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借口


    黃一天對王耀中不置可否的笑笑說,看樣子,一時半會的想要不讓黃一天這個小人跳,還有些困難啊,看來最近郝竹仁的運勢還是不錯的嗎,不過等他知道紀委已經對他感興趣的話,不知道這個人有什麽想法。[`小說`]


    王耀中說,按理說,隻要顧哲明那邊的證詞出來了,對郝竹仁采取措施也是說得過去的,隻是他畢竟是處級幹部,而是證據不是很處分,再說,紀委這邊想要動一個處級幹部,是要到市委常委會上通氣的,市委常委又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郝竹仁特意開一次會,因此,暫時情況下,還真是沒什麽好辦法。


    王耀中繼續說,再說了,從工作的角度來說,還是先把顧哲明的事情查清楚了,然後抽出精兵強將把郝竹仁的事情好好的理一下,等到所有證據確鑿的時候再動手,總是要妥當些。畢竟。現在這個郝竹仁跑是跑步了的,因為基本被控製了,同時他的賬戶什麽的都被控製了,不過他本人不知道而已。


    黃一天聽著王耀中說的也有道理,有些沒好氣的說,主要是這個狗日的郝竹仁,最近到處說老子的壞話,搞的很多莫須有的小道消息滿天飛,我真是恨不得他立即就被雙規了,心裏才解氣。


    王耀中說,你要是因為郝竹仁對你造成影響,有點心急的話,還有一個辦法,說不定能快點把郝竹仁給對付了。


    黃一天趕緊問,什麽辦法?


    王耀中說,顧哲明的案子查處的同時,你可以讓普水縣紀委的趙喜海深挖一下原本開發區這邊跟郝竹仁聯係比較緊密的人,隻要縣紀委的調查人員一出動,風聲立即會傳開來,隻要郝竹仁聽到了一絲風聲,他就顧不上整天到處散布對你不利的謠言了,自己就會緊張,這樣也便於市紀委掌握郝竹仁跟多的東西。


    黃一天聽了王耀中的建議,不由脫口稱讚了一句,你小子果然進步很大,這方法不錯,市紀委那邊暫時指望不上,可以讓縣紀委先動手,敲山震虎嗎,效果也是一樣的。


    王耀中問,這件事情是否需要我跟趙喜海打個招呼?就說為了工作的需要,決定對一些人進行調查。


    黃一天笑著說,不用了,要是連普水地麵上的幹部我都擺不平,那我這個縣委副書記也就白當了,那麽我也應該早點收拾行李回來了。


    王耀中知道黃一天因為競爭縣長的原因沒有上,到了到了開發區以後人已經變了很多,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很有魄力人,當然聽到關於黃一天反麵的東西也很多。就說,那麽就由你自己處理吧。


    放下電話後,黃一天想了一會兒,就讓黨政辦的人通知趙喜海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自己有事要跟趙喜海商量。


    趙喜海也是一個領導幹部,肯定不希望自己被人指揮來指揮去的,但是有把柄在人手裏,就要矮很多,現在對黃一天也算是惟命是從,不管什麽時間,隻要他能走得開,黃一天召喚一聲,立馬衝到黃一天麵前,以表明自己對黃一天的命令一直是不折不扣的嚴格執行到位的。


    政府大院和開發區也就20多分鍾的路,很快趙喜海就出現在黃一天的辦公室裏,滿臉堆笑的問黃一天,黃書記,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黃一天伸手指了指沙發的位置說,趙書記,我們已很久沒有見麵,想和你聊聊天,請坐。


    趙喜海心裏想,狗日的,老子可不想和你聊天,但是表麵上笑著坐下後,兩眼依舊是紋絲不動的緊盯著黃一天,生怕漏過了黃一天的任何一句指示。


    黃一天見趙喜海來的比較及時,服務態度也是相當不錯,心裏對他的表現自然很滿意。他不緊不慢的對趙喜海說,趙書記,今天找你來,主要目的是為了問你一件事?


    趙喜海正襟危坐的問黃一天,什麽事?


    黃一天說,前一陣子,我聽說坊間有不少對我不利的傳言,據說,全都是從郝竹仁副縣長那裏流傳出來的消息,你聽說過這件事嗎?


    趙喜海雖然摸不準黃一天今天找自己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但是郝竹仁跟黃一天之間的關係一向不和睦,這種時候,他自然是清楚自己該說些什麽。


    趙喜海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郝縣長這個人,的確平時說話做事都有些失分寸,依我看,他這還是因為妒忌黃書記這次的提拔,心裏不平衡,所以故意編排些不利於黃書記的小道消息以泄心頭隻恨,這樣的小人行徑,黃書記大可不必理會,有道是清者自清,我就不信,憑著他郝竹仁空口無憑的,能折騰起多大的風浪來。


    黃一天見趙喜海盡管是一副巴結自己的口吻,隻是還沒有完全摸透自己的意思,於是嗬嗬笑了一聲說,很多事情很難說,有道是,謊言說了一百遍就可能變成真的,無論如何,總不能由著郝竹仁這樣整天胡說八道下去,影響總是不好。


    趙喜海聽到這裏,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郝竹仁畢竟是副縣長,自己一個紀委書記,要是沒什麽有利的證據抓在手裏,根本就不方便動這位領導人物,可是眼下黃書記話裏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自己幫忙對付郝竹仁。趙喜海一時不知如何應答,隻能呆呆的坐在那裏看著黃一天,等著領導明示。


    黃一天見趙喜海聽不明白自己的話意,於是笑著說,趙書記,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開發區學校亂收費的事情,上次已經交代縣紀委調查,不知道,現在這件事調查的結果怎麽樣了?


    趙喜海聽到這裏,才意識到黃一天找自己來的真實目的,的確,不久前,因為開發區某學校有家長不斷的上告,說是開發區學校亂收費,原本答應了孩子畢業的那一年,可以把讚助費退還給學生的,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家長強烈要求,開發區管委會和教育主管部門給個說法。


    而這件事的確也涉及到郝竹仁,郝竹仁在此事中原本是該承擔主要領導責任的,隻要利用這件事來對付郝竹仁,郝竹仁立即就會被處理,甚至有可能被雙規,這樣一來,黃書記的問題也就算是解決了。但是,趙喜海心裏卻明白,自己絕對不能這樣做。


    趙喜海苦著一張臉向黃一天解釋說,黃書記,您說的這件事,要是較起真來,的確是夠郝竹仁喝一壺的,可是眼下這形勢,普水縣紀委實在是不方便這麽做啊。


    黃一天聽趙喜海這麽說,不由一愣,趙喜海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怎麽這次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難道這個狗日的已經和郝竹仁聯合,如果是這樣,狗日的,老子把你趙喜海弄得滾蛋。


    趙喜海見黃一天一臉疑惑的模樣,趕緊把其中的原委解釋了一遍。趙喜海說,上次,黃書記親自交代這件事由縣紀委查辦後,縣紀委立即成立了一個專案小組,目的隻有一個,快速,準確的盡快把這次的學生家長上訪事件的原委調查清楚。


    因為涉及麵比較廣,所以調查起來,相對容易些,對於這筆資金的流向很快也有了明確的目標,那就是這筆錢裏麵的一部分已經存入小金庫,供當年的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郝竹仁私用。


    原本,趙喜海以為,這件事是人證物證俱全,既然事實清楚,自然是要立即動手開始嚴懲私設小金庫,貪汙公款的主要責任人郝竹仁。因為郝竹仁是處級幹部,縣紀委沒有權力直接對他進行動作,於是,縣紀委立即在第一時間內,把這件案子的情況,匯報到市紀委,原本以為,至多也就等一個月左右,隻要市委常委會一開,市委領導通過了對郝竹仁的調查決定,縣紀委這邊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沒想到,縣紀委把這個案子匯報到市紀委的第二天,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市委某公室主任,竟然以市委書記顧國海的名義打來電話,說是這件事案子不過是200多萬的款項,案值並不算很大,希望縣紀委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大案要案上,對於這些小案子,有時間的時候,再慢慢調查也不遲。


    趙喜海接到電話後,心裏還有些奇怪,他心想,自己案子匯報到了市紀委,怎麽市委辦公室主任卻給自己來了這樣的電話,要是市紀委要求自己繼續調查的命令下來之後,自己到底是要聽市紀委領導的吩咐呢,還是要執行市委領導的命令。


    就在趙喜海躊躇的時候,接到電話的當晚,市委辦公室主任竟然趁黑,悄悄僅帶著個司機來到了普水,主動邀請趙喜海吃飯。趙喜海有些受寵若驚的去了,此人可是整天跟在市委書記顧國海身邊服務的人,竟然開口請自己吃飯,這真是給了自己天大的麵子了。


    當晚的飯局上,辦公室主任,隱秘的說出了顧書記摻和此事的原因,原來這郝竹仁倒也不摳門,貪汙這兩百多萬後,並沒有獨吞,當時任普水縣委書記的馬魁梧拿了大頭,剩下的少部分才是郝竹仁貪汙的部分,這樣一來,隻要這件案子繼續調查下去,必定要深挖到馬魁梧副市長的身上,可是馬魁梧畢竟是顧國海多年的親信,要是馬魁梧出事了,對顧國海的名譽自然也要受到影響,因此,顧國海吩咐自己的辦公室主任,火速把這件事協調好。


    趙喜海把這件案子處理中的種種來龍去脈全都跟黃一天匯報了一遍後,好不容易歇下來,喝口茶繼續說,黃書記,您說,這市委辦公室主任都下來親自跟我說這話了,這案子,我還能查下去嗎,我要是再堅持查下去,隻怕案子倒是沒查清楚呢,我這個紀委書記帽子說不定就被人給摘掉了。


    黃一天覺的趙喜海說的話倒是也有幾分道理,隻不過他比趙喜海想的更深些,這筆錢說起來是馬魁梧拿了大頭,說不準,顧國海也從中得到了好處,他跟顧國海打過交道,這位市委書記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如果馬魁梧什麽好處都沒分給顧國海,顧國海哪裏會為了這一個區區的小卒,使這麽大的勁。


    黃一天對趙喜海說,行了,這件事我是聽清楚了,既然從這個缺口沒辦法收拾到郝竹仁,我看,咱們還是另外再想辦法吧,畢竟這個郝竹仁不是什麽好東西,**很不幹淨。


    趙喜海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是啊,是啊,對付這樣的小人,隻能另外再想辦法了。


    再說,郝竹仁前一陣子聽到消息說,縣紀委的人正在查處自己當年把學校的學生讚助費收入小金庫的事情,心裏也很是慌張,他立即跑了一趟市區,把此事向馬魁梧副市長匯報,畢竟當時那筆錢絕大部分都被自己孝敬給了馬魁梧,他自己拿到手的隻有一半都不到呢。


    馬魁梧聽了郝竹仁的匯報,後背也是嚇出了一聲的冷汗,他心想,這下完了,一百多萬的受賄罪名,自己這下死定了。


    馬魁梧轉念一想,當時拿到這筆錢的時候,正好是市委書記顧國海的生日,為了表孝心,他當時把這筆款子拿去買了棟別墅當做生日禮物送給顧國海,裝潢的時候,因為錢不夠,自己還從體己的私房錢裏頭,又多拿了二十萬出來,所以這錢到最後,其實是便宜了顧國海了,既然有人開始調查此事,自己總該把消息向顧國海匯報一聲才對。


    馬魁梧壯著膽子,找了個說話方便的空擋,把這件事向顧國海做了匯報,被顧國海劈頭蓋臉的罵一頓是少不了的,但是顧國海罵過之後,還是主動把這件事的掃尾工作給做了。


    馬魁梧心知,這件事涉及到顧國海本人,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心裏倒也安定了不少,唯有不知內情的郝竹仁,那幾天幾乎是每天都要到市委市政府跑一趟,希望馬魁梧看在老下屬的情分上,幫自己一把。


    過一段時間之後,郝竹仁見馬魁梧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跟自己談及此事的時候,不複往日的焦慮神情,回到普水一打聽,負責調查這件事的調查組,竟然已經轉查別的案子,這下郝竹仁才放下心來,他心想,看來馬魁梧這個副市長不是白當的,關鍵時候,還是官大好說話啊。


    正好,這件事剛有個了結,黃一天的提拔消息傳了出來,郝竹仁心裏憋著一肚子氣,好端端的,自己被紀委調查的事情嚇個半死,黃一天倒是好運連連,竟然已經成了正處級的領導幹部,這樣的貨色竟然再次被提拔,在郝竹仁的心裏,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於是,郝竹仁根據自己聽說的,甚至是猜測的種種關於黃一天的傳言,一次次的到處宣揚對黃一天不利的言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傳些對黃一天不利的小道消息,泄泄憤心裏總是痛快些。


    郝竹仁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次的一劫算是躲過去了,真正的劫難卻並未停止,顧哲明交代的種種有關他的事情,那才真是很有可能毀了他的前程的大事,隻不過,他暫時對此事毫不知情罷了。


    劉丹丹在父親不願意幫忙,母親也是不支持的情況下,為了自己下半生的性福,還是陪著王子謙來到省城的醫院,認為到了那兒在慢慢的想辦法,實在不行就用錢吧。


    到了省城醫院,辦好一切手續,就等著找個專家過來好好的幫王子謙仔細檢查一下,看看男人的物件到底還能不能重新挺拔起來。劉丹丹在普安市還有幾個熟人,到了省城卻是人生地不熟的,打了一圈電話後,也沒給王子謙找來一個這方麵的權威專家,給王子謙看病的都是醫院的二流醫生,連個主任級的醫生都沒有。


    眼看著在省城住院,花錢向流水一樣,劉丹丹的十幾萬很快去掉了一大半,劉丹丹開始著急起來,知道這樣也不是辦法,無可奈何之下,她隻能再此撥打了父親的電話。


    這次季部長說話的口氣更難聽了,他不僅不答應幫忙,還教訓劉丹丹說,一個女人不好好上班,不好好在家裏帶孩子,陪著什麽朋友到省城來治病,這是一種什麽行為,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現在到底都在做些什麽?


    劉丹丹聽到這人,隻好對父親實話實說,自己跟黃一天是肯定要離婚的,而眼下請父親幫忙的人正是自己未來的丈夫,還請父親伸出援手幫自己一把,也算是幫助自己未來的性福。


    季雲濤聽了這話,心裏更生氣了,眼下劉丹丹跟黃一天之間的婚姻關係還存在著,劉丹丹竟然就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也太不把黃一天這個法律意義上的丈夫放在眼裏了,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要是還幫她,那就真是犯糊塗了。


    再說,黃一天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兩次阻礙他提拔為縣長的事情,本來對自己的印象就不好,現在自己要是再幫助女兒,隻怕黃一天知道了,必定心裏不痛快,盡管有些事情都是成年舊賬,但是黃一天如果以自己女婿的身份鬧起來,自己也占不到什麽便宜,隻怕自己經營了半生的好名聲反而會毀在這個女婿的手裏。


    每每想到這裏,季雲濤心裏就有些害怕,再熬幾年就要退休了,何苦要在這節骨眼上,把自己保持良久的儒雅形象破壞掉呢。季雲濤堅決不鬆口幫劉丹丹的忙,劉丹丹一時氣急,有些口不擇言的說,爸,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你就忍心見我這麽難過,把我最後的一條退路也給斷了。


    劉丹丹滿眼淚水的衝著父親說出這句話來,希望得到同情,卻遭到季雲濤冷冷的一句,這是你咎由自取,一個女人做事不從大的方麵考慮,而是做著不為社會認可的事情。


    父親冰冷的語言,徹底的毀滅了劉丹丹最後的希望,沒有辦法,隻好用錢來砸了,經過醫院的安排,有專家來會診,每次的費用都是數萬,幾次下來,眼看著王子謙的病情漸漸開始好轉,可是帶來的錢已經花光了。


    錢在這個時候就成為關鍵,沒有錢那是寸步難行,於是劉丹丹跟王子謙商議著,是不是先回去,等到籌集到足夠的錢再過來繼續治療,現在資金那是嚴重的不夠。


    王子謙聽了這話自然是滿臉的不高興,狗日的,好不容易,治療稍微有點成效了,劉丹丹竟然說錢不夠了,提出要走,這讓他怎麽能高興得起來。


    王子謙現在算是看透了劉丹丹的虛偽本性,她原本對自己說,她的親戚在省城是如何了得,對她又是如何的寵愛,可是從自己這次治療一事看來,她三番兩次的打電話求親戚幫忙,她的親戚根本就不願意搭理她。


    原本以為,劉丹丹有這麽個當高官的親戚,又有個當大學副校長的母親,老公又是縣委副書記,這手裏頭怎麽著也該有些積蓄,沒想到,這病才治療到一半,她就已經囊中羞澀,現在竟然連自己的病也不繼續治療了,想要打道回府。


    王子謙對劉丹丹真是失望透頂,他現在心裏對劉丹丹充滿了怨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或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說不定也不會跟相愛的女友分手。


    原本以為,隻要攀上了這個女人,名利雙收是早晚的事情,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是徹底打錯了,劉丹丹的親戚連自己看病這樣的小事都不肯出手幫忙,何況是自己提拔的大事呢。


    眼下,劉丹丹在王子謙的眼裏,真是怎麽看都有些不順眼,眼前的女人,比自己大那麽多,還有個孩子,除了工作單位說得過去之外,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現在竟然還跟老公鬧離婚,想要嫁給自己,這種貨色的女人,當初要是知道她的底細,自己怎麽會上當跟她混在一起,好在,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畢竟自己也並沒有跟她結婚,分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官場很多男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前程選擇婚姻的對象,哪怕對方無才無貌,隻要家庭條件優越,就會有年輕俊傑蜂擁搶之,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前途”二字。


    眼下,在王子謙的眼裏,自己一個奮發有為的好青年,怎麽可能娶一個沒有任何利用之處的二手女人,何況這二手女人還帶著個孩子。尤其是劉丹丹這樣的二手女人,本身長的不出眾也就算了,心裏卻還把自己當成一朵花一樣的美著,沒事跟年輕男人拋媚眼,弄點花邊新聞出來,這樣的女人就更加不適合當老婆,就算是偶爾玩玩,都要注意衛生情況是不是良好,否則的話,一旦染上點什麽,可就後悔莫及了。


    王子謙肯定不想回來,想要繼續治療,於是就說,劉丹丹,現在是治療的關鍵時候,你一定要幫助想辦法,否則,我的一輩子就完了,那麽我們以後在一起那有什麽幸福可言。


    劉丹丹實話實說,說自己的親戚現在因為和自己有點矛盾,不願意幫助自己,而自己工作這麽多年的幾十萬這次基本都給王子謙花光了,實在沒有其他的途徑弄錢。


    王子謙就說,實在不行,你可以用你當時的婚房來做抵押,從銀行那點貸款,我想繼續治療下去也不會再花多少錢的。現在對王子謙來說,能從劉丹丹身上摳出一分錢那就是自己賺的。


    劉丹丹聽到王子謙的話,不由得一驚,狗日的,那可是母親給自己的財產,如果自己真的拿去抵押為王子謙治病,估計以後和母親就不要來往了,再說,王子謙現在和自己還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於是就說,我很願意那麽做,把房子賣了也可以,隻要為了你的身體,關鍵那是夫妻的共同財產,要黃一天簽字同意。


    王子謙就說,那怎麽辦?


    劉丹丹就說,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我們先回去,我就和黃一天辦離婚,離婚後我和你當天就把結婚證拿了,那麽就可以有理由把房子賣了,這樣也就有資金為你治病了。


    劉丹丹認為房子那是自己最後的資本,要把它用了,必須有回報。


    王子謙心裏肯定不願意和這個女人那什麽結婚證,於是就說,我是很想和你結婚,可是我這樣子現在根本做不了男人,和你結婚那就是拖累你,我不是很自私,所以必須等到治好後,我才會娶你。


    劉丹丹就說,我不在乎你現在的情況,既然治療有點效果了,那麽隻要以後認真治療肯定是沒問題的,再說,即使以後治不好,我也是自己願意的,我不會說什麽。


    劉丹丹也會考慮很多,最後的本錢不會主動拿出來的。


    王子謙和劉丹丹兩人無法達成一致,可是錢已經用光了,王子謙很無奈的從省城回來。


    從省城回來後,王子謙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從今往後,自己跟劉丹丹一定要劃清界限,這個女人已經耽誤了自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自己要想再仕途發展上拚一把,頭一件事就是要跟劉丹丹之間徹底斷了,狗日的,這個女人現在是要錢沒有錢;要人也沒有人,一個黃臉婆;要關係,又**的沒關係,自己娶這樣的女人那就是**了。


    男人很多時候是自私的,就如不喜歡讓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卻不知道給女人戴過多少次綠帽子。王子謙打心眼裏願意讓劉丹丹離婚,一方麵是為劉丹丹好,主要的是另一方麵為他自己。但是不會給劉丹丹一個承諾。


    黃一天最近一段時間把開發區裏頭的所有日常事務全都交代給了周德東,除非遇到重大的事情才會到開發區一趟,自己則一門心思放在跑關係,盡量繼續爭取弄個正處級的領導崗位。


    盡管心裏明白,離開普水縣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晚走不如早走,反正開發區這邊,交給周德東他是完全放心的,周德東在這裏坐鎮,相當於自己坐鎮開發區,用的一班人,還是自己提拔起來的一班人,大家都知道周德東跟自己的關係,甚至有時候,有些下屬跟周德東不方便匯報的事情,還會找自己親自匯報。


    每到此時,黃一天都會把下屬直接介紹到周德東麵前,把原本在自己的手裏連續的工作全都移交給周德東,不管是人事,財務之類的大事,還是一些部委辦局,日常工作之類的小事。


    黃一天的心裏明白,有很多領導幹部,都會在提拔到別處後,鬧出一些事情來,有時候,甚至會影響到領導幹部的新位置,畢竟人走茶涼,自己隻要離開了開發區的地盤,一些原本對自己心裏有意見的人,就敢大著膽子跳出來,挑自己的不是,一旦有人抓住自己在開發區的時候,哪項工作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向上級舉報自己,豈不是功虧一簣,畢竟人無完人,哪裏能在工作中處處都做的麵麵俱到呢。


    再說,有些工作,即便是聖人也不可能坐到讓所有的下屬都心滿意足,比方說,某單位局長到年齡該退下了,底下三個副局長要爭搶這位局長的位置,位置隻有一個,給了其中任何一位,自然另兩位心裏都有意見,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枚舉,因此,黃一天心裏也明白,當家三年狗都嫌,趁著自己還沒當足三年,趕緊走是正確的選擇,隻不過,走之前,該做的完善工作還是要做好了,盡管是周德東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對自己來說,似乎諸多事情交代的時候方便些,但是,隻要自己一離開了開發區的地盤,對這裏的控製力必定是要大打折扣了。


    黃一天目前最心煩的還不是自己離開開發區之後的善後問題,畢竟這些對自己來說都是可控的,他現在最心煩的是,郝竹仁竟然開始舉報自己,舉報的由頭是說自己在普水縣有個小情人,叫趙紅妹,並說這件事連黃一天的老婆劉丹丹都知道實情。


    郝竹仁的這個舉報由頭,算是打到了黃一天的軟肋上,他最近正跟劉丹丹談離婚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劉丹丹不會幫著自己說話,要是市紀委真的把這件事當做什麽重要的事情開始調查,對於自己的下一步計劃是實現是相當不利的。


    本來,黃一天是想要把郝竹仁早點弄進去,一了百了,省的這個二百五每天上串下跳的煩人,沒想到這個混蛋還真找到了對付自己的點,到處說自己的謠言不說,現在竟然真的舉報起自己來,這種時候,要是再不想辦法徹底解決郝竹仁的問題,底下很有可能對自己更加的不利。


    郝竹仁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舉報黃一天,也是有由頭的,他深知,黃一天跟市委書記顧國海已經拉上了關係,但是跟市長唐小平之間卻有諸多的不和諧,正好,新來的市紀委書記是市長唐小平的人,他斷定,隻要自己實名舉報,市紀委書記必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巴結自己主子的機會。


    實名舉報,優先受理。紀委、監察局對受理範圍內的實名舉報,一般在收到當日進行登記,與舉報人取得聯係,並將受理情況反饋舉報人。有重要線索的,舉報人可約見市紀委、監察局的領導或有關職能室的負責同誌,當麵進行舉報。凡需當麵舉報並約見的均予接訪。實名舉報人應對舉報內容的真實性負責。舉報人因對事實了解不全麵而發生誤告、錯告、檢舉失實的,不追究其責任。


    郝竹仁這麽做,那就是讓黃一天很難看,這一次,還真是讓郝竹仁給賭對了,的確,市紀委書記早就對黃一天很不感冒,一直想要找機會擺弄他,隻是沒什麽好機會。


    上次普水縣紀委書記趙喜海原本信誓旦旦的說要弄到充足的證據,給黃一天一個難堪,沒想到,熱熱鬧鬧的調查了半天,最終卻偃旗息鼓了,這段時間以來,看著黃一天順順當當的到黨校學習,理所當然的提拔為正處級,市紀委書記看在眼裏,心裏卻一直沒有放鬆過對黃一天的關注。


    終於,機會來了,當貼心的下屬把郝竹仁的署名舉報信擺到市紀委書記的案頭時,市紀委書記心裏不由暗暗的叫了一聲,好,收拾黃一天的契機終於到了!


    市紀委書記心知王耀中和黃一天之間的關係,也明白王耀中是個有些背景的幹部,盡管自己是領導,但是能不得罪還是最好不要得罪他比較合適,因此,這件事他特意親自把一個紀委副書記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細細的囑咐了一番後,指示他親自帶人暗中調查此事,一定要等到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才能把這件事情公開。


    紀委副書記,起初還有些不明白市紀委書記話裏的意思,從郝竹仁的舉報信上看,無非是黃一天在外頭有個小情人,現在的領導幹部,在外頭有一個情人,那就算是表現好的了,有很多人,那可都是快湊成一打了,這樣的小事,根本就不算什麽事情,充其量也就是作風不好,即便是查到了什麽鐵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最多給犯了錯誤的幹部,一個處分決定罷了,對於一些有背景的幹部,這處分倒也傷不到什麽皮毛。


    市紀委書記見副書記有些不開竅,便笑著提示他,這領導幹部包養情人,難道就用嘴巴哄哄就行了,情人的衣食住行那樣是不要花錢的,難道這些錢湊起來,還不夠個十萬八萬的,隻要認定這些包養情人的錢都是公款開銷,事情可就好辦了。


    紀委副書記這才明白領導話裏的玄機,原來領導表麵上是要查黃一天的作風問題,其實暗地裏針對的卻是財務問題,這樣一點撥,紀委副書記立馬做到了心裏有數,趕緊張羅了幾個平日裏依附在自己身邊的心腹,開始對黃一天進行秘密的調查。


    原本,市紀委書記這件事做的也算是萬無一失,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自己人,在沒有領導發話之前,這件事會一直調查到有確鑿證據能足夠對付黃一天的時候再漏出消息,可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件事還是被黃一天給得到了消息。


    說起來,事有湊巧,市紀委書記也是個好色之徒,到普安市當紀委書記沒幾天,就跟紀委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下屬給**上了,這位女下屬一次到書記辦公室撒嬌討喜的時候,一眼看見了擺放在領導辦公桌上的那封郝竹仁的舉報信,當時她沒出聲,繼續跟市紀委書記調情取樂,事後卻立即把這個重要消息告訴了自己的閨蜜小柳。


    小柳暗戀黃一天的事情,在朋友圈裏都是公開的秘密,隻不過因為黃一天的老婆劉丹丹跟大家都在一個單位上班,所以,有些事情盡管大家的心裏有數,卻不敢隨便議論,小柳的這位閨蜜是深知小柳心思的,這癡情的姑娘,眼下都已經三十歲了,卻還是沒有找男朋友的打算,要是讓她看見黃一天出了什麽事情,隻怕又要傷心了。


    閨蜜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小柳後,小柳不由在心裏暗罵市紀委書記不地道,有道是好事情不背人,背人沒好事,市紀委書記把針對黃一天的舉報信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至少說明,他心裏對此事是關注的。


    另外,前兩天,有幾個同事說起這幾天要到普水去接手一個新案子,當時小柳聽到普水兩個字,就有些上了心,趕緊跟在**後頭打聽,又是哪一位不走運的栽到他們手裏了。


    原本紀委同事之間,大家各自手裏忙著什麽案子倒也不會特意的瞞著彼此,有時候還會針對各自手裏的案件情況,雙方互相出謀劃策的相互溝通想辦法,可是這次幾人卻都對即將去普水調查誰,什麽類型的案件,守口如瓶。


    小柳當時就起了疑心,她特意私底下問幾人中一個年紀較輕的,跟自己平時關係還算不錯的同事,他隻跟自己說了一句話,咱們這次調查的人,你也是熟悉的。


    這話已經夠明顯了,在普水的地麵上,除了黃一天做過自己的老領導之外,自己哪裏還有其他的稱之為熟悉的領導幹部呢。閨蜜的發現跟小柳自己的觀察聯係起來,小柳不由嚇的出了一聲冷汗,有人要悄悄的對黃一天下手了,不管這個人是誰?最終是為了什麽目的,自己一定要盡快通知黃一天,早做準備才行啊。


    小柳當時就把這個重要信息通知黃一天的時候,黃一天也是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郝竹仁除了在外頭不停的傳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謠言,竟然還寫舉報信對付自己。


    黃一天早就了解到,新來的市紀委書記是唐小平的人,想到唐小平跟自己之前的種種不和諧,他心知,市紀委書記的目的必定不是想要調查自己作風問題,給自己一個處分這麽簡單,看來這次,自己是要有大麻煩了。


    麵對這種複雜局麵,黃一天冷靜的思考了一下當前的局勢,他首先感謝小柳對自己的關心後,囑咐小柳密切關注局勢的發展,然後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周德東,囑咐周德東現在立即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郝竹仁,爭取盡早發現郝竹仁其他一些漏洞,把這家夥弄進去,隻要郝竹仁進去了,他就失去了一個公民該有的舉報資格,市紀委就沒有理由再根據他的舉報調查自己。


    做完這些之後,他感覺自己還有兩件事是必須要做的,首先是考慮如何從上麵給市紀委書記的壓力問題,這件事宜早不宜遲,盡管市紀委書記想要巴結唐小平,他卻也不敢不顧忌其他上級領導的感受,自己必須通過關係,找一個在市紀委書記麵前說話有些威信的人,站出來幫著自己說幾句話,讓市紀委書記明白,自己也並不是朝中無人,可以隨便給他欺負的角色。


    還有一件事就是穩定好大後方,趙紅妹那邊,自己是可以控製住的,畢竟她現在有求於自己,希望自己以後有機會一並提攜她,隻要自己說一聲,她那邊的問題不大。


    但是,劉丹丹那邊倒是相當的棘手,如果自己實話實說的話,以她對自己的敵視心態,說不定幫倒忙也是有可能的,在劉丹丹的心裏,反正兩人是離婚了,自己上次又把她跟王子謙苟且的事情,拋了出來,隻怕這個女人心裏現在恨透了自己,巴不得自己弄個處分在身上呢。


    思來想去,黃一天還是去找了一趟劉丹丹,他的心裏打算是,先看看形勢再說,如果劉丹丹態度還算不錯的話,自己也可以稍微給她打些預防針,從孩子的角度,對她進行曉之以理。


    畢竟兒子漸漸大了,有了一個風流名聲在外的父親總是對兒子的名聲不利,再說,自己的官位級別越高,最得實惠的其實還是兒子,自己現在攢下的一切,最終也還是要留給兒子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劉丹丹應該會在思想上有所觸動才對,黃一天不指望她能說自己什麽好話,真要等到有一天調查組真的找到她了解情況的時候,她能不落井下石就可以了。


    趙紅妹本人不承認,作為提到的劉丹丹在說不知道,而且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那麽即使紀委想辦自己,就依靠郝竹仁一個人的說法,還是有難度的。


    劉丹丹顯然是沒想到黃一天會再次上門找自己,她的第一反應是,黃一天這次是過來催著自己離婚的,畢竟這近一段時間,自己陪著王子謙到省裏去看病的事情,黃一天一定會知道。


    不管如何,黃一天在普安市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不會容忍自己的老婆長期這樣,想很快結束這份婚姻,可是因為退路的問題心裏還有些疑惑,於是劉丹丹邊對黃一天說,離婚這件事情你也別著急,自己也一直在考慮,等自己忙過了這一陣子,會跟黃一天一起去辦手續的。


    黃一天想說,自己今天來找她是為談論別的事情,話沒說出口,劉丹丹搶先說,黃一天,在孩子的問題沒有談妥之前,離婚手續也辦不了,她希望黃一天不要這麽固執,真心想要離婚的話,孩子是一定要給自己才行。


    黃一天見劉丹丹自說自話,憋在心裏準備好的一番話,欲言又止,一時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說出來。劉丹丹急著要到醫院去看自己的小情人,哪裏還顧忌黃一天的表情變化,見黃一天沒說什麽,趕緊上了自己的車,啟動車輛後,又搖下車窗說,黃一天,以後有什麽事情,打電話就成了,別這麽大老遠的跑來跑去的,有時候忙起來,也沒空接待你。


    劉丹丹說完話,開車離開了,隻留下黃一天一個人有些愣愣的站在劉丹丹家的大門口,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難道這是天意,讓自己對劉丹丹始終沒說出口那些話,因為老天爺明白,即便是說了,劉丹丹也未必會站在自己這邊,所以,還不如不說。


    這個時候,劉校長從房間裏麵出來,看著黃一天說,小黃,進來坐坐吧,我也真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談談。


    黃一天心裏想,狗日的,老子和你有什麽談的,要說的話老子都說過的,隻要你和季雲濤不幹涉我的事情,我也省得和你們囉嗦,至於說擬合季雲濤以前的風流韻事,我也不想對說。


    劉校長看著黃一天的樣子,知道黃一天不想和自己多說什麽,可是有些話很想和黃一天談談。自從劉丹丹陪著王子謙到省裏看病後,劉校長也想了很多,如果黃一天和劉丹丹真的到了這一步,離婚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劉校長也從側麵打聽了王子謙這個人,了解到這個男人的心裏不是很陽光,和劉丹丹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可是,劉丹丹已經被這個男人所迷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悟,這也是劉校長很著急的原因,於是就想和黃一天好好的談談,希望黃一天能夠和她一起想辦法挽救劉丹丹。


    劉校長也知道,黃一天現在對劉丹丹很是生氣,這個女人阻礙了男人提拔,等於是阻礙了男人的第二生命,那麽黃一天一定不會幫助劉丹丹,說不定很希望劉丹丹真的和王子謙這個很有目的的男人結婚。


    進入房間後,劉校長說,小黃,剛才你和劉丹丹的談話我也聽見了,其實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麵,不要被表麵的東西給迷惑住,劉丹丹現在已經沒有了正常人的思維,說話做事根本就沒有什麽思路,不吃點虧那是不回頭的。


    黃一天說,劉校長,大家都是**,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劉丹丹如何做,我認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別人是不好幹涉的,再說,我和她離婚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劉校長說,黃一天,我現在和你說的不是站在什麽角度看你們之間的事情,而是站在劉丹丹親人的角度看待劉丹丹的問題,你也知道劉丹丹現在的情況,那就是安全被蒙蔽了,我想你和劉丹丹開始是同事,後來成為夫妻,你應該能夠從關心的角度看到這個問題,那就是那個王子謙根本不會在乎劉丹丹,現在在乎的是劉丹丹出錢出力給他治病。


    黃一天說,那是她資源的,別人也無法幹涉。


    劉校長說,黃一天,不管你現在如何恨劉丹丹,想當初你你們結婚的時候,你曾經對我說過要關心劉丹丹一輩子,現在劉丹丹出了點事情,你就把這個人完全的排除出你的關係之外,你說,這就是你的承諾?


    那天,劉校長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希望黃一天能夠繼續關心劉丹丹,不管是離婚還是什麽的。


    黃一天最後表態說,會關注劉丹丹的事情的。


    跟黃一天匆匆告別後,劉丹丹再次來到醫院裏找王子謙,回到普安市後,劉丹丹陪著王子謙到當地醫院再次檢查時,醫生對王子謙目前的身體恢複狀況也表示了驚喜,按照醫生的說法,王子謙的身體是有可能恢複到正常水平的,接下來就要看這段時間的用藥效果了。


    聽了醫生說出的這些話,劉丹丹倒是一副比王子謙本人更加高興的模樣,為了保證王子謙的營養,最近這段時間,劉丹丹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每天的生活重心都是在考慮按照醫生的要求給王子謙弄些滋補品保養身子。


    母親看在眼裏,有時候會忍不住說一聲,劉丹丹,你是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啊,人家都傷成這樣了,有興趣跟你談及男女之事嗎?他會娶你嗎,是不是自作多情啊。


    劉丹丹倒是無所謂的回答母親一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


    劉校長越來越有些不了解女兒的所作所為了,在劉校長的心裏,劉丹丹即便是真的跟黃一天離婚了,也該找個適合過日子的男人才是正題,怎麽盡把心思放在這個小男人身上,現在的年輕人,她是越來越搞不懂了,反正即便是勸說,劉丹丹也不一定聽她的話,反倒是有可能鬧的母女倆之間不愉快,既然如此,暫時隨便她怎麽折騰好了,等到碰上南牆的時候,她自然會回頭,人生原本如此,沒有對一些事情有過體悟,是不會有切膚之痛的,別人再怎麽苦口婆心,她也不會了解。


    醫生查房過後,劉丹丹把自己帶來的補品放在王子謙的床頭,坐在王子謙身邊一臉幸福的模樣說,子謙,今天一早我來的時候,又碰見了黃一天了,我會盡快把離婚手續辦完,然後咱們就結婚好嗎?


    劉丹丹小心的觀察著王子謙的表情變化,王子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歎了一口氣,想要說什麽,又沒說出來。劉丹丹趕緊問他,怎麽了?你要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可不能瞞著我呀,咱們都快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麽話是不能直說的呢?


    王子謙看了劉丹丹一眼,裝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說,丹丹,我們之間的事情可能有些麻煩。


    劉丹丹聽了這話,心裏一涼,趕緊問,怎麽回事?你跟我說清楚啊?


    王子謙假裝看了一眼周圍,似乎是在確信沒有人聽見自己的說話,這才低聲對劉丹丹說,前兩天,趁你不在的時候,我跟父母提及了跟你之間的事情,父母聽後相當的生氣,他們說,原本以為你隻不過是我相處甚好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關係,你是知道的,老人家一向都是比較傳統的,你畢竟是結過婚,有個孩子的,老人家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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