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身體的需要?


    劉丹丹的心裏是不能再等的,畢竟那個兒子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能夠和黃一天叫板的法寶,可是見父母都反對,想到去了又不一定起到什麽效果,倒也沒再堅持,順從的聽母親的吩咐,換上睡衣,躺倒在床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最快更新請到>


    等到劉丹丹上床後,劉校長和季雲濤兩人坐在客廳談了很多,季雲濤說,通過這件事讓他明白,如果過分的參與孩子之間的事情,反而會起到反作用,就說當時幫助黃一天提拔的事情,如果當時就提拔了,那麽黃一天也就不會有很多想法,那麽也就會經常回家,那麽就沒有後來的事情。


    季雲濤繼續說,這次黃一天不知道打通了什麽關係,準備提拔為縣長的,就是自己反對才沒有提拔起來,這件事情卻被黃一天知道了,那麽對男人來說,阻礙了進步,那就是阻礙他的第二個生命的延續,心裏當然不滿,所以他就把很多的恨放到丹丹的身上,而劉丹丹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劉校長說,不顧那怎麽說,通過這件事情讓我知道,不管黃一天出生如何,一定要平等的對待,平時給他的氣,那麽總有一天他要發泄出來,不是在我們的身上,就是在劉丹丹的身上。


    季雲濤說,你看劉丹丹現在,家庭是一團糟,而單位,也是沒有人把她當回事情,這讓一直高高在上的她受不了,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很正常,家不和外人欺,你和劉丹丹以後一定要明白這樣的道理。


    劉校長說,我想通過這一些列的事情,丹丹也會成熟的,生活是很現實的,不是想象的,那個黃一天是不好,畢竟還是顧著家庭的,而劉丹丹認為也找個人來報複,那就是嚴重的思想問題。


    季雲濤說,不管如何,你一會要多多的監督丹丹,不要讓她做傻事。


    後來,兩個人就很多的事情交流了看法,季雲濤連夜回了省城,明天還有重要會議要召開,他必須趕在會議召開之前趕到,劉校長也不挽留,隻是囑咐他,女兒的事情,一定要放在心上。


    季雲濤點頭答應著,又叮囑劉校長,如果女兒這段時間有什麽異常,一定要及時電話聯係。


    劉校長也點頭答應著,這種時候,這一家人才真正顯出一家人的樣子,麵對難題,齊心解決。


    第二天一早,劉丹丹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很好,起床的第一件事依舊堅持要回家看看兒子,說,自己心裏一直擔心兒子,一定要回家看看。劉校長擔心她身體剛剛恢複,別再到了黃一天家裏,受到什麽刺激,建議休息兩天再去,可是劉丹丹很是見此,劉校長隻好陪著她一塊去。


    家裏還是老樣子,婆婆在廚房做早飯,公公陪著孩子看故事書,劉丹丹掏出鑰匙打開門的時候,兒子一眼看見了媽媽,趕緊親熱的過來抱住媽媽不鬆手,幾天沒見了,孩子一直在念叨著媽媽,每次爺爺奶奶都騙他說,媽媽出差了。


    一見麵,孩子第一句話就說,媽媽,你總算出差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一句話,說的劉丹丹淚流滿麵,心裏的很多委屈都不在那麽重要,對於她來說,現在的兒子才是一切。


    劉校長站在旁邊看著也有些動情。


    黃一天的父母可能是沒想到一大早的親家會陪著女兒一塊過來,尷尬的招呼了一句,來了,做吧。再也說不出第二句客套話來。


    婆婆擺好碗筷,客氣的招呼劉丹丹母女再吃點。劉校長兩人起來就過來,確實沒有吃飯,於是劉校長就準備和他們一起吃飯。劉丹丹抱著兒子坐到飯桌旁,端起兒子的小碗,輕輕的吹著碗裏的熱粥,婆婆卻過來接過劉丹丹手裏的碗,客氣的口氣說,還是我來吧。


    劉校長見女兒一臉的失望和愕然,忍不住開口說,親家,誰喂孩子飯不都是一樣嗎?這麽客氣幹什麽?


    黃一天的母親看了自己的老頭子一眼,沒出聲。黃一天的父親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劉校長這個,孩子他爸臨走的時候交代了,這孩子以前被慣壞了,以後得多上點規矩,孩子這麽大了,也該學會自己吃飯了。


    盡管黃一天的父母並沒有多說什麽,但是不管是劉校長還是劉丹丹心裏都有一種感覺,這一次,黃家是齊心一致的不準備要她這個兒媳婦了,要讓兒子學會獨立什麽的。


    黃一天離開家去普水之前,特意交代過父母,最近這段時間,兒子不要再往幼兒園送了,老人家辛苦一點,每天在家裏帶帶,也不要跑到什麽偏僻的地方去玩,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


    另外,劉丹丹或者是跟劉丹丹有關的人過來,在家裏看看孩子,跟孩子玩會可以,但是要帶走,絕對不行,如果他們敢動粗,立即給自己打電話。


    黃一天的父母心裏明白,兒子這次是鐵了心不跟劉丹丹過了,這婚非離不開,眼下保護好孫子就成了老兩口的頭等大事,兩位老人都是實誠人,有什麽事情擺不住,見到劉校長和劉丹丹來了家裏,頓時顯出幾分不自在,防備之心溢於言表。


    黃一天家裏囑咐妥當後,就等著看下一步劉丹丹出招了,他知道,這件事說不定劉丹丹會求助於季雲濤,不管怎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季雲濤親自出麵,想要跟他黃一天搶兒子,也辦不到。


    這個婚,一定要離的,但是兒子一定得留給自己。


    黃一天布置完家裏的一切,回到了普水,因為想要動一下自己位置的想法沒能實現,狗日的顧國海不肯幫助,作為下屬也沒有辦法,隻能想辦法找到機會和這個家夥交換。其實,是老婆又背著自己再次紅杏出牆,黃一天的心情差到了極點,盡管表麵上,每天依舊如常的正常處理工作上的事務,心裏卻像是被油煎過樣的痛苦。


    心裏憋的實在難受的時候,他也曾想要找王耀中傾訴一下內心的痛苦和糾結,想想王耀中最近因為馬琳的事情,過的也不是很順暢,再說,自己跟顧國海之間的諸多秘事,哪裏又能跟王耀中如實道來。


    此時的黃一天,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這種孤獨感壓抑的他幾乎喘不過起來,有時候,他會在心裏自己開解自己,成大事的人,必定要獨自承擔所有的秘密和孤獨,必定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所謂高處不勝寒,有得必有失。


    在最孤寂難耐的那幾天,黃一天習慣每天重複做一件事,練習書法,將毛筆拿在手中,對著帖子臨摹,一橫一豎,一撇一捺,每一次的提筆,凝神貫氣,都能讓他的內心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


    很小的時候,母親說,別人家的孩子都學了點什麽,自己的孩子盡管學習成績還不錯,也該學點什麽才像話。父母商量了半天,覺的黃一天是個男孩子,整天上樹下河的,調皮搗蛋的像個**上安了錐子的猴子一樣,決定讓他開始練習書法,捺捺性子。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練習書法,一直到中考前結束,黃一天練了近十年的書法,以前總是聽老師說,書法的點劃,線都要充滿著活力,韻律和節奏,自己喜好臨摹的草書的線條,更有明顯的特點,它不僅區別在形態上,方向上的不同,而且還有疾、澀、潤燥、扁圓、質感、力度等多方麵的差異。


    “一畫之間變化起伏於鋒杪,一點之內殊衂挫於毫芒”。


    草書若粗細一直而無節奏的線條是不能給人們以美感的,所謂抑揚頓挫,提按起伏,滿紙雲煙,雖寂寞無聲,卻有音樂的旋律,這恰恰草書藝術備受人喜愛的重要原因之一,線條的“起筆為呼,承筆為應”呼應之作作用,在於將原來個自獨立的線條貫通為有機統一體。


    線條有呼應,就像有氣在流動,就像被賦予了以生命一樣,書家稱之為“引氣”、“血脈”、提出以“首尾呼應。上下相接為佳”。一般人理解作品,主要看結構是否整齊,是否符合於平衡對稱的需求,實不盡然,平衡於對稱固然是一個基本要求,但結構美更注重平衡對稱中又有變化,而且其變化是否創新,不落俗套,用楷書的線條去寫草書,“俗曰:像葛藤”才困似得,這就是書者學曆低,悟性差的表現之一。


    草書的風格的形成與書家的思想性格有密切聯係,因為其思想性格對形成他獨特的審美情趣,表現手法,書家的思想感情亦是作品風格形成的另一因素,作品能顯現書者的修養,才幹、性格。愛好。


    這些當初書法老師經常耳提麵授的書法練習要訣,直到今天,黃一天才算是真正領悟其十分之一,每一個年齡層次不同的書寫者,每一個不同心境的書寫者,寫出來的作品都給人不同的感受。


    有時候,看看自己剛動筆時也的字,內心的浮躁躍於表象,這兩日再寫卻內斂了很多。周德東最近見黃一天每到辦公室就關起門來練習書法,心裏暗自嘀咕,黃書記這是怎麽了,最近突然好上了這一口?以前雖然也是知道黃一天愛好書法,但是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的陶醉其中。


    盡管黃一天早就吩咐,有什麽事情,周德東全權處理就好,隻要不是非常必要,就不用過來打擾自己,話是這麽說,周德東卻不敢照辦,畢竟黃一天還在開發區任書記,隻要他一天沒走,有些規矩,自己就還得遵守,什麽事情都不通過一把手,無論從情理上,還是規矩上,都有些說不過去。


    隻不過,自從黃一天到省委黨校學習後,開發區大小事宜都是在周德東手裏抓著,即便是黃一天從省委黨校學習回來,也總是不斷的往外跑比較多,因此,周德東的心理上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開發區的當家人一樣的角色,有什麽事情,到了他麵前就是最後的拍板。


    現在,黃一天居然開始整天閉門不出的坐班了,這讓周德東尤其的不適應,每天去請示工作是他最頭疼的一件事,即便是去了,黃一天必定回答自己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不去,又不合規矩,每天都要浪費自己的時間,走這樣的一個形式。


    因此,周德東的心裏一直在惦記著一件事,黃書記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挪個位置,也讓自己可以在開發區真正的當家作主,放開手腳的大幹一場。這樣的想法,盡管周德東自己心裏也感覺有些不厚道,畢竟自己是黃一天一手提攜起來的,但是已經享受到一把手權威的周德東,又怎麽舍得放下手中的權杖。


    眼看著時間一周又一周的過去,黃一天依舊是每日閉門奮筆疾書,周德東卻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再次向黃一天匯報工作的時候,工作上的事情談完了,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走到黃書記身邊,裝出一副欣賞書法作品的模樣說,黃書記實在是全才,這書法寫出來,跟那些大家之作又有什麽兩樣?


    黃一天心知,他這是在拍自己馬屁,笑笑說,這練習書法,需要提神運氣,經常寫寫,倒也可以鍛煉身體,不過這是個人的愛好。


    周德東見黃一天一副四平八穩的模樣,心想,難不成,你就這麽整天關在辦公室裏練習書法,不問世事,不想要提拔?周德東關心一樣的口吻問黃一天,最近,黃書記很少出門,這市裏頭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動靜?


    黃一天怎麽會不明白周德東的心思,看了他一眼,把手裏的毛筆輕輕放好,又到洗手的地方,把手擦拭了一下後,意味深長的口氣說,周主任隻要把開發區的工作做好就行了,市裏頭的領導到底有什麽動靜,就不需要周主任多費心了,你說是不是?再說,如果關心多了,不一定起到效果。


    黃一天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德東立即感到窘迫的有些無地自容,在黃一天的麵前,自己的道行終究淺些。周德東剛要開口解釋,黃一天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黃一天衝著周德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門的方向,周德東趕緊會意的快步退了出去。


    等到周德東把門重新關好,黃一天才伸手拿起電話的聽筒,他見到電話的來電顯示上,竟然是顧國海的電話號碼,心裏不由有些疑惑,這個時候,顧國海應該沒什麽事情找自己,怎麽一大早就來了電話?自從黃一天上次去找顧國海要求調整出開發區的事情,顧國海沒答應,黃一天也一直沒有去看他。


    黃一天不管心裏是如何想的,還是衝著電話說了一句,顧書記,您好!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心裏卻想,狗日的,如果是什麽在開發區的私人的事情,老子也會拿架子的。


    顧國海說話的口氣是輕鬆的,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可以猜到他現在必定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顧國海說,小黃啊,上次你到我這兒,說到你的位置的事情,我最近也考慮了很多,你說的很有道理,一個人長期在一個地方阻礙別人的進步,那麽幹事的難度就會越來越大。


    黃玉婷不說話,繼續聽著顧國海的話。


    顧國海說,最近把市裏各個部門的位置讓組織部拿過來看了一遍,現在的部委辦局的一把手都滿了,一個人已經騎在馬上,要讓他下馬必須有個更好的馬讓人騎,所以合適的位置很難啊。


    黃一天想,狗日的,你**說這麽多廢話,不調整就不調整,用得著給老子解釋嗎,黃一天知道,下麵顧國海肯定還有內容。


    顧國海說,不過,為了你個人的發展,最近想把你的位置動一下,不知道,你自己現在什麽意思?


    黃一天心裏一愣,兩周前,自己剛跟顧國海當麵談過,想要動一下位置,顧國海不是當場拒絕了嗎,怎麽現在又說起這個話題。想想,這年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黃一天心想,莫不是什麽人因為有關係被例外提拔,空出了什麽位置,顧國海想要做個順水人情,隻不過,這個位置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還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黃一天對顧國海說,我上次找顧書記的確是有想要挪個位置的想法,隻是不知道,顧書記這次想要把我挪到什麽位置上去?


    顧國海倒也沒有刻意的想要隱瞞黃一天,他告訴黃一天,這次想要幫黃一天調整的位置是,普安市人事局黨組副書記、副局長兼人事考試管理辦公室主任。


    黃一天在頭腦中快速的轉了一圈,說起來,這個位置也是正處級位置,人事考試管理辦公室跟人事局也算是一個班子,兩塊牌子,這樣的位置,並不是完全符合自己想要的標準,可是也算是基本達到自己想要的上一個台階的目的,畢竟是有了實職,總是比整天隻有個調研員的名聲強多了。


    黃一天在心裏歎了口氣,狗日的,口氣中並沒有多少欣喜的感覺說,顧書記,雖說這也是個正處級的位置,不過上麵到點還是有個一把手局長,做事什麽的還是有限製的。


    顧國海是什麽人,黃一天這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心理,他是琢磨的透透的,於是笑著勸他,小黃,做什麽事情不一定要一步到位,先有了位置,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調整也方便些。


    黃一天聽顧國海的意思,給自己的位置也是暫時調整而已,也就是說,隻要時機合適,顧國海還是願意幫自己調整一個更加合適的位置的。顧國海這樣一說,黃一天自然接受度就增強了不少,沒有更多的寒暄,他答應了顧國海提出的調整建議。


    放下電話,黃一天信手拿起自己剛剛寫出的一幅字,上麵的字跡已幹,隻是字裏行間投出的煩躁和不安,卻掩蓋不住的跳躍出來,其實,他的內心是想要一個位置的,哪怕是這個稍稍有些不滿意的位置,總比呆在開發區裏礙眼要好些。


    他心裏琢磨,這件事來的蹊蹺,自己這兩周並沒有做任何動作,顧國海卻主動幫自己調整了位置,如果如上自己所考慮的那樣,隻是顧國海做個順水人情,這全市的幹部調整框架都在顧國海的腦袋裏頭揣著,上次跟自己見麵的時候,他應該跟自己提及這個位置才對。


    既然當時沒說,必定是這一兩周之內,他才會突然改變主意,想出了這樣的調整意見來,難道是劉雲若在背後幫自己說好話?還是武達?


    想想,又覺的都不應該,這世道,哪有人做好事不留名的,官場中更是不可能有人無緣無故的做活雷鋒,如果真是劉雲若或者是其他人在背後幫了自己一把,使顧國海改變主意,決定調整自己的位置,他們不可能不主動到自己麵前來邀功請賞的,可是,如果不是劉雲若或者是武達,又會是誰呢?


    不管怎麽樣,自己總算是要離開普水縣到新的工作單位去任領導了,位置說起來,也並不差,黃一天想著,工作上的事情,也算是上了一個台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回市區一趟,趁著調整工作這段時間差,趕緊把生活上的事情解決好,以後,自己到了新的工作單位,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黃一天沒想到,劉丹丹竟然又住回了家裏,而且,父母並沒有像自己叮囑的那樣,防備著她,跟她相處的倒是顯得很融洽。黃一天推門進來的時候,一家人正熱熱鬧鬧的陪著孩子做遊戲,孩子高興的笑聲,一直傳到樓下,起初,黃一天以為家裏來了什麽小客人,陪著兒子玩,沒想到,卻是劉丹丹在客廳裏,陪著兒子裝出各種小動物的樣子,跟兒子嬉戲。


    一家人玩的正開心,並沒有注意到房門的動靜,看到黃一天推開進來,大家才抬起頭一下子愣住了,可能是沒想到,不是星期天黃一天也回來了,母親兩隻手放在胸前搓了搓說,怎麽這個點回來了?


    父親倒是會來事,趕緊囑咐說,趕緊的,老太婆去弄點飯,丹丹,你幫你媽忙會去,寶寶看會動畫片先,一天,咱們爺倆坐會,說會話吧,你也不經常回來,說話都不容易啊。


    黃一天心裏也是滿腹的疑慮,見父親這麽說,沉著一張臉,走到客廳裏,坐在父親的身邊,他想要聽聽,父親到底怎麽跟自己解釋,重新讓劉丹丹回家這件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父親的聲音壓的低低的,仿佛是擔心廚房裏做飯的劉丹丹聽見自己的講話,原來,二位老人同意劉丹丹回家來住,也是有原因的。那天早晨,劉丹丹和母親來看過孩子後,回去的路上,母親就勸劉丹丹說,這次,恐怕是真的要離婚了,黃一天的態度似乎強硬的很,這件事看起來,很難有轉機了,要女兒心理提前有個準備。


    劉丹丹的心理跟母親的感覺是一樣的,可是她更明白一點,絕對不能放棄了這段婚姻。這件事情發生後,王子謙到現在都沒有給劉丹丹打一個電話,這讓劉丹丹對弈王子謙這個後路已經徹底的斷了,自己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無論如何,要想辦法保住現在的婚姻。


    劉丹丹甚至想,隻要黃一天不提出離婚,以後,即便是黃一天在外頭沾花惹草,或者是回家對她動手,她都可以忍了,隻要黃一天給她一個妻子的名分,讓她還可以做兒子的母親。


    這一年多來,劉丹丹經曆了這麽多,她實在是太累了,再也不願意折騰,也沒有心勁去折騰了,她心裏明白,真的跟黃一天離婚後,黃一天這樣的地位,找個黃花大閨女都是有可能的,可是自己卻不行。


    如果自己離婚後,找個沒結過婚的男人,必定要麵臨著再次生孩子的問題,都三十多的人了,她真的不想再十月懷胎,辛苦一次。如果找個結過婚的,卻又麵臨著當後媽的難處,不管怎麽樣,以後自己麵臨的婚姻都是不圓滿的,既然如此,至少眼下的這段婚姻裏,自己還有個親生兒子是個指望。


    劉丹丹下定決心,要打一場婚姻保衛戰,她知道黃一天是個孝子,隻要能爭取到公婆的同情,她就有了一半的勝算。劉校長見劉丹丹心意已決,也沒有其他的法子,隻好隨她,並把季部長可以適當的幫忙,給黃一天好處的事情,跟劉丹丹交代了一下。


    有了父母的支持,劉丹丹更加信心百倍,她先是趁著黃一天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整天泡在家裏,處處順著老人的心意,即便是黃一天的父母給個冷臉,她也不介意,依舊是笑嗬嗬的伺候著。


    老人家都是沒有什麽心機的人,見劉丹丹這樣的熱臉貼著冷**,心裏也有些看不下去,於是黃一天的父親對她說,丹丹,你是個好孩子,可是,你跟我兒子之間的事情,我們老兩口說了不算,我看,你就別再費心思在我們身上了,沒用的。


    劉丹丹聽了這話,當即跪在了兩位老人的麵前,她演戲一般的向兩位老人訴說著,自己是被黃一天冤枉了,自己當天是跟情人見麵,當時的確是想要跟以前的事情做個了斷,並沒有幹出什麽對不起黃一天的事情,再說了,在那樣的公共場合,兩人又能怎麽樣呢?自己撒謊也是為了怕引起家裏人的誤會,心裏想著,反正這件事算是了結了,又何必說出來,惹的大家都不開心呢。


    黃一天的父母見劉丹丹跪下了,心裏的震動是可想而知的,他們原本跟劉丹丹關係不錯,眼見劉丹丹使出這樣的苦肉計,心裏的天平立即偏向了劉丹丹這一方。


    劉丹丹又說了自己的身世,她告訴兩位老人,自己是單親出身,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生長在單親家庭,其實自己的父親就是省委宣傳部的季部長,這次,父親聽說了自己的事情,相當的憤怒,他也感覺女兒有些虧欠女婿,所以打電話給普安市委書記顧國海,很快要把黃一天調動工作到市人事局來,這樣離家裏近些,小夫妻兩人經常在一起,感情上自然要好些。


    看著劉丹丹眼淚像是滂沱大雨不停的往下落,善良的老人,早就心軟了,又見劉丹丹連心裏最私密的事情,都坦白的告訴自己,兩位老人更是被完全俘虜了。


    黃一天的父親甚至主動出主意說,大家先不著急,等到黃一天周日回家的時候,自己先跟黃一天談談,把事情說清楚了,劉丹丹再親自跟黃一天解釋一下,低頭認個錯,兩位老人,加上孩子,到時候一起幫劉丹丹求情,相信,兒子必定會心軟。


    黃一天的母親聽著老頭子的話,頻頻點頭表示同意說,兒子的脾氣自己了解,這小子從小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讓他改變主意。


    一家人像是醞釀好了一個陰謀一樣,就等著黃一天回來,開始彼此合作著,把這件事給辦妥了。現在,黃一天突然回來了,盡管大家思想上並沒有準備好,但是在黃一天父親的安排下,一切卻還是按原先說好的在進行。


    黃一天的父親說,一天,你的事情我是不想過問很多,不過我作為老人,那是那句話,做任何事情要為孩子考慮,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因為你個人的所謂麵子舒服,害了孩子。


    黃一天知道父親話裏的意思,就說,老爸,很多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關鍵是她控製不了自己,所以現在唯一的路就是分開。


    父親就說,一天,你也不要把很多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你想一想你做的什麽事情,和別的女人孩子都有了,你說那個女人能否承受,現在即使你的女人對不起你,那也是你過錯在先,這個世道沒有白賺的便宜,你媳婦那麽做,你也要寬容。


    黃一天說,我已經給過機會了,但是她不珍惜。


    父親說,如果不珍惜,它能夠這麽精心的服侍兒子,你看過那個女人能夠對你的兒子那麽好,不要看以前的過錯,要向後看,我雖然沒有什麽知識,但是做人還是懂的。


    黃一天不說話。


    父親繼續說,如何做,那是你自己決定的。


    父親跟黃一天談完後,就該劉丹丹上場了,黃一天聽了父親的話,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抽煙,父親卻腿腳麻利的走進廚房向兩個女人匯報了一下剛才談話的情況,又讓劉丹丹出來,跟黃一天認錯。


    劉丹丹心情有些忐忑的走到黃一天身邊,主動開口為自己辯解說,黃一天,有些事情的確是莫須有的,何必要為了莫須有的事情,兩人之間弄的不愉快呢,一家人和和氣氣不是很好。


    黃一天聽了這話,轉臉看著她,質問她,劉丹丹,你跟王子謙的事情是莫須有的嗎?你答應跟我安心過日子又去跟他見麵是莫須有的嗎?你能騙得了我父母,可是你騙不了我,劉丹丹,你別想在我麵前演戲,你這樣的貨色,我見的多了,明白嗎?你要是聰明,就別費這些心機,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大家夫妻一場,好聚好散,別盡想些歪主意。


    劉丹丹見黃一天這麽說,眼淚又控製不住的溢滿了眼圈,她哀求一樣的口氣說,黃一天,我承認,我是曾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起初我並不是這樣的,你一會弄個老情人出來,一會連孩子都整出來了,我也是個女人,你是我的丈夫啊,你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你讓我怎麽想?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真是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不錯,我想報複你,讓你臉上很難看,現在,我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可是我已經回頭了,我隻犯了這一次錯而已,對你而言,就這麽難以釋懷,你將心比心,你犯錯的時候,我又該怎麽開解自己呢?


    因為我的事情,我的父母都變相的在跟你低頭,我媽主動跟你道歉,我爸主動幫你提拔,而我為了保住這個家,竭盡所能,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嗎?黃一天,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你說出來,隻要我劉丹丹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啊,哪怕讓我去殺人。


    黃一天聽著劉丹丹的話,不由一驚,難道顧國海和自己說提拔的事情和季雲濤有關係,想到季雲濤和自己當時的較量,於是他問劉丹丹,你說,你爸幫我提拔?


    劉丹丹含淚點頭說,是啊,我的父母心裏覺的,是我對不起你,所以都想要從各方麵盡量的補償你,我也是一樣啊,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對孩子,對老人,真心一片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嗎?


    黃一天此時才明白,為什麽顧國海突然改變了主意,原來是季雲濤起的作用。他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現在這種情形下,他是寧願不調整位置,也不想接受劉丹丹父親給自己的恩惠。


    黃一天冷著一張臉說,劉丹丹,這件事並不能成為你跟我談話的籌碼,你父親兩次把我的縣長位置給攪合了,這一次,算是他補償我而已,我黃一天不虧欠你家什麽,就算是你父親給我再大的恩惠,這些事,跟咱們倆之間的關係沒什麽牽連,我黃一天絕對不要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女人,我看,你還是別想什麽心思了,這幾天咱們就去把離婚證領了,咱們之間的事情也該做個了斷了。


    劉丹丹見自己如此聲淚俱下,竟然還是不能打動黃一天的心意,她忍不住把求援的目光看向廚房門口,廚房門口,黃一天的父母正屏息傾聽兩人的談話,眼見兒子跟媳婦的談話陷入僵局,老兩口不由著急起來。


    老兩口推著孫子一起走出來,孫子按照爺爺奶奶教好的話,奶聲奶氣的對黃一天說,爸爸,我不能沒有媽媽,要是你給我找了個後媽,我會吃苦頭的,你就別跟媽媽離婚了。


    孫子說完,轉頭看向爺爺奶奶,黃一天的父親趕緊說,是啊,兒子,這一家人在一塊多不容易啊,丹丹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這一回吧,我們老兩口跟丹丹相處也這麽長時間了,這心裏頭真是覺的她比親閨女還親啊,你看這左鄰右舍的鄰居,誰不誇丹丹對我們倆孝順呢,你就別強脾氣了。


    母親也說,是啊,兒子,你總是不在家,家裏的事情都是丹丹一個人在撐著,她一個女人家又要帶孩子,又要各方麵人情來往的都得招呼著,挺不容易的,丹丹到咱們家幾年了,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想著你爸你媽這輩子就你這麽一個兒子,想要個跟閨女一樣貼心的兒媳婦的份上,你就原諒了丹丹,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看著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黃一天一時無話可說,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間,隻感覺後背被一家人的眼光盯的有些發燙,隻好又回轉身說了一句,先吃飯吧。


    就這四個字,一家人的情緒立即高漲起來,黃一天進屋休息,老人和孩子趕緊拿桌子擺凳子,劉丹丹則趕緊盛飯盛菜,一會兒的功夫,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已經端上了桌。


    兒子作為一家人的代表被指派著進屋叫爸爸吃飯,黃一天牽著兒子的手,走了出來。父母和劉丹丹都竭力的想要讓飯桌上保持一種歡樂祥和的氣氛,年幼的孩子不懂事,隻顧著自己挑好吃的,一桌子人,獨有黃一天不苟言笑的樣子,顯得跟一屋子的其樂融融氣氛格格不入。


    晚飯後,各自回房間,劉丹丹收拾好碗筷後,進入房間見黃一天正一個人躺在床頭,靜靜的發呆模樣,她不敢輕易的打擾他,小心翼翼的從床尾轉了一圈,這才到黃一天身邊的位置躺下。


    黃一天見劉丹丹一副小心模樣,忍不住說了一句,劉丹丹,你這又是何苦呢?婚姻不是其他,是需要有愛,有感情支撐才可以幸福的,你這樣做,就算是不離婚,又有什麽意思?


    劉丹丹抿了一下嘴唇說,黃一天,經過很多的事情,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無論你說什麽,除非你把我打死,否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離婚的,當時我決定嫁給你的時候,雖然跟多人不同意,但是我到現在都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因為我的心裏還是有你的。


    黃一天聽了這話,閉著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從床上坐起來,對劉丹丹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既然心裏有別人,又何必要睡在我身邊,大家各自放對方一馬,尋找各自的幸福不是很好嗎?


    劉丹丹固執的口氣說,你不要我也可以,你要是認為我不好,可以到外麵陪著別的女人,我以後的的幸福就是陪著兒子一起長大,現在除了這個念頭,我別無他求,我說過了,除非你打死我,否則我不會放棄。


    劉丹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後,輕輕的上床蓋上自己的被褥,準備休息。


    看著劉丹丹蓋在被下略顯單薄的身體,一個邪惡的念頭閃進了黃一天的腦袋裏,他有些惡作劇的口氣對劉丹丹說,劉丹丹,你是怎麽在床上伺候你的小情人的,你也伺候我一把試試看,我倒是要看看,你跟他在一塊,和跟我在一塊有什麽不同。


    屈辱的淚順著臉頰淌下來,劉丹丹知道,黃一天這是再用另一張方式逼迫自己離開,她含著淚,卻一聲不吭。黃一天見自己的挑釁像是碰到了一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反應,索性伸手拉開劉丹丹的被褥,自己也鑽了進去,一下子騎到劉丹丹身上說,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跟你的小情人在一起也是這副表情嗎?我看,你是把所有的歡笑都留給了情人,回來之後,就隻剩下悲傷了,是嗎?


    劉丹丹依舊是一動不動,任人宰割的模樣,黃一天心裏想著,身底下的女人曾經在別的男人身底下扭動身體的**模樣,那個曾經是兒子出來的地方,竟然被別的男人玷汙過不止一次,或者是上百次,眼前的這個女人哪裏有值得別人同情的地方。


    他狠狠的拽下女人的內衣,將自己的陽物沒有任何前奏的進入女人的私處,進入的瞬間,他狠狠的口氣附在劉丹丹的耳邊說,聽好了,這叫婚內性**,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跟我說停止,我會立即聽你的話,以後再也不碰你的身體。


    報複性的撞擊讓女人顯然極其不爽,可是她忍住了,除了流淚,她一言不發,任由男人擺弄。有時候,我會同情一些女人,一時的情不自禁,從此一輩子在男人的麵前抬不起頭來,這正是印證了那句老話,因果循環,當你決定做某件事的時候,一定要想到,這件事種下的因,以後,結出的果,必須由你自己承擔。


    我不喜歡劉丹丹寧願受到這樣的對待,卻還是忍氣吞聲,女人也可以成為強者,隻要有足夠強大的內心,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這一切其實跟性別沒有任何關係,從某種角度來說,女幹部其實比男性有更多的優勢。


    中國的傳統思想中,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實在是過於根深蒂固,有很多女幹部在外頭很是風光,回家後一樣受男人的氣。


    這也算是中國特色,盡管男女平等的言論已經流傳很多年了,即便是政府在考慮領導幹部崗位設置的時候,也會特意為女幹部留出一個舞台,但是,如果女人的心裏永遠把自己當做別人的附屬,女人永遠無法像男人一樣在各種舞台上,綻放自己的獨特光彩。


    劉丹丹沒有反抗,她知道反抗在黃一天這個時侯的麵前沒有任何作用,隻會激起他更殘暴的**。在她耳鬢廝磨的黃一天漸漸粗重的喘息,她扭過頭去,閉上眼睛,秀眉微皺,神情木然地任由黃一天揉著她迷人的**,淚水卻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流了下來。


    黃一天**她幽深卻很幹燥的**裏,劉丹丹嬌軀猛地一顫,口中發出一陣動人的悲鳴,毫無**的身體被粗暴地侵犯,頓時感到身體彷佛被撕裂了一般,下身火辣辣地疼痛起來。接著就是黃一天瘋狂的**,堅硬的**磨擦著她柔嫩的肉壁,劉丹丹光潔白嫩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一張悄臉隨著黃一天的活塞運動而痛苦的抽搐著。


    為了減輕痛楚,劉丹丹努力張開大腿,盡量迎合著黃一天的**,漸漸地**變得順暢起來。黃一天**幾百下後,拔出陽物,抓住劉丹丹一條渾圓豐腴的大腿用力一擰,翻過她**的嬌軀,強迫她跪趴在床上,黃一天使勁扒開劉丹丹兩片雪白豐腴的**,從後麵把陽物又一次**,黃一天一手抓住劉丹丹淩亂的發髻,使她流滿淚水的悄臉高高抬起,露出修長白嫩的脖頸,一手緊緊按住劉丹丹的纖腰,象懶漢推車一樣開始了又一輪的**,隨著黃一天的前後推動,劉丹丹的兩隻**也有規律地前後晃動起來。


    劉丹丹雪白的手指緊緊抓著床單,清秀的五官痛苦地扭曲著,纖細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劃過光滑的臉頰和淚水混在一起。她性感的朱唇微張,隨著黃一天的抽送口中發出嬰兒哭泣般的哼聲。黃一天又奮力**了百餘下後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在劉丹丹**的陣陣收縮下,“嗷嗷”快叫著把一股股滾燙的**悉數射進劉丹丹的身體裏,噴灑在她的子宮壁上。


    黃一天滿意地拍拍她的臀喘息著說道:“劉丹丹,如果你願意這樣我也會很願意,否則,你就乖乖的滾出去,你說的提拔我可以不要!”


    劉丹丹目光有些呆滯地躺在床上,四肢仿佛象散了架一樣,渾身無力。她艱難地並上酸痛的雙腿,抱胸蜷縮起身子,肉體的疼痛和被強暴的痛苦使她不由痛哭失聲。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劉丹丹對黃一天說,黃一天,我想不到你現在的心裏是如此的恨我,如果想不過,大家就不要過了,也就不要這個家了,自己會到市紀委舉報黃一天的很多事情,以及外麵有著兒子女兒的事情。


    黃一天其實昨晚對劉丹丹如此的施暴後,聽到劉丹丹嗚嗚的哭聲,心理也很不是滋味,難道自己這麽做真的錯的,可是自己已經諒解了劉丹丹,她為什麽還要和王子謙來往,於是說,劉丹丹,你要告就告吧,不過你要是這麽做,我會把你一家的事情抖出來,那個時候季雲濤也就不要做什麽大官了。


    劉丹丹說,黃一天,你到底怎麽能夠不繼續報複自己,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讓兒子健康的成長。


    黃一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早飯後,家裏的事情暫時沒法處理妥當,黃一天隻好班師回了普水開發區,既然心裏對自己的去向已經有數,黃一天現在想的更多是做好各項善後事宜,千萬不要人走了,被人舉報。


    現在很多幹部剛離開一個地方就被人舉報,甚至進去,那就是因為這個人在任職的時候沒有處理好很多的事情,要走的時候更不知道如何把**擦幹淨,到最後被人舉報也是理所當然。


    他特意把周德東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詳談了一次。黃一天對周德東直說了,自己可能近期內要走的消息,希望周德東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


    周德東的表情自然是掩飾不住的興奮的,他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天,黃一天走後,他才是名副其實的開發區的一把手,當家人,這可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目標,想不到很快就來了。


    黃一天見周德東臉上的興奮表情過於明顯,心裏也有些不痛快,心想,就算你巴不得我早點走,也不必表現的這麽直接,再說,我走了,如果我不給你處理,開發區書記的位置也不一定是你的。


    本想說兩句話,刺激一下周德東的喜悅情緒,又一想,算了,既然都要走了,原本大家一直配合的很好,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得著的地方,到底是自己人,何必要弄的不開心呢,有些事情,自己心裏有數也就夠了。


    黃一天對周德東交代說,我要是把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的位置騰出來,你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這個位置順利接手,這裏頭的各種關係錯綜複雜,不要簡單的想當然。再說,開發區黨工委書記這個肥缺必定有很多人在要,除了你之外,到底有多少競爭對手,我們暫時都不了解情況,總之,這段時間一切全都要憑你自己應付了,你一定要謹慎小心,明白嗎?


    周德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放心吧,黃書記,我這兩年跟在你後頭也學了不少招數,這點小事,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是很有信心控製這個地方的。


    黃一天見周德東一副自傲模樣,仿佛對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的位置已經胸有成竹,心裏罵道,狗日的,這樣的人真的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忍不住問,周德東,你憑什麽這麽有把握?你怎麽就知道別人的競爭力不如你?凡事在做之前,一定要把困難想的多一些,這樣才能保證有絕對的把握,明白嗎?


    周德東聽了黃一天的話,感覺自己的確是沒有黃一天這樣的老謀深算,黃一天提及的這些問題都是自己從未考慮過的,他隻是覺的,自己已經是開發區主任了,這開發區黨工委書記的職位還不是順理成章就該落到自己頭上,再說了,自己這段時間跟劉雲若聯係的很好,還怕這事有什麽變故,現在聽黃一天這麽一說,他也有些擔心起來。


    周德東說,黃書記,這個問題真的沒有想很多,那麽自己該如何辦?一直以來,我都是跟在你的後頭混,你指哪,我就打哪,現在你真的要走了,以後很多事情沒有你的指示,我這心裏還真是有些不得底呢。這個位置如何能夠到自己的手裏,還真的沒有具體的思路。


    黃一天笑著說,周德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咱們兄弟一場,相處的關係一直很好,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不過能不能做開發區黨工委書記,那可是需要處理很多的問題,第一關就是要把劉雲若這個女人給哄好了,她可是這次你能不能成功的關鍵。


    周德東點頭說,黃書記,處理好劉雲若的關係這件事我心裏有數,這段時間,我就盡快落實跟劉雲若公司的第三期工程用地的拆遷問題,我如果給她一個這麽大的便宜賺,相信她一定會記住我這份人情,同時,積極做好二期工程建設的速度。


    黃一天點點頭說,你跟洪老板之間要加強溝通,一定要讓劉雲若清楚,洪老板之所以接手她的工程,主要是衝著你的麵子,這樣一來,你在劉雲若麵前講話的分量也重些,千萬不要讓劉雲若不知道為她做的事情,否則,她要是認為我們做的事情人人都能做,那就完了。


    周德東會意的點頭說,黃書記,你放心,這兩件事自己會立即著手去辦,保證不會出問題。


    黃一天就說,做事一定要注意手段,現在劉雲若的公司在普水發展的很好,說不定她自己已經認為那都是公司的功勞,根本不知道如果沒有我們在後麵頂著,很多事情就無法處理。


    周德東說,黃書記,我記下了。其實,心裏卻沒有當回事情,早就在想如果做了開發區的書記,那麽自己將如何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跟周德東談話後,黃一天又把趙紅妹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趙紅妹難得見黃一天主動叫她過來,一進門就滿麵春風的模樣說,黃書記,怎麽今天沒有這麽多的忌諱了?大白天的也敢把女下屬叫道辦公室來聊天,要知道一男一女很容易出事情的。


    黃一天見她一副**模樣,正色說,你給我正經點,我這跟你談工作上的事情呢。


    趙紅妹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黃書記,我今天不夠正經嗎,你看看,我今天穿的可是西裝,而且還是套裝,一看就是職業女性,難道有什麽不妥當嗎?是不是你有透視眼,看到我你們的部件,是不是有了反應。


    趙紅妹說著話,把西裝外套順手脫掉,曲線分明的身材立即顯露出來,低胸的內衣裏頭,兩隻小兔躍躍欲出,很有誘惑力,是男人都會看上去幾眼。


    黃一天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個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沒有幾句正經話,隻不過,他卻喜歡她這副樣子,遊戲人生的態度,讓自己跟她交流的時候,不會覺的累。


    黃一天說,好了,你就別在我麵前施展你的魅力了,你身體的哪個部件,我沒見過,我跟你說句正經話吧,這段時間我很快要離開開發區了,你想要到市區哪個部門,趕緊說說看,趁著最近有空,我幫你協調一下。


    趙紅妹聽了這話,一臉驚喜的表情說,啊,真的,你這麽快就要走了,我還以為,你還要在這裏呆半年呢。


    黃一天沒好氣的說,你可真是烏鴉嘴,你要是再惹我不高興,我看,你調動的事情,就別找我了。


    趙紅妹卻不提正事,小鳥依人樣的偎依在黃一天身旁說,我猜想,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你要到市裏工作,趕緊著急把我的事情也給辦了,我確定,你對我可真是動了情了,你可要小心了,女人是毒藥,遲早有一天,毒死你,讓你必死在我的肚皮上。


    黃一天笑著伸手推開她放在自己身上的一隻手說,算了吧,就你這樣的,還愛不愛的,你的真心早就被狗吃了,我還不知道,你跟我在一塊到底是為了什麽,你也把我想的太簡單了,哈哈。


    趙紅妹不理睬黃一天的話,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說,黃一天,你也太沒有良心了,我對你可是全身心從內外的付出,你確實如此的看待我,你以後再也不要碰我的身體了。


    黃一天說,不碰身體,隻要下麵就可以了。


    趙紅妹說,你就是流氓,後來說,黃書記,你這才提拔調研員沒有一個月吧,這次這麽快就又提拔了,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個有本事的家夥,看樣子,黃書記以後是前途無量啊,我呀,隻要跟在你後頭混,總有一天也能雞犬升天了,弄個大領導做做。


    黃一天不屑的口氣說,你看你這點出息,你是雞呀,還是犬啊,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動物。


    趙紅妹腆著一張臉靠近黃一天說,我這不是沒什麽水平嗎,哪能跟黃書記這樣水平高的領導幹部相提並論呢,不過,以後,到了市區之後,還是要請黃書記多加關照了,至於說雞啊什麽的,你願意這麽說我也不反對,反正我和你經常抱在一起。


    趙紅妹嘴裏說著,走到黃一天身邊,伸手想要掐一下黃一天的胳膊,被黃一天一下子躲開了,黃一天指著辦公室的沙發說,坐下說話,嚴肅點,談正事呢。


    趙紅妹反問,什麽正事?


    黃一天說,你不想調動工作到市區了?


    趙紅妹笑著說,我呢,的確是想要調動工作到市區,不過呢,具體什麽單位倒也沒考慮太多,總之,離你近點就行,這樣我們可以隨時有時間進行溝通交流,取長補短。


    黃一天聽了這話,有些不解的問,你今天怎麽這麽反常啊,職位也不談了,位置也不考慮了,什麽單位統統沒意見了?


    趙紅妹說,那哪能呢,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不是嗎?


    黃一天想想也是,畢竟這次的位置調整對於趙紅妹來說,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總是要留時間給她好好考慮一下才對。黃一天對趙紅妹囑咐說,剛才跟你說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記住關緊自己那張嘴巴。


    趙紅妹做出一個在嘴巴上安了個拉鏈的手勢說,行了,這下你放心了。


    黃一天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趙紅妹就是這樣,無論你跟她說什麽,她都是一副沒正形的模樣,或許,正是因為她跟其他那些在官場中混的中規中矩的女性有那麽大的不同,所以,自己才會特意提攜她,想要帶她一起去市裏上班。


    那麽,想辦法把趙紅妹調整到市區,到底是身體的需要,還是精神的需要呢?黃一天自己也無法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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