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撈錢方式


    這時候劉編輯突然要上廁所,韓處長也跟了出去,黃一天拿出一個大信封包裹,嘴裏說道:“潘總務必想個辦法,這是一點小意思你收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最快更新請到>”


    他看了一眼,不易覺察的點點頭,“我問問統籌的。”拿出電話給打了過去,電話裏說了一通業務,然後說道:“明天的版先別送印,頭版有些問題還需要落實核對,等會劉編輯來找你。”


    對方大概答應了,他歉意道:“我們一切都是有程序的,不是想撤哪篇稿子就撤哪篇,希望你理解。”


    “當然,謝謝潘總,每個部門都有原則嘛,不然就亂套了。”


    事情搞定了,黃一天心裏頓時輕鬆下來,正準備敬酒,劉編輯和韓處長親親熱熱進來了。


    “老劉,我給統籌說了,你等會把稿子撤下來,換上老徐的那篇。”


    劉編輯點頭答應,黃一天斜眼一掃,潘總麵前的信封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他奶奶的,動作很麻利啊,眼皮子下麵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收進去的。


    吃完飯,黃一天提出去娛樂輕鬆一下,潘總推辭道:“黃主任趕路也辛苦了,早點休息,老留馬上要趕回報社把事情辦了,下次吧。”


    黃一天一聽要辦事,不敢留了,這是正事啊,客氣的把潘總送走後,劉編輯說道:“黃主任,我送你們會賓館。”


    “那怎麽好意思,你去忙吧,我和韓處長打的。”


    他熱情道:“沒事,一定不會誤了你們的,放心吧。”


    他既然這樣說,必定就有把握,黃一天和韓處長不客氣的坐上了車。


    黃一天隨口笑道:“報社效益不錯啊,你們都開的車都是上檔次的。”


    “我這車算什麽,一般而已,潘總新買了一輛,四十多萬。”


    黃一天心裏隻有感歎的份,像這樣收錢,莫說四十萬,四百萬也不在話下。


    回到房間,韓處長和黃一天談了一會兒也要回去,黃一天於是拿出一個信封。裏麵是五萬,說是感謝韓處長的。


    韓處長說,他和趙正揚是朋友,就不要這麽見外了,再說這個總編那是黃一天自己聯係上的,他也沒幫上什麽忙。


    黃一天說,趙正揚跟你之間是你們的交情,現在是自己找韓處長做事,以後說不定還會繼續麻煩的。


    黃一天知道,這個韓處長會把很多事情告訴趙正揚的,隻要這個韓處長拿了錢,那麽,就是很多事情的參與和見證人。那麽趙正揚就是欠了自己一個大人情,這個人情趙正揚就必須得回報自己,自己想要請趙正揚辦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第二天早飯後,黃一天借口有事,打發同來的園區的人自己回普安,黃一天聯係上胡長達,狗日的,這個家夥最近說要帶著手裏的一些企業到普安去考察,現在自己到下麵做縣長,那麽項目更是重要。


    聯係上胡長達,他聽說黃一天在省城,很高興,半小時就趕到了賓館。


    黃一天,好久沒見了。”


    “嗬嗬……胡市長忙著發財,沒把我這個朋友搞忘就不錯了。”


    “老弟說哪裏的話,這一陣的確很忙,見諒。”


    “我知道,聽說你又開辟新領域了,值得祝賀啊。”


    “謝謝。”胡長達神態依然很悠閑的樣子,不像他口中說得那樣忙碌,“老弟到省城來是有事要辦吧?”


    “是啊,為一篇稿子的事。”


    “哦,什麽稿子?辦好沒有?”


    “有位記者在園區寫了一篇報道,有些負麵內容,昨天已經辦好了。”


    他理解的點點頭,“你這事兒累心不累人。”


    “還是你理解啊,但組織上既然已經安排,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閑吹了一會,胡長達突然繞回原來的話題,“你剛才說撤稿子的事,能不能說來我聽聽?”


    黃一天想他問這話一定有原因,於是把經過詳詳細細說了,他思索了一會,哈哈一笑,“老弟,你們被人玩了。”


    “玩了?”黃一天大惑不解。“嚴格的說有人在中間做局,聽說你們內部有人舉報,提供線索,於是就想你們上貢。”他兩隻小眼睛充滿著狡黠的亮光。


    “哦,你是說報社有意這樣搞的?”


    他點點頭,“可以這麽說,糾正一下,不是報社,是報社的個別分子。”


    胡長達不緊不慢喝了一小口茶,繼續解釋道:“這樣撈錢方式在新聞單位很普遍,尤其是那些有影響的刊物、報紙。一般的程序是這樣,報社接到群眾的來信來電反映後,總編根據內容派記者,像你們這種新聞,一般是屬於敏感類、負麵大,影響廣,地方政府非常緊張和重視,多是安排新手去暗訪,老記者下麵認識的人多,朋友多,不容易躲過當地人的視線。


    安排新手還有一個好處,新記者剛剛入門,正義感比較強,采訪做得紮實,希望一炮而紅,所以對這種帶有負麵轟動效應的事件最感興趣。嘿嘿,其實這些剛剛入行的人多半是被別人當槍使了,稿子寫好交到編輯手裏,編輯基本上是和總編串通好了,然後暗暗把消息通過一定渠道透露出去,地方領導一聽,哪有不著急的,恨不得連夜跑去求情,拿錢買稿消災,這就中了別人的奸計了。”


    黃一天一聽就明白了,難怪韓處長會及時給趙正揚通報消息,而且連內容也知道,潘總編裝腔作勢,目的就是詐錢。


    “那他們說已經排好版,第二天就見報也是假的了?”


    “那是當然,他們的目的是錢,搞那麽認真有必要嗎?當然,如果地方政府不來氣,上報紙是肯定的,而且還是頭版,說不定還會來一個係列報道,那時候你想扭轉局麵也是不可能的了。”


    黃一天心裏一陣輕鬆,“這麽說來,錢花的還是值得。”


    “這社會,能用錢擺平的事要堅決用錢擺平,其他都是扯蛋。”


    “有道理,有錢能使鬼推磨,中國人總結的經驗基本上都是真理。”


    “所以我說,咱們中國人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晚上,黃一天回到普安,沒有回家的心思,這麽長時間沒見馮雯雯,心裏有些惦記著,於是到了馮雯雯的的家裏。


    馮雯雯接到黃一天的電話的時候,欣喜莫名,好長時間沒見了,她心裏也正惦記著他呢,好像兩人有心靈感應似的,黃一天的電話就來了。


    黃一天剛剛走出電梯,她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看,房間布置的怎麽樣?”她得意的把黃一天領進客廳。


    馮雯雯過日子頗有幾分小資情調,沒事就在家搬弄家俱,換個顏色,換個裝潢什麽的,每次黃一天過來,總能在房間裏找出不同之處。


    黃一天四處看了看,讚道:“不錯,都是你弄的?”


    “我和設計師共同設計的。”


    “能幹嘛,看不出你還有這方麵的天才。”


    她把黃一天按進沙發,“你好好休息,我做飯。”


    廚房是開放式的,客廳裏就可以看到她的忙碌。


    黃一天無心看電視,聞著鍋裏的香氣,食欲大動,起身走過去。


    馮雯雯抬頭妖媚一笑,又回頭認認真真的炒菜,黃一天心裏不禁熱血大旺。


    在黃一天眼裏,女人在廚房裏那一刻跟在床上一樣是最動人的,這似乎是最適合女人表演的兩個舞台。


    何況馮雯雯對於好久不見的男人,心裏應該也是有些欲念的,這從她眼裏看得很清楚,明明白白流露出某種渴求。


    黃一天瞧著風情萬種的女人邊做飯,邊媚-眼放-浪的**自己,興致一下子就被撩撥起來,如熊熊的火燃燒起來,要麽把別人燃燒,要麽把自己燒掉。


    作為男人,如果有機會,一定把火燒給別人。


    “寶貝。”黃一天撒嬌似的從後麵豔住了馮雯雯的腰。


    “幹什麽啊,別鬧啊。”


    “我要你。”


    黃一天聽著女人的浪聲說話的口氣,心裏一股火再也憋不住了,這下正好拿馮雯雯發-泄下,說著手在馮雯雯鼓起的胸上來回的摸著。


    後來,忍不住把手伸進女人的內衣裏,輕輕的搓-揉,馮雯雯在他的揉-弄中,嘴裏發出一聲聲嬌-喘,雖然馮雯雯想要盡力的壓抑自己的感覺,但是身體卻背叛了自己的意誌,黃一天手每到一處,哪裏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熱-烈反-應起來,當黃一天的手伸到女人最隱-秘的私-處時,發現那裏已經泥濘一片,汩汩滔滔。


    “我要幹一次。”


    “會讓人看見的。”


    “我蹲下就不會有人看見了。”黃一天說著,蹲下了身體,雙手輕鬆加愉快的就伸向馮雯雯的短裙,很快就掀起短裙,把裏麵的短褲拉了下來。同時,雙手用力分開了女人的臀。


    “不,不要鬧了。”馮雯雯一邊扭動著臀一邊說。


    “嘿,來個運動吧。”


    馮雯雯下身受到了黃一天的“折磨”,很有那種敢接,但是上身仍然保持著一個姿勢,“等會,菜要燒糊了……”馮雯雯嘴裏呢喃著,**卻像著了火,黃一天清清楚楚感受著她的扭-動和燒-灼。


    她丟下鍋鏟,關了氣閥,返身仰頭親-吻過來。


    黃一天後來站起身來,然後從褲子裏掏出了那-家-夥,用它在女人的小-穴外麵左右的摩擦。馮雯雯明白了黃一天的意圖,她伸手想推開,已經十分興奮的黃一天當然不會停止,毫不擾豫的把隆起的家夥**了馮雯雯的桃-花-深-處,然後開始用力的穿-插著。


    馮雯雯雙手反抱住黃一天的頭,然後身體慢性的向後退去,黃一天用力**的時候,馮雯雯就停下來不動,但是當黃一天拉出的時候,馮雯雯就向後退一步,黃一天也隻好跟著後退,就這樣黃一天一邊拍插著一邊向後退著,很快黃一天他們就到了房間裏麵。


    黃一天用力把馮雯雯推倒在沙發上,然後雙手按住馮雯雯美麗的-臀用力的**起來,這次黃一天在也沒有什麽顧慮了,所以抽-插起來格外的賣-力,感覺也特別的舒爽。


    “啊,啊,慢,慢點。”


    馮雯雯前後晃動著身體說,黃一天伸手將馮雯雯的身體拉直,然後親-吻著女人潔白的脖子,黃一天聞到了一股香味。馮雯雯的雙手用力的掐著黃一天的胳膊,黃一天雙手從馮雯雯的衣眼裏伸了進去,粗暴的拉下了馮雯雯的背心,雙手用力的操搓著女人的乳-房。


    房間內黃一天和馮雯雯的下身已經膠合到了一起,黃一天一邊不停的起起落落,一邊不停用大手撫=摩著女人光滑-**的肉體,女人受用的用身體迎合著他的雙手所到之處,喉嚨裏不時發出厚重的哼哼-唧唧。


    下麵不停進出著,每次都盡量深入淺出,生怕有動靜。


    馮雯雯壓抑著悶哼,也不反抗、也不說話、任由男人進出,偶爾晃動著身體配合。兩人無聲地交合著,窗外偶爾穿來遠處汽車駛過的聲音。


    後來,黃一天用力過猛,沙發發出嘎吱一聲,嚇得兩人緊緊抱住不敢動彈。一會,看看沒有動靜,才又開始動作起來。


    靜謐刺激,無聲無息,卻是肉體交織,**飛濺。


    後來就是黃一天如牛一樣的低吼。


    女人很滿足,如麵條一樣攤在沙發上。


    **後的馮雯雯忽然想起了什麽,用力的推開了黃一天,跑進了洗手間,“嘩嘩“的水聲傳來,說明這個女人在洗浴,黃一天也走了進去,拿起濕潤的毛巾擦了擦家夥上的液體。


    看著**的馮雯雯,黃一天說,用得著這麽洗澡嗎。


    馮雯雯說,每次你都是不用任何措施,如果懷孕了,你是不是準備娶我做老婆,如果你要是同意,我以後也就不采取任何措施了。話裏的意思,那就是以後和這個黃一天還會繼續苟合的。


    黃一運起隔山打牛神功,無所謂的口氣說,那好啊,幹脆搬過來,一起過日子,就是夫妻了,除了愛情,什麽麵包啊,車子,房子全都浮雲去吧。


    馮雯雯哪裏能聽不出黃一天話裏的調侃味道,自找台階說,你現在是這麽說,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後悔了,所以暫時我還要考慮是否嫁給你呢。


    黃一天聽到這兒,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現在就會要求自己娶她,於是就很有底氣的說,能娶到你做老婆,那是很多男人的最大想法,我是男人當然也不例外。


    馮雯雯瞥了他一眼,對黃一天的陽奉陰違的話跟沒聽見一樣,洗洗過後,徑直去廚房繼續做飯去了,


    黃一天那裏,根據林家安提供的信息,他已經知曉了當晚對自己動手的領頭人就是市政協胡主席的兒子胡家瑞。


    黃一天心想,自己本人不管是跟市政協胡主席,還是跟胡主席的這位公子都沒有任何交集,為什麽好端端的,不過是一個很小的誤會,胡家瑞當晚卻要揪住自己不放呢?


    黃一天想了很長時間,卻怎麽也想不通,於是把自己的司機小蔣叫過來,讓他悄悄的想辦法找到當天跟胡家瑞一起在浴場洗浴的小混混,找理由接近後,打聽一下,胡家瑞到底因為什麽原因要跟自己過不去?


    小蔣見黃縣長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到自己的頭上,心裏不由一陣興奮,這陣子他正在心裏盤算著自己編製的事情,既然黃縣長這次如此重用自己,隻要自己建立了功勞,自然就方便向黃縣長提出要求了。


    小蔣爽快的應承下領導交代的任務後,轉臉找到了派出所的副所長牛成皋一起幹這件事,自己隻是一個領導的司機,開車服侍領導還行,做這種事沒什麽經驗,有個當公安的朋友在一邊陪著,心裏也感覺有底些。


    盡管小蔣沒跟牛成皋具體說要請他幫什麽忙,但是作為領導的司機,小蔣的地位也是比較特殊的,人家能主動請自己一道,牛成皋心裏也是求之不得。


    根據林家安提供的線索,跟那胡家瑞走的最近的哥們名叫陳章,此人有個相好的小姐就在李家河洗浴中心工作,牌號是23號,隻要順著這條線,一準能找到陳章。


    於是,小蔣領著牛成皋一道先去了李家河洗浴中心。


    兩人一進入李家河洗浴中心就感覺這兒不是什麽好地方,牛成皋跟小蔣一起來的,兩人都沒泡池子,衝了個淋浴,牛成皋低聲向小蔣道:“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愛好!不幹淨啊,不是我說你,圖一時痛快,萬一染上病可就麻煩了。”


    小蔣瞪了他一眼:“你丫怎麽說話呢?”


    牛成皋道:“你來這裏難道隻是為了洗澡?”


    小蔣道:“少廢話,你跟著我就是。”


    小蔣無官無職,在牛成皋麵前說話卻硬氣的很,很多人都是這樣,當著領導的麵是一副嘴臉,當著外人的麵又是另外一副嘴臉,有人說,領導的司機和二奶實際上充當了二號首長的角色,這樣的說法還是有幾分現實依據的。


    司機整天跟在領導身邊,熟知領導的脾氣秉性,若是遇上那種性格上有些優柔寡斷的領導,整天服侍領導的司機再稍微精明些,說不定暗地裏當了領導大半的家都是有可能的。


    小蔣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找陳章,這話自然不能跟牛成皋實說,他把牛成皋帶來,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真出了什麽事,有牛成皋在,也不會鬧出麻煩,他是派出所副所長,誰敢惹他?有他在身邊等於買了份保險,牛成皋如果知道這廝的險惡用心非得被氣得吐血不可。


    兩人套上一次性內褲換上桑拿服,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二樓的休閑大廳,小蔣叫了兩瓶綠茶,牛成皋低聲道:“你真打算在這兒那啥……”


    小蔣沒說話,此時一個身姿窈窕的女郎走了過來,還沒走到近前,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就衝鼻而來,牛成皋接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兩個噴嚏也把那女郎給噴走了,來到小蔣身邊,歪著**在沙發扶手上坐下,嬌滴滴道:“哥哥,做個按摩吧?”


    小蔣懶洋洋道:“把23號叫來!你不合我胃口!”


    “切!”那女郎有些不滿的橫了一眼,扭呀扭呀的離開了,牛成皋道:“她這麽不找我?”


    小蔣道:“因為你長得太醜!”


    “嫉妒,你純屬嫉妒。”


    不一會兒23號過來了,牛成皋湊過去看了看,那女郎居然長得有幾分姿色,23號來到小蔣麵前,嫵媚笑道:“哥,您又來了!”


    牛成皋心說小蔣啊,你丫的夠色啊,看來不止來了一趟,一國家幹部,縣長的司機咋就那麽**呢?下半身管不住就算了,可往這種地方鑽,真夠掉價的。他哪裏知道,小蔣也是第一次來,這些按摩小姐閱人無數,真正記清的客人又能有幾個,搞得跟老熟客似的純屬是套近乎,她根本記不住見沒見過小蔣。


    小蔣故意道:“我怎麽覺著你變樣了?”


    23號嬌滴滴道:“哪裏變了?”


    小蔣道:“說不出來。”


    23號抓住小蔣的手,好不矜持的按壓在她圓鼓鼓的胸部:“那你摸摸看,是變胖了還是變瘦了。”


    牛成皋這廝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也跟著伸出手去,在23號空著的那邊胸脯上捏了捏,捏得那女郎一聲歡笑,揚起手就照著牛成皋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你真流氓,戴著小眼鏡跟個教授似的,其實是個禽獸。”


    小蔣樂得哈哈大笑。


    23號拖著他的手道:“咱們上去按摩吧,你這朋友太色了,我怕他把我給吃了。”


    小蔣居然真的站起身跟著她走了。


    牛成皋道:“我也去嗎?”


    23號又罵道:“流氓!”


    牛成皋望著那妞兒扭啊扭啊的**,覺著身體的某部分蠢蠢欲動,不過牛成皋也清楚,這種地方要保持足夠的頭腦清醒,他可不能像小蔣那般自甘墮落,手足之快還是可以的,實質上的事情不能幹,想到這一層,他不由得感歎起來,這個小蔣也太操蛋了,不嫌髒嗎?


    小蔣跟著23號來到房間內,那小妞就開始脫衣服了:“你是熟客了,老規矩!”


    小蔣坐在床沿上:“你先別忙脫,我找你不是幹這個的。”


    23號一聽就愣了:“你不幹這個來這裏幹嘛?”


    “我找陳章,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23號聽到陳章的名字臉就板了起來,她把脫掉的衣服穿上:“你走,我不做你生意。”


    小蔣道:“我有重要事找他。”


    “我不認識什麽陳章,你愛找誰找誰去。”她轉身想走,卻被小蔣一把將手臂抓住,她威脅小蔣道:“你放手,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再不放手我讓你躺著出去。”


    小蔣道:“你開個價!”


    在小蔣看來這種風塵女子最看重的就是金錢。


    可沒想到那女人尖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


    小蔣也沒想到她會當真叫起來,想出手製止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房門開了,外麵闖進來兩名彪形大漢,23號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奔了過去:“這人變態的!”


    小蔣算是認識了當代風塵女子的狡詐,他向前走了一步。


    “嗨!你給我站住!”一名漢子伸出食指指著小蔣,小蔣出手如閃電,一把抓住他的食指,順時針扭轉,那漢子痛得哎呦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另外那一個直接一拳攻向小蔣的麵門,他雖然先出手,可拳到中途,小蔣的兩根手指就插到了他的眼睛上,這還是手下留情,不然一定把這貨的倆眼珠子給摳出來,雖然如此,那大漢也疼得慘叫不已。


    23號看到小蔣如此凶悍,被嚇得臉色慘白,不等小蔣舉起拳頭就嚇得尖叫道:“他……他平時都在99桌球城。”


    小蔣歎了口氣,真是搞不懂這些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非得等嚐到苦頭才肯老實說話,威脅道:“你給我聽著,要是敢通風報信,你就別想在普安市繼續混了。”


    23號顫聲道:“我跟他早沒聯係了……他不是好人……”


    小蔣心中暗道,你又是什麽好鳥?抽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她,大步離開了包間。


    牛成皋正摟著一個小妞上下其手的占便宜呢,被小蔣一把給拖起來:“走!”


    牛成皋意猶未盡道:“這麽快?”


    小蔣道:“少廢話!”


    兩人回到換衣區,衣服還沒換好呢,六名刺龍畫虎的漢子就追了上來,其中一個就是被小蔣插眼睛的那個,直到這會兒還是雙目通紅流淚不止,不過他認得清小蔣,指著小蔣道:“就是他!”


    六名漢子圍攏過去。


    小蔣道:“別找不自在,一邊呆著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為首的那個禿頭握著鋼管就照他頭上砸來,小蔣手中毛巾一揮,靈蛇般纏繞上鋼管,一牽一拉,鋼管已經被他扯了過來,反手輪了出去,正砸在那禿頭的腦袋上,砸得血花四濺,禿頭天旋地轉,撲通一聲就給小蔣跪下了,他倒是不想跪,可這一棍子把他給砸暈了,站不住啊。


    這幫看場子的人出來爭強鬥狠無非是看在洗浴中心老板給的那倆錢的份上,平時也就是吆喝吆喝,真正遇到硬手的時候,他們也不敢衝上去賣命,看到他們帶頭大哥被小蔣一下就放倒,一個個都露出畏懼之色,誰也不敢冒險上前。


    小蔣慢悠悠穿上衣服,牛成皋還算鎮定,兩人把衣服穿好,大搖大擺的從這幫人中穿行出去,這幫混混眼睜睜看著他們兩人離去,沒有一個再敢輕舉妄動。


    走出洗浴中心,牛成皋回過頭看了看浴室的招牌,長舒了一口氣。


    小蔣笑道:“你怕啊!”


    牛成皋道:“我怕個**,你在裏麵幹啥了?怎麽弄得人家要砍要殺的?”


    小蔣道:“沒什麽,就是打聽一下陳章的下落。”


    牛成皋道:“找他幹什麽?”


    小蔣道:“這孫子和上次我們黃主任在山莊被打有關係!”


    牛成皋一聽和黃一天被打的案子有關,馬上就想到了那個柳青芳,那可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上次他在那個柳青芳的養生堂雖然被打,但是知道這個柳青芳是黃一天的親戚,也就隻好把苦水往肚裏咽了,隻是對於漂亮女人,他心裏還是有些癢的,這女人長的也太出格了,簡直**的讓自己想忘都忘不了。


    牛成皋也是個人精兒,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討好柳青芳的機會,所以主動提出要跟小蔣一起過去。


    小蔣故意道:“我看你還是別去了,陳章是個社會混混,平時身邊都是一幫狐朋狗友,萬一我跟他們衝突起來,肯定要大打出手,你跟著去豈不是很危險。”


    牛成皋咽了口唾沫,他也知道危險,可自己不冒點險又怎能贏得美人歸?再說有小蔣在他身邊,兩人都有點身手,自己關鍵時候還可以亮出身份,人身安全應該還是有保證的。


    兩人又來到99桌球城前,牛成皋才想起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去報警?”


    小蔣道:“警察要是有用,這種事還要我親自出馬。”


    這句話牛成皋聽得可有些不順耳,畢竟他是副所長,牛成皋道:“不能一棍子都打死,也有警察是很好的。”


    小蔣道:“你在這兒等著吧,別跟我進去,萬一傷了你不好。”


    牛成皋道:“我怎麽就不能進去?我有能力保護好我自己。”


    小蔣笑著搖了搖頭,並不管他,徑直走入了99桌球城。


    兩人進去後,果然在二樓看到了正在打球的陳章,這廝紮著一條馬尾,正在案子邊瞄準了黑球,準備出杆的時候,冷不防有人在他肩頭拍了一下,陳章手下一滑,這球打滑了,他打桌球是有賭注的,當時就火了,罵道:“**的誰啊,找……”轉身看到身後的小蔣,剩下的話硬生生又咽了回去,他反應也夠快的,笑著點了點頭:“是你啊……”趁著小蔣不備轉身就想要逃。


    小蔣也沒追他,從桌上掂起那顆黑球瞄準陳章的膝彎就砸了出去,牛成皋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那逃跑的小子也忒倒黴了。


    陳章的結局必然是悲慘的,這廝以一個標準的狗吃屎的架勢摔倒在地上,捂著腿哀嚎起來。


    牛成皋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讓你丫跑,讓你丫跑……”他忽然發現形勢好像不對,周圍十多個打球的混混全都圍攏上來。


    牛成皋指了指小蔣,意思很很明顯,人是小蔣砸的,別找他。


    小蔣來陳章身邊,揚起巴掌照著他腦袋就拍了兩記,劈啪作響,那群混混握著球杆向他靠攏,小蔣仿佛沒看見他們似的,隻顧著和陳章說話:“你**跑啊?接著跑啊?”


    一個足有兩百斤的胖子,剃著鍋蓋頭,小眼睛,頭上還有一道刀疤,握著球杆走了過來,大頭衝前,猛然向小蔣的腦後砸去。


    小蔣動都沒動,似乎根本沒有察覺這廝的突然襲擊,牛成皋驚呼道:“小心!”兩名魁梧強壯的混混,用身體把他擠壓住,其中一人一把摘下他的眼鏡。


    小蔣早就看到這一球杆,別人都以為這一杆把小蔣的頭骨給砸斷了,可看到斷裂的球杆飛了出去,這才明白是球杆被小蔣伸出的胳膊震斷了。


    胖子愣了一下,小蔣已經轉過身來,一把抓住球杆,喀嚓一聲將球杆給握斷了,抬腳就把胖子踹到在球台上,胖子雖然力氣很大,可動作笨拙,身體仰倒在球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小蔣一個箭步跟上去,揚起那截斷裂的球杆,猛然插了下去,在胖子的慘叫聲中,球杆穿透了他多肉的右肩,將他的身體釘在球台上。


    陳章趁著這會兒功夫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逃向樓梯口,小蔣怒道:“媽的,都讓你別逃了!”說話間,一個紅球又扔了出去,這次砸在腰眼上,陳章再次發出慘叫,摔倒在地上,滿頭滿臉都是冷汗,,疼得再也爬不起來了。


    周圍的那群混混原本就是烏合之眾,和陳章也沒有什麽過命的交情,看到小蔣一出手就放倒了兩個,都被嚇得膽顫心驚,誰還敢冒險上來。


    牛成皋推開身邊的兩名大漢,從地上拾起他的眼鏡,混亂中已經被踩碎了,他剛才瞄見是左邊那小子幹得,氣得抬起手就給了那廝一記耳光,這巴掌把那小子打愣了。


    小蔣把陳章從地上拎起來,押著他向樓下走去,那幫混混鼓足勇氣攔住了他的去路,小蔣的目光冷冷掃過他們,目光看到誰誰就把頭給低了下去,這就是氣勢,人群中閃出一條縫隙,小蔣押著陳章大搖大擺的從中走過。


    牛成皋生怕落下,緊跟小蔣的腳步往樓下走。


    來到樓下的車內,小蔣把陳章交給牛所長,一起進入車內,然後驅車向遠處駛去。


    牛成皋從反光鏡中看到後麵有一輛黑色桑塔納對他們緊跟不舍,低聲提醒道:“有人在追蹤我們。”


    小蔣看了看反光鏡,一腳捫下油門,汽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向遠方衝去,後方的桑塔納在同時也加快了追逐的速度。


    繞過了幾條街道後,小蔣終於成功擺脫了後方的桑塔納,汽車來到新城區一片還未開發的土地上,他停好車,打開車門將陳章從裏麵拖了出來,在身上踹了一腳。


    陳章一獲得自由就大聲道:“你最好放了我,私自綁架是犯法的。”


    小蔣笑道:“犯法?我還打算濫用私刑呢,牛所長,把老虎鉗子拿出來!”


    牛成皋雖然不知道他用老虎鉗子幹什麽,不過也沒細問,從車載工具箱中找到了老虎鉗子遞了過去,陳章看到小蔣握著老虎鉗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害怕,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麽?”


    小蔣道:“那天晚上在山莊前麵你很是牛逼,告訴我,胡家瑞那天為什麽到了外麵要對付我和黃一天主任。”


    陳章道:“不知道……”。


    小蔣已經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老虎鉗子遞進去,陳章嚇得兩隻眼睛瞪得滾圓,喉頭發出嗬嗬的慘叫聲,小蔣根本不跟他廢話,老虎鉗子夾住他的一顆門牙,一用力,就把這廝的門牙拔了下來,門牙上還連著一塊血肉,牛成皋不忍再看,臉扭到了一邊。


    小蔣問:“現在知道了嗎?”


    陳章捂著嘴,鮮血從他的手指縫裏流出來,他的目光仇恨和恐懼交織著,他相信小蔣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小蔣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震住陳章,就是要他從心底產生恐懼。


    陳章道:“我……”


    小蔣威脅道:“說話之前,你最好仔細考慮一下,如果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我會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然後就輪到你的手指甲,腳趾甲!


    陳章慘叫道:“我**不過是聽人指揮,你為什麽要針對我?”


    小蔣道:“我聽說你是胡家瑞的軍師,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在後麵鼓動,胡家瑞是不會如此的,你現在知道我找你的原因了?”


    陳章道:“我不清楚,我真不清楚。”


    小蔣又把帶血的老虎鉗伸了過來,陳章嚇得打了個冷顫:“黃佳美……”


    小蔣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很陌生,不過應該是一個女人。


    陳章道:“黃佳美是袁道軍表妹,這個女人和胡家瑞有一腿,所以上次看到黃一天,於是就讓胡家瑞教訓黃一天。


    小蔣點了點頭,說:“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


    陳章連連點頭。


    “滾!”


    陳章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拚命向遠方跑去。


    小蔣從陳章的嘴裏得到信息後,立馬撥通了黃一天的電話,向他匯報了事情的具體經過,果然跟黃一天猜想的一樣,那次在山莊,本來這個胡家瑞也沒有想把事情鬧大,但是有個人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那個人就是黃佳美,她是袁道軍的表妹。


    黃一天聽了小蔣的匯報後,牙根不由緊緊的咬了一下說,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然後想辦法找個合適的機會,找到黃佳美,跟她鬧點矛盾出來,剩下的事情,我親自來安排。


    小蔣聽了這話,立馬回答說,知道了。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後,黃一天心裏有了決定,既然胡家瑞並不是主觀上跟自己過不去,不過是聽了別人的挑唆,隻要他能向自己道個歉,這個梁子就算是解了,否則的話,自己一個堂堂的縣長竟然被這麽一個公子哥欺負過後一聲不吭,以後在這普安市裏,自己還怎麽有臉混呢?


    黃一天的心裏也明白,對於胡家瑞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要是想要他當眾向自己表示道歉的話,隻怕比打他一頓還更讓他受不了,要想讓這頭強驢低頭,不想點辦法是肯定不行的。


    要想讓胡家瑞低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他父親身上下手,作為一個官少爺,之所以能在諸多場合橫行霸道,主要還是因為稱呼中帶著一個“官”字,沒有了這個字,把這種人扔到街上一堆混混中,根本就看不出誰是誰來。


    早在知曉胡家瑞的身份後,黃一天就曾經讓林家安探聽過胡家瑞的父親胡陳高的底細。


    這孫子在普安市裏也算是個人物,盡管在官方的職位是政協副主席兼著普安市商務局局長的位置,卻因為深得老書記顧國海的重視,在這普安市的官場裏這些年算得上呼風喚雨,現在盡管顧國海已經走了,他的張狂也稍微有些收斂,但是畢竟在普安市經營了多年自己的關係網,也算是根深葉茂,一般人想要對付他,顯然並不容易。


    不過,有過紀委工作經驗的黃一天心裏有數,隻要是當過正職的領導幹部,十個拉過來,至少有一半是不幹淨的,坊間不是流傳一個笑話嘛。


    把中國所有的處長以上的幹部都抓起來排成一隊,如果挨個槍斃,可能會有冤案;可是如果隔一個槍斃一個人,那就肯定會有漏網的。可見中國當前的貪官人數之多,世所罕見。


    眾所周知,我國的官場機構體製之大難以言表,除了黨政兩套班子,人大政協兩大機構以外,還有工會、青年、婦聯三大官方團體,還有文聯、科協、僑聯、作協、對外友協、貿促會、殘聯、宋慶齡基金會、台聯、紅十字總會等一大串官辦社會團體,其中的錯綜複雜、盤根錯節一言難盡,也不可多說。


    就像胡陳高這樣級別的領導幹部,若是平常謹言慎行,形象比較親民的話,黃一天倒是不敢斷定,此人公然示人的麵具背後到底是一副什麽樣的嘴臉,但是他如此張狂,盡管黃一天沒有對他詳細進行調查,心理已經把此人排入了貪官的行列。


    為了摸清楚胡陳高的老底,黃一天吩咐林家安從側麵了解一下有關胡陳高的情況。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之後,黃一天倒是嚇了一跳,也難怪胡家瑞在外頭這麽囂張,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根據林家安的了解,這位政協副主席別的本事沒有,狗日的,弄錢的本事那是一個抵上多少個,他的兒子胡家瑞名下的房產就有12處,同時,這個胡陳高和自己的小姨子,他老婆的妹妹還有一腿。


    狗日的,這個男人竟然霸占姐妹倆人,這姐倆還都是心甘情願的不鬧事,真是有點本事。


    為了弄清楚胡陳高的房產具體情況,在黃一天的安排下,林家安詳細的調查了胡陳高一家人的具體戶籍資料和詳細的房產信息,並把所有情況都集中在一份材料袋裏後,交給了黃一天。


    手裏拿著對付胡陳高的把柄,黃一天笑眯眯的去拜訪胡陳高。


    胡家瑞跟他老子長的相似度很高,若不是胡陳高現在有些中年肥,臉上的肉多了些,又因為年紀的關係,那張肥臉上多了幾根皺紋,跟胡家瑞走在一塊,倒是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兄弟倆。


    胡陳高的局長辦公室門是開著的,黃一天拎著東西要往裏走的時候,卻從旁邊辦公室閃出一個人中年人來把他攔住問道,請問,您找哪位?


    黃一天知道,此人必定是商務局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眼瞅著有人要闖進局長辦公室了,自然要出來盤問盤問。


    黃一天沒出聲,站在黃一天身邊的秘書趕緊搭腔說,這是洪河縣的黃縣長,今天過來找你們胡局長有點事情要談。


    辦公室的人立馬臉上變魔術似的多了幾分笑意,衝著兩人招呼說,兩位請到辦公室喝杯水,我現在就向胡局長匯報去。


    黃一天並沒有挪動腳步,秘書見領導腳步沒動,也隻好站在一邊陪著。


    隻聽見胡陳高在辦公室裏驚訝的口氣問了一聲,誰?黃縣長?


    嘀嘀咕咕一陣小聲議論後,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總算是走出了胡陳高的辦公室,見黃一天和秘書還站在原地,笑著說,胡局長請黃縣長進去呢。


    黃一天衝他點點頭,吩咐秘書說,你在外頭稍候。


    秘書原本拔腳準備陪著領導進門,卻聽見黃一天交代自己在外頭等候,抬起的腳步又放下,轉身隨著商務局辦公室人員的招呼進了隔壁一間辦公室休息。


    黃一天進門後,瞧著胡陳高正拿著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心裏不由笑了笑,看來,這家夥對自己意見還挺大,必定是他的寶貝兒子跟他說起過和自己之間的過節,否則的話,兩人這次是頭回近距離接觸,怎麽竟然拿這種眼神瞅自己呢?


    胡陳高並沒有主動招呼黃一天坐下,黃一天倒也沒覺的有什麽不妥當,今天他原本就是過來逼胡陳高答應自己條件的,既然胡陳高已經擺起了臉色,自己倒也沒必要演戲。


    黃一天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後,心裏正想著,若是胡陳高一直向這樣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的話,自己頭一句到底開怎麽開場,還沒打好腹稿,聽見胡陳高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問道,黃縣長,今天不請自來,到底所謂何事?


    黃一天抬眼看著胡陳高,臉上微微的冷笑了一下說,胡局長培養的好兒子,仗勢欺人也就算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找麻煩到我的頭上來了,難道胡局長不想針對這件事說點什麽嗎?


    胡陳高瞧著眼前這位年輕氣盛的處級幹部,心裏不由一陣鄙夷,黃一天的大名,他是早已如雷貫耳,隻不過,在這普安市裏想要在他胡陳高麵前耀武揚威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這小子聽說有兩把刷子,今日一見,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冒冒失失的就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他還真當自己這裏是隨便任何人都可以過來逛逛的集市呢?


    陳登高冷著一張臉譏笑的口氣說,黃縣長百忙之中還惦記著到我這裏來走一趟,看樣子也是把跟犬子之間的誤會當成一件大事了,你跟我兒子之間的衝突,我也略知一二,根據我知道的情況,好像是黃縣長先主動招惹我兒子的,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黃縣長幹嘛這麽較真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呢,你說是不是?


    黃一天見胡陳高說話的口氣中充滿不屑的味道,就衝著他這種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模樣,他今天也不想輕易放過他。


    黃一天衝著胡陳高點頭連說了三個,好!好!好!


    胡陳高嘴裏不由“嗤”了一聲,一個官場年輕混混罷了,到自己麵前來擺譜,充大頭,被自己一下子教訓的無話可說了,竟然用這種態度來掩飾自己的言語失當,簡直是幼稚至極。


    胡陳高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黃一天,他衝著黃一天狂妄的口氣說道,有道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跟我兒子之間的事情,怎麽處理也是你們兩人之間該商量解決的事情,你怎麽好端端的找到我這裏來了?再說了,黃縣長要是心裏對被我兒子打感覺有些委屈,完全可以到公安局去報案嘛,我相信人民警察會根據事情的實際情況公正處理的。


    胡陳高的話裏不無調侃的味道,簡直把黃一天當透明一樣的耍弄,黃一天衝著胡陳高搖搖頭,這老小子也實在有些太自信了,竟然當自己是隨便過來找他要說法一般,若是沒有一定的把握讓這老東西低頭,自己豈會浪費時間親自跑這一趟腿?


    黃一天不想跟這孫子消磨時間,隨手甩出一大堆的複印資料放在胡陳高的辦公桌上,兩眼盯著胡陳高說,既然胡局長快人快語,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的條件隻有一個,你兒子,胡家瑞必須因為上次的事情,在合適的場合,向我低頭認錯,認真道歉,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胡陳高見黃一天說話的口氣杠杠的,一時有些感覺好笑,衝著黃一天扔在自己辦公桌上的一遝資料問道,黃縣長今天是過來發傳單的嗎?還是免費送點廢紙給我?我問你,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自己帶來的東西,請你自己收拾好拿走,否則的話,也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胡陳高對黃一天的挑釁針鋒相對,絲毫都沒有怯場的意思,黃一天衝他冷笑說,我勸胡局長最好看一眼桌上的這一堆廢紙,若是看完了,你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黃一天說話,我今天這個“黃”寧可扔掉,掉過來跟你姓。


    胡陳高見黃一天說出如此狠話,不由臉上一愣,有些狐疑的表情伸手隨便拿起一張紙看了一眼,他手裏拿到的是一張寫著兒子胡家瑞名字的房產證,他忍不住又伸手拿了一張,又是一張寫著兒子胡家瑞名字的房產證,他臉上神情瞬間大變,忍不住一下子整個人趴到桌上般,一張張看起桌上剛才還被他說成是廢紙的東西。


    幾分鍾的功夫,他臉上的表情失去了原有的張狂,他作夢也沒想到,黃一天竟然把他兒子名下12處房產的房產證全都弄到手了,這還不算,他跟他老婆名下的六處房產,三個店鋪的房產證複印件也全都被黃一天擺在自己的麵前。


    胡陳高對黃一天說話的口氣明顯弱了不少,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口氣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平時調查別人的隱私?


    黃一天提見胡陳高的額頭已經滲出點點汗珠,心知這老小子必定是心裏有些著慌了起來,以他這麽聰明狡詐的角色,隻怕看到頭一張房產證就該明白自己的用意,現在說這些話,質問自己,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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