說有能力,那麽就可以多加利用,成為自己的住手。


    武達就說,這個女人有能力,但是不一定為我所用啊,不知道這個女人愛好什麽,這樣可以控製住,否則,一個聰明的下屬,上司是很頭疼的。


    黃一天笑著說,這個女人還是很漂亮的,要麽你武部長把她給收編了,那麽身體都給你了,心也就慢慢的給你了。其他的,那就是這個女人對仕途很是熱衷,如果這個方麵讓她看到希望,那麽也會幫助你的。


    武達說,感謝啊,自己會考慮的。


    黃一天與馮雯雯雖然早就有那個關係,很少有機會一起出去,馮雯雯就象個地下情人。自從有了馮雯雯這個地下情人後,黃一天回到市區,更願意推掉不必要的應酬,早些回去休息,以迎接溫-柔-豔-冶的馮雯雯。


    由於兩人並不是天天能碰麵,每次團聚都象蜜月一樣,充實愉悅。


    “黃一天,我想上街買衣服,快換季了。”晚上,馮雯雯對黃一天撒嬌說。


    “那好吧,周末陪你上街,買衣服,也幫我選幾件衣服,都是我給你買,不公平啊!”黃一天說。


    “讓你去你也不去呀,就知道睡懶覺。再說你那些襪子,襯衣不都是我給你買的嗎?還說我。”馮雯雯回敬說,一邊開始清點自己的衣物,將過季的都收拾妥當。


    黃一天看著馮雯雯忙這些家務就有一種享受,一種家的溫馨。第二天的淩晨,馮雯雯用自己的身體滋養喂飽了早已饑渴了幾天的黃一天,倒頭睡了一小覺。吃完黃一天預備的早點就起來裝扮自己。黃一天陪她上街,馮雯雯特別欣慰,對自己的外表看了又看,衣服換了幾個來回。


    “行了,又不是相親,我看著舒服就行了。”黃一天催促著,想中午回來到家裏看看兒子,家裏的那個劉丹丹也要喂飽,很多時候女人是要經常的見麵的,這樣才能維持感情。


    “那也不能太寒磣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馮雯雯嬌唇一努,又開始了裝扮。


    上午,黃一天總算陪著馮雯雯到了離開市區很遠的新亞百貨。走出了家門,黃一天才發現女人也有對的時候。


    馮雯雯的精心打扮,引來不少男女的關注:馮雯雯今天看似很隨意地把秀發披撒在腦後,染過的略帶紫紅色的大波浪自然地下垂,遮住了幾乎半裸的後背;馮雯雯特意穿了一條自己最鍾愛的灰色緊身晚禮裙,造型簡潔,袒露的臂膀和胸脯顯得肌膚白嫩;灰色的絲麻麵料上密密鑲綴著無數極其細小的銀粒兒,隨著女人的身型擺動,忽明忽暗地閃動,起伏的臀部和大腿處,光線映襯下顯得好似半透明一樣,隱約感到裏麵的風光,卻也恰倒好處地掩飾著豐韻的嬌軀,使裙子變得不再透明。


    晚禮裙沒有過多裝飾,隻是腰間一條仿珍珠的腰帶兒若陰若現,與馮雯雯的蠻腰曲線一同蜿蜒;光潔的小腿下就是平素馮雯雯最愛的細跟黑色t字絆帶涼鞋,腳脖上的銀腳鏈兒垂到細膩的腳麵,和薄施粉黛的主人一起靈動飛揚。


    有黃一天在身旁,馮雯雯毫無顧及旁人的眼神,歡快得就象一隻麻雀,不時飛向各款時裝。馮雯雯特別迷戀那些香港品牌,黃一天是不感興趣的,他更願意在家裏看書,寫字,看電視,圖個清淨。


    看到馮雯雯依偎著自己或者不時衝向某件衣服,黃一天真切地體會著一個男人的責任。馮雯雯花了好久才算瀏覽了一遍商場裏的新品,最後確定了幾件的衣服,還有吊帶背心。


    “我記得你有這樣的上衣啊!”黃一天問。


    “是一個牌子,但這是新款。”馮雯雯嬌滴滴地說著,不容黃一天反對。


    “我沒看出來有什麽不一樣啊!”黃一天邊掏信用卡邊說。


    “就是不一樣嘛,這款領口的褶皺是雙層的,原來的是單層的。”馮雯雯行家一樣指點著。


    “就這就新款,我吐!”黃一天故做嘔吐狀。


    “不許隨地大小便!哈哈!”馮雯雯露出了未婚女子的頑皮一麵。


    黃一天一個人買單,眼睛甜蜜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馮雯雯。馮雯雯今天實在是美不勝收,裝飾簡潔漂亮,風韻嫵媚,站在那就如楊柳輕擺,又似桃花綻放,過往的人沒有不注視的。


    黃一天自豪地付款後走回馮雯雯身邊,卻發現一個男人正色迷迷地糾纏著馮雯雯。


    “這是我名片。”男人正往馮雯雯手中遞片子,馮雯雯卻回避了。


    “小姐,我是你的病人,你不認識我了?有幾次我都是找你看病的,太有緣分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不反對,我今天請你吃飯。”男人就要硬塞給馮雯雯,馮雯雯臉色通紅,向後躲避。


    “小姐,不要這樣,我可是真心的,隻要給個機會,你就會知道我真的很好的,對你也會很好!”男人很是糾纏。


    “我操你媽,調戲我女人。”黃一天衝過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脖領子,憤怒得幾乎把男人提了起來。


    “關你什麽事,我們是老朋友了,難道我就不可以追求吧,再說,我可是老板,你是什麽東西,老子用錢可以砸死你。”男人被馮雯雯的風采迷住了,沒有注意黃一天的臉色比馮雯雯還難看。


    黃一天照著男人的臉就是一個老拳。男人一個踉蹌就倒向了一邊,隨即起身撲向黃一天,兩人撕打起來。馮雯雯急得要拉開兩人,卻伸不上手,隻能喊:“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


    最後還是旁邊的人幫著及時隔開了兩個男人。在這種高檔消費場所,黃一天第一次失去了常態。馮雯雯拉著黃一天奪路而出,逃避著眾人疑惑的眼光。


    黃一天倒是沒吃什麽虧,就是心裏發堵,一路也不說話,徑直拉著馮雯雯打車回到家。


    “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不上街了,你別生我氣了。”馮雯雯哀求著。


    “我沒生你氣,我生那個鳥男的氣。”黃一天氣呼呼地回答。


    “犯不著跟那麽一個臭男人動手,傷了你怎麽辦呀?”馮雯雯柔聲細氣地按摩黃一天的肩膀。


    “你現在是我的,不允許有男人對你有想法。”黃一天憤憤地說道,對於馮雯雯的情況,她是未婚的女人,有人追求那也是很正常,第一次有了一種莫名的苦惱。


    “我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


    “我看你醫生也別幹了,省得我操心,非得掙那兩個錢?”黃一天餘怒未消。


    “你是大男人了,我上班那是實現我的價值,根本不是為了錢,別說這些煩心事兒了。答應我,以後別打架了,也別為這些破事兒操心了!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了解嗎?什麽時候會騙你呢?”馮雯雯一字一句地說。


    “我們不說這些了!”黃一天開始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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