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群體鬥毆事件


    盡管並沒有任何人在背後追趕他,也沒有人強逼著給他壓力,可是他從一腳踏進馮雯雯家門的那一刹那,真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總算是逃出來了,進入這個小小的世界裏,一切都是溫馨的,美妙的,充滿了溫暖和輕鬆,讓人感覺到一種愜意的暢快感覺。[`小說`]


    這世上有一種女人,盡管她們算不上冰雪聰明,心計也不深,卻讓男人有種無比放鬆的感覺,有人說,唐明皇之所以迷戀楊貴妃,除了喜歡她的美色,更重要的是喜歡她身上散發出來一種由內而外的單純和大愛。


    有野史記載,唐明皇到了晚年的時候,特別害怕打雷下雨的天氣,每每遇到下雨天一定要跟楊玉環在一起,尤其是半夜時分,一個響雷打過,他會嚇的把腦袋埋進楊玉環**的**中間,一副受驚模樣。


    每到此時,楊玉環必定如母親保護幼子一樣,輕輕的把唐明皇那白發蒼蒼的腦袋輕輕的摟在懷裏,邊拍邊柔聲喚著自己對唐明皇的親昵稱呼,四郎不怕,四郎聽話,雷電很快就要走了。


    在眾人眼裏,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老皇上每每遇見的妃嬪,無不是使盡伎倆,想要在老皇上麵前討個歡心,哪裏想到,老皇上也不過是個凡人,而且還是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他嚐盡了高處不勝寒的苦楚之後,內心深處更加需要的是身邊人的疼愛和寵溺。


    在後宮之中,隻有他最心愛貴妃楊玉環是真心把他當成自己的“四郎”來看待,這一點,閱人無數的唐明皇自然能感覺得到。


    相信,這才是唐明皇真正迷戀楊玉環的最重要原因,能有對自己一片癡心無所求的女子相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於至高無上的古代皇帝,更是一女難求。


    黃一天進門的時候,馮雯雯正忙著擺弄碗筷,見他進來,趕緊招呼說,快點,快點,飯菜早就好了,剛剛你打完電話,我又熱了一回,對了,我想起來,屋裏還有兩瓶藥酒,那酒喝了,倒是有補腎的功效,要不你就別喝你自己買的酒了,就喝我屋裏的藥酒吧。


    黃一天這才想起,馮雯雯好像是叮囑過自己買酒的,隻是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似的開車來到這裏,哪裏還記得買酒的事情,聽馮雯雯這麽一說,他趕緊說,那就太好了,正好我嫌開車下來買酒太麻煩,酒還沒買呢,這下倒是省下買酒的錢了。


    馮雯雯聽了這話,嬌嗔道,你是不是大男人,整天就知道認錢,一瓶酒的錢都舍不得花,我看,你早晚掉進錢眼裏出不來。


    黃一天知道馮雯雯不過是借故調侃他,便笑道,那倒未必,隻是在你的床上累的起不來倒是有可能的。


    馮雯雯卻不吃他這一套,到底是兩人之間已經揭開了最後一層麵紗,馮雯雯現在聽到類似的話,早已不複以前的羞澀,反而走到黃一天麵前,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說,是嗎,我正好準備了補腎的藥酒,你今晚多喝點,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站得起來。


    黃一天假裝一副要逃走的樣子說,這什麽醫生嘛,原來把豬喂肥了,是為了吃豬肉啊。


    馮雯雯兩隻胳膊緊緊的吊在男人的脖頸上說,現在知道真相了,已經晚了,還不快過來喝酒。


    黃一天依順的模樣被馮雯雯牽著胳膊來到飯桌前,坐定後,順手拿起馮雯雯為自己準備的酒,一看上去就是上了年頭的酒了,裏頭泡著的一棵大人參已經變了顏色。


    黃一天打開酒瓶,一股說不出的酒香味撲鼻而來,便給自己和馮雯雯都倒了一杯說,來,為了感謝妹妹盛情款待,我敬你一杯。


    馮雯雯媚眼如絲的盯了他一眼說,瞧你這副德行。


    臉上笑著,卻還是跟黃一天兩人喝了一杯交杯酒。


    黃一天看著馮雯雯笑臉因為忙碌紅撲撲的,倒是更顯出幾分可愛來,心裏不由暗歎,同樣是女人,王倩不過就比馮雯雯大幾歲罷了,為什麽王倩卻已經經曆太多的風雨,有這麽悲慘的命運呢,相比而言,馮雯雯簡直就是溫室裏的鮮花啊。


    馮雯雯見黃一天有些貪婪的眼神呆呆的看著自己,忍不住臉上飛起了紅暈,她伸手推了一把黃一天嬌嗔道,喝酒呢,你這呆呆的看什麽呢?又不是沒見過。


    黃一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有些走了神,他有些幽幽的口氣問馮雯雯,妹妹,你想過要當官嗎?


    馮雯雯沒想到黃一天竟然突然對自己提出如此無厘頭的問題,忍不住撲哧笑道,黃一天,你腦子沒壞吧,我從小就跟著爺爺和父親學醫,一生下來就跟中醫有了不解之緣,現在我能當一個中醫醫生,就是我最喜歡的職業,好好的當什麽官呢?就算是再大的官,在我的眼裏,也沒有任何吸引力,我隻要把自己的醫生職業幹好,這輩子就很滿足了,這就是我的命,我這輩子命裏注定,隻適合當一個好醫生。


    黃一天聞言,臉上不由輕輕一笑說,又是命,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這樣的規矩?人人都有自己的命?


    馮雯雯見黃一天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關切的問他,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黃一天看了她一樣,淡淡的對她講述了王倩剛剛跟自己講過的,一個小姑娘的故事。


    善良的馮雯雯聽完故事後,落淚了,她從來沒聽說過這樣淒慘的人生經曆,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個同齡人在童年和少年時期竟然遭受了這麽多的苦難。


    對馮雯雯來說,故事裏的小姑娘所受的任何一件事的打擊對她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人怎麽可以承受這麽多的痛苦,尤其是一個年幼的小姑娘。


    馮雯雯就像一個真正聽故事的人一樣,關心著故事的結尾,她追問黃一天,後來呢?這個小姑娘憑著自己的身體進入領導崗位之後呢?她有沒有找到真正愛她的人結婚?有沒有放下這段仇怨?


    黃一天輕輕的搖搖頭,對馮雯雯說,我剛剛跟她見過麵,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堅決,為了升官,為了報複,她利用自己唯一的本錢,一直在努力,即便是現在,也是一樣。


    馮雯雯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跟黃一天是認識的,看樣子還是熟人,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沒勸勸她?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她的家人也一定想要看到她幸福快樂的生活,怎麽會希望她過現在的日子?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憑著這樣的手段升官,又能走多遠呢?她總不能永遠年輕漂亮?


    黃一天聽了這話,不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連單純幼稚的馮雯雯都明白的道理,王倩卻想不清楚,隻怕以後終有一天,她有後悔的時候,又一想,或許自己並沒有完全猜透,以王倩的聰明,又怎麽會猜不透呢,也許王倩已經看的很透,不過是無路可退罷了。


    黃一天跟馮雯雯說了這麽多,感覺到心裏的沉重似乎好受了些,他不想馮雯雯受到自己情緒的感染,端起酒杯衝著馮雯雯說,這都是別人的事情,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人家願意過這樣的日子,跟咱們又有什麽關係呢?有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咱們呀,還是喝痛痛快快的喝咱們的酒,及時行樂才是最聰明的呢。


    馮雯雯見黃一天不願意再觸及這個顯的有些沉重的話題,也配合的舉起酒杯說,哥哥,喝酒我是不怕的,不過喝酒後要做事啊,來,幹杯。


    那一晚,黃一天似乎並沒有喝多少酒,可是卻酩酊大醉了,馮雯雯後來說,他醉酒的時候,嘴裏竟然喊著一個女人的名氣,王倩。


    馮雯雯問他,王倩是誰?


    黃一天答道,一個老同事,老朋友。


    聰明的馮雯雯立即聯想到了當晚黃一天給自己講述的故事,不僅沒有怪罪他,反而勸慰說,就像你自己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王倩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隻要她自己覺的快樂就好,你說呢?


    黃一天聽得出來,馮雯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他為馮雯雯的諒解和安慰感到甚是寬心,伸手拍了拍馮雯雯的小手說,放心吧,沒喝醉的時候,我很清楚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馮雯雯會意的笑了,對她來說,黃一天心裏有解不開的結的時候,是到自己的麵前來袒露心思,而不是選擇回家找自己的妻子訴說,這對她來說,是相當滿足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免不了在男人麵前爭寵的俗氣想法,即便是明知道黃一天不會為了她而放棄家庭,在女人的心裏卻還是巴望著,自己能在男人的心目中位置重要些,更加重要些。


    當黃一天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懷裏空空的,不覺一驚。很快就聽見洗手間裏衝水的聲音,開門,她出來了。依然是熟悉的體香,她在黃一天身邊睡下來,象個小貓一樣拱進黃一天懷裏,但她沒有睡著,因為她的手在輕輕撫摩黃一天的臉龐、頭發,並且說: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把自己給了你,而且現在是樂不思蜀,但我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


    然後她在黃一天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黃一天動了動,她好象嚇了一跳,立刻低下頭,裝睡了。


    黃一天看著懷裏裝睡的她,心中一股柔情不知怎麽表達,隻是把她抱緊一些,感覺


    她光滑溫軟的身體緊緊貼著,裝作剛醒的樣子,說,”你腥了?”


    她看著黃一天說:”你昨晚打呼了。”


    ”是嗎?吵到你了?”黃一天真的有些吃驚,因為黃一天很少打呼。


    ”沒有,聲音不大,聽著蠻有節奏的,一會兒我又睡著了。”她在笑。


    ”那就好。”黃一天抱緊她,”我除非睡得特別沉,很少打呼。”


    ”那就是說你睡的很安心了?”


    ”應該是吧!”黃一天笑著吻她的額頭。


    馮雯雯被黃一天吻的來了情趣,就把手放到黃一天的下麵,慢慢的搓揉,很快,兩人就有了興趣,,一把將她壓在了身下。


    可能剛休息過,精力都很好。黃一天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她,而她細微的呻吟更讓黃一天銷魂,她**的**隨著節奏輕微的晃動,頭發散亂在枕邊,她的眼睛閉著,手緊緊的抓住黃一天的手臂,她已經學會來迎合男人進入。


    黃一天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腿上,她緊緊抱住黃一天的頭,將黃一天”埋”在她**的胸前,很方便的吮吸她小小的**。這樣的姿勢讓她更加敏感興奮,抱黃一天越來越緊,黃一天已經感受她**隱約的有規律的對**的緊握,將她放平,加快了節奏,每一次都抽到最外麵,然後**,直到她的盡頭。


    她的**來了,而黃一天停下來,靜靜享受她**的規律緊握帶給男人的快感。然後慢慢的又開始,直到不可控製的將**射入她的體內。


    工地發生群體鬥毆事件後的第二天,黃一天精神飽滿的從馮雯雯那兒到單位,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公安局魏副局長的電話。


    魏副局長和黃一天是老熟人,一副輕鬆的口氣問好後,立即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魏副局長說,黃主任,昨天在工地上打架鬧事的雙方都經過了審訊,現在事實清楚,雙方的責任也還明確,胡老板的那一方工作都指證之所以到工地來阻礙施工,完全是受胡老板在背後指使的原因,苟老板手底下的工人,也對事發經過進行了詳細的描述,眼下公安局這邊調查工作已經結束了,底下就涉及到如何處置的問題了。


    黃一天有些弄不清楚,魏副局長打這樣的電話給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既然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按照現成的法律條款,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就是了,難不成他是想要聽聽自己的意思,看看自己到底站在哪個角度對待此事?


    黃一天稍稍沉吟了一會,對魏副局長說,魏局長,這個化工園區研究所的項目是省裏的重點項目,省裏多少領導的兩隻眼睛都在盯著呢,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這幫人敢在工地上無禮鬧事,也實在是有些不識時務啊。


    魏副局長本想找黃一天探探風聲,看看沒有可能大事化小,自從胡老板的人被抓後,有不少份量挺重的說情者,希望公安局這邊能夠處理一下,應付一點就把事情解決了。


    魏副局長知道,這些打招呼的人肯定和這個胡老板都是有來往的人,官商官商,官場和商場那是緊密聯係的,由於此事是市政府布置下來的,他心裏有些猶豫,既擔心自己不給說情者麵子,有些交代不過去,又擔心一旦答應了說情者的要求,若是上麵的意思是要嚴辦這幫人,自己豈不是跟上頭步調不一致。那麽局長就會批評自己,不能把握精神,那才是做官最大的失敗。


    魏副局長見黃一天並沒有說出自己心裏想要探究的答案,於是嗬嗬笑了兩聲說,兄弟,有件事我也不想瞞著你,胡老板的手下那幫人一進公安局的門,就開始有人不斷的打電話過來說情了,從昨晚到現在,我都記不清有多少人拜托我網開一麵了,我今天打電話就是想要問問你,這件事牽涉麵廣嗎?到底放不方便按照普通的打架鬥毆案件處理,罰點款,賠點錢就算了。


    黃一天這才明白了魏副局長打電話給自己的意思,他心想,這個胡老板的動作還挺快,竟然已經有這麽多人幫他在背後說情了,他捅了這麽大的簍子,難不成就想輕而易舉的過關,真是妄想。


    黃一天想到,狗日的,這次鬧事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要說打招呼也是胡老板求自己,可是出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向自己求情,說明這個胡老板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他沒有直接回答魏副局長的話,而是一副認真的口氣說,兄弟,我隻能告訴你,這件事市政府一把手唐市長相當重視,市政府的領導班子會議都已經開過了,據說是要把這件事向省委匯報。


    黃一天繼續說,另外,市紀委也要插手此事,這麽大的一個工程,竟然剛剛開始建設就發現如此惡劣的事件,你以為,到最後一點說法都沒有,就能悄無聲息的收尾了?胡老板的人如果沒有原因,怎麽會有膽子到工地上來阻礙施工,依我看,這裏頭很可能存在官員腐敗的行為,市紀委隻要開始調查,說不定就能扳倒相關一批人,這緊要關頭,你做事還是謹慎小心些為好。


    魏副局長這下聽明白了黃一天的意思,他有些疑惑的說,兄弟,這不過是小事情,難不成就為了這件事還要連累幾個領導幹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黃一天不置可否的點頭說,魏局長,具體結果會怎麽樣,我現在也不好說,既然兄弟你問我的意思,我隻是把我知道的一些內情對你實話實說罷了,事情很嚴重,不處分幾個人,那是過不了關的。


    魏副局長聽了這話,不由歎了口氣說,狗日的,這世道,做人難哪,現在打招呼的人特別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呢?


    黃一天已經聽出了魏副局長心裏的猶豫,重重的口氣對魏副局長說,兄弟,這件事原本可大可小,但是現在,連唐市長都已經親自參與進來,並向省裏做了匯報,你認為這件事還有徇私的可能嗎?


    魏副局長聽了這話,像是下了決心一樣,在電話的那頭重重的點頭說,兄弟,我明白你話裏的意思了,我會見機行事的。


    放下電話後,黃一天的臉色漸漸冷峻起來,他沒想到,即便是工程已經正式開工了,馬魁梧和陳大安竟然還敢跟自己耍心眼,不用問,胡老板敢到工地上來挑釁,說不定就是馬魁梧和陳大安在背後攛掇的結果,否則的話,胡老板一個生意人,能有這麽大的膽子?


    黃一天狠狠的把手裏的一支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既然有人主動上門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難不成還怕這兩個小鬼不成,這次自己倒是要讓馬魁梧和陳大安好好看看,他黃一天是不是任人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


    黃一天於是打電話給金副市長,匯報說,金市長,剛才接到公安局的電話,說現在為胡老板求情的人不少啊,這個公安局的人問我此事是不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處理,我說這個胡老板在全省關注的項目上胡作非為,此時一定要處理,不過,我知道,人輕言微,說話不一定有用,所以向市長回報。


    金副市長說,事情已經鬧成這樣,還有人敢這樣,簡直就是不知道法律的尊嚴,我會請唐小平市長給公安局和紀委打招呼,讓他們介入。


    隨著市紀委的人很快介入調查此事,找陳大安談話後,陳大安簡直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知道自己眼下最好的解脫辦法就是趕緊把胡老板送給自己的五十萬給退了,可是現在就是賣房賣東西籌錢也有些來不及了,這到底該這麽辦呢?


    陳大安心裏盤算著,也不知道馬魁梧的五十萬到底退了沒有,當初胡老板在酒桌上給了自己和馬魁梧每人一張卡,事後胡老板對自己泄露說,馬魁梧那也是五十萬。


    胡老板話裏的意思是主動向陳大安表忠心,巴結他,他送禮並沒有因為陳大安的級別比馬魁梧低,就少送一點錢。


    其實生意人都是相當精明的,胡老板知道馬魁梧這個化工園區的書記其實也就是掛名罷了,平日裏要是真的遇上什麽事情,自己還不是要找陳大安具體操辦,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陳大安的實際作用倒是有可能比馬魁梧跟大些,自然不能少送了。


    收錢的時候,心情自然是舒暢無比的,可是現在,這五十萬的巨款卻成了壓在陳大安心上的一座大山,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仔細的拿出通訊錄,想要找出幾個能借錢給自己救急的人來,平日裏感覺自己朋友挺多的,真到了用得著的時候,他卻發現,似乎跟哪個人開口借錢都有些沒把握。


    俗話說的好,生活是一麵鏡子,陳大安平日裏為人處事相對刻薄,典型的奉上不奉下,對上級和下屬都是兩副嘴臉,現在真正遇到難事的時候,哪裏有人會主動幫助這種勢力之徒呢?


    就在陳大安絞盡腦汁想辦法的借錢的時候,曾經跟他稱兄道弟的好兄弟胡老板已經在警察麵前,把他給出賣了。


    為了調查的需要,警察把胡老板召喚到公安局調查情況。


    公安局專用的談話房間裏,胡老板暴跳如雷的模樣說,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警察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我做錯什麽了?我一個生意人,花錢辦事,天經地義,人家拿了我的錢,不幫我辦事,難不成你們想要讓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把這事情就這麽蒙了,你們當我傻呢,我白白的掏出了一百萬呢,我的一百萬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憑什麽就這麽白白送個那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


    負責審訊的民警及時從胡老板的隻言片語中尋找到了一個重要訊息,那就是為了得到項目承建的權力,他曾經花了一百萬,送給了兩個相關人等,隻是,這兩人具體都是誰呢?


    民警問胡老板,你說你自己掏了一百萬才得到這個工程的,,這一百萬都掏給誰了,有證據嗎?


    胡老板說,什麽叫有證據啊?我親自從銀行提的錢,又親自把這錢分別存在兩張銀行卡上,然後把這兩張各自存了五十萬的銀行卡給了馬魁梧和陳大安那兩個混蛋,當初在酒桌上,這兩個混蛋可是說的清清楚楚,這研究所的土建項目,前期工程全都包給我的宏偉公司負責,現在倒好,人家建築公司都已經到工地上施工了,我卻還坐在辦公室裏等消息呢,這我能不著急嗎?我能不叫工人去工地阻撓施工嗎?活計都被別家公司給幹完了,我的公司員工幹什麽呀?等著喝西北風啊。


    胡老板一陣咆哮完後,民警問他,你送馬魁梧和陳大安各自五十萬,是在哪家銀行開戶?具體什麽時間?又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送給馬魁梧和陳大安的?你具體一一說清楚。


    胡老板不屑的口氣說,說就說,這倆混蛋拿了我的錢不幫我辦事,還害的我手底下的人被人打傷了,現在這些人還被抓了起來,那個苟老板被打傷人的醫療費用都是要我支付,你說這是什麽世道,我不僅要他們賠我的錢,還要他們賠償我所有的損失。


    胡老板在警察麵前,把自己向馬魁梧和陳大安行賄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下是事情就變的嚴重了,情況也變的更加複雜,對於公安局來說,這已經不僅僅是一起簡單的打架鬥毆事件,而是很可能涉及到官員腐敗的案子。


    警察在調查清楚相關情況後,立即把相關部分案卷轉到了市紀委的手裏,市紀委的領導見到此案竟然涉及到副市長馬魁梧,也相當的重視,畢竟馬魁梧是副廳級的領導幹部呢,不是自己查的,再說,要是真的查處出來,恐怕在普安市又是一個轟動性的新聞。


    紀委的工作人員,立即對顧國海書記作了匯報。


    顧國海這個時候也不敢過於明顯的包庇,就表態說,可以先找他們談話,了解情況,如果屬實,那麽要堅決處理,有關馬魁梧的事情也上報到省紀委。


    有了顧國海的吩咐,紀委對馬魁梧和陳大安分別談話,馬魁梧倒是一副穩當當的模樣,直言這件事不需要紀委工作人員多費事件了,胡老板送給自己的錢,自己根本沒有占為己有,而是在事後存到了廉政賬戶上,說著,馬魁梧還拿出來那張能證明自己清白的存單。


    紀委的同誌接過來看了一眼,確定的確是寫著馬魁梧名字的存單,在近期存進了五十萬到廉政賬戶上。


    馬魁梧見紀委的工作人員看完存單後,臉上對自己的表情重新變的恭敬起來,輕輕的笑了一聲對找自己談話的兩人說,我也是黨培養多年的領導幹部了,這點原則性的問題,心裏還是清楚的,你們說是不是?


    負責找馬魁梧談話的小夥子,趕緊點頭說,是啊是啊,馬市長說的有道理,市領導的覺悟就是高。


    馬魁梧見小夥子態度變的熱情恭敬了不少,順勢問道,既然我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我可以先走了吧。


    兩個小夥子趕緊起身說,那是自然。


    馬魁梧在兩位小夥子的列隊夾道“歡送”下,從紀委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這個看起來草包的馬魁梧在研究所項目一事上,又成功的躲過了一劫。


    相比之下,陳大安就沒什麽好運了,自從事發後的一天一夜時間裏,陳大安想盡辦法才從親友那裏借來了三十多萬的現金,最後又從單位挪用了十幾萬,才把這筆錢湊齊,他立即把這筆錢存入了廉政賬戶,盡管他自己心裏也不明白,這筆錢一旦存進去,就意味著再也不屬於自己,以後這一筆筆的債務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呢。


    可是眼下,也隻能是先過紀委這一關再說了。


    因為陳大安存入廉政賬戶的錢跟調查的時間很短,有著故意躲避調查才這麽做的嫌疑,於是就如何處理,市委開會議研究的時候意見很不一致。


    顧國海等人認為,一個幹部犯錯誤可以,但是能夠知錯就改,那就是好同誌,鄧小平還三上三下呢,有些時候也不能抓根頭發就當根繩子。


    唐小平則認為,一個幹部不能夠嚴格要求自己,收拿公司的財物,導致出現這樣的事情,必須嚴肅處理,警戒別人。


    如此相反的態度,讓參加會議的人不知道如何處理。


    顧國海就問,大家的態度怎麽樣,都可以隨便談談看法嗎?


    在這樣的場合,哪裏還有人敢隨便談談,顧國海一句話拋出後,半天沒有回應。


    顧國海把眼色遞給了鍾天河,那意思鍾天河立即領會了過來,顧書記這是要自己幫忙撐場麵呢。


    鍾天河畢竟是顧國海的人,自然要順著他的話說。


    鍾天河說,這件事情發生了,大家都感到很是痛心,但是畢竟這個犯錯誤的人能夠知錯就改,所以對待這些幹部也要抱著寬容的態度,不能給處分,那麽就是打擊幹部的積極性。


    金副市長聽了這話,很是不客氣的反駁說,如果對待犯錯誤的幹部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麽以後有什麽措施告誡其他人,這不是在打擊很多幹部的積極性嗎,如果此時普安市委不能處理,那麽就上報到省裏,由省裏決定,畢竟這個研究所的項目那是省裏的項目。


    金副市長如此的說,顧國海就知道如果不給一個處分,那麽真的鬧到省裏,自己就被動了。


    顧國海於是說,普安發生的事情最好是普安內部處理,這樣也能說明我們的班子是能做事能夠處理事情的,對於園區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幹部已經把錢打進了廉政賬戶,但是後續工作沒有做好,還是有責任的,所以對於陳大安副主任,紀委要按照相關的紀律,給個處分,這樣提醒作用也是必須的。


    顧國海繼續說,最重要的問題,我看還是在這個企業的老板身上,在市場經濟的條件下,不按照市場規律做事,想到就是如何走不正常的市場路子,這樣的企業一定要嚴厲打擊,紀委和政法委要聯合組成調查組,對此公司進行調查,發現問題也嚴肅查處,工傷、稅務等部門也要參與。


    顧國海如此的這麽說,那就是犧牲胡老板的公司來保護馬魁梧等人了。


    會議結束會,市紀委的領導班子開了會議,考慮到陳大安認錯態度較好,退款也算是盡力,最終決定給陳大安一個警告處分。


    胡老板的公司在幾個部門的聯合調查下,很快就查出很多的問題,偷漏稅等問題都出來了,後來給予很多的返款等處分。


    胡老板阻礙研究所施工,導致打架事件就這樣以陳大安背了個處分,胡老板公司承擔很多責任,又被罰款,就此離開化工園區為結果,整件事總算是徹底的落下了帷幕。


    盡管黃一天的心裏本想要借機給馬魁梧和陳大安一個狠狠的教訓,但是因為有著顧國海的關照,以這樣的結果結束,雖然很是不滿意,但是也沒辦法,卻因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契機,隻能暫時先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黃一天知道,這化工園區裏,有馬魁梧和陳大安這兩個禍害留在這裏,始終是顆定時炸彈,若不及時處理,隻怕以後說不定這兩人還會想出什麽損招來對付自己,要想一勞永逸,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想辦法讓這兩人從此不敢在對研究所的項目打主意,讓他們清楚若是再敢越雷池一步,後果很嚴重。


    一天,牛大茂向黃一天匯報說,自己的老丈人常文怡想要親自到黃一天的辦公室來一趟,表示對黃一天幫他的兒子找了一份好工作表示感謝。


    黃一天聽了這話,趕緊推辭說,牛大茂,你老丈人都這麽大歲數了,就別麻煩他老人家跑來跑去了,你回去跟他說一聲,有機會,我黃一天到他的家裏拜訪他就是了,說起來,也是他先幫了我的大忙呢,老人家要是這麽謝來謝去的可就太見外了。


    牛大茂也說,誰說不是呢,起初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可是老頭子脾氣倔,你也是知道的,他要是決定的事情,一般人還真的阻止不了,我就是跟你提前匯報一聲,哪一天他要是真的找來了,您別心裏感覺意外就行。


    黃一天心知牛大茂說的也有道理,老爺子他是見過的,為人相當有個性,他要是真的打定主意做某事,別人估計真不一定能勸阻得了。黃一天笑著對你牛大茂說,那倒也是,他要是實在要來,咱們準備些好茶好煙招待他就是了,老人家畢竟是歲數大了,咱們也該順著他點。


    牛大茂聽了這話,心裏不由對黃一天生出幾分感激之情,他實在是太了解自己的老丈人個性了,隻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必定會做到,幸虧黃一天大度些,否則的話,人家一個領導人工作這麽忙,哪裏有時間陪你浪費時間呢。


    按照牛大茂的想法,你要是真心想要感激黃一天幫你的兒子安排了份好工作,直接把你收藏的好東西,拿一件出來,由自己代送給黃一天表達一下心意,也就是了,這樣的方式不是最好的表達心意的方式嗎?偏偏老頭子一根筋,非要親自當麵對黃一天說聲謝謝才行。


    牛大茂心知,老爺子隻要說出口,必定做得出,於是趕緊今天一上班就先過來到黃一天這裏來備案,這樣一來,不管老頭子隨時過來,黃一天也不會感到唐突。


    趙紅妹打電話給黃一天說,晚上到她那兒,有事情要和黃一天說。


    黃一天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很想自己天天晚上到她那兒,在她的身體上運動幾次,這個女人欲望很是強烈,自己根本滿足不了,所以也就很少到她那兒,聽到她的話,就說,事情如果很重要,那麽就在電話裏說吧。


    趙紅妹說,人家要用身體來說嗎,今晚要一定來啊。


    黃一天罵了一句,**,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那天晚上,黃一天到了趙紅妹那兒,如以前一樣這個女人就把黃一天拉倒房間內,很快,就進入主題,黃一天把趙紅妹的雙腿放在他肩上,使她雙腿大張,然後壓下身體,**順利地**,弄得女人的身體一抖一抖的。


    很快,趙紅妹開始**起來:啊……好大………啊啊……快用力**……啊……


    黃一天很是滿意趙紅妹的樣子,嘿嘿一笑說,是你說的,小**,別後悔。說完把粗腰用力往下壓,整支******裏。


    黃一天這個時候可不會憐香惜玉,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把**送進**裏,每次**去時,都把女人的下腹撞得隆起。


    在他這次**十數次,趙紅妹已經爽得眯起眼,雙手緊緊地抱著他寬闊的熊背,不斷叫著:啊……好……好爽啊……我要做你老婆……天天都給你幹……啊……啊……我不行了……好大哥……把我幹死吧………再用力幹我……啊……


    黃一天連續**十來幾次,最後一次用力**趙紅妹的**裏,然後僵持著,不一會兒,趙紅妹本來給他插得發脹的小腹脹得更大,黃一天在她花心裏**了,把她**灌得滿滿。


    趙紅妹後來說了,這個王倩現在到團委主持工作,聽說原來提拔為一把手書記的,因為有人舉報,所以沒有提拔成,但是還是到了團委主持工作,因為這個女人和趙紅妹以前就認識,知道王倩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都是普水人,所以不想把臉拉開,現在趙紅妹就想到縣區任職,希望黃一天能夠幫助。


    黃一天說,到了縣區,你就是領導人,你告訴我,你能夠處理一塊事務嗎。王倩和趙紅妹都是黃一天有過肉體關係的人,黃一天不希望她們之間發生什麽矛盾。


    趙紅妹很是不在乎的說,這個有什麽,縣長書記不能做,那麽宣傳部長或者分管文化教育的副縣長還是沒有問題的。


    黃一天說,有機會再說吧,現在顧國海還在普安,操作還是有難度的。


    趙紅妹很說不屑的說,顧國海是什麽東西,這件事情隻要你支持我,那麽我就有膽量和顧國海鬥,就有本事讓顧國海把我弄到縣區去做領導。


    黃一天知道這個趙紅妹的個性,聽到這兒就說,趙紅妹,做事情要有度,不要過分的要求很多,那麽就會帶來麻煩。


    趙紅妹說,你放心,我會讓顧國海很高興的幫助我做這件事的。


    牛大茂的老丈人果然如牛大茂說的,到園區來了,不僅來了,還給黃一天帶來了自釀的花茶。


    牛大茂的老丈人常文怡在牛大茂的陪伴下,來到黃一天的辦公室坐下後,笑眯眯的把一大堆不同種類的花茶一一擺放在黃一天辦公室的茶幾上詳細介紹說,黃主任,這花茶喝起來可是有講究的。


    他隨手指著白菊花茶介紹說,黃主任,這種白菊花產於我國中部.東部,它的主要功效:是,輔助治療風熱感冒,發熱頭痛,目赤昏花,肝腎不足,目暗昏花,眩暈驚風,還可緩解常用於咽幹不適,無內煩悶,清出虛熱,可解火鍋,白酒之火毒引發出的火熱。


    這種茶很適宜搭配:桑葉、連翹、薄荷、桔梗、決明子、一類的喝起來效果更好。


    說完了手邊的白菊花,常文怡又指著白菊花旁的一袋薄荷葉說,


    這也是個好東西,對陰虛久咳,潤肺化痰,痰中帶血失眠多夢都有效果呢,能起到,安心、定膽、益智、潤肺止咳的功效,尤其對於需要清心安神,用於熱病餘熱未清,氣陰不足而致的神思憂惚,煩燥失眠,心悸效果特別明顯。


    常文怡介紹著各種花茶的功效,黃一天坐在一端,臉上堆著笑頻頻做出點頭的樣子,眼角卻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常文怡身邊的牛大茂。


    牛大茂自然明白黃一天眼神的意思,他是在擔心老爺子這不會把帶來的十幾種花的功效都一一介紹一遍吧?


    要是照他這樣的介紹方法,說不定,黃主任這一上午就別想再幹其他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趁著常文怡說話停歇的功夫,牛大茂趕緊插言說,爸,您看,這玫瑰花的功效:消除疲勞、有效愈合傷口、分泌失調、腰酸背痛、能調氣血。抗病毒,抗衰老,養顏美容,降脂減肥,美白肌膚的作用,是不是?


    還有紫羅蘭、菩提子、金盞花、百裏香,臘梅花,蘋果花,薔薇果,虞美人,您帶來的這些話的功效,以前我都聽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心裏記的清清楚楚的,以後有機會,我再抽時間一點點的幫您向黃主任介紹行嗎?咱們今天就不耽誤黃主任辦公時間了,人家領導工作繁忙,上午還有別的公事要處理呢。


    常文怡這才意會到自己呆的時間長了,似乎有些不合適,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著黃一天說,黃主任,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是一片心意,巴不得黃主任喝茶的時候,都能知道這些茶的功效不是嗎?


    黃一天趕緊站起來裝模作樣說,你這個牛大茂怎麽這麽不懂禮數呢,常老難得來一趟,我正好也想跟他多學些東西呢,反正上午沒有什麽特別緊急的事情,你就讓常老多坐會,又能怎樣?


    牛大茂心知黃一天這是在跟自己配合演戲,趕緊有些慚愧的口氣說,還是黃主任想的周到,我這心裏光顧著考慮,黃主任上午還有幾件公事要處理,倒是把禮數這一茬給忘到腦後了。


    常文怡聽牛大茂說,黃一天上午還有公事,趕緊起身說,年輕人自然還是公事要緊,我一個老頭子有的是時間,不像你們年輕人,正是幹事業的時候,有機會,請黃主任到咱們家裏去,到時候,咱們在一邊喝酒,一邊好好聊聊。


    黃一天聽了這話,趕緊衝常老客套的點頭說,是啊,是啊,今天真是謝謝常老給我帶來的花茶了,改天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


    黃一天說著,就要從辦公桌後頭走出來,送常文怡出門,常文怡趕緊衝他揮手說,黃主任有事就先忙著吧,我今天來主要是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幫助我家解決了大事,一家人都在誇著你的好啊。


    黃一天說,這麽說就客氣了,我和牛大茂親如兄弟,所以能為你老人家做點事情,那也是應該的。


    常文怡說,黃主任,您是個有些胸襟的年輕人,我這眼光不會錯,你呀,是幹事的好領導,以後一定還會進步的,你忙吧,有大茂送我下樓就成了。


    黃一天也不想多客氣,嘴裏說著,那哪成呢?腳底下卻停了下來。


    眼看著常老要走到門口了,黃一天正準備鬆一口氣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歇會,常老卻又轉臉回來問了一句,黃主任,我剛才到你辦公室來的時候,經過化工園區的一片地,有不少工人正在上麵忙著,我也就過去看了一會兒,瞧著那塊地似乎有些蹊蹺。


    黃一天聽了這話,不由一愣,他不明白常文怡說的蹊蹺到底是什麽意思?


    常文怡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可能沒怎麽說清楚,於是補充了一句說,我是多年研究古墓挖掘的,我看到出來的土質,懷疑工人正在施工的那塊地底下,很有可能是個古代的墓葬。


    “墓葬?”


    黃一天和牛大茂都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聲疑問。


    黃一天從辦公桌後再次走出來,走到常文怡身邊,把常文怡重新迎到沙發上坐下問,常老,您憑什麽看一眼就斷定那工地下麵有墓葬?


    常文怡解釋說,你們知道我是常年喜好收集文物的,這文物大都從哪裏來,不說你們也清楚,自然是從古代陪葬品中來的是最多的,若是隻憑著各家老祖宗的世代相傳,古物必定早已破的不成樣子了,所以現在有很多年代久遠的古物,其實說白了都是一些盜墓人從古墓裏發掘出來,然後再拿到世麵上來變賣的。


    黃一天聽常老這麽一說,倒也合情合理,於是有問他,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可是這墓葬畢竟是在地底下不知道哪一層呢?怎麽秦老就從工地上走了一圈,就能判斷出,那片地底下有墓葬?


    常文怡見黃一天再次發問,衝著黃一天豎起大拇指說,問的好,你問的的確很有道理。


    常文怡細細的解釋說,若是一般人,自然不能從一片空地上看出一片地到底底下有沒有可能有墓葬,可是我玩古物這麽多年,對於盜墓的一些訣竅也算是領會了一些。


    要判斷一片地底下到底有沒有可能有古墓?到底古墓可能是哪個朝代的古墓?這裏頭的學問可就大了,離不開“望聞問切”四個字。


    黃一天又是一愣,“望聞問切”這不是中醫裏頭看病的要訣,怎麽倒是跟盜墓這一行扯上關係了。


    常文怡見黃一天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樣子,一一解釋說,這“望”,就是望氣,看風水,看草木,古代社會的人一般都比較迷信,信奉風水寶地之說,因此,陵墓也多選在風水寶地之中,如依山麵水之處,必然是墓葬聚集之地。


    剛才我路過的工地不遠處就是一條河,四周地勢呈現一個凸形狀,工地正好處於最高處,我就不免多看了兩眼。


    一般來說,墓葬周圍的草木甚至泥土,都是判斷是否有墓葬的重要依據。


    比如,有古墓的地方,由於泥土曾被翻掘和踩踏,莊稼的長勢會比旁邊的差一些。另外,下雪時,不同的地質也會留下不同的痕跡。而不像一般的平地,下雪後處處都是一樣的平鋪著相同厚度的白雪。


    “聞”,就是聞氣味,依照氣味的不同來分辨某處是否有墓葬。例如秦漢時期的墓葬中,常被灌注水銀和朱砂用於防腐;而唐宋之後的墓葬牆壁上通常塗抹有青膏泥。據說,有些人有著常人不能及的嗅覺功能,甚至比獵犬還厲害,他們隻要用鼻子一聞,就可以根據泥土中的氣味判斷墓葬的年代和是否被盜掘過。有些人甚至可以準確區分出漢代墓葬與唐代墓葬。明清的墓葬則氣味較重,因為時間較晚且大都是磚石結構。


    聞的另一重意義是聽聲音。一般的大型古墓,雖然在埋葬時回填夯實了大量的泥土,但是,由於年代久遠,這些泥土必然會產生自然沉降,有的就出現了外實內空的現象。這種“外強中幹”的陵墓一旦受到較大震動,如空中打雷時,就能向地表傳出不同於別處的聲響。經驗豐富者通過這些聲音的細微差別可以判斷出此處是否有陵墓。且不同地質、年代的陵墓所發出的聲音又有不同。


    剛才我經過工地的時候,正好有工人在打樁,那聲音聽起來,的確是有些不正常。


    “問”是指查找陵墓就要多方麵匯聚消息源。就是找當地人詢問此處曆史,出過什麽顯赫人物,有沒有發生過一些奇異現象等,咱們普安市曆史上的名人不少,而剛才我路過的工地,以前就有人傳說過,那是某皇帝的妃子墓地,隻是一直以來,沒有實證罷了。


    “切”,就是對地表進行深入詳細的勘察,這也是查找古墓最為重要的環節,不僅能判斷古墓的虛實,還能判斷它的年代、規模、陪葬品的情況等。隻要把探墓用的洛陽鏟**地下,通過鏟子帶上來的土層來判斷。若是土層顏色一致、整體和諧,就證明這裏的地下未被開掘過,不存在墓葬。


    若是土層出現了斷層,顏色出現了變化,中間夾雜著不同的五花土,就很有可能存在墓葬。


    若是帶出的土中有一些金屬、陶片、木屑、朱砂、坑灰等雜質,就說明這裏肯定有古墓,並且可以根據金屬、陶片來判斷墓葬所屬的年代。


    嗅覺靈敏的人還可以根據洛陽鏟帶出的土層氣味來判斷墓葬信息。在洛陽鏟探測的過程中,可以根據手對鏟柄的不同感覺來判斷墓葬的情況。


    若是手感較輕,則表明為較軟的土層,若手有強烈的震顫感,則表明碰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再根據微小的差別判斷出遇到的是棺槨、岩石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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