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博取歡心


    洪老板說,黃主任,咱們到盱眙的龍蝦館那邊去坐坐,一起嚐嚐今年的新龍蝦吧,現在可正是龍蝦上市的時候。(。純文字)


    盱眙龍蝦這些年也算是聞名全國了,根據介紹,盱眙龍蝦,是淡水龍蝦,又稱克氏螯蝦,學名克氏原螯蝦。原產於美國,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傳至我國的南京一帶,再進入盱眙境內的陡湖、洪澤湖,進而進入天泉湖、貓耳湖、天鵝湖、八仙湖等河湖水塘,在盱眙境內生長、繁育、壯大,成為盱眙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盱眙龍蝦,以陡湖、天泉湖、貓耳湖、天鵝湖、八仙湖的五湖龍蝦最為有名,每年5-9月份是旺季,年產量可達5000噸。


    盱眙龍蝦如今成了一個品牌,在2011年已經超過65個億。


    進入賓館,要了兩盆龍蝦後,洪老板諂媚的笑著說,黃主任,喝點酒吧。


    黃一天擺手說,也不是外人,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能不喝就不喝了。


    洪老板順勢說,那就喝點啤酒吧。


    要了幾瓶啤酒,打開後,倒上,洪老板滿臉堆笑給黃一天敬酒,嘴裏說著,黃主任,祝賀啊。


    黃一天就說,還是那個級別,有什麽祝賀啊,該祝賀的是你啊,生意那是越做越大啊。


    洪老板就說,能有今天,都是黃主任幫助的結果,以後還需要黃主任的幫助啊,到了鹽化工區如果有工程,可別忘了老朋友啊。


    黃一天知道洪老板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商人無利不起早,這個洪老板上次和自己喝酒,不知道自己將到化工園區,現在知道了,立即就能打聽到自己的行程,看來這個做生意的人就是眼線多。


    黃一天就說,園區那兒都是小工程,到時候就怕你看不上眼,作為鹽化工園區的主任,我是很希望各位老板前往投資。


    洪老板說,有了黃書記這麽句話,我就很放心了,現在敬黃主任一杯,恭賀仕途越來越順利啊。


    黃一天就和洪老板喝了一杯。洪老板繼續說,黃主任,難怪這地方很多人喝啤酒吃龍蝦,確實滋味就是不一樣啊。


    黃一天說,如此享受的都是大老板,現在這個龍蝦價格那是高的離譜,每隻龍蝦現在要賣到10元以上,真要好好的來一盤大龍蝦,少說也要500元以上,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


    洪老板就說,這都是小錢,如果黃主任需要,我可以幫您弄一套房子在這兒,以後長期在這兒方便消費。


    黃一天跟洪老板不願意說些虛話,直言說,當領導的安全第一,有些事情沒必要搞的那麽明顯,否則的話,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你的心意我領了,房子就不必了。


    洪老板聽黃一天這麽說,也就順水推舟奉承了幾句說,到底是領導,水平高,想的比我們這些粗人可是遠多了。


    洪老板陪著黃一天吃了一頓飯後,找了個借口先走了,直到洪老板走後,趙紅妹才拿出一包東西對黃一天說,這是洪老板給你留下的,你看如何處理?


    黃一天見酒店人多眼雜,低聲吩咐,帶到房間再說吧。


    到了房間,黃一天打開包裹,看到是一張卡和5萬的現金,趙紅妹一副玩笑的口氣說,這是行賄啊。


    黃一天說,這點錢如果是行賄,那也就沒有幹淨的官員了。


    既然這件事趙紅妹已經知曉了,黃一天就把現金遞給趙紅妹說,這個你拿著用吧。


    對於黃一天來說,這筆錢給了趙紅妹,就算是封口費,而趙紅妹則感覺黃一天這是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不見外,因此不客氣的拿著說,我先幫你拿著,如果你需要到我這兒拿吧。


    但是,心裏是欣喜若狂!畢竟這是5萬元,黃一天眼睛不眨就給了自己,說明這個男人還是在乎自己的,於是摟住黃一天的脖子又親又啃,黃一天剛才和洪老板喝了點酒,欲望很快就被撩撥起來,也高興的摟著趙紅妹的腰開始上手。


    親吻了一陣,黃一天來了**,把門關好,急忙走到趙紅妹的跟前,一把把她按下去,趙紅妹也跪在地上,急急的解開褲鏈,把家夥釋放出來。


    黃一天挺著家夥**趙紅妹的小嘴裏,他用手按住趙紅妹的頭。


    哦!哦!哦!趙紅妹大大的張開小嘴,把家夥吞了進去,粗大的家夥在嗓子眼裏杵來杵去,弄得趙紅妹直想咳嗽,可又咳嗽不出來。


    趙紅妹就如舔香蕉一樣,在還有他的家夥上舔,時而把家夥吞進去有吐出來,黃一天興奮的**拔出。


    黃一天插了一會兒,就把家夥***,一下子帶出了好多唾液,一直流到地板上,黃一天需要更加的發泄,於是把趙紅妹拉起來,讓趙紅妹撅到床邊上,扒掉褲子,急急的分開趙紅妹的**,把家夥從兩塊肉中央塞進去,進入的一刹那,趙紅妹隻覺得一根火熱的大硬棒塞了進來,把下麵弄的滿滿的。


    進入的瞬間,黃一天就感到緊緊地包圍,於是黃一天在後麵使勁插,啪啪啪啪啪!’一連串兒幹脆的聲響,趙紅妹咬牙關盡量不哼出聲來,黃一天舒服亂杵著。


    瘋狂一陣,兩人又滾到了床上,黃一天用指撥開了她兩腿間那兩瓣柔軟濕潤的嫩肉,下體向上重重一頂,插向她的兩腿中間,把鼓大漲粗的堅硬肉柱猛一下**了她溫熱濕潤的**裏。兩腿中間本來已經被男人弄的水很多,換個姿勢,突然又被猛地**了一條燙熱堅硬的柱體,頓時她一下子**得扭動著頭急促的“啊!”地喊叫了一聲。


    黃一天不等她有反應的時間,把肉柱抽出一些,又再猛地一下全部**了她兩腿間的深處,直到寶物的根部緊緊抵在她那兩瓣被粗大物件撐開著的花瓣上。


    “啊…”


    她被這一下插得的嘴裏失聲長長地顫抖著叫了起來。然後開始在下麵用粗硬的寶物,一次次向上**她溫熱濕潤的腿間。


    看著她如絲的眼睛微啟的紅唇,伸出一隻手去握住了她胸口一隻在上下跳動的**,隻覺得一手滿滿的溫軟,那漲滿手掌的肉似乎被握得要從指縫裏擠出來一般,頓時心中一蕩,於是搓揉起這柔軟又有彈性的**來。另一隻手在她後麵抓住了她豐腴的臀拉動著,把她兩腿間嫩嫩的肌膚牽扯得動起來,前後摩擦著在她腿間**的陽物。


    她下身流出的水開始越來越多,叉開張著的兩腿根部,被肉柱**時從小洞裏帶出來的汁水打濕了一片,使肉柱**的時候發出了“撲哧、撲哧”的聲音。她的麵腮和身體漸漸泛起了一片桃紅色,嘴唇張開大聲喘息著,嘴裏一聲接一聲越來越快地發出了“啊…啊…啊…”的呻吟。


    不一會,突然她雙手緊緊地摟住黃一天,顫抖著喊了一聲:“啊…要不行了…要來了…啊…啊…”


    黃一天這時感覺到她下麵那柔軟濕潤包裹著肉柱的幽深處猛然開始抽搐起來,她的嘴裏“啊…”地一聲發出了一聲長長的顫抖著的呻吟。


    男人‘突突突’用盡全身力氣,像是發射子彈一樣,把精華盡數的射進!


    她雙手摟緊男人脖子,把身軀緊緊地貼著,輕輕地在耳邊說到:“真好!”


    纏綿過來,兩人相依偎著躺在床上,那份慵懶和閑適倒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這個時候,接到周靜的電話,黃一天很是無奈的罵道,狗日的,都是老子要睡覺的時候來電話,看到是周靜的號碼,隻能接電話說,周處長,有事情嗎?


    那邊的周靜聽聲音似乎很是著急的說,黃主任,現在很需要你的幫助,你回來了嗎?


    黃一天就說,沒有,什麽事情?


    周靜就說,黃主任,就是上次和你說的勝宏酒店的事情,狗日的,這個賈厚德做事很是絕啊,今天派人社局辦公室的杜大寶帶人阻礙施工,說我的酒店沒有按照合同經營,要不讓我租了。


    黃一天想到,這個周靜的關係,根本不怕賈厚德,於是就說,周處長,這個賈厚德敢如此做?


    周靜說,黃主任,以前自己也認為這個賈厚德不敢,現在他做了,那麽肯定有原因,現在鬧得很是緊張,肯定不想讓步,所以現在請黃一天幫助,那就是在合同裏補一份關於同意周靜的公司在需要的時候建設廚房的事情。


    黃一天說,這是一年前的事情,很不好操作啊。


    周靜說,黃書記,隻要你答應那是後來的補充協議,那麽讓考試中心蓋個章,或者領導簽個字,那就是合同成立,那麽自己就有辦法對付這個賈厚德了。


    黃一天說,周處長,這件事危險很大,要知道同意工程建設,那麽自己說了不算,畢竟那時候張達明是人事局局長啊,張達明要是不同意,自己也不好說什麽啊。


    黃一天這個時候想到,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參與,那麽很多人就認為那是報複,想到可能出現的問題,但是如果張達明也簽字了,那麽自己簽字也就不怕了,畢竟兩個領導都簽字,說明真實性很大。


    周靜就說,黃主任,當時你在公務員管理辦公室當領導的時候,什麽事情征求過張達明局長的意見,你就不要推卸了。


    黃一天就說,周處長,你也知道我和賈厚德關係很是不和諧,如果沒有主管局局長的簽字或者單位蓋章,那麽賈厚德就就想到那是我在後麵做手腳,到時候對你我都不好。


    周靜就說,那好吧,黃主任,我會讓張達明同意的,不過到時候你一定要幫助啊。


    黃一天就說,你把合同弄好,該我簽字的時候我會簽字的。


    周靜說,謝謝,就掛了電話。


    再說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的杜大寶給勝宏酒店下了最後的通牒後,看到這個勝宏酒店根本不理會自己,根本沒有人找自己求情送禮,很是生氣,狗日的,這次一定要拿住了,否則以後這幫東西更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聽說黃一天當時也對考試中心的酒店采取過嚴格的措施,收到的效果很好,那麽自己為什麽不可以做一次,那麽,不僅報複了私仇,也可以讓酒店那邊被自己控製,還可以給賈厚德留下一個幹事的樣子,隻要賈厚德高興了,就會更加的重用自己,那麽提拔也不是沒有可能,有了這樣的想法,杜大寶對此事的態度很積極的。


    到了規定的時間,酒店似乎根本沒有把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的什麽通知警告當回事情,把他的話當成是放屁一樣,那是杜大寶不能容忍的,於是就到分管副局長方雲中那兒匯報了這件事情,問是不是要采取措施。


    這個方雲中本來一直沒有參與此事,現在聽杜大寶匯報,知道這樣的事情又不是什麽好事,心想自己還是不參與為好,因為那是黃一天以前的事情,雖然當時合並的時候黃一天和賈厚德不是很和諧,自己也看不慣,但是想到官場那是很難評價一個人的,就如張達明,現在還不是又做了一把手,黃一天現在也是將到鹽化工園區做主任的人,這些都是領導之間的事情最好少摻合,因此方雲中的態度並不積極,隻是顧忌著杜大寶是賈厚德麵前的紅人,借故不願意表態,。


    方雲中心裏明白,最近這個賈厚德做的很多事情也不是那麽讓人滿意,現在張達明和黃一天走了,賈厚德本應該采取拉攏的政策對待人事局和公務員管理辦公室的下屬了,可是這個賈厚德心胸還是那麽狹窄,還是那麽很苛刻的對待那些人,那麽這樣的結果就是賈厚德的幹部群眾基礎不是那麽好,這樣的領導根本就不會走的很遠。


    官場,很多時候的確要看群眾基礎怎麽樣,才能決定是否走的很遠。


    方雲中於是就對杜大寶說,杜主任,這個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到了這個地步你以前如何處理,如何匯報還是如以前一樣吧,我就不參與了。


    杜大寶本來也不想讓這個方雲中參與,如果出成績,那麽分管局長肯定占有,自己就占不到份了,現在方雲中不參與,那麽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心裏也聽了一的,於是就說,好吧。


    杜大寶於是就到賈厚德那兒直接匯報,說,賈局長,勝宏酒店的事情到了非出來不可的關鍵的地步,現在那個考試中心都是黃一天以前的人,都是不出麵處理,那麽這個時候我們就要作出成績,讓這些人看看,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也是能做事的,而且是能做大事的。


    賈厚德是個頭腦比較簡單的人,聽杜大寶這麽一說,認為很有道理,想了一會兒說,現在這件事情有你一手負責,不過一定要維護穩定,有序進行,不要給人抓住什麽把柄。


    杜大寶心裏想,狗日的,這樣的事情能有什麽影響,就很牛逼的說,局長,我跟在你的後麵幾年,學習了很多的處事經驗,這樣的小事情一定會處理好的,保證不會給你添任何的麻煩。


    賈厚德就說,辦事要出效果那才是關鍵,既然動手了,就要把那幫人都給震住了。


    杜大寶連連點頭說,行,我心裏有數。


    杜大寶有了賈厚德的同意,心裏更有底氣了,於是帶著辦公室、下屬單位的勞動監察大隊的人,擺出很大的陣勢,直接前往考試中心的勝宏酒店,那個派頭很是牛逼,到了那兒後,杜大寶直接讓勝宏酒店的周經理出來。


    周經理半天才出來,而且對杜大寶態度很不友好。


    杜大寶看到這個人,那就是一肚子氣,狗日的,那天就是這樣的人讓自己掏了9000元吃他一頓飯,現在你就是送老子九萬塊錢,老子也不會吊你,讓你知道得罪老子的厲害。


    杜大寶斜眼問周經理,周經理,你上次說你們這樣建設廚房,那是有手續的,今天可要把手續拿出來,否則,那就是違章建築了,那麽作為主管單位,就要強製執行,同時,會告訴你,你的酒店生意不要做了,我們不會繼續租給你的。


    周經理就說,我們的老板最近出差,手續是老板辦的,隻能等她回來,否則,你們如何做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如果出問題,那麽你是要負責任的。


    杜大寶說,你們老板要是一年就不出麵,那麽我是不是就要等一年,上次給你的通知已經說了,最遲的時間是昨天,時間已經過了,如果拿不出來,我們可要采取強製措施了。


    周經理就說,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酒店的財產不受到任何損失,其他的事情那是老板的事情,等老板回來再說吧。


    杜大寶想不到這個周經理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於是就讓下麵的人去推牆,酒店的很多工人早有準備般,拿著酒店的家夥出來阻礙,從語言對罵後來就發生惡劣的肢體動作,現場一下子失去了控製,雙方很快打成一片,那天杜大寶也沒能幸免,不知道被誰從後背打了一棍,其他的也有幾個人被酒店的人打中了,而酒店的三個工人也受了傷。


    這樣的結果,那是杜大寶沒有想到的,等到警察來的時候衝突才中斷,先把受傷的人送到醫院。


    再說,盛宏酒店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立即有人對賈厚德作了匯報,那就是酒店不執行通知,和單位的人打了起來,單位還有人因此受傷進了醫院。


    賈厚德很是生氣,相當牛逼的說,這樣還得了,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的麵子何在,要求分管後勤和辦公室的方雲中副局長全力做好此事的處理,對酒店要采取嚴格的措施。


    那天,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的幾個賈厚德心腹在一起開了會議,要求和公安部門、城管部門聯係加大對這家酒店的管理,對違章建築進行拆除,對相關責任人進行嚴肅的處理,維護單位的威信。同時,要做好受傷人員的慰問工作,那是公傷。


    會議結束後,大家各司其職就按照賈厚德的要求去做,賈厚德做夢也沒想到,他這次的會議中決定下來要對付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事情鬧大了,隻怕以後造成的後果,他也要咎由自取。


    衝動是魔鬼,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一旦人在憤怒的狀態下失去最起碼的理智,往往造成終身後悔的苦果。


    再說,顧國海這次的談話讓鍾副書記內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因為他是顧國海圈內的人,每每在自己人的聚會上,大家總會有意無意的把市委書記接班人的帽子往他的頭上扣,即便是顧國海有時候談話中也會把這層意思說出來,顧國海常說,在一幫下屬裏頭,自己的工作風格跟他最為接近,工作思路也比較開闊,是個適合做一把手的材料。


    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了,顧國海的心裏認定要是有一天他顧國海從市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他在一幫親信中最看中的能接替自己位置的人就是鍾副書記。(.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每每此時,鍾副書記都假裝憨憨的笑笑,別人誇你,那是看得起你,領導誇你,那表示看重你,有領導如此看重自己,當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你點頭還是搖頭都有些不合適,因此裝傻充愣是最好的應付方式。


    前一陣子,鍾副書記聽說顧國海在這次的人事調整中可能要走,心裏也曾經動了自己想要參與競爭市委書記位置的念頭,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令人沮喪的消息就從省城裏傳了過來,省委常委會議上沒有通過對顧國海的推薦提拔建議,這讓鍾副書記懊喪了好幾天才把心情調整過來。


    不管怎麽說,顧國海對自己有恩,他一天不離開普安市,自己就不能動了想要趕他下台的念頭,可是現在情形不同了,聽顧國海跟自己談話的意思,似乎是唐小平想要極力爭取市委書記的位置,有些容不下顧國海在普安市裏繼續做市委書記了。


    事情演變到這樣的局麵,鍾副書記覺的,自己跟唐小平就沒什麽可客氣的了,如果顧國海主動要把市委書記的位置給讓出來,自己還是有實力跟唐小平競爭一下的,畢竟自己這個副書記也是正廳級,又有顧國海對自己的鐵杆支持,自己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鍾副書記從顧國海的辦公室回去後,仔細的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自己要是真的跟唐小平競爭市委書記的位置,最大的一個弱點就是,自己在省裏沒有過硬的關係做靠山,這一點讓他大傷腦筋,要怎麽樣才能拉上一個省裏過硬的關係當後台呢,如果能是在幹部調整上有發言權的省委常委,那就再好不過了。


    冥思苦想了很長之間,鍾副書記猛然想起,在一次飯局上,他聽顧國海提及過,馬上要到化工園區當主任的黃一天在省裏有些脈絡,所以不得不同意唐小平的推薦。


    那是在賈厚德提拔為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局長後不久的一次酒席上,顧國海似乎是有些喝多了,鍾副書記送他回家的時候,聽著顧國海在嘴裏含糊不清的呢噥著說,賈厚德有省委組織部的孫部長說話,黃一天又有省委宣傳部的季部長說話,兩人都是省裏響當當的人物,我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啊,這位置給了誰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鍾副書記順口安慰說,反正這局長的位置不是已經定下來給賈厚德了嗎?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就別想太多了。


    顧國海長長的歎了口氣,搖頭說,哎呀,正是因為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我後悔都來不及了,要是早知道季雲濤那家夥反應這麽大,我就把位置給黃一天了,看來他跟黃一天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啊。


    鍾副書記知道,季雲濤就是省委宣傳部長,當即心裏也愣了一下,心想,真是看不出來,黃一天這麽年輕,看起來又是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竟然已經聯係上了省城這麽厚的關係,既然季雲濤為了他的事情跟顧國海交涉,說明兩人之間的聯係必定不是一天兩天了。


    鍾副書記當時在心裏記下了這件事後,現在想起來,如果黃一天肯把自己推薦給季雲濤的話,自己跟唐小平競爭市委書記的位置,必定更加有把握,畢竟這個季雲濤也是老同誌,在省裏的威信那是很高的。


    想到這裏,鍾副書記不由一陣興奮,可是短暫的興奮過後,他又有些擔憂起來,因為他知道,黃一天最近正跟顧國海掐著呢,自己跟顧國海之間的關係比較緊密,這種時候,黃一天會願意幫自己的忙嗎?還有就是自己推薦賈厚德做局長,那麽這些事情黃一天肯定知道。


    思來想去,鍾副書記決定,眼下沒有別的好法子,也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想著,如果自己向黃一天示好,黃一天也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話,等到自己競爭上了市委書記的職位後,少不了黃一天的好處就是了,這件事說起來或許有些難度,但是隻要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事情還是有把握的。


    對於一個很有可能成為普安市未來市委書記的請求,他黃一天應該還是有些眼力勁的,畢竟顧國海是顧國海,自己是自己,原本就是兩個獨立個體,黃一天總不能把對顧國海的私怨算到自己的頭上。再說,自己當時也是下屬,也隻能按照顧國海的意圖做事,這就是官場。


    鍾副書記是個想到就做的人,跟顧國海談話的第二天,他就給黃一天打了電話,問,黃主任,你在哪兒,找你有點事情?


    黃一天見打電話的是鍾副書記,心裏很不待見,這個人可是顧國海的心腹,很多事情如果顧國海不方便出麵,就是他出麵去落實的,上次推薦自己到鹽化工園區做主任,這個鍾副書記還是反對的,於是就問,鍾書記,有事情啊,自己在外麵處理事情呢。


    鍾書記就說,黃一天,是這樣的,最近自己要到省裏去處理一些事情,開門見山的請他陪自己去一趟省城。


    黃一天起初被這個鍾副書記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鍾副書記跟自己無論在公在私都少有交集,怎麽好端端的要自己陪他一道去省城呢?難道是為了什麽事情。


    黃一天不出聲,等著鍾副書記亮出自己的底牌。


    鍾副書記原本是普安市裏土生土長的幹部,在顧國海的一手提攜下,這幾年位置像是直升飛機一樣勇往直前,前兩年又到團省委混了一圈,弄了個正廳級才下來,這次下來雖然是市委副書記,但是可是加括號的正廳級,所以每個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次下來隻不過是下來等位置罷了,隻要有合適的機會,稍一提拔,很有可能就會擔任市長或者市委書記一職。


    對於這樣的人物,黃一天一直對他相當關注,但卻並不主動靠近,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顧國海的人,而且這個人不會和自己成為朋友,因為兩人沒有合作的基礎。


    很多時候,官場的上下級要成為同盟,沒有合作的基礎那是不行的,因為兩人平時少有接觸,因此黃一天跟鍾副書記並沒有過多的話說,兩人客套的說了幾句場麵話後,氣氛立即顯出幾分尷尬。


    鍾副書記倒也實誠,他對黃一天直言說,眼下官場流行的一句諺語是,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又跑又送,提拔重要,自己這個年紀正是幹事的黃金年齡,他希望自己能有機會被提拔重用,正好黃一天最近處於公示階段,沒什麽事情,希望黃一天能陪他去一趟省城,順便認識一些以後有可能用得著的人,方便日後工作的開展。


    鍾副書記這麽一說,黃一天當即明白了他來找自己的目的,看來鍾副書記必定是聽誰說起了自己在省城有些關係,他覺的有些利用價值,因此主動找上門來,希望自己能幫他引薦一下。


    黃一天心裏暗罵了一句狗日的,真**的想得美,老子花了多少代價培植起來的關係網,他倒是想要坐享其成,這怎麽可能呢?再說,這個狗日的一直沒有幫助老子做過一件事情,自己為什麽要白白幫他的忙。


    黃一天心裏生氣,嘴上卻客套說,鍾副書記這麽看得起自己,自己感到相當榮幸,不過在公示沒有結束之前,自己的身份還是市政府這邊的副秘書長,金副市長要是有什麽事情,自己還得跑腿去幹,就這麽不管不顧的陪著鍾副書記去了省城,恐怕不好向金副市長交代吧。


    鍾副書記明知道黃一天不過是在找冠冕堂皇拒絕自己的理由罷了,黃一天提拔為化工園區主任的事情都已經公示了,說什麽金副市長也不會這麽沒有眼力勁,還把他當跑腿的使喚,黃一天不過是不願意陪著自己去省城找個合適的借口罷了。


    鍾副書記想想也很正常,畢竟黃一天對自己不是很了解,自己跟顧國海之間的關係又這麽近,他和顧國海關係也很不好,那麽對自己有些防備心裏也是很正常的。


    鍾副書記很不想頭一次接觸就把氣氛搞的過份僵,於是笑著對黃一天說,黃秘書長說的也有道理,這件事倒是我有些欠考慮了,本來我認為一起去省裏看看,順便為園區的事情跑跑,要不,等到黃秘書長正式到化工園區上班後,咱們在一塊去趟省城?


    黃一天聽了他的電話,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句,說,鍾書記,到時候再說吧,畢竟沒有上任,不能履行責任啊。


    鍾副書記見黃一天對自己並不是很熱情,心裏也稍微有些不痛快,如果不是因為有事相求,他早就板起臉來,一個正處級的幹部竟然敢在自己這個正廳級的領導麵前擺臉色,簡直是不懂規矩。


    轉念一想,現在是自己主動過來求人辦事,事情沒辦成,別再跟黃一天之間心裏有什麽隔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最近一段時間,顧國海一直跟黃一天鬧不和,瞧顧國海那臉色都能看得出來,他最近一直是心事重重啊,自己跟顧國海比起來,資格可就差遠了,顧國海都惹不起的人,自己又何必多事呢。


    鍾副書記哪裏知道,自從上次他在常委會上在顧國海的授意下,極力推薦賈厚德當上了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的局長後,黃一天心裏就已經對他有了很深的腹誹。


    上次競爭局長失敗後,黃一天事後了解到市委常委會上的詳情後,他一直有些想不通,自己跟鍾副書記素無瓜葛,為什麽他要在市委常委會上極力的阻止自己的提拔,後來盡管想通了,沒有顧國海的話,鍾副書記也不敢在常委會上立場鮮明的表示支持賈厚德當局長,說到底,這件事的幕後始作俑者還是顧國海,心裏卻還是對這位鍾副書記沒什麽好印象。


    就算顧國海發話了,自己跟你鍾副書記從來都是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要衝上前去做了惡人呢?阻撓自己提拔,現在竟然想得美,還想自己幫他拉關係,簡直是白日做夢。


    掛了電話後,黃一天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黃一天其實本來是和周靜在談話,酒店發生的任何事情,周經理都告訴了周靜,周靜是個很有心計的人,知道很多東西沒有到手之前,那麽就要忍著,所以這個女人到了張達明那兒很快就得到了需要的東西。


    張達明畢竟是和賈厚德很有矛盾,現在有人出麵對付賈厚德,對他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


    張達明那兒擺平後,周靜就給黃一天打了電話,說,黃主任,按照你的要求張達明局長那兒已經擺平了,現在你在那兒,很需要你的簽字啊。


    黃一天就說,在外麵,回去以後再說吧。


    周靜很是著急的說,黃主任,你不知道這個賈厚德已經派人和我酒店的人打了起來,現在兩個方麵都有人受傷進了醫院,下麵事情如何發展那是和你很有關係的,要想不被動,隻能求你了。


    黃一天知道了問題的關鍵,現在周靜是想以靜製動,看來以前真的小看了這個周靜,想到以前馮燕曾經提醒過自己,對周靜這個人要當心,真的不假,是個有心計的人,如果自己簽字了,那麽考試中心那邊同意蓋章,那麽就可以利用媒體來操著了,那麽賈厚德肯定會很被動。


    黃一天就說,周處長,竟然有人敢在你的了頭上動土,那真是膽子很大啊,好吧,我現在外麵有點事情,你過來吧。


    黃一天告訴了周靜地點。


    周靜當天就到了黃一天那兒,兩個人談的很是和諧的時候,這個鍾副書記的電話打來。


    掛了電話後,黃一天說,周處長,你看,這個官不大,小事就是多,好吧,繼續我們下麵的話題。


    周靜就說,現在隻要你把協議簽字了,那麽就是考試中心,管理部門,主管部門的領導都同意這麽做的,那麽自己就是合法的建設,賈厚德那邊自己會要個說法的。


    黃一天笑著說,周處長,這件事本來你這邊沒有道理的事情,經過這麽一操著,似乎很有道理啊,而且,賈厚德不僅要道歉,估計還是要賠償你一大筆錢的。


    周靜笑著說,黃主任,錢本來就是小事,大家都不容易,和諧為主,可是這個賈厚德不想和諧,我也沒有辦法,我的工人現在住在醫院,那都是要我自己掏錢,可是賈厚德那邊的人,住院都是公費,所以我的心裏是真的很生氣啊。


    黃一天說,其實,我簽個字沒有問題,不過我看了你的協議,內容一定要補充好,那就是建設隻是你自己主張的事情,服從考試中心的管理,如果遇到什麽事情,需要拆遷,不會向考試中心要什麽補償,這樣的協議看起來很是真實,如果不寫這些,那麽外人一看就是假的。


    黃一天看了協議,這個周靜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的利益,那就是以後拆遷要有補償,自己作為考試中心的領導會同意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看到,都知道那是站不住腳的。


    周靜就說,當時沒有考慮這麽多,那現在如何?


    黃一天說,周處長,很多時候要想假的變為真的,那麽就要現在內容上做文章,讓外人看到你的協議對你沒有一點好處,僅僅就是為了擴大一點麵積,如果達不到這一點,那麽就是我簽了,別人也會從協議上做文章,是不是我和張達明傻瓜,是不是我和張達明拿了什麽好處,如果有這個瑕疵,那麽這個協議到了法庭上,那就很難被人認可。


    周靜當時擬定協議的時候,還想到以後可以名正言順的得到好處,現在看來當時沒有考慮這一點,於是就說,黃主任,如果修改,時間問題?


    黃一天說,周處長,事情已經發生了,遲一天早一天又能如何,隻要你不出麵,那麽酒店還是那麽解釋,老板出差,回來再說,賈厚德采取什麽措施,那麽損失的話,賈厚德是要賠償的。


    周靜聽到這兒,覺的黃一天的話也有道理,於是點頭說,好吧。


    鍾副書記在黃一天那裏碰了個軟釘子,心裏倒也並沒有灰心,心想,隻要自己以後對黃一天多加關心,那麽黃一天很快就會為自己服務的,畢竟自己是領導,黃一天是下級。


    隻是他擔心時間上不允許自己一直等著黃一天那根線,因此抓緊時間帶上為自己服務的市委副秘書長、研究室主任去了省裏。


    鍾副書記以前在團省委呆過,正好省委副書記蕭安邦是團中央下來的領導,大家都是幹過團委工作的,見麵聊起來比其他幹部有更多的共同語言,鍾副書記因此拉上了蕭安邦這條線,最近兩年一直保持著密切的往來,現在總算是到了用得著這一層關係的時候了。


    對於鍾副書記的來訪,蕭安邦副書記一如既往的表示了熱情歡迎,他對鍾副書記說,鍾天河啊,你可是有一段時間沒到省城來轉轉了,是不是怕我請你喝酒啊?


    蕭安邦說這話是有所指的,鍾天河的酒量不是很好,每每有機會一塊喝酒的時候,多喝了幾杯就會當場醜態百出,上一次鍾天河陪著蕭安邦副書記喝酒還是兩個月前,那一次,鍾天河又有些喝多了,臨走的時候,生生的拉住酒店漂亮的女招待不放,硬說人家是他老婆,要人家跟他上車一塊回家。


    蕭安邦等人直笑的前俯後仰,好不容易把鍾天河的手從女招待的衣服上扯下來,因此一見麵,蕭安邦總會開玩笑說請他喝酒,其實就是笑話他,嘲諷他一喝醉酒就會出洋相的意思。


    鍾天河被蕭安邦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辯解說,簫副書記,你可不能憑著一次的酒場表現就把我這個人給定性了,我這個人可是定性很好的,大部分場合下,我的酒品還是不錯的。


    蕭安邦哈哈大笑說,拉倒吧,你鍾天河的酒品要是算得上不錯,那我可就是當之無愧的五星級了。


    鍾天河這次是來找蕭安邦幫忙的,自然什麽話都順著蕭安邦些,他見蕭安邦自吹自擂,便笑著附和說,是啊,簫副書記的酒品原本就絕佳,真要評級別,至少也是個五星級的。


    蕭安邦見鍾天河一見麵就顧著給自己拍馬屁,心裏不由多想了幾分,眉眼裏帶著笑意對鍾天河說,鍾副書記,今天的嘴巴說話聽著怎麽這麽順耳呢?看樣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鍾天河覺的自己一見麵就跟蕭安邦提及幫忙的事情,感覺事先沒有任何鋪墊似乎有些張不開嘴,於是匯報工作樣的口氣說,簫副書記,其實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要向您匯報一下咱們普安市最近機構改革的進展情況。


    蕭安邦饒有興趣的說,好啊,最近省裏最這項工作也比較重視,你來了,正好把底下最真實的一線情況說給我聽聽。


    鍾天河簡單的把普安市最近的機構改革工作匯報了一邊後,蕭安邦微笑著點頭說,普安這兩年發展的速度還可以,但是毛病的確也不少,說句實話,你們普安市的發展跟相鄰的幾個市比較起來,可就明顯有些差距了,作為普安市的領導幹部,如果不改變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一味的隻知道守攤子,保位子肯定是不行的。


    鍾天河立即順勢說,誰說不是呢,咱們普安市的市委書記顧書記的年紀的確也有些大了,他本人也有了想要讓出位置給年輕人的念頭,再加上市長的協助工作一向很不到位,有時候甚至跟市委這邊出現南轅北轍的局麵,這樣的領導集體想要把普安市的各方麵工作抓好,的確難度很大啊。


    鍾天河這麽一說,蕭安邦不由一愣,在他的印象中,鍾天河一直對顧國海甚是尊重,今天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看來必定有其原因的。


    蕭安邦聽出鍾天河的話裏對市長唐小平似乎意見很大,幽幽的從嘴裏說出來一句,普安市的領導班子結構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到了該調整的時候了。


    鍾天河趕緊說,簫副書記說的有道理,有道是將熊熊一窩,要是咱們普安市裏能換一個年富力強,工作能力又比較出色的市委書記,相信整個局麵一定會很快有很大的改觀啊。


    蕭安邦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鍾天河問,鍾副書記心裏似乎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鍾天河自然不好意思當著蕭安邦的麵,自己推薦自己,於是話裏有話的說,倒是談不上有合適的人選,隻是我認為,普安市的市委常委裏頭,也並不是挑不出合適的人選來,您也知道,這市委書記的人選要經過多少關口才能最終塵埃落定,有時候還真不是光靠著有實力,有一份為老百姓做實事的**就能成的。


    鍾天河把話說到這種地步,蕭安邦再笨也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輕輕點頭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鍾天河見蕭安邦似乎是聽懂了自己的話,又似乎沒有完全聽懂,又不好多問,隻好盡量把兩人談話的氣氛搞的輕鬆些,對蕭安邦說,算了,不談這些耗費腦細胞的話題了,還是說說今天找哪幾個人一塊輕鬆一下吧。


    蕭安邦深呼吸一口氣說,你鍾天河大老遠的從普安市趕來,吃飯的事情我看倒是不用著急,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帶你去省政府那邊的辦公室轉轉去?


    鍾天河聽了這話,自然是求之不得,他知道,蕭安邦這是在把自己推介給一些領導認識一下,先混個臉熟,以後聯係起來可就方便了。


    鍾天河感激的衝著蕭安邦笑著說,那可真是麻煩您了,簫副書記。


    蕭安邦微笑著並不多說什麽,徑直領著鍾天河去了省政府那邊的辦公樓。


    鍾天河馬不停蹄忙碌的時候,唐小平也沒閑著,他聽說顧國海曾經找鍾天河談話談了很長時間之後,心裏立即想到了什麽,他早就估計到顧國海不會甘心就這麽白白的把市委書記的位置讓出來,隻是他卻猜不到顧國海到底要耍什麽花招。


    一聽說,顧國海找鍾天河談話,他當即明白了顧國海的用意,狡猾的顧國海自己不敢跟自己鬥,卻要挑撥鍾天河跟自己鬥,這恐怕就是他找鍾天河談話的目的。


    一大早,有市委那邊的眼線過來匯報說,顧國海和鍾天河今天都到省裏去了,唐曉鷗吃了一驚,問,兩人是不是一輛車,或者是兩輛車同時走的?


    回答說,不是,顧國海是昨晚就離開了,而鍾天河一早剛走。


    唐小平若有所思的點頭說,明白了。


    唐小平心裏清楚,隻怕真正的戰鬥剛剛開始吹響號角,顧國海去省城必定是找個理由申請主動調離的事情,而鍾天河去省城自然就是在為競爭市委書記的位置開始跑動了。


    事不宜遲,唐小平知道自己必須開始有所動作才行,否則的話,隻怕自己好不容易從黃一天手裏弄來的證據趕跑了顧國海,卻是替他人做了嫁衣,這樣的場麵是唐小平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唐小平決定放下手裏的一切事務,先去一趟省城探聽一下風聲的同時,為自己競爭市委書記的事情,做些準備工作,想到這裏,他立即讓政府辦主任招呼司機並準備些合適的東西,一會送自己去一趟省城,辦公室主任聽了這話,趕緊下樓準備去了。


    唐小平原本就是從省裏下來的幹部,對省裏各常委的情況都是比較了解的,他心裏清楚,自己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要獲得更多的市委常委對自己的支持,這才是最至關重要的,到了省委常委會上,一票之差就很有可能出現完全不同的結果。


    他心急火燎的趕到省城後,首先拜訪了自己的老領導,省長關海山。


    關海山這個人相當的難伺候,說他難伺候,主要是說他這個人性格上比較固執,喜好也比較少,平時跟下屬講話很難見到一個笑臉,即便是跟省委書記一塊研究工作的時候,省委書記也常說他那張臉整個一包公斷案似的,鮮有見到笑臉的時候。


    當然,這是外界幹部對關海山的評價,唐小平卻知道關海山的命門在哪裏,關海山喜好收藏酒。


    不管是國產的,還是進口的,隻要是名酒,年代越長,越是新奇,關海山就越是喜歡,你送他一塊黃金,還不如送他一瓶年代比較長的藏酒更能討他的歡心,當然,有時候好酒的價格,並不是黃金的價格所能比擬的。


    唐小平曾經是關海山的下屬,剛開始跟關海山接觸的時候,唐小平挖空心思想要博得關海山的歡心,卻一直不得法,不管是主動到關海山家裏幫忙掏被堵的下水道,還是幫著關海山那時還在讀大學的孩子買手機,都得不到關海山的一個笑臉。


    唐小平無奈,轉而在關海山的司機身上下功夫,領導人的司機一般都是跟在領導人身邊很多年了,對領導人的各種生性習慣相當的熟悉,幾次請關海山的司機吃飯後,又送了貴重的禮物給他,司機心裏可能感覺對唐小平的盛情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像是為了報恩一樣,把關海山喜好收藏名酒的事情泄露給了唐小平。


    那時的唐小平在單位裏也就是普通的中層幹部,收入有限,油水不多,他的外交圈子拉的又比較大,因此往往有入不敷出的時候,盡管如此,他還是借錢從喜好收藏名酒的朋友那裏,花了好幾萬買了一瓶洋酒。


    正是這瓶洋酒讓唐小平的官路開始有了起色,唐小平至今還記得關海山當年拿到自己送他的第一瓶洋酒的時候,那種驚喜的眼神,那是唐小平第一次看見關海山咧嘴笑,直到那時唐小平才明白了,為什麽關海山在大眾麵前,不輕易的露出笑臉,原來關海山隻要一笑,就會露出嘴裏一排歪瓜裂棗的牙齒出來。


    那樣的牙齒露出來,的確有把小孩嚇哭的效果,上下兩排牙,就沒有一個是正常長在牙床合適位置上的,關海山咧嘴的時候,樣子甚是不雅。


    自從那一次之後,在關海山的提攜下,唐小平步步高升,直到坐上了普安市市長的位置,而此時的關海山已經提拔到了省長的位置。


    這幾年,隨著唐小平官位的提升,送給關海山的名酒是越來越多了,他每年都費盡心機的搜索著各種關海山家裏可能還沒有的洋酒品牌,到了合適的時候送給他。


    其實,隨著關海山的級別提高,他的這種喜好收藏酒的喜好,在省裏的一個小圈子裏也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別人送的多了,唐小平要是送的酒夠不上檔次,關海山便會不看在眼裏。


    每每唐小平去送酒的時候,會注意觀察關海山的神情,他要是咧嘴笑了,說明他對自己送的禮物還是比較滿意的,他要是冷眼看了一下,直接擱置一邊,這就說明,這種酒必定是已經有了送過了。


    這幾年,為了能巴結好關海山,唐小平硬生生的把自己逼成了酒類專家,世界各地的名酒他都能說出不少,像拉菲之類的名酒,他都記不得自己到底買過多少瓶了。


    這次來拜訪關海山,唐小平帶上的禮物還是酒,隻不過這次的酒是他兩年前去新西蘭交流的時候,當地的政府官員回贈禮品的時候,送給他的,這酒盡管是小包裝,卻相當的精致,裏頭的酒是當地特產,因為產量比較小,在外麵很難買到。


    唐小平知道,關海山現在已經對那些名酒興趣不大,倒是這種不知情,質地又比較精良的好酒,他看了會更喜歡些,因此,這瓶酒他一直有些不舍得拿出來,就是為了等到最關鍵的時候,捧出來送給關海山,博得他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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