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匿於無形


    馬魁梧擺手說,黃一天,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們倆人是化工園區的一二把手,這工作要是想要幹起來,沒有咱們兩人的緊密配合是不行的,這次你幫我一把,下次我幫你一把,這不就扯平了嗎?你為什麽非要計較,這項目現在到底是誰的手裏負責呢?說來說去,項目的事情要是有了進展,功勞自然也少不了你黃主任的一份啊。(。純文字)


    黃一天聽了這話笑道,拉倒吧,馬書記還當我是初入官場的愣頭青呢,拿這種話糊弄我,若是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幹嘛還非要插手這件事,把這件事轉到你的手底下負責,我可以明確的跟你說,既然你提出要負責這件事,那麽整件事跟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本來,你有心過來搶果子,現在果子被你搶走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馬魁梧聽了這話,心裏不由有些搵怒,他直截了當的問黃一天,那你說,這件事要怎麽樣處理,你才肯繼續負責此事?


    黃一天說,很簡單,按照當初的協議,隻要這項目放在你東邊的地段上建設,我就絕對不會插手此事。


    馬魁梧算是明白了黃一天的底牌,他的意思是,隻要項目能按照他原先的要求,放到西邊的研究所旁邊的地塊上建設,這個黃一天就會願意再次承攬此事。


    馬魁梧在心裏想了一會,這件事已經在領導班子會議上定下來的,現在要是會更改的話,自己的麵子必定會受損,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件事的主要功臣一旦成了黃一天,自己又何必如此這般的折騰呢。


    馬魁梧思來想去,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在黃一天的辦公室裏,左右踱了幾個來回後,才抬頭用一種很牛逼的口氣對黃一天說道,黃主任,你作為一個下屬,領導讓你幹點事情,你怎麽能提出這麽多的條件呢?依我看,咱們各退一步,隻要你能把這個項目給我弄過來落戶了,除了到西邊建設的條件之外,其他的條件,換做任何一個,我都可以答應你。


    黃一天見馬魁梧一心想要把功臣的政績攬在自己那邊,心裏不由冷冷的笑道,你馬魁梧當我是傻瓜呢,把項目引進來,放到你的東邊,給你一個現成的政績,我倒是一點好處都沒落下,那我忙忙叨叨的為什麽呀?


    黃一天正色對馬魁梧攤牌說,馬市長,我的條件也隻有一個,隻要你馬書記同意把工程選址放到西邊的地塊上,我立馬幫助聯係把工程給你招過來投資建設的事情。


    馬魁梧見黃一天說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心裏氣的要炸開一樣,當著黃一天的麵,卻有不敢發作,否則的話,黃一天把臉色甩下來,自己什麽事情都辦不成,麵子上更加難堪。


    馬魁梧對黃一天說,這樣吧,我回去考慮一下再說,但是這個項目,你總得先聯係著才行,否則的話,被別的市的招商人員給招商去了,咱們再怎麽爭辯就全都沒有意義了。


    黃一天大包大攬的口氣說,馬書記請放心,即便是這個項目真的被別的市招商去了,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同樣規模的企業,我照樣再給你弄一個過來,現在要過來投資的企業也不是第一家。


    這就是黃一天的本事,也是黃一天有底氣跟領導叫板的原因,你馬魁梧辦不成的事情,我黃一天就是有本事能辦好,在這種情況下,到底誰能擺出領導的架勢來掌控局麵,還真是不好說。


    馬魁梧氣哼哼的從黃一天的辦公室出來後,思來想去,心裏還是感覺相當不痛快,他覺的,黃一天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這不是公然頂撞領導嗎?正好市委書記胡亞平一直對這小子心裏有腹誹,幾次三番的想要收拾他,自己現在就到胡亞平麵前告這小子一狀,要是胡亞平一生氣,能把黃一天給調整走了,自己這化工園區裏頭,可就算是天下太平了,再也沒人敢這麽給自己氣受。


    馬魁梧這腦袋瓜子有時候就是少一竅,想到一出就是一出,也不管前後左右什麽情況,上下中間到底什麽形勢,隻管叫上司機,直接殺到了市委市政府的辦公大樓。


    胡亞平的辦公室倒是正好有空當,馬魁梧跟辦公室主任打了聲招呼,辦公室主任立馬幫他通報了一聲,獲得胡亞平的同意後,辦公室主任把馬魁梧引到了胡亞平的辦公室門口。


    一進門,胡亞平起初對馬魁梧的態度還算是比較客氣,聽著馬魁梧喋喋不休的不停說起黃一天的不是,他的臉色漸漸變的嚴肅起來。


    等到馬魁梧終於說的告一段落後,胡亞平問道,馬副市長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告黃一天的狀?


    馬魁梧一副剛剛醒悟過來的表情解釋道,胡書記,那倒也不是,我一個領導怎麽會跟下屬過份計較呢,隻不過,黃主任這種對工作的懈怠態度,已經嚴重影響到化工園區的招商引資工作,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會想到胡書記麵前匯報工作,還希望胡書記能站在客觀公正的立場上,幫我一把。


    胡亞平想著前兩天,顧國海到自己的辦公室來拜訪,也是馬魁梧前後奔忙,看來這馬魁梧倒也深的顧國海的真傳呢,別的本事沒有,想要利用別人的勢力,借刀殺人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胡亞平想到這裏,不管馬魁梧正張開嘴巴,還想要說什麽的樣子,對馬魁梧厲聲說,馬副市長,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作為一個單位的一把手,做事情一點大局意識都沒有,如果底下每個部委辦局的一把手都像你這樣,遇到問題,自己不想辦法解決,全都把難題端到我這裏來,我這個市委書記每天處理你們這些雞毛蒜皮就忙不過來了,哪裏還有時間幹其他的事情?


    馬魁梧沒想到胡亞平的態度似乎有些反感,心裏不由一愣,他心說,胡亞平不是最討厭黃一天嘛,怎麽今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狗日的,是不是自己哪個地方說錯了。


    馬魁梧腆著一張臉,衝著胡亞平陪笑道,胡書記,您誤會了,我這不是瞧著黃一天最近一段時間,也是處處跟您作對,心說,這小子狗眼裏連您胡書記都看不上,哪裏還把我這個副市長看在眼裏,像這樣不識抬舉的家夥,怎麽著也該好好的教訓一頓才好啊。


    馬魁梧這句話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下子捅到了胡亞平的痛處,他哪裏知道馬魁梧是那種沒腦子的人,一聽這話,又想到馬魁梧是顧國海的嫡係親信,心裏誤以為馬魁梧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收拾不了黃一天,氣的伸手拍了一下桌麵厲聲嗬斥道:


    “你這個馬魁梧,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單位內部這點事情,還要拿到我這裏來匯報,你把我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啊?你要是工作能力不行,連自己的下屬都控製不了,趕緊把位置主動騰出來,給能幹的人幹,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隊等著呢。”


    見胡亞平一下子說出這麽重的話來,馬魁梧不禁有些著了慌,他心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胡亞平三句話沒說,就衝著自己發這麽大的脾氣了呢,狗日的,難道他已經被黃一天給擺平了?


    領導一生氣,馬魁梧不由有些心慌,趕緊從座椅上站起來說,胡書記,您別生氣,您說什麽就是什麽,這總行了吧。


    胡亞平一聽馬魁梧說出這麽無厘頭的話來,倒像是自己故意找他麻煩似的,衝著馬魁梧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馬副市長可以走了。


    馬魁梧正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話才能緩和一下眼下的氣氛,聽胡亞平趕自己離開,心裏盡管有些憋悶,卻還是聽話的轉身離開。


    從胡亞平的辦公室裏出來,正好迎麵辦公室主任笑臉衝著馬魁梧問道,馬副市長,事情談的不錯吧?


    其實,辦公室主任也就是說個順口話罷了,卻惹的馬魁梧愈加不痛快起來,他陰著一張臉抱怨的口氣說,什麽順利,狗屁,我不知道哪裏就得罪他了,沒皮沒臉的衝我就來了。


    馬魁梧說話的聲音有些低,辦公室主任一時沒聽明白,湊過來問道,馬副市長說什麽呢?


    馬魁梧不想多事,也不想跟辦公室主任有諸多的囉嗦,衝他擺手說,沒什麽事情,我有事先走了,咱們以後再聊。


    馬魁梧匆匆下樓離開,辦公室主任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站在樓道口,心裏有些醒悟過來,隻怕馬魁梧剛才在胡書記的辦公室裏,不管跟胡書記說些什麽話題,恐怕都沒得到領導什麽好臉色呢。


    馬魁梧從市委市政府出來後,隻覺的自己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於是打了個電話給賈珍園,說是要去她那裏坐坐。


    賈珍園聽著馬魁梧說話的口氣,便知曉他必定心裏不痛快,趕緊應承說,行,自己反正是有空的。


    一個女幹部,想要在官場有所得,把領導伺候好了,就是最重要的任務,不管賈珍園有事沒事,馬魁梧一聲招呼,她自然會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忙不迭的過來伺候馬魁梧。


    女人也不是傻瓜,把馬魁梧伺候好了,比幹一百件實事得到的實惠都要多的多呢。


    賈珍園的住處,馬魁梧一進門,臉上就相當難看,幸虧賈珍園跟馬魁梧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一邊察言觀色說些好聽的話,一邊揣摩著馬魁梧的心意,慢慢的引導他情緒漸漸平息下來。


    馬魁梧在女人的安撫下,總算是心情稍微舒爽了些,他衝著賈珍園抱怨說,隻能不知道現在這領導怎麽就那麽難伺候,隨便說句話的事情,非要上綱上線的跟下屬臉色看,好像不在下屬麵前擺臉色,人家就不知道他是領導一樣。


    賈珍園心裏清楚,在普安市裏,能被馬魁梧稱之為領導的沒有幾個人,看樣子今天惹馬魁梧生氣的,跑不了市委大院裏頭,那幾個手握實權的人物。


    想想這些人都是在普安市跺跺腳都會引起一番小地震的人物,賈珍園也不敢多言,隻是勸慰說,現在這年頭,人人都有自己的花花腸子,說不準領導心裏遇上了不痛快的事情,正好被你給撞到槍口上了,一不留神就成了別人的出氣筒了,反正氣也受了,要是還繼續在心裏糾結的話,那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不如高高興興的,哪怕是自己給自己找樂子,也算是對得起自己,是不是?


    馬魁梧聽著賈珍園的話,心裏感覺熨貼了不少,於是伸手把賈珍園摟在懷裏說,還是你分析問題透徹,我不生氣了,再這麽氣下去,就當真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


    賈珍園依偎在馬魁梧的懷裏,做出一副嫵媚狀,柔聲問馬魁梧,今晚就歇在這裏?


    馬魁梧瞧著賈珍園擺出一副騷包樣,突然想起上次遇見的提出玩**遊戲的男人身邊依偎的性感女人,心裏不由一動。


    他把賈珍園摟在懷裏,輕聲問她,有個快活的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


    賈珍園問他,什麽事情?


    馬魁梧從包裏掏出那男人的名片說,你看,這就是上次在醫院裏碰見的男人,說是現在流行玩**遊戲,都跟我說好了,定好時間打個電話過去就成了,要不,咱們跟人家兩口子聯係看看。


    聽了這話,賈珍園立馬把臉色甩下來說,拉倒吧,這種事情也就你當真,你知道這兩夫妻都是什麽人啊,竟然就跟人家玩這套?你不怕被人逮著,我還擔心自己的名聲受到影響呢?


    馬魁梧見賈珍園反對,有些著急的說道,正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所以我才敢跟他們兩口子搭腔呢,這年頭,新鮮事情就是多,咱們也湊份熱鬧,約那兩口子一塊玩玩得了,你看人家那男人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的樣子,配你倒也說得過去。


    賈珍園聽了這話,不高興的努起嘴說,馬魁梧,你要玩這種事情,帶你自己老婆去玩,我可沒興趣跟別的男人幹那種事情。


    馬魁梧聽了這話,臉上也有些不好看起來,他衝著賈珍園說道,我老婆那樣的,我好意思帶出去跟人家換嗎?再說了,我要是帶我老婆過去,百分之一百的,人家男人肯定也不同意換啊,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人家明擺著吃虧,誰還願意繼續啊。


    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逼著你去,我就不信了,我馬魁梧想要找個女人陪我一道去,還能費多少事情不成。


    賈珍園瞧著馬魁梧這是真的有些氣惱了,心裏也不由有些著急,說起來,馬魁梧今天也是因為心情惡劣,才會想到自己這裏來輕鬆一下,要是自己因為這件事再把馬魁梧給惹毛了,說不準,自己跟他多年的情義親手給斷了。


    作為一個半老徐娘的女人,賈珍園心裏最清楚,以她現在的這種姿色,想要在市裏的領導之中再找到一個跟馬魁梧級別相當的相好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現在這普安市的官場上,新湧現出一批年輕貌美的女幹部,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幫人早已把自己這個年老色衰的女幹部光芒擠占的幾乎沒有多大的生存空間了,有多少比自己還要稍微年輕些的女幹部都一心想要抱上類似於馬魁梧這樣的大腿,卻一直在苦於沒有門路和機會,見縫插針,自己難道卻白白的把馬魁梧這條線給斷送了?


    賈珍園在心裏好一番糾結後,總算還是點頭同意說,你要是非要跟那男人玩**的話,我可陪你去,不過,選擇地點的時候,可要盡量選偏遠些,省得被熟人撞見,你我落不下什麽好。


    馬魁梧見賈珍園終於鬆口答應了下來,高興的抱起賈珍園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後,轉臉拿出手機按照男人名片上的電話撥打起來。


    普安市西郊的某賓館大堂裏,馬魁梧攜著賈珍園趕到的時候,男人已經帶著自己的女人恭候多時了。


    一見麵,男人衝著馬魁梧就是結結實實的一下子,一拳揣到了馬魁梧的胸口,有些曖昧的口氣說,真是看不出來啊,老兄,咱們這普安市裏頭,可是少有幾個思想超前又現代的,我都聯係幾個適眼的夫妻了,事到臨頭,一個個又都倉惶逃走了,你跟你老婆不會也跟那些沒種的人一樣吧?


    馬魁梧聽了這話,忍不住看著男人身邊的女人笑著說,是男人就該一言九鼎,我這人說話一向是駟馬難追,隻要你不開溜,我們兩口子肯定沒問題。


    兩個男人講話的時候,男人的眼光有意無意的瞟向站在馬魁梧身邊的賈珍園,見賈珍園的表情似乎有些木訥,不由開口問道,我們這裏是兩票都舉手表決過的,你們兩人也是兩人都同意吧?


    馬魁梧聽了這話,把眼神投向了賈珍園,賈珍園被對方男人**裸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下了頭,馬魁梧趕緊解釋說,她是第一次,你稍微關照些。


    男人聽了這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衝著馬魁梧的肩膀又派了一下道,放心吧,我有數。


    男人衝自己身邊的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從小坤包裏套出兩個賓館的房門卡,一張拿在手裏,一張卻遞給賈珍園。


    賈珍園眼看著送到眼前的房卡,心裏糾結了一下,卻還是伸手接了。


    於是,對方女人先大方的過來挽住馬魁梧的胳膊,轉身上樓去了,男人也過來伸手攬住賈珍園的腰說,你放心吧,跟我一道,你是絕對不會後悔的。


    賈珍園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瞧著男人三十出頭的模樣,身體一副強健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比馬魁梧要精神了不知道多少倍,眼角的餘光瞧著馬魁梧已經喜滋滋的摟著人家的老婆上樓到了拐彎處,心裏不由一橫,心說,說起來,自己這樣的年紀,跟眼前男人要是真有點什麽,還算是老牛吃嫩草呢,反正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能半路撤了。


    賈珍園心一橫,也就任由著陌生男人領著自己進了房間。


    馬魁梧摟著女人進入房間後,忙不迭的開始動手動腳,女人卻玩起了噱頭,要馬魁梧陪她先來一個鴛鴦浴。


    馬魁梧早就對眼前的女人有些心急火燎,此刻哪裏還有洗鴛鴦浴的心思,附在女人耳邊輕聲說,等會,等我先嚐過你的騷味了,再陪你一道洗鴛鴦浴。


    說完這話,馬魁梧不由分說的就扒下了早已想要扒下的女人的外套,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樣,女人的大咪**又實在,握在手裏相當的瓷實,這是一種典型的少婦**,比少女的**要大,要柔和,比婦女的**要更有彈性。


    這陣子,每每觸摸到賈珍園那柔軟的幾乎不能握的**時,馬魁梧的心裏就想著眼前的這對**,他總覺的,這對**握在手裏的感覺一定是極其舒服的,今天總算是夢想成真,他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


    還沒等把女人的衣服全都脫光,馬魁梧直接扒拉下女人的三角褲,先把自己的家夥送了進去。


    女人可能沒想到,眼前這老男人明明比自己的男人看起來歲數還要大些,竟然如此的凶猛,一上來就像是餓狼一樣的動作起來,倒是另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於是嘴裏哼哈著配合馬魁梧的節奏,兩人很快在房間裏的床上翻滾起來。


    隔壁房間裏,賈珍園依舊是有些放不開的樣子,好在那男人並沒有用強,隻是細細的伸手觸摸女人的敏感部位,撩撥的賈珍園有些反應了,才輕手輕腳的把女人平放在床上,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女人的寸寸肌膚。


    已經四十出頭的賈珍園,哪裏享受過男人如此厚待,每每跟馬魁梧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顧著馬魁梧的感受,全心全意的伺候著馬魁梧高興就行,卻忽略了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最基本生理需求。


    這一次,似乎一切都顛倒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女王一樣,享受著男人的伺候,這男人一看就是高手,不管是手指的觸摸,還是嘴唇的親吻,處處都讓女人有種說不出的遐意。


    就在賈珍園幾乎沉醉在這種感覺有些昏頭昏腦的時候,隻覺的自己的下身猛然被戳進了一個硬物。


    硬物進入體內後,並不急著動作,隻是左右攪和著,正好男人的身體某個部位不時的觸及女人的舒服點,讓賈珍園控製不住的從嘴裏發出輕輕的哼唧聲。


    男人掌握著**的節奏,緊緊的把賈珍園的身體擁在懷裏,下身的動作,撥出,進入,都關注女人的感受動作,這讓身底下的女人有種被男人萬般寵愛的感覺。


    女人似乎是醉了一般,扭動的身體開始索取,經驗豐富的男人看出了女人內心的**已經被撩撥起來,這才大動作的開始起伏自己的腰部。


    在那進出拔動的瞬間,身底下的女人猶如墜入天堂般快樂感覺,賈珍園躺在床上,身體享受著從未有過的快感,忍不住概歎,今天當真是來對了,一個女人有過這麽一回,才不枉來世上一遭呢。


    黃一天和馬魁梧叫板了一次後,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到了辦公室,按照牛大茂的建議,把研究所建設過程中浦和區參與建設的一些部門的負責人叫了過來,準備在一起聚聚,順便給他們一點福利。


    這個社會,下屬也是要鼓勵的,沒有光幹事不要回報的**。


    於是把浦和的的經濟發展、土地、綜合辦的領導都請到開了一個研究所項目建設研討會,經濟發展的負責人陳大河開玩笑說“黃主任搞的是掏錢會”。


    黃一天把意思大概說了,牛大茂介紹了研究所進展的基本情況,以及下一步還要各個部門協助的地方,來的人都很買賬,表示盡力給予支持。


    “各位領導,事情辦完,我們研究所薄備水酒,請大家賞光,紅河養生堂有請!”


    這個飯店,那是趙紅妹到了浦和區做了宣傳部長後指示她的一個遠方的表妹在這兒開的,要黃一天多多的給拉生意,黃一天也給牛大茂說過,以後吃飯到這邊來的事情。


    趙紅妹當時還說,這個酒店實際就是趙紅妹本人投資建設的,所以那也是黃一天的酒店,因為她和黃一天可是經常溝通一起的。


    雖然黃一天給幾個朋友推薦過這家酒店,但是他本人還是第一次踏進店裏呢。


    在門口,黃一天就發現趙紅妹的表妹柳青芳帶了一幫身著旗袍的妙齡少女,分列在大堂的兩旁恭候,身材高挑,婀娜動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青春的微笑,看著就令人心曠神怡,看來這個柳青芳還真是一個搞服務的人才。


    店鋪裝修很豪華,也很有品位,上樓的左手邊的牆壁上,用紅木雕刻了六副畫,從紀曉嵐雪地燉狗肉、和珅聞味而來、和珅告狀、乾隆爺詔紀曉嵐進宮、到君臣三人一同喝酒吃狗肉,形象而生動,旁邊還寫了兩幅字:民以食為天,官以民為天。


    黃一天一路欣賞著,柳青芳笑吟吟的問道:“黃主任,你是第一次來這兒,有什麽高見,指示指示?”


    “我還能有什麽高見,低見不少,你要不要聽?”


    她笑了,對一行人宣布道:“各位領導,本店有個規矩,凡是提出一條對本店有價值的改進意見,獎勵一千元,我知道領導們不在乎這一千元,我們店還搞了一個禮品劵,價值也是一千元,可以在市區的夢露園洗浴中心、按摩中心等價交換。”


    大家一聽,相互都曖昧一笑。


    園區的幹部加上浦和區的幹部,樓上開了兩桌,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各式各樣的菜肴。


    浦和區來的一個分管經濟的副區長,周玉超問道:“柳經理,我剛才上樓看到的是乾隆爺吃狗肉嘛,怎麽變山珍了?”


    柳青芳嗬嗬一笑,解釋道:“領導,我們以狗肉火鍋為主,但現在天氣熱了,為了領導們的身體健康,熱天就是山珍養顏野生菌鍋湯。”


    黃一天介紹道:“這是浦和區的周區長。”


    柳青芳誇張道:“哎喲,是位大領導,您冬天來,本店一定讓您吃得開開心心,滿意而歸。”


    柳青芳巧笑嫣然,周玉超早已經看得口水流老長了,趁機索要名片,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二人搞得熱熱乎乎,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情人,看得其他的人十分嫉妒。


    這頓酒喝得很瘋狂,為了項目順利建設,園區參與的人都提前打了招呼,必須把它當成政治任務完成,所以牛大茂第一個就被灌醉了,黃一天早已經吩咐在後麵的賓館開好了房間,柳青芳叫兩個小妹一左一右扶他去了。


    黃一天和浦和來的人喝了不算,還和園區每個幹部也實打實的幹杯。


    平時這些幹部想和黃一天這樣親近都沒有機會,這時候也不客氣了,都倒敬回來,黃一天來者不懼,個個酒倒杯幹。


    在機關工作,喝酒是一項必備的能力,喝得越爽,越容易得到群眾的好感,大家越佩服,“領導幹部是喝出來的”,這話一點都不假,現在哪個單位的接待費一年不搞個百萬兩百萬的?


    園區的接待費用更嚇人,聽說去年接近600萬!


    喝到後麵,幾乎都有些醉了,連話也說不清楚,隻有那個浦和區的周玉超麵不改色,他是從鄉鎮上來的,酒精(久經)考驗,有幾把刷子。


    黃一天對周玉超道:“周區長,鹽化工園區的土地其實都是普和區劃出來的,所以研究所的項目建設很多時候還需要你們協調,今天得多喝幾杯。”


    周玉超道:“黃主任怎麽說,我領命就是。”


    黃一天叫柳青芳拿兩個大葡萄玻璃杯來,找了一個幹淨的小酒杯,分別倒了六杯,說道:“六六大順。”


    “好。”周玉超沒有多餘的話,拿起杯子和黃一天碰了一下,一飲而盡,見黃一天也喝幹了,問道,黃主任還有什麽要說的?”


    黃一天心裏“咯噔”一聲:這蝦子厲害,恐怕是出道以來最強大的對手了。老子還很少喝得這樣痛快呢,這時候興致也來了,說道:“當然還有,那就是以後在工作上大家配合,事事如意啊。”


    正在倒酒,柳青芳在背後用手扯衣服,黃一天裝著不知,和周玉超一口氣幹了,說道:“我的意思表達完畢。”


    周玉超要過酒瓶,同樣給黃一天來了個六杯加四杯,,黃一天喝下時,胃裏微微有些翻湧,這是以前沒有過的,知道有些過量了。


    周玉超酒量和黃一天半斤八兩,估計也差不多了,對黃一天說道:“黃主任,你什麽時候有時間給老弟一個表達心意的機會?”


    “我聽你的安排,隨叫隨到,不過如果研究所建設工程中需要你協調的,一定要放在心上。”


    他十分真誠的回道:“放心,一定保證你的需要。”


    說得高興,兩人又幹了無數杯,店裏就剩了黃一天和周玉超還在對幹。直到周玉超伸出大指母說:“黃主任厲害,甘拜下風。”


    兩人這才罷手。


    黃一天見周玉超走路已經有些不穩當的樣子,吩咐柳青芳說道:“找人把周區長送走。”


    柳青芳剛剛安排小妹把周玉超扶到門口,黃一天感覺頭很暈,想站起來,雙手撐住桌麵往上起,身體一斜,剛好被一個很香的身體扶住,耳聽得“小鳳,扶黃主任到樓上去。”


    一聽迷迷糊糊上了樓,心裏意識很淡,似乎進了一間問著很香的屋子,身體一躺在軟乎乎的床上,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醒來時屋子裏很暗,口裏渴得很,剛想說一聲“喝水”,就聽得身邊一個聲音問道:“醒了?喝水嗎?”


    “是你?青芳?給我來點涼水。”黃一天睜開眼睛,窗外路燈照得屋子裏隱隱約約,四周一看,知道這是她的臥室,看來已經睡了幾個鍾頭了。


    柳青芳到了一杯溫開水進來,黃一天想接過來,她輕輕將黃一天手一擋,“就這樣喝吧。”


    黃一天起來半個身子,在她手裏將水喝了,說了一聲“謝謝”,接著問道:“我喝醉了嗎?吐沒有?”


    柳青芳放下杯子,接著窗外的燈光,看到她臉上滿是痛惜和關心,心裏很感動。


    “黃主任,你心裏有事不痛快嗎?”


    女人真**的敏感,黃一天哪裏能和她談論這個呢,立即否認:“沒有,我很好啊。”


    “別騙我,我知道你心裏不高興,黃主任,我聽表姐說過你的事情,你是很讓人佩服的男人,所以,不管你是因為家裏的事還是單位上的事,你都不要放在心裏,那樣很苦的。”


    黃一天不知道知道這個趙紅妹和這個女人說過什麽,但是聽到這樣的安慰感動得直想掉眼淚,低聲道:“謝謝你的安慰,相信我,一定會沒事的。”


    “嗯,我相信。”


    她悄悄把身體偎過來,看著眼前柔軟的女人,黃一天不由自主的用手抱住女人,“你們男人要麽沒事,一旦有事就是大事,你既然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黃主任,我求你一件事?”


    “說吧,隻要我能辦到。”


    “如果清芳能幫助到你,請你一定不要把我當外人。”


    “清芳,你心地太好了。”


    黃一天聞著她如蘭似麝的香甜,一股久違的暗流從小腹快速升起,一側頭正想吻她,而她也將臉伸了過來。


    黃一天突然想起自己滿嘴的酒味,問道:“有牙刷嗎?我漱口。”


    “來吧。”


    她進浴室兼洗手間找了新牙刷,趁著黃一天漱口順便將熱水也放好了,說道:“洗個澡,輕鬆一下。”


    黃一天也沒有拒絕,脫了衣服,美美實實把自己埋進溫水裏,感覺全身都是輕飄飄的舒暢,正想閉著眼睛想一會事,柳青芳微笑著進來了,“要不要我服務?”


    “好啊,隻是麻煩你了。”


    “說什麽麻煩呢?”她邊反對邊過來蹲下,伸出玉蔥般的手指,在黃一天全身上下搓揉起來,二哥反應很大,很激動,憨頭憨腦的在水裏驕傲著。


    黃一天看柳青芳臉兒紅紅的,既羞澀又興奮,早已忍耐不住,一手向她胸脯摸去,不一會她就閉了雙眼,嘴裏輕輕的呻吟著


    黃一天騰出左手,攬住了腰肢,她身子嬌軟,整個撲進了進來。


    經水一激,她醒了過來,見全身已經打濕,掙脫黃一天的手,在耳邊說道:“我在床上等你。”說罷,起身把衣服脫了,隻留了一條短褲,出門去了。


    黃一天急急爬起來,拿毛巾將身上揩幹了,徑直進了臥室,卻見她在暗影裏,對著燈光雙眼盈盈,水柔欲滴,那眼光像是帶了勾魂的刺兒,一點一滴要把對方的心鉤出來,黃一天再也把持不住,輕輕在她嘴上親了一回,才想鬆口氣。


    柳青芳卻突然雙手抱緊了黃一天的頸脖,一個滾燙的身體在強健的胸脯上挨擦。


    她伸手打開床頭的台燈,潔白的燈光泄下來,照著她如玉般光潔的軀體,麵色緋紅,白皙的頸脖兒也泛出桃紅,分明是春心勃動,情難自己。黃一天手挨著柳腰,鼻子聞得甜香,交唇吐舌,你來我往,神癡心迷。


    柳青芳**俏挺,不停的在黃一天胸脯上左右摩擦,心裏被她挑動得癢癢的,不可忍耐,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無處不是舒服,陣陣肉體的甜香直入鼻管,再也無法控製,抱起嬌軀,赤條條騰身而上。


    柳青芳在下,媚眼半閉,不住哼叫著。


    由於酒精的作用,這時候黃一天感覺自己特別雄壯,經久不衰,柳青芳不知是真的很爽還是有意要增加黃一天的性趣,臀部上下迎湊,嘴裏也不住的**,先前還隻管“…嗯,嗯……”的在喉嚨裏打轉,後來幹脆大聲叫出來:“哎喲,哥哥輕點兒,哎喲喲,爽死人了……”


    黃一天哪裏見過女人如此浪法,春心愈濃,魂飛天外,來回格外有力,一邊又用指頭拈住她**,輕輕地撚弄。估計她連心肝都癢了,水流汪洋,也不怕痛了,把兩條腿緊緊夾住黃一天的腰,**往上緊緊收攏……


    此時此刻,心裏已是極樂,真是渾身上下處處受用,不免酣暢淋漓,凶猛狠辣,頂的柳青芳呼爹叫娘,籲喘不止,眼睛無力睜開,粉頭兒在枕上來回搖動,口裏越法哼得響而且急,後來簡直說不出話來,隻管亂哼亂喘……


    大約持續了一個多鍾頭才結束,黃一天疲懶的躺在床上,隻覺得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氣喘不均,心裏卻樂滋滋,飄蕩蕩,神馬工作、前途、家庭……統統都**成了浮雲!


    一覺醒來,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了,黃一天急著上班,柳青芳笑道:“糊塗了?今天是星期六。”


    “哦,搞忘了。”黃一天想想說,“不行,我今天得回家。”


    “嗯,要不要吃了飯走?”


    “不了。”黃一天說著,和她抱了一下,悄悄在她耳邊說道,“我會想你。”


    出了屋子,黃一天四麵瞧瞧,院子裏正好空無一人,迅即溜到大街上,將全身上下看了看,確信沒有破綻,心裏很是擔心,狗日的,真的不能喝酒的,喝酒過後,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要上。


    這個趙紅妹的表妹黃一天見過也最多不超過3次,這次見麵就把這幾個女人日了,雖然不是**,但是這樣漂亮的女人如果要是想要挾自己什麽,那麽就麻煩了。


    再說,假如趙紅妹知道自己日了她的表妹,那麽這個趙紅妹又會是什麽想法呢,黃一天無法知道,後來想到這個浦和區的周玉超昨晚喝酒的時候和他說的事情,於是掏出電話給牛大茂打電話。


    普安市的市委領導班子開始了調整工作,馬魁梧送給省委副書記的禮物總算是見到了成效,這次的市委領導班子調整中,馬魁梧擺在公示名單頭一個,進步為市委常委副市長。


    這下讓馬魁梧心裏不由樂開了花,自從上次在胡亞平的辦公室受到胡亞平的冷待後,他還以為自己的常委沒戲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要順利,看來,這從上頭找關係一層層壓下來,還是比較管用的招數呢。


    馬魁梧的高興還沒有幾個小時,小冰找到了馬魁梧,很是祝賀的口氣說,祝賀馬市長,這次被明確為市委常委,不過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不知道如何了?


    馬魁梧聽到這個女人的話,心裏很是害怕,知道如果這女人挑選這個時候要是舉報自己的話,那麽自己什麽都完了,不要說常委,副市長都保不住,於是說,小冰啊,你的事情不是一天二天能解決的,要有個過程,你看這樣好不好,你等一等,等這個公示結束,我給你想辦法。


    馬魁梧就是想拖一拖,看看馮向陽那邊進展的如何?


    小冰不是傻瓜,看出馬魁梧的心裏,就說,馬市長,如果在公示期間,你不能解決我的問題,那麽我會像上麵舉報你的事情,玩弄女性,而且鍾天河性賄賂那件事也有你在參與其中。


    小冰繼續說,當時你和我協商補**膜的事情我為了得到你當時的錢,怕你過河拆橋,所以我都錄了音,你可以聽一聽,如果你要是真的不能滿足我的要求,那麽事情你會知道如何的。


    小冰說完,遞給馬魁梧一個紙袋。


    小冰走後,馬魁梧拿出紙袋裏麵的東西,聽了一會兒,馬魁梧那是心裏不由得冒冷汗,這個狗日的小冰,真的那麽做了,如果這個東西交到紀委的話,那麽自己肯定就完全的完了。


    馬魁梧後來給馮向陽打了一個電話,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隻能是無毒不丈夫。


    再說,馬魁梧的任前公示一出來,副市長武達不由著了慌,這市委常委的位置是有限的,馬魁梧上了,很可能意味著自己這次就沒有機會了,武達不甘心,趁著馬魁梧公示期間,他絞盡腦汁的想要整點不和諧的聲音出來,最好讓馬魁梧提拔不成,才算是順了他的心意。


    武達在馬魁梧身邊布置很長時間的一顆棋子,在關鍵時候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此人是馬魁梧的秘書,名叫王聰。


    說起來,王聰也不過是武達的老鄉,兩人老家的祖宅相隔一條河,慢慢的絮叨起來,兩人之間也有些瓜葛親戚關係,一直以來,兩家卻又沒有什麽往來,直到王聰的父親貿然找上門來,武達才聽頭一次聽聞王聰的姓名。


    王聰的父親當初來找武達的時候,手裏拿著武達父親一封親筆信,所謂的親筆信也就是一張便條罷了,本來,武達的父親對於這位找上門來的所謂親戚也就是應付的態度,沒想到王聰的父親還真是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性,沒事就到武達父親麵前轉一圈,說來說去都是一個話題,自己的兒子王聰在縣裏幹秘書,沒什麽關係,所以一直沒有任何進步。


    正好武達在市裏當副市長,要是能把王聰弄到市裏去上班,那工作環境立馬就不一樣了,這鄉裏鄉親的,武達的父親實在是繞不過麵子,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兒子,把這件事跟武達說了一遍。


    自武達入仕以來,類似於王聰的親戚找上門的倒也不少,武達也有些習慣了,隻是當時他剛剛當上副市長,心裏有些顧忌自己的形象樹立,對這件事就有些不樂意。


    父親在電話裏,好說歹說,他才勉強答應下來,武達心裏清楚,這樣的幫忙是最費力不討好的,這些所謂的親戚每每把事情辦成了,也就是拎些土特產上門表示感謝,那點東西連請客吃飯的最低門檻都夠不著,也就是說,幫這些人辦事,自己貼了人情不說,說不定還要貼錢。


    這還是好的,要是事情沒辦好,這些鄉裏鄉親的人回家嘴裏沒幾句好話,倒是壞了自己在當地的聲譽。


    王聰的父親揣著武達父親寫的便條過來的時候,順便把王聰也給帶來了,見麵就要王聰喊武達二大爺。


    武達在家裏排行老二,論起輩分來,王聰的確該叫他一聲二大爺,看著三十出頭的王聰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麵前叫了一聲二大爺,武達盡管無奈,卻也無計可施,隻能無奈的問他幾句,在鄉裏幹了幾年?都學過些怎麽專業特長?


    這一問,倒是讓武達不禁對王聰有些刮目相看,這王聰盡管一直在鄉裏當秘書,很多論文竟然是在省裏得過獎項的,武達在官場多年,最清楚這機關裏頭吹鼓手的重要性,不管領導幹部事情倒是沒幹多少,這聲勢首先是一定要盡量擴大出去的,這就叫廣告效應,隻要連大街上的一條狗都知道領導幹出來的所謂政績,還怕上級領導不知道嗎。


    武達心裏明白,自己的這位小老鄉又是典型的有能力,想幹事,卻沒有關係的官場老兵了,這次能到自己麵前來討要一份差事,應該也是迫於無奈,不得不走這一步了。


    武達想起馬魁梧副市長之前跟自己閑聊的時候倒是說過一次,他那裏的秘書用起來不是很順手,早就想要換個能幹的,卻一直沒有適眼的。


    武達當時就想到,馬魁梧是顧國海的親信,自己把王聰安插到馬魁梧身邊,他那邊的動向自己也能知道的確切些,一般來說,馬魁梧那裏的風向必定跟顧國海的意思是保持高度一致的,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是在顧國海的團隊裏安插了一個內線。


    經過了一番背後運作,王聰被武達順利的安排到馬魁梧身邊當了秘書,臨上任之前,武達如此這般的跟王聰交代了幾句,尤其讓王聰聽到什麽重要風聲的時候,一定要跟自己透氣,王聰感激武達把自己弄到市裏來的恩情,自然是滿口答應。


    說起來,王聰在馬魁梧身邊也幹了有兩年了,他倒是沒讓武達失望,深的馬魁梧信任的同時,馬魁梧那邊有什麽動向,他都及時跟武達通報一聲,有些時候,倒也的確能幫得上武達的忙。


    這次為了爭奪市委常委的位置,早早的武達就吩咐王聰,一定要密切關注馬魁梧的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向自己匯報。


    王聰在市政府兩年,心裏也明白武達跟馬魁梧之間的目前的敏感關係,於是滿口應承了下來。


    前兩天,王聰向武達泄露了一個消息,馬魁梧從胡亞平的辦公室裏出來後,一副心情相當不好的樣子,恐怕是在胡亞平麵前受到了什麽委屈。


    武達聽了這話,心裏不由動了一下,他對王聰道了一聲,辛苦了,轉臉撂下電話就吩咐自己的下屬中信得過的人物,這兩天一定要加緊對馬魁梧的跟蹤。


    就在馬魁梧帶著賈珍園去郊區賓館玩**遊戲的時候,武達的人已經把馬魁梧的一舉一動了解的清清楚楚。


    馬魁梧還在做美夢的時候,公示剛剛第二天,竟然就有人舉報他不僅長期跟女幹部賈珍園保持不正當關係,還和別的女人有染。


    舉報信到了省委組織部,立即有人把消息透漏了出來,馬魁梧收到消息後,不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個瘟神,正好到了提拔的關鍵時候,竟然有人在背後搞鬼想要攪黃自己的事情。


    馬魁梧放下電話後,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左三圈,右三圈的轉來轉去,卻始終沒轉出什麽頭緒來,到最後卻還是不得不打了個電話給賈珍園,把自己眼前的情況跟賈珍園說了一遍。


    賈珍園聽到有人舉報馬魁梧作風問題的消息後,心裏也不免有些慌張,畢竟這件事自己也是當事人之一,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叮囑馬魁梧,不要慌,一定要趁著這件事的影響沒有擴大之前,把此事匿於無形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馬魁梧沒好氣的說,這舉報信都已經到省委組織部了,我又能有什麽法子不讓這舉報信四處傳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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