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黨性極強


    一提到苟老板,小冰心裏也有些生氣,這混賬東西,原本說好了,這個月開始給自己五萬塊的生活費,可是到了月初拿錢的時間,自己怎麽打他的電話,電話也不通,去了公司找一趟,公司早已人去樓空了,小冰沒想到自己跟苟老板之間的交易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按照苟老板的性格,再怎麽樣,也該隊自己說聲再見才對,所以小冰心裏對苟老板的突然離開,也是充滿了疑慮。《純文字首發》


    現在見陳大安問起,小冰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實話實說的講給陳大安聽。


    小冰說,苟老板前一陣子的確是還跟自己有些往來,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跟化工園區的黃一天鬧了點矛盾,至於什麽矛盾她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心裏才想著,既然苟老板離開了普安市,必定是外頭找到了什麽大生意去做,所以才會舍得拋下普安市的工程吧。


    陳大安很是疑惑的說,小冰美女,就算是苟老板在外頭找到了什麽大生意,也不該跟所有的朋友都不再聯係,就此玩起了失蹤啊,這件事是不是裏頭還有什麽蹊蹺呢?


    小冰看了陳大安一眼,兩手一攤說,陳主任,至於究竟什麽原因,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了解的情況就是這樣。


    陳大安見小冰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似乎想要看透自己心裏到底想要探究什麽答案,又一想,自己跟小冰並不算熟悉,總共加上這次也不過見了三次麵,小冰這樣的人物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精,自己若是一味的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怕她也未必跟自己說實話。


    這樣想著,陳大難主動把話題重新轉到了做廣告的事情上,陳大安掩飾的口氣說,其實自己也隻是有些好奇心罷了,畢竟跟苟老板也算是朋友,這次他不聲不響的離開普安市,必定有什麽苦衷,所以想要關心一下,既然小冰姑娘也不知道多少內情,咱們還是談談廣告合作的事情吧。


    一提到做廣告的事情,小冰頓時來了精神,問道,陳主任這次打算做什麽價位的廣告呢?這個問題極其關鍵,它將要決定小冰自己到底能拿到多少錢的提成。


    陳大安剛想詳細的跟小冰談正事,辦公室的門卻被人推開了,陳大安定睛一看,卻是熊登高,於是把臉一冷說,熊登高,你這個辦公室主任怎麽當的,沒看見我在跟客人談正事嗎?


    熊登高自然是知道陳大安的辦公室裏有人的,可是馬魁梧剛才打電話讓陳大安立即馬上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有事情要吩咐,他哪裏敢耽擱,所以隻好推門進來通知一聲。


    熊登高就說,陳主任,我知道領導有事情不能打擾,可是剛才馬市長打電話說又是找你。


    陳大安一聽說,馬魁梧找自己有急事,不敢耽擱,這個馬魁梧可是自己的靠山,於是趕緊衝著小冰說了一聲抱歉,讓小冰在自己的辦公室稍微等會,自己去去就來。


    這一點上,陳大安還是分得清輕重的,沒有馬魁梧罩著自己,自己在這化工園區裏就成了沒娘的孩子,誰都可以給自己臉色看,所以,馬魁梧的指示是一定要重視的。


    陳大安出門,小跑著進入馬魁梧的辦公地點,一進馬魁梧的辦公室門,就聽見馬魁梧咋咋呼呼的說道,陳主任你可過來了,早就讓熊登高通知你,怎麽到現在才過來呢?


    陳大安剛想要回答馬魁梧提出的問題,馬魁梧已經開始自顧說起自己底下想要說的話來。


    馬魁梧說,陳大安,我從市政府那邊開會剛回來,這次會議主要強調了,防洪工作的準備情況,據說今年的雨水特別多,咱們這地方地勢不高,四周又河流眾多,看樣子,今年是要準備打一次硬仗了,尤其是那防洪堤壩的建設一定要立馬進入實質性的建設階段,否則的話,時間安排上可能就有些緊湊了。


    陳大安靜靜的聽馬魁梧說完後,思忖了片刻對馬魁梧說,馬書記,每年防洪的工作都是東西南北的工程連起來一塊做,這次因為項目上的事情,上頭已經發過話了,黃一天負責東邊那塊地,咱們負責西邊這塊地,現在涉及到防洪工程的問題,黃一天手裏那塊地,咱們要不要一道規劃協調,一起動工建設呢?


    馬魁梧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看了陳大安一眼,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算了,咱們跟黃一天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咱們就管好自己的自留地就行了,省得到時候,跟這小子又有矛盾,顧書記不是說了嗎,不讓咱們再跟那小子囉嗦。


    陳大安解釋說,馬書記,黃一天的工地不遠處可就是廢黃河了,要是真的發起洪水來,就算咱們西邊的防洪措施做的再好,東邊沒遮沒攔的也還是白搭啊,我們還是受到牽連啊。


    馬魁梧想想陳大安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問道,依照你的意思,必須要把兩邊的工程一道協調統一做起來?


    陳大安說,馬市長,是不是要統一做,我自然是做不了主的,那就要看你們領導的意思了,不過,東邊西部的堤壩要增高是一定的,否則的話,恐怕會出大事呢。


    馬魁梧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既然這一點,連你都想到了,黃一天必定也能想到吧,黃一天剛才可是跟我一道參加會議的,他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又何須咱們幫他瞎操這份閑心。


    馬魁梧現在的確是有些怕了,隻要是跟黃一天沾染上一點關係,自己必定沒有什麽好結果,最近一段時間,每每被顧國海劈頭蓋臉痛罵的時候,他的心裏都恨透了黃一天那個混蛋,心裏卻也有了一種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眼下大家盡管同在化工園區內共事,卻是很少有交集的時候,這才平靜了多長日子啊,要是因為築抗洪堤壩的事情,再鬧出什麽矛盾來,自己真是沒法向主子顧國海交代了。


    馬魁梧轉臉對陳大安說,現在黃一天名義上是化工園區的主任,可是他手裏真正負責的也就是西邊研究所項目的事情,依我看,隻要大家都相安無事就好,一旦涉及到抗洪建築問題,免不了又要涉及到資金和建築商等諸多問題,黃一天不主動過來要求參加諸多事宜,我們又何必主動惹他呢?


    陳大安聽馬魁梧這麽說,話裏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盡管心裏有些隱約的擔心,也隻好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陳大安心想,好在,我是個副主任,你們倆人,一個是化工園區的書記,一個是主任,真要是因為防洪堤壩的問題出了什麽差錯的話,上頭的棍子還是主要打在你們的身上,你們倆人不配合,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陳大安於是說,這話倒也有道理,真要出了事,估計上頭也不該怪到咱們頭上。


    馬魁梧說,狗日的,你這是什麽話,假如黃一天那邊出問題,那麽責任肯定是黃一天背上,和我們沒關係。


    陳大安就說,馬市長說的也是。


    後來,陳大安把話題轉到了自己剛才在辦公室跟小冰談論的話題上。


    陳大安向馬魁梧匯報說,馬書記,我可是聽說,苟老板之所以不繼續完成研究所的項目,那是是因為最近跟黃一天之間鬧出了一些矛盾,聽說兩人之間的矛盾很是厲害呢。


    馬魁梧聽了這話,疑惑的口氣問道,狗日的,什麽矛盾?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陳大安說,馬市長,這個消息不假,我聽苟老板的代言人小冰親口說的,當初研究所的項目工地上發現古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正常,緊接著苟老板竟然主動放棄了已經簽訂了承包合同的工程建設,這件事不是太奇怪了嗎?我估摸著事情不會簡單,所以找小冰當麵打聽了一下,苟老板果然是因為跟黃一天之間有些矛盾,才會選擇放棄工程承包的。


    馬魁梧點頭說,這倒也是有可能的,黃一天這個人的工作作風一向強硬,說不定為了這古墓的事情,跟苟老板鬧些矛盾也是正常的,說來說去,估計還是利益分配不均的問題,當初古墓被挖掘的時候,考古部門也肯定了他們對古墓的保護還算是到位,隻不過,苟老板匆匆離開,的確是疑點重重啊。


    陳大安說,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心裏琢磨著,這裏麵肯定多少秘密不能對外人說,現在要知道情況和真相,必須聯係好一個人,這個人肯定知道些內幕。


    馬魁梧問道,誰?


    陳大安說,小冰,她畢竟跟苟老板接觸較多,這裏頭有什麽貓膩,說不定她心裏有數。


    聽陳大安再次提到小冰的名字,馬魁梧不由有些心旌搖蕩起來,要說自己玩過的女人也算是不少,可是小冰的確是跟諸多女人有太多的不同,用一個字來說,那就是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首先是外表,高貴又有氣質,要是不知道她的底細,八成把她當成哪家貴族人家的公主,可是到了床上,這女人立即變了一副嘴臉,整個一****,想不出來的花樣,她都玩的爐火純青,第一次跟這個女人上床的時候,幾乎把自己弄的筋疲力盡,心裏卻還有些不舍。


    當初,苟老板而是為了拉工程,帶著這個女人陪自己吃飯,飯後小冰竟然主動邀請自己去參觀她的閨房,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小冰毫不避嫌的發出邀請,就算是傻瓜也知道這女人話裏隱藏的意思。


    馬魁梧當晚幾乎是一直處於一種激動狀態,那娘們實在是太騷包了,就算是想要不興奮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從那一晚過後,馬魁梧倒是至今沒見到小冰,現在聽陳大安頻頻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忍不住說道,是啊,是啊,隻要這小冰真的知道些什麽內情,咱們找她打聽一下,她說不定會知無不言呢。


    陳大安咂巴了一下嘴巴說,馬書記,小冰這樣的女人,隻要是經濟上給點好處,她肯定是什麽都會禿嚕給咱們的,否則,說什麽都是假的,這一點,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馬魁梧點頭說,那倒也是,這娘們的確是個隻認錢的主子,不過以前都是苟老板幫咱們聯係她,現在沒有了苟老板這個中介,咱們怎麽聯係她呢?再說了,就算是聯係上她,她會同意過來嗎?畢竟咱們跟她又不熟。


    陳大安聽了這話笑道,馬書記,這點小事要是做不好,我也是跟在你後麵白混了,小冰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呢,你要是想要見她,我立馬給你叫去。


    這下輪到馬魁梧張口結舌了,他沒想到,陳大安已經開始行動了,連小冰都給叫到眼麵前了。


    既然美人已經主動上門,哪裏有不見的道理,馬魁梧趕緊吩咐陳大安說,那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請小冰姑娘過來坐坐,大家在一起談談,說不定知道一些情況。


    陳大安見馬魁梧一副興致很高的樣子,趕緊答應著出門去叫小冰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小冰楚楚動人的站在了馬魁梧的辦公室裏,當著陳大安的麵,馬魁梧倒也不避嫌,直接上前主動拉住小冰的胳膊說,快請坐,快請坐,您看,這都到門口了,怎麽不到我的辦公室坐坐呢,早就想要請小冰姑娘吃飯呢,一直沒機會碰上,今天可真是趕巧了。


    畢竟兩人是有過深層次交流的男女,見麵後掩藏不住的曖昧,表露在言語舉止之間,小冰倒也顯得很大方,該攬腰的就攬腰,不推讓,不躲避,陪著馬魁梧一道坐在了沙發上笑嘻嘻的說,馬書記要是真心想請我吃飯,打個電話就成了,這麽長時間沒聯係,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馬魁梧趕緊滿臉笑意說,那哪能呢,我這心裏一直記著呢,就是有點膽小,您這樣的知名的節目主持人,哪裏是誰請吃飯都能答應下來的,我這不是擔心被拒絕了沒麵子嘛。


    馬魁梧說完這句話後,自己忍不住先笑出聲來,小冰趁勢假裝掐了一下他伸過來的胳膊說,馬市長,你就裝吧,我倒要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記不得我那才是最重要的。


    陳大安見馬魁梧和小冰兩人當著自己的麵,你掐我一下,我碰裏一把的,哪裏還顧忌到有外人在場,心裏想著這樣的情形下,自己是該識趣的避一避了,既然馬魁梧見了小冰像是蒼蠅見了狗一樣,底下的事情就讓馬魁梧自己從小冰的嘴裏套消息去吧。


    他剛想客套兩句就離開,隨便這對狗男女怎麽折騰去吧,正要開口的當口,馬魁梧的手機卻響了。這種時候有人打電話,馬魁梧的臉上滿是不悅的神情,他有些不情願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卻立即變了臉色。


    馬魁梧站起身來,衝著小冰和陳大安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按下了接聽鍵,電話是鍾天河打來的。


    馬魁梧感激說,鍾書記,有事?


    鍾天河沒有多少的囉嗦,在電話裏問馬魁梧,馬市長,上次你說那個宏圖公司的劉爾達近期要過來看看項目建設的進展情況,具體時間約定了沒有?


    馬魁梧趕緊回答說,正準備向鍾書記匯報,劉總昨天下午打電話過來,我和他已經約定好了,說好了明天下午過來,不知道鍾書記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接待一下。


    鍾天河不高興的口氣說,馬市長,如果不是我主動打電話,你是不是今天根本就忘了給我這個事情的消息,我怎麽跟你說的,隻要劉爾達那邊的時間一敲定下來,你立即通知我,現在倒好,還要我打電話給你,才能得到消息。


    馬魁梧見鍾天河對自己講話的態度有些不好,心裏也不由有些生氣,馬魁梧心想,這普安市裏,除了顧國海有資格教訓我,畢竟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你鍾天河算是哪根蔥,還沒當上市委書記呢,就開始在我麵前擺譜呢,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馬魁梧心裏不痛快,對鍾天河說話的語氣也就有些不禮貌,馬魁梧說,鍾書記,我這邊還在和劉總聯係來的時候具體的行程,所以在慢慢的推敲,劉總明天才來,我就算是下午通知你也不算遲,不是嗎?早說,情況沒有弄清楚,匯報似乎不是很妥當啊。


    鍾天河顯然不想聽馬魁梧任何解釋,他用一種命令的口氣對馬魁梧說,馬市長,你趕緊的,抓緊時間親自到工地上去看看,我估摸著明天劉爾達過來之後,必定會提出到工地現場看看施工情況,你先去檢查一下,發現有什麽不妥之處,立即讓他們抓緊時間整改。


    馬魁梧說,鍾書記,這個項目建設現在是土方建設階段,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劉而達也知道這些情況,所以說工地上不需要考慮很多,要考慮的反而是下一步的工作。


    鍾天河說,馬市長,任何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建設的,如果這些基礎沒有建設好,那麽下麵的樓房廠房又談何建設,所以對這個項目的每一個環節都要放在心上,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鍾天河話一說完,不等馬魁梧回應,先把電話給掛斷了,倒是讓拿著手機的馬魁梧不由有些發愣。


    鍾天河衝著馬魁梧發火倒也是有原因的,在給馬魁梧打電話之前,鍾天河剛從顧國海的辦公室裏剛出來。


    自從鍾天河代表普安市裏把劉爾達的項目引進普安市後,簽約儀式正式完成後,鍾天河就成了這次大項目招商引資的大功臣,最近一段時間,鍾天河的地位在市裏眼見著不斷提升。


    鍾天河心裏明白,練好內功是必須的,在普安市裏,有顧國海罩著自己,支持自己,普安市內部的力量支持基本上不需要自己過多的擔心,但是真正決定自己能否競爭上市委書記的位置,最具有決定權的其實還在省委領導班子成員,尤其是省委書記和省長的意見相當重要。


    最近一段時間,眼看著自己在普安市混的似乎是風生水起,唐小平卻頻頻的在外部使勁,三天兩天的就去一趟省城,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這是在忙著**要官呢。


    鍾天河心裏沒底,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如唐小平,便來找顧國海,希望得到顧國海的幫忙,從上麵把關係拉好,這樣一來,自己跟唐小平競爭的時候,把握性才能更大些。


    剛才在顧國海的辦公室裏,當鍾天河把自己心裏的憂慮說出後,顧國海思考了良久,才說出了一句話,他建議鍾天河能跟劉爾達加強接觸,從他得到的信息中,好像劉爾達跟省委書記的關係比較融洽。


    聽到了這個消息,鍾天河全身的細胞立馬興奮起來,在這種關鍵時刻,能找到這麽一個關係紐帶,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顧國海說的話是真的,自己能不能當選市委書記的大事,很可能就要取決於劉爾達是否肯幫忙的態度上了。


    顧國海當時還提醒鍾天河,自己一直讓他找出唐小平的把柄,鍾天河到底進行到什麽地步了。


    鍾天河回答說,顧書記,唐小平在男女關係上的確是有把柄可以抓的,在市政府的機關大院裏,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跟普水縣紀委書記趙喜海的老婆關係相當不一般,當初趙喜海到普水縣當紀委書記也是他一手安排的,說白了,不過是把趙喜海弄到底下去,方便一對狗男女的約會罷了。


    顧國海見鍾天河說的天花亂墜,並沒有被他的描述亂了重點,一針見血的問道,你說的事情估計政府大院的人都知道,你這麽說,有沒有真憑實據?


    鍾天河說,顧書記,你放心,證據已經準備好了,隻是暫時還沒到緊要關頭,所以沒拿出來。


    顧國海見鍾天河果然把這件事辦成了,心裏不由也鬆了一口氣,領導幹部的作風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要看上層領導對此事的處理態度,隻要鍾天河的手裏有證據,應付唐小平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顧國海就說,現在這個唐小平也一定沒有閑著,到省裏跑的時候也會讓人抓住你的把柄,所以這個時候做任何事情能夠從大局方麵考慮,不要被人抓住什麽,否則,損失就大了。


    鍾天河就說,書記,你放心,我會知道如何做的。


    顧國海說,那就很好。


    鍾天河從顧國海的辦公室出來後,心裏惦記著顧國海跟自己說過的話,立即就和馬魁梧聯係,想要確定一下劉爾達到普安來的準確時間,沒想到馬魁梧一副心不在焉的口氣,這讓他的心裏相當的惱火。


    狗日的,這都什麽時候了,眼看著自己跟唐小平的市委書記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馬魁梧作為自己這個陣營的人,竟然還是一副不知所謂的態度,這孫子簡直太不知道輕重了。


    鍾天河甚至在心裏想著,馬魁梧這個大草包,原本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主,自己要是真的當了市委書記,過一段時間就把馬魁梧弄個閑職,省得他再幹出什麽沒大腦的事情來,影響自己的聲譽。


    馬魁梧掛斷電話後,心裏自然也是極其不痛快,這鍾天河還沒當上市委書記呢,跟自己說話就這麽不客氣,要是等他真的當上了市委書記,還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盡管心裏不痛快,顧忌著美女小冰在場,馬魁梧倒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滿,他掛斷手機後,立即轉臉跟小冰繼續兩人剛才的話題,請小冰到哪裏去吃飯。


    陳大安見馬魁梧和小冰兩人這狀態,哪裏像是一般的熟人見麵,心裏自然就猜到了幾分,看來上次苟老板請自己和馬魁梧吃飯的時候,飯後他眼見苟老板安排小冰扶著馬魁梧上車,還指不定兩人當時去了哪裏風流快活呢。


    陳大安識趣的一言不發,輕輕的從馬魁梧的辦公室裏先退了出去,好在馬魁梧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出聲,倒是小冰順口敷衍了一句說,陳主任,晚上不一起吃飯嗎?


    陳大安趕緊連連擺手,說,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不知道是否能夠有時間。


    馬魁梧很是不在意的說,不要說他,他現在是項目的負責人,還有公事呢,還是我陪你去吧。


    小冰從馬魁梧的眼神裏看出他請自己吃飯的真實用意,倒也不回避,這位馬書記看起來也算是個人物,以前聽苟老板提及過,此人跟普安市的市委書記關係不一般呢,跟這樣的人處好關係對自己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樣想著,小冰倒是主動的上前攙住馬魁梧的手臂撒嬌樣的口氣說,馬書記可不能光是嘴上說的好聽,要是真想要請客,咱們現在就走吧,我這個人對吃飯那可是很有講究的。


    馬魁梧見美女主動,心裏自然是喜滋滋的,為了避嫌,讓小冰先下樓等自己,自己隨後就到。


    晚上,簡單的在一家西餐廳裏填飽肚子後,馬魁梧和小冰,一對狗男女心照不宣的開車來到了一家地處偏僻的賓館,拿著房間的鑰匙開門後,一進門,馬魁梧早已迫不及待的把女人擁進懷裏。


    本來小冰還想跟馬魁梧談談價錢的事情,可是眼瞅著眼前的男人一副急吼吼的模樣,此時要是談錢似乎有些煞風景,小冰頭腦裏轉了一圈,到嘴的話,用力的憋了回去,對於這樣的領導幹部,有時候,拉個廣告什麽的,搞點特權弄來的好處,倒也不少,又何必一定要給現錢呢。


    這樣想著,小冰應付馬魁梧的身體,顯得比原先熱情多了,她輕輕的扭動著自己性感的身軀,像是一條滑溜的小魚倏然從馬魁梧的話裏溜出來,撩撥的馬魁梧像是老鷹捉小雞樣的想要把她重新抓進自己的懷裏。


    小冰瞧著馬魁梧扭著胖胖的身子,氣喘籲籲的追在自己的身後想要按住自己,不由樂的嗬嗬笑出聲來,這胖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他對女人的那點心思從一見麵就明明白白的寫在眼神裏,剛才吃飯的時候,就已經顯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樣,現在好不容易到了房間裏,他更急的幾乎要冒火了。


    好不容易,馬魁梧終於把女人的身體再次擁進了懷裏,立即緊緊的抓住低聲發狠道,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小冰依舊是嗬嗬笑著,隻是那笑聲卻顯出幾分**來,撩撥的男人忍不住一下子把她扔在床上,顧不上脫光所有的衣物,直接把肥胖的身體壓到了女人的身上。


    “想死我了!”馬魁梧抱住小冰就親吻起來,門還沒來得及關嚴。


    “竟說假話,要是想我,為什麽一直不聯係我。”小冰熱切地投入了馬魁梧的懷抱,嬌軀微顫。


    “是忙,最近事情太多了!”馬魁梧撫摩著小冰溫存說。女人就象一個懂得男人心的靈物,讓他把玩不夠。大手掏進了女人的裙子裏,裏麵除了貼身的褻衣,幾乎真空。小冰軟軟地倒伏在馬魁梧的懷裏,吹氣如蘭,麵色緋紅。


    “女人可不象男人容易忘!你真的那麽想我嗎?還是就是圖個新鮮?”小冰不止一次問馬魁梧這個問題。


    “我愛你!要你整個人!”馬魁梧激吻小冰的脖子,臉蛋,搞得女人頓時迷失了一切。


    “我願意!隻要你喜歡!”小冰象個真正的小女人,一個真正經過戀愛的小女人。小冰主動挪身到了裏間的大床上,半裸著身子,側並雙腿,坐在床裏等著馬魁梧撲上來。馬魁梧一邊滿眼**地看著燈光下妖美的女人,一邊快速脫去衣服。


    這重新的幽會,馬魁梧不再猶豫斯文了,提著雄赳赳的**直奔小冰,女人還是害羞地側過了身體。馬魁梧猛地跨坐到小冰的大腿上,抱住小冰,用自己的胸脯磨蹭小冰的**,尋找銷魂的滋味。


    女人微微皺眉:“這幾天那個來了!還有一點點!”小冰有些嬌羞尷尬。


    “你能行嗎?”馬魁梧雙手卻沒有絲毫停頓,到處撫摩。從小冰的絲發,緩緩摸到女人肉滑的肩背、豐勻的腰腹、神秘的臀溝,對女人的**格外垂青,翻來覆去地摩挲,不忍放棄,一會女人就嬌喘連連了:“你要我吧!快沒有血了,我不怕。”


    一切都是多餘了,馬魁梧不想別的,快速進入了女人的身子,奮力挺進,隻覺得血水和著**,滋潤了自己勃大的**,頃刻就帶出了少量的淺紅血水。


    “我的女人!”


    小冰臉側進了枕頭裏,波浪發遮不住半邊粉白的嬌臉。


    馬魁梧已經放開放開手段了,也不顧小冰還在流血,繼續深入淺出,肆意享受。馬魁梧發動能量,大力抽送,上下左右,裏外衝撞,一會就打開了女人的閘門,大量的**和著幾絲血水流了出來。細心的小冰一邊迎合馬魁梧的猛烈進擊。


    “啊!啊——啊——我要你啊,啊!啊!啊!”小冰嬌喊扭動起來,越發動人心魄。


    馬魁梧到處感受女人的妖美柔情,款款春意。


    小冰挺身迎送,到底是成熟男人,**不急不慢,恰到好處,讓她領略了一次性的**。


    “啊!啊!你真會!啊!你真的厲害啊!啊!誰也比不了你!你真厲害!撐滿了!撐滿了!啊!啊!我真愛你啊!”小冰低聲呻吟,徹底摟住了男人,主動迎送,開合自如。


    馬魁梧已經忘乎所以了,下麵加緊翻動,上麵大嘴不停戲弄著女人的**:“你的**真美,真**,男人都喜歡你這樣體型的女人。我吃奶,吃你的奶,讓我多親一會兒!”


    “啊!啊!啊!你真會!我快不行了!啊!啊!”小冰嬌聲呻吟。


    男人的家夥突然抽了出來,騰身跨上了她的上身,家夥抵在她的胸口,來回磨蹭,似乎要突入**深處,深入進她的心靈。


    “啊!啊!”她忘情地捧住男人的東西,嬌臉貼了上去,安撫不斷。


    馬魁梧後來重入**,痛快**。


    兩人鸞鳳顛倒,囈語癡迷。足足纏綿了快一個小時,馬魁梧才在小冰身上軟了下來,還是愛不釋手地到處撫弄小冰的嬌軀。


    小冰摟著馬魁梧:“你累壞了,也不是年輕了,還沒完沒了的!注意身體啊!你的可真大啊!你真讓我做回真女人了!”


    小冰撫摩著男人的家夥,玉指輕彈。


    “在你這我最放鬆!累不著!我喜歡這種感覺。”馬魁梧並沒有疲勞的感覺,相反渾身輕鬆,血脈舒暢。


    小冰說,我也是,以後你要對我好啊。


    馬魁梧發誓的說,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的人,隻要能夠的說一聲,我一定如日你一樣,全力以赴。


    小冰說,看你說的。


    生活就像是一場戲,每個人都是自己戲裏的主角,當馬魁梧摟著小冰的玉體在風流快活的時候,鍾天河也在細細的考慮,自己跟唐小平的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中,自己到底有幾成成功的把握。


    盡管顧國海對他的支持是很明顯的,自己手裏現在也有些對付唐小平的有利證據,在顧國海的指點下,又多了一條有可能聯係上省委書記的線,畢竟劉爾達跟顧國海是有特殊關係的,現在又在普安市的地盤上有了這麽大的投資,鍾天河相信,隻要自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劉爾達應該會幫自己這個忙。


    盡管如此,他卻還是不敢大意,有道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牌之前,自己絕對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比鍾天河更加關心普安市市委書記的位置花落誰家的人,就是顧國海了。


    作為一個即將離任的普安市老書記,他心知自己在普安市當了這麽多年的市委書記都做過些什麽,有些事情,隻有自己人即位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現在有不少領導幹部退休幾年後,又因為前帳被翻的緣故,受到了一定的牽連,顧國海不想自己的養老日子裏,還要應付這些麻煩事情,對於顧國海來說,隻要自己的老下屬鍾天河能順利繼位,很多事情就順理成章的好辦多了,這也是他為什麽拚了老命也要幫助鍾天河達成所願的最大原因。


    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世上從來都不會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尤其是在官場這種特殊環境裏,尤其如此。


    再說,還有黃一天昨天晚上到了趙紅妹那兒,心情很是不愉快。


    趙紅妹說,最近這個錢部長的小情人王倩在團市委主持工作後,和趙紅妹的關係很是不和諧,所以趙紅妹上次和黃一天說的就想到別的單位去,可是走之前很想和王倩鬥一次,讓王倩知道趙紅妹不是那麽被人欺侮的人。


    黃一天知道,如果真的鬥起來,這兩人誰是勝利者,那是很難說的。這個王倩的支持者不過是錢部長,表麵上看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其實實際情況那就是經過上次的事情,錢部長不會在引人注目的時候主動去幫助王倩,這個是他上次的事情的來的教訓。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個王倩根本就沒有後台,可是這個女人看不到這一點,還如此的在單位狂妄,那麽這樣的幹部能夠走多遠?而趙紅妹不一樣,這個女人表麵上看沒關係,但是很會利用關係。


    黃一天當時對趙紅妹說,都是普水出來的人,家鄉人,不要那麽爭鬥,讓人笑話,再說,這個官場上不是依靠如此的鬥爭來決定勝負的,到最後隻能是兩敗俱傷。


    趙紅妹說,黃一天,我跟你這麽多年,你該知道我現在的個性,能過去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這個王倩為了所謂的樹立權威,那就是那我開刀,我能夠忍讓嗎?上次和你說的,我想調整到別的單位,那就是為了不引起矛盾,可是這個王倩自己認為有靠山,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故意的為難。


    黃一天就不說話。


    早上從趙紅妹那兒出來後,黃一天打電話給小柳,說自己最近有個親戚想調整到團委去上班,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團委和紀委在一棟樓上,那邊的情況肯定了解。


    小柳說,黃一天,你也是的,哪個單位不好,為了要把惹弄到團委去,最近那個女人在團市委主持工作,聽說為了能夠成功做書記,那是在團委高了很多的措施,現在和下麵的人關係很不和諧,你讓親戚過去,那不是被帶壞了。


    黃一天知道,這個小柳不會說假話,就說,那就考慮別的部門。


    掛了電話,黃一天就想到,這個王倩為了自己的所謂理想,那麽就像利用下麵人的利益向上爬,那麽後果一定是很不理想,到最後的結果也許很是慘,但是現在誰和這個女人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隻有教訓過後,才能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官場。


    黃一天到了班上,牛大茂到黃一天的辦公室匯報說,最近幾天,陳大安正在安排底下各部門的人做好防洪的準備工作,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汛期就要到了,研究所工地外圍就是廢黃河,據自己問詢一些化工園區的工作人員說,每年都會在這段時間裏加固堤壩,不知道今年到底有沒有什麽說法。


    黃一天皺眉想了一會說,陳大安怎麽折騰是他的事情,顧書記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咱們跟馬魁梧,陳大安各管一塊,咱們主要負責研究所的事情就行了,馬魁梧作為化工園區的一把手,他做好全局工作的安排也是正常的,依我看,這件事馬魁梧也不一定希望咱們插手,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不要多事了。


    牛大茂聽出黃一天的意思是既然最好不要多事,隨便馬魁梧怎麽安排都好,心裏不免有些擔心,馬魁梧那樣的大草包,能有什麽妥善的安排,防洪的事情非同小可,是有一定時間限製的,若是現在不動手做好準備工作,真到了汛期再想補救,隻怕就遲了。


    牛大茂心裏盤旋了一會,還是把心底裏的擔心說了出來。


    牛大茂對黃一天說,黃主任,據說今年夏天很有可能會有很大的洪峰,這防洪的事情,要是全都指望馬魁梧,隻怕有些不底實,不排除馬魁梧很有可能因為賭一時之氣,不安排咱們這邊的防洪建設,真要是過了這個時間段,咱們即便是再想要補救,隻怕也來不及了。


    牛大茂本想說,到時候,上頭一旦追究下來,這裏的責任,隻怕黃主任也是脫不了幹係的,還不如現在及早做好準備,馬魁梧要是當真沒有安排研究所這塊的的堤壩鞏固工作,也有個萬全之策可以應付。


    黃一天衝這牛大茂搖搖頭說,你說的這些,我心裏也有數,隻不過,咱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夠,要是撥出一部分人去加固堤壩的事情,隻怕研究所的項目工期要被耽誤下來,你也是知道的,前一陣子,為了工地上出現古墓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這段日子大家都在加班加點的努力趕工期,哪裏還能騰出人手去負責堤壩加固的事情呢。


    黃一天又說,這研究所的項目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上頭的板子立即就會打到我的頭上來,跟馬魁梧扯不上什麽關係,畢竟這項工作是我具體負責的,可是防洪堤壩的事情要是出了什麽紕漏,最大的責任人肯定是馬魁梧這個化工園區的書記,畢竟他是負責整個園區的一把手,兩害取其輕,我們還是一心做好研究所的項目比較妥當。


    牛大茂聽著黃一天的話說的也是不無道理,於是點頭說,好的,那就按照黃主任說的辦吧。


    黃一天見牛大茂一心為工作考慮,心裏也有些觸動,前一段時間,自己為了跟常文怡鬥心眼,有些時候,並沒有過多的顧忌牛大茂的感受,有些時候,控製不住的說出了一些傷感情的話來,眼下,一切風平浪靜,又正是用人之際,也該是自己對這位下屬收心的好時機了。


    黃一天瞅了牛大茂一眼,見牛大茂匯報完工作後,轉臉要走,趕緊對牛大茂說,牛主任,等一下。


    牛大茂遲疑著回頭問道,黃主任,您還有什麽吩咐?


    黃一天笑道,你這個牛大茂,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難不成咱們就不能談些別的。


    牛大茂見黃一天對自己的態度甚是和氣,有些尷尬的笑笑,卻並沒有出聲。


    黃一天招呼牛大茂坐下後,對牛大茂說,牛主任,你看最近一段時間,單位的事情比較多,有些事情也沒能及時跟你溝通,那個胡翠花的事情,現在關係已經協調的差不多了,就等著這女人從技術學校裏學點技術之後,就可以把她安排到適當的工作崗位上。


    牛大茂聽了這話,不由喜出望外,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擔心胡翠花的事情別再出什麽簍子,這顆定時炸彈要是不處理好,自己隨時都有發生家庭地震的危險,眼下聽黃一天這麽說,心裏真是感激的不知道怎麽才好了。


    牛大茂兩手忍不住在身前使勁的搓來搓去,臉上顯出幾分激動夾雜著不好意思的神情說,真是要謝謝黃主任了,要不是黃主任及時出手相助,自己真是不知道怎麽才能度過難關了。


    黃一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大茂啊,你要是跟我還這麽客氣的話,那我可就有點不高興了,咱們也算是相處不短時間了,在公務員管理辦公室的時候,我就看著你是個人才,才會提拔你,所以才會到了化工園區之後,又把你從張達明的人社局裏要過來。


    這化工園區裏,說起來,倒也有不少人,可是你心裏是最清楚的,那幫人心裏隻有馬魁梧和陳大安這兩個老領導,哪裏把我這個不值錢的主任放在眼裏,也就是你來了之後,在這化工園區裏,我才有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辦事也方便多了。


    牛大茂見黃一天跟自己說話一副誠懇的模樣,心裏也不由有些感動,說起來,黃一天待自己不薄,若不是黃一天在公務員管理辦公室的時候,極力的舉薦自己,隻怕現在自己的級別還是原地動呢,現在自己遇上了男女之間的齷齪事情,又是黃一天幫自己解決了大難題,這份恩情,自己也隻有通過以後盡心盡力的工作來回報老領導了。


    黃一天看出牛大茂內心的波動,變了一副柔和的聲調說,大茂啊,其實說起來,男人嘛,在外頭偶爾的找個相好的娛樂一下也是正常的,隻不過要控製好一個度,有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那就是說這個事情不能讓身邊的人知道,要是因為男女之間的事情,被人抓住了尾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牛大茂聽著黃一天話裏的意思,不僅沒有責怪自己給他添了麻煩,反而再教自己如何避免犯下同樣的錯誤,內心的感動幾乎無語言表。牛大茂帶著些許顫音對黃一天說,黃主任,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給你添這種麻煩了,黃主任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以後有什麽事情,請黃主任盡管吩咐。


    黃一天見牛大茂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心知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大度的揮揮手說,我也就是隨便跟你聊聊,以後有什麽心裏話,你要是覺的方便,也可以隨便跟我說說,畢竟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在別人的眼裏,你是我的人,我作為你的老領導,肯定是一心巴望著你牛大茂好的,你說是不是?


    此時的牛大茂隻有連連點頭的份了,一個領導對自己掏心掏肺到這種地步,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劉爾達第二天乘坐專車來到了化工園區,他這次是專程過來看一下宏圖公司的項目進展情況,本以為自己這次過來,化工園區的領導出麵接待一下,中午吃飯的時候,市裏來個常務副市長陪同一下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鍾天河竟然早早的在化工園區的大門口等著他。


    盡管心裏感覺有些奇怪,劉爾達還是從容的下車跟鍾天河邊握手邊說,鍾書記,我隨便過來看看,鍾書記是個大忙人,哪裏敢勞煩鍾書記親自陪同呢。


    鍾天河原本有求有人,此時自然是滿嘴說的都是好聽的。


    鍾天河說,把劉總陪好就是我最重要的工作,如果不是劉總對我的信任,又咱們會決定在普安市投資興廠呢,我可不能讓劉總覺的,我是個過河就拆橋的人。


    鍾天河說完這話,劉爾達以及身邊的工作人員全都配合著笑了幾聲。


    對於劉爾達來說,既然鍾天河來了,至少說明市委領導對自己的公司投資項目是重視的,有官方對企業發展的支持,自然是作為企業的老總求之不得的,於是劉爾達便跟鍾天河一道去了項目建設現場。


    一路看去,整個項目建設已經初具規模,這樣的建築速度倒是比劉爾達心裏原本設想的進度要快些,劉爾達身後指著工地,不無欣慰的說,看來,鍾書記的確對這個項目投入了很大的心血啊,否則的話,眼前這一片工地哪裏能建設到這種程度。


    鍾天河話裏有話的說,劉總,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作為這個項目的引資負責人,多關心企業的項目進度也是應該的,我很希望這個項目在我的手裏不斷的發展壯大。


    劉而達很是滿足的說,有了鍾書記這番話,我那是一定放心的把工程給你們建設,也放心的投資。


    後來,就是鍾天河陪著劉而達到了別的地方考察了一番,中午簡單的飯後,下午又是鍾天河主持,召開了園區的班子會議,讓馬魁梧匯報下一步就項目建設采取的措施。


    陳大安匯報了隨著汛期到來,園區采取措施防汛,保證工程建設不受到任何影響的事情。


    晚上,就是鍾天河代表市委市政府對劉而達進行宴請。


    宴請的時候,顧國海和唐小平也到場。


    如此的規格,劉而達很是高興,晚宴結束後,鍾天河把劉而達送到了賓館的房間,兩人就一邊喝茶,一邊聊聊和工程相關的問題。


    鍾天河見劉爾達對普安的服務那是相當滿意,眉梢眼角全都是笑意,鍾天河後來低聲說道,劉總,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劉總能看在咱們之間的這份交情上,幫忙成全。


    鍾天河的話說出口,自己也感覺似乎把自己的地位搞的過份卑微了些,隻是事到臨頭,這種關鍵時刻,隻要劉爾達能答應自己的請求,不管用什麽語氣,倒也無所謂了。


    劉爾達當時不由心裏愣了一下,上午在化工園區門口見到鍾天河的時候,他心裏就有些感覺不對勁,後來又是匯報又是宴請,看來,還真是讓自己猜對了,有道是無事獻殷勤,必定有文章啊。


    劉爾達想到今晚晚宴顧國海都到場,說明這個鍾天河的事情。顧國海一定知道,於是笑眯眯的看了鍾天河一眼,問道,鍾書記,隻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請鍾書記盡管開口。


    自己的項目在人家的土地上,自然是彼此之間能相處融洽些是最好的,作為劉爾達來說,他的本意,隻要是鍾天河不至於提出什麽非分的要求,他都會應承下來的。


    鍾天河見劉爾達爽快,也就好不避諱的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就是能把自己引薦給省委書記。


    劉爾達一聽鍾天河竟然要自己幫忙引薦給省委書記,臉上不由露出了難色。


    一個商場的老總和一個省委書記之間的關係是相當微妙的,有太多的老總想要巴結上省委書記,而最終能通過各種渠道巴結上的寥寥無幾,對於省委書記來說,跟商人之間的接觸必定都是有底線的,劉爾達心裏有些摸不準,省委書記對這樣的牽線搭橋行為,內心到底是否敏感。


    畢竟劉爾達以後自己也還有用得著省委書記的地方,因此他有些勉強的回答鍾天河,這件事說起來似乎不難,但是鍾書記要見省委書記必定不會是無的放矢,為了保證見麵的效果,最好還是找一個合適的由頭比較好呢。


    鍾天河見劉爾達話裏首先是不反對幫自己引薦,心裏先自高興了起來,他對劉爾達說,劉總,這個由頭,我早就想好了,你這宏圖公司的大項目落戶普安市就是一個極好的理由啊,這個項目建設沒有省委省政府的政策支持,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作為這個項目的指揮者,因為項目上一些政策需要省委省政府的急需幫助,在劉總的陪同下向省委書記匯報工作也是理所當然,您說是不是?


    劉爾達聽鍾天河說的這一套相當連貫,心知他不知道在心底裏早已深思熟慮了多少回才找到這樣一個合適的理由,總體來說,倒也還說得過去,於是劉爾達輕輕點了點頭。


    鍾天河就說,謝謝劉總,其實主要的目的就是把普安的一些工作做好,畢竟現在要做事,沒有領導的支持那是真的不行啊。


    劉而達說,鍾書記,你說的我了解,這就是中國的國情啊。


    第二天晚上,鍾天河帶著秘書和隨從一道又跟劉爾達一路去了省城。


    正想顧書記說的那樣,劉爾達跟省委書記果然是有些私交的,兩人趕到省城的時候,省委書記正在參加某接待宴會,聽說劉爾達找自己有事,立即指示下屬安排劉爾達先到自己的辦公室坐等,他稍候就到。


    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裏,寬敞又明亮,這還是鍾天河頭一次進入省委書記的辦公室,瞧著辦公室整麵牆幫整齊的碼放著嶄新的《鄧小平文選》《三個代表思想深度解析》等等係列政治性很強的圖書,鍾天河心裏不由暗想,似乎每個層級的領導都會弄幾本這樣的精裝書過來撐撐門麵,其實,又有幾個人真正的翻看一兩頁呢,看來省委書記跟其他官員也有相似之處呢,表麵上的黨性極強是一定要保證的。


    不過十幾分鍾的功夫,省委書記一陣風似的進來了,一進門就拱手對劉爾達說,抱歉,抱歉,劉總,真是不好意思,一屋子的人都在那裏,我總要意思一下才能出來。


    劉爾達說,沒什麽打緊的,我找你又不是什麽急事,這吃飯的當口過來叨擾你,不好意思的該是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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